第四部 贵族院的自称图书管理员V 亲睦会(二年级)

因为王族毕业了不在的关系,如果中央安排上级贵族座上去的话,应该会安排高年级的人座才对的。所以,前方座着的那小小的身影应该是王子没有错吧。

……不过,我是事前没听过有人说会有王族入学的呢。

见到那看似是王子的人物,我倾着脑袋。这么重要的事应该会在事前就听到监护人们说要「提高警觉」才对。随便看看那感觉真的很小的人影,身穿违反贵族院规定的黑色,一身以红白色为主的衣服。身披中央的黑色斗篷,但因只有他不是穿黑色的衣服,十分显眼的。因为亚纳索塔琼斯也是穿黑色的衣服,看来也不是只因是王族就可以违反规则。

「这边的就是艾伦斯菲特的座位了」

小广场跟去年同样,等距的放满着四人枱,我们被带到艾伦斯菲特的位置。韦菲利特座左边,夏绿蒂就座在右边的桌。布伦希尔德帮我拉椅,让我座上去。作为文官的哈特姆特座在旁边,侍从和护卫骑士就站在我的身后。

「哈特姆特有没有听说过有王族会入学的?」

我细声的问哈特姆特,哈特姆特小小的摇头说。

「不,没听过。……不只是韦菲利特大人和夏绿蒂大人,他领的人觉得惊讶的人也不少,很有可能是连身份也没公开出来的王族吧」

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不知道,我也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因为在城堡的时间短,感觉我不知道的情报比人多,但看来也不至于呢。

「……只是,我听说过有传言说王族上年打算在贵族院举行洗礼。好像是第三夫人的孩子,席格斯瓦德王子和亚纳索塔琼斯王子的异母弟弟吧。……如果传言没错的话,应该是这个秋天才刚刚洗礼完的」

「今年,才洗礼吗?但即使这样,竟然连名字都没人知道……」

「艾伦斯菲特贵族的披露会都是冬天社交界才第一次进行的,王族正式的披露会就是春天的领主会议才进的。我想应该还未正式举行披露会的」

难怪座在前面的身影这么小了。还在想是因为远才看起来这么小的,但如果是刚才洗礼完的话,这么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为什么是找个刚洗礼完的王子来呢?

想完哈特姆特的情报后反而更不懂了。不过,所有领地的领主候补生都齐集在小广场了,中央的文官就把座在前面的小王子介绍给大家。

「这位就是第三王子希鲁迪布兰特大人。在秋天刚刚洗礼完,正式认同了王族的身份了。本来入学还是之后的事,但国王已正式任命过来,在今年开始会以王族的身份开始驻留贵族院」

如果简单解释一下的话,就是好像有规例说贵族院一定要有王族驻留。如果没有人的话,毕业生也会回到贵族院去。

如果根据这惯例的话,应该是刚毕业的亚纳索塔琼斯回来的贵族院才对的,但现在王族的工作好像都很忙。为了结婚要给赐的土地填满魔力,又有要完成灌注魔力去那些停顿了的王族魔术具的任务。

……想快点准备好土地和新居跟艾格兰缇娜大人结婚,是没时间来贵族院吧?

恐怕王族的工作与其驻留贵族院,复活魔利具更来得重要了吧。国王比起让成人了的亚纳索塔琼斯留在贵族院,还是选了在冬季期间让他好好的去工作呢。换言之,就把刚刚才洗礼完的希鲁迪布兰特推举出来驻留贵族院。即使是因王命也驻留贵族院,因为正式入读前也不会来上课的,基本上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了吧。

……之所以王族不能不在贵族院,应该是要处理申诉,以防万一了吧?

想起在上年,为了度身带了休华兹它们离开图书馆,跟戴肯费尔格闹出骚动时,也马上通报了给亚纳索塔琼斯,让他来为争执仲裁。后来亚纳索塔琼斯也来了跟索兰芝跟我听取事情发生的经过。

……毕竟这么有多人聚集,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来。王族也不好活呢。……话说,竟然连未入读贵族院的孩子都找过来帮忙,王族人手不足的问题还真严重。

文官的解说完了后,就跟上年一样的开始顺序上前问候。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库拉森博克。因为艾格兰缇娜已经毕业了,没有其他领主候补生了吧,可以见到由一位高年级体格的男性上前跟王族问候。

跟上年一样,跟王族问候,再顺序跟比自己高级的领地问候前,较低级的人也前来跟我们问候。在库拉森博克之后的是戴肯费尔格,再而是多雷凡赫,一直到跟第九位的问候完后,就是艾伦斯菲特了。韦菲利特跟夏绿蒂站了起来,我爬下椅子前去问候。

「罗洁玛茵,夏绿蒂。走吧」

韦菲利特护送我们,配合我们的速度一起就去王族面前。在希鲁迪布兰特前跪下来双手在交叉的放在胸前,低着头来进行第一次的问候。

「希鲁迪布兰特王子,给予生命之神.埃维里贝严格筛选赐予的相会,请容我向您献上祝福。」

「我允许」

那年幼的声音这样说。靠近来看的话,一头有光泽的银发加上亮紫的的眼睛,脸孔相当可爱的。虽然形容男生可爱有点奇怪,但在贵族院见到刚刚才洗礼完的希鲁迪布兰特,跟周边比较显得更加年幼。再加上跟那骄傲自大的亚纳索塔琼斯不同,看起来和蔼文静,笑眯眯的。因此,跟帅气威风之类的用词更加遥远了。见到那安稳柔和的表情,感觉身在王族前的紧张感好像缓和了不少。

得到希鲁迪布兰特的许可,为戒子灌注魔力献上祝福。我一边看看韦菲利特和夏绿蒂,少心不要过火,慎重的把少量的魔力灌注进去。菲迪南也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多次,不要像毕业礼时一样放任感情乱放祝福。

……好了,简直完美。

见到自己送出跟两人差不多的祝福而放心时,韦菲利特就继续问候的说。

「这是我们初次的见面,希鲁迪布兰特王子。来自艾伦斯菲特的韦菲利特、罗洁玛茵和夏绿蒂。将为了学习如何成为不辱尤根施密特的贵族,特意前来求学的。今后,还请指教」

听到我们问候的希鲁迪布兰特说「抬起头来吧」。我们应声抬头时,希鲁迪布兰特顺序看看我们三人,然后充满兴趣的注视着夏绿蒂。

(插图)

「艾伦斯菲特的领主候补生都是最优秀和优秀生,还听说领地整体的成绩都一起提升。国王也期待你们的今后,请今年也好好努力」

他用那年幼特有的高音清清楚楚的朗读着。听起来那应该不是自己的话,而是拚尽全存背诵出周边安排的稿子了吧。身为神殿长要把仪式的事全都背下来的我,深深感受到希鲁迪布兰特到底有多努力把跟领主候补生说的话都记下来。虽然我也想跟他说「很利害喔。你真努力呢」的,但这样跟王族跟实在太无礼了。即使是称赞的话也好,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

「惶恐万分」

平安无事的跟希鲁迪布兰特问候完。想起上年亚纳索塔琼斯说「那里像圣女」,我感到有点扫兴的继续去下一个地方跟人问候。那就是库拉森博克。

「今年也受到时之女神.德蕾梵库亚编织丝线的指引,有幸这样相见。这位是夏绿蒂。是我的妹妹,今年将作为艾伦斯菲特的一年级生入读。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韦菲利特催促跟库拉森博克问候,夏绿蒂就去进行初次问候。韦菲利特自己也没做过初次问候,也有叫我一起去问候,看来是上年想来问候的人呢。可能不是上级贵贵族,是领主候补生也说不定呢。

……是那个呢?谁叫我没听过呢,晚点问问哈特姆特吧。

依哈特姆特所说,不是上级贵族,是现奥伯.库拉森博克跟第二夫人的儿子。虽然说上年有打过招呼,但我一点也不记得的就一脸傻笑敷衍过去。

……因为才打过一次招呼,之后就什么交杂也没了,这样的人怎可能一一记得喔。

「如果不是有交流的艾格兰缇娜特别重新介绍过的话,可能是艾格兰缇娜自己也没什么交流。如果是第二夫人的孩子的话,少交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吧」

……说起上来,我跟尼可拉斯就可以说是没有半点交流呢。

如果领主一族或者是上级贵族要娶第二夫人的话,不是考虑派系平衡的话,就是第一夫人生不了孩子,要增加子孙为目的吧。跟异母兄弟少交流本来就不是稀奇事。

库拉森博克之后就到了跟戴肯费尔格问候。走到蓝斯特劳德跟汉奈萝蕾的桌上,韦菲利特代表我们问候,夏绿蒂也献上初次见面的祝福。

「汉奈萝蕾大人,这次先为戴肯费尔格借出那出色的书本给我们至以谢意。奥伯也有交待要我好好表示谢意才行」

虽然没想过会在领主会议时送过来,吓了一跳的,但多得这样可以花时间好好的读一遍实在很开心的。听到我言谢,汉奈萝蕾眨了好几下眼睛。

「竟要在领主会议让奥伯送书,真的对心脏不好了吧?那个呢,父亲大人真的喜欢给人吓一跳的,也经常让我吓破胆的。……没有为罗洁玛茵大人你带来什么麻烦就好了」

汉奈萝蕾摇着那可说是淡粉红或紫色的头发,有点困惑的笑着。看来

奥伯.戴肯费尔格就是为了吓我一跳,才特地说要在领主会议时把书带过来的,看来汉奈萝蕾一直很担心会不会为我添麻烦的。虽然有点跳皮的,但竟然将那可以说是领地之宝的书借给我,我想他是个大好人吧。

「特地借书给我们,那会觉得有麻烦的。我也读得很愉快的。为了报答汉奈萝蕾大人,我拿了艾伦斯菲特的书来。还书的时候才转交给你啰」

「真的很感谢你,罗洁玛茵大人。我会期待着的」

见到我跟汉奈萝蕾一起开心的谈论着书的事,蓝斯特劳德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艾伦斯菲特看得懂那本书吗?」

「是的。真的惊愕戴肯费尔格的历史这样悠久呢」

……那种屡败屡战的战斗狂本色也好,对迪塔多么执著的洛飞老师的偏执狂本色都可以在历史中见到,总算看明白他们有多固执。

「哼,也是吧。跟你们只有二百多年的艾伦斯菲特是不同层次的」

轻轻拉了一下蓝斯特劳德的手袖,说「哥哥大人」的汉奈萝蕾显得有点困窘的。担心我会不会不愉快的,我对那双可爱的红色眼睛笑着的点头说。

「艾伦斯菲特跟戴肯费尔格的历史不同,书本的历年跟厚度有别也是事实。我真希望可以有多点机会读读戴肯费尔格那出色的书呢」

在我想谈到由戴肯费尔格借回来的书的感想时,夏绿蒂轻轻拉拉我的手袖,韦菲利特就强行的终止对话说「那么,借书的时候就好好详谈就好了。在这种问候的场合也无法深入倾谈了吧」。

……啊,是啊。我们还在顺序问候的。

这不是跟久违的朋友慢慢交谈的地方。我就跟汉奈萝蕾约定「请务必一起办个茶会」后,就由戴肯费尔格那边来到多雷凡赫这边了。

「韦菲利特大人、罗洁玛茵大人,恭喜你们定立了婚约。听到由领主会议回来的父亲大人的话时,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呢」

多雷凡赫的领主候补生,是今年是最高学年的阿道芬妮跟同学年的奥尔特温。那呈微波浪形的酒红色头发落在胸前,显得充满亮泽的,看起来就像用了发丝一样。醒过来看看多雷凡赫的学生们,大家的头发都是充满亮泽的。阿道芬妮轻轻的摸摸自己的头发笑着说。

……难道,是用上年送的发丝就……?

可能是拿了在茶会分派的发丝拿回去分析的。因为做法本身就很简单,也想做法迟早也会穿透出去了的,但比想像中快得多呢。

……多雷凡赫,可能是比想像中还要多疯狂科学家的可怕领地呢。

在我抬头看着阿道芬妮吞了一下口水时,韦菲利特跟奥尔特温正在开心的谈笑着。

「韦菲利特,今年也令人期待呢」

「啊,奥尔特温。让你看看我格文莱的练习成果」

明明那边谈的是男生们社交游戏的事,对着我的就是阿道芬妮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罗洁玛茵大人,同行去领主会议的文官都兴奋地回来。说在艾伦斯菲特有平民也用得到的魔术具呢?竟然有会自己跑向较大的纸片这种有趣的东西。多雷凡赫的文官们都非常注目喔」

「喔哎,只是小小玩意还不算是需要太注目的」

我勉勉强强的敷衍过去。太随便接触他们的话说不定全都会被分析透彻的。

「那不思议的纸又没有在贵族院出现,在领地对抗战时也没有发表过出来吧?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我想是该是那并不适合在领地对抗战时发表的关系吧?」

……因为是平民做出来的,在艾伦斯菲特也没有人以为是魔术具来!这鬼话实在说不出口喔。

「即使是自己领地的事也是意外的难以理解呢。我真的衷心期望贵族院开始的。罗洁玛茵大人,希望今年可以好好的交好一下」

……想要套情报吧?马上就出现要跟监护人商量的事件呢。

跟她笑着说「我们也要这样拜托的」,可以见到她的笑容有点生硬的。之后阿道芬妮的视线停在夏绿蒂身上,跟奥尔特温比比看。

「夏绿蒂是一年级生吧?让我们好好交深吧」

「我们才要说的,请多多指教」

……糟了!好像被很不得了的人盯上我家的夏绿蒂!啊,救命呀,神官长!

一边尽可能挡着阿道芬妮的视线保护好夏绿蒂,我走到下一个地方。在跟第四第五位打完招呼后,来到第六位的亚伦斯伯罕前。

亚伦斯伯罕的领主候补生只有蒂特琳朵一人,在兰普雷特的星结仪式时来的那孩子并不在。跟我看来起差不多年纪,果然今年还未入学呢。

「是夏末仪式以来了呢。大家都看来过得不错。嫁了去艾伦斯菲特的阿乌蕾莉亚过得好吗?我一直很担心她不会觉得很局促吗的?是不,马露蒂娜?」

在蒂特琳朵回头去的方向,站着一位我觉得跟多莉有点像的少女。在站立的位置来看,一定是蒂特琳朵的侍从了吧。

「另一位的新娘具蒂娜大人的老家也有联络的,但阿乌蕾莉亚姐姐大人就没有任何联络回来,真的令人担忧……」

可能是因跟多莉有点像的关系吧,见到马蒂娜伤心的闭上眼来,令我也觉得有点难过的。

「阿乌蕾莉亚在艾伦斯菲特过得很好。也新做了一张面纱,我们也有一起举办过茶会。对不,夏绿蒂?」

「是的,真是一位文静沈稳的小姐呢」

一起出席染布大会的夏绿蒂笑着同意说。跟放下心头大石的马蒂娜相反的,「说阿乌蕾莉亚文静的……?」蒂特琳朵眨眨那双深绿的眼睛。

……为什么要在这部分倾脑袋的?阿乌蕾莉亚怎看也是文文静静的吧?

我们认识的阿乌蕾莉亚跟蒂特琳朵认识的阿乌蕾莉亚看来出入很大,我也倾侧着脑袋。

「说起上来,我在星结仪式是实在太过惊讶,弄得都忘了致上祝福了吧?请务必容我致送祝福。恭喜你们定下婚约」

听到蒂特琳朵微笑着的诉说祝福,令我感到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真的觉得她在跟我祝福的,我友善的轻轻笑著,还有点忍不住想追问她在上年的那个态度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上年对着韦菲利特的那张笑脸现在竟然对着自己出现,反而令我更不自在。

「艾伦斯菲特的领主候补生都是我的表弟妹嘛,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在亚伦斯伯罕后,可以感到第七、第八、第九位都对排名突然爬上来的艾伦斯菲特充满戒心。上年还完全没有当我们是一回事的,今年就兜圈子的说刺话。

……很遗憾的,这种兜圈子的刺话韦菲利特哥哥大人根本听不懂!即使我听得懂也好,我也懂得自重!

跟上级领地打完招呼,就开始接受前来的下级领地的问候了。这又是麻烦的事。特别是第十一、十二、十三位的,被超过排名的领地们,可以清楚感受到在那笑脸后的敌意。「偶然不会持续得久的」之类,「愈是好景就愈是虚浮」之类,「今年也要最快听完课吗?要是成绩不好就太难看呢」之类的,只是加上贵族特色字词才说出来。当然,一直被当成下级领地的话也会影响我们的身段,就用一脸笑脸的回应说「也是呢」之类,「不是偶然的,会恒久持续的喔」之类,「我们会小心补强让它不虚浮的」。

「感谢你的鼓励。我们会期待结果的」

打完板出笑脸的刺话战争后,法雷培尔塔克的卢第格前来了问候。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好像长大了的韦菲利特一样。

第一次见到卢第格的夏绿蒂也是不断打量韦菲利特跟卢第格的,对两人的相似量震惊的睁大眼睛来。不过,因为大家都是蓝眼睛的,说瞳孔颜色的话夏爱蒂跟卢第格也很相似。卢第格跟夏绿蒂并排在一起的话,看起来也像兄妹一样。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只有我一个格格不入。

感受到我的视线,卢第格轻轻的笑着跪了下来,双手在胸前文错低下头来。

「韦菲利特大人,罗洁玛茵大人,今年也受到时之女神.德蕾梵库亚编织丝线的指引,可以像这样见到你们。还有,夏绿蒂大人。为生命之神.埃维里贝严格筛选赐予的相会,请容我向您献上祝福。」

「我允许」

夏绿蒂受到卢第格祝福后,互相问候。之后卢第格提起头来,看着韦菲利特。

「听说艾伦斯菲特的领主候补生为了土地,为了人民,率先行动,法雷培尔塔克也同样仿效祝福直辖地,收获量都明显提升了」

虽然跟家人说要去神殿是需要相当勇气的吧,但韦菲利特跟人说「艾伦斯菲特就是这样让土地充满魔力来增加收获,才开始有所盈余的」,领主夫人和应说「如果有可以做的事的话,就先全都试试吧」。

卢第格的母亲,就是养父大人的姐姐大人呢。难怪思想这么柔软。

收获量提升了,税收也会提升,也会轻松不少了吧。卢第格开心的微笑着。

「阴阴沈沈的贵族们的眼睛也总算回复了多少生气。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真的感谢你们的建议,母亲大人也很高兴」

因为政变时站了在敌人那边,

领主被处刑了,想必除此以外也有不少地方要受罚了吧。听说只是因为母亲是法雷培尔塔克出身的,阿乌蕾莉亚在亚伦斯伯罕也受了不少苦,嫁入跟娶妻也会受到很大影响了吧。跟除了图书馆就什么都没兴趣跑了进神殿的我不同,现在神殿受到严重偏见,要深知这种偏见的同时,还真亏有勇气参与神事呢。即使说法雷培尔塔克已经是站于要孤注一掷的边缘也好,还真令人佩服。

「希望接下来也可以跟艾伦斯菲特继续构筑这不变的关系下去」

卢第格一边这样说一边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我就说「在茶会上让我测试一下法雷培尔塔克吧」,教他艾伦斯菲特做事方法的韦菲利特也用那相似的容貌望向我。

「……也是呢。既是表兄弟又是邻居。接下来也继续交好吧」

听到我这样说,就像屏息以待多时的卢第格跟韦菲利特也一起放下心头大石的吐了一口气。

打完招呼,就开始用餐了。可能是加入了艾伦斯菲特食谱的关系了吧,跟上年不同汤的味道好了不少。虽然甜品的味道还是那个老样子,就是原块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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