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们是塔罗少女22!今天我们来介绍继汉堡、牛肉饭之后出现的快餐革命儿——《NEKO·MANMA》!这家崭新的食品店正如其名,是喜欢往满满的米饭浇上味增的平民的好伙伴。红味增、白味增到猪油和鱼介汁等品种,均可搭配可能。本人,大阿卡纳《女帝》姐村枫也十分支持这种复古又崭新的饮食模式!!』
店内的电视循环播放着和电视广告合作的偶像广播。
我用某个玩偶角色的声音说出“味增汤唰啦唰啦”,并同时往我的午饭的白饭上浇上番茄酱。
唔喔——!!跑街的工作真辛苦!!最近更独断专横的搜查一课课长又塞了辛苦的工作给我!享乐只剩吃饭这种事,从心理科来看不正是闪烁着黄色信号的状况吗!?
“唉——啊——咳咳!!‘内幕,你拿这文件到现场去。要判断在家里变成木乃伊的孤独死老人到底是真的自然死亡与否,只靠验尸解剖是有极限的。你亲自去调查是否有事件性吧。’哎呀,刑警先生,你一如既往地被组织讨厌呢。”
“你在这做什么,义务教育生。话说你怎么知道还能模仿出今早课长说的话的!?”
“秘·密☆话说刑警先生,既然人都来《NEKO·MANMA》了,为何不尝尝宫崎名产的冷汁呢?你真是没常识呢,那可是这店最受欢迎的哦。”
“真的假的,浇上去不就成冷饭了吗?”
又穿着泳衣上街的双马尾推理狂不知何时坐到了我身边,和她年级唯一相应的只剩一条长长的角色图案围巾了。中午人流繁多,我的座位又是大人气的靠窗座位,所以她硬是把身子往我这边挤。
“这种再调查,即使再怎么认真也找不出新证据的。搜查终止是几年前的事来着?老人的死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么久远的事件只要不是用钝器和刃物致死,解剖是查不出什么的。既没新证言也没新发现凶器,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心知肚明但还是得去干啊,真是气死人了。”
如果有和尸体和谐同居的觉悟,即使不把尸体扔到森林和海里也能完成完美犯罪。而且死亡如果不是因退休金的不正当配给导致,是不可能会以自然死立案。只要嫌疑人声称没发觉家人死了也无法适用于遗弃尸体。并且,即使选择和死者同居也得忍受20到30年的尸臭死者才会木乃伊化,这点光是想象就让人发寒。
“推理狂你在做什么?”
“因为会和刑警先生的工作撞车,所以我来打个招呼。”
“?”
“我有个提议,既然都是在追木乃伊化的老人之谜,那就和我一起约会吧☆分头调查是没效率的,既然我们都是要突击弃姥小区,那就一起唧唧我我地去吧☆”
“弃姥、小区?”
我不禁对她说的这个词语哑然。
虽然姥这个词如今已经不怎么使用了,不过我还是想起了那种叫做山姥,住在山里的妖怪。
因为生活费不足以及讨厌照看等理由,儿女将亲生父母舍弃在山中。被舍弃在山中的老人的末路可想而知。到了现代虽然有对应该给安乐死才之类的意见引发议论,但如果说还是以前好绝对会被喷。这真是个让人食之乏味的话题。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小区名字的出处应该是这没错了。
弃姥小区。
将脑袋往我肩膀上蹭的推理狂解释:
“正式名称当然不是这个,但从三年前开始至今小区里就出现了50件以上的孤独死,每件都是以自然死亡定案,而且也没查出事件性等不自然要素。但一看就知道有古怪了不是吗?”
2(内幕隼)
老婆婆的原宿,曾被这样形容的巢鸭也正逐渐改变。城里各处的绿色越来越多,为了希望过上安静生活的老人而建的住宅区也在增加。不过土地不足是日本的国情,所以还是公寓和高楼住宅区等高层建筑比较多。
既近池袋,又像是和涉谷中心街成对的代官山一样的对待。
“那不是高楼住宅区,如今已经变成高楼墓碑了。”
“真的假的不过有供着鬼怪应该不必担心有小偷。”
“还有那里的树是树葬用,倍率是惊人的15倍不过茫然立在公园正中央的树,真的不会受到破坏进而枯萎掉么。”
我们闲扯着用徒步往调查地点走去。
有问题的弃姥小区处在远离普通住宅街的地方。
这是一个像图书管里的书架一样,将20栋同样形状的建筑物严实地塞进一个框架里的地方。建筑物本身虽看似老旧但有细心保养,因此并无肮脏的印象。不过,气氛和他处有着不同确是事实。因为只有这里面的树木比较多,都多到小区楼房像是在葱郁的森林中探头一样了。视野被阻碍,道路也被断绝了,与世隔绝的气氛实在强烈。
“路真的只有这条吗?”
“确实很不方便呢。”
这里的土坯路比乡下的农道还要狭窄还要曲折,而且路上还有地下树根挤压形成的鼓包
这样别说汽车了,就连儿童脚踏车都走不了。
我怀着野营、不,应该是远足的心情走了两三百米险路,如果是直线的话明明连半分钟都用不到。
走出了人造林后,我总与见到了眼前的威容。
弃姥小区。
从最近的楼房正面大门上的板子看来,正式名称应是椀贷宿营地。
在我看文字时,头上传来了啪嚓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六七楼高的建筑物的其中一扇窗户被用力的关了起来。
不,不止一扇。
啪嚓、啪嗒。最初的一扇只是开头,四周各处都响起了拒绝的声音。简直就像静悄悄的机会中,有人咳嗽起头了一样。
“真是个盛大欢迎啊。”
“只要没有植物盆栽从头上掉下来就好话说这怎么回事啊?”
四周各处都摆放着金属桶,每个都是凹凹凸凸的,里面还装着污水。是积下来的雨水吗,不过?
有位穿着运动服的老大爷正拿着浇水壶给花坛浇水。每当浇水壶里的水没了后,就会提起放在地面上的水桶往壶子里倒水。水桶的水那么满,应该很重才是。
推理狂迅速盯住了这一点。
“呐,爷爷。”
“什么事?”
虽然艳美的语气很不好,但老人并没有拒绝对话。
艳美趁此良机追根究底。
“这样很辛苦呢,为什么要用水桶盛呢?”
“盛的都是雨水,这样最有效率。”
什么?
“爷爷,用水龙头不是更享受些吗?”
“水很贵重,如今的年轻人是不会明白的。”
衬衫老人拿着浇水壶反问我们,
“你们是?我觉得不会有推销员来这里。”
警员证放哪来着,我摸索了一番后从将其从屁股口袋里掏了出来。
“竟然是警察?”
老人明显地皱起了眉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我。
“刑警不一般都是两人一组地行动吗?”
“也并不是绝对。”
刑警剧里虽然有很多独自行动的刑警是白痴的剧情,但实际上独自行动是很普通的。反过来说如果真制定了保持两人一组行动的规则,跟踪人时会很轻易地败露。那样的话就连穿私服的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你带着十几岁的姑娘走动这件事实在很可疑呢。”
“确实,关于这点我也明了于心,无言反驳。”
“年轻人打扮成什么都可以,但别露出肚子,到最后吃苦的会是自己。”
运动服老大爷说完后就打算带着空水壶回房子里去。
“请问,呃。”
“我叫田山直,小区的话随便你怎么调查。”
“我姑且想向管理人打个招呼,您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不如说已经好久没见到了。”
田山头也不回地说道,
“对了,要做什么随你便,但别坐电梯。”
说完,他消失到了房子里。
我和推理狂对望了下。
“该怎么办?”
“做该做的事就好,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单独执着那个爷爷的必要吧。”
我取出插着警察式SIM的手机,叫出工作文档。首先调查下孤独死的老人,再对附近房间的主人询问下情况吧,
我根据资料在小区里走了起来。
像书架一样密集排列着的建筑物各处,都配合着我的步调关上了门窗。虽然在拒绝外来者但不会无视,建筑物全体里都露出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椀贷宿营小区通称弃姥小区。根据推理狂所述,三年内已经发生了50件以上的孤独死,最近的发生地点是3栋的六楼。
因为没有自动锁之类的智能门,我直接从正面进入建筑物。一楼部分并不是居住区,而是设置有众多长椅的聊天大厅和排列着健身器具的大房间。我穿过这些空间,往楼上走去。
“喂,推理狂,弃姥小区到底是怎么回事
。”
“正如其名,是主要面向独居老人的低价格楼房。因为房子在都市中心还破格地廉价,导致都在网上成为话题了。不过到头来却没人知道该联络哪家房地产。”
“?”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传言就是这样。”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上楼梯,但推理狂在三楼就倒下了。
“刑警先生,我累了”
“为啥!?普通学校至少也高于3、4楼啊!”
“因为我学校电梯设施完善啊。不如去坐电梯吧?反正那爷爷也看不见。”
确实这小区是七楼建筑,而且有20栋之多。如果要全部进行调查得花上像登山一样的功夫才行
在我思索时推理狂就已擅自跑到电梯那,按下了四个电梯按钮的其中一个。
“你看,灯是亮的没有故障”
当艳美这么说的时候。
“站住!!你们没被警告不能使用电梯吗!?”
像落雷一样的轰声在近处响起。
推理狂发出唔呀的怪叫跳了起来。我循声望去,看见一名穿着围裙的老婆婆用鬼一般的表情瞪着艳美。接着她粗鲁地走过去抓住了推理狂的手,直接把她拉开。
仿佛像是让她远离电梯一样。
“真是的,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还有,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豆蔻少女不要在大白天里露着肚脐走动!!”
“如果这个木头人早点推倒我的话我也不必穿着这样诱惑他了!而且都一个月了哦!?穿泳衣上街我也觉得很神经!!这条围巾也只是装饰,必杀比基尼围巾!如何!!”
“既然知道离谱干嘛还穿!?”
我也浑身炸毛地喊了一声,但却没人在听。
而且,老婆婆似乎接受了推理的辩解。
“唔,总人口都增加到一亿五千万人了,少子高龄对策《无道德的10年计划』》还苟延残喘着吗,真是悲哀如果这条围巾是毛皮的话还动人点。”
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的围裙老婆婆虽然给人种暴脾气的感觉,但并不是那么的坏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发火更像是斥责的感觉。关于推理狂的服装,并不是她看着不爽而是真在担心推理狂。
关于这点,在花坛边遇到的田山老大爷也给人一样的感觉
这样一来,不要坐电梯又是怎么回事呢?最初我以为只是对不速之客的刁难而已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
“先不提这家伙,我是警察这个,虽然难以启齿,我是来追查独居老人孤独死一事的。”
“这样啊。”
围裙老婆婆并没有不快的样子,很轻描淡写地回答了,
“是关于赤锈的事,这样对我来说也不是身外事呢。”
赤锈?老太看见我不解的样子,用惊讶的口吻问道:
“不是吗?”
“我才刚开始调查,还不知道详细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能向您请教一下那位赤锈的事吗?”
“没问题,不如说你无论请教谁,都能了解到赤锈的事。他就是这么有名。”
3(八河巴)
因为忘记期中考后有休假日导致我没什么事可做,只好去为那家伙扫墓
我的母亲早已再婚,新的父亲很温柔。我对如今的家庭没什么不满,因此对那家伙的感觉有点微妙。
如今能这样挖出过去的回忆,大概是因为我在之前以人面疮和我朋友澪为中心的事件里,在心里有了了断吧。
我撒谎出去买东西离开家后,我坐上了开往巢鸭的电车。我在车站让花店的人随便帮选几束花,然后拿着花束徒步走去墓地。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我在不知道我是休假日的人来看十分的怪异吧但巡警却没有过来搭话,大都市果然冷淡呢。
途中我路过一处看似小学的场所,还目击到大叔和大妈在校门旁起争执。男方似乎是校方的老师,女方是什么来头呢?
“请太太您冷静一下,冷静点,好吗?”
“烦死了!!肯定是他们做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你其实在心底也觉得他们可疑吧!?”
“所以说,事情有可能不是那样呀?”
“之前也是,把刃物带到学校啊啊,如果你们不报警,那我就自行处理。如果发展成那样,你们就会被当成同谋!!”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奇怪地围观他们所以被瞪了,于是我知趣地离开。虽然我还没有明确的梦想,但有着绝对不想变成的几类人。不做家务还净惹麻烦的专业主妇也是其中之一,话说家务都不做就只是个家里蹲而已啊。
我重新打起神往墓地走去。
最近高楼葬和树葬并不稀罕,但那家伙的类型是特地在老寺庙建石墓。因为那家伙生前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挂掉,所以这是事先准备好的。我是被这么告知的,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事实。
有工作员常驻的高楼葬和树葬并不需要家人对墓进行打理,他应该讨厌那样吧。
虽然那家伙外表冷酷,但实际上时而怕寂寞的麻烦人。
我摆弄着手机进到了与寺庙并设的陵园里,接着发现有先客在。
这个人和那家伙一样是警察。
记得好像是叫,外堀岳先生。他有着柔道部主将一样的结实体格,最大特征是极其可怕的面容,各处有着旧伤。因为他选择的是日夜跟『大型犯罪组织』搏斗的道路,这也是自然的。
墓碑已经被先客打理得十分漂亮,枯萎的花和放久的供品也被换成新的了。
外堀先生看见我后,苦笑了起来。
“怎么,小巴。最近的女初中生在扫墓时手也片刻不离手机吗?”
“这是放给那家伙听的,是塔罗少女的新歌真是的,你能相信一大把年纪的大叔居然瞒着女儿应援着十几岁的偶像吗?真是的,那家伙实在是个无可救药的追星族。”
“哎,啊,是这样吗!?我心中的前辈形象正在崩坏!!”
“啊哈哈,即使你供日本酒那家伙也不会喝。那家伙虽然为了装酷有跟大人去应酬,但实际回到家后就趴在厕所一个劲地吐。”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没有了解那家伙的自信。
那家伙因为被牵扯进我挚友的人面疮事件而丧命了,我那时到最后都没察觉那家伙其实是乔装成他的恶棍。
我拆掉花束将其供奉到墓前,接着合掌祈祷。
因为母亲再婚,我已经是八河家的人了。死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归属到刻有东条家字样的墓里。但只是为故人祈求冥福的话,应该能被允许吧。
我张开双眼,向外堀先生询问:
“请问,那家伙对于外堀先生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是刑警。”
秒答啊。
接着外堀先生也觉得话还不够充分,于是挠着脑袋补充:
“警察终究是种买卖,没有工资就不会有人想当,但一旦连续做个五到十年就会浸染全身。在这种意思里,刑警对于前辈来说已经是种活法了。即使被任何理由开除,也无法逃脱那种活法。”
“”
“事情就是这样,但对于小巴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吧。东条雅将刑警的活法贯彻到了最后,如果他没有铁一般的信条,他早就会在被杀前收手了。”
真是的,这样根本弄不懂那家伙到底是大人还是小孩了。
眼前的外堀先生和救了我的内幕先生也是一样吗。
内幕先生。
“我说我说,外堀先生。你是内幕先生的熟人吧?那个人如今在做什么呢,感觉他和那家伙有着同一种味道呢。还在健康工作吗?”
“哈哈——。”
“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奇怪,那家伙为什么老被差一步及格的家伙喜欢啊。再等十年,不,最坏再等五年待果实成熟后,等待那个男人的就是天国了。”
“所、所以说你在说什么呢!?”
“那我反问你哦,小巴。”
外堀先生笑嘻嘻地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
“因为我认识内幕那混球,当然也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小巴你怎么办,这可是知道那家伙的联系地址的绝佳机会哦?”
这些家伙果然是小鬼!刑警都是些小鬼!!
“你、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并不、需要、那种”
“这可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哦?东京这个大都市每天可是有着3000万的人来来往往,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不去努力就能进行奇迹般的偶然再会吗?”
“唔”
我的不禁撇开了外堀先生的注视。
见鬼,我知道自己的脸颊在发热。但就算明白,也无法制止我那只递出手机的手!!
我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发出了投降宣言:
“请、告诉、吧。”
“好的不过在父亲的墓前把男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他女儿,这不会遭报应吧。前辈,你可别钻出来作乱啊。”
“你真多嘴,我又没那个意思!而且即使出来作乱也无所谓,只会变得更热闹而
已!!”
我的回嘴已经变得牛头不对马嘴,双手也不听使唤地将收到联系方式的手机抱在胸前。
啊,竟然真要了。
我要来到底想干嘛啊!?
然后外堀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转起脑袋。
“接下来也不好继续打扰了,我先走了吧。小巴你难得来了,你们好好相处吧。”
“?”
我不解地看着外堀先生挥着手离开陵园,不过我很快就知道理由了。有个新的人影出现在了陵园里,并向我这边走来。
那是东条绿小姐。
是那家伙的妹妹,也是我的叔母。
“好久不见了,小巴。”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最后只好用回上一次见面时用的微笑回应:
“你好,叔母。”
4(内幕隼)
在弃姥小区邂逅的围裙老婆婆名叫根津雪,因为站着说话有点不便,只好到她府上打扰。
这房间布局不知这本来就是面向家族的小区还是怎样,房间数量不少。并且有着连角落都有整理到的洁净印象。但因为只有一名老太在住,这份大空间也给人种寂寞的感觉
还有,是怎么回事呢。这里暗的有些奇怪,虽然也不是看不清就是了。是在省电吗。
“没有茶招待哦,因为已经用完了。”
这位老婆婆还真是直接啊。
“不过因为这是让人丧失食欲的话,没有反而更好吧。谈起赤锈,没人会想要吃饭的。”
“那位赤锈,是何方神圣呢?”
“就是你们在找的。”
根津老太带我们来到厨房的桌子旁,她坐下后我和推理狂并排坐到她对面。
“赤锈先生是孤独死的死者的其中一位,但他和因长卧不起却没人照顾以及突然病倒但没人发现的人不同,准确来说是被关住了。”
“被关住了?”
在哪里,又是被谁?
如果有第三者在插手,很明显不是自然死而是确确实实的事件。
根津老太见我眼神变得锐利后,在我的脸前挥起双手。
“给我听到最后,我说的是浴室的拉门。我们因为衰老变得容易发抖,那时门因吸收了水分膨胀起来变得难以打开,赤锈就那样被关在浴室了。”
“原来如此,被自己关住了的说法比较准呢。”
听到推理狂的呢喃,根津老婆婆颔首赞同。
“无论是哪种,都改变不了出不去的事实。而且赤锈是在自己的家中,所以似乎没什么危机感但即使他很冷静也改变不了被关住的事实。人类不吃饭就会死,但即使他发现不妙去敲打门也无济于事。电话用不了,冲换气窗叫唤也没有人在。”
“那真是”
那到底是种人么感觉呢。
自己家中居然有殒命的危险,一般谁都想不到吧。当事人最初也会认为这真是种让人发笑的状况吧。但是一旦察觉这并不是能笑的出来的状况时,常识就会在瞬间被颠覆。
“浴缸里还有洗澡水,只要喝那些就能勉强保命。但能保住的只有命而已,体力仍会日渐衰减,最后变得连敲门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在这种状态下活了一两周会死却不想死,即使知道最后会力尽而亡仍痛苦地拼命活着。反正没有活路就直接放弃就好了,也许赤锈最后产生了这种心境吧,听说在发现遗体时浴缸里面的盖子被拔掉了。”
这真是让人放弃想象的事情。
在常识被颠覆的瞬间,生和死的思考方式被调换了吗。
变成了生存是痛苦的,死亡乃救赎的小世界。
“话虽如此,浴室的湿气并没有完全消失。发现遗体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心寒的事了,而且在发现当时,进去浴室的人们看到的是一具布满密集的彩色霉菌的小山。被霉侵蚀全身的赤锈先生身体变的松垮垮的,皮肤也因为癣变得像是腐蚀掉了一样。”
这确实不是能一边喝茶一边谈的内容呢。
我是刑警,因为职业关系去过各种事件现场,也习惯看尸体了。但怎么说呢,这不一样。这人不是因为恶意的手法,而是因为一个糟糕的意外丢掉了性命。因为是那种产物,所以只能收拾掉而已。这让我产生出了莫名的空虚感。
“因为不想变成那样,小区的所有人都十分注意拉门了。”
不过如果真是如此,赤锈一事并没有事件性。也不是能让像我这样的警官深入的内容但这结论,是真和第三者无关才能成立。
溺死一旦木乃伊化、腐败化就很难通过验尸解剖查出死因。绞死会因力度在脖子上留下绳子的痕迹,脖子的骨头也会断掉。但溺水则不会留下那种痕迹,而且如果霉短时间内遍布遗体是有人有意调整过室温和湿度的话?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搜索孤独死名单上的赤锈,我身边的推理狂却在这时对根津老婆婆说出了这番话:
“婆婆,我先问一个关于赤锈这个名人的问题。”
“什么问题?”
“赤锈先生的房间在哪呢?”
这是说是理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提问。
根津老婆婆用无趣的口吻清楚地回答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其他人说的也都是不同的房间,但其中应该有一个是真的吧。”
5(八河巴)
来亲戚家玩真的是久违了。
东条绿叔母的家离陵园很近,是栋小巧的独房。在如今人口膨胀到一亿五千万的这国家里,能在东京拥有自己的家已经是件十分了不得的事了。
“真抱歉呢,小匠很想跟小巴玩,但那孩子还在学校。不过也差不多快从林间学校回来了,能跟叔母一起打发下时间吗。”
“小匠呀”
小匠虽然听起来像男孩子,但东条匠实际是女孩子,昵称小匠。今年她已经几岁了呢,应该还在背着双肩包吧。
我们两人在起居室看着电视,聊着天。塔罗少女22虽然发生了不好的事件,但也体现出了人情味,也算不错啦。肯定会有人为她们这么辩解,美女就是好啊。芸芸。
这时,绿叔母搬出了一个话题。
“对了,小巴你来这里时有没有碰见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我想到了在小学校门旁大声争吵的阿姨。
但绿叔母想说的并不是她。
“嗯,远离城市的地方有个小区,那里的老人们有点”
“怎么了?”
“该说易怒呢,最近他们给附近的各个邻居添麻烦。小巴如果被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咬牙抱怨的叔母慎重地挑选比较温和语言。
嗯。虽然这可能是叔母单方面的印象,但我也觉得老爷爷老奶奶在乡下的大房子里安稳点比较好。说实话,对人处处刁难、沉迷于赛马场的老人,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浪费时间,实在是很可悲。更别说希望有人搭理自己就去便利店当扒手、给自己点笑容就去跟踪那名年轻女性的老人了,光是看着就觉得辛苦。
当然,老人也是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着各种各样思想,其中也有着无论多少岁都充斥着邪念的人。仅仅如此而已。
“小巴没见到什么苗头就好。”
要说的只有这些而已。
然后我们接着看电视,聊起料理节目的调味料没搞错吗?那个女演员已经结婚多少次了之类的话题,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绿叔母看着时钟歪起了头。
“奇怪,到了预定时间也没回来呢。”
“是去朋友家玩了吗?”
“我已经告诉她如果是那样就要发封邮件给我了。”
真是严厉的家规啊,当然我这想法是不会透露出来的。
我从矮桌上站起来说道:
“那我去学校看看。”
“哎,小巴这哪行,这不好。而且如果错过了就没意义了。”
“啊哈哈,其实我是在为慢跑找借口呢,来这里叔母你肯定会挽留我吃饭,所以想趁机消耗下卡路里。”
因为所以我走到门口穿好鞋。
叔母露出一脸困扰的表情。
“小巴,我也明白你想减肥的心思,但别要太勉强了哦。最近女运动员里也出现了生理不顺的人。”
“我不会做得那么过火的,别担心了。那么我走了。”
我苦笑着打开大门。
这是我心底涌出了个问号
虽然知道给邻居添麻烦不好,但绿叔母是会这么说别人坏话的人吗?
6(内幕隼)
不明所以。
围裙老婆婆根津雪对赤锈一事了解的很清楚,但却不知道赤锈先生的房间在哪里。那么至今的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所有人都知道,就不可能是她自个编的故事。
“刑警先生,你认为赤锈这个人存在吗?”
“哎,啊?”
“赤寞、朱寂、红锈即使我再怎么按读音思索的汉字写法,估计也不会摸索出什么头绪的吧。而且赤锈有可能并不是人名。”
推理狂笑嘻嘻地说道,
“发现尸体时,赤锈先生被彩色霉菌包
住了,对吧。也就是说是因为被赤锈色的霉包裹着才被这样称呼,那下场变成那具尸体的名字。假如这就是老婆婆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传言的事实,赤锈这词只是单指那具被霉覆盖的腐尸。但如果真的是人名呢?浴室的事件又是怎么回事?这样我就不明白了,名字太微妙根本不知道到底指的是个人还是复数个体。”
啊,原来如此。
这么思考的话就合情合理了,也容易揣测老婆婆的话的可信性。
不过这并不是荒唐无稽的流言,也不是人被藏到海里和山里,而是真的有死人出现,却没有人知道。
这就是孤独死、无缘佛、情报的风化,这跟我至今面对的杀人事件完全不同。并不是丧命,而是存在的消失。
“你、你们乱讲什么啊,我明明这么亲切的给你们解释!”
“那么,婆婆,你知道赤锈是男是女吗?”
“这、这个嘛”
老婆婆的舌头立马打结了。赤锈又不可能是泰国美女,如果曾见过面不可能不知道该人物的性别。
“所以说赤锈既是存在也是不存在的。至少再怎么搜索资料也找不出这个人,但也不会是单纯的虚构人物。即使我们再怎么询问具体是谁,也没人知晓。追查小区内的以往死亡人员?如果这是个普通的小区,大概可以查到某种程度吧。但这里的怪异孤独死众多,无论我们怎么追根究底,大概也无法准确确定是谁。”
暂且就认同这说法吧。
当然搜查是不能只凭道听途说的情报就断定真实的。在这个孤独死众多的弃姥小区里,估计弥漫着众多的臆测与流言。于是我重新打起精神,决定今后在搜集情报时要注意进行精查。
然后一瞬之间。
咚——————!!!!!!
能撼动整个小区建筑物的低沉爆音和震动充斥了这个空间。
“!?怎、么!!”
我下意识朝上望去,然后自觉这是地震发生时的自然反应。但这震动有着些许不同,是种像是自动倾斜车撞进来,集中在一处的震动。
而且对于这件意外,我对面的老婆婆却摆出一脸淡定的表情。
“这个感觉大概是电梯吧。”
虽然我难以置信,但总之还是和推理狂一起去调查吧。我们走出根津老婆婆的房间但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明明整个建筑都摇晃起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出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电梯前,但电梯果然是关着的。即使在这里调查也无济于事,于是我和艳美跑下楼梯,终于在一楼发现了异变的一鳞半爪。
并排的电梯门的其中一扇敞开着,内部的笼子倾倒了。为了查看有没伤员我往里面望去,里面的镜子全碎了,地上洒满着锋利的碎片。
“看来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呢。钢索被切断了?不过为什么紧急刹车没有启动?”
“比起这些太好了,里面没人。”
当我这么嘟嚷时,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废话,哪有人会去坐这种危险的东西。”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刚才在花坛浇水的运动服老人,田山直老大爷。
推理狂奇怪地问道:
“这说法,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是危险的呢。”
“那当然,这大约已经有20年没有进行维护检查了。”
我被这理所当然般的回答吓得心都蹦出来了。
他说什么,20年!?
“什、我说、喂!这怎么可能?管理员在干吗,这明显违反消防法啊!!”
“即使你对我吼也没用。”
这话说的确实有理,但是!!
“而且对照法律,做坏事的人会变成我们。所以我们也请不了警察和律师,实话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这名刑警是为了什么来这个小区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明显是管理员和房地产公司的问题吧?如果刚才里面有人如今就大事不好了啊?
面对我的疑问,田山老大爷指向了电梯墙壁上贴着的海报。
“你看那就明白了。”
我一头雾水地遵从指示,慢悠悠地看去,然后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那上面写着管理椀贷宿营小区的房地产联络方式。
本应如此。
《禁止入内!!该建筑乃椀贷房地产的所有物,禁止无许可进入拆除现场内部。如有违反将上诉至刑事法院。
椀贷房地产电话0@0—XXXX—XXXX》
如果囫囵地浏览一遍是不会感觉到违和的。为了拒绝恶性推销,除了管理员和小区居民外禁止入内的告示并不怎么罕见。
但,这张绝对很诡异。
“这是怎么,拆除现场!?”
“就是这么回事。”
与下意识大叫起来的我相反,身旁的推理狂一脸原来如此地笑了。然后她对身穿运动服的田山老大爷问道:
“爷爷,你住进这个小区时有付房租和押金吗?”
“没付那种东西。”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你住进这小区时有人当保证人吗?”
“也没那种人。”
我听到这连续的否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条件无论如何都破例得太过火了,特别是保证人这一点上虽然世上有着一口气买下豪宅的艺人,但除非是那种例外,关于居住的交易都是需要保证人的。
其中也有因被孤立而无法找到保证人,即使有立场也有工作却无法租到公寓只能露宿街头的年轻人。
我想到这里,终于理清了大致情况。
没错,有种黑心商专门拿有这种问题的人群开刀。
“刑警先生,就是这么回事。”
笑嘻嘻的推理狂做出了结论,
“这里在书类的分类上不属于住宅区,而是有老人擅自住进来的废墟。”
“也就说,这里是日本最大的违章住宅吗!?”
这个小区,全部都是?田山不理会我的愕然,疲惫地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话还算好的了。”
还有什么没说吗?
“听好了,不管事实是怎样,这里在分类上只是废墟而已。我们是非法占据,还要不断往声称和房地产没关系的人那邮寄现金。因为这里是不需要对电梯进行维护检查,也没供给电、天然气、水必要的废墟。”
老人所言实在难以置信。
不,没道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处的环境。
“也就说他们只要有心,就能切断我们的生命线。这对于喜欢我们早点死在家里的人来说实在是机不可失。”
“难道”
弃姥小区。
异常的孤独死、自然死频发的老人小区。
“我们是有意图地被扔到这里来的。”
运动服的老人这么作呕地说道,
“是被那些讨厌供养的家人和为满足金钱欲准备好场地的房地产联手扔进来的。孤独死频发那是自然的,如果夏天断掉供水、冬天断掉空调的供电,我们只能在他们的找茬中失去生计。”
这算什么。
这简直是大规模的全自动处刑装置。
因为无需弄脏自己的手就能让其等死,执行者也不会有太大的罪恶感。这里是被彻底整备成了的必要环境,因为这里正是那种东西所以被家人抛弃了进来。
这里简直就是很久以前的弃姥山啊!!
7(八河巴)
因为没准备慢跑用的跑鞋,所以我只是快步走在司空见惯的路上而已。即使同在东京,景色也会因区域的不同而为之一变。这里给人一种时间流动比较悠然的气氛,我住的御茶水和神保町附近涩味比较强一些。因为那边净是些乐器和古书的大学。
不过,有个打破这个气氛的喧嚣正等着我。
在那小学校门那里。
还在吵啊,那个阿姨我本以为是这样,却没想到人变多了。
呜哇,叫声尖锐的中年女性增殖了!?
“我说!没来上学是怎么回事啊!?”
“上学路的管理是学校的责任吧!给我好好说明一下!!”
“你看,就因为你们不当一回事在会这样子!!”
一部分大婶的怒火矛头有些偏移了,开始对同为大婶的军团叫唤。不得面对叠加的加龄臭波浪的男性教职员真惨,还悠闲地跟老师说拜拜走人的娃也还不知人世艰辛。
要不是我要确认小匠、东条匠还在不在学校,我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所以说!!快招出我家的萠在哪里啊!!没人看见、不知道怎么回事、像烟一样消失,这些说法真么能让人信服啊!?”
哎?
世界的声音瞬时从我的耳边消失了。
这什么意思。
不是、哎、刚才的话,真的让人笑不出来啊!?
“我说,那个,请等等!!等等!!”
“你干嘛!?”
“你知道一个小东条匠的孩子吗!?她是我的表妹,还没从林间学校回家!!按预定她应该
已经回来了!!”
我这么叫喊后,被一个奇妙的气氛包裹了起来。
啊啊,这家伙也是啊。一份让人不快的同族意识渗透了过来。
但不是,我希望不是。要不然,不就等于小匠也失踪了吗!!
“请让我确认下,如果还在学校里就没问题。”
“即使你这么说我们早就发邮件给学生说明林间学校终止了”
“啊啊,真是的!!”
我无视掉他穿过半关的校门,即使身后的男性教师对我叫喊着我依然穿过校庭往校舍跑去。进来后我赶紧脱掉靴子抓在手上,跑到每个走廊和楼层进行逐一确认。
不在。
不在,不在,不在!?
“不会吧。”
我拿出手机和东条绿叔母进行联络,但小匠果然还没回去。我问了关于小匠随身携带的防犯警笛,但那东西是如果没人拉绳索就不会传达GPS信号的类型。
也就说,我无计可施了。
真的,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不,是我在路上和她错过了。一定是这样,再一次、再一次,等下往回走一定就能在哪碰上小匠”
我呢喃着往楼梯口走去。
万一,即使那样也没能碰到呢?又是错过了?走几个来回后,我就得思考除这以外的可能吗?
我踉踉跄跄地捂着头走出校门,大婶们还在吵着。
“所以我就说了!那些老人很危险!!”
“上个月他们不是还拿着刃物进入学校吗!”
“我家的萠就是因为那个老头受伤的!嫌疑人除了他们外还有谁啊!?”
这番话真令人在意。
这个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还在啊?”
“我家的小匠可能消失了!你应该理解我这份想知道的真相却毫无头绪的纠结感吧!?”
我这么吼回去后,中年女性们都沉默了。
不妙,我似乎也有强硬的大妈才能。在我这么想时,大妈集团的其中一人嘟起嘴这么说道:
“我们说的老人就是他们,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所以说他们到底是谁?”
“就是那里!弃姥小区里面的家伙!!”
8(内幕隼)
『所以说,您所处在的场所是本公司管理的私人土地,只是普通的拆除现场而已,没有作为居住空间的机能。您只要向政府机关进行查询就能明白了。』
“话虽如此,你们难道不是明知这里有老人们居住还断掉水电的吗?我可以认为这是蓄意的吗?”
『我不清楚那里住着谁,而且他们好像也没有上报居民卡吧?房地产方也没有制作居民名簿,也没有和其它住房一样收过任何房租和押金。这也就说明,那里应该没有住人吧?』
“你们!!”
『那我反问您,我们有什么理由对废墟继续提供水电?管理不周?实际上没配置常驻警备员直接放置的私人土地在日本全国都有。如果想此为由立案,拘留所早就爆棚了。』
嘲笑声不断持续。
这对应明显很娴熟,轻松得简直就像事先准备好笔记和流程图,只需动动手指往上面按下印章一样。
“你们公司所造的是收钱害死老人的全自动处刑装置弃姥山,我们警察一旦认真起来立刻就能破坏掉这种机关。”
『请随意。能散去施行违法占据的流浪汉们,本公司可是求之不得呢。不过,你这么做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
『我指的是赶走老人后他们的去处,高龄者承受不了流浪生活的前例可是多不胜数哦?对哦,反正他们跟你们警察也没什么关系。这就是所谓的警察不介入民事呢,关于在路上渴死的死亡事件你们不会是介入的,只做自己份内的工作。啊哈哈,真是理直气壮的公私分明呢。』
这家伙,全部都明白。
而且不仅限于弃姥小区,在违法住宅的使用者中,一般都是无法租到公寓和出租屋的人占大多数。弄垮黑心居住服务虽然容易,但认真思考一下被害者事后会消失到哪里去,就能知道到头来是警察逼死被害者的案件居多。『神笑:我想起以前看的新闻,中国一老人占用废弃下水道生活了很多年,被报道后警察把他赶出了下水道,封掉了井口。之后老人去向不明。』
弃姥山不正是这样吗。
老人们腰腿不行下不了山,只能饿着等死。
但他们下山成功,又能去哪呢?
回到故乡又会被抛弃,去到全新未知的城市又没有人照顾。被逼得走投无路,哪也去不成,能选着的只是自己渴死或饿死的墓场而已。
但即使如此,我也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将无处可去的人们推进陷阱,然后将其逼死的这些家伙。无法原谅我居然不知道,迷失了出口的人群居然有那么多这件事。
弃姥小区。
由混凝土堆成的食人山。
为了将活人自动制成食物,居然用这种令人忌讳的机关将食人山重现人世!!
我抓紧手机,将椀贷房地产认定为我的敌人,用像榨干我所有的呼吸的气势低吼:
“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
『请随意。但即使警察鼓起了干劲,被逮捕的也只会是实行了非法占有的老人们而已。算了,我们会准备好最棒的律师军团静候佳音的。』
幸好电话被对方挂掉了,要不然我可能就会捏爆我的手机。
“在联络地址不是免费咨询电话号码也不是座机号码,而是手机号码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而且还是以0@0开头,也就说明这是个利用社交网之类的,能够安全安心舍弃的联系地址吧?最坏的情况就是,只凭电话号码是追查不到对方。”
“无所谓,该做的都一样,一个个追查吧。”
房地产相关的话,应该是二课的领域。
“喂,死四眼,你知道椀贷房地产吗?”
『要帮你转到组对(组织犯罪对策部)吗?如果对方没有经营实态之类的,即使你问二课也没有用。』
“喂,重战车,我想问你关于椀贷房地产的事。”
『干嘛,这不是底层的最底层吗。只是连杂鱼都算不上的人渣,你居然找这种无聊的人做对手。』
嫌烦语气的主人是柔道五段的对王要员,外堀岳。
『跟你想象的一样,是大型犯罪组织的最底层。作位头头的日本支部可是连小孩子见了都不敢哭的恶鬼系啊,暗杀、器官贩卖、保险金杀人、人口贩卖、尸体处理都是些拿人命当标价的家伙。』
“现在上层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告诉我椀贷房地产就好。”
『这样啊。这些家伙的得意手段是转卖土地,每当出错都会扔掉原来公司重起一个名字出山。说实话,他们的技术不怎么好。』
“土地?具体来说他们是做什么的?”
『和最近流行的空房子有关。你回忆下,最近不是有不知所有者是谁而且放置不管的空屋子,变成了孵化会恶化治安的害虫的温床,于是要没收该土地的权利吗。他们就是看准这一点,趁所有者不知道该地该房是他的时迅速夺走权利证件。如今他们也没强硬地将对方按到地上点头摇头的必要了,其中还有过趁某家人用暑假的两周去夏威夷旅行所以没人的房子强辩成空屋的事例。生硬吧?』
“也就说,他们原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咯。”
『这又怎么了?』
“你知道鸦巢的椀贷宿营小区吗?”
『不知道。有必要的话我会查一下,不过大概还是那手段吧。把经营出问题又没钱拆除只能放置的建筑,用一张文件顺溜地刮走了对吧。』
房地产的那些家伙也知道这很生硬。
但那只是以水中捞月般的感觉去夺取的房子,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想介入就介入啊,他们就是这种态度。
这种古老的弃姥山,一定不只有这里一处。
估计在日本全国都有。
到头来都一样吗。毫无罪恶感地将家人埋葬的全自动处刑装置,即使破坏掉一个解放了这座小区,他们也能提供出新的替换品。
『对了,内幕啊,你有没有桃花期到来的预感呀?』
“啊?”
『没什么,唔噗噗。不过嘛,过去事件的相关者,又是逝去的前辈的女儿,还是个女初中生真是三重苦难啊,如果你要动真格的话我反而会尊敬你呢。你的人生真是多灾多难啊,好青年。』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还没等我这么问,电话就被挂掉了。
然后我回过头,发现身后的推理狂全身被特大的诅咒包裹住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才不会到来刑警先生刚才的是怎么一回事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女生怎么想都是同班的巴啊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情况的我的情报网居然没能事前察觉和事前迎击如果不打好十二万分精神的话轰轰轰轰轰轰轰”
“小巴?你白痴吗!!怎么会有对事件相关人员出手的警察啊,我又不是在葬
礼上打听女生电话号码的住持!!”
“那么我反问,如果刑警先生不在工作里纠缠女性,那又在哪里能和女生接触啊?”
“别说这么令人悲哀的话好吗!!”
而且有人从刚才开始就掉线了!举目无亲不对,如果田山老大爷所言属实,他是被家人为了摆脱麻烦扔进弃姥小区里的。
明明现状十分严峻我们还没神经地闹这么一出,不过幸好某种意义上被放置着的运动服老大爷并没怎么生气。
不如说,比一开始的时候更慈祥了。
“身处这种热闹的气氛中已经很久违了呢,不禁想起人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啊。”
“?”
“这里是暂时的卧室又是暂时的餐厅,仅此而已。我们已经无法从这里出去了。只能任人观察干瘪下去的过程,完事后就除掉。因此我们的气氛已经完全干枯了,所以这气氛真是令人怀念。我笑出来真是抱歉啊。”
那样,根本不算是活着。
衣食住行确实是必要的,缺一不可。可是,人类所需的并不只是营养而已。如果光是能呼吸光是心能跳就算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住到牢房里。
这个世上,有着为食发愁而特地犯罪的人,他们犯罪就是为了能勉强吃一口监狱里的难吃的饭。但是,这些老人们没走上那条路,也没拿着刃物去向舍弃自己的家人复仇。他们是认为与其给人添麻烦,还不如在房里变成干尸比较好的人类。
为什么,这些人非得率先成为饵食啊。
为什么在每天有三千万人为单位来往的东京里,都没有人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啊!!
弃姥小区,全自动处刑装置,由混凝土堆成的现代食人山。他们有做过非得被关在密封的箱子里面,然后被逐渐抽去空气的丧尽天良的事吗!?
“爷爷,你们没想过生活保障之类的吗?只要通过那些钱和保证公司中介,应该能找到住房的。”
“我们是被家人舍弃,在资料上是拥有自己的土地与家的。我们拥有自己的户头,但存折和权利证件被儿子两夫妻拿走了。因此,那个审查不会把我们判为弱者。”
想要家,但权利却在老头子手上,老头子早点挂掉就好了。
所以那些人才将血亲抛弃了,抛弃到处于首都正中央的最新式弃姥山中
真是人渣。
“而且所谓生活保障,是陌生人的税金吧?那么我们不需要。拿那种钱还给别人添麻烦,会在变老前变短命的。”
不是这样,生活保障不应该被这么认知。
虽然受惠者中确实存在不工作但想要拿比打工费还多的钱的不正当受惠者,但特地放大这个现象是不对的。走投无路、无处可去、无机可寻的人们想要寻求救助有什么不对?互相扶持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而且将从市民那得来的钱交还于市民这个想法为什么不能成立!?
“我们已经足够了。”
不对。
“我们有不满,如果我们被问要不要发飙一次我们肯定会点头。但是,那又能如何?年老短命的我们闹起来给年轻的世代带来痛苦,这又有什么意义,又能诞生什么?所以,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管我们了。”
不对,不对,不对!!
明明这一切都有是错误的,我却不能好好地进行反驳。该被救助的人就在眼前,但当事人却不追求救助。如今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产生共鸣!
如果跟在弃姥小区长时间受苦的田山老大爷们进行进一步详细的交流,就能搜集到将深藏其中的人渣们制裁的线索。
但他们决不和我联手,至少当下是如此。撇去田山老大爷,跟我解释赤锈的根津老婆婆也没对我诉说他们自身的境遇。如果他们渴望救助,早在我表明警察的身份时就会告诉我弃姥小区的内情了。电梯坠落时,都没人骚动起来。明明面临的是性命攸关的问题,却是副还没到我吗、下一个是谁的态度!!
老人们并不是怀着恶意包庇罪犯。
而是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
而是因为某种扭曲的自我牺牲论,封闭了自己的人生。
简直就像被自己养育的孩子们亲手抛弃在山里的老人一样。
被背叛后绝望,对养育了这种子孙的自己感到不中用,感觉人生的一切都被否定了然后他们失去了活下去的精力。
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如同阴湿山上环绕的雾气般沉重,这放弃与等死的气氛驱散、换成活力?陌生的青年的话语是不行的,必须准备能决定性地动摇他们的心的什么才行!
就在这时。
一道像是从干枯的喉咙中压榨出来的尖叫,从我头上传来。
“怎么、|了!?”
“很近呢,从之前那婆婆家的墙壁很薄来推测,大概在三四楼附近吧。”
推理狂一脸冷静地对下意思朝天花板看去的我说道,而田山老大爷的表情不知为何很是悲哀。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先中断对话和推理狂跑上楼梯。
四楼的通道里聚集了很多人。
我们挤进去后,发现围裙老婆婆卧倒在了人群中心处。那位跟我们解释赤锈的老婆婆
“根津婆婆!?见鬼!!”
我连忙蹲下去改变她的姿势,没发现明显的外伤和出血,但她却像泥偶一样一动不动。我将手掌放到她嘴前,并用两根手指触碰她的脖子,发现呼吸和脉搏都没有反应。畜生,这怎么回事,急性心力衰竭!?
“有人知道根津小姐有什么老毛病吗!?无论谁都可以!!”
我朝周围叫喊,但没有任何一位老人回答我。着并不是因为他们冷血。
“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医院了,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清楚。”
我突然间如坐针毡。明明是在东京城区里,却觉得像是被丢到深山里隔绝起来了一样。常识正在远去。为什么他们会被这么厌恶啊。
“推理狂,你赶紧叫救护车,我来进行心肺复苏!!”
我这样喊着并从口袋取出手帕放在根津老太的嘴上,然后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我抓住她的鼻子,拼命地将气吹进她的肺里。然后将右手放到她的胸正中央,并将左手叠在右手上,尽量注意不要压得太用力地对心脏进行压迫。
26、27、28、29、30!
我再次往老太的嘴里吹气。
她倒地已经有几分钟了?心肺复苏一旦超过一分钟成功率就会降低,希望能赶上!!
另一方面,打着电话的推理狂表情僵了起来。
“推理狂你怎么了?”
我一边对心脏进行规范性地压迫一边问道,她没回答我而是将智能机改成免提。
『所以你说的是那个弃姥小区吧?我们119也不是闲着专门照顾寂寞的老人的。你听好了,下次再用这种无聊的理由打来,我们会发起刑事诉讼!』
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脑袋一瞬间沸腾了,但立刻又察觉到这很奇怪。紧急通话的全过程都会被录音下来,如果通报属实,她的这番话会勒住她自己的脖子。即使她讨厌这小区的老人,也不会说得这么绝才是啊?
又或者。
有某种东西促成了这种让老人孤立起来的安排。
“无所谓了”
我无数次地对根津老太嘴里吹气。
她虽然是个易怒的人,但对于每个问题都会郑重回答。电梯的事也好、艳美的装扮也好,都是会认真斥责的人。她是会自主担下为他人着想却被讨厌的角色的人,并不是具人偶、也不只是书类上的名字,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真么能让她死在这里。
人总有一死,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这种像用传送带运送人命般的死法,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在妖怪能自然地走动的这个国家里里,将人类称为万灵之长实乃可笑。
不过,只是一下有什么不好。
将少许的矜持和尊严给予人类有什么不好。
所以拜托了,睁开眼睛吧,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啊”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人工呼吸了。
但根津雪的喉咙确实传出了声音。
“啊、嘎!!咳咳!!呕唉!?”
我目睹根津老太咳嗽着用自己的手将嘴上的手帕拨开后,终于放松地瘫坐在了地上。双手已经发麻发疼,之后才发现从外部复苏身为肌肉团块的心脏是这么费工夫的。
一开始,根津老太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在她环顾周围后,就了解了发生了什么。然后她捂着疼痛的胸口慢慢地起身,并看向我。
她微笑着说道:
“真是的放着不管就好了”
——这种事,不能原谅。
至今为止这种事到底发生了多少次!?在无人察觉下倒地,救护车也不来,直到断气几个月后才会作为干尸发现。他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吗。他们拼命地活过、工作过、养育孩儿过、纳税过,是一直支撑着这个国家的顶梁柱的人们
,但他们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还是由自己的孩子们亲手不怀有一丝罪恶感地将他们抛弃在了这座由混泥土堆成的山上!仿佛就像丢垃圾一样!因为情报会风化,赤锈的传言最终也不会遗留下来!!这什么道理啊,他妈的。弃姥小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是跟在我们后头上来的吗,运动服的田山老大爷也出现在了人群中。
他和我视线相交后,静静地摇头。别在深入进来了,他的眼神是这么诉说的。
那种事,怎么可能办得到。
即使没有线索,即使被害者不寻求救助,我都已经目击到这种冷酷又残忍的场面,我这个警察只能插手进来了!!
这时有东西打扰了我。
是手机电话突然间响起来电铃声,我看到屏幕后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我虽然疑惑但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即使对方是立即来报复我的黑心商人,我也能用警察的职责应付。
然后不知道是谁的对方开口的一番话,听起来像是一名年轻的少女。
『刑、刑警先、刑警先生!我、我是、巴,八河巴!!那、见鬼、大脑一片空白,我总之请你来这边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谈!!』
“?”
9(内幕隼)
我们告别运动服的老人田山直并离开了弃姥小区,重新走在人造林里的曲折土坯路上,然后发现这条路也是满满的恶意。
“又窄又曲折刑警先生,这样就连车都进不来。即使是摩托和自行车,在这种树根横生的土坯路上骑也很危险。这是为了关住腰腿不好的老人,让他们连购物都很麻烦的机关。”
“你看,为了不让人无视掉道路直接横穿森林,各处都有设置无意义的地面落差。高度是2至3米左右,都是凭现在技术造出来的围栏。”
糟糕的道路会让老人疲惫,疲惫下来的话食物和生活物资的运输也会变得缓慢,没有食物就会疲惫。名副其实的是条死路。
“田山老大爷说过水是贵重品,用水桶盛的水给花坛浇水估计也是”
“你意思是他的水被不正当停掉了,只能过滤雨水生活?但都市的云都吸收有很多废气,而且水桶里的水都臭掉了,不可能一直用水桶储水。”
我也不敢相信。
但如今,超乎想象的事态依然在这个弃姥小区里进行着。
“不过,最近超市和便利店也有送货服务。运动服的田山老大爷和围裙的根津老婆婆装扮还很整洁,也就说金钱还有余裕吧?只要利用送货服务不就好了?”
“估计有什么存在。比如说包围老人们让他们无法逃跑,无法向任何人求助的陷阱之类的。”
从前的弃姥山虽然是老人的丢弃处,但也被视为神圣场所。明明是自己抛弃的却怕被怀恨,于是对其双手合十祈祷。弃姥小区本身估计也有像那一样在东京中出名的机关。
“总之现在我们没有对策,先暂时冷静下来办完小巴那边的事吧。现实不像刑警剧一样每次都只围绕单独一件事件,真是辛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为什么我一讲到小巴你会就被漆黑的气包裹起来啊?感觉从你眼睛里都能射出激光了。好了,别把围巾当流星锤甩啊。这是什么来着,辘轳犬?那要被拉长了。”
“才不是辘轳犬!是胫擦的小胫!!”
约好的地方很奇怪,居然是鸦巢里的小学。
我走近过去,就看到了站在校门附近身穿浅茶色西装夹克的八河巴和哪位来着?看起来像是学校教职员的年轻男性。
双手叉腰鼓起脸颊的小巴一开口就是:
“真是好慢!!太慢了太慢了!这种紧急事态不是该坐警车拉响警笛过来吗!?徒步走来算什么啊!!”
“巴——我有件急事要问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我,艳美的猫鼬架势会打出惊人的暴击哦。吓!!”
我无视掉笨蛋,询问起事情的详情。
“那么,紧急事态具体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
“超不好的!!”
“超?”
“超!!”
对话十分傻,也就说明她就是这么的混乱。
接下来的补充,让我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混乱。
“我表妹小匠东条匠不见了!不对,不仅如此。经常和小匠玩在一起的小朋友集团,大概有五人左右都失踪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突然之间发展成诱拐事件了!?
男性教职员看到我炸毛起来,他用手帕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挤出弱气的微笑订正道:
“啊啊,不,还没有确定是诱拐。只是,家长和校方都不知道小朋友在哪。”
“也就说,没有事件性?”
“学生们很期待林间学校,那座自然公园坐电车也只是几站远而已。也许是对突然中止感到不快自行跑去了,现在正与野营地那边进行联络。而且并不是发生问题孩子们才不见的,而是发生问题导致活动被终止了孩子们却还硬是想照常进行吧。”
这老师是真心这么相信吗,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呢。光看他的表情根本判断不出来。
“他们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初中高中生,而是小学生啊!?野营是绝对办不到的,光是一天的饭都做不出来!而且他们本身就很显眼啊!!”
“不是的,即使是小孩也能在料理实习中做出咖喱来,野外紧急食品也有十分好吃的。也许孩子们意外地很享受那种紧张的环境呢,就像钻进被炉、狭小又寒冷的楼梯下空间一样。而且其他的父母似乎也认为不是诱拐呢,要不然早就拨打110了。虽然这说法有些不妥,但大家都不怎么担心不如说他们心底认为,一旦闹大却表错情就糟了吧?”
房间里有蟑螂,太热了帮我买条冰棍过来因为年末傻缺特集会里存在就因为这些困难而报警的白痴们,所以自然也会存在相反的人。就是明明很不妙,却因为羞耻和害怕不敢报警的人。
“所以我才叫刑警先生过来,如果平安无事一切安好,但一旦真的不妙就应尽早解决。能拜托你吗?”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哈啊算了,那请您自便吧。报警人就麻烦您了。说真的,监护人那边太紧张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城区的所有人都给人这种感觉呢。”
“?”
看到我皱起眉头,男性教职员耸了耸肩。
“也许是因为我最近才赴任过来,没能习惯这风情吧。”
“你指什么。”
“一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垃圾堆的袋子被野猫弄破、整理不善的庭院的树枯萎了,这些鸡毛蒜皮一旦发生就会全部怪罪到那个小区里的老人们头上。这回的失踪也是,虽然担心不上学的孩子们是人之常情,但这推敲也太荒唐了。如果家长们越是紧逼不舍,被将死的越会是浪费贵重时间的东条小姐等家长呀。”
“叔叔你等等,为什么你突然讲起弃姥小区啊?”
“而且老人们是因学外交流授业被请来教授纸鹤和竹蜻蜓的制作方法啊,抱歉,你在问什么?”
“我在问,为什么,对话里会突然出现弃姥小区啊?”
推理狂慢慢地重复一遍后,男性教职员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校外交流授业这么说你明白吧。就是放学后借出教室和校庭,请教些以前的往事或工艺品的制作方法。是种为了学习地方乡土人情和历史,请普通民众帮忙的教学活动。”
“呃,这又怎么了?”
“我们曾请过小区里的居民,只是里面的田山老大爷说那是制作竹蜻蜓的必要道具,把小刀拿进校内来了。”
我不禁发出啊啊的呻吟。
一旦被神经质的教育妈妈们看见,很容易产生像是痴汉冤罪一样的误解呢
“其中一名学生即使食指受伤了还是很积极地继续制作,但却被家长闹起来了。到最后,学外交流授业也无限期冻结了。”
“那么,老人们被讨厌,也是因为有过这种事情吗?”
“不,那只不过是最后的导火线而已。这里的人们,怎么说呢,不知是什么理由,对小区的老人太过神经质了,太紧张了。主妇集团还用手机和地下网站联合起来互相帮助,一旦在街上看见老人就立即将详细位置上传。像防范地图上的可疑人员情报一样区分出老人们的生活范围,那样子的话老人们连好好购个物都不行。他们会被如此讨厌的理由,我也不怎么清楚。”
小巴对这种奇怪的状况也进行了补充。
“我的叔母也说过这种话,她一般都不会说别人的坏话的,那时她就像是找话题一样说小区的老人坏话。”
“喂,推理狂。”
“刑警先生,真是奇遇呢,我也认为是椀贷房地产在其中插了一脚。”
让人孤立的某种东西。
对我们这种外来者无效,对在本地长时间居住的人们产生影响的某种东西。
在东京这座大城市,把小区的老人们剥离出来的某种
东西。
虽然不能妄言但我根本无法将不想给人添麻烦慢慢消失的老人和诱拐小孩联系起来。而且老人们的动向被地下网站监视着,想要诱拐是不可能的。
可是
“请问,老人们和小孩子们有什么深入的接触点呢?比如书校外交流授业的评分之类的呢。无论那个城区,小孩子都是十分幸苦的吧。”
“这怎么可能,而且知道自身风评不好的老人授业一结束就自行抽身了,并且那只是志愿帮忙而不是工作。”
“小孩子们,和老人关系好吗?”
“好的,我有证据。虽然这攸关个人隐私不应该给你们看的,但你是刑警应该没问题吧。”
男性教职员说着走进校庭,我也跟了上去。被他带领的我轻声和推理狂进行对话。
“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推理狂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真认为孩子们消失这件事和小区的老人们攸关吧。”
“我不是这意思,我指的是另一个可能,椀贷房地产。”
“喂”
“对于想孤立那些老人的弃姥小区管理方来说,学外交流授业这唯一的漏洞可不怎么有趣。”
“但会做到拐走小孩进行封口吗?这不是他们的手段。直到委托人委托的目标在那片废墟中变成干尸前,他们是不会进行接触。我认为将弃姥山在现代复原的那家房地产,不会率先弄脏自己的手的。”
“所以我认为是发生了某些不得不舍弃主义的什么,你觉得呢?”
男性教职员并没有朝楼梯口走去,而是走进了一扇直通一楼办公室的后门。
经过一片翻找声,男性教职员回来了。
他带回来的是大量的稿纸,由数十枚A4纸堆叠而成。
“找到了,就是这些。我认为只要过目这些,就能明白那些孩子是接受老人的。说实话,当初我过目这些时都被吓了一跳,但这就是他们的真心,所以也很无奈。”
我以为是什么资料,接过来后才发现不是。
我不断翻页浏览内容,推理狂和小巴也分别从我的左右凑过来。
“居然有这种事”
我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在弃姥小区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人们,和突然间在上学路上消失的孩子们。
两件事件完全一致。
10(内幕隼)
我们折返回到弃姥小区,担心表妹小匠的八河巴也跟来了。
时间已是傍晚,我不自觉地感叹至今消耗的每分每秒都不是白费的呢。
不知整理庭院是不是他的兴趣,运动服的老人田山直还在为花坛除草。
他是即使知道这是陷阱,也无法离开这座死山的老人之一。
“又怎么了,都说别管我们了。”
“我不能不管。话可能很长,虽然冒昧但能带我去能促膝长谈的地方吗?”
“算了,跟我来吧。”
虽然田山老大爷的语气冰冷,但并没赶我们回去。估计跟他之前说过的一样,他并不讨厌热闹的气氛。运动服老人带我们来到小区楼房一楼的娱乐用大屋,这里本来是用来边吃零嘴边闲话家常的区域,因此摆放着众多的桌子和椅子。只不过墙边的所有饮料和面包的自动贩卖机都已经断电了。
所有人围着桌子坐下后,我第一个开口:
“井神进、长卷萠、梅坂锐、加山飒以及东条匠,你对这些名字有印象吗?”
“这些名字他们到底怎么了?”
“消失了。”
听到我的话后,老大爷一开始没能理解我的意思。但他仔细思考一番后,脸一下子青了下来。
推理狂和小巴没有插话,贯彻着旁听者的身份。
我和田山老大爷的大人间的应酬仍在继续。
“当然这件事已经上交了搜索申请,并判断具有事件性而开始了紧急措施。但是,只是这样是不够的。说来惭愧,没有具体目标只是粗略地进行广域搜索,即使想找到也找不到。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协助,进行具体的搜索。”
“如果这能救到那些孩子的话那么,老身们到底要做什么。”
“椀贷房地产。”
我像是下决断般说道,
“我认为他们与这件事相关,并且想对他们进行重点清查。但手头上的资料不足不能成为证据,所以想让你借点智慧给我。是关于,你们所知晓的他们手段的智慧。”
“等等,他们攻击目标是我们老人吧,为什么会牵扯到那些孩子!?”
“我说,田山先生。我已经听说了学外交流授业的事了,直到携带刃物被视为问题之前,那应该是你们唯一的休息方式吧。”
田山老大爷曾笑着说过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这句话。
估计他那时回忆起的并不是关于将他舍弃在混凝土山的子女夫妇们的记忆,而是在校外交流授业时与孩子们接触的记忆。
那一天。
那个时候。
说不定田山老大爷他们的心已经爬下了死山。
“那么,孩子是怎么看待你们的,你们对此有过深思熟虑吗?”
“这个说实话,我没把握。也许有对往事感兴趣的,也许也有觉得无聊的。因为到头来我们也只是为了自我满足而去当志愿者的,只要我们满足就好,对在这之上的东西我们并不执着。”
一道清晰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将那位男性教职员给我的大量资料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那么这一次就由你亲眼确认吧,然后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这是?”
老人说着用皱巴巴的手拿起纸张。
这些是用来写作文的原稿用纸。
如今因为文字处理软件的发达,几乎不怎么在现实生活中使用了。
“那间学校曾经出过这种作业,写一篇关于自己尊重的大人的文章。教师阵营的目的大概是让他们写父母或老师吧,因为那时授业参观日也快到了但是,他们没能如愿。”
“”
“某个学生写的是对他讲述往事的奶奶,某个学生写的是教她剑球的手球招式的爷爷,某个学生写的是教他竹蜻蜓的制作方法的爷爷。班上的所有人,写的都是你们。但因为这些文章如果出现在过分敌视弃小区老人的监护人眼里很不妙,最终都没有贴到教室墙上展示出来。”
“”
“你们有好好地传达到了。就像你们通过教授孩子们知识获得拯救一般,孩子们也因为你们的教授获得了拯救。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孩子们在和你们接触之中,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他们无法放着不管。因为目击到了被不可视的机关逼得走投无路的老人,所以想要拯救你们。”
“”
这些作文,不断诉说着小区的老人们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的有趣、多么的温柔。
但不对,并不只是这样。
在每篇文章的最末尾,各有着这么一行字。
『爷爷们还好吗,我很担心。』
『有什么人在使坏,绝对不能原谅。』
『我为了救爷爷,创立了个秘密组织。』
也就是。
“放学后玩侦探游戏的孩子们,在不经意间掌握了真相,掌握到了椀贷房地产绝对不能走漏的秘密。所以他们为了封口舍弃了自身的主义并出动了,孩子们是在终止的林间学校前后时间消失,粗算已经失踪两天了。请协助我,为了拯救想拯救你们的孩子们!!”
我知道这是十分狡猾的说法。
只要破坏掉椀贷房地产,在庞大的违法住宅弃姥小区里居住的老人们就会失去虚假的家园。过去被舍弃在弃姥山的人们即使前往新的城市,是没有依靠也无法依靠陌生人的,想拥有一间有天花板的住处也只是个奢望。我是知晓这一切,仍要践踏老人们的生活履行自己的职责。
明明我是如此自私,老人仍这么对我说:
“好吧,我去说服小区里的各位,所以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对长生并不执着,但很久没这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了。”
老人没有片刻的踌躇。
他并不是一条被抛弃的生命。
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是位活生生的人类。
“所以拜托了,如果拯救恩人的可能性能增加百分之一,你也要给我拼上性命。”
11(内幕隼)
我曾听说过关于山姥的流言,老大爷如此说道。
“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但似乎是对弃姥小区的孤立有着决定性作用的装置。购物难民、邻居交往的截断、冤罪、恶评等等,应该与那些小区外出现的以恶性情感为轴心展开的包围网有关吧。”
山姥。
正如其名是种居住在山中的老婆婆的妖怪,在古时以吃人闻名,但实际上也有很多关于热情招待村民和帮忙解决对方烦恼的传承。
“但是怎么对应的呢,我不认为是单纯地以小区对应弃姥山、老人对应山姥。”
“刑警先生,先试着总结起情报吧。首先是小区和其周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现象呢?”
“这当然是临近居
民无缘无故厌恶小区的老人,但我们这样的外来者和最近才赴任过来的老师不受这种影响,还有小孩子也是。”
“还有一个。”
这回轮到小巴差最近来,
“具我所知,传言一定会变成‘老人们绝对要害我们’。也就说拥有能无缘无故将老人们当成加害者的效力。”
“山姥是种有名的妖怪,有着各种各样的传承。但其中有一个令人在意的地方。”
“?”
“古今中外,虽然传说中山姥作恶都是吃人,但其中也存在散布广范围瘟疫的模式。在东京里也有这种故事,虽然成功用弓箭射杀作恶的山姥,但她的尸体溢出了大量的诅咒使得瘟疫蔓延了整个村子。最后人们将山姥的尸体切成四十二分,按顺序逐一立坟封印起来后才逃过了一劫。”
广范围的瘟疫。
临近居民自然会忌讳厌恶。
即使是脆弱的尸体角色,也能让老人被视为加害者。
这确实能符合眼前的状况。
让这个弃姥小区和居住在里面的老人们被视为任瘟疫的感染源尸体,被人见而生厌避犹不及的恶意增幅装置『灵封』。
至少,比起单手拿着菜刀追赶旅人的怪物山姥和帮山脚的村民解决烦恼的倾谈者山姥,这个山姥更符合这个弃姥小区给人的印象。
应该暂且视为时候散布诅咒的山姥吧。
“不过,这么说椀贷房地产难道是将尸体当做『灵封』的零件吗!?”
“这并不罕见,在这个小区里每个月平均有一两位孤独死的老人被『发现』。实际的被害人数,就连住在这的我们也不知道。”
“不,这很难说。”
推理狂使用了否定,
“能简单运出还能焚烧的尸体欠缺作为『灵封』零件的永久性,虽然有每当出现孤独死尸体就进行一次角色分配的可能,但无法保证每天都能出现尸体。因为老人什么时候死都是靠运气。那么这样一来,就得需要能加固『尸体职位』到半永久的某种东西。”
“什、什么?难道那种毛骨悚然的东西,就藏在这个小区的某处吗?”
小巴缩起身子问道但我已经得出答案了。
于是我直接公布出来。
“是赤锈小区里的所有人都『不想变成那样』,却没有任何人知道起生前姿态的孤独死老人。虽然确实死亡了,但谁了解的都不详细,虽然是死者却不会遭到情报风化的无颜尸体。”
体育服老人对我的意见提出异议。
“可是,即使要调查赤锈,也没具体方法啊?就连我们也不清楚赤锈住在哪栋楼哪间房,这是因为传言过多导致的。”
“爷爷,能请你写出你能记得的流言中房间的候补吗?”
“我试试吧”
老人说完取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上楼房单元和房间号码,那堆数字咋看下就像是难以解析的暗号一样。
“就是这些了。”
“那么,爷爷你知道这里面有哪些明显是跟孤独死没关系、是假货的吗?”
“等等啊,总共有42哎,啊!?”
“没错,这是和山姥瘟疫的坟堆数一样。”
12(八河巴)
刑警先生和艳美的交谈速度太快,我完全跟不上。在我还在迷惑时,两人就已经快挖掘出事件的核心了。
“等等,将山姥的尸体切成42块封进墓里后,瘟疫应该停止才对。根本不符合想让其蔓延,将老人们孤立起来的椀贷房地产的希望啊?”
“刑警先生,你有认真听我讲话吗?瘟疫停止必须要将山姥的尸体切成42份,一份份按顺序立坟封印才行。”
“也就说故意将顺序打乱了。”
“瘟疫没有停止,并且如果发生了故障,只需要将顺序纠正过来就能关掉灵封。怎样,这结构够理想了吧?”
虽然他们两人已经接受这个假设了,但我还处于混乱之中。
“也、也就是说用42个房间对应坟墓,将什么藏在了里面吗?但即使想要纠正回正确的顺序,存在的顺序组合可是有好几组呢!?我觉得万一出事,可不会像是遗失手机解锁码那样单纯!!”
“但总比毫无头绪好,因为我们至少得到了挑战权。”
“还有,那叫赤锈的房间里到底会有什么啊!?”
“这个嘛,去了就知道了。”
刑警先生和艳美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迅速地走人了。我不由得又混乱了起来,而运动服的老人则望着我们耸肩叹起气来。我向老人弯腰行礼后,赶紧追上那两人。
赶路时我感到了一股奇怪的焦躁。
这是对被抛弃的恐惧,以及对他们所处的世界的空白产生的。
刑警先生和艳美上到二楼后,打开了并排着的其中一扇门,进入了里面的房间。房间被傍晚的橘红色照亮着,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分头寻找起线索。
“我说刑警先生,虽然刚才我是那么说的,但你认为这里藏着什么呢?”
“人工牙齿。”
“真逊,我预想的是头发。”
几乎是衣不遮体的泳衣打扮的艳美,骑着刑警先生的肩膀在天花板里头的线路配置空间里发现了什么。
“找到了,这是人工骨骼吗?”
她将手帕抱着的那东西放到地板上,我们三人围起来俯视起那东西。呃,这是什么呢?像玻璃一样光滑的材质是某种陶器的碎片吗。
“是《没有遗体的杀人》呢。”
看到我一脸疑惑,刑警先生他接着解释道,
“如今即使在浴缸里装满强酸融掉遗体,也能作为杀人立案。只要有血痕、人造器官、头发、以及人工骨骼等遗体曾经放置在那过的证据就行。”
“最理想的是以玻璃制的人工骨头为主流的,因为酸融不掉火也烧不掉,对调查方十分有用。”
也就是说,如果出现反过来的状况
“冒昧问下,没发生杀人事件,但将人工骨头洒在假现场然后对警察拨打恶作剧电话会怎么样?”
“说来惭愧,搜查本部会将那当做杀人事件展开行动。当然,暴露后可不是一顿说教就能了事的了。”
也就说这个小区发生了『这种事件』吗。将人工骨头分散藏到各种房间里,然后装成这里死过人的样子。将虚假情报和不存在的尸体作为灵封的核滥用。
为了和将山姥的尸体分成42份并镇在坟下的传承重合。
那么这样一样,事情就简单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所有的房间里的人工骨头。
包含现在找到的,一共42个
“刑警先生,你认为孩子们发现了什么?”
“他们用不了科学调查,也没什么推理能力。应该是走查,他们走查发现了什么。”
“具体来说。”
“他们一口气发现了灵封的弱点当地的大人们是恶意满满地看待老人,但小孩子不是那样。他们应该是知道了,『只要说清楚不要怀有偏见,就能互相理解』。”
“我记得42坟的山姥是吃孩子的那种哦?”
“是用什么方法?”
“口技。模仿母亲的声音,在晚上叫人开窗。结果窗一开,却发现是恐怖外貌的山姥。所以少年们为了不被吃掉,拿着弓箭对山姥发动奇袭杀了她。”
“也就说她是怕小孩,所以连谈判都没有就先下手为强了。我不想为古时的传承做辩解,但我认为山姥并不怀有杀意,只是在恶作剧而已所以被杀的山姥散播的诅咒,应该是冤屈的诅咒。”
“那么。”
“东条匠那群孩子没害怕也没先动手,而是打开窗口尝试交谈。所以椀贷房地产才无法忍受这些差点将孤立化的包围网破坏掉的因子。”
两人交谈不曾断过,但艳美的状况却在途中变得奇怪了起来。
“哈、哎、咳,刑警先生我,已经不行了”
电梯不能使用,这四五楼的距离对艳美来说十分的吃力。
刑警先生则十分的冷酷。
“我先走了。”
“哎,啊!?等等!!”
慌张叫起来的不是艳美,而是我。我连忙跟上快步走人的刑警先生的步伐,我回过头去,看见艳美虚弱的伸着手。
“不会吧真的要丢下她吗!?”
“这个小区的居民没有危险性。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山姥的灵封正正常运作着。”
确实,道理我都懂!但抛下恋爱中的少女埋头工作的男人是怎样啦!?虽然知道艳美的心情还跟过来的我没什么资格指责就是了!!
我失望地跟着那个背影,突然想到。
那家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呢。
那个不关心家庭只顾着埋头追查事件,就连母亲也对他死心了的男人。我只看到了那家伙的背影,但那家伙的眼前应该有着许多要被救助却无法求救的人吧。
真是无可救药,又稍稍让人憧憬呢。
这就是名叫刑警的生物吗
当调查完42个房间收集完42块人工骨头时,天色已经变成了夜晚。发邮件和艳美在空房间汇合
后,我们像拼拼图一样将各个玻璃碎片进行组装。最后组装出了一个形状十分适合给狗咬的骨头。
“胫骨吗?”
“是什么骨都无所谓,比起那你们来看这。上面写有制造商和制造序号。”
“我试着搜搜看扫堂腿运动工业制,短距离陆上用人工骨骼系列3-52-6号。嗯?刑警先生,好消息,是两年前出的货。”
“好,这下可抓到尾巴了。”
“哎、哎?”
刑警先生对跟不上话题的我解释道:
“那家问题房地产的主张是长期没对这片私人土地进行管理,所以不知道有老人住在这也不知道断掉水电会害死人但这个人工骨骼是两年前的,老人在那之前就住在这了,把东西带来这的椀贷房地产不可能不知道有人住在这里。”
“也就说他们的有意疏忽成立,不可能无罪释放了。”
“这下即使他们准备了何等优秀的律师军团,也无路可逃了。只要椀贷房地产被警察给捣掉,就必定能找回失踪的小匠等人。”
13(内幕隼)
回收到的人工骨骼碎片是十分重要的证据,但同时如果不将其按顺序设置回小区的空房间里,老人们所受到的不正当评价仍会继续,而且失踪的孩子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虽然很纠结,但对人工骨骼一事我最终还是决定呼叫警方支援。只要先在小区内重置,结束后再交到科搜研手上就好。
“根据传承,山姥的坟是以村东至村西的顺序建起来的拜托他们将人工骨骼从上端至下端按顺序从东栋一楼设置到西栋顶楼吧,如果没效果就反过来。总之尝试各种顺序”
我用搜集起来的情报进行推理时,推理狂打断了我。
“刑警先生,山姥的孤立灵封强大到能散播出连救护车都拒绝出动的伪恶哦,警察的支援靠谱吗?”
“那效果只限本地人。救护车是自动连线到最近的接待中心,但警察就不一样了只要越级呼叫本厅的人就行了。”
于是我取出手机哔哔啵啵。
“啊—,课长?那件孤独死老人的追踪调查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结果所以跟您报告一下,对,如果算上未遂,这个小区存在着2000人规模的杀人计划。真不得了呢。”
『噗噗!?』
“这已经超出持刀砍人魔和无差别枪击事件的次元了,是个确确实实能名留日本犯罪史的大事件。因此,如果您不想被当地直辖抢走功劳就赶紧先下手为强为妙。对,对,我建议您尽早派遣增员过来哦?那么再见。”
我说完必要的情报后就挂掉了通话。
准备已经弄好了,接下来就直捣椀贷房地产吧。
“艳美你和小巴在这里待机,对赶来的警察说明事件的经过。”
“哎——!?这时推理剧里都是用‘一起去逮捕犯人吧’卖燃点啊!!”
“弥漫汗臭味的枪击战不是你的领域如果八河小姐能你帮我看住这家伙别让她乱来的话,我会十分感激的。”
“既、既然刑警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就遵从好了、扭扭捏捏”
“巴——!!没错,难得的好机会,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于是我跟田山先生打好招呼,把将角色图样的围巾甩得像流星锤一样的推理狂两人拜托他们照顾。接着我用手机和同僚的刑警们进行联络,筹措具体的狩猎步骤。
椀贷房地产处在离鸦巢很近的池袋里。
我来到处在杂居矮楼房建筑群里的椀贷房地产根据地附近后,移动到停在路旁的车列旁,坐到了其中一辆车的副驾驶上。
组织犯罪对策部的重战车外堀岳正在里面等着我。
“大功一件啊,但请求我们组对的协助真的好吗。一课的地盘意思可是世界第一,上头的课长级在会议室里吵得很火呢。”
“椀贷房地产是『大型犯罪组织』的底层,原本就是你们的领域,逮捕令就交给你们了。而且如今最总要的是失踪的孩子们,功劳事后再议论。”
“你为什么不志愿生活安全部啊?啊,对了,给你这个。”
外堀岳将配给的左轮手枪推给我。
“这种东西能借人的吗?”
“精英一课不会,但对无法无天的我们组对来说可是日常。”
“糟糕,我可能求错认了”
我们一面闲扯一面随意地共享情报并制定作战会议。
“单从结论来说,那栋杂居楼房除了一楼的便利店外住的都是恶气冲天的家伙。虽然椀贷租租的只是那栋五楼建筑中的三楼,但其他楼层的家伙可能会认为是自己被包围而袭击过来。各单位要临机应变把所有人都制服掉!完毕!!”
“这指示真他妈潦草!你们真的是日本警察吗!?”
我们对吼完后从停在路旁的汽车里出来,以此为信号,其它各处的车辆里都走出了众多穿着西装的男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一课和组对的混合部队。其中一部分亮起车顶的警示灯,进行道路的封锁。
然后重战车迅速走向杂居楼房,狰狞地笑了起来。
“这种紧张感真不错啊,弥漫着男子汉的工作现场的气氛。”
“又在瞎扯,小心被女警骂啊。”
“比起女警,妇警更让我动心。”
“对方估计很讨厌你们吧,所以组对才一直只有男人。”
“搞什么嘛你,一副我知道女人的一切的样子。”
突然之间。
乓!!夜晚城市的所有照面消失了。
视界陷入了如同房子里突然间熄灯一样的黑暗,但现在我可是身在室外。而且这并不是断断续续地停电,而是广范围大规模的灯火熄灭。
“喂,小内你怎么看!?”
“如果是在变电所放置了遥控炸弹就糟糕透顶了。”
“把手机换成无线电,基地局也完蛋了就糟了。”
“都来到这了,不可能临阵退缩。听好了,绝对别让椀贷的那些家伙逃掉!上吧!!”
虽然苦闷地请求了车头灯支援,但果然照不到杂居楼房屋内。但我们仍摸黑走楼梯,向三楼前进。
突然有人影出现在楼梯平台。
“压制!!下一个!”
我们将他的手扭到他身后然后把他制服在地,接着将他交给后来的警官继续前进。虽然有点粗暴,但在不知是敌是友的状态和可能会被他背后捅刀,所以得全员压制。当然,前提是以不死人的程度进行。
“喂,那个人影,是孕妇吗?”
“只是在衣服底下塞了棉花,怎么可能有站得那么笔直的孕妇。压制!!下一个!”
我们抵达三楼了。虽然在黑暗中十分恐怖,但我们还是持枪在门口集合。
我咳嗽了一声,提案道:
“我负责踢门。”
“狡猾!这可是能出名的要职啊!?一课的功劳小偷!!”
“逮捕令不是都给你了吗,好了上吧!”
——咚!!我用力地将门踹破后,全员迅速涌进房内。黑暗中只有像是电话接待员一样的小鬼举手投降,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人影。进到房间深处的外堀咋舌道:
“啊啊妈的,金库的门开着,这下糟了!!”
我们尽量封锁了所有出口,但在这突然的停电造成的混乱中还是会存在疏漏。对方拥有地利,可能已经逃出去了。因为对方事先准备有夜视装备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
嘎吼!!沉闷的引擎声从下方传来。
外堀对着无线电叫到:
“赶紧拦住!!”
『因为突然间的熄灯,用车辆堆的路障还没有完成!!』
不能让他们逃走,必须在此终结弃姥小区的老人所受到的苦。也不能让知道他们秘密的孩子们就此消失。
“喂,小内?”
“”
听声音能大致推测车的位置,我们没踌躇的时间了。
我就这样在黑暗中跑起,撞破玻璃从三楼跳到夜空之中。
如今正有辆红色跑车从小路里钻出,从警察集团中央突破。
我跳到了那辆车的上面。
伴随着我坠落的金属凹陷声,车身低的跑车的轨迹以蛇形摇晃起来。我的冲击使安全气囊启动了,能阻挡视野并夺走双手自由的安全气囊如果用错使用方法有时也能成为凶器。
跑车和附近的路灯柱猛烈地相撞。
冲击将我的身体从车上抛到地上,但我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我靠近驾驶席后发现,车把式车门的窗户已经碎了。
我看向里面,司机是名刘海很长嘴边有个巨大裂口般的伤痕女性。我咋以为是刚才的事故使她脸受伤了,但认真观察后发现那是道旧伤。
我用枪口抵着年轻女性的脸吼道:
“孩子们在哪!?”
“我、我不知道”
我没时间和她纠缠,直接叫挥手招呼我附近的制服警察过来。
“同志!这计算有点复杂你能帮忙吗。”
“哈、好的。”
“一楼有二十个房间,是栋七楼建筑但可以忽略一楼,也就说居
住区有六楼。总共有多少个房间?”
“我算下,总共一百二十间……”
“那二十栋呢。”
“二千四百间。”
“把每一个事件的拘留期延长到最大的二十三日,乘以二千四百是多少?”
“请等等应该是,五万五百二十日。”
“那最后除以三百六十五日是多少?”
“大概是,一百五十一年。”
我再一次看向司机。
年轻女性恶汗直流。
“就是这样,顺便一提这是最低理论值,已经死亡的老人要另算想使用缄默权随你,但我们可以用调查问话为由对你进行永久性逮捕,你就安心地在拘留室里进行缄默吧。真羡慕啊,等着你的可是至死都能悠闲度日、用别人的税金吃饭的生活。”
“这、这不可能,这不会被允许!律、律师可不会坐视不理的!?”
“能叫律师只有在被起诉之后而已,调查问话阶段他们是无能为力的。你就在那种密室中好好的活着,呆个一百五十年等开庭吧。”
我毫无做作的取出手铐后,女司机哭了出来。
“小、小的明白了,已经明白了!!我全招!!”
“简短点。”
实际上宪法有规定,经由不正当长期拘留得出的证言会被当成拷问得出,在法庭上不会被当成证据。但我可没有告诉她这件事的情义。
“我、我确实想要对孩子们进行封口,也拐走了他们。但是我没能下手,也许你会觉得很蠢,但一想到会弄脏自己的手,我真的害怕得发抖。”
听到这话我安心了下来,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但对方的话仍在继续。
“所以。”
事实比小说还离奇,而且是往最坏的方向。
“我为了不弄脏自己的手,把他们所有人关进冰箱里面了。”
这家伙——!!
我将已经不是嫌疑犯而是犯人的女司机拷上手铐交给制服警察后借了一辆警车,朝从年轻女性那里问出的冰箱其实是冷冻仓库开去。因为之前的灯火熄灭导致路上没有路灯光,就连信号灯也挂了,各地都发生了事故。即使心脏被路上的恐怖纠缠着,我仍一味地前进。
往和小区、不,应该是和违反居住地不同的冰冻弃姥山开去。
抵达已经用去了三十分钟,我无法想象被关住的孩子们在这段时间里被削去了多少生命。
漆黑的冷冻仓库周围有着一群像是警备员的男人正在交谈着,我跑过去:
“负责人是谁?”
“你、你是什么哪位?”
“赶紧的!负责人到底是谁!?”
不妙,我激动得把手枪先掏出来了。满脸青色的警备员们举起了双手,声音颤抖地说道。
“什么,是金枪鱼小偷吗?这里不是那种仓库,是冰淇淋仓库!”
“有被诱拐的孩子关起来了,不想成为共犯的话就协助我搜查!”
“开玩笑吧!哪个仓库!?”
“我不清楚,总之全部都打开调查!快点动作!!”
警备员一片慌张地动作起来,其中一个警备员这么哀叹着:
“这什么鬼日子啊,原本商品就因为停电全灭掉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因为停电导致保冷设备无法工作,如果被指责是因为怠慢了例行检查该怎么办啊。真他妈倒霉,冬季奖金要飞了吗!?”
不知是不是万幸,冷冻仓库并没有工作。
这么说,孩子们
“不会吧,真的发现了!!喂,在这里!这里!!”
远方的警备员叫喊着,于是我们所有人都往那跑去。虽然有冷气从门里溢出,但势头果然很弱。
警备员们只是在入口看着里面,并没有进去。
我进去后立即就发现了僵在角落里的五个团块,他们的肤色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青色、呼吸微弱、一动不动
“还活着。”
我不禁这么呢喃,然后立即叫了出来。
“所有人都活着!!毛毯、暖气设备还有拿盆子装热水,怎么样都行,总之赶紧准备好。赶紧的!!”
14(八河巴)
因为大规模停电导致手机用不了了,但无线电和固定电话似乎没事。通过在小区值班的警察我得知刑警先生已经平安找到小匠,于是我安心地吁了口气。
然后我环视起小区。
“住在这里的人会何去何从呢。”
椀贷房地产毫无疑问是恶棍,但他们被逮捕后这个小区会被怎么样呢。可能会出现新的买家吧,但那买家一旦决定拆除这片『预定拆除区』的话,老人们只能离开了。
但具体要去哪里?
看到我不安,揉着有角色图样的围巾的艳美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哎,你的意思会有警察过来帮忙吗?”
“警察基本不介入民事,所以才需要我这种合作人而且现在只是捣掉了椀贷,还没制裁该事件的所有黑幕。”
艳美嬉笑着拿出手机。
她在记事本里记下要做的事的列表。
“别小看本艳美小姐啊,恶棍们。”
15(3rd person)
荒川河边上的闲静住宅区里的住宅虽小,但都是好好的独房。其中一栋原本是老人用了大半生工作支付贷款得来的一国一城,但被儿子两夫妻强行夺走了。以夺走或藏起权利证件和存折和暴力将老人赶出家门的形式。
“明明说好赶紧让他挂掉的,干嘛自己先挂掉啊,椀贷。”
男人发出踏踏作响的声音来回走动着,他这个轻易抛弃了亲生父母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构筑有良好的人际关系。房间里充斥着杀伐的气氛,与其说这是家,牢笼更为贴切。即使书类上是家人,他们却早已四分五散。
接着,更进一步拨乱男人烦躁的神经的事发生了。
哔——哔——,一阵有规律的电子音在窗外炸裂开。那是卡车和建设用重型车辆倒车时提示危险的声音。在这种大半夜而是还是住宅区(当然,他是恶人还要乱告状的类型),男人正要对这种失礼的事发脾气时。
——咚!!!!!!
伴随着汽车撞门般的冲击,起居室的墙突然间塌掉了。
“发、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地俯下身子,然后怀着怒火站了起来。连鞋也不穿就跑出外面后,他看见黄色的重型车辆正碾压着围墙入侵进来,那厚实金属制成的喙还在顶穿墙壁。
“你、你到底在对我的家做什么!!?”
“哈——?”
年轻的女性作业员发出了悠闲的疑问词,并且她仍不停地弄塌墙壁。很快,房子整体就开始倾斜了。
“即使你这么说,我反倒想问你,你为什要擅自住进空房子里啊?很危险啊——”
“什。”
“书类上的所有者是名叫做田山直的老爷爷,他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家了,所以我代表行政厅来处理这件空屋。”
“”
道理,确实是这样!
虽然这个家在政府机关的记录里是那个老头的家,但那老头是被我们踹出家门,长期不归是自然的!!虽然男人的话已经涌到喉咙了,但不可能对政府人员出口。
“请等等!!我们现在住在这里,我是那个爷爷的儿子!!”
“这我不管,因为空口无凭。住在空屋的流浪汉都主张自己是亲戚啊远亲什么的,我们没时间去理会。如果你能和田山先生本人取得联络的话反而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我怎么可能知道联络方式!那个老头早点死掉就好了!那样的话藏起来的权利证件就会失效,转而给我们继承!为什么会这样!?
这都是男人心中十分不讲理的假设,而且他本人也不知晓能客观地说服对方的方法。
“那、那么我们要怎么办?从明天开始要怎么样才好!?”
“这我不管。土地的话你可以购买,但货款你得直接支付给田山直先生,不能通过户头转账。”
巨大的倒塌声响起。
男人那座倾斜的城堡,终于完全地坍塌了。
16(3rd person)
真难以置信。
第一点:即使家的权利证书被儿子两夫妻拿走,只要有房地产公司保管的原件,就可以申请丢失补办。并且如果持有者长时间不回家时,可以重新登录为空屋将其卖给直辖的政府机关。
第二点:老人们居住的小区过分老旧,再加上出现了众多死者,作为房地产的价值已经跌的不能再跌了。只要让相同境遇的老人们一起拼凑得到出自家的贩卖费,就能将小区整个买下。
第三点:山姥的孤立灵封一消失,周边居民的态度就大幅度转变了。政府也修好了之前那条被恶意调整的道路,便利店和超市的送货到家服务也能普通地使用了。
这一切都是由和他们的孙儿差不多年纪的双马尾泳装女初中生包办的。
『我只是将应有的东西还到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