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银灰色的命运、更木间月岁
在雪融化,让人感受到冬天结束的阳光照射下的今天,巴鲁巴萨侯爵家的二女儿维奥莱塔心情很好。
与哈谢利克相识已经两个月了,虽然不能每周都见面,但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她能喝茶、练习跳舞、听自己最喜欢的姐姐所作的曲子,过着十分幸福的日子。而且哈谢利克也毫不嫌弃地吃了她做的有点烧焦、失败的点心。
“很好吃。谢谢你,维奥莱塔。”
每当被那双温柔的碧眼凝视时,维奥莱塔的心跳就会加速。
每次见面,维奥莱塔都能发现哈谢利克的优点。和善的地方,努力的地方,博识的地方,坦率的地方,老实的地方,意外地顽固的地方。说再见的时候心里就会很寂寞,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维奥莱塔还不知道这种心情是什么。但是一想到哈谢利克的事,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因此,在与哈谢利克见面的日子里,维奥莱塔总是兴高采烈,笑容满面。
“哈谢利克先生!”
从早上开始花了一个小时挑选的衣服迎风飘扬,向刚出现的哈谢利克行贵妇人之礼。当然,化妆和发型都是为了见他才拜托姐姐帮忙完成的。姐姐也在旁边行礼。姐姐的举止流畅漂亮,真不愧是自己的姐姐。
“你好,维奥莱塔,还有琴。很抱歉,我来晚了。”
面对行礼的两人,哈谢利克微笑着,并为自己的迟到道歉。
“我听说管家您因为学习而迟到了,请不要在意。”
“但这是承诺,学习并不能成为辩解的理由。”
琴的话让哈谢利克摇了摇头。
(对自己的错误可以诚恳地道歉……今天也发现了哈谢利克先生的优点!)
发现了新的他,维奥莱塔很高兴。我又理解了他一些。
“维奥莱塔小姐,今天的衣服也很可爱呢。”
“谢谢你……”
听了哈谢利克的话,薇奥蕾塔红着着脸颊道谢。哈谢利克注意到了细节的地方。虽然说男性很难注意到女性的变化,但无论是服装,还是头发的扎法、颜色、装饰品,都能注意到。维奥莱塔一想到他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就感到很高兴。
实际上,由于哈谢利克前世是一位女性,她才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并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感想,却没有思考其中的意义。
维奥莱塔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袋子递给哈谢利克。
“哈谢利克先生,今天我试着烤了曲奇饼。”
“谢谢,维奥莱塔小姐。可以现在吃吗?其实我忘记吃午饭了。”
“当然!”
让姐姐看着,自己烤的曲奇饼,虽然有点烧焦,但还是从成功的饼干中挑选了做得最好的。
哈谢利克解开从维奥莱塔手中接过的袋子上的丝带,取出饼干,往嘴里送。虽然饼干的声音并不清脆,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坚果和巧克力饼干……我喜欢这种。”
“太好了!”
这样说着,其实维奥莱塔知道哈谢利克喜欢巧克力和坚果,所以才做了这块饼干,但她没有说。
“维奥莱塔,你又举起手臂了(また腕を上げましたね)。”
哈谢利克的话再次让薇奥蕾塔意识到自己的脸颊被染红了。她对哈谢利克还有一个不满。
最初,维奥莱塔敬称哈谢利克为殿下。但是,总觉得有一种距离,就问能不能不喊“殿下”,直接称呼为“先生”(様)。
但他说,“直接叫我的名字也没关系的。”
照哈谢利克的说法,这只是个称呼。然而,他却一直给自己加敬称。他有着能直呼其名的身份,却对自己以外的人都加上了敬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彼此之间被砌了一堵墙。所以自己也想被这样叫。
“哈谢利克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嗯?”
“……没什么。”
奥维莱塔的话让哈谢利克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歪着头。他做这个动作过分可爱,以至于奥维莱塔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是吗?”
哈谢利克一边注意着有些可疑的薇奥蕾塔,一边吃完一半曲奇后,把袋子原样地系上蝴蝶结。
“剩下的回来再吃吧。”
“今天要出门吗?”
对于琴的疑问,哈谢利克点了点头。
“是的,今天要到小镇上去。有小橙当护卫,所以很安全的。还有其他一起去的人,之后再介绍吧。”
哈谢利克看向她们。
“奥维莱塔小姐,琴小姐,很抱歉,我这样直接去小镇特别显眼,所以能陪我换一下衣服吗?”
面对一脸抱歉的王子,二人根本不可能拒绝。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换好衣服的姐妹回到哈谢利克等待的房间。
“殿下都是以这样的打扮来城下町的吗?”
穿着事先准备好的连衣裙的维奥莱塔在原地转圈。这是一件虽然比之前的衣服朴素,但便于移动的衣服。发型则是将双马尾分别编成了丸子,方便行动。
琴也换上了像同龄小镇姑娘穿的衣服。笔直的红铜头发松散地编成三股,走高雅的姐姐风。
“嗯,毕竟穿着城里的服装上街,大家会很紧张。”
被搭话的哈谢利克也从王子的服装变成了贵族少爷的服装。
“哈谢利克先生,准备好了吗?”
小橙出现了。他也没有穿平时的首席骑士的专用制服,而是朴素的服装。
这次因为别人在,所以使用了敬语,但是哈谢利克能感觉到他身上和平时不一样的违和感,虽然心情有些微妙,但是没有说出来。
“已经准备好了,那边呢?”
“是的,一切就绪。”
对着在小橙的催促下进入房间的人,姐妹倒吸了一口气。纯白的长直发、细长的琥珀色眼睛,就算是最优秀的艺术家也会苦心创作的美丽女神在这里出现了。
美之女神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捏着男士的衣服。
被介绍的他只是瞥了一眼姐妹,并没有打招呼。虽然他对贵族中初次见面的女性表现出傲慢的态度,但哈谢利克认为,其实就连这一点都能成为一幅画。
(殿下很漂亮,马鲁克斯先生也很漂亮……)
维奥莱塔想。不认为眼前这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拥有的美貌。如果有人说这位是女神,她也会毫不怀疑地相信。但是此时,她对另一件事更在意。
“……哈谢利克先生,果然哈谢利克先生更喜欢成熟的女性吗?”
“啊?”
维奥莱塔嘟囔道。这句话让哈谢疑惑地歪着头。然后看到两位女性的视线固定在小白身上,就明白了。
“喜欢与否暂且不提,小白是个男的哦。”
(灰:哦?)
“诶?!”
维奥莱娅很是惊讶。小白对此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差不多可以了吧?”
“嗯,那我们走吧。”
在小橙的带领下,哈谢利克和维奥莱塔并肩而行。琴倒是和小白走到了一起。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用前面听不到的音量,视线也没移开的小白在旁边搭话。他的声音比和哈谢利克说话的声音低了一些。被搭话的人,琴用沉默回答。
“你有什么企图?”
琴觉得这个问题似乎看透了自己,于是咬了咬嘴唇。
“……我只是作为维奥莱塔的姐姐陪伴着她。”
对于像是要吐出的话语,小白只是扬起了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我只是在扮演姐姐。)
有时作为“小鸟”给父亲的朋友们送去秘密的信,有时是作为把对父亲不利的人消失的“短剑”,还有奥维莱塔的好姐姐。如果不能演出全部的话,现在的自己肯定已经死了,即使活着也过着最底层的生活吧。
突然琴的眼前出现了走在前面的王子的背影。王子露出了苦笑,大概是被维奥莱塔催促了吧。但他并没有觉的厌烦。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倾听小孩子的任性,说大人没有办法的表情。虽然王子还不到七岁,但不知为何,我对他十分有好感(彼の存在はなぜか大きく感じる)。
“琴小姐,能再弹弹那首曲子吗?”
当时在与维奥莱塔跳完舞后,哈谢利克请求再弹奏一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王子时唱的歌,歌词还没写好。问他为什么只唱这首歌时,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怀念这首歌。”然后因为身份的差距,上级的要求(そして身长差から上目使いでお愿いと言われ),又弹了自己还没有完成的曲子。
听那首曲子的时候,王子看起来比平时更成熟了。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思念遥远故乡的游子。曲毕,他落寞地垂下眼睛向自己道谢。
那个表情让人很心疼,不知不觉自己便问出“再来一次怎么样?”,王子一改寂寞的表情,高兴地点点头。看着他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很自然地在微笑。
(那时的自己,在扮
演着谁呢……)
琴心中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就那样继续埋在了意识的深处。
两人陷入了沉默,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人在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哈谢利克并没有向城下町的城正门,而是走向了几个后门中的一个。
这里是出入王城的商人、在城工作的士兵、骑士、官吏们出入的大门。
顺便说一下,正门是贵族和来出入的地方。现在去的后门连接着人少的地方,所以对哈谢利克们来说方便。看门人用意味深长的笑容迎接了哈谢利克。
“哈谢利克先生,这次谢谢您的事前申请。”
哈谢利克对这样的看门人笑了笑。
王族在学院等规定场所以外出时,必须要事先申请
但哈谢利克却说:"太麻烦了,意义不明,或者说是没有效率。"
原本是偷偷溜到城里去的但那最多只当天回来。但是虎穴作战很难当日往返回来,在偏远地区也有必要外宿。
因此,作为王的父亲认为可以随心所欲,所以哈谢利克决定以虎穴作战为契机,不走秘密的道路,而是好好地利用大门外出。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像结束工作的士兵和官吏一样,举起一只手说“辛苦了”,然后自然地走了出来,看门的人差点没阻止他们。
因为是忠实的臣子,所以小橙没有听到主人小声咂嘴的声音。
虽然看门人极力劝阻说需要办理手续或有危险,但哈谢利克坚决 不回。
“大家都说外面很危险,这个国家是治安这么的国家吗?”
哈谢利克忧心地问。虽然哈谢利克也知道这是在偷换论点,但他还是继续对沉默的看门人说:"而且,即使护卫一起上也敌不过我的骑士一人…"
哈谢里克好像很抱歉地说着,抬头看着小橙。
小橙在武道大会上,是周围公认的不负一点擦伤就取得了冠军的强者,但不只是这个。日后进行的一对多的战斗训练….这样的场面下,军务局和巡逻局联合有才的新人的欢迎训练,完全封杀胜利的训练,刻在士兵们的记忆里。
小橙说:
“哥哥们兴高采烈地参加了。我很怀疑是不是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
远远望去的是蛇足。
"因为有要求,所以我才让小橙去了,为什么他们要做阴险的事情?"
哈谢利克难得有点生气,对卫兵所属的看门人说的话变得刺耳也是没办法的事。面对完全关闭的门卫,哈谢利克耸耸肩。
“…嘛,我离开这里,你很负责,抱歉,我明白了。”
哈谢利克的退让,第二天同样出现在后门的他翻了外出许可证。
当然是作为父亲的王的亲笔签名。
书中还写着如果哈谢利克发生什么的话,负责任的小橙的签名。
据看门人的证言,当时小橙也像放弃了一样目光遥远。
顺便一提,在得到这个之前索尔耶和哈谢利克的战斗中割爱了。在外面过夜的情况下,只要求父亲事先申报。对外,小橙的娘家应该会提供协助。
“我本来不想让父亲担心的…”
所以,一开始他试图哄骗看门人,但哈谢利克觉得看门的人丢了工作很不好。
再说,如果重新考虑一下,默默地离开也会让父亲担心,所以某种程度上这样做似乎是件好事。
“这次也有女性。俄走了。”
"祝你愉快,哈谢利克殿下,小姐们小心点”
守门人这样亲切地说。特别是对三位女性非常亲切。
(虽然有一个是男人,但还是保持沉默吧。)
哈谢利克这样想着,决定没有看到不高兴的小白。
“啊,一进城大家就会用别的名字称呼我,请不要在意。还有我是王族这件事是秘密。然后请不要说敬语。”
出了后门进城前,哈谢利克对三个人说。
然后把帽子盖在眼睛上。和以前不怎么和城里人接触不一样,现在在城里也有熟人。
和他们在街上擦肩而过,被称为王子的话,城下町的人们就会混乱,
自己也不希望。哈谢利克还想在城下町被称为琉克。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要把帽子戴得很深,一定程度上的人也会察言观色。
“那我们走吧。”
以哈谢利克的话信号,离开城堡的一行人随心所欲地走着。维奥莱塔因为眼前总是有马车经过的风景,摇摇晃晃地走着,如果琴不握住她的手,就会有迷路的危险。
哈谢利克一边看着那样的情况,一边被各种各样的人搭话。
“琉克,今天带着漂亮的小花们呢!”
点心铺的店主搭话了。这的点心虽然比不上小黑做的,但价格便宜,
孩子们都买了吃。如果按照前世的说法,这是一家类似粗点心店的店。
当然也有蛋糕等孩子买不到的点心。
"今年的新点心,小姐们一起吃吧琉克。"
店主的妻子递上袋子。哈谢利克想要付钱,但在小橙拿出钱包之前,两人摇了摇头,遭到了拒绝。哈谢利克觉得这样的话还付钱比较失礼,所以道谢后离开了店门。
“哈谢利克先生,那是什么?”
对小声说话的维奥莱塔,哈谢利克打开袋子给她看。里面放着没有开洞的炸饼一样的油炸点心。哈谢利克觉得自己和前世世界里的甜甜圈很像。
“哇,看起来很好吃!”
对着像开花一样的笑容的维奥莱塔,哈谢利克微笑着。
“一会儿吃吧,一起吃。”
“一起?”
“一起”这句话让维奥莱塔脸颊一红。
(一起,只有两个人像约会!)
羞涩地用双手包住脸颊,用下一句哈谢利克的话来示不同的意思。
“嗯,大家一起来。”
虽然哈谢利克没有什么恶意,但这句话让维奥蕾塔想找个洞钻进去。
鱼店主和买东西的客人的对话传到了维奥莱塔的耳朵里。
“喂,听说又要上税了?”
“啊,好像什么都觉得西边的国境很可疑,说是防卫费。"
鱼店老板深深地叹了口气,顾客们则皱起了眉头。
“虽然说王族都是每天举行宴会的…如果没钱的话,他们会想从国民那里榨取就行了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哈谢利克尴尬地在视线中徘徊。他们天天设宴当然是谣传。但是关于增税却是事实。格林伯爵在新年宴会上说得到消息后,得知王国的帝国最近在国境附近部署了,为了慎重起见决定了加强国境警备防针。
顺便说一下,这是在哈谢克的内部监查中知道的。已经决定了的那个方针,因为预算外的案件临时决定了增税。
哈谢利克的话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勒紧的地方,但是还不能让孩子自己开口说话,变成操纵人偶的父亲自不必说,第一王子马克思也不能停止增税方针。
但是,哈谢利克不会因为无法阻止而放弃。
(长时间的计算是有价值的….)
为了强化国境的资材和派遣的兵们的给钱,行军和装备的费用等必要
的费用参考过去的资料计算。
让小黑调查一下现在的市场价格,算出全部费用的金额,从现在的岁入中算出本期的预测,算出能临时征收多少。
哈谢利克计算了需要多少税金,通过哥哥向父亲提出,父亲把抱怨的官吏们押到最低限度。实际工作给了官吏,只要好好干,就能在预算内解决。
如果不收,就向贵族们临时征收。
(因为自己不想被抢走所以努力吧。)
哈谢利克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以国防费用的名义向贵族们征收私人财产是可以的。和预想的一样,贵族和高官们都因为不想掏腰包而拼命工作。
(…但是国民不喜欢啊。)
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有人讨厌自己的税金上涨。
特别是,如果没有感觉到缴纳的税金被返还到生活中,就会引起很大的抗议。
“喂,声音太大了,卫兵要来了。
鱼店老板压低声提醒客人注意。但是客人的愤怒并没有平息。
"不要害怕卫兵!那些家伙只要给点零钱,就会装作没看见。还不如一起说王族和贵的坏话。”
哈谢利克心中有数。正如客人所说,负责国内治安的卫兵的基层就是这种倾向。当然也有认真工作的人。但坏事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十个人中有九个人认真工作,但如果有一个人做坏事,就会受到关注。
(总之这个地方还是离开比较好吧。)
哈谢利克提议移动。但是旁边的维奥莱塔不在。视线一转,她慢慢地接近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些男生。然后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用食指比划着。
“你们在说什么啊对王族不敬”
高声宣布的维奥莱塔。那身影使哈谢利克及其一行人停止了思考。
"……贵族小姐偷听下面的话,太没礼貌了。"
被比自己高一倍的男人俯视,用低沉的声
音烈的薇奥蕾塔。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可能会因为害怕而哭出来,但维奥莱塔不一样。
“这种事无所谓,比这更可恶!请马上撤回!”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嘲笑哈谢利克殿下,不可原谅!)
感觉哈谢利克被愚弄了,维奥蕾塔无法忍受。他温柔地笑,为国民着想。正因为知道他很珍惜今天来来往往的人,所以不能原谅他们的话。
“不敬?是真的吧?不适可而止的话…"
“我妹妹很抱歉!”
一行人先行动的是琴。抱住妹妹,用手指着似乎要说些不必要的话的
嘴,向男人们低头行礼。
虽然妹妹的嘴在她的手下动了一下,但她的手并没有放开,一直低着头。
正当男人们想说什么的时候,姐妹和他们之间出现了两个影子。
“哥们,这些都是贵族小姐,这次是可爱小姐说的话,对吧?”
"啊,是你!"
小橙和蔼地笑着说。他们知道小橙的事。作为他们熟悉的人物的监护人,经常在城下町见到。而被监护的人,他们熟悉的人物哈谢利克也低下了头。
“对不起,哥哥们。”
“琉克"
店主和客人互相尴尬地面面相觑。他们对于生活在城下町的人来说,这个贵族的年轻面貌不仅仅是贵族。他那与众不同的贵族风格和不加修饰的身份,率真的性格受到了城下町的人们的喜爱。所以,刚才说的话被人听到了是不好的。客人喃喃地说。
“琉克…对不起。我知道贵族中也有像琉克那样的人,但是…"
冷静下来,他们也会觉得说得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无意中说出来的时候。
“不,请不要在意。如果你们眼中的贵族和王族是这样,那就是对我们所做事的评价。”
哈谢利克说着再次道歉,并带着维奥莱塔和琴,以及完全在店外的小白离开了那里。只留下一个人。
"…因琉克样说了,所以这次就不追究了。"
手搭在剑柄上,低垂的苍瞳瞪着男子。那里没有时气氛轻松的监护人。不是冬天的寒冷,而是另一种寒冷包围了两人。
“以后对王族不敬的时候,要有相应的觉悟。特别是说出不确切的情报的时候。”
说着,小橙离开了那里。剩下的两人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原地不动。
周围被建筑物包围的小广场。
这个地方平时是孩子和家庭主妇们聚集的地方,中间有一棵大树,旁边只有几张长椅。
平时这里是城下町人们休息的地方,但现在这个临近傍晚的时间段,却空无一人。
“你不累吗?”
和进入城下町时相比,一行人的气氛变得阴沉,哈谢利克为他们工作,开朗地说。
但是,这种努力也会无疾而终。
“对不起,哈谢利克先生……”
维奥丽塔低着头编织着语言。
哈谢利克用平静的声音回答了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她。
“不,别在意。正如他们所说的,我们皇室对他们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但是!”
维奥莱塔对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
她知道在那里大声说话会引起骚动。
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忍受他们嘲笑皇室成员嘲笑赫谢里克。
然而,结果却让哈谢利克低下了头。
“我知道维奥蕾塔小姐是为了我们而生气,谢谢。”
国家的责任是王的责任,以及皇室的责任。
作为局外人的薇奥蕾塔不应该介入。
即使这个责任是由和他们不同的人造成的,王室的人也不能逃跑。
维奥莱塔虽然年纪不大,但很聪慧。
那是因为出生于贵族的千金,从小接触过这种氛围。
聪明的性格也察觉到了哈谢利克的心情,所以不能再重复那句话了。
“太阳已经下山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回城吧。我累了,也想吃点心。”
“哈谢利克先生,我去买刚才那家商店的果汁!”
维奥莱塔干劲十足。
本来应该作为男人的自己去,但是哈谢利克决定让给眼看就要飞出去的她。
而且如果去买果汁的话,能分散她的心情的话那就太便宜了。
“好吧,小橙,可以一起去吗?”
“我明白了。”
小橙点点头,和她一起出门。
目送他离去,哈谢利克坐在长椅上。
小白也坐在另一张长椅上,站在这里的只有琴。
“琴小姐也坐下来怎么样?”
“……殿下很受城下的诸位的爱戴呢。”
琴站着对哈谢利克说。
虽然无意中忽略了自己的话,但哈谢利克还是苦笑着接受了她的话。
琴站着对哈谢利克说。
虽然无意中忽略了自己的话,但哈谢利克苦笑着接受了她的话。
“说是被仰慕,其实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然后苦笑变成寂寞的表情。”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皇室成员”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
作为一个叫琉克的贵族的年轻贵族来对待。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皇室,他们会怎么想。
自己无法想象他们会接受,这是多么乐观和希望的事情。
“如果知道我是王子的话,大家一定会离开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到城下町来?”一直沉默的小白插嘴道。
“一看就知道,他每天都来城下町,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应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正如小白所说,哈谢利克这次不是第一次。
耳朵痛的话听了很多次,场面也遇到过。
对国家的不满
对上流阶层的侮辱
骑士、士兵、警匪的横行霸道,最后都演变成了对皇室的批判。
“没必要自己去受伤。”小白恶狠狠地说。
“讨厌的事情闭上眼睛就好,不想听的话闭上耳朵就好。”
人类可以做出选择。小白总是这么想。舍弃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就好。
(这样就不会受伤了……全部消失就好了。)
这句话就像小白对自己说的一样,而且对哈谢利克来说也是甜言蜜语。
但哈谢利克摇头。
“嗯,可是我是皇室成员。”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
所以接受小白的甜言蜜语是哈谢利克做不到的。
哈谢利克站起来迈步走出。
“哈谢里克殿下?”
琴对突然行动的哈谢利克说。但是哈谢利克没有停下脚步。
“每天吃的饭和穿的衣服,都是国民每天工作才能得到的,我现在还没有能为他们做的事。”
他们缴纳的税金给了我们衣食住行。但是自己没有办法把那个还那个。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那个位置是琴和小白两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不因为不想看,不想听而转移视线。我有这个义务。”
他们的声音是国家的声音,他们的哀叹是国家的哀叹,他们的喜悦是国家的喜悦。
不管是什么话,即使是细小的碎碎念也不能错过。
哈谢利克认为,即使一切都不可能,也不能吝惜自己的努力。
“ … … 不用你来做吧。谁也没有要求。”白勉强说出来的话。
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战斗。
哈谢利克否定了他的话。
“不是因为被要求,而是我想做。”
不是因为有人命令了我。并不是想被感谢。我想做。我想保护自己。所以,哈谢利克继续说道。
“所以,对于妨碍我的人,想伤害我家人的人,我绝不饶恕。”
这是平时的哈谢利克无法想象的冷淡的声音。
可以将其比喻为春天的阳光,洋溢着温和和谐气氛的末位王子。
现在他裹挟着的是刺骨的寒气。
被哈谢利克盯着看的两人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一个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氛围。
“哈谢利克先生!”
哈谢利克将刚才的气氛一扫而光,转向了维奥莱塔。
“维奥莱塔小姐……小橙!”
哈谢里克露出平时那种温和的笑容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立刻提醒自己的骑士。
就在这时,小橙把手里拿着装有果汁的杯子扔到空中,从剑鞘中拔出剑,挡住了逼近背后的凶刃。
金属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薇奥蕾塔回过头来。
小橙一边在背后护着维奥莱塔,一边瞪着相对的人。
“如果是破落户就离开吧。现在就放过你……但是,如果知道他是谁而袭击他的话,我决不饶恕。”
那是小橙对对手的最后警告。
无视小橙的话,对方一旦拉下交叉的剑,立刻将剑砍向小橙。
激烈的斩击全部被小橙接住弹。
只是不转向反击是因为背后有人。察觉到这一点的哈谢利克大叫。
“维奥莱塔,快过来!”
听到赫谢利克的声音回过神来的维奥莱塔也放下杯子,准备离开。
走到哈谢利克跟前十步的时候,另一个袭击者出现了。
这个地方四面有通道。应该是躲在那个建筑物的阴影里吧。
“维奥莱塔 !”
哈谢利克看到袭击者的瞬间,立即冲了出去。
然后向维奥莱塔伸出手。她抓住自己的手的同时用力拉住她,抱住她。
“哈谢利克先生!”
广场上回响着维奥莱塔的惨叫声。
赫谢里克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背对着袭击者。
袭击者手里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刀企图用小刀刺向王子。
就在哈谢利克准备疼痛的时候,刮起了一阵风。
那之后有什么碰撞的声音和模糊的男人的声音。
哈谢利克战战兢兢地转向那里,袭击他的男人在远处建筑物的龟裂的墙壁下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他确认小橙时,发现他的脚边也倒着一个破门而入的男人。
“……杂鱼。”
哈谢利克看着声音的方向。本来是纯白的他的头发此刻闪着浅绿色的光。
一眼就能看出他用魔法救了我。
“谢谢你,小白。”
哈谢利克一边抚摸着因恐惧而紧紧抓住自己的维奥莱塔的头,一边向他道谢。
天上繁星开始闪耀的时刻,哈谢利克为了送走姐妹来到了正门。
由于袭击者是暴徒,所以将其交给了巡逻警察,一行人平安回到了城里。
小白已经回到教堂,为今天最后的客人送行了。
“今天遇到了危险,对不起。”
哈谢利克向琴道歉。
维奥雷塔因为疲劳和恐惧已经躺在马车里。
顺便说一下,薇奥蕾塔在睡着之前,对哈谢利克说:“以后也叫我薇奥蕾塔好吗?”有着遭遇危险失败的哈谢利克同意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维奥丽塔安心地睡着了。
“不,殿下… … ”
这么说的琴很担心哈谢利克。
琴说着,脸色苍白,但是她表现得很坚强。
“……殿下为什么能那么强大呢?”
“强大吗?”
对于吉恩的提问,哈谢利克歪着头感到不解。
(哪里?)
哈谢利克俯视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个无论看几次都很难长肌肉的瘦弱的身体。再次歪着头,反复思考,哈谢利克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强大。
“是的,非常强大。”
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说了一遍。
再次思考却没有想到,哈谢利克感到困惑。
“ 琴小姐,我不够强壮,我的身材很差。”
“不,殿下。 我觉得不是体格… … 而是心灵和意志非常强大。”
琴的话让哈谢利克非常沮丧。
“这并不意味着它很强大。”
哈谢利克苦笑着继续说道。
“有时候我觉得我总是错的,或者我应该放弃。”
虽然不是很好,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
但是,回忆起来的是过去,托付给自己而去世的他,只能选择那条路的他,还有那些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的人们。
自己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改变这个国家,改变世界,后悔已经很多了。
所以为了不后悔,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前进。
“我不想再后悔了。”
这样回答的哈什利克,完全没有黑暗。
只是相信自己,相信同伴,勇往直前。
(自己不觉得很强……但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前进的力量。这就是殿下的强大。)
拥有与自己截然相反的自我的力量。
(他宁愿死也不愿伪装自己)吉恩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坐上马车后离开了城堡。
送走了巴尔巴塞的千金后,哈谢利克在小橙的陪伴下转身离开。
对城里擦肩而过的骑士和官吏们,一如既往地报以温和的微笑,却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然后,当他走进后宫的院内,进入中庭的走廊,周围空无一人时,哈谢利克停止了温和的微笑,眼神变得锐利。
“ … … 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
哈谢利克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刚才,背后应该都只有小橙,但是响应主召唤的小黑出现在了小橙旁边。
“两边都有。”
在星光下,他穿着密探用的漆黑的衣服,无声地走在小橙的旁边,静静地回答。
对于小黑的回答,哈谢利克垂下了眼睛。
今天的外出,之所以敢于申报,是为了确认信息的泄露途径。因此,他想事先公布信息,观察其动向。
(是大臣一方,还是教会一方……)
无论哪一方都无法锁定,哈谢利克陷入了苦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橙。
“小橙,你认为是哪一个?”
“他们瞄准了维奥莱塔小姐。琴小姐应该也不知道吧,我很惊讶,如果那个动摇是演技的话,我就不相信女人了。”
的确,调查琴的底细的结果显示,她和维奥莱塔有不同之处。
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个袭击是不正规的吧。
“所以我认为大臣方面的可能性很低。既然如此,我以为是教会方面,但那个魔法士保护了哈谢。”
“是吧……”
教会派遣的小白,从袭击者手里保护了哈谢利克。
也就是说不能断定是教会一方。
小橙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哈谢利克垂下视线,皱起了眉头。
哈谢利克在虎穴作战中,招致了种种怨恨。他们大体上是大臣派系的人。
虽然是怨恨,但那是在非常清楚的情况下进行的作战。
我不认为这样的贵族们会想对大臣的女儿也动手。
对于停下脚步烦恼的主人,小橙只和小黑对视了一瞬间,就开口了。
“哈谢,这次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小橙的话,哈谢利克猛然抬起头来,抬头看着他。
“真正的目的?”
面对主人的反问,骑士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确实想看到对方的动作,但你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黑狗,你也这么想吧? ”
好像同意小橙说的话一样,小黑摇摇头。
倒不如说小黑反对这次作战。
今天一天,小黑一直跟踪着一行人。他观察着这一行人和周围的情况。袭击时其实也在身边,实际上袭击者是五个人,但是减少到两个人是他的功绩。
顺便说一下,那个袭击者也作为可疑者被交付了巡逻。
小黑在哈谢利克护着薇奥蕾塔快要被袭击的瞬间,如果没有注意到小白的魔法发动就飞出来了。
对投以责备的目光的两人,哈谢利克露出了苦笑。
(二人是猜到了吗?)
他们比自己想的还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一边觉得很抱歉,一边又觉得不好意思但又很高兴,这是作为人类的无奈之举吧。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它藏在自己的心里,但是被两个人发现了也没办法。)
哈谢利克在心中叹气,决定向两人坦白。
“我只是给了个忠告。”
“忠告?”
“嗯……因为在我看来,不管是小白还是琴虽然都有所隐瞒,但是怎么也看不出是坏人。”
这两个月,在被对方观察的同时,哈谢利克也在观察。背后的人暂且不论,他们怎么也不像是个天生的坏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那两个人。”
所以我故意拿出本性来忠告他们。即使那会变成让自己不利的事态。
“太天真了。”
小黑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小橙也一样吧,听到了小小的叹息声。
“……对不起。”
哈谢利克嘴里流露出一丝歉意。
我明白,这样的话处于不利和危险之中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他们。
“但是这就是你,哈谢。”
小黑对握紧着拳头的哈谢利克说道,声音很柔和。
“总会有办法的。”
小橙的声音也是如此,两人的话让哈谢利克闭上了眼睛。
他们总是支持着自己,我想总有一天要能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
“谢谢你们两个。”
听到哈谢利克的话,首席们都各自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有一个报告。”小黑满足地开口了。
“那个叫琴的小姐认识那个魔法士。”
贵族千金大主教养子我不认为有表面的接触点。如果有的话……”一只小鸟”
这是琴的另一个名字。是她背后的一面。
大臣和教会是连在一起的。但是即使合作了也不认为目的是一样的。
“还有教会方面有可疑的举动。”
又被追加了的信
息,哈谢利克他们屏住了呼吸。
把妹妹哄睡后,琴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为了做今天的报告,当她像往常一样进入气氛沉重的房间时,巴尔巴塞一边读着文件一边迎接她。
“失礼了,父亲。”
“……怎么样?差不多该听结论了。”
琴低下了头,眼睛盯着文件。现在似乎是时候做一个拖延已久的报告了。
但是结果已经出来。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情,也有好几次感觉到哈谢利克的坚强意志的场面。
“父亲,要拉拢哈谢利克殿下是不可能的。”
琴清楚地说。
这句话让巴尔巴塞在她进入房间后第一次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目光锐利地投向她。
“……维奥莱塔做了什么事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但是琴无法从父亲的表情和声音中读懂他的感情。他们接触的时间非常短。
“不,维奥莱塔和殿下的关系很好。但是……”
维奥莱塔对殿下是恋爱的少女。虽然本人似乎没有恋爱的自觉,但对他的仰慕之情在周围也很明显。哈谢利克本人也对维奥莱塔并不反感。倒不如说,今天是拼尽全力保护她。
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步。他说:如果妨碍到自己的话就不饶恕。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巴尔巴塞沉默了。琴对父亲的期望只有一个。
(请务必改变愚蠢的想法。)
我知道父亲在做什么。为了维持现在的权力,做了很多事情。而他自己也扛着那根棒子。
但我不想这么做。
“消去吧。”
“父亲!”
那简直就像命令人去收拾坏了的玩具一样轻且无情的一句话。
“父亲,王子还是个孩子! 他很快就有可能去别的国家! ”
琴知道这句话是骗人的。那个王子绝对不会逃跑。一定会成为妨碍这个男人的存在吧。
但是即便,如此琴仍然编织着语言。
巴尔巴塞对一直以来都很顺从,第一次反抗的女儿叹气。然后就像看到路边的石头一样,用没有感情的视线看着她。
“记住你存在的意义。”
“但是! ”
“那就滚出去,我可以用维奥莱塔吗? ”
这句话让琴想起了世界上最重要的妹妹。只有她在这个家里,唯一无条件地需要我。王子和她,如果要选的话,肯定只有后者。即使那是被妹妹埋怨的结果。
“……我明白了。”
琴没有选择的余地。
闭馆的教堂。以创造神为中心,供奉众多神明的这个地方,灯光昏暗。在创造神的大型石造前有座讲台,白天大主教黑尼尔会在那里向信徒们讲解。
信徒坐在讲台前准备的信徒用长椅上,听大主教的话。
在没有人的大教堂,小白坐在那把椅子上。仰望着众神的石造。
海尼尔从背后跟他搭话。
“诺埃尔,你和王子在一起两个月怎么样?”
“没什么……”
对于海尼尔的话白回避了。
起初我觉得他是个奇怪的王子。毫不畏惧怪物般的自己,靠近搭话。敏锐地侵入人心。
接下来是连魔法都不能使用的遗憾王子。
尽管如此,他求知欲旺盛,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着知识。
还有,今天看到的不像孩子的表情和气氛。
“对妨碍我的人绝不留情。”
他那样说。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自己的养父海尼尔现在很担心这个国家的状况。
皇室给国民施加了暴政,使他们痛苦不堪。教会虽然不干涉国家和政治,但支撑着每天生活困苦的人们的心的是教会,听到他们的叹息也是教会。
所以他的养父和大臣有关系,想要纠正这个国家的皇室。本来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不管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小白都没有兴趣。但是因为养父海尼尔对自己有恩,所以才协助他,控制住讨厌人的性格和王子交往。
小白心中突然浮现出疑问。
(那个王子所珍视的父亲和兄弟,真的会折磨国民吗?)
自己认识的那个王子不会愚蠢到盲信家人。
“那对诺埃尔来说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海尼尔大人!”
海尼尔的话让小白停止了思考,用责备的语气呼唤养父母的名字,从长椅上站起来瞪着他。平时总是微笑的海尼尔。但是小白看到的却是至今为止没有过的,带着邪恶微笑的他。
“现在是时候了”
“ … … 海尼尔大人? ”
面对前所未有的气氛,小白向后退了一步。 刚才感觉到的违和感让不安感放大,脑袋里响起了警钟,但是相信海涅的另一个自己却否定了这一点。
“王子对你来说和我一样重要,还是仅次于我? ”
听起来比平时稍微低一些的声音。在那个声音里,小白更加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
诺埃尔
“我可爱的诺埃尔……我可爱的人偶。”
感觉电流穿过了身体。不能发出呻吟,小白当场倒下。
(这是操作系魔法……?)
其中的咒语。不是自己的魔力的他人的魔力,支配着身体夺走了自由。
但是本来,咒魔法的效果就很弱。与之相关的对象在魔力较高的情况下,应该很难与之成比例地使用。海尼尔的魔力确实很高。
但是,小白的魔力远远超过了海尼尔的魔力。
所以,上他的咒语是很奇怪的。如果考虑是第三者的话,回答是否定的。这里只有海尼尔和自己。
诺埃尔
——————我可爱的人偶
在脑海中回响的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小白注意到了。 意识到了不想注意到的事情。
咒语效果不佳。 不过这是施了魔法之后马上使用的情况。 但是,如果你花时间,而且不断地重复,效果就会越来越好。 如果将物品或语言作为媒介,效果就会得到加强。
“诺埃尔”这个名字是从海尼尔那得到的。出生时从父母那得到的名字已经被遗忘了,那时候无论是父母还是周围的人都只称他为怪物。当被问及名字时,如果回答是怪物,那就是海尼尔给我的名字。
从那时起,海尼尔就对自己下了咒。
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事实足以让小白陷入绝望。”晚安,我可爱的诺埃尔”
海尼尔的声音响起。 那是温柔的声音,却绝不含有感情。
“小白!”
在意识被强制性地中断之前,小白的脑海中响起了末代王子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让手下的人把动弹不得的小白送走,海尼尔叹了一口气。
操作系魔法总的来说必须使用大量的魔力,构筑更加细致的魔法式。为了不让小白注意到,长年施咒魔法的话,会很吃力。
但是,那也快要得到回报了。
海尼尔在神面前屈膝行礼。
那是圣菲利斯的石造。黎明的时代统一世界成为神的英雄。在众神中象征和平的一柱。他崇拜不已的神。
“一切都以圣菲利斯的名义。”
海尼尔的眼中充满了平静的、但又让人震撼的、狂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