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若叶的桌子久违地被弄脏了。这白色的是粉笔的痕迹吗。这样的话用魔法抹布就能擦干净了。
「今天很轻松呢。每次都是粉笔这种程度的污渍就好了。」
因为除污作业几分钟就结束了,同志座敷童子开始擦起了其他同学的桌子。那~么今天幸运的印记会在谁的桌子上闪耀呢?
「不过,谢了呐。为了高道每天这样陪我。」
对那句话我在内心歪了下头。我至今这样打扫兼监视的原因,是因为若叶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朋友。
「没什么,我是以自己的意志做这些的,没有被水崎同学感谢的理由喔。」
总觉得同志炮灰马的话是用「(我们的同伴)高道」这样的语气说着的,有点排斥这种说法。
然后我想起了星期一镝木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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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小会议室的一段插曲──
「昨天的约会告吹了。」
「恩,果然如此…」
「为什么会知道!」
「那是因为,看你那副不爽的表情就能想像得到昨天的结果不太好喔。」
镝木在星期天,在若叶被欺负时一片混乱的情况做了约会的约定,一起去看电影了。说起来是间谍片吧。
「那么,为什么失败了?」
「也不是特别失败。但是,看完电影悠闲地到咖啡店去的计画,因为高道接下来还有预定终止了。」
「哎呀。」
「那是...和水崎那家伙去学习会了。」
「哎呀呀~」
「结果,昨天只看了电影就结束了...」
「原来如此,干脆不看气氛就这样跟过去不就好了。」
被镝木用锐利的视线瞪了,说了废话真对不起。
「因为我们是考生,而且高道同学还是外部的免费生,现在这种时期一整天都在玩是很难的也说不定。马上就要举行考试了。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形还能腾出时间见面太好了不是吗。」
待在严格的应试环境中,和葵的处境很类似。
「...这样阿。」
所以镝木也理解了。
「但是有点在意高道的附近常常出现水崎这件事。」
「那个阿,那边是同在学生会的伙伴。交情比镝木大人更好是无法否定的吧?」
我被镝木杀手般的视线射穿发出了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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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若叶表达感谢的同志炮灰马吗?不好了镝木,你可不只落后两三步而已的样子...。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道谢。托每天早上痕迹消失的福,高道没有注意到这些骚扰的样子。」
「那真是太好了。」
「嗯。」
若叶能开心安稳地生活就太好了。
「但是我想快点把做这种骚扰的犯人抓出来。被欺负这种事无论大或小绝对都是会受伤、会痛苦的事情。」
同志炮灰马对我的自言自语感到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
「简直像是吉祥院也有被欺负过一样的说法,这种事明明不可能。」
「......」
确实现在的我值得庆幸地没有被欺负。虽然也有要应付与蔓花同学她们和喜欢镝木的舞浜同学对立和挖苦的事,但是有能力去欺负牡丹会成员兼吉祥院家的女儿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不过前世的我是平凡无奇的人。被欺负的事情当然也有过。突然被无视,或背地里说坏话之类的。嘛,也有一些像若叶那样被骚扰的经验。那真的很痛苦。休息时间和小组活动时间简直如坐针毡,总之只能祈祷时间快点过去。嗯~。想起了讨厌的事情。我的情况跟若叶不一样没有持续那么久,目标之后转移到另一个孩子身上了。
「...被欺负的人的心情,能想像得到。」
「这样啊。」
没有再深入,同志炮灰马默默动着手。
「吉祥院,如果这个犯人是牡丹会的成员怎么办?」
「欸...」
我打扫的手停了下来,凝视同志炮灰马的侧脸。
「水崎同学你觉得犯人是牡丹会的成员吗?」
「暂时是这样。」
「......」
如果这个犯人一样是牡丹会的成员的话......我该怎么办?
「水崎同学你打算怎么办呢?」
虽然狡猾,保留了答案反问回去。
「当然,公布罪刑还有让他向高道道歉,根据不同场合也会做出相应的处罚。」
嗯,作为学生会长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但是牡丹会在学校中是蛮横多少会被允许的特权阶级,对被他们瞧不起、蔑视的外部生若叶道歉之类的事情,被伤害到自尊心勃然大怒的可能性很高。
「那时候,学生会和牡丹会的直接对决就不可避免了。」
「......」
牡丹会和学生会的直接对决阿...。
同志炮灰马「嘛,战斗的话是这边输定了呢」自嘲地接了下去。
「很软弱的话呢。一开始就认输了吗?」
「那是当然的吧。虽然学生会被说成是牡丹会的对抗势力,但是权力的差距是很明显的。」
「意外的冷静呐。」
同志炮灰马是为了自己相信的正义被牡丹会击垮也在所不辞,自己宣战的类型吧。
那个是那个...。
「还没确定是牡丹会不是吗?」
「就是这样。」
还没确定是我们牡丹会做的希望不要先下结论了呢。
「水崎同学可能对牡丹会有什么偏见也说不定,但是不喜争斗爱好和平的人们也是有的喔。」
至少芙由子大人虽然脱离红尘,但也没有牡丹会的选民意识和蔑视他人的想法。文学少女的讃良大人也对权力没有兴趣。
「这样啊...抱歉。」
同志炮灰马有些尴尬地道歉了。
「说起来是这样没错。有恣意挥舞着力量的家伙,也有像这样大清早暗中为外部生打扫的人。」
这是在称赞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侧眼看了看动摇的我,突然笑了起来,同志炮灰马「阿~我也还是不行阿」地自言自语。
「其实,我作为学生会长,是想消除学生会和牡丹会之间对立的。」
「是这样的吗?!」
我的反应让同志炮灰马苦笑了。
「阿阿,但是比想像中更难,长年以来的鸿沟没办法这样轻易地弥补。贸然让步的话,周遭的人会担心学生会是不是向牡丹会屈服了。」
完全不知道,同志炮灰马居然有着这种秘密的目标。
「那么我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做什么地方产生对牡丹会的偏见了...」
同志炮灰马「像现在一样」说着脸扭曲了。
「嗯,那是,至今累积的历史阿。」
我也是,被同志炮灰马发现的时候,觉得他绝对不会相信我的。
把那样感觉的话讲了出来,同志炮灰马「是阿」说着笑了。
「你那边的首领也相当我行我素阿。」
「首领...请停止那种邪恶组织一样的称呼。虽然不能否定会长的我行我素。」
同志炮灰马又笑了出来。
「说这种话好吗?」
「只在这里说而已,拜托你了。」
「了解」同志炮灰马笑着说了。
「...这个话题到这边为止吧。说别的话题吧。吉祥院有什么失败的邮购品吗?」
「失败的东西吗...」
同志炮灰马改变了话题,然后坐下了。
「买了觉得很失败的邮购商品...。是呢。与其说是失败,买了之后用不到的东西或跟想像中不一样的东西有几个。」
踏步机为代表的减肥器具,特别是因为踏步机是倾斜的所以上面也不能放东西。
「欸,比如说?」
「大正琴啦。」
「喂,好厉害阿。」
大正琴是前世暑假的时候在邮购节目上有介绍过,看到的时候起就一直有兴趣了,明明是琴那打字机一样的形状到底是怎么回是?这样,这时候,浪费地买吧财力也有好想要阿之类的欲望就停不下来。现在的话还附赠乐曲教学,所以立刻打电话订货了。
「好像是数年前的暑假买的,那个暑假可是每天都投入地在弹着...。」
大概是教本上的乐曲几乎都依样画葫芦地弹过的时候,也开学了,开始觉得有点那个...。嗯,总觉得大正琴有点朴
素了。弹琴明明给人的形象是深闺大小姐高尚的爱好,但说兴趣是大正琴有一种老奶奶消遣的味道...。现在默默地塞在仓库里,不过我年老的时候会再拿出来的吧。在那之前先休息一下。给自己找了借口。
「水崎同学你也很熟悉邮购呢,买过什么吗?」
「我?」
同志炮灰马摆出凝视空中思考的姿势。
「...对了。虽然和邮购有一点不同,不过每个月有订阅书本,有附着模型零件可以组装的...」
「欸!水崎同学,你买了分册百科吗?!」
意外!超意外!
「是那个吧?创刊号以特别价格提供的那个吧?」
「......」
同志炮灰马避开了我的视线。
「创刊号有附赠方便的书夹吗?ね?ね?」
「......」
同志炮灰马把脸整个转了过去。
「买分册百科的人第一次看到阿!嘿~!水崎君吗~居然会对分册百科出手。呀~意外意外。」
「......」
「那?然后呢?买了什么系列呢?」
敲着不知道为什么保持缄默的同志炮灰马让他回头,「ねぇねぇねぇ」的纠缠下「...日本城堡系列」不情愿地回答了。
「城堡!更意外了!难道水崎同学是城堡爱好者!这样啊,城堡阿。然后呢,果然说城堡的话是姬路城?」
「...松本城。」
「松本城!水崎同学你才是好厉害的兴趣!如果那个城完成了,我在前面弹大正琴作为庆祝吧?弹不了荒城之月就是了。」
「...不用麻烦了。而且已经完成了。」
「欸,好厉害。」
没有半途而废,最后坚持完成了。真伟大。但是在房间里堆了十几本分册百科,端坐在完成的城堡前的同志炮灰马吗?想像那画面会笑出来吧。
「...从刚才就很在意,吉祥院,用词是不是变了?相当混乱阿。」
「欸!」
呜啊,不行。太兴奋不小心露出本性了!身为牡丹会的吉祥院丽华竟然!
「是错觉吧?本人一直都是这样吧?」
喔呵呵地笑着蒙混过去的我,被同志炮灰马用可疑的视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