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ertain First "Date"
第一次‘约会’
“都说了，不是约会啊！”泪子已经抱怨了不知多少次了。
自从少女回到朋友身边就一直被审问自己当时上哪去了。‘去钓凯子了’这种说法差点就完全正确，然而她当时绝对没有这种意图。不过，完全描述一遍当时的情况也很可能造成误解。于是她就坚持表示‘撞到朋友了’。被问到‘是谁啊？’的时候，她就回答‘在特别讲座里碰上的人’。这套说辞基本上封住了朋友们的嘴，也就没有被逼问下去了，然而初春好像察觉到了些许的违和感。到头来，撑不下去的泪子只向她坦白了一切。
‘约会！约会！约会！’初春不停地喊着这句话。泪子被逼不停地强调自己对上条当麻没有任何恋爱的感情。至少在她看来是没有。然而，初春还是认为有兴奋的必要。
事实上，在她提出建议后上条一口就回绝了。少年当时大概也和初春的想法一样。结果即使是上条，泪子也要说明这不过是朋友间的聚会。只是一起出去玩而已。并不需要有什么深意。绝对没有什么伪装的意思。听到这一切后，刺猬头的高中生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泪子还是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因为这只是心血来潮的一句话，所以没办法当场决定什么。反正到时候做什么可以接下来再去想。不需要马上就敲定所有细节。
然而初春还是兴奋得要命。幸好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大嘴巴。如果让美琴和白井她们知道了自己的朋友要去和一个男生会面，泪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Level 0的少女虽然做事既大胆又利落，但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虽然藏着不让朋友们知道有点过意不去，但又不是必须要向她们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
“你现在不是要去找春上吗？她还没有适应新家吧？”
仅仅在昨天，初春才被分配了一个室友。那是一名文静，颇为稚嫩的少女——春上衿衣。根据她所需要的注意力来看，少女就好像是个幼儿一样。如果是泪子的话就会觉得麻烦，不过初春却好像很喜欢照顾她。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初春不打算岔开话题：“小春上自己待几个小时也没问题的。我怎么能错过好朋友的初次约会呢！”
虽然泪子已经受够每次都要解释这不是约会了，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单独和男生出去玩。来到学园都市前，和班上的男生聚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气氛绝对没有像接下来的这么隐私。就算少女不打算搞得浪漫，这次【不是但又差不多是】的约会也算是人生的初体验了。说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
“来来来佐天同学！我给你挑衣服！”
泪子叹气，现在只能跟着初春的节奏走了。
“先要选一条好看的连衣裙！啊，或者裙子会比较好！然后就可以选鞋子和其他首饰了！”
初春也太过享受了。脑子里一片花田的少女翻动着衣橱，开始混搭各种衣服。虽然泪子不想给朋友泼冷水，但再这样下去就要迟到了。于是她迅速抓过一条牛仔裤和衬衫，从比自己矮的同学身边溜了过去。
“啊？不行啊昨天同学！一定要好好打扮才行！”初春一把夺过了牛仔裤，“怎么能穿这么破的……牛仔裤……”
少女没有说完的原因在于手上的裤子，准确来说是上面的标签。标签上面用英文印着’伦敦制造‘。虽然初春说不了流利的英文，但这种程度还是能看懂的。
她胆怯地望向泪子：“这是进口货？”
泪子小心翼翼地将很贵的牛仔裤拿回来后答道：“没错，我上网订的，结果花了很长时间才能运过来。仅仅是运输费就高到吓人。这件衬衫是我从第七迷雾的高档货架买的。到时候说不定会有点大风，所以我想再加一件外套然后绑个马尾什么的。”
初春想要反驳，但即使是她也感到情况被逆转了：“可是，那样不就显得像个男人了吗！第一次约会的话，必须要表现女子力才行！”
听到这句话后泪子顿了一下。女子力啊。难道自己的女人味不够吗？虽然她不会为了和刺猬头少年见面就纠结这种事情，但以后就不一样了吧？自己还能继续孩子气下去多久？少女至少也将这次见面当成试验的约会，那么是否应该尝试一些平时自己不会穿的东西呢？
泪子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提案。如果先和上条说明这只是出去玩，然后穿上就好像是被妈妈帮忙挑的装束去见面，那对少年也太不公平了。不，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放轻松，做好自己。
“我还是觉得穿自己最熟悉的衣服比较好。”
初春鼓起脸颊：“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挑一件可爱的给你！”
泪子开始换衣服。初春正在一边幻想，于是当天的实际主角就到浴室里完成大半。梳理完修长的黑发，将它绑成马尾后，初春冲了进来。
“我找到了！佐天同学！最可爱的……”不过她没有说完。
泪子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努力扎头发。她将绑头发用的橡皮筋咬在嘴里。首先，这个形象就十分魅惑。牛仔裤和裙子不同，前者会更加紧贴身体的曲线。修长的大腿，宽广的腰围，结实的臀部足以让任何看在眼里的女性感到谦卑。更别说泪子那高举过头的双臂还有紧绷的银黑色衬衫使得胸部显得更为突出。单马尾让脖子根暴露出来，流露出无法忽视的成熟韵味。如果不是那其实只要靠化妆或眼镜就能弥补的年轻外表，初中的少女要装成十八九岁，甚至二十几岁也完全没问题。初春完全不可能摸得着这个境界。两名同龄少女之间的体格差距还真是不公啊。
“尼找到神马了？”将橡皮筋咬在嘴里的泪子说道，
初春低头承认败北：“无所谓了，”她差点就要抱怨一句，“你的女子力已经足够了。”
没有在意的泪子完成了打扮的仪式。说实话，这不过是几秒内完成的组合而已，所以她其实对朋友挑了什么很有兴趣，不过这样应该会比较好吧。初中的少女跟着朋友走了出去。
稍微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后，泪子问道：“你怎么看？穿不穿外套？”
被问到意见的时候初春摆脱了先前的郁闷：“嗯，你想穿的是哪件？”
泪子拿出了一件轻身的白色牛仔衫。衣服的袖子很长但褶边只到腹部的上方。少女将衣服放在身前朝朋友比划着。
“嗯。”初春说出了感想，“穿上看上去就更成熟，但是更保守。不穿的话就更年轻，更招摇的感觉。”
那还真是截然不同的印象呢。仅仅是一件简单的外衣就能让她的气场判若两人。对于上条这个情况来说，穿上会比较好。
“嗯，我喜欢这件。”
初春叹气道：“真是的，你就是想穿成大人的样子对吧？”
“这样比较好吧，毕竟上条同学确实是高中生呢。”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冻住了，泪子开始狂汗。她现在才想起来之前的解释里面省略了这片信息。
“佐天同学！”初春的脸红到快要像气球一样爆炸开来，“你完全没说过对方是高中生啊！”
泪子想要避开迎面而来的死亡视线：“哎呀，我没说吗？”
“没说！”
“真的？我记得有说……”
比自己更矮的初中同学往这边冲来贴脸道：“高中几年啊？”
汗水已经停不下来的泪子搪塞道：“哎呀不知道呢。一年或者二年吧？”
“高二！？那不就比你大四五岁了嘛！这不是犯罪吗？”
泪子回敬一句：“风纪委员是你才对吧？”
“辩解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和比你大这么多的人约会！”
她又在说约会了，不过这次泪子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都说了这不是约会。我也不想让它成为约会。对方也不想。我们只是出去玩而已。你就不会和固法前辈或者其他风纪委员出去玩吗？”
初春的语气产生了破绽：“这、这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难道风纪委员里面只有女人吗？”
当然不是了。
“他、他们都是光明正大的社会的一员！”
“上条同学就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初春作出宣告，就好像是值得去自豪的事情一样，“天知道他会不会是个混混，或者是Skill Out的成员！”
无论泪子怎么看，上条都不像是混混那种人。怎么可能嘛。
“我相信他！他看起来是个好人！而且我和谁交朋友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吧！”
泪子终于受够了争论，朝着门口走去。
“佐天同学！”房间里的初春喊道，“佐——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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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有趣的几分钟。泪子在想她们俩是什么时候抛开现实把这当成了肥皂剧的。虽然年龄这事确实令人吃惊，但初春是相信泪子的判断力的。再说了，强迫上条接受这次活动是她自己而不是反过来。真要说，心怀什么歹意的人是初中的少女才对。虽然那样也很有趣，不过泪子也没有偏要欺负上条的欲望。也许等到和他混熟了再……
两人约好在第七学区的巴士总站见面，然后前往学园都市的主要娱乐区域——第六学区。虽然对于这次’不是约会‘来说也许是刺激了点，不过泪子想做的事情是：第一：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做的，第二：也不是她的其他女性朋友们会感兴趣的事情。对于她脑中的活动来说，男生是完美的搭档。
泪子几乎准时来到了总站。差点令她吃惊的是上条居然在等自己，然而不仅是这样。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泪子忍不住了，“上条同学，你这穿的什么啊！？”少女还顺带伸出了颇为无礼的一指。
在那里等着的上条已经展现出不爽和不好意思的表情，然而被人指摘自己的衣服更是火上添油：“又不是我的错！在我离开之前和面粉出了点’意外‘，结果要马上换衣服。这是唯一一件没有被弄成又拜又粘的衣服了！”
这和休闲服装差了不少。简单来说，就是一件西服。本来应该是在开学典礼或者初中毕业礼这种正式场面穿的，和计划中的玩耍完全不合。更糟糕的是，那条棕色的裤子并不适合那件蓝色的大衣。看来躲过面粉爆炸的只有装束的一半。
“嗯嗯，我知道了。你真是不幸呢。”泪子正在努力憋笑。
上条只能一脸黑线。
靠近他后，初中的少女有了发现：“啊，你的头发里面还有。”
泪子踮起脚尖拨过了刺猬头。实话说，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刺手。
没有反应过来的上条并没能拒绝说自己来就好，结果只能变得更羞愧了。泪子自然没有放过这一点，她露出了更大的笑容。
“真是的，”上条嘟起嘴，“就和姐姐一样。”
少女把这番话当成了赞美：“我确实是姐姐。我在老家有个总是会像你这样弄脏的弟弟。”
“哦？”上条只是哼了一声，也许是不想变得过于亲密吧。
泪子满意后，她再次将视线投向上条，然后又有了新发现。
“啊，那件衣服的里面是黑色的啊。反过来穿。”
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无能少年照办了。
“好！”泪子表示认可，“这样好多了！离‘帅气’就差那么一点点！”
正如泪子所说。之前还完全不搭的衣服，换成棕色裤子和黑色大衣后就好像外国人会穿的一样。仅仅是改进了这一点就令少年变得时髦。除去背后露出来的标签以外。
附近的情侣和人群也注意到两人，开始在彼此之间展开议论。
“很可爱的一对呢。”
“男方完全配不上女方嘛。”
“肯定是兄妹吧。”
各种各样的评论传进耳中。上条感到更没有自信了，于是泪子就采取了自认为最妥当的行动。
那就是挽起这位男性朋友的臂弯开始带路：“来吧当麻君~，拖拖拉拉的话就赶不上车了哦！”
“诶？等等！”
前往第六学区的巴士花了几乎半个小时才到。虽然数字相邻，第六和第七学区并不邻近。本来，这是给予两人大量独处时间的大好机会，然而这是在公交车上面。人群不停地流动，而且因为两人前往的是娱乐区，学校也仍未开学，所以车上是满员状态。虽然泪子抢到了座位，不过上条就得站着了。车上时不时会有男性过来搭讪，不过只要少女提起上条他们就会识趣离开。大部分人都没有太过分，但是每过一站都会有人过来。
来到目的地后上条说道：“哎呀，难怪你不想自己来。那些家伙一直围着你转呢。看你穿的这么新潮，对你来说这肯定是日常了吧？”
事实上泪子对此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她尽量没有表露出来。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究竟有什么改变了？这套衣服她穿过，发型也绑过。虽然不记得以前有没有试过这样的服装发型组合，但是内在还是那个初中的少女。今天怎么就变了？
“佐天同学，怎么了吗？你想去的地方是这边吧？”
听到上条的催促，意识到自己在做白日梦后，少女终于理清了思绪。
“对！”少女的声音或许太过热情了一点，然而上条好像没有注意到。
没错，泪子想去的地方是击球笼。
“只是来这个地方就要找上我吗？”上条率直地问道，“第七学区也有几个游戏厅，记得也有一个虚拟的击球笼。为什么不去那边呢？”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在繁忙的街道上。上条一直都呆在少女的左侧。这个地方有很多娱乐设施。游戏厅，帕青哥，保龄球，戏剧院等等。目的地就在前面了。
泪子摇了摇头：“那是不一样的。学园都市有很多虚拟的东西，但这是唯一的一个旧式击球笼。如果是虚拟的话，完全感受不到时速140千米的球的压力。闻不到棒球的皮革味。而且打击虚拟球的感觉也完全不同。虽然学园都市有很多崭新技术，他们还真是疏忽了一些简单的道理啊。”
泪子解释完毕后，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稍显残旧，人流比较少的建筑物。来这里的人好像都是些棒球发烧友。要么就是剃成寸头的棒球队员，要么就是怀念儿时的中年白领。和他们比起来，泪子显得格格不入。
“来吧！肯定很好玩！”
两人走进了半室内的击球设施后付费试用了一台机器。上条本来已经要以男人的身份付钱，不过少女坚持表示是自己把他拉过来的。而且这也绝对不是约会。
因为少女十分兴奋，所以第一个击球的是她，刺猬头少年就等在她身后了。
“你真的很喜欢棒球呢。”
第一球来了。是一记时速110千米，速度中等的古式快球。少女的第一棒命中了，然而球却击中地面弹了起来。如果是真正的比赛，少女又全速奔跑的话，说不定可以到一垒。要不然就会出局了。泪子不屑地望向这记坏球。
“嗯。来到学园都市前我总是和爸爸和弟弟一起看比赛。现在我也会时不时看上一场，但是只有自己看的感觉有点不同啊。”
少女的第二棒有了大幅的进步，然而依然是坏球。
上条惊叹道：“厉害！你有没有参加过学校的选拔？”
“我没去。”第三棒漂亮地命中后，球飞到了中场。“如果是在普通学校我说不定会加入。但是你知道啦，学园都市就不同了。”
上条表示理解：“嗯。”
又是一记好球，不过这次飞向了左方。
“学园都市允许使用能力。有一些学校会专门将超能力和运动结合起来。”
第四棒挥空了。
“我们举办的运动会都会被转播，收视率也很高，但是混进超能力选手的话，比赛就不怎么公平了不是吗？”
第五棒击出的球一直飞到了外围的墙壁。
上条点头：“嗯，我有点理解了。特别是对于Level 0来说，肯定不怎么有趣。”
“嗯，但是即便如此，有些热爱这项运动的人就算面临这么大的障碍也不会放弃的。”
上条再次点头。
“呵，哪怕是美国过来的专业球队来到学园都市，也会被我们的初中球队秒杀吧。”
第六棒终于飞出了外围。是全垒打。
“尤其是当投手有意念能力，或者打手有心电感应的情况下呢。”上条作出感想。
“就是说！”又是一记坏球，“这就是最接近‘作弊’的东西了！到了这一步，根本就不算是‘运动’了吧！”
对此，上条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那么，如果你有能力呢？”
这是泪子不怎么想回答的问题。也许是因为上条直到最后才直到特别讲座是为幻想御手的受害者们准备的，所以才没有意识到吧，然而少女也会因此分心。结果她完全没有命中这记快球。虽然会揭开伤口，然而泪子认为自己必须回答少年这个大意但无邪的问题。
“我会去用。”少女承认道，“我连想都不用去想。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有能力的话就会去用。要其他等级，哪怕只是Level 1的能力者去体谅Level 0是不可能的。我曾经暂时获得了一点点能力，所以我知道有能力的人是不可能完全理解没有能力的人。说能够理解的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实在是很沉重的答案，但这就是初中的Level 0少女的感受。高中的Level 0少年对这份毫无
掩饰的诚实表示赞赏。要承认朋友们绝对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一定很不好受吧。
上条知道接下来少女会说什么，于是就抢先回答了还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我虽然有能力，但还是Level 0。这并不是我自己开发，也不是通过实验开发得到的东西。而是好像生来就是左撇子，或者一只脚生来就比另一只脚长那样。如果我有了不同的能力，或者完全没有能力，我就会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因为他有能力，那么上条也许不该被分为Level 0。但是，上条和泪子都缺乏控制。上条是没法控制，泪子是没有可以控制的东西。难道这样的两人就无法完全理解对方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虽然不是完全正确，因为两人都缺乏控制，所以两人都可以理解无能的感受。不过，上条的幻想杀手只是不幸，所以少女认为这并不算正式的能力吧。
所有的球都投出后，机器的声音停了下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泪子放下球棒，准备交给身边的男性朋友。
“刚才打的真是不错！”上条热情地称赞道，“你的眼力很厉害啊！”
泪子本来还打算抱怨以前打得更好，自己肯定是退步了。然而上条的语气马上变得急促。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才好，“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泪子差点就想这么问了，但她完全不知道上条变得紧张的原因。难道少年无意中冒犯了自己，自己又没有察觉吗？一定是这样吧。也许不提起来会更好。
“你好奇怪哦。”泪子将球棒塞给了少年，“来吧，别让我这个小姑娘看扁了！”
对此，上条露出了笨拙的微笑，然后按下了红色的大按钮开始了自己的回合。仅仅是击中一球就要全神贯注了，但他前三球都没有打中。
“我靠！你是怎么打到的！？”
迎面飞来的球简直毫不留情，每一球都好像比之前的要快。就算戴上了头盔所以看不到刺猬头的少年完全集中，也还是慢一拍。到了第五球的时候他终于擦到了球，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样看来他连坏球都打不到了。
“喂喂！”泪子取笑道，“难道你不想表现一下自己帅气的地方吗？”
上条抱怨了一句：“我好像没有那种地方吧。”
本来，泪子早就该察觉到情况不对了。首先，第三球之后球速就超过了时速160千米，如果普通的投球机的速度和弓箭手射箭的速度差不多，上条现在面临的就和半自动手枪的速度差不多。还渐渐变成了冲锋枪，
“我说啊！这样正常吗！？”
为了实现泪子如此向往的古式感觉，代价就是这种低性能机器必须要有人经常维修。很明显是出故障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泪子按下了笼子外面的红色紧急关机按钮。随即，投球机就开始迸出火花。无论是谁也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球速进一步加剧上升，上条喊道：“你按了什么！？”
不知所措的少女只能喊回去：“有点不对劲！你快点出来！”
立刻遵从走为上计本能的上条扔下球棒往门跑去，就在这时，一颗棒球狠狠撞上了铁丝网，泪子不禁尖叫了一声。
本来，投球机应该会一直瞄准击球区发射，很少会偏离目标。从这一记完全脱离一般轨道的球来看，情况已经完全失控。上条已经没办法从机器上面移开视线，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投球机开始胡乱震动，将它钉进混凝土里的螺丝已经松开，仍在运作的机器开始乱蹦乱跳。
泪子的叫声引来了工作人员，虽然他们正往这边跑来，但他们的速度还是赶不上。与此同时，上条一直在与好像和他有仇的地狱式机器作斗争。
球速已经上升到绝望的速度。时速160……170……作出反应的时间已经少于半秒。棒球的轨迹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就好像都是朝着不幸的刺猬头少年袭去一样。别说是身体的哪个部分了，这个速度的快球要是打中脑袋就死定了！少年连跑去门边的余裕都没有！
上条放低重心，准备让身体随时都可以做出反应。一球正往他的右肩冲去，少年往左靠去。擦过身体的棒球在他的衣服上荡起了波纹。接着又是一球，这次好像是冲面门来的。上条伏下身体，球擦过了头盔。另一球朝着腰部飞去，少年继续往左倾斜。
在笼子外面的泪子慌忙喊着帮手的同时，她的眼角看见这位新朋友正在拼命对抗着眼前的危机。然而拼命这种说法并不对。上条表现出莫名的冷静，有能，帅气。就好像拳击手一样不停地俯身和躲闪。有那么一瞬间，少女完全被迷住了。
一记沉球朝着少年的右脚飞去。上条没有意料到这么低的一球。虽然他提起脚躲过了，然而这一步令他失去了平衡。为了闪开接下来的高球，少年强行让自己摔倒。他马上爬起来打算恢复姿势，然而一球击中了头盔的侧面，使得头盔被击落。这一击令少年发昏。他的视线首次离开了棒球。
“当麻！”泪子喊道。
一记快球径直冲着少年的眉间飞去。就好像察觉到了必死的危机，他的右手猛地动了起来，截住了杀人的飞弹。上条的右手紧紧接住了这一球。
喀拉！
然后所有的照明都停了下来，传输带也慢慢停止。看来工作人员是切断了整栋楼的电源，停止了所有电器用品。快球的危机终于被解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麻君！”泪子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后跑进了笼子里。
现在还是中午，因此哪怕没有电也有充足的光线，所以情况在少女接近前就已经一目了然。棒球从上条的手中脱落后，少年站了起来。面露轻松表情的他转向了比自己要小的少女，然而从他的眉毛可以明显看出他在逞强。
“总算结束了。”上条打算糊弄过去。
然而任何目击者都能看出伤势很严重。少年的右手僵硬地垂在身边，手腕处有严重的红肿。肯定是骨折了。他到底是怎么忍住不放声大喊疼的？
“当麻君……”少女微弱地重复道。
球场的救护人员马上跑了过来。上条的右腕经过冰镇后被绷带绑了起来。看来对方对于应付这种意外已经是准备十足，不过这种准备应该是通过遵从条例而不是经验累积的吧。他们手忙脚乱地处理着伤者。
“对不起。”泪子不禁感到了罪恶感。
然而上条并没有预料到这突然的道歉。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马上开始安慰少女。
“不用担心，佐天同学。”他急忙说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不是你的错。哈哈哈……”少年用很逊的声音说道。
以前，泪子完全小看了上条的不幸。今天早上的面粉事件，还有那两次字面上的撞见，泪子还以为是少年笨手笨脚。然而这次的灾难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事实上，感觉完全就是超自然。如果她之前还以为上条说得太夸张，现在她已经完全相信了。上条当麻的超能力就是不幸。而且还很强。
长话短说，两人的‘约会’就此结束了。
后记
说点有趣的事情。最近我在重看第五卷来‘取材’。就是美琴为了避开某阿兹特克魔法师而强迫当麻当她男朋友的那本。在美琴拉走他之前，当麻，蓝发耳环还有土御门都在聊喜欢哪种女人。蓝发喜欢萝莉，土御门喜欢妹妹（特别是舞夏），而当麻则是大姐姐类型。我都忘了这事了！在整个魔禁里面有多少个大姐姐呢？首先佐天是没跑了（毕竟是同人的主角），但是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芙兰达还有云川芹亚。那么有几个大姐姐类型呢？也不是很多，大概就神裂，黄泉川，固法，结标之类的吧。考虑到当麻喜欢的类型和相性（固法已经有喜欢的人（被捕了），结标是正太控），佐天泪子其实排挺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