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警察来到打开保险柜马上就能知道。不可能撒这种谎让自己的处境危险」

「那么……」

「唔—,让你人太好了。你相信她吗?」

「什么意思?」

「你就没想到她也许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吗?」

「……开锁密码?」

「对啊。那就能自由使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了。也能从正门出去,光明正大将头颅处置。房子周围都是森林,没那么容易找到埋在哪里的」

「我没做这种事!我不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

「你能证明吗?」

那由一时语塞。

「不能吧」

没错。那是办不到的。牵涉自身时,单凭自己的话是无法证明的。

「不过!」那由大喊。「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是,是啊。雾生怎么会把博士——自己的父亲杀害呢」

「对方是父亲所以不会下手这成不了否定的理由。反而,其实凶手是女儿不是更有可能的发展吗?」

「……!」

就在那由把手放在膝上紧握拳头的时候。

「请恕我冒昧,那是不会的。室火野小姐」

莺说。

「哼—?你能证明吗?」

「能」

室火野小姐稍微睁大眼睛,吹起口哨。

莺竖起一根手指说「根本上」。

「那由就算不知道开锁密码,也能将头颅带出去」

「……啊?」

我不禁皱眉。喂慢着。这家伙究竟说什么了。

「据知,那由昨晚和博士谈到很晚。就算不是这样,也能跟博士一起进书斋的,全屋就只有那由一个。那么那由就能趁着博士转动号码盘打开保险柜那一刻杀博士。勒住脖子或者给后脑一击。不管怎样,博士对着保险柜毫无防备所以轻而易举。然后杀害博士,切下头后,用钥匙到外面将头颅处置。然后再锁上正门,回到书斋,把钥匙放回博士开锁后一直开着的保险柜然后关上。——这样就能做出跟自己证供一样的状况了」

「喂,莺!你到底说什么——」

莺不但没为那由辩护反而还突然开始追究,对我责备的目光不以为然继续说。

「不过,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嗯?为什么?」

「这样等于招认自己是凶手一样」

我傻傻地啊的叫了一声。

那是当然了。

只有那由能把头颅拿出去。那反而不会这样做。

室火野小姐没有反驳。抱臂唔—地哼声。

「而且,假设我们企图杀害博士,那时候最难的究竟是什么事?」

「唔?……是什么呢。不留下证据吗?」

「不。是没法和博士本人接触」莺说。「博士平时完全不见别人。所以要加害他本来就难。遇不到这种机会。当然发射导弹连房子一起破坏就另当别论。」

「哈哈,那是当然了」

「不过她——那由不一样。她总是在博士身边,只有她能随时杀害博士。那么她企图杀害博士的话,到底应该用什么手法?」

「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在沙发边撑起腮,「——意外事故吗」

「没错」莺微笑说。「没有事件性的单纯事故。伪装成这样是最为安全的,就算其他人办不到,只有她能够做到。根本毫无造成这么夸张的,密室状态馆内杀人事件的意义」

「啊—……唔,原来如此。不过那是计划杀人的情况下。冲动杀人的话就不一样了吧。比方说——昨晚继承人的事。那由到那时候才知道。一直以为承继博士资产的只有自己。但博士突然提出将一半资产给予继承人。这样的话自己那一份就少了。所以在继承人一事谈妥之前把博士杀了——这样又如何?」

那由挺出身子想说什么,但比她更早,

「不,那是不可能的」

莺先否定了。

「这次,这个事件被发觉的机缘是因为麻生丹发现博士的尸体。假如并非这样那么首先发现博士尸体的——室火野小姐,你认为会是谁?」

「当然——就是那由吧」室火野小姐表情显出理解的神色。「啊,啊—。原来如此。哎呀,是这样啊!……真是服了」

啊?怎么回事?

我完全不明所以,

「假如那由是凶手的话,尸体被发觉就是不测的事态。刚刚才推理出凶手切去头部是由于消极的动机,假如她是凶手的话,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告诉我们『博士提出中止游戏』让我们都回去,就能阻止事件被发觉。当然我们这些客人中可能有人会抱怨,但本来博士就一概不见外人的。客人最终也会死心,离开麒麟馆。就是说,馆内只有那由一个人,对于切下博士头颅的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双方都不存在。因此我得出无论怎么思考那由都不会是凶手的结论。」

「嗯嗯嗯……原来如此。哎,真精彩。小莺。被你驳倒了」

室火野小姐诙谐地说,莺对此依然礼貌地微笑说,「多谢夸奖」道谢。

被怀疑是凶手的那由,用有些严厉的声线说。

「——请把行李给我们看」

「……唔—,坦白说很想你们能饶了我—」

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为什么」

「无论如何」

根本不成理由。

当我起疑准备提出异议时,

「室火野小姐」

莺从书架前走回这边说。

「什么事,小莺」

「其实有一件关于你的事让我挺在意的」

「哎」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从容的表情。「像小莺你这样的美少女对我说在意的话,大姐姐我快要忍耐不住了。究竟是什么让你在意了?」

「确认博士尸体时,室火野小姐的态度」

「嗯?我很不奇怪吗?」

「一开始我也不觉得。但后来知道你是警察,所以在意当时你行动不自然的地方」

「唔——,就是指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哦。确认博士尸体时首先调查屋内电话是否没事。之后走进书斋里,确认保险柜打不开,调查博士的尸体。只是这样啊。你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算是认真做了身为警官的工作啊。」

「的确没有不自然的地方。不过,室火野小姐,要是你说作为警察做事的话,那为什么进书斋时直接用手碰保险柜和博士的尸体?」

直接用手?

我想起当时的状况。——没错。室火野小姐的确在碰保险柜和尸体时都是直接用手的。

「——」

继续笑眯眯。

但室火野小姐的样子明显变了。

「保存现场情况是侦察的铁则。居然直接碰杀人现场的遗留物留下指纹,作为搜查官的水平实在是下三流。而我不认为室火野小姐是这种下三流搜查官」

「太抬举我了,那时候是一时惊慌失措」

「我是这么认为的」莺不理会室火野小姐的说辞。「室火野小姐是故意直接用手碰现场的遗留物。为什么?不是就为了在书斋留下自己的指纹吗?」

「——」室火野小姐不回答。所以,

「喂,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催促她说下去。

「就是藏木于林啊,阿让。书斋里已经有室火野小姐的指纹。所以室火野小姐在确认现场时,直接用手碰遗留物,让之前的不会显得不自然。——说的有错吗?」

室火野小姐不回答。

已经在书斋里沾有指纹?那么就是在我发现博士尸体之前吗?

「慢着……莫非——」

在我说完之前,

那由就抢先行动了。

「啊」室火野小姐瞪大眼睛吃惊地喊了一声。

那由猛然冲向放在床边的肩包。室火野小姐从沙发上站起来出声制止。但那由不作理会拉开拉链把肩包翻开。

我和莺也跑过去了。

肩包里。

当中——

没有头颅。

「为,为什么……?」

那由不知所措地翻找,然后看了看周围。但只有一个肩包。没发现其他能藏起头颅的行李。

我看着莺。她也皱起眉。这时,

「都说我没有博士的头啦」

室火野小姐从后面走近。搔了搔头。

「可,可是!那为什么要留下指纹?而且又不愿意让我们看行李——」

那由带着还没消疑的眼神追究。

那时候。

那由一下子转过头时,手上包里面的东西接二连三掉在地上。大量便携式游戏机和充电器。还有好几个游戏软件。发现当中有一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混在里面。

是一本书。

皮革装订的厚重书本,相当陈旧。不,这都没所谓。问题是——

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小塑料袋从书里露了出来。

这是——?

「这是,父亲书斋里的藏书……」

「咦?」

我转眼看过去,那由点了点头,

「不会错的。书名我有印象,我和那孩子一起读过。不过——这是?」

捡起地上的小袋子。在背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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