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白色的(因为有云)。地面也是白色的(因为有雪)。但并不是因为下了雪。但明明没有下雪却和下了雪的时候一样寂静。不坏。
我走着。一边踩着雪。
我走着。在道路正中央。微微的露出的柏油路和雪一对比显得漆黑。没有车在走着。也没有人在走着。没有在走着取而代之是到处在倒着。像是在睡觉一样的死了。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在睡觉而已的程度,尸体们准确的在装作睡觉。真是的,说起你们这些家伙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一个没漏的全员都可以去拿奥斯卡了啊。到底要准备多少个奖杯啊?站在我的角度来看看好不好。
「也是啊」
在半路上一个漂亮的大姐姐死了。想要停下站住,但还是忍住继续走着。和其他的尸体们一样,漂亮的大姐姐也是连一个伤痕也没有的就死去了。是第十二只的『试验官』。第十二只的怪物,把像这样无数的人类杀掉了。有趣的问题。不能零碎的一点一点的撕开来杀死,绝对不行。啊啊,是这样的啊。
埋在农田里。在雪里。稻草人被埋着。被雪。漂亮的大姐姐已经不在了。就算回头也看不见。但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问题。对于我来说是有比那样的女人还要可爱几兆倍的漂亮的性感的椎名有希在的。我为了和椎名有希见面在走着。带着比38.4℃要低的热度在拖着这身体。
「啊」
费力。踩到尸体了。
和几日后的东京一样,当场的,只有刻上了文字的木板的墓地在这里立着。如果像东京一样密密麻麻的话在地方狭窄的地方是立不起来的吧。这里是超乡下啊。
走着。到椎名有希所在的地方。
没有意义的信号灯在闪着。就算是红灯也要过。心情有点不错。虽然这么想,但本来我从刚才开始就是在道路的正中央,在车道上拖拖拉拉的走着的,也就是说很早就已经开始违反了交通了,浸润在这样的优越感之中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很烂的水蚤而已。一点也不帅气。不管怎么看都只是杂鱼角色。
继续着道路。到椎名有希所在的地方。
——
「怎么还在这种地方走着啊?」
——
一直以来作画都不固定的那个小鬼说道。只有那个小鬼的狂妄的台词飘到了这里。小鬼和椎名有希在一个地方,和椎名有希在厮杀着。作为第十二只的『试验官』。我走到那里。徒步的。不由的,这样的心情。
——
「描写大哥哥在走着什么的你认为会有谁想去读吗?」
——
踩着尸体。
「…………」
无法收拢思绪。有收拢的必要吗?在这样那样做的时候回到了出发点。还是那样我在走着。不是必须要走的距离。但普通的话是要坐公共汽车坐电车,至少也是要骑自行车去的距离的地方在走着去。这又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每走一步从脚的内侧就有震动传到脑袋里干扰起来了。做着像这样的辩白去不禁考虑着和平时一样的事情。这真是笨蛋啊。蠢货干的事。并肩徘徊老人的慢腾腾的我的Walk。还是白色的天空。看不到太阳。如果能看见的话也许会更加着急也说不定。本来就没想过要走着去什么的。也许可以在没有人的车站坐上在出发以后就没有人会坐的电车也说不定。坐上电车在所有意义上都是正解。这么想的话我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到最近的车站去老老实实的等着一个小时只来一趟的电车才对。等着?我吗?明明是作为被椎名有希和第十二只的怪物等着的人来着?我是扮演像这样麻烦的两个角色的人才吗?
——
「快点来啊,大哥哥」
——
去了的话要怎么做?去了,就有着落了。
人类死了。在哪里。人类毁灭了。和这个超乡下一样,是无伤的就被杀死的吧。那是那小鬼的做法啊。那个怪物的作风。那个小鬼现在也在厮杀着。和椎名有希。和主人公的对决。主人公的劲敌。虽然明白迟早都会死的,但那个小鬼在战斗着。我在等着。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其他的虽然不能在这大势下的作为一个男子汉到那个地方去帮助那个小鬼,但是在我还没到的时候不论到什么时候他还是能活下去的。永远的在和椎名有希厮杀着。但是那家伙让我早点去,这么说了。明明要杀你的并不是我来着。
「快来」
跌倒了。被零岁的小孩子尸体。完全的。这家伙到极端的作为尸体被完成了。在半途中,没有被完成的尸体连一个也没有。在风景中只有我在浮动着。因为我是顺利的在想这样在活着的人类。
「还算可以,现在这样,还算可以」【此次有加粗】
以前父亲曾经这么说过。所以我现在也这么嘟囔着。这个肯定是为了像现在这种情况所准备的台词。呐,是这样的吧?父亲。我明白。我明白的啊。
狗屋也积着雪。
并不是像那样讨厌散步。而且这也并不是散步。因为我是为了寻求着落而去的啊。散步的话就没着落了。如果是散步的话谁也不会说什么。磨磨蹭蹭的打哈欠的慢性子我情愿的承认了。
就快了。
有尸体。
是尸体。
尸体并不是我。我并不是到处都有的尸体中的其中一个。不管是谁看来,我都是这样活着的。
是尸体。
尸体不管是那一具都没有伤痕,不奇特。如果是像往常那样奇特的尸体的话,我的心情就会变差然后会乘着这机会蹲下去把呕吐物到处乱撒也说不定。反正身体状况不好。因为“I have a cold”啊。不想看见奇特的东西。像这样的感觉的话还是漂亮的尸体更好点。这样子才和今天的场面相衬。
我不会死。
一个小时十个小时一千个小时,我在走着。时间合适,为了我停止了前进了弯弯曲曲的。在坐电车差不多要三十分钟地方。离学校最近的站。几辆放置的自行车和老套的品种齐全的自动售货机。马马虎虎的,这样缓缓持续着的坡道在等着,当然这和到现在为止的路程相比是连屁都算不上的距离,但我还是叹了口气一定要反复的说着口癖。把这已经说熟练的这话。
「……混账」
咳嗽了。已经决定的咒文咏唱失败了。河里的水在途中被冻住了。
我走着。
每走一步震动就从脚的内侧传来。因为是坡道所以这样夸张了。烦人。但是不坏。是那个啊。真是笑话啊。Jesus啊。
「咔嚓」
落下的冰柱粉碎了。但是我的脑袋也没有突然的就变聪明起来。迟钝的脑浆就这么迟钝地开动着,倦怠的,没干劲的,不管怎样是Low tension的表情,我走着,在脚的内侧,一步一步的震动让仅剩的一点能量被强行变换了。
「呼啦」
从树上落下了雪来。树枝被摇晃着。在这土里土气的坡道对面有椎名有希。我最喜欢的,我最喜欢的女孩在等着。走吧。想吧。用头。你这个阳痿小子。
——
「看来要无聊死啊。
大哥哥你到现在也像这样慢吞吞的在走着啊」
天空是白色的。道路是白色的。
我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明白的。我自身的事情。名叫『试验官』什么的世界性的麻烦的那些个怪物们的事情。椎名有希的事情。
像是在打瞌睡的苍蝇停下来一样的脚步。坦率的使用电车的话就好了。正是因为到了这里所以虽然只有一点但还是在后悔。安心的去品味之后的祭典。把错误的做法错误的选择是蠢货的特权。太棒了。这么笑着穿过校门。无视了铜像。瞄了一眼放在校舍上的没有时钟的钟。我走着。种种的,把几个景色和尸体抛在脑后到了这里。这里是哪里?这已经是在操场了。世界的尽头。心痛不已。
「哇哇啊」
白色世界的白色的操场正中央,厮杀着的椎名有希和第十二只的『试验官』——今天的外表也不同的小鬼——映入眼帘。虽然很远但还是知道。顺利,只有现在我的眼睛才能并肩非洲部落。
那个是椎名有希。那个是第十二只的怪物。
并肩非洲部落的我的视力慢慢的衰弱了。正变成平常的我的眼睛。所以我为了抵补这个在走着。向着两人那边在靠近着。用乌龟的速度。
雪。上,足迹。
我,的足迹。只会传到我这里的脚步声。
操场的正中央。两人是厮杀着。厮杀了。时间流逝,那已经是数十秒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是椎名有希单方面的在杀着小鬼。力尽,跪着的小鬼被椎名有希用金属球棒殴打着。
「喂」
说不出。就算叫了也听不见。得了感冒的我的声音不响,椎名有希在非常努力的杀着小鬼,小鬼则是作为小鬼在竭尽全力的被椎名有希杀着。所以我在走着。向着那两个人旁边。用会想死程度的Slow speed。椎名有希和我。和,小鬼。
我在走着。
椎名有希在杀着。
小鬼在被杀着。
「真
是的,你这家伙可真没用啊。听好了,幽玄,这样的话是要这样做的」【此次有加粗】
哥哥曾对我说道。在我比现在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哥哥还活着的时候。
我在走着。吹着到嘴边就会消失的口哨,然后以和那节奏毫无关系的速度在前进着。
椎名有希在杀着。像二流职人所做的传统工艺品的玩具一样,反复的把金属球棒挥起挥下。
小鬼在被杀着。就像是一开始就着这么决定的一样,不就是事实,一开始就是和预定的一样,像那样被椎名有希杀着。那副狼狈样被我看着。
「锵!」
钝音在我的鼻梁上响起。碰上了妈妈的爆炸头。我被击倒了。蹲伏着的小鬼只有虹色的眼球在动着。对上眼。这是黄鼠狼最后的屁,正是因为在数秒之后就会死掉,所以在这一瞬间,那个小鬼竭尽全力的转动着那眼球让我看着。虽然像是只能说是令人流泪的一样,但我和椎名有希都没有哭出来。各自的,在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
「那么,要怎么收拾呢?大哥哥」
——
小鬼,第十二只的『试验官』说道。
然后因为有着努力的功劳,第十二只的『试验官』彻底的「一拔」了。小鬼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停止了,但还是和一秒之前同样的,犹如还活着一样继续流着血。【一拔:日语一抜け,多指打牌的时候第一个出完的人】
球棒挥起。
球棒挥下。
红色的球棒。血液不明显。虽然这么说,但不可能没有沾上血液。红色的球棒上沾满了小鬼的血液。
不仅是小鬼的血液,椎名有希的血液也沾在了上面。
球棒掉落了。
球棒滚落在雪地上。
椎名有希和我对上眼。
椎名有希笑着。稍微的。
椎名有希倒下了。
我还没有走到。明明都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来着的,但还是在靠近着。虽然动不了但还是在动着脚。惯性啊。操场的正中央,到能触碰到椎名有希的地方。
这又怎么了?
然后怎么了?
尸体一具。椎名有希一个人装作尸体。不管怎么看活着的我一个人。
「疼」
口哨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结束了。我被雪所绊,倒在了雪上。抵消了惯性。我不是尸体也没有理由装作尸体。
「诶咻」
直起身子,就地站了起来。站起来有点晕眩。看看天空。白色的。看不见太阳。就算伸出手去也够不到椎名有希。椎名有希在十米之前倒下着。我没有到达那里,在中途的为止站住了。像这样。
但是嘛,这也不坏。
有着落了。在这里,找到着落了。
第十二只的『试验官』被杀死了。
我累了。因为徒步的原因。
椎名有希在那里。并不是走不到的距离。但是我站在这里。左手是包装好的箱子。从椎名有希那里得来的礼物。在右手,并没有什么。抓着寒冷的空气。
「……啊」
因为累了所以感觉想吐。因为体力?也是头吧。翻来覆去的在想这想那的太过了。各种各样的想得太多了。明明是做不到的却用脑细胞想到了很巧妙的东西。
我看着椎名有希。就算是在景色之中,椎名有希也没有被埋没。那种程度的美少女,那种程度的,我→椎名有希的恋心。没错啊。肯定的。
椎名有希是可爱的。
椎名有希是最强的。
椎名有希是最棒的。
椎名有希并不是主人公。
让迟钝的头脑转动着。
我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不管是记得还是忘却这都是真的。
片断虽然是片断,我到了这里,遇到了就想到了。就算是装作忘却也可以。就算是装作没有忘记也可以。我是主人公也是讲述者。没有办法。完胜。很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顺利的。
那肯定是啊。
然后我在考虑着。到现在,这之前的。一秒之前的我和椎名有希,以及关于这个世界的。
就算是到了这里,还有一个没有解决。决定了很久。
「哇哈哈」
我笑着。
「真是的」
怎么做才好?那个比较好?
第十三只的『试验官』从空中落下,代替不能战斗的椎名有希顺利的觉醒了神秘的力量的我把第十三只的怪物给杀死,然后世界就和平了吗?然后对椎名有希啾的一下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第十三只的『试验官』从空中落下,觉醒了力量的我用力两秒种就把那家伙给杀死了,然后间不容发的从空中落下的『试验官』的头领,就算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我也可以用两秒钟就杀死然后对椎名有希啾的一下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难道其实我就是第十三只的『试验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把剩下的数亿人类全部杀死之后,世界上就只有我和椎名有希了,亚当和夏娃一样的感觉,我会对椎名有希啾的一下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我其实是第十三只的『试验官』的头领,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命令把作为是自己部下一样的存在的第十三只的『试验官』杀死除了椎名有希以外的所有人类,然后对椎名有希啾的一下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试验官』什么的全部都是幻想,是在做梦的吗?然后作为青梅竹马的椎名有希把我叫起来,椎名有希会对睡眼惺忪的我啾的一下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椎名有希是第十三只的『试验官』吗?我凄惨的抱着自己的头在烦恼着,嘛但不管是『试验官』什么的还是其他什么的我对你的爱是不变的说着些什么,然后椎名有希就感极至深的哭了出来,然后我对椎名有希啾的一下,然后和椎名有希两人一起不论到何时都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吗?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我和椎名有希都没有记得,在很早以前我和椎名有希就相遇了的,一起玩了的,所以再一次相遇的时候毫不夸张的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然后在察觉到细小的地方感觉像是某某什么的时候,适当的含糊其辞什么的吗?然后椎名有希和我啾的一下吗?这绝对是不坏的想法啊。
前世(战国时代左右?)我和椎名有希是恋人关系,是那个悲恋什么的吗?然后在现世像这样相逢了。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椎名有希是为了杀死『试验官』而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什么的吗?
嘛,只要可爱是完全可以有的。
这真是不坏的想法啊。
其他的还有什么?
还有怎样不坏的想法吗?
我想要什么感觉的?
接下来我还能想到多少不坏的想法?
要选那个?明明不管那个都很不错来着。考虑了一千兆条不坏的想法,明明那所有的都感觉不错的。要怎么做才好?我看着椎名有希。在一时间停止的世界。
——
我在这里呆立着。
第十二只的『试验官』被杀死了,把那个杀死的椎名有希也一起在操场的正中央,倒在雪上的场面。——一起吗,是装作一起,吧。因为椎名有希并不是死了的。是还活着的。诶,诶。
我看着椎名有希。从距离十米远的地方。一边看着,一边转动着头脑。发着烧的头。还有身体。
一千兆条的可能性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很有魅力的。是很绝妙的。不管是哪个选项,如果是这个「我」的话都是能实现的。在我所想到的范畴里。在我的想象力的限制下。
我是这样的Seventeen。
「哇哈哈」
椎名有希很可爱,对于可爱的椎名有希我很喜欢。理所当然的吧?这样的事情是明白的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才不可能的吧。
椎名有希是正中我喜好的女孩?那是当然的啊。不可能不是如此。
我俯视着椎名有希。在距离十米远的地方。
我还在这之前,在这之后,决定了很久可能性。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都不坏,都是有魅力的啊。
作为优柔寡断的主人公作为讲述者的我在考虑这一千兆中一个的可能性。在围巾里吐着气。使之充满带有热量的空气。
我把,一千兆中一个。
——
「真是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可恶啊!」
——
我看着椎名有希。
从第一次看到是时候椎名有希就是可爱的。
在第二次见到的时候椎名有希也是可爱的。
可爱过头都要吐了。
想要吐也就是杀意啊。
「杀了你」
到了现在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选项。如果我的脑袋更聪明一点的话,如果我是像哥哥那个头脑优秀能去大学的男人的话,这应该是第一个一开始就应该浮现出来的。只有这个才是认真的。
哎呀哎呀,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