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 契约之城 第十四幕〜第十六幕

『第十四幕』

FM:漫长的第十一日终于结束了,那我们就进入第十二日吧。史瓦罗虽然已经先到达罗兹

沃瑟要塞了,不过你要等夏蒂到达吗?

史瓦罗:这个嘛,还是等一等吧。毕竟我也跟祸旅大叔约好了。

FM:我瞭解了。夏蒂预定是明天才会抵达。由于这附近已经变成了无法回复生体魔素的死

亡地区,所以你带来的军队也尽量慎重地行动不想造成任何消耗累积疲劳。

史瓦罗:耶嘿嘿。

FM:然后呢,各个阵营也都朝著『契之城』继续移动。……娄先生,你要怎么行动?

娄:通过仁雷府之后,我要朝著一因幡前进。

FM:那么按照之前说过的情形,向你投降的难民们在此时到达身体上的极限了。

所有人都无力地跪倒在地。

只要有一个人放弃,其他人就会像是倒下的骨牌一样瞬间变成无法停下的连锁。

不管是怀中抱著孩子的母亲、从修卡一路逃来的商人还是在物江狩猎了一辈子的猎人——

虽然他们都努力撑到了最后的最后,但是精神终究还是无法这股重压而崩溃了。

众人被为数众多的归来人们所包围,一股黑影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那是『死者之王』的黑影。

那是—娄震戒。

娄:—诸位民众。你们能够撑过这次的强行军真是太令人佩服。为了报答你们这股不屈的

忠诚心,就让我赐与你们『天凌』国度人民可享有的最高荣耀吧!

FM(难民):「我……我们不用再走下去了吗?」

娄:没错。享受与归来人温暖的友情拥抱吧。

史瓦罗:娄大哥!

忌息:这实在太过分了……!

FM(难民):「住……住手呀!放过我们吧!」

娄(超开朗的):来吧,将一切都拋开,委身于归来人的怀中吧!

祸旅:他的意思就是,能成为我军的一部分可是你们无上的光荣吧。(笑)

FM:实在是太惨了。已经到达疲劳极限的一千五百名难民根本无法抵抗周围的归来人,全

军覆没了。(接过工作人员计算的成果)有七百人左右变成了归来人加入『天凌府君』麾

下,现在天凌军的人数终于超过三千人啦!

艾芭:哇哇哇!!

祸旅:用凄惨两字根本没有办法形容这景象了。

FM:这不是战争,是屠杀呀……!那么,接著就来进行这天晚上的剧情吧。

罗兹沃瑟要塞里垄罩著一股阴郁凝重的空气。

这是因为当地的魔素流已经消失了。

魔物的活动也因此被抑制住,所以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受害情形,但是整体活力的衰退却让

人无法否认。

拥有一定资产的市民们大多都开始经过海尔达姆,逐渐移动到位于岛上东半部的罗德达姆。在欧卡尼火山喷火以来就有许多人做好移动的准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

就在这时候,史瓦罗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脸呆滞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

FM:(切换BGM)那么现在是罗兹沃瑟要塞之中,梅利鲁走到了史瓦罗的面前向你做最后

确认。

史瓦罗:嗯?什么事情?

FM(梅利鲁):「史瓦罗少爷,我这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少爷我必须向您确认一下,您

是否还有需要我替您准备的东西吗?祸旅大人已经先将一笔金额托付给我运用了。」

史瓦罗:我们马上就可以和夏蒂小姐会合了吧,那我可以把钱都赊在祸旅大叔帐上,尽可

能地多买几把在罗兹沃瑟要塞这里找得到的最高级魔剑吗?

FM:要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帮你准备二十把左右性能经过强化的魔剑。

祸旅:要是我在那边的话应该还可以运用『信用』的恩惠准备更好的东西吧。

史瓦罗:人不在的话也没有办法。还有就是请梅利鲁帮我注意一下同行士兵的士气和管理

吧。希望明天和夏蒂小姐会合时,黑龙骑士团能够和他们好好合作。

祸旅:夏蒂和秃头都是属于「教会」派的人,所以关系其实很好呦。

史瓦罗:原来如此,那家伙对异教徒以外的人基本上都蛮温柔的呢。(笑)

FM(梅利鲁):「那么,请让我向您报告目前多那帝亚军编制下的数量。」

史瓦罗:嗯嗯。我们这边的部队最后到底会有多少人?

FM(梅利鲁):「目前少爷统帅下的部队有黑龙骑士团与创造魔术师团合计九十人,以及

圣灵驱动投石机两座。由于为了防备「天凌府君」军队的袭击还有希梅翁大人守备罗德达

姆需要人手,因此兵力数量有所削减。之后还会有长弓兵以及骑士部队合计九十人与我们

会合。最后部队人数预计会达到180人。」

忌息:「天凌府君」的军队数目超级夸张呀……。(笑)

FM:由于尼尔加姆伊在进口出口上都很不方便,所以基本上并没有能够维持太多常备军的

生产力。多那帝亚军和黄烂军没有办法像在本国一样动员军队。

祸旅:不会疲劳又不用补给的「天凌」军根本犯规啦。(笑)

娄:而且还是像『恶灵古堡』一样的僵尸军团咧。(笑)

史瓦罗:嗯嗯,我想「天凌」军在途中应该也会减少一些数目吧,而且这边是为了防守都

市而减少兵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对这样的情形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才会请米涅亚

和我一起来。

FM:和请希梅翁一起来的情形相比,大约少了一百人吧。

史瓦罗:考虑到必须在山岳地带行军,我想这个数目还算OK啦。到了那边后大概是我们、

黄烂、革命军和开心欢乐天凌乐园的四方乱斗吧。

忌息:开心欢乐天凌乐园是啥。(笑)

FM(梅利鲁):「我不用加入部队之中也没关系吗?」

史瓦罗:梅利鲁你当然得待在我身边啦。真有什什么紧急状况的话也可以马上独自行动。

FM(梅利鲁):「瞭解了。我会紧跟在史瓦罗少爷身边。」

史瓦罗:……我会选择米涅亚,也有部份是因为真到了要和她敌对时,还比较好应付一些。

FM:哎呀,原来如此。

祸旅:要是进入单挑状况的话,没有用些突袭还是陷阱的手段,希梅翁可是会切换到无敌

模式呀。(笑)

史瓦罗:没错没错。……实际上,这一趟路程搞不好会变成我们最后的旅程呢。和『赤龙

』碰面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搞不好我们会直接永远和祖国走上不同的道路。

史瓦罗说话时相当罕见地用著认真的语气。

而另一方,梅利鲁却只是露出「少爷您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轻松地摇摇头。

FM(梅利鲁):「这种程度的事情,我在来到这座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忌息:……梅利鲁小姐真是太帅了。

史瓦罗:哎呀,梅利鲁可真强悍!

FM:梅利鲁用鄙视的眼神看著史瓦罗。(笑)「照顾少爷您的所有大小事情,我可是一次

都没有拒绝也没有推辞过喔?」

史瓦罗:……我本来想在这里耍一下帅的说。

祸旅:你可以抬头挺胸地对她说「我也没有麻烦你这么多事情好不好!」。(笑)

史瓦罗:嗯嗯,不过就是一天三餐都请她帮我亲手料理还顺便喂我,还有食衣住行都所有

麻烦事都给她处理而已呀……!怎么好像很多!(笑)

FM(梅利鲁):「是的,这些其实都是些没什么了不起的小事。如今我让一只手都可以全

部轻松处理完了。」

史瓦罗:所以你陪我一起进行这趟乱来的旅行,其实只算是照顾我的延伸而已吧。

FM(梅利鲁):「但是呢,史瓦罗少爷……您身上的那个诅咒……」

正当梅利鲁话说到一半时。

女仆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完全僵住不动。

「梅利鲁?」

青年皱起眉毛,从床上站了起来想要确认眼前的异变是怎么回事。

此时,梅利鲁的口中传出了完全不同的声音。

「—干得太好了,诅咒之子。」(让治黑龙的声音)

史瓦罗:来啦!!黑龙让治桑!

FM:(操作iPad中)不过呢,由于第四夜里的情形变化太大,原本先录好的声音大多都不

能用了。(笑)接下来就由我来代言了。

祸旅:哎呀,事情的发展的确很糟糕呢。

史瓦罗:让治声线变成阿诚声线了。(笑)

FM(黑龙):「——罗兹沃瑟要塞本是在尼尔加姆伊里接受了吾之加护所有城

市中排名第

二者。但是当魔素流衰退到这种地步后,吾也只好借助人子之口发声。」

史瓦罗:哎呀,所以你才会透过梅利鲁来说话呀。—『黑龙』呀,我依照你的吩咐数次使

用那些『契』,改变了这座岛上的魔素流。但原本我只听说过会改变魔素流,可没听过会

让魔素流消失呀。

FM(黑龙):「关于此事吾必须坦白。吾也没想到汝身上的诅咒竟是如此恐怖。」

史瓦罗:你是在说连你也没有料到这情形吗?

FM(黑龙):「正是如此。」

史瓦罗:……。

青年陷入沉默之中说不出话来。

就连那个多那帝亚的守护龙都亲口承认了—祂没有看清自己身上那个诅咒的影响力。这个

事情化作巨大的冲击,动摇著青年的内心。

虽然如此。

但青年接著却以和平常相同的口吻开始说话。

史瓦罗:……我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和这个诅咒黏在一起了。其实我对这个诅咒也

有许多怀疑的地方。它似乎和我原本所想像的东西,是个完全不同的存在。……『黑龙』

呀,这诅咒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崩坏』、『粉碎』的诅咒吧?

FM:『黑龙』也沉思了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后,梅莉鲁的口中终于冒出了「……或许正

是如此。」的声音。

史瓦罗:你也认同了?

FM(黑龙):「你身上的诅咒是……不,它的名字不该从古老的价值观口中说出。汝已经

切身体验过它的存在了。」

史瓦罗:原来如此呀……。

青年也承认了。

他早就知道这诅咒的真面目。

被人这么说之后,青年的确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像样的反论。

史亚罗摸著自己的胸膛,那动作就像是想将那个沉在心中的言语打捞出来,好不容易才喃

喃说道。

「我对于自己的矛盾—『对于已经毁坏的事物没有任何执著,但对于终会毁坏的事物却怀

抱著爱情』,一直都觉得有种微妙的差异、也一直都感到很迷惑,看来事情的真相就隐藏

在这里面吧。」

以经毁坏的事物与终会毁坏的事物。

过去与外来。

结果与原因。

面对这股感情与自己身上的诅咒,史瓦罗静静地清算整理一切。

史瓦罗:……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认真地想要解除自己的诅咒。

FM(黑龙):「喔?」

史瓦罗:我会接受你的提案,单纯是因为我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好做。但是呢,现在我倒

蛮想认真地面对自己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除了打倒『赤龙』以外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

吗?

FM(黑龙):「……吾也在烦恼此问题。」

史瓦罗:你在烦恼?

FM(黑龙):「……你身上的诅咒已经吞食了四分之一的尼尔加姆伊,还将黄烂的麒麟船

完全粉碎。在不久的将来,岛上首都修卡的魔素流也会枯竭化为灭亡的土地吧。」

祸旅:……把这些全都条列出来后还蛮壮观的呢。

艾芭:根本和娄大哥不分上下呀。(笑)

FM(黑龙):「……吾感到恐惧。汝存在的方式、汝前进的方向都令吾感到恐惧。汝应该

已经察觉了,目前尼尔加姆伊正面临著时代的转换期。」

史瓦罗:转换期……。

FM(黑龙):「没错。神代已是久远的过去。世界之中的神秘一个接一个地逐渐消逝,时

代正逐渐从龙类转移到人子身上。—吾正抗拒著这变化。而多那帝亚的三龙选择了与吾一

起反抗的道路。」

史瓦罗:原来如此……。

FM(黑龙):「这是过去龙类曾经引发过的变化。如今也还在持续著。」

史瓦罗:我想问个可能和刚刚重复的问题,龙到底是什么?

FM(黑龙):「龙本来是掌管了世界之神秘的存在。」

史瓦罗:嗯嗯。这和『贪食公主』的解说应该蛮类似的吧?

FM:是的。大致上的感觉差不多。你刚刚不也说了「世界所使用的魔术」这个词,然后阶

受了吗?

史瓦罗:原来如此,是世界本身所使用的『活著的魔术』吗?

FM:没错没错。

史瓦罗:然后呢,在龙这个容器变得老旧之后,会出现另一种存在驱逐掉它建构新的系统。——而这个存在就被称为『屠龙者』吧。

祸旅:怎么突然觉得史瓦罗的脑袋好好!

史瓦罗:我再怎么说过去也是个见习炼金术师呀!

忌息:该怎么说呢……我也点被这么壮大的事情给吞没了。

FM(黑龙):「能够改变时代的资质、能够杀掉龙的资质,并不限制于任何形体或手段。

它也许是英雄非凡的能力、也许是超乎常识之外的魔术、也许是魔剑妖剑之类的存在、也

许是能够驱使无数人民的统帅魅力,这些资质都有可能达成这个伟业。而汝身上的诅咒…

…也是属于这类的存在。」

『黑龙』语气沈重地说出这段话。

就算在现实里声音来自于梅莉鲁的口中,但是那股超越人智的压力并没有任何改变。

房间里的空间被挤压而发出悲鸣似乎就要崩落。那股力量就是这么地强大,强大到让人有

这种错觉。

能够让森罗万象一切存在都跪倒在眼前的力量,并出自人之口而是龙之口的声音。

但是呢。

面对这个存在,史瓦罗的贱嘴非常自然地选择了讽刺的话语回应祂。

史瓦罗:……『黑龙』呀,我得说你的预测还是太天真了。

FM(黑龙):「汝说什么?」

青年将手掌放到自己的心脏之上。

与他内心里挣扎的激烈程度相反,他话语里的语气是无比的平淡。

手臂上逐渐恶化浓烈的颜色、胸口中以加速度增加的痛楚,这一切或许都是诅咒的代价吧。

史瓦罗:要是这个诅咒真的如我想像的话,也许它和至今的『屠龙者』拥有完全不同的意

义,我也许会成为真正的『屠龙者』也说不定。

FM(黑龙):「……没错,这也是吾所恐惧的事情。汝身上的诅咒也许是超越『屠龙者』

之上的存在。」

史瓦罗:也许我不会修复系统,而是真正终结这个系统也说不定呦?

FM(黑龙):「因此吾才会与汝定下契约。」

然后,『黑龙』这个告诉青年。

「这是为了在汝杀掉『赤龙』时,夺取『赤龙』的力量。」

忌息:夺取?

祸旅:原来如此。为了这个目的才会派出史瓦罗呀……。

FM(黑龙):「赐与汝的伤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在最后的最后,由吾夺取被汝所杀

的龙之力。——汝认为吾欺骗了汝吗?史瓦罗.克拉兹沃力。」

史瓦罗:不会呀,要骗我实在太简单了所以我也不想追究这一点。(笑)但是呀,你比我

想像中的还要渺小很多呀,『黑龙』。没想到你会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去吞食其他的

系统呀。

FM(黑龙):「所谓的生命就是这样的存在。不论是龙或是人,一样都是活著的存在。」

史瓦罗:……原来如此呀,那现在也可以说是史瓦罗的转换期吧。

青年在心中苦笑著。

正是因为自己的心中存在著那种超越想像之外的幼稚愿望,所以如今听到这句话之后才会

受到冲击。

(我居然还在梦想著会有永远的存在吗?)

他只能苦笑而已。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愚蠢,愚蠢到也只能一笑置之了。

(我居然……真的还在梦想著那种东西呀……)

对这件事的感叹与达观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中留下了一个大洞,青年多么希望这个伤口能乾脆杀了自己。

史瓦罗:……。

FM(黑龙):「就算是龙,也并非永远的存在呀。人之子。」

史瓦罗:……我现在还是多那帝亚的黑龙骑士。只要我的这个存在方式没有变画,我就会

依照你的想法来行动。

FM(黑龙):「……那么,吾就赐与汝一个选择的权力吧。」

史瓦罗:选择?

FM(黑龙):「当汝杀了『赤龙』时,只要在心中凝神想著:把一切献给『黑龙』即可。

这么一来要是顺利的话,龙之力和汝身上的诅咒都会由吾所吞噬。」

史瓦罗:原来如此……。

FM(黑龙):「这样的结果会对吾造成何种影响,就连吾也无法预测。正因如此吾才会说

吾感到恐惧

,正因如此吾将选择权交付与汝。」

史瓦罗:……。

FM(黑龙):「随汝之意顺心而行吧。不管汝会做出哪种选择,吾如今也不会夺回与汝定

下契约后赐与的力量。不过……不过呢,史瓦罗.克拉滋沃力,吾必须提醒汝一点。」

史瓦罗:是……是的。

FM(黑龙):「如果汝没有将『赤龙』之力献给吾,那么汝身上的诅咒将会吸取『赤龙』

力,恐怕会更进一步恶化吧。……没错,汝刚刚说了汝也许会成为真正的『屠龙者』也说

不定,事情正如汝所言。」

祸旅:喷茶!

忌息:这……这下要怎么办!

祸旅:要是一个搞不好,说不定会变成光走在路上就能够毁灭一个国家的东西呀……!

史瓦罗:下面只是香菇个人的怒吼而已。不过这下我可没办法笑那个开心欢乐天凌乐园了

,该怎么办……。

「……」

青年以宛如死人的铁青脸色静静听著黑龙所说的话。

『身上的诅咒更加恶化』——这的确是一直以来青年最为惧怕的事情。

要是自己身上的诅咒恶化到连生物也会受到影响,那该怎么办呢?

史瓦罗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现在,这个答案就在他面前嗤笑他。

史瓦罗:……为什么会是我呢?

FM(黑龙):「对能够杀掉龙的资质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汝也是一样。史瓦罗

.克拉滋沃力,没有错,这纯粹只是个偶然罢了。」

史瓦罗:也就是说,这个诅咒不管是谁承受都没有差吗?

FM(黑龙):「没错,不管是任何人皆无所谓。」

史瓦罗:克拉滋沃力家会灭亡、我得在绝望之中养那只小鸟、明明自己很小心地关在笼子

里保护它还是被野狗砂了、我不管做什么都一直失去重要的各种事物、最后身边什么都没

留下……这其实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

FM(黑龙):「……没错。不管是任何人皆无所谓。」

『黑龙』重复刚刚的话。

不管是任何人皆无所谓。

单纯只是偶然地,发生在你身上而已。

FM(黑龙):「这个诅咒乃是因为人身为人而诞生之物。就如同龙身为龙而被授予的力量

相同——人类至今为止所走过的历史织成了这个结果,诞下了这个概念。」(声音)

忌息:哇哇哇,居然还帮这个台词配音了!

FM:我早就预测到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情形了。(笑)

艾芭:哇哇哇……。

史瓦罗:……。

『黑龙』继续说下去。

「人类所选择的文明模式将一切都消费殆尽。人类不只吞食著魔素与资源,更以吾等龙族

无法想像的速度与暴虐消费著这个世界。就如同过去龙族为世界的具现化一样,如今肩负

著世界的人类也寄宿著本身带来的业障。而这个诅咒,偶然地显现于汝的血脉之中。」(

声音)

艾芭:偶然吗……。

祸旅:(重重地点头):啊啊,这样呀。史瓦罗身上的这个诅咒是……。

FM(黑龙):「这只是纯粹的偶然。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的因缘。汝所承受的痛苦

、汝所挣扎走过的二十年,都只不过是单纯的厄运罢了。就算吾将汝消灭,恐怕这个诅咒

也会选择新的血液寄宿其中吧。」(声音)

史瓦罗:我用宛如死人的表情垂著头沉思之后,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是吗,这样的

话我大概也能接受了。

忌息:史瓦罗哥?

史瓦罗:我身上的诅咒,其实是『消费』呀。

恍恍惚惚中,青年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黑龙』、不是眼前失去意识的少女、也好像不是自己所说似的。

——『消费』

人类只要活在世上,就会不停消费各种事物。

如『黑龙』所言,人类消耗资源的速度与其他的生物根本无法相比。这的确就是这个狂乱

群体的存在模式。

而这个概念如果实体化的话会变成什么呢?

如果龙是概念与法则的实体化,那么自己身上的这个诅咒也是一样。

艾芭:……。

祸旅:……。

史瓦罗:这个诅咒不是『粉碎』而是『消费』。虽然这个诅咒可以说是消费事物这行为的

具现化,但如果它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就寄宿到某个人身上,那我的人生就可说是圆满且得

到回回报了。我被选上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个特别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的

运气不好而已。这就和每个人每天都会遇上的日常琐事相同。

FM(黑龙):「是吗。」『黑龙』对你如此转变为现在的心境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个人的

心情并不属于龙族的兴趣。

史瓦罗:嗯嗯,我想也是。

FM:相反地,祂又回问你一件事。「吾答覆了汝的问题。人之子,诅咒之子呀。这是汝第

二次的选择。选择汝自己的意向吧。选择解除这个诅咒,或者不解除吧。」

史瓦罗:终于来啦……。

FM:如果想拖延的话,是可以拖到杀掉『赤龙』那时候。反正只要你没杀掉那只龙,你的

诅咒就不会有什么改变。

史瓦罗:……我知道了,就让我保留选择权到打倒『赤龙』那一刻吧。

青年不确定自己的话有没有传达给对方。

但是那股压力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史瓦罗感觉到眼前的女仆,已经不再是掌握世界法则的龙而是回归为只拥有有限生命的人

类。

FM:那么,梅莉鲁突然就回复正常了。「我刚刚……?」

史瓦罗: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本来附在你身上的一些脏东西被清掉了而已。

FM(梅莉鲁):「是这样子吗……?」她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

史瓦罗:对了梅莉鲁,我要问你一件事。

FM(梅莉鲁):「什么事呢,少爷?」

史瓦罗:要是把消费这行为从人类之中拿掉的话,你觉得会剩下些什么?

FM(梅莉鲁):「这个嘛……我想大概就只会剩下一些吃得肥肥的蛆蛆吧。」

史瓦罗:这样呀。

「……这么说的话,这可不能交给龙呢。」

青年轻轻抚著自己的手臂。

这本来是个轻描淡写的动作,但现在青年却好似在抚慰著远方的某种巨大存在。

『第十五幕』

史瓦罗:呜哇~~感觉消耗了好多卡路里呀。

FM:辛苦啦(笑)。现在要进入第十三天,全部的人都要移动。哎呀,夏蒂终于到达罗兹

沃瑟要塞了……所以呢,史瓦罗的剧情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史瓦罗:呜哇,我好想睡觉呀!

忌息:人家可是祸旅大叔的仆人耶!

史瓦罗:真是没办法(笑)。哎呀哎呀,毕竟就史瓦罗的心理面来看,夏蒂也还是个罗莉

——你平安无视真是太好了,夏蒂小姐。

祸旅:那个,其实夏蒂马上喊著「是爱努耶尔祭司大人耶!」,跑向自己比较熟的人身边

了。(所有人大爆笑)

史瓦罗:(一脸痴呆地把手伸向空无一人的地方)

FM:爱努耶尔枢机卿也立刻抱紧夏蒂。「夏蒂,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史瓦罗:我想这个诅咒还是送给『黑龙』好啦。(笑)

FM:你这也太过分啦。(笑)

史瓦罗:怎么说。虽然我对爱努耶尔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不过他是那种交流越久之后,

越能够感受到内涵人格的那种人呢。(笑)

祸旅:再怎么说,虽然夏蒂是被连结者但可是真正接受洗礼教化的『教会』信徒呦?而且

她本来还是多那帝亚人。

史瓦罗:阿,原来是这样呀!

祸旅:夏蒂的双亲本来因为大量的债务而想要全家一起自杀,但是终究不忍心杀掉自己的

小孩,所以在夏蒂还小的时候把她变成了被连结者。虽然寿命只剩下能活到十五岁而已,

但是变成被连结者的话祸旅这个商人就会来照顾她。

忌息:嗯嗯,祸旅大叔就是这样的人呢……。

祸旅:是的。然后呢,祸旅看到后表示「这些钱给你们用。」给了他们一笔钱,结果反而

让他们成功清除债务了。也因此,夏蒂是在被双亲疼爱之下而被拋弃的孩子。

史瓦罗:好…好沈重……。

祸旅:然后她就这样没有憎恨过任何人,在祸旅的保护之下只看到美好的一面而被抚养长

大了。

FM:爱努耶尔

的话,只要对方是信徒就算是被连结者也没有关系。他对于夏蒂身后那个用

藤蔓连结在一起的大蛇可是一点都不在意。

忌息:大…大人物呀。

FM(爱努耶尔):「真是太好了,夏蒂。我听说岛上的西部出现了名为『天凌府君』的势

力?你能够平安无事一定是天主的庇护呀!主呀,感谢您守护著自己的爱子……。」

史瓦罗:太…太青春啦,青春啦我好想死啊呀!(笑)

祸旅:实际上,的确可以说是天主的庇护啦!(看著地图上娄的骰子)

娄:……只要再往这边多走几步的话,我就能够搞定『天凌』军的军资金了。(笑)

祸旅:啊哈哈哈……!

忌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成田先生的惨叫呢。(笑)

FM:我要问一下,夏蒂要参加决战吗?还是要跟一般市民一起留在要塞里?

祸旅:她是要和市民们待在一起。她可没有那种能够前往战场的强悍精神。

FM:我知道了。这样的话,爱努耶尔将手放到少女的肩膀上。「很好。我会透过我的权限

让你们留在罗兹沃瑟要塞里照顾。没问题的,天主一定会守护你们。

史瓦罗:这应该是由我来讲的台词吧?你这个秃头、秃头!(笑)

FM(爱努耶尔):「你有事吗?史瓦罗殿下?」

史瓦罗:没事没事,我只是在回想自己的半生而已,果然一个人的人格是很重要的事情呢。(笑)

祸旅:然后呢,夏蒂对史瓦罗说「这是祸旅大人要交给您的东西!」。接著递出了50万枚

的金币。

FM:这些是放在海凯的紧急用财产的一半。剩下来的部份我可以当成是在索鲁和佣兵团手

上吗?

祸旅:是的。

史瓦罗:真是厉害呀,这么一来我的装备几乎都是祸旅大叔用私房钱赞助的了。——总之

,就先把刚刚买下那二十把魔剑的帐清一清吧。(笑)剩下来的我还要先想想。

祸旅(变成夏蒂):「是的!祸旅大人有说,只要交给史瓦罗大人一切就没问题了!」

史瓦罗:责任好沈重……这样的话,我还是得说一下那句老台词。我会努力的。

祸旅:你一讲老台词,就让人感觉很不吉利呀!

史瓦罗:是这样嘛?(笑)

祸旅:根本故意立旗呀!

史瓦罗:哎呀哎呀……不过呀,这一次的骚动应该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吧。祸旅大叔他那个

性格,应该早就冲到现场去了吧。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的,在这之前你就当作自己上了大船

,待在罗兹沃瑟要塞里等他,好不好?

祸旅:我觉得比较像是上了条泥船耶。(笑)

史瓦罗:我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惨啦。(笑)这边可是有天父的庇佑耶!

FM:第十四日,各个阵营都朝著尼尔加姆伊的南东部—『契之城』的方向移动。娄这边由

于进行强行军,所以兵员的人数少了一些,但是相对地仁雷府的军队也无法进行追击了。

娄:反正本来就不可能全部都带过去。只花了两成的兵力就能避开一场无谓的战争,这可

说是很便宜的代价。

史瓦罗:好奇怪呀。明明是很和平的台词,为什么我却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艾芭:超级浓厚、加倍浓稠呦。(笑)

史瓦罗:最近你也一样吧!

艾芭:哎嘿嘿。(笑)

FM:接下来我们要进入第十五日了……娄先生与『天凌』军终于到达军港一因幡了。

娄:终于到啦。嗯嗯,对方当然会巩固防御体制吧,那我就避免他们逃走,展开完全包围

的阵型。

FM:这样呀,感觉场面会很壮观呢……。

(天凌袭来)

娄:然后呢,我一边让军队逐渐逼近军港,一边大声对里头喊话。——各位大概把我们当

成了怪物集团吧,但事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如你们所见的,我们也能够用语言与你们

沟通,是一只能够交涉的军队!

忌息:还真会说话呢。(笑)

史瓦罗:没有错呢。嗯嗯,毕竟这个人不是娄大哥,是『天凌府君』呀。(笑)

FM:就战力来说两边的差距接近一倍左右。这边的守备军应该打算在军港进行守备战,等

到撑不住的时候就用帆船逃出去吧。

娄:嗯嗯。我这边必须确保船只,所以希望尽量逼迫对手投降。我要对他们说如果乖乖投

降的话,就饶了他们一条命。

忌息:只是尽量不想杀掉他们而已吧,根本一点都不亲切。

艾芭:阿,很明显地娄大哥只是想要他们的专们知识吧……!

FM:嗯嗯,这样的话应该就是要投入全部军力,一口气打下来的意思吧。

对一因幡来说它最悲剧的一点,就是它是尼尔加姆伊里最大的黄烂军港吧。

由于黄烂军方认为直接舍弃这里实在太过可惜,所以配置了不上不下的军力。

实际上如果对手是普通军队的话,的确应该可以撑上几天才是。

——如果那边没有娄震戒的话。

FM:(请工作人员做一些判定)哎呀,娄的破坏工作只花了不到半刻就突破大门口。接下

来让归来人门一口气涌入港口中,总计只花了八个小时就结束战斗。港内配置的四艘大型

帆船里,有一艘很惊险地逃走了。(在地图上打X)

忌息:连一因幡也灭亡啦!

史瓦罗:哎呀—。(掩面)

娄:以前我还蛮常做这种事情的。

忌息:以前我还蛮常做这种事情的,现在不是讲这句话的时候吧!(笑)

FM:真是惨烈的歼灭战。虽然黄烂军人的士气相当高昂,但还是有两百人左右投降了。(

接过计算结果)再考虑到娄先生的『天凌』军之前进行强行军,现在人数已经减到2116人

了。

忌息: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娄:这么一来,我应该可以让这些人来操作船只吧。嗯嗯,肉体劳动的部份交由归来人们

代劳,应该是不用太多人才对。——你们这些人里头,有没有谁想要成为『天凌』的人民

呀?

FM:欧欧……多么凄惨的光景呀。请你透过『交涉』来进行判定。

娄:(掷骰)成功。「达成度」是16。

FM: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一开始有几个人崩溃后,就像是骨牌一样很快地变成好几十人都

开始求饶了。「请…请饶了我们一条狗命,请不要把我们变成归来人……」他们开始讲类

似这样的话。

史瓦罗:不过『天凌』人民的绝对必要条件就是变成归来人吧。(笑)

忌息:这就像是身份证呀!

娄:嗯嗯,总之就先透过劳动来显示你们的忠诚吧。

FM:这个人实在很过份呢。(笑)

娄:我顺便问一下,我想归来人并不需要粮食吧,那如果船上只装了最低限度的粮食和饮

水的话,可以承载多少人呢?

FM:你想要避开魔素流消失的危险地区吧。……如果以『契之城』所预告位置附近的岸边

为目标的话,大概需要航行三天左右吧。然后再考虑到活著船员的人数,大概可以承载一

千五百人左右的归来人。

娄:那就这么做吧,我要让一千五百名归来人上船。剩下来的归来人就随便让他们分散开

来,自由地搞些破坏吧。

祸旅:居然还敢说随便咧,这个人!

史瓦罗:『天凌』的领土无限延伸呀!

娄:阿,对了对了。为了保险起见我要问一下,船只只是航行到近海范围的话,归来人应

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FM:是的。在与尼尔加姆伊隔离且离开魔素流范围外的情形下,归来人才会死亡。这个路

线并没有什么问题。

娄:嗯,那我就安心了。那么就出发吧。(无表情地)航向固定,出航。

各方势力的军队都不断地在移动中。

多那帝亚。

黄烂。

革命军。

以及『天凌』军。

以同一个地方为目标,无数的生者和死者们的足音连绵不断地响起。

FM:那么大家就继续移动啰。这一次多那帝亚军要和罗德达姆的援军会合,而革命军也和

朱那率领的分队会合。这下革命军的人数就到达一百八十人了。

史瓦罗:没想到居然有和多那帝亚同等数量的战力呀……。

FM:修卡变成那样子、然后还有防备『死者之王』的都市守备任务、指挥官又更换成米涅

亚,这些因素都让多那帝亚军的人数减少。这可以说是剧情面上我所想过的最低战力了。

祸旅:感觉世界的前进方向对革命军相当有利呢。

艾芭:(挥手)朱那!

忌息:啊啊,之前那段时间里状况一直都很严苛,这下终于可以稍微放轻松了。

祸旅: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可是会被那两个人卡噗卡噗吃下肚呀。(笑)

史瓦罗:嗯嗯,这边也是在移动中,那我想和米涅亚跟祝息讲讲话。

FM:哈阿。这是没关系啦。

行军途中,史瓦罗坐在摇摇晃晃的魔象上头,一脸开朗地与大家谈天说话。

他以这样要保护众人比较方便为由,让祝息、梅莉鲁与他一起坐在同一头魔象上。

与罗德达姆那边来的长弓兵、骑士队会合后,在他麾下的军队总数已经接近两百人。但是

他表现出来的气质过去并没有什么两样。

就和忌息坐在目前祝息所在座位上的那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FM(祝息):「您曾经这样与哥哥一起旅行吗?」

史瓦罗:嗯嗯。我把水袋弄坏时,他还对我生气呢。(笑)

FM(祝息):「与您谈话之后,现在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如果哥哥他还

有意愿投降的话,请您一定要帮我说服他。」

史瓦罗:啊啊,这一点我也会帮忙。但是你既然已经与你哥哥分道扬镳了,我想之后一定

会互相战斗吧。

FM(祝息):「是的……。」

史瓦罗:黄烂和紧张刺激天凌乐园的目的我是不清楚,但是我们和忌息的目标大概到打倒

『赤龙』为止都是相同的。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能够成为契之子的条件只能有一个人符合

时该怎么办。

祸旅:紧张刺激天凌乐园。(笑)

娄:(用超酷的语调)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呦~?

艾芭:禁止推销!(笑)

FM:听到你这么说后,祝息将手紧紧放在胸前。「契之子吗……的确是这样呢。到了那时

候,我必须要和哥哥战斗才行。」

史瓦罗:我毕竟还算是多那帝亚人,所以会做你们的伙伴啦……阿,不对。其实我根本还

没决定好要帮助哪一边。

FM(祝息):「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动用了军队。在面对『赤龙』的问题之前,我想有很高

的可能性会环绕著『契之城』形成战争。」虽然目前互不侵犯条约还勉强维持著作用,但

是那个条约根本无法抑止有原因支持的战争。而且革命军跟这个条约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史瓦罗:(突然击掌)阿,对了!这样就很好懂啦!

忌息:哎?

史瓦罗:反正一定会为了进入『契之城』展开战争吧。那这样的话就是先进去的人先赢。

这一次就先不管彼此之间的信念啦!

FM(祝息):「是…是这样嘛……!」

忌息:这的确很有史瓦罗哥处理事情的风格呢。(笑)

另外一个人。

她发出了「科科科」的笑声。

两人往下一瞧,魔象旁有位黑龙骑士骑在马匹上紧紧跟著——这正是米涅亚的笑声。

FM(米涅亚):「你真是让人不会厌烦呢。就算丢著你不管也会说出一堆奇怪的话来。觉

得我好像会跟你很合得来呢。」

史瓦罗:这还真是奇遇,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笑)

FM(米涅亚):「哎呀,果然我们很合得来呢!」

史瓦罗:当然会很麻吉啦!我们可都是法外者,就不要想些麻烦的事情随性地冲吧!

祸旅:这两个人根本不该让他们碰头的呀!

FM(米涅亚):「嗯嗯。史瓦罗小弟,你可要好好地大干一场呦?你可是令人期待的新战

力呀。」

史瓦罗:我可要先说呦?真的遇到紧要关头时,我的……运可是很厉害的呦?(笑)

FM(米涅亚):「你再怎么说也是个黑龙骑士,要一个打个一百人、两百人应该不是问题

吧?」

史瓦罗:……嗯嗯,如果条件和状况OK应该不是啥问题啦。

FM(米涅亚):「怎么啦?我听说你使用武器一次就会坏掉,就算这样也只要准备一千把

剑就好了吧?我可是准备了一大堆呦!」

艾芭:还真的准备了一大堆武器呦?(笑)

祸旅:是说,她居然瞭解史瓦罗的那个诅咒耶,这女人……!

史瓦罗:这是多么废……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的黑龙骑士呀!如果米涅亚小姐从第一夜起就

是我搭档的话,我想这个故事一定会简单明瞭多了。

忌息:毫无疑问地。(笑)

FM(米涅亚):「哎呀,你这么瞭解我真是让我开心!从你来到岛上后我也一直都有注意

你的情报呦!」

史瓦罗:惨啦!(笑)是说现在再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奇怪,但是米涅亚姊成为黑龙骑士

大概多久了?

FM:米涅亚的经历可是蛮九的呦。大概有十几年了。虽然她是正式作为黑龙骑士签下契约

,被记录在名册中的人,但是平常被当作间谍来使用所以很少到台面上活动。这一次是因

为瓦尔莉卡死了,实在没有办法才会被调来出差的感觉。

忌息:这可是老手呢。

祸旅:她是你的大学姊耶。

FM:她的年纪应该是大约三十多岁,但是由于契约的关系看起来还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史瓦罗:而且还比我年长耶!呜呼,学姐好!哎,对了……就学姐来看,当我们和黄烂、

革命军、不死军团对峙时,最需要注意的阵营是哪一边呢?

FM(米涅亚):(思考了一下)「……我想呀,如果『契之城』里有跑出东西的话,那就

是最应该警戒的目标了。」

忌息:阿,是呀。也有可能那边会由出招呢。

祸旅:还必须考虑到『赤龙』亲自出马的可能性才行。

—同一时刻

革命军和朱那所率领的分队会合后,从森林地带进入了山岳地带。

和其他阵营不一样,他们是唯一从岛上东南端经过山岳地带往西前进爬上去的势力。这附

近并没有原住民们的村庄,只是一片空无一物的荒地而已,还有许多山坡上能够看到硫磺

露出的景色。

革命军的成员们就走在这样的山坡上。

虽然他们并没有完整的登山装备,但是对成员里有许多被连结者和混血者的革命军来说,

这种地形可说是他们擅长的范围。

这座山并没有正式的名称。

不过有一部分的人称呼它为赤龙山。

从很久以前就是常常会目击到『赤龙』的地区。

虽然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以来,『赤龙』并没有将尼尔加姆伊的哪个地方作为自己特定的

栖所。但结果最后的目的地还是冠上龙之名的地区,或许这也算是某种命运也说不定。

(这景色就好像……)

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少年想到了某件事。

他看著这片荒废的山坡地——看著在大地之中巡游的魔素流颜色,不禁想起了过去的场景。

他与革命军首次一起踏上的那座山。

失去了被藤蔓所连结的岩石巨人——失去了依森的那一刻、那个场所。

忌息:(确认地图)……决战的时刻,逐渐靠近了呢。

祸旅:的确是这样。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吧?

忌息:是的。就算祸旅先生要阻止我,我也必须继续做下去。

祸旅:这样的话就随你的意思去做吧。人类总有一天会碰到自己不去做就不行的事情。但

是要记得,当你感到疑问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商量。现在我会站在这里,也是有这

个意思在里头。

忌息:……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

祸旅:不用这么客气啦。你应该道谢的人不在这里。——我是很想跟史瓦罗联络一下,不

过应该有困难吧。

FM:是呀。阿基德不可能准许这种事。要是革命军的情报被传达给他的话,那可是很致命

的一步。

祸旅:我想也是。

史瓦罗:嗯嗯,这个状况下就算由我这边来联络,祸旅大叔一定也不会接电话吧。虽然我

本来想透过祸旅大叔,好在最后和忌息彼此确认一下方针。不过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那

就只能先抢先赢啦。

艾芭:(偷偷握拳摆出胜利手势)。

娄:嗯?艾芭小妹?

史瓦罗:忌息小弟、忌息小弟,你这把剑会不会有点太利了?(笑)

忌息:……啊啊,不过她还是我信赖的朋友呀。

艾芭:哇!

史瓦罗:事情演变到这样后,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总算有些稳定下来了……。

祸旅:危机使

人成长。

忌息:这样的话……我们看起来会比预期更早到达目的地,我也想要向艾芭问一下拯救龙

的方法。

趁著一行人在设立露营用大帐篷的空档,忌息带著朱那搜寻少女。

艾芭依旧与沃尔一起飞翔在天空之中。

最近少女只要一有空,就会像这样一个人独自飞翔。

FM:对了,虽然沃尔的眼睛已经瞎掉了,但是它依旧可以看到遥远的彼方……。

艾芭:是的。所以我能够比任何人都还早知道军队的靠近。

史瓦罗:根本是忠犬呀!

忌息:……这样的话,我要挥手让艾芭知道我在找她。

艾芭:我马上就降落到地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史瓦罗:恐怖呀!总觉得好恐怖!(笑)

艾芭:不用怕,不用怕我啦!

娄:我要把BGM换成『策动』啰!(笑)

艾芭:连娄大哥都这样!

忌息:那个,『贪食公主』她应该是对你提过了……到底要怎样才能拯救龙呢?

艾芭:听到这句话后,我对隔壁的朱那打个眼神,请她回避一下。

FM(朱那):「嗯?要讲什么小秘密吗?」

艾芭:是的。对不起呢。我等等再去找你。

FM(朱那):「毕竟他是你将自己的顺序让出来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朱那说

完就先回到革命军那边去了。

史瓦罗:这果然是阴谋呀……!(笑)

艾芭:才不是不是不是咧。——你在问让龙回复正常的方法吗。的确我是有听到,而且大

概也只有我听到而已。

艾芭很直接地回应他。

但是却没有再说些更详细的内容。

虽然她说了自己知道,但却没有打算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自从开始这趟旅行以来,也许是第一次在少女身上看到这种反应也说不定。

忌息:这样的反应,就艾芭来说应该是很罕见吧?

史瓦罗:非常罕见呀。

忌息:这样的话我要露出有点意外的表情说「真的有办法帮助『赤龙』吗?」,表现出我

想要知道更多的意志。

祸旅:…………。

艾芭:如果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那我的确知道那方法。不过呢……说实在的,我认为那

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方法,我自己也在迷惑是不是该选择这个方法。

忌息:这个意思是,不能告诉我吗?

艾芭:……虽然真的很难,但要是能实现的话就太好了。能够实现的希望非常非常微薄。

……就算这样你还是要我说吗?

忌息:嗯。

看著忌息在她面前低头,艾芭喘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人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不是得到了『龙之爪』吗?你必须要用那个武器杀掉龙才行。」

FM:原来如此。你要这样跟他说吗?

艾芭:是的。

忌息:……就算用魔法也没关系吗?

FM:是的。『龙之爪』同时也是魔法增幅用的术具。

艾芭:但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我曾经被『赤龙』所杀,所以更清楚这有多么困难。

史瓦罗:……感觉好像还有什么阴谋没说呦。(笑)

忌息:就算如此……这一次,我一定要——

艾芭:(打断忌息的话)忌息,我要你记得一件事。

忌息:哎?

艾芭: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让忌息成为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想。就算你没有成功用『龙

之爪』杀了『赤龙』,我也愿意让无法痛下杀手的你成为王。

忌息:……。

FM:呜呼呼。

祸旅:我现在感觉好像还有双重的阴谋没说出来了。(笑)

史瓦罗:艾芭最近说话时,已经不会再老是用一些简单的词语了呢。(笑)

忌息:(突然回复成玩家的感觉)是这样嘛?

艾芭:吶吶,忌息。我硬是把话题接下去。(笑)——以前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想让龙回

复正常的事情吧?

忌息:嗯嗯。

艾芭:那个时候,忌息的确是说自己并不清楚吧。不管是龙的事情,还是朋友的事情都不

清楚。就连我的事情也不清楚。

忌息:……是的。(笑)

艾芭:不过你现在认为我是朋友了吧?

忌息:艾芭是我的朋友吧?

少年的回答非常自然。

所以艾芭也露出了笑容。

那是非常喜悦的笑容。

但还是有一丝丝——仅仅一丝丝的寂寞,就连少年也没有察觉到。

「这样的话,如果你再次遇到了回复正常的龙,请你要和对待我一样也成为祂的朋友呦。」

忌息:……我应该可以察觉艾芭的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吧?

FM:嗯嗯,毕竟她说话的方式是真的不太一样。

忌息:你的意思就是即使龙没有回复正常,也希望我能够成为王吧?

艾芭:嗯嗯。

忌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确实说出来。——艾芭,我至今为止没有好好面对东西,这也

让我失去了许多事物。

艾芭:嗯嗯。

忌息:所以呢,这一次我想要好好面对这位称呼我为朋友的『赤龙』。虽然你说这是非常

困难的事情,不过当我遇到困难时,我可以拜托你吗?

艾芭:当然啰。

忌息:……太好了。

艾芭:这样的话,我就回去继续当哨兵了,我有点紧张地坐到沃尔上头回到空中。

沃尔用力地振翅飞翔,他的翅膀卷起了带有魔力的强风。

一瞬间,少年在地面上的身影已经变得无比渺小。

(……我还是没告诉他)

这个念头浮现在少女脑中。

她怎么可能有办法说得出口。

如果要让『赤龙』回复正常,就必须杀掉阿基德——而且恐怕也得杀掉那个古怪的黑龙骑

士。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这躺旅行之中少年已经看了太多黑暗的事情。

绝对不可以再让他背负更多的负担。

不管是要弄脏双手还是背负著罪恶感,这些事情接下来都由自己承担就够了。

「……」

更快。

还要再更快。

当飞翔在空中时,少女心中的某种存在就逐渐变得更是清灵透彻。

迷惘与痛苦都被强风所拭去,少女与魔物逐渐纯化为一对翅膀。

(不久之后,我就会死去吧)

艾芭是这么想的。

这并不是因为被连结者的寿命极限。

少女已经感觉到了,在这场决战之后恐怕她无法继续活著。

「但是……」

从她的唇中滴落出话语。

少女真正的想法如同泪滴一般落下。

「但是呢……如果在我死后也能够替你找到新的朋友,那就太好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