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一章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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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猫耳饺

1

真是、好欧派啊。

耕太眺望着冬季独特的一碧如洗的天空,深有如此感触。

还在新年的余韵让人流连之际,这是一月的上旬。

虽然日历上来看还是冬季中期,也许是地球温暖化的影响吧,雪也没下,气候也很温和。就这样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握着温暖的罐装茶,只管呆住不动——绝不是因为寒冷,倒不如说是有些暖洋洋的程度。

啊。

耕太突然间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不是,不是啊。

“真是、好欧派啊。”

才不是呢。

“真是好天气啊。”

对吧。

欧派和天气,差得远了。

不对,事实而言,春天的阳气,比较起来也许和欧派挺相近的。

包裹着的柔和的暖气,让人心灵安定,可是生出的预感又让心里十分躁动不安……啊啊,真是魔性啊!那个欧派!

“呐,呐,耕太君,刚才开始你怎么了?”

“诶?什么?千鹤姐?”

耕太望着晴朗的天空回答着正旁边传来的声音。

“好像,欧派这样那样的,小声地嘀咕着。”

“啊,请你听听,千鹤姐。为什么千鹤姐那柔软的胸部,如此诱惑着我的心呢?真是的,受不了啊。就是啊,不可能把持住嘛!波茨坦波茨坦的,呜啊啊啊哇?”

耕太清醒了过来。

这可真是,慌慌张张,手足无措。

手中的铁罐跳动着,手玉上下挥舞。哇、哇哇、哇哇哇地好一阵乱闹,终于克制住了。啊啊、饮用开口还没打开,真是太好了。耕太松了口气。

“没、没事吧?耕太君?”

“啊,嗯。当然没事。话说、那个、我……刚才,有说漏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诶?……没,一点没有。”

千贺满脸堆笑地摇了摇头。

但是这微笑里的些微僵硬没能逃过耕太的眼睛。

啊啊、我这家伙!

刚才开始就欧派、欧派啦、欧派什么的!尽是欧派!这是山崎冬的欧派祭吗?不过,嘛,确实,千鹤姐的欧派真的很漂亮。恩,很柔软、又很大、味道还很好闻。

看,今天也是嘛。

耕太又偷偷地向着旁边偷看。

千鹤在长椅的一端坐着。和耕太一样,手里握着装着茶饮料的铁罐。

真是可爱。

袖子略长,都盖住了指尖附近。白色的外套,与发色相同的围巾。一如既往的又长又艳丽的秀发,陈铺在背上。下身是有些短的红裙子,如此便要裸露出来的大腿,被黑色的过膝长袜好好地包裹住了。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千鹤姐会这么可爱!真是比谁都可爱。

拉链也没拉上,从敞开的外套的缝隙中偷偷看去,正合身的紫色毛衣。因为太过合身,不禁强化了胸部的轮廓曲线。啊啊,这样不是太显眼了吗?

真是,好欧派啊!

这次耕太认真的赞赏了起来。

栗子一样圆圆的。

蜜瓜一样大大的。

要是把脸埋进那两只果实里的话,无论是多么地缺乏信仰,也会变得相信所谓天国的存在的。

如果人们都体会到那份安乐的话,一定再也不会有争端了吧……本应该明白的呢……真是可悲啊,人类……

“耕,耕太君?”

“啵扭?”

“不要、一直都、看着那里……”

回过神来,千鹤的身体不知为何扭扭捏捏的。

一边低着头,一边眼睛闪亮亮地偷看着这边的情况。

脸上有些微红。

啊。

“对、对把取!

不知何时脱口而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耕太为一直死死的盯着千鹤的胸部向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正座在长椅上,耕太一次又一次地低下头。

咯叽、咯叽、咯叽地额头磕在长椅上。

“可、可以哦。耕太君。因为这是属于耕太君的东西嘛。这两个满是爱情的圆圆的欧派。只、只是……”

由衣服上方捋过自己的两胸,千鹤向四周看了看。

这是在街心的一个小小的公园。

游戏设施也只有秋千和滑滑梯,就这两个。

然而,就这仅有的两个玩具,也完全地被孩子们占领着。母亲们一边看护着自己玩耍着的孩子,一边闲聊着。总而言之,是附近的人们的休息场所。

然后现在,这些临近人的视线,如钉子般扎向耕太他们。

“呐、呐,妈妈,那个叫修罗场?”

“嘘——,不可以看!”

在长椅上土下座着的耕太,阿的一声定住了。

“呐,这里有点,别人在看着呢……”

“是……是啊”

耕太把正坐着的腿从长椅上放了下来,正常地坐着。

哈地吐了口气。

明明冬假到今天就结束了,都干了什么啊,我……

是的。

一月上旬的今天,就是冬假的最后一天。

明天就要开始上学了。高中二年级最后的第三学期。

回想起来,真的是转眼之间,光阴似箭般的日子。

那个、从圣诞节和葛之叶的争端开始算来,还不到两周。

赌上千鹤,与三珠美乃里的战斗。

如果为了守护住珍爱的东西,甚至可以牺牲掉别的一切。那时候这样想过。

嘛,结果是,学校的校舍全部被吹飞走了。怎么办啊。学校明天真的可以办开学仪式吗?

总之,耕太平安无事,千鹤也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的身体里,已经不再有八龙出现了。

千鹤既不是八岐大蛇也不是神,只是个妖狐女孩。

然后耕太因为一度失去千鹤,也重新感知到了她的重要,她的优秀,她的可爱。

所以从那时开始,每天约会约会。

冬假的时间里,全是约会约会。

幸福到好笑的日子持续着——

应该如此的,但是——

“那、那个,千鹤姐?”

“什、什么?耕太君?”

耕太挺直身子问道后,千鹤也一样挺直身子回应着。

“手、手拉起来,可以吗?”

“手、手吗?”

“恩,手。”

“啊……”

千鹤的瞳孔中透出困惑。

平时的话总是闪着自信的光芒,眼角上扬的大眼睛,现在却不知为何弱弱地低垂着。

而那正是耕太所追求的,一味追求的。

“因为,这是约会嘛。”

“对、对哦,是约会来着。”

“我们两人,是恋人嘛。”

“对、对哦,是恋人来着。”

“所、所以说、至少,牵手程度的话……”

“恩、嗯……我知道了!好,手、这里!”

千鹤顺着气势伸出了手。

她的脸已经通红。

我的脸一定也这么红吧……耕太边这样想着,边向着千鹤的洁白细长的手指,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因为太过害羞,手指居然在发抖。

牵手而已,明明以前做过无数次的。

岂止牵手,被千鹤紧紧抱住,紧紧抱住千鹤,把脸埋进她的欧派,这些事情,明明都做过很多次了。

片刻后,耕太的指尖触碰到了千鹤的指尖。

不,与其说是触碰到了,实际因为在颤抖,咻地一下掠过了。

“啊啊”

千鹤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

这时候,千鹤将耕太抚摸过的手指放到自己胸前,像是抱住一样,一边颤抖着。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身体一阵哆嗦,一副消沉的样子。

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哈~哈~哈~地这样呼吸了一会,最后,哈~~~的一下长长的深呼吸着,千鹤抬起了脸。

噙着泪水的眼睛紧盯着耕太。

耕太的胸口噗通的跳动着。

但是,千鹤的表情一下就崩溃了。

现在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咬着嘴唇。

“不、不可以嘛。”

“啊,千、千鹤姐”

“不行嘛不行嘛不行嘛,在这种地方H什么的做不到嘛。又是在外面,又是白天,又很亮,还有小孩子看着,太太们也在看着。总之不行就是不行。耕太君好H!不要、不要、好害啾!好害啾!”

她这样留下一句听到的人都会怀疑自己耳朵听错的话,就飞也似的逃离了长椅。

呜呜地悲鸣着,向着公园的出入口飞奔着。

“千、千鹤姐——”

耕太只得呼唤着千鹤,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园之外。

只有呜呜的声音还能传过来,却也转眼间就渐行渐远,最终

遥不可闻。

“啊……”

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耕太将伸直的手臂交叉在胸前。

咚的又坐在了椅子上。

“又这样……吗?”

诶~诶~诶~地叹着气。

“又是这样啊,耕太”

“又是这样嘛,爸爸”

“又让妈妈逃走了……”

如此后面传来了三个声音。

“呜诶?”

意料之外的声音让耕太吃惊的回头了。

与此同时,从长椅后面的草木丛里,飞出三个身影。

轻身越过坐在椅子上的耕太,降落在他的面前的是——犹守望,七七尾莲,七七尾蓝三人。

“呜,望,还有莲和蓝?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说。

“这身打扮是……怎么了?”

三个人一副超出耕太想象的,奇怪的装束。

不,莲和蓝的打扮还算正经。

她们身着黑色无袖,下摆不到膝盖,也就是叫做无袖连衣裙的衣服。腰上结着红色的系带。圆圆的缠在两手腕上的是,金属制的细锁。

嘛,这就已经是相当奇妙的装束了,耕太是知道其缘由的。

这身模样,是莲和蓝的出生家,七七尾家的战斗用服装。

因为耕太已经有了这认识,所以觉得她们穿的很正经。在以前见到这副模样时候,头上还缠着头巾,那里还插着树枝来着。

问题在于,望。

望的穿着是椰子树来着。

穿着……来说的话应该还可以吧。富于南国风味的粗树干,上三分之一就裂开个口子,从那里可以看到望的银发,眼睛,还有一张迟钝的脸。手脚插入在树干里面,完全看不见。那张脸的上面是茂密的生机勃勃的椰子叶,不知为何还挂着两三个椰子。

怎么回事啊、这究竟。

望是出于何种目的,弄出这幅打扮的。

然而三人并没有回答耕太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望着千鹤离开的公园出入口,互相说着话。

“姆,千鹤——”

“怎么办,情人前辈?”

“这样下去的话,会有家庭破坏的危机。”

被莲和蓝钉住一样的眼神看着,椰子树的望哗啦哗啦地晃着叶子。

“好,追上去吧。女孩们!”

“了解!情人前辈!”

“一切为了家庭和睦!”

对望摇着叶子说的话,莲和蓝以笔直的敬礼回应 。随后三人便跑了过去。且不说莲和蓝,望的脚紧紧钉在树干上,跑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速度却相当快。说话间就跑出来公园。

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的耕太,不久便扭着脑袋。

啊地喊了一声,啪地拍了一下手。

“那副打扮,是变装来着啊……躲在后面的小树丛里,为了偷看我和千鹤的情况……可是,那样不是更加显眼吗?不,我和千鹤姐,都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还有,望她们说过“又是这样啊,耕太”……说又的话,到现在为止的约会全部都看到了吗……”

这时耕太才注意到。

周围的家庭们,终于把满是不信任感的眼光投向耕太。

“呐呐,妈妈,那是痴女?是痴女的纠葛?”

“这孩子真是的,哪里学来的那种话?”

耕太呼地吐了口长气。

想起拿在手里的茶罐,咔地打开了封口。他咕嘟咕嘟地喝着,然后又吐了口长气。茶已经早就冷掉了。

嘛,这样的待遇也早就习惯了。

在学校的话,是被叫做银河工口皇帝的存在来着。被人羡慕和长一年级的前辈千鹤成为恋人,和同班同学望成为情人,过着每天都是骚乱的日子。虽然不见得说的没错,但也常有难过的时候。

比起那个。

确实是“又这样”了

从美乃里那里夺回千鹤以来,千鹤的样子变得很奇怪了。

对于和耕太接触会感到异常地害羞。

甚至连牵手都不能。在那之前,每天都过着被那欧派粘着的幸福日子,不知为何却突然被断奶了。所以无意识的时候就会欧派欧派的叫着啊。

可是。

耕太诶嘿嘿地笑了起来。

“像那样害羞的千鹤姐,也不是很坏……倒不如说挺新鲜。”

诶嘿嘿、诶嘿、诶嘿嘿嘿嘿。耕太又是一阵傻笑。周围的家庭们虽然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嘛、随他去吧。

可是……原因是什么呢……

千鹤突然变得害羞的缘由,仔细想想吧。

要说是精神世界内的突破的话,是和千鹤姐越过一线了?

但是,这样的话在现实世界里,千鹤姐应该猛烈地靠过来才对……实际上,耕太已经做好了觉悟,摆好了姿态。可是,反而却被回避,说不上是没抓住态势,还是有些遗憾呢……啊,不对哦!又没有被逼近……才不是这些,只是我、这个、那个。

“啊啊,不行啊”

“呜啊!”

耕太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有几公分高。

嘛,思考着那种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搭话的话,那是肯定会被吓得跳起来的。手里拿着的茶也掉落在地。

“对、对不起!但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这个、那个……”

向着站在面前的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耕太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啊嘞”、他注意到了什么。

是时候,看看声音的主人了。

“你、是……”

2

千鹤在桥的下面。

身边就是流淌着的宽阔的河川,也许是暖冬使得雪水融化的缘故吧,水流的相当快。桥上车来车往,震动声些微传到了千鹤这里。

千鹤一边压着胸口,一边哈哈的喘着粗气。

脸上通红的。

她突然握紧押在胸口的手,轻咬着嘴唇。

“为什么……为什么胸口会这么噗通噗通的?究竟怎么了?我的身体……只是被耕太君碰到手指而已……”

千鹤,把一只手伸向红短裙。

从短裙的上面开始,轻轻触摸着。

库啾。

似乎是水声。

“真是的,这么……”

脸变得更红的千鹤说道,姆伊姆伊地咬着嘴唇。

“阀门,像是坏掉了一样……”

不知何时出现在千鹤旁边的是一只毛色洁白,稍微有点脏的小猫崽,像是担心千鹤一样望着她,喵喵的叫着。

看到小猫这样,千鹤微微笑着。

“谢谢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就这样微笑着,千鹤向着小猫伸出了手。就在那时。

从远处传来了声音。

“那个——”

诶?就在千鹤侧耳倾听的瞬间——

她的屁股,遭受到了冲击。

“胆小鬼!”

“呜啊!”

屁股突然被踢,千鹤跳了起来。

抛物线一般飞起,噗通的落在河岸的草地上。

啊呜啊呜的揉着屁股,千鹤含着眼泪回头。呜哇地怒气满满地露出了犬齿。

“干什么啊!你这——”

怒鸣着的千鹤的眼睛,突然睁得圆圆的。

因为站在眼前的,是一棵椰子树来着。

椰子树靠着根的支持勉强站着,霹雳霹雳地动着脚尖。

从树干的洞穴里窥视着的脸让千鹤“啊”地一声尖叫。

“望?你在干嘛啊?这幅打扮?在这个地方?”

躲在树干里的望,用从树干中伸出来的手握着一把细细的锁链。

锁链是从头顶的桥上伸下来的。

看来望是用了这锁链,像泰山一样从桥上荡了下来。因为振子原理,所以给了千鹤的屁股一发痛击。

“妈、妈妈!”

“没事吧?”

接着莲和蓝也用锁链从桥上降下来了。

这次没有踢飞千鹤的屁股,只是普通地顺下来了。

“莲、蓝,连你们也……”

看到穿着葛之叶专用的战斗服装的双子,千鹤呆住一样说道。

她站起身时“啊痛痛痛”地说道,一边揉着屁股。

“喂!望、干嘛啊?突然干踹人家屁股这种事!”

“嗯?胆小鬼,意思就是懦弱的家伙哦”

“我知道啦!那个。我想问你的是,干嘛要叫我胆小鬼?”

“爸爸很可爱!”

“一直一直,都在拖延着!”

代替望回答的是莲和蓝。

躲在望的影子里的双子的话,让千鹤“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立马用尖锐到有些恐怖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们……一直在看着吧?原来如此,所以变装成这幅模样啊……就这样躲藏起来,一直在暗处观察今天耕太君和我的约会。喂!望倒暂且不说,莲、蓝!连你们也、干什么呢……”

“不不,你错了。”

和被千鹤的怒气吓到的莲和蓝不同,望却很平静。

她扑噜扑噜地摇了摇头。

头上的椰子叶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什么?我哪里错了?”

“不止是今天。”

“哈?”

“耕太和千鹤你们的状况,我一直在偷偷看着。”

“哈啊啊?”

千鹤的身体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脸转眼间就染上了潮红。

“一、一直什么的,就是说……”

“嗯,约会的时间什么的,两人在耕太的房间共处什么的,全部。呵~呵~呵~没错,全部都在我等的监控之下——”

“不要——”

千鹤的悲鸣,甚至盖过了头顶跑过的卡车的声音。

望叹了口气,耸着肩。

“真是的,明明耕太都那样渴求了。”

“爸爸他约会的时候,看妈妈的欧派都入了迷。”

“那个样子,绝对是想要撒娇来着。”

“就算是千鹤你也应该明白这一点的。”

“妈妈一直总是搪塞敷衍!”

“就算是再怎么放置play,我觉得也该有个限度!”

对于望、莲、蓝的斥责,千鹤将手捂在耳朵上,kya—地放出悲鸣,不停地摇头。

她啪地跪在地上,呜呜呜地大声叫着。

“和葛之叶的战斗之后,难得一直没有人捣乱,可以和耕太君二人世界了——我还这样以为呢……亲密也要有分寸!情人和女儿也要有分寸!你们违反个人隐私保护法啦!”

千鹤流着眼泪如此抗议道。可是望却得意洋洋。

“作为情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什么理所当然?”

“因为如果耕太和千鹤关系不好的话,耕太就会没精神。所以说作为他的情人的我,必须要确认两人的状况。”

“对、对啊,妈妈!”

“这是在担心夫妇危机或家庭破灭,作为女儿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莲和蓝也在望之后,大声说道。

“才不是关系不好呢,耕太君和我像以前一样,连鸳鸯都羡慕的恩恩爱爱哦。家庭也是圆满!圆满!好了,像小孩子想要组建棒球队一样欲求不满!”

千鹤哦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盯——”

望、莲、蓝的视线交集在千鹤身上。

“干、干嘛啊”

一直被三人看着的千鹤回避着他们的视线。不久,汗就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了。最终她的双手滑下,无力地撑着地面。

“真是、输给你们了……”

喵~小猫崽叫了一声。

3

“因为、因为、不知为什么超级害羞的!”

在桥的下面,千鹤抱膝坐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也不是很明白啦。就只是呆在耕太君的身边,胸口就噗通噗通的。被碰到的时候,就变得各种意义上的不妙了。呜呜——”

吱吱地千鹤一个劲地挠着头。

另外,在千鹤自白着的时候,望从自己穿着的椰子树上摘下椰子,用手刀切开,款待身边的人。望和蓝、莲绕着千鹤坐成一团,咕嘟咕嘟地喝着椰子汁。放在地上的椰子壳招引着小猫崽把头钻进去,拼命地舔着里面。

“就是我也,想触碰耕太君……这种事情那种事情、好多好多、好—多想做……可是……实在是太害羞……所以做不到……”

“嗯……这里有痴女哦,真的是痴女哦。”

“我知道!这样的害羞、一点也不像我……平时的我的话,早就推倒耕太,‘呐,呐,耕太君。来滑雪吧!诶?没有滑雪场啊?滑雪场的话这里不就有吗。看!千鹤滑雪场!这里两个雪白的山包,啊,滑~滑~!’做这样的事情的……话说,望,刚才你不是若无其事地说我是痴女吗?说我不是千鹤,而是痴女,是不是?”

“嘛,这个先暂且不谈。”

“不,不能不说,刚才的话不能置之不管。”

“呐,为什么会害羞啊?不是已经,和耕太H过了吗?”

还想要追问着望的千鹤,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嘛,在我的精神世界里也算的话就是了。”

哈~~千鹤从口中长吐出一口热气。

“可是、真是太好了……呼呼呼~虽然刚开始是刺穿身体一样的痛,但是感觉很舒服……啊啊,想着我最终还是,身心都属于耕太君了……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耕太君在我的身体里滚热的震颤着的时候,反而会想到,这样耕太君的身心都属于我了。呼呼~话说起来,该怎么说呢,是充足感?那不是不完整的,而是极其满足!那种感觉,是一直以来的纯爱行为所感受不到的……嗯,不过,爱撒娇是最近吗?呼呼~呼呼呼~呼呼~”

用手挡住彻底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千鹤丢了魂一样呆住了。

无视那样的千鹤,望举起椰子果,将果汁一饮而尽。莲和蓝被千鹤的说明羞得面红耳赤。小猫喵喵地叫着。

“可能这就是原因。”

将椰子汁一饮而尽的望,吧嗒吧嗒砸着嘴说道。

“诶?”

“所以说,可能是因为这虚假的H 。”

“别、别说什么虚假的H啊。呀,可是,可能确实是这样……只能说是在精神世界里,和耕太君做过了……所以有了奇怪的意识。”

“忒!”

望咻的用指尖戳向千鹤的额头。

“好痛!干嘛啊你!”

“我觉得,这是耕太的悲哀。”

“耕、耕太君的?”

“千鹤你,有给耕太快感吗?”

“诶?”

“我是在问,你那身肥肉,让耕太获得满足了吗?”

“可、可是,实在是做不到嘛!连牵手都不行,要是做那种撒娇玩法的话,我会死掉的!因为太过羞耻而死掉!”

“愚蠢的家伙!”

望她这次是用手刀咻的向千鹤的头顶挥去。

“好痛!所、所以说,你在干嘛啊!”

“千鹤你,忘了吗……”

“什么?”

“耕太他如果一天没有十次释放身上的气,身体就会变得糟糕这件事。”

千鹤啊地叫了一声。

“等、等一下,望,你没有帮耕太做吗?我一直以为是你在照顾耕太,所以……”

“因为,有约定。”

“约定?”

“没错,约定。和葛之叶的战斗结束后,我和千鹤两人一起和耕太做,一起成为大人,这样约定过了。那个时候,和葛之叶战斗之前,把耕太从酒店里带出来的时候。”

“啊……嗯、嗯,确实做过,这个约定。可是,所以?”

“没有自信,能忍耐住。”

望断然说道。

“要是我一个人帮耕太释放气的话,我一定会忍耐不住,做到最后的。一站不停地直达终点,独自成为大人。所以我无法帮耕太除气。因为会破坏和千鹤的约定。我是狼,狼是不会毁除约定的。”

“望……你这只狼……”

千鹤感动得流出了泪水。

然而,就在她抽着鼻涕的时候,歪着头冒出一句“啊嘞”。

“嗯?嗯嗯嗯?那耕太君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我没做,望也没做,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异常?在街上约会的时候,周围的女孩也没有追着耕太跑。这么说的话……难、难道是?自己做了?自己一个人?冲击性的自渎?不可以啊耕太君,明明有我的欧派在。”

“看招!”

望把落下的椰子果啪地打在千鹤的脑门上。

“津巴布韦!”

千鹤昏死了一样抱头痛喊。

“耕太会自渎,你觉得是谁的错。作为恋人的千鹤,一点也不让耕太碰那身肥肉,所以因为方向性的错误而解体了!”

“才、才妹有解滴呢!”

一边揉着生疼的头,千鹤带着厚厚的鼻音反驳道。

“呜呜~~”

千鹤蜷着身体,俯下头。

“怎样做才好啊……怎样才能、再正常地和耕太君触碰啊……怎样才能,再让耕太尽情的把脸埋进我的欧派里,揉啊揉,再来玩啾啾火车啊!怎样才能……取回那样的日常……”

低垂着头的千鹤那里,啪嗒啪嗒地几滴水滴落到地面。

斑点,一个一个的出现在地上。

“妈、妈妈?”

莲和蓝猛地皱紧眉头,看着千鹤。她好像已经哭了。在千鹤和望争论的时候,莲一直用手提着小猫肋下将它抱着,蓝则在小猫的肚子上摸来摸去。她们的动作,这时也都停住了。被悬在空中的小猫,看着千鹤,喵喵叫着。

“没关系……千鹤你不是一个人。”

望把手搭在千鹤的肩上,椰子树沙沙作响。

“呜、万?”

向着看着自己的千鹤,望露出了闪闪的白牙。

“情人还在这。”

“女儿也在!”

“而且是两人!”

仿佛在说也别忘了我一样,莲提着的小猫也喵地叫了一声。

“望、莲、蓝……还有,小玉……”

“诶?小玉?”

“这孩子,名字叫小玉吗?”

莲和蓝手舞足蹈地看着小猫。

望对着擦拭着眼角的千鹤感慨的说道,

“覆水难收,也就是一旦溢出的水,就再也回不到原样了。那样的话,再倒进新的水就好了!”

“新、新的水是?”

“阿库阿•乌伊塔诶”

“哈?”

“拉丁语里生命之水的意思。”

“哈、哈?”

“又名——蹭•的累!”

望的眼睛皮卡地放着光。

望的发言带着一股仿佛千鹤她们都能感觉到的灵气。

“蹭……的累?”

“嗯。蹭的累(傲娇)不行的话,还有养得累(病娇),酷的累(傲娇变种,性格偏向冷静)也有。”

望从椰子树干里,不知怎么抽出一本笔记本,哗啦哗啦地翻着。

因频繁使用而使纸张变得皱皱巴巴的笔记本,没错,就是传说中的耕太笔记。

3

“你、是……”

一个人留在公园长椅上的耕太,看到突然出现的对方,茫然的歪着头。

“是,哪位?”

站在面前的是耕太从来没见过的少女。

年龄的话,大概和耕太相同吧。

身长也和耕太相近。以女性的标准而言,稍微有些低。

身腰相当纤细,这一点很像望。

胸部的大小也……和望相当接近的样子。

不,并不是用在眼睛测量,从略显肥大的粗棉质地的夹克衫的下面,恰合身的纤薄黑衣就完全明白了。

长裤是茶褐色的,和夹克衫一样稍显肥大。穿的鞋是轻便运动鞋。

罕见的是发色。

少女的头发,是浅浅的水色。

颜色大体近似于银发的头发,在她的头上左右细细分开束起,柔顺地下垂着。也就是俗称双马尾的发型。

“那么,我是谁呢?”

对于耕太的问题,少女只是微笑着岔开话题。

啊嘞?

这个笑容,线一样细的眼睛,耕太觉得哪里有即视感。

“喂!旁边,可以吗?”

少女指着耕太的身旁,长椅空着的位置。因为千鹤走掉了,正好空出了一个人的地方。

“好、好、好的!”

耕太往旁边移了移,位置更大了。

少女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让出来的地方。

响起沙拉拉的声音。

少女的肋下夹着一个小小的纸袋。她将手伸进纸袋中,随后拿出的东西,是看起来就热乎乎的鲷鱼烧。

“吃吗?”

少女往自己嘴里塞着鲷鱼烧, 一边又拿起一个请耕太吃。

耕太坦率地收下了,果然是刚做好的,热乎乎的。

他咬了一口,随后问道。

“那个……是不是在哪里……”

“没有见过哦!但是啊……小山田耕太,我很了解你的。不,大体了解吧。也知道你的恋人。比如刚才耕太哭泣的原因就是千鹤。”

“我和……千鹤姐?”

“嗯,没错。比如说……”

少女将口中的鲷鱼烧的皮和馅咕咕吞下后,竖起食指,开始说话了。

“小山田耕太,十七岁,薰风高中二年生,成绩中上等,学习态度优秀,只是和高自己一学年的恋人源千鹤无所顾忌地进行过度的身体接触,对别人眼光毫不在意,生活态度实在大有问题。另外,在同学间,有着工口大王的异称。”

“诶——?”

“怎样,吃惊吧?”

耕太对着得意地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少女一个劲地点头。

“为、为什么?”

“千鹤的事情我也知道哦。源千鹤,公称四百岁,实际上是存在了数千年,一直探寻着【神】的探索者……自身里也沉睡着【神】,对吧?”

耕太急忙从长椅上躲开。

他一下子面如土色。

“你是!”

“呼呼~要干架吗?来吗?要把我一刀斩断?用那只右手产生的【神】之力,用可以抹去一切的天丛云剑,来啊,耕太!像对付三珠美乃里和三珠四岐一样,把我也消灭吗?”

少女就坐在椅子上,以极其无畏的笑容面对着耕太。从眯眯眼中窥视着的目光,紧盯着耕太不放。

美乃里——

还有、三珠四岐——

耕太的脑海里,围绕着千鹤和她们展开的战斗开始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没错,打倒了。

是自己打倒了她们,为了保护千鹤,更是为了自己。

耕太从未后悔过这件事。不将其打倒的话,就不能保护住千鹤,还有自己。然而,就算那样心里还是留下了伤痕,现在也还在一滴一滴地滴着血的伤痕。

哈~耕太回过神来。

还和刚才一样,少女眯眯眼里的瞳孔继续捕捉着耕太。

感觉到仿佛连自己的心底都被看透了一样,耕太慢慢地摇着头。

“我不会消灭你哦……还有那把剑,我现在也使用不了了。”

“啊啊,三神器的复制品已经还给多多良谷家了吗?”

耕太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嘛,只要是资料上有的。但是你看,‘知道’和‘明白’不是不一样吗?只要‘知道’的话,光凭资料就够了;为了‘明白’,则需要去直接接触。对吧?”

“资料?也就是说,你是什么组织的……”

“喂!为什么把三神器的复制品还回去了?”

岔开耕太的问题,少女又问道。

“诶?”

“只要有那个的话,耕太,你就能成为【神】吧?而且还是这个国家的神话史中最强的破坏神……男孩子的话,对这样的传奇,难道不会有所感佩吗?反过来说,没有那个的话,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气的容量大一些的凡人而已。喂!怎么办?虽然我也并不是想让你去多多良谷家要回来罢了。”

“……就算有那个,也不可能成为神哦。因为那只不过是将我的气化为神之力的东西而已。”

“一样的吧,小山田耕太”

少女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表情也是,刚才的笑容不见踪迹,变得富于威慑力。

“能使用【神】之力的话,那也就和【神】一样了。虽然我不讨厌文字游戏,可是希望你能好好回答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耕太没有成为【神】?某个时刻,在和三珠美乃里战斗的时候,耕太应当成为【神】的。一切的条件都已具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人的样子?”

“因为,我就是我啊。”

耕太以彻底的沉着冷静的的声音答道。

“我只是一个凡人,小山田耕太而已。不是什么神……什么素戋呜尊。仅此而已。”

呼~呼呼呼~呼呼。

少女笑了。

是吗?这样吗?她自顾自地点着头。

“喂!那你也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嗯?什么?想问什么?果然身为工口大王的话,要问工口的事情?三围?胖次的颜色?洗澡的时候从哪里开始洗?什么时候来的初潮?生理周期?用的生理用品的种类?”

“才才才、才不是呢!”

耕太两手上下呜呜地挥舞着,拼命否定着。

第一,

现在不是工口大王而是银河工口大帝!——这样的反驳只能藏在心里。

“你是……痛快说、葛之叶的人吧?”

耕太用手指指着她。

然而少女只回了声“呼呜”,然后将手伸进纸袋,对着拿出的又一个鲷鱼烧的头咬了一口,咕叽咕叽地嚼着。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什么为、为什么……”

耕太理屈词穷。

不知不觉想到的,也就是说直觉吧。

那个、那个……耕太这样迷茫着的时候,少女突然身躯一震。

“啊啊,麻烦的家伙来了。”

她笑着从长椅上站起,呸、地把嘴里残留的鲷鱼烧吐了出来,一把夺过耕太手中的罐装茶,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咕咕地流过喉咙。

“那,耕太,再会了——”

话音未落,少女就朝着公园出入口,轻快地走着。

水色的双马尾轻盈地飞舞着。

和她擦肩而过进来的,是一位拳击手。

说是拳击手不知是否恰当。

因为他穿着带帽子的训练服,一边咻咻地对着假想敌挥舞着拳头,一边走进了公园。

那个拳击手一看到耕太就“哦咦”地叫着,摆动着手臂向他打招呼。

呀呀?我有做拳击手的熟人……?

耕太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因为拳击手揭下帽子,露出了汗涔涔的脸。

“呦,耕太。干嘛呢在这?”

“啊……多由良君!”

多由良把被汗水浸湿的发亮的头发向上捋起,笑了笑。

那是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相当健康的笑颜。公园里的闲主妇们,“阿拉——”地突然叽叽喳喳起来了。

“你啊,是在和千鹤约会吗?每天都这样,真亏你不厌倦呢。”

“那个,我觉得是不会厌倦的哦,多由良君。”

“实际上难道不是这样吗?就算是冬假,每天都约会也……还有晚饭也是千鹤做的吧?然后就是打情骂俏吧?你有一点私人空间吗?嘛,你的心情我不是不懂。毕竟是和葛之叶堵上千鹤的一大决战之后……爱情也狂烈地燃烧起来了。但是啊,这样每天每天燃烧下去的话,不是很快就燃尽了吗?不是会变成白灰吗?转眼间不就倦怠期了?这样只会变得不正常的。”

“不,我觉得你的关心非常多余哦,多由良君。”

“说起来,千鹤怎么了?上厕所去了?不不,就是上厕所的话也会和你一起去的。而且不仅一起去,肯定还一起用一个单间,也不会用通常的使用方法了吧。你们真是社会的危害!给我向TOTO谢罪啊!”

“再不收敛点我会生气的,多由良君。”

“呀,好吓人哦。须佐之男大人好可怕。我要被消失了—”

耕太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多由良君在干吗?是读了拳击漫画吗?”

“我看起来像那种看了漫画就立马热血起来的单纯的家伙吗?你也真是若无其事的尖酸呢。那个,这个呢,看……在和葛之叶的大战中的时候,我嘛、怎么说呢、那啥、呜纽咕纽呐纽……是吧?”

“啊啊,就是说你没派上一点用场?”

“哼,不就变得强一点了吗?你丫的,就蹬鼻子上脸啊!”

多由良把手腕弯在耕太头上,使劲的夹紧了。

“好痛、好痛、好痛啊。多由良君。而且还有点汗臭啊!”

“啊啊,和你说的完全一样,我一点大忙也没帮上。所以我不是正在这样特训吗?在你们整天约会发呆的时候,我可是一天十小时用于吃饭睡觉、洗澡、做饭洗衣、打扫,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特训了!这样热血的生活怎么样?这不才是真正的活着?这不才是畅销品?”

“是吗……”

这样的话,果然把所有家务事都推给千鹤做了啊,耕太这样想着,顿时对多由良的同情之心全无。

“喂!看啊,这手腕的绑手,好像放了钢板在里面,是利用这份重量增加手腕的负荷的构造。不错吧?还有,脚!脚上也是!这里是沙袋!在网上买的!不知何时就决定了回旋勾拳!”

多由良将捆着耕太的手腕松开,又开始了和假想敌的战斗。

耕太看着这样的多由良,突然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鲷鱼烧。

罐装茶则被间接亲吻了的少女拿走了。

“再会、吗……”

耕太把剩下的鲷鱼烧送进嘴里。

“杰德•阿帕!嗯?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没有。没说什么。多由良君”

在前往薰风高中的上学路上,有着商店街。

过去耕太和望邂逅的那个卖猪排骨的肉店就在那条街上。

那个双马尾的少女,独自走在这条街上。

她的手臂夹着装着鲷鱼烧的纸袋,手里有个空的茶罐。

她将空罐子轻轻地抛起接住,戳着鲷鱼烧的包装,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库库偷笑着,看起来实在是很高兴的样子。少女元气地迈出步伐时,水色的双马尾也起舞着,看起来仿佛也很开心。

那个少女,向着一个男子身边靠近了。

一眼看去,只是一个疲惫地裹着外套,好像很怕冷的中年职员。

但是——。

“未弥殿下!”

他对着少女,以周围的人听不到的小声低语道。

“已经是,决定的事情了吧。”

少女也同样地低声回道。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表情和嘴型都毫无变化。

“可是,”

“同样的事情非要重复多少次,果然是觉得我无能吗?那我问问你,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情?”

“绝对会、付诸行动。”

“不是很明白嘛。好,话题到此为止。”

“公主殿下!”

这次是另一个人,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果然也是用周围听不到的低声说道。

如果耕太见到这个女子的话,一定会“啊!”地大吃一惊。

因为她就是之前耕太和千鹤呆着的公园里,带着孩子玩耍的母亲。孩子的脸上,也毫无之前的天真无邪。

“这次是你吗?……话说,不要叫我公主了。”

少女的笑颜中,含着些微威严。

“实在抱歉,可是,何必要公主殿下——未弥殿下亲自去做?”

“不明白吗?真的?”

声音明显变得严厉了。

“正因如此。正因对方是那个【神】,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出手,对吧?别人还有谁能做到?以那个【神】为对手,还有谁能做到?不是谁也不能任命吗?再怎么说……”

呼~地笑了起来。

这时少女露出的表情,仿佛是从极度的寒冷中苏醒过来一样。

“哥哥的情况,身为妹妹的我可不能不关心啊。”

说完的瞬间,那副大梦初醒般的表情便像是幻影一样消失了,少女的脸啪地回复了朝气。

她忽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你拿去吃吧。”

少女把装着鲷鱼烧的纸袋向着职员样子的男子抛去。

少女仿佛恢复了生机,然后现在驱步前往的是,耕太和望相识的地方,那个卖猪排骨的肉店。

“大叔!猪排骨,我要猪排骨!要好多!能吃多少来多少!”

话还没说完,少女就立即把手伸进腰上的口袋,拿出了钱包。她慌忙地把金属卡口张得大大地,取出来折叠着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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