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来枕边按停闹钟的妹妹叫醒。
“吵死了——啊,诶!”
妹妹把我脚边团成圆圆一团的三味线抱起,把那个肉球压在我的鼻子上,说
“早饭——是,吃不吃—— 啊?”
为了能唱好歌而练习的音痴体质,比警报器还要刺激我的头脑。
“吃。”
我推开妹妹耍弄的猫爪子,爬起身。然后从妹妹的臂腕里拎起三味线,把它从床上抱下去。很会给人添麻烦的三味线,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再一次跳到床上。
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妹妹就在一旁捏着猫两颊边的毛。作为抗议,三味线马上啪嗒啪嗒行动起来,被一把抓住尾巴,马上“喵呜,喵呜”叫的三味线开始逃跑,妹妹在房间里追了出去。一早就在我的房间里这样闹,也因此,我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我走出房间到洗脸台的途中,看到妹妹一边说着“猫围巾——啊”,一边让三味线坐到头颈后面,而三味线则用爪子抓着妹妹的蒂尔登毛线衣,奋力抵抗,于是我决定轻轻松松的无视她们。
我一边刷牙,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精神弈弈的脸。今天是什么节日啊,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外边咻咻吹着冷风。那风声像是诅咒,我想马上就要春天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过一段时间的高中第一年,趁谁都不认识我的时候。——但如果留级的话,还是不要了——、不希望天再冷下去了。寻宝也好,市内巡逻也好,希望天气能再变得暖和一点,已经是二月了,二月了啊。
但是如果什么月份和春日说什么事的话.这件事不管什么月份都一定要做到。还好没有和春日说什么想要打捞海底沉船。嗯,前进。
吃好早饭,意识到今天还要登山,穿上了短外套,步行走出车站。不骑自行车,要去鹤屋家的山的话,只有坐车站前的公车。明明在山那里集合可以更加早一点的。一个一个在车站前集合的方式,不必深入去想,这已经成一件毫无理由,约定俗成的事了。一边沐浴在就像是和太阳比胜负、已经变成大风的北风里,我把脸埋进围巾里向前走。我没有特意走得很快,并不是因为时间充分,反正就算是准时到,我也一定是最后一个。这已经是很稀松平凡的事了。我站在等人的立场,也只有那次而已。
也因此我到车站的时候,是九点五分之前。SOS的全员已经都来了,每个人都看着我。
“为什么你总是迟到啊,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到的时候,大家一定都到了等着我呢?你不觉得让团长等你很不好意思吗?”
会明白我的痛苦的人,一定不会是你。你一定会说什么除了我之外,还让其他人等你是什么意思,不用让你请大家道咖啡馆去去喝茶,都是托我的福。因此,希望你能多少有点自觉。
“你在说什么呢,迟到的难道不是你吗?”
春日得意的笑着看着我。
“什么啊,阿虚,干嘛露出这种好像在烦恼的脸,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节假日,而且是这么寒冷的天,我只是在叹息为什么我要在这么冷的天去挖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宝藏而巳
“露出一点有精神的脸啦,难道是三昧线的病又发了? ”
不是
我缩了编脖子,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冷而己。”
哼哼两声,春日豪气的两手一摊,说着好了好了。
“这祥的时候,就要临机应变,心灵和身体都要有所改变。今天,是的,冬天登山是很时髦的,理由很简单吧? ”
又不是塑料模型改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变身。我又不是有什么变换开关的人,像春日这种全年只有一个季节的人怎么可以明白我的心情。
我和春日说着往常早上的招呼语,其他三人就像是观众一样站在一旁。
古泉,朝比奈,长门,分别喜欢轻便,基本,自然的打扮。长门的自然打扮,就只是制服+厚的短外套,我是没有必要说什么这哪里是什么登山服装的话。如果把长门带到鹤屋学姐家去,再把她扔在那里的话,鹤屋一定很开心的把自己穿过的衣服给长门穿吧。什么时候有机会试一下看看。
真觉得古泉是从什么广告里走出来的模特,他穿着很合身的冬用外套,笑嘻嘻地站在那里。古泉的样子就像是百货商店衣料橱窗内的服装模特儿一样。如果不看他手中拿着的两把应放在工事现场的铁锹的话。
我觉得到现在为止,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朝比奈学姐一身衣服穿过两次。
“便当,我做好了。”
是因为非常想去的关系吗,脸上充满百分百的微笑的朝比奈学姐,手上拎着两个很大的篮子我可以认为今天只是为了吃这东西才来的吗?而且,这样的朝比奈学姐竟然被我半命令般的踢到过去.怎么也相信不了。那个朝比奈学姐说的话真的是真的吗?
“有什么事吗?”
朝比奈学姐用有点呆然若失的脸抬起头。
我只是在想,朝比奈学姐做的便当很让人期待啊。”“请不要这么期待啦。做得好不好,我没有什么自信……”
朝比奈学姐脸红的样子也好可爱,总是妨碍我心是得以痊愈的,就是那女人。
“便当也不错。”春口突然插人我的视线。
“你啊,到底明不明白今天来的意义啊?可不是出来玩的。寻宝啦,寻宝。”
如果不付出相应的劳动,是没有午餐时间的啦。边说这样的话,春日就像是和太阳决斗获胜一样。如果不付出相应的劳动,是没有午餐时间的啦。边说这样的话,春日就像是和太阳决斗获胜一样。我把那张像出来玩的孩子一般的笑脸保存起来,想起时候再拿出来吧。
我想这么说,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仔细思考一下,这的确是春日一向有精神的脸。进入二月之后,暂时被她完美的欺骗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被欺骗。
今天就不用让我像平常一样请大家去咖啡馆了。但是不是不必请大家去了,只是下次去而已。下一次集合不管我几点来,茶钱都由我来付。这么说着的春日走向车站前的大道交叉处的圆形公车站。是不是在想,不快一点去找宝物的话,中间的时间差,说不定宝物会被谁拿走。
总之非常想去登山。我拿着她交给我的铁锹,坐上了往山的方向开的公车,站在拉着公下把手的古泉旁边。因两人都拿着铁锹,很引人注目,可是这样也没有办法。还好,这往山那边开的公车上没有什么乘客,这是唯一可以庆幸的事。
大概坐了近三十分钟的公车,在春日的催促下.下了公车。之前车站的喧哗宛如幻觉.这里充满了自然的味道,根本不能想像是在同一市内。事实上,小学中学时代,因为学校远足的关系,我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如果从这里向北走的话,就真的成为登山远足了、值得庆幸的是,鹤尾家的山要比那山要低多了。让我觉得意外的只有一点,那座山竟然是鹤晕学姐家的私有财产。就算是远足也一次都没有攀登过。
春日拿着地图打头阵。到底这座山是不是叫鹤屋山,我并不知道。随便啦,向鹤屋山——的山顶上一边抬头仰望,一边呵着白气。和前天我和朝比奈学姐一起攀登时不一样。正好是我们之前攀登的另一面。如果要说哪一边才是近道的话,好像还是之前我和朝比奈学姐一起走的那边算是近道。今天,从春日指定的山脚往上爬,一直到山顶,尽是一些曲曲折折的小道。原来如此,从这里走的话,可能会相对容易的爬上去吗?
“阿虚,现在不是呆呆地看着天空的时候啦,快走,快走!”
听到春日的叫声,我的脚步开始前行。总觉得有点被牵连进去的感觉,就因为这个我已经什么干劲都没有了吗。
“知道了啦。”
我把铁揪扛好,追上已经走上山道的大家。不仅是像野生兔子一样跳来跳去的春日,朝比奈学姐也像是真的去远足的,小学生。长门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我觉得古泉一直—脸苦笑状,非常怀疑这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是认真想去寻宝的。我自己当然是非常的不满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干劲。朝比奈(实琪瑠)已经在我未来的课程表上写上什么也没有挖到的预定事项了。寻宝的事本来只是春日的事。确切的说,虽也有会挖到宝藏的可能性,但那个朝比奈学姐是不可能说谎的。鹤屋家代代承传的秘宝,不管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才是。
“怎么了?”古泉在我旁边走,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说。
“露出就像是已经有觉悟,我们之后做的事都是白花力气一样的表情噢。”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没什么好和他说的。
古泉,你自己不是也三是摆出一张已经有觉悟的脸。脸上写着不管挖出什么挖不出什么,就乱下结论的把这件事当作是我们的工作。
朝比奈学姐好像已经知道这个时代还有一个自己。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就和她说吧。我来是为了等可以和她谈话的机会吗?这样的话,还真是不巧啊。我已经得到单纯协助我们的鹤屋学姐了,所以已经不需要你再帮
忙了。所以,我想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人类啊,只是坐在原地等待的话,是想不出好的办法的。总是在原地犹豫的话,还不如直接说清楚。
对于我没有回答,古泉是怎么想的呢,古泉把铁锹往上抬了一抬,铁锹的前端马上就指向前面了。他的笑脸是为了表现出拿得很轻松还是认真对待寻宝这件事呢。
算了,现在的古泉和平常的古泉没有什么区别。我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总之今天是来登山的。
春日拔开杂草,往山顶上走。
“首先先登上山顶,如果是我埋宝藏的话,一定会埋在最容易发现的地方。鹤屋学姐的先祖同样也是人类,一定也是埋在最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的。”
如果埋宝藏的地方是以最容易发现的地方为第一条件的话,那还不如不要埋了。不管春日要做什么都是要第一考虑。因为那家伙是SOS的团长。就连宇宙人,未来人,超能力者也可以率领。没办法只好听她的,因为她是我们的头。
虽然我想拍拍发出嗬嗬喘息声,登得很累的朝比奈学姐的背,因春日己经伸出手的关系.已经没有我出场的份了,就这样,往上爬。经过三十分钟左右,终于爬到山顶。很奇怪是,登山的道路意外的造得好像是为了不让登山者太累。当我们在不是很急缓的道路行走期间,应该算是占据了一座山了。
来就只是比土坡稍微离一点的山,所以没有什么很大的疲劳感。因为每天去高中学校的斜路上爬上爬下的关系,脚力很自然地被锻炼了。问题是接下来做的事会带来疲劳。也就是寻宝这件事,接下来轮到春日来发挥她的本事了。
“不是这一带吗?”
总之,春日指向哪里,我们就要在哪里挖个洞。不觉得这埋藏钱或是秘宝的地方过于容易了吗?虽不能说我知道埋在什么地方,可是即使挖到了二米,铁锹碰到的也只有硬土和石头而已。挖掘的工作只能由男生做,根据这个明显的差别对待,挖洞的人只有我和古泉两人。女生三人完全是一起来野餐的感觉,只有为我声援呐喊的朝比奈学姐,还能让我稍稍有点安慰。
春日只是任性的随便一指,“接下来,挖这边”,长门就像是石菩萨一样。就像是那种拜一下就会告诉我宝藏在哪里的那种。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一次就让我们挖出来也太不自然吧。还有点自尊的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拜长门。
原本去找这种东两就是件很麻烦的事。再加上,无视现实只凭自己感觉行事的春日,还真是一点也不辛苦啊,宝藏能不能找到都不抱疑问吗。有问题的只有我和古泉两人,古泉一副爽朗的热衷于土木工作的样子,最终觉得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想请能帮得上忙的谷口和同木田一起来,可春日说不行。
诶?我们要去找的可是宝藏噢,宝藏。一起来挖的人就有占有权。因为我是公平的团长,一定会好好的平分给大家的。如果他们也来的话,不就要分成七份了吗,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打算做这样无意义的事!”
如果挖出来的是元禄时代日本椭圆形金币也就算了。但是,这可是鹤屋学姐家里拿出的藏宝图啊。虽说鹤屋家从古时太平盛世开始就一直繁荣到现在,但根据时代的变迁,也有万一的时候吧。祖先留下的宝藏之类的,不会特意挖出来使用?这个藏宝图一定是鹤屋家过去的当家,乱涂乱画的东西,或是只是想开子孙们的一个大笑话而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里挖出来,里面却只有一张写着“没中”的纸条。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这样程度的事,好像鹤屋的祖先是会做的。鹤屋学姐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这么轻松地把地图交给春日吧。鹤屋学姐也认为那个当家也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想象一下,将来会有谁这么辛苦的去挖宝藏,一定会哧哧的笑出来的吧。一开始是引起人兴奋的东西,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笑死人的玩笑而已。那个人真是的。
我很想劝大家一句,但我只能忍耐内心的想法,沉默地用铁揪挖土。
正因为只是小山,山顶上自然不会有很大的地方。在那里挖东挖西,只不过是在制造洞穴而已。按照春日所说,进行体力劳动的就应该是我和古泉。与笑嘻嘻充当着鼹鼠的古泉不同,我越来越觉得我像是被虐待。挖开来的洞穴,如果放置不管的话,会很危险。挖好之后,马上要再填平,因要多做些无用的事,我们的工作又增加了。我有种被关入非人道收容所的感觉。
“不要乱七八糟的乱说,快挖。”
盘着腿坐在一边的春日,就像大战后方的指挥大将一样,露出无敌的笑容,指挥着我们。坐在春日身边的小姓长门,正襟而坐看着文库书。坐在左边的朝比奈学姐靠近春日取暖。
“阿虚,你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出汗,这样就会觉得暖和了。看这里,我坐的地方可是很冷的啊,再不快帮我把宝藏挖出来的话,我就要冻僵了啊,是不是你挖的方法有问题啊?”
勾着春口于臂的朝比奈学姐,感觉上有点提心吊胆。
“那个……。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了。”
春日就这么随便地代我回答了。
“这是为了阿虚好。可以当作将来从事土木工工作的练习。没有经验的话,之后会很辛苦的噢。”
我是一点也不想听同年龄的人说什么人生论。
“什么时候,一定会觉得曾经做过这件事真好的啦。这就是因果循环。所以说人类啊,什么事都需要做一下的。”
那么,你来做。
我停下挖上的工作,撩擦额头上的汗。
“就算挖的方法对,也不会出现什么宝藏的啦。你不会是想把这座山变成一块平地吧,到底有没有宝藏还说不定呢。”
“怎么会,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不是还没有发现吗?”
““没有发现这件事,因此,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首先应该是确认到底有没有宝藏,然后再挖。”
春日张开嘴,一惊,但是,眼里却充满着笑意。
“这不是证据吗?”
手上握着是鹤屋学姐家的祖传地图。
“不是写着这宝藏就埋在这座山上吗。所以,这里一定是有埋什么东西的。我很相信鹤屋学姐的祖先大人的。所以会有宝藏的,一定有!”
硬是捏造出这种无道理的理由的春日,表情还是一点未变的充满自信。就像是亲眼看到过鹤屋房右卫门埋宝藏时的情景一样。
“但是,那个。”春日就像在考虑什么一样的,戳戳额头。
“认为宝藏埋在山顶是太轻率了,攀登起来也太麻烦了。大概在稍微低一点的地方吧,嗯,我也希望他能埋在有趣一点的地方。”
放开朝比奈学姐的手,站起来的春日,把鞋子穿好。
“以可以有可能埋东西的地方作为重点,开始找。还有,阿虚你挖一下那个地方。”春日指示了我新的候补要挖的地方,自己走向了繁茂树林。在没有道路的地方踩着树枝嘎吱嘎吱地向前进,往上山相反的道路往下走。
我无言的目送春日离去,如果我的方向感没有错的话,从那里直下的话,在山腹中那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就会出现。然后,倒那里那块像葫芦一样的石头。像是块标记石,就像是在明示让人家挖一样。
虽说按春日所言,挖一个洞也可以,但我厌烦地把铁锹一扔,把填洞的工作交给古泉,自己坐在了席子上。
“这个,请用。”
朝比奈学姐把热茶倒进纸杯子里,递给我。这真是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营养源。好甜啊,这种甘甜就像是朝比奈学姐的人一样。
貌似很重视似地抱着银色暖水瓶的朝比奈学姐,微笑着看着我一点点地喝下琥珀色的液体。
“嗯,今天真是好天气啊。风景好好啊……”
就像万象归宗般眺望远方。朝着南方,从山上往下面看。
很远的彼方那里很模糊的显现着我们住的街道,再远一点就可以看到海了。
咻,山风吹起,朝比奈学姐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能快点到春天就好了,二月好寒冷。”
从朝比奈学姐身上不知何处感到一丝寂寞,笑着看看这煞风景的山顶。
“如果花儿绽放的话,这里一定会是一个能让人心情舒畅的地方啊。”
那么,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吧。下次是来赏花。还有两个月,寒冷空气就会离开的,暖空气来的时候再来吧。
寒冷空气就会离开的,暖空气来的时候再来吧。
“啊,这个,很好啊,赏花。我也想来一次看看。”
朝比奈学姐抱着膝盖,变换了一下坐的方式。
“四月吧。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三年级了。”
是这样。我大概也二年级了。朝比奈学姐如果升级的话,就是三年级生了。除非留级。
“嗯,没有什么问题的。”虽这样说着,但朝比奈学姐好像用叹息般的声音在说。
“但是,如果能再当一次二年生就好了。我稍微有点这么想。想和阿虚大家成为同级生。现在只有
我一个人比大家大一年级,却完全没有上级生的感觉……”
这样的事,朝比奈学姐会在意也是很正常的。孩子般的脸,个子不高,体态丰盈有魅力的美少女就要把她当成福神。以这种理由无理的劝诱她加入的人是春日,就算拒绝也不会答应的春日。如果那家伙也会考虑希望能和朝比奈学姐成为同级生的话,凉宫本人的意思一定是不在意是否留级,降级的。她一定会说你,不用在意,你只要做SOS团专用女佣就好了。
“嗯,谢谢。”
是因为在意坐在近处的长门吗,朝比奈学姐小声的和我细语。
“明年也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就当我要和朝比奈学姐说漏有关另一位朝比奈学姐的时候,毛手毛脚拔开枯树枝的春日回来了。
“什么啊,已经在休息了啊?”
“二个小时都没有干到吧,哼,算了。我的肚子也开始饿了。”
春日不知在高兴什么,轻轻跳着走回来。
“实玖瑠,吃饭吧。”
“啊,是啊,是啊。”
打开篮子的朝比奈学姐的样子看起来好神圣。从篮子里一样样的,把手制的二明治、三角的饭团、数个家常菜取出来,对我来说,这就是真正的宝藏,说今天是为为此而来,也不过分。
长门安静地合起文库书,盯着朝比奈学姐的手中看。已经把坑填好,把铁锹插在柔软土上的古泉也来了。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当然会是美味的。因为在运动之后吃啊。”
春日又随便地替人家决定,春日咕噜咕噜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热茶,倒完之后,把暖水瓶高高举起。
“那么,祈求能找到宝藏,大家都能分到。”
光看这样的情景,完全就是野餐。如果不看我和古泉身上被土弄脏的话。把海苔放进嘴里,斜视旁边,就连春日也像忘记今天主要任务是来寻宝一样,吃着朝比奈学姐做的便当。我和古泉虽没有挖到什么,即使现在发急地用铁锹东挖西挖,也不奇怪。今天的春日开心的有点奇怪。那种开心的感觉,就像是登山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出来吃饭一样。
就像和朝比奈(大)的未来通信一样,最近春口的行动让我不太明白。突然变得忧郁起来,突然想要撒豆,以为她成熟了,结果又用藏宝图引起骚乱……
啊,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如果把我们引入有外星人的空间里,明明是秋天,却让樱花开满整个教室的情景相比,这里就像是到底该选择月亮还是选择仙女座星云带回家般的不同。当然是压倒性的不同、得到所有人类都认识的天体或坐上银河铁道去前人未知的彼方,都有不同,本来,闭锁空间、秋天的异常现象,我都已经体验过了。
五人一起在野外开便当聚会还真是有趣啊。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个不停的长门,让我感到心安。她就是她,第一次看到的她就是这样啊。春日精神充沛,古泉也和往常一样。如果说朝比奈学姐也一如既往的话,也没错,但还有一个朝比奈学姐在鹤屋学姐家,就像是寄住的小猫,一想到这这事就静不下心。
“喂,阿虚。如果找到宝藏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一口咬起猪排三明治的春口问我。这样的白日梦,我经常会做,所以早已经想好了。
“我会立即换成现金,去买新的游戏机,余下来的钱去买游戏软件,再到几年前母亲带我去过的那个古书店,把已经买不到的漫画都买同来,余下来的都存起来。”
“这样啊,这和零用钱的使用方法有什么不同啊。你应该要抱大一点的梦想才是。”
一瞬间就把猪排三明治都吃下去的春日,就像觉得我很可怜似的,看着我。露出怜悯似的笑容。
那么你决定怎么用啊,你来说说看。
“我对于金钱这样东西,倒不是特别想要。可以换钱的宝藏我也不想要。既然是好不容易辛苦努力得来的东西,当然要很小心的好好保管了,这也是为了能在什么地方再埋起来。然后给自己的子孙再面一张藏宝图,你不觉得这是钱买不到的快乐吗?”
孩子的话,应该会喜欢这种像游戏一样的寻宝吧,我是不应该满足于这种只是为了花零用钱的想法,如果是有用的东西,会很开心的收下来,如果是没有用的东西的话,与其埋起来,还不如扔掉。
“好无聊啊!”春日就像傻瓜似的扭曲着嘴唇,笑了起来。
“对啊,如果是像阿虚的傻瓜想法的话,我还是觉得宝藏不是那种可以换钱的东西比较好。实玖瑠也这样想吧?”
“诶?”
突然被问话的朝比奈学姐。吃到一半的长方形饭团子掉了下来,优雅的用手遮住正在嚼东西的嘴巴,大大的眼睛淌瑠瑠转着。
“是……是啊。不,不对……,那个,那样的话,好像反而比较开心……”
为什么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朝比奈学姐,看到我和春日都一闪一闪的询问她的眼睛,好像心慌似的,摇了摇手。
“那个,如果能找到宝物就好了。”
“不,宝物一定会出现的啦。我知道!”
春日总是说一些没有根据的话,一口把色拉三明治放到嘴里,两颊都鼓起来了。
坐在角落里的长门,也有着春日一样的食欲,吃个不停。旁边的古泉尽是摆出少年偶像的样子,单膝跪在那里。我的视线一转过去,古泉就静静的倾斜纸杯,微笑地看着我。朝比奈学姐收拾便当的时候,春日和长门只是呆呆的看着。
仅仅一瞬间,未来来的信,在鹤屋学姐家里还有一个朝比奈的事。都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
是因为这样全员在一起,兴奋地摊开便当的现在,特别让我感到高兴。不合季节的登山、无意义的寻宝,心情很好的春日,一点也没有变的长门,和平常一样的古泉和朝比奈,看着这样的他们,暂时让我觉得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不……。还不如说一定要没有问题。
我应该要这么想的。为此,应该做的事,明天和后天,我的未来。
这样,热闹的午餐就这样结束了。肚子已经很饱了,已经不必要再特意描绘的我和春日,一边喝茶,一边谈论着一些无意义的话题,春日拍拍双手站了起来。要来的时刻终还是要来,捏着心的另一端。
“好,下午的寻宝开始了噢。”
春日斜眼看着正在收拾便当盒和暖水瓶的朝比奈学姐。
“我刚才从那里往下走。这座山,生长着很多树木,基本上没有能挖的地方。相反来说,一定是埋在没有长树木的地方。上面如果有树木的话,是不能挖洞的。”
春日强迫我拿起铁锹。
“但是,有进展噢,有发现一个很适合挖的地方。我们一起过去吧。正好从这里一直往下去。回去的时候也方便,如果没有坐公车就好了,这种程度的近道。”
一看,古泉已经背上了铁锹,一副准备下山的样子。长门卷起席子拿在手上,朝比奈学姐很小心的双手提着篮子,我也很直接的认同春日的话。
春日像羚羊一样,在尽是岩石和树木的急岔路轻轻跳跃而下。这么陡的山路,长门也轻轻松松地往下走。
“啊。差一点。”
长门多次拉往差点要掉下去的朝比奈学姐。我和古泉因为手上的铁锹过重,想帮忙也没办法帮上。我真想把这铁锹扔掉去帮助朝比奈学姐,但还是将朝比奈交给长门吧。每次被帮助都会道谢的朝比奈学姐,真是太有礼貌了。
还好,山路基本上可以算是直线而下,与登山的时候相比,简直是花了短到不能想象的时间,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这里噢。看,你们不觉得这星有点不自然的平坦吗?”
停止脚步,指示我们看的地方,没有错,就是前天我和朝比奈(实琪瑠)一起来的地方。被高耸的树木所包围,太阳光显得很暗淡,地方铺满落叶,形成了半月形状。很强烈地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葫芦石还在老地方。从原来的地方把它往西移动三米的石头,我又和那一天一样,站在一个立场上了。石头没有两天之前那样白净了。原来如此,是因为下雨啊。整块石头都被淋湿的关系,颜色发暗了,不过也因此把石头上多余的泥都洗掉了。不仔细看的话,表面和里面的颜色也不是这么明显能区分的。
不愧是春日啊,这样绕着石头转一圈,已经觉得有点提心吊胆了。第六感异常敏锐的女人,不要再察觉其他什么事就好了。春日突然单脚踩在葫芦石上,无情的把它往旁边一推。之后就对石头不再关心,在石头上一坐。
“阿虚、古泉君,第二波寻宝开始了,总之能不能先到那里去挖一下?”
对我们露出的笑脸,就像是恶作剧的小女孩。古泉马上说“知道了”,听从春日的指示。我却还有一个比较在意的地方。
葫芦石原本在的地方,我和朝比奈(实琪瑠)有伪装过,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觉得不自然的地方太多。
没想到,长门在那个地方铺好席子,透过自己脸旁边的头发的缝隙看了我一
眼。长门并没有做出什么类似暗号的动作,坐在席于上一声不吭地开始看书。因是喜欢角落的宇宙人,留着大部分的空位。席子空着的地方,朝比奈学姐客气地正襟而坐。就像是文艺体裁中女神徒步出行的风景,很罕见。一直总是坐在中间的家伙显得特别地重要。
“喂,阿虚,现在不是能发呆的时候,快点帮古泉一起挖。”
这个SOS团长就像是监督现场下属有没有偷懒一样大叫着。真是个喜欢命令人的家伙。春日也拥有下属,这种来自上司的精神压力,虽还没进社会,我已经体会到了。我一边想着,没有必要把自己想象成那种立场,一边作为回答,拿起铁揪开始翻起来,开始挖湿潞潞的地面的古泉动作更加迅速。
还是把结果告诉大家吧。预想的事也是当然的事。怎么挖怎么挖,就连土制器皿的一块碎片也没有挖出来。正如朝比奈(实琪瑠)预言的那样,所以,我一点也不吃惊。害怕一个弄错,挖到奇怪东西的我,就像是放下心一样,但又有像希望落空一样的复杂心情。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我太想得开了?
“嗯,没有发现啊,埋藏起来的钱。”
春日觉得奇怪地说。手中拿着巧克力饼干一边啪嗒啪嗒吃,一边看着我。春日坐在那块葫芦石上。
我停止手中填土的工作,看看四周。地面当然已经被挖得蛮惨,到处都有洞和填洞痕迹,就像是菜鸟耕出来的地一样。自然的东西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没办法了。”
春春日很少会这样,就像是远观似的,缩了缩肩膀。
“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挖了,就这样结束吧。”
然后用手指指指我们,春日走到自己坐的那块葫芦石的正中间。
遵从春日命令的我和古泉一直在挖。就算再怎么挖,也只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洞。我和古泉再一次把土恢复原样。
因此也只是把坚硬的土变成了适合蛆蝴居住的柔软的土而已。
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这样结束了活动。我想春日不知道又要怎么迁怒于人了。
“回去吧。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再在山里待下去,会冻僵的。从这里下山的话,比较快。正好离北高上下学的道路很近噢。”
轻松的收拾着行李,我和古泉边喝着朝比奈学姐递过来的茶一边休息。等休息好了,一起下山去。在兴冲冲下山的春日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对这座山、对宝藏的留恋。这到底算是什么啊。寒风中的野餐加上挖洞吗。
古泉把手搭在一脸失望的我的肩上。
“这样不是也蛮好吗?”
不要用这么教导人的口吻和我说活。生气的时候我想起了母亲和我说过的话。
“对不起,可是,我也是觉得有点疲劳的啦。在留在这里的凉宫发现有曾被挖过的地方之前,我想还是快撤比较好。”
这话,我也很同意,朝比奈学姐和与只带着席子来的长门在准备撤退了。我也只是在考虑我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而已。
“意义?”
追在已经开始下山的我的后面,笑着说的古泉。
“春日本来不就是没有什么常性,变化多端的嘛,每一次不是都是这样的吧?”
已经不想寻宝的春月,走得很快,在最前面。朝比奈学姐,长门跟在她的后面,稍稍和她们有距离的是我和古泉。
走到半路上,古泉压低声音说,“但是,如果真没有宝藏的话,好奇怪啊。”
你说的这话,为什么现在的我反而想赞同。
“是吗?凉宫她如果真的觉得那里有什么的话,鹤屋学姐的先祖,无论是房右卫门有没有埋东西,事实上,那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的。凉宫的话,这样程度的力量还是有的。”
是啊。根据你所说的来看。
“说真的,是因为春日没有相信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明确的宝藏图呢,一定是房右卫门爷爷的恶作剧。”
古泉神秘地点点头。
“不愧是阿虚,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对,凉宫她并没有从心底里想要那个元禄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宝物。我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我分析下来,她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出来野餐而已。”
好好的直接说出来不就好吗,就算不特意说什么我宝藏。我也不会反对大家一起出来野餐的。
“这一点就是女孩子微妙心理作用的后遗症啦。从寒假到现在,凉宫的精神一直很安定。或者应该说也许她已经厌烦这样过于安定的生活了。”
你的工作也很空吧。无论那个蓝色的巨人出现还是不出现,古泉的打工工资还是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的……
“不,等一下。”
我握紧拳头发言。
“春日的精神很安定?从二月开始?”
“是的,虽有微弱的动摇,但也没有半点朝消极的方向发展啦。怎么说呢,还不如说反而更加高扬了。”
那么,我暂时感到的春口的忧郁气息是什么?是我的感觉有误?
“你感到什么事了?”
古泉露出了稍稍吃惊的表情。
“我看到的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凉宫。”
你不是春日的专门精神专家吧?我知道的事为什么你没有察觉出来啊,你打算不再干分析医生的工作。
“这样也蛮好啊。”
轻易就笑出来的古泉,用感觉很好的跟光看着我。
“如果比起我来说,你能更好地了解凉宫的心情的话,我很有必要把我的工作让给你。包括还要退治闭锁空间的外星人。相当久没有通信了啊,那个世界也……”
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不想去金轮际了。很多事汇总起来,我还是喜欢这里。
“还真是可惜。说起来,对我来说,也是好久了”
好不容易拥有的能力,并小能好好的运用,一定觉得不甘心吧。去探访一下灰色空间,存那里卖卖东两,旅游一下?
“一起考虑一下吧,这个提案如果要和上司说的话,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和古泉玩着推来推去的棒球投球一样的语言游戏。我已经来到了和前天一样的稻田的道路上了。先下去的春日、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并列站在一起,等着我们。三人肩并肩站在一起,被夕阳染上金黄色的三人。如果被印象派画家看到的话,一定会沉溺于捕绘她们吧。还没有好好地观赏三人多久,“不必一起回到年站去了,就在这里大家解散吧。”
春日从我这里把铁锹拿去,脸上浮现出很满意的笑容。
“好开心啊。偶尔这样出来和自然接触的话,也蛮好。虽然没有宝藏,但也不要消沉啦。今天已经发现了,将来一定会有一天认为有今天的经历真好。还要和鹤屋学姐说一下。下次说不定她会找到室町的地图。”
随便什么时候的宝物都无所谓,已经不想再要什么地图了。我也要和鹤屋说,不管找出什么都不希望她再给春日了。
我只是眺望着拿着两把铁掀,一跳一跳走在大路上的春日的背影,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生气的话。那家伙在教室里消沉的样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还真是不明白。总之她能恢复就好了。奇怪的安静,是为了之后的爆发,而把所有力量存在笼子里,所以,总定不下心来。
嗯?为什么我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出了北高上下学的道路,暂时大家还在一起,然后,到了一直以来大家总在那里分手的地方,春日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朝我挥手。
“啊,对了。明天也在车站前集合。时间和今天一样,可以吗?”
虽说是不太好,但是你能不能撤回前言啊?
春日看着我冷笑,什么啊,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啊。
“要探索市内不可思议事件。就来一会儿,也不行?”
明明就是根本拒绝不了,春日像是在确认大家的回答似的,巡视了一圈。
“知道了吗。大家不要迟到噢。迟到的人,”
就像是深呼吸一样吸了一口冷空气,春日留下和平常一样的话。
“要罚款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首先打开空调,再拿出手机。
就像是定时联络一样,我要打电话过去的地方,是鹤屋学姐家。接电话的佣人很有礼貌地应对我的话,我已经习惯这种转接人的圆滑应对了。
我打过去的次数,加起来已经超过我给古泉打电话的次数。
“是我。”
“啊,是。是,是我。实琪瑠……怎么说呢,我是实琪瑠。”
“鹤屋学姐现在在家吗?”
“不……。今天出门了。说家族里有法事要做”
鹤屋学姐在哪里,做什么啊,我觉得好像还是不要太深入问比较好。
“朝比奈学姐,有来喔。”
“寻宝……”
“虽说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听到朝比奈学姐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太好了。一切如我所知的进行……。还在担心如果发生了不一样的事,该怎
么办才好呢。”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想到什么似的皱皱眉。
“不同的事是指什么呢?过去的话,不管到哪里去都应该是一样的啦。”
“啊……嗯。那个,那个,虽说没有错,但……”
我好像看到手拿着听筒,不知所措的朝比奈学姐。
“就像是非常稀奇的事之类的……。那个,我也不是很明白,可是,”
听着朝比奈学姐畏缩的声音,让我想到一些事。我已经去过几次了,十二月十八日。我想起在白板上写下的双圆之说。试着想一下的话,从什么地方开始从什么地方结束都是既定的事吗,她不明白的事和我是一样的。长门发生改变的一年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古泉预测的,有两个十二月十八日。一个时间如果有两次的话,会很麻烦的,再修正回到当初,现在这个时间是正确的,啊,应该是正确的吧……
那个到底是……上个月,我救了差一点出交通事故的男小学生。那个戴眼镜的小学生一定是既定事件。但那车呢?是为了让既定的事情混乱。是谁人为的去撞那孩子的吗?
到底是谁想要破坏这些既定事件,有想要守护这些既定事件的未来人的朝比奈学姐。如果那个想破坏的人也是未来人的话,怎么办。能和他对抗的果然还是只有未来人啊。
不知为何,我明白你的意思。朝比奈(大)。你有什么希望我做的事吗。
“对不起,阿虚。”
朝比奈学姐无情打采地说。
“因为这是禁止事项,很多事想告诉你,但并不能说。有用的事我却一点也不知道……阿虚,我……”
感到朝比奈学姐抽抽搭搭哭出来了,我惊慌地说。
“那个有关明天的事,”
如朝比奈学姐预想,春日说明天要在市内巡视。明天,星期六,不按照#3那封信上所说的做不行。一定要找一个两人能见面的地方。而且是不能被朝比奈(小)看到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变装一下。”
“变装?”
我好像看到了朝比奈学姐呆然若失的脸。
“太阳眼镜……会不会不自然啊,这个季节。戴口罩的话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这种程度的变装,能不能想想办法?”
“啊,好的。我会请鹤屋同学帮忙的。”
“接下来的时间,明天,我们会在几点解散?”
“嗯……”
朝比奈学姐能回忆出来的时间。
“正好是五点。三点左右集合。然后,大家一起去咖啡馆……”
我从桌子里把#3那封信拿出来,打开信。里面指示的地方从集合约定的车站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就算需要十五分钟的话,往返也只有三十分钟。
上午就呆在鹤屋家,下午去市内巡视,结束后去约定的地方见朝比奈学姐,这样不是最好吗?
制定好详细的时间日程,我指定了我和朝比奈学姐相约的时间和地点。
“那么,明天、请多多关照了。请尽量不要穿得太显眼。啊,还有,”
我心中带着一点点阴云说。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和鹤屋学姐一起来。你就和她说是我拜托她的。那个,啊,不,不是想要把她卷进这次的事件中去。不要担心。只是,希望她能送你去那里而已……”
从鹤屋家到约定的地方,朝比奈学姐要一个人往返。这样来回一定很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危机感。还是不要让她一个人往返比较好。
“啊,我会拜托她的。”
鹤屋学姐的话,一定会一眼就看穿我的想法。期待着鹤屋的回答。
我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长门,还有其他的事要拜托长门。
让人吃惊的是,长门家占线。
长门到底在和谁打电话呢。除了推销员,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打电话给长门。
等会再给她打电话吧,一边同情着到处打电话的自己,先把手机放在一边,换衣服去。我把满是泥沙的裤子放进洗衣机里,弄好之后,再打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
“是我。”
“……”
一如往常,长门的沉默。
“有关明天的事,有想要拜托你的事。明天的市内巡视不是说是抽签决定的吗?明天和后天,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点手脚。”
“是吗。”
长门用冰冷的很清脆的声音说。
“是的,明天的下午和后天的第一次抽签,我可不可以和你一组?”
“…………”
若干长时间的沉默。
“是吗。”
到底长门是不是同意,我再一次确认。
“可以吗?”
“我知道了。”
“谢谢,长门。”
“不用。”
“我可以问一下吗,前面我有打电活过来,是通话中。对方是谁呢?”
长门再一次长时间的沉默,如果和我认识的人,偷偷进行什么的话,让我觉得很担心。
“凉宫春日。”
也许不认识的人会比较好.
“和她打电话啊?”
“是的”
“为什么又打电话啊,她有什么事要找你吗?”
“……”
第三次沉默。听觉变得敏锐,拿听筒的手,都感觉的到。长门只说了一句话回答我。
“不告诉你。”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被长门吓了一跳。我没想到长门会这么说。我像是一下子被塞住了一样,沉默下来。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不要说这种恐吓我的话。这可是世界上最不能安慰人的话啊。
“……不用担心”
感觉显出踌躇的声音。就像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一样。确实我是担心得不得了。
“是春日让你不要说的吗?”
“是的。”
也就是说春日在企图一些奇怪的事,然后把长门拉进去,所以要对我保密。到底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如果要长门保密的话,一定是要发生什么状况的。寻宝第二弹,啊,就是这样的吧。
我和像是不在听的长门再确认了一下明天的行程,挂了电话。
算了,算了。这样忙碌的一周,就算是数学、物理、世界史同一天考也没有这么忙。
“春日那家伙,这次又想让我们做什么啊……”
这样说来的话,我的同伴只剩下古泉了。春日、长门、朝比奈学姐也好,都在做一些超出我预想的事。啊,鹤屋学姐也是。不管怎么样,从本质上来说,男人是不可能会敌过女人的吧。是因为X染色体。谁来告诉我这东西的本质。
我躺在床上,伸长手和脚,祈求下周能安稳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