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屋里自己组装的PC,我多少知道了点以前的事情。
以前(失去记忆的那段)的我整天沉迷于网络。
包括[九头蛇SNS]在内,我登陆了几个网站、博客等。
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记忆不完整之前,我的内心都有一种不安,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关“以前的我”的。
并不是为了活下去而采取的必要行动。
与其执着于过去,不如畅想未来,好像是这么说的。
对生活也没有不满,幸福度也还好。
或许我不该这么执着于寻找过去,没准就踩了哪颗地雷。
我的世界过于的平静。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
感觉一切都是骗人的,我无法忍受——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了。
有个叫《楚门的世界》的电影。
电影的主人公叫楚门,他本打算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但是却被拍成了24小时节目上了电视。
妻子、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节目火爆而上阵的演员。工作、周围的环境也是为了这个电视节目准备的舞台。
在意识到这种情况之前,楚门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但是当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那一瞬间开始,楚门为了摆脱这个电视节目,拼命的努力着。
电影的结局不用我再叙说。
不管多么幸福,如果不是真正的幸福,就没有意义。
人性被践踏。
但是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一切都是假象。
就像楚门一样,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的证据不会自己跑出来。
但是我可以检查互联网上的搜索记录。
还有书架里的书。
周围人的说话内容。
当发现不对劲之后——我就有点坐不住。
可能这些都是思春期特有的妄想症以及不安。
就好像踏上追寻真相之路的楚门一样。
我想弄清楚有关自己的事情。
即使会出现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X
X X
在莫名其妙的[邪神越野运动]召开前一周。
我下了一个决定。
我来到离天沼矛町有些距离的车站。
因为是周末,所以人很多,特别热闹。
我一个人站在经常被用来象征“等待”的石像前面。
我不断地看着时间,在这段期间,有看到单身女孩前来勾搭的色鬼,还有美容院招揽客人的过来推销的。
快了。
一些东西马上就要变了。
“”
将手放在胸前,一直低着头。
手伸向绑的比较松的头发。
把头发松散开,没有一点“自己”的感觉。
我想要埋葬我失去的过去。
那个听我讲述这件事、在网上认识的人——。
[首领],我打算和他见面谈。
他好像知道一些有关以前的我的事。
向哥哥他们打听,往往都是答非所问。即使只是为了知道以前的自己,也有和[首领]谈上一番的价值。
当然,我知道和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来历,只是在网上认识的人见面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但是不要吐槽我。
我也是有准备的。
我忐忑不安的把手放在兜里的手机按键上。
做好拨打110的准备。
只要按下按钮就可以拨通110,所以不会有事的。
见面的地点约的也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为了不让对方把自己带到某个店里去,我是打算就在外边聊的。
“额啊,短信。”
拿出手机。
“啊,已经到了?”
短信里说,[首领]已经到了。
穿的衣服是,骗人的吧,居然穿的玩偶服装?在哪里?
环视四周,为什么没有马上发现呢?在我眼前,正好有一个挥着手穿着奇怪道具服的家伙。
道具服的头部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啊,和那个哈蟆鱼似的。
奇怪的是,周围的行人貌似都没有看见这个可疑的人物似的,很冷淡的从他眼前经过。
真的很不想上去和这家伙打招呼啊,但是权衡再三,还是上吧。
做好决定我的走向他。
“请问您是[首领]先生吗?我是[sasami]。”
这个是我的网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请问”
一边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向对方打招呼,突然道具服装的头掉了下来。
“!?”
于是我惊叫起来。
“啊啊啊!?”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仰,颤抖着,同时不知道谁的手搭载了我的肩上。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不安的朝后看去,后面是——。
“嗨”
奇怪的人。
“吓到了吧?吓到了吧?”
表情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让人炫目。
身材比我想象中的要魁梧,有点可怕,好像海外的武打演员一样的男人,这么形容貌似有点奇怪。
可以用美型来形容。
轮廓相当清晰的面孔。
白色的头发,不管是漏出来的胸口还是被衣服包裹的手臂和大腿都昭示着这个人的肌肉很发达。
腰部放软的他扶助快要跌倒的我的腰部,一只眼睛俏皮的眨了一下。
“我就是[首领]哟。”
“额,啊,那个道具服装怎么不见了!?”
我向后转身,那个已经爆掉掉了脑袋的奇怪道具服装不见了。
“抱歉啊,本来像个你一个惊喜来着,结果考虑的过多变得有点奇怪起来。”
他像女人般扭着腰,手挡住嘴巴,哦呵呵呵的笑起来。
不管是在Skype,还是在现实中,说话的语气都很女人。
“不用害怕啦,日留女酱。”
他看着我的眼睛,满含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搞的好像正在追求我一样。
他叫了我的真实名字而不是网名。
正当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随意的握住我的手。
像是要确认什么般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扒光,连内脏都正在被检查一般。
“嗯,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首领满意的笑了,迅速放开我的手。
这一瞬间让我感觉以前好像也被做过相同的事。
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一片雪景。
盛气凌人的看着我,和眼前的首领拥有相同发色的女孩子。
“重新打个招呼吧。”
张开双臂,就跟为了欢迎某人张开双臂拥上去一样。
“我是首领,已婚人士,有一个孩子,兴趣是征服世界多关照#9834;”
我怎么感觉认识了一个很糟糕的人啊。
X
X X
【吾爱希美
你说“要从朋友做起”,所以我们开始写交换日记,是叫交换日记吧,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写什么。
即使费劲千言万语,我对希美的爱也是说不完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爱才配得上你。如果我这么写的话,在一旁看着的妈妈一定会闹脾气的,所以我只能写你最可爱了,我最最爱你了。
总之呢。
既然是日记的话,写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好了吧。
对了,这个交换日记本是特别制作的,当然是为了防止妈妈偷偷拿去看了,写完后就自动发到你那边去了。
你写完之后就放在适当的地方就行了,它会自动来找我的。不管我们离得多远,我们之间的爱也会像所有分子拥有的分子间引力一样痛痛妈妈痛啦。呵呵呵,妈妈把汽车扔过来了,调皮的妈妈。最喜欢了。
有一件事要跟你道歉。
输掉“地狱躲避球”的我们不是说好要回[根之国]的嘛,抱歉抱歉,我们偶尔也有来天沼矛町串门。
我毕竟是[根之国]的国王,当然不可能扔下自己的领地不管,但是妈妈好像在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完成。
当初好不容下定决定和你说再见的,如果再碰上的话一定会不想再离开的,所以控制着自己即使来到这边也不要去接近你。
不过回到[根之国]也很闲的。因为那边的时间跟静止没啥区别,好无聊的。自从佛教传入后,就由阎罗王他们来负责管理死者的工作了。
自从女儿嫁给那个臭男人后,我就没有什么干劲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什么?你有孩子了?不要在意那种事啦,只要有爱还在意有没有孩子吗!)
妈妈很少这么有目的的采取行动的,所以我想帮个忙。
事情搞定后我就会回去的。
但是妈妈一直都在[根之国]呆着,我对这边也不了解,所以哪里有什么完全不了解。
总之先在这个城市转一转,但是人生地不熟的,真是麻烦透了。那个臭男人居然在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世界生活。
虽然可以让姐姐帮忙,但是她看到我的脸后又会讨厌我了。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和希腊以及希腊的关系可以喘口气,如果我再把她卷入乱七八糟的事情中的话,那我就太不像话了。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为了助妈妈一臂之力和她一起行动,今天妈妈的形象太引人注目了(虽然通过[改变]不会被当成怪人,但是要瞒过周围所有人的眼睛还是很累人的),所以给她买了衣服。
明明长得那么小巧玲珑,但是她说“我可是当妈妈的人了”,于是买了一件很大人的衣服穿上了,结果衣角拖了地,差点被绊倒,真是太可爱了。
当然本大爷也对她说“不管妈妈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合适”,结果妈妈害羞着说“不许拿母亲寻开心”,妈妈好可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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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X
“写好了——”
青年得意地笑了。
长着尖尖的虎牙,很有魅力。
我们可以称之为美青年,红色的头发有点远离尘世的感觉,虎牙也特别的尖。
“真是的,好久没有写过字了,最讨厌做这种事了。”
但是他——日本最强的武神[英雄神素戈鸣]将笔放在日记本的旁边,日记本上文字写的很漂亮。
“谁让她非要[从朋友做起呢],话说现在怎么还有交换日记这种东西的?希美那家伙,有时候也很老派啊。”
在一个拥有全国连锁的普通咖啡店里。
虽然坐在了窗户边,但是店内灯光很暗,还能写出这么规整的字,太难得了。
平时这家店很热闹,有很多客人的,但是现在却如死般沉寂,就好像关了店门一样。
店里放着令人恐惧的古典音乐,素戈鸣将视线下移。
“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被他称作妈妈的是日本最凶的恶神,也是死神的伊娤冉尊。
外表看上去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很小巧玲珑,轻轻地坐到素戈鸣的腿上,整个人被素戈鸣圈在怀里。
脸色很不好,像死人一样,皮肤也跟打了补丁一样都是针脚,黑眼圈很重。
头部插着几把刀,像王冠一样。
服装怪怪的(这是在哪里买的),体操服+女式灯笼裤,与平凡的咖啡店格格不入。
对了,买衣服的钱是拥戴素戈鸣和伊娤冉尊的神社出的,是香钱。
全日本有很多供奉他们两个的寺庙。
毕竟是站在日本神话顶点的存在,有很多资产啊。
“”
伊娤冉尊抬起头,在儿子耳边低语,那距离感觉在接吻一样。
“诶?[素戈鸣酱,字写得真棒]?那当然了,我可是妈妈的儿子诶!这个店里没其他客人,妈妈可以大点声说话的。”
得意洋洋的素戈鸣向天真的小孩子般停止胸膛。
“啊,饭来了。”
此时店员端着放了大量牛排的盘子走了过来。
分量大的把桌子都掩埋了。
“谢谢你人类!本大爷可是在夸奖你!”
素戈鸣大言不惭的说着,被素戈鸣[改变]的店员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后离开了。
“肉啊肉啊,看起来好好吃☆果然还是肉最美味了。那些人类以为我是海神就得爱吃鱼嘛,只给我供上鱼类,本大爷可是肉食系男子。”
兴高采烈的素戈鸣像小孩子一样握着叉子,坐在他腿上的伊娤冉尊很少有的对牛排板着脸。
“尸体牛的尸体”
呵呵呵呵,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素戈鸣酱,注意礼仪。”
然后拿纸巾擦了擦素戈鸣的脸。
“哦,谢谢。妈妈也多吃点,快点变成以前那么高大的样子啦。真是的,姐姐也是这样,稍不注意就消失不见了。”
素戈鸣巧妙地喂妈妈吃了一堆东西,直到自己满意,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道。
“对了妈妈,刚才写日记的时候突然想到个问题,那个‘又没做完的事’是什么事啊?我的话,只要能和妈妈两个人这么悠闲地过日子就觉得很好了。”
“这边的世界太光明了,好讨厌,所以我们快点搞定回去吧。”
伊娤小声的嘟囔着。
“我惹希美生气了,这样下去不可以。我一直以来停步不前,不想去思考,哭哭啼啼地过日子。这样子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
胸前的手紧了紧,声音里透着认真。
“我想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那么强,因为那正是我欠缺的地方。”
磕磕巴巴的继续说。
“有限的、生命。注定的、死亡。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即使是短暂的人生,也要拼命努力生活,获得希望和幸福。”
妈妈的眼神里透漏着憧憬,却又悲伤的说道。
“那个时候才是,以前我大概能够体会到离开我离开这个闪耀着光辉的世界的Darling的心情了。”
“嗯,不要再去想臭老爹了。”
素戈鸣吞吞吐吐地嘟囔着。
“那个魂淡把这个世界交给姐姐管之后就跑去隐居了,也不来接妈妈,我最讨厌他了。”
“不可以说父亲的坏话。”
伊娤斥责道。
“他有他自己的主张和立场。我当年也是有点疯。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但是我一直无视当年留下的创伤。”
伊娤低着头,但是眼神里透着坚定。
“奇稻田姬牺牲了自己,希美毫不畏惧的面对我,我会像她们一样不会再逃避了。我会去面对。不正视问题,虽然可以减轻痛苦,但是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妈妈,你好伟大哦!好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素戈鸣紧紧地抱住母亲。伊娤对来自素戈鸣的蛮劲一点都不在意,很高兴地感受着来自奔放儿子的温暖。
“首先要完成事后处理。虽然曾经和这个世界混杂在一起的[根之国]已经被分离出去了,但是混淆过生死观的这个世界已经被污染了”
悲伤的语气。
“有人会借机干坏事。”
“如果有坏人捣乱造成混乱的话,又会被其他国家钻空子了,这种事多来几次,姐姐非得累死不可。”
“因为天照酱是很努力的孩子。”
担忧的伊娤露出温柔的笑容。
“我会在背后支援的,那个孩子和Darling的负担也会减轻的吧”
“妈妈好厉害,我也会帮忙的,我是认真的!”
素戈鸣在妈妈的头顶使劲蹭脸。
“首先——”
伊娤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任由素戈鸣折腾。
日本最凶的恶神断言。
“回收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起死回生的人的灵魂,没有人可以逃避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也是我作为死神的职责。”
一个一个的说出每个人的名字。
“首先是月读咒咒。还有玉藻前,虽然她的情况和其他国家有些牵扯,现在也在担忧着什么。但是,我最应该优先处理的是——”
眼神里有敌意。
“地狱、[根之国]、冥界、龙宫(注:传说中的理想乡)走遍了世界中所有的死后之国,盗走被封印的禁忌的秘宝,不断加深自己罪孽的男人——”
说到一半,伊娤突然抬起头。
“嗯?怎么了?嗓子干了吗?要不要叫点喝的?”
无视掉悠闲自得的素戈鸣,伊娤看向窗外。
那是一条有汽车通行的大街。
其中有一辆旁若无人正在行驶中的摩托车。
驾驶这辆摩托车的是拥有超棒身材,甚至可以说是超然的男人——首领。
抱着他坐在后边的是睡眼惺忪的我。
“找到了。”
睁开眼睛震惊道。
“我还以为他离开这里了呢,明想到还在。”
“嗯?谁啊?那个摩托车吗,坐在后边的那个好像是[地狱躲避球]时的——”
“不是她,是白头发的那个。”
伊娤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荒土]”
“好像经常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诶。”
“生前的名字。真名倒是给忘了——这个国家的唯一神。[足长神]、[长髄彦]、[大太法师]——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他会威胁到我和Darling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的未来,是非常危险的”
摩托车不慌不忙的从咖啡店的窗前开过,正在向远方行进。
“杀掉肉体。回收灵魂。”
随手拿下插在头顶的刀。
血液渗了出来,伊娤可爱的小脸变成了奇怪的黑红色。
“听从[始祖神]兼[死神]的伊娤的命令。”
刀上有神的力量,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个世界上最常见也是最高级的否定之词。
“死。”
扔出手中的刀。
这是掌管死亡的伊娤的武器,郎基努斯、昆古尼尔、圆月轮不分正邪,能够斩杀所有的[神]和神人的无慈悲之刃被笔直的扔了出去。
就和当初镜在[月读神社]大本营的时候扔出神剑天丛云剑一样,无视大自然存在的距离,刺向首领——本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瞬间,看着咖啡店方向的首领闭上一只眼睛,全身被黑暗包裹。
刀好像是被黑暗阻挡了,在空中停了下来。
不对,并没有停下。
首领的摩托车正在急速移动中。
刀好像和黑暗边缘粘在一起了一样,虽然在向首领刺去,但是却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一直没被缩短。
素戈鸣对这个奇怪的现象有些吃惊。
“被挡住了。”
“不是。死亡是平等的宿命。但是他的宿命被延后了。死亡永远到不了他的身边。”
“什、什么意思?”
“不知道。”
伊娤也很困惑的样子,皱着眉头,脸上沾满了血。
“可能是其他国家的[神]的能力。以我日本的理论揣摩不到。”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首领的摩托车依然在行进,向着远方行进。
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里,伊娤皱着可爱的眉头。
“让他逃了。”
“哼,挺能耐的嘛。”
素戈鸣用纸巾擦拭着妈妈脸上的血,很愉快的说道。
“猎物越厉害越有意思。太容易打倒就不好玩了。嘻嘻嘻嘻嘻——那个家伙是我们的敌人?”
“没那么简单。”
伊娤轻飘飘地坐下,手指玩着头发。
“如果那家伙只是[荒土神],那他就只是敌人。杀掉就完事了。但是如果有人利用[荒土神]搞鬼,就没办法想象了。”
叹气。
“先观察着吧。”
那三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插回了伊娤的头部。
伊娤可以在一天创造一千次[死亡]。刚才刺向首领的只是一小部分。
“但是总有一天会了结这件事的。扰乱这个世界规则的家伙,堵上我伊娤的名字,也要将其斩杀。”
露出暗淡的笑容,下定决心道。
“没有人可以逃避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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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我对那种超常现象一点认识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识有些模糊,我呆呆的看着首领的背影,感受着拂面的微风。
当我了解了此时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还是后话。
“呼,好险好险。”
首领没有带头盔(很危险,勿模仿),白发随风飘扬,他自言自语道。
“吓死我了。我可不想死啊,快饶了人家吧。”
听到首领在说话,我清醒过来,“哈”的一声抬起头,。
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约会的地点,吓了一跳。
那个?
我怎么在摩托车上的?
“哦”
首领开心的瞅了我一眼。
“要抓牢哦,掉下去的话会受伤的。”
“什么?我、我怎么会在摩托车——啊啊!?”
我慌张的搂住首领魁梧的腰身。
“你、你想带我去哪?我、我要回去了!请放我下去!”
“不要害怕啦!我不会带你去危险的地方的。”
首领悠闲地哼着歌。
“想给你看些东西。”
他的话让我无法拒绝。
“你的身份、你想知道的事实等这一切,看过我想给你看的东西之后,你就明白了。”
“”
我倒吸一口气。
虽然情况有些异样,但是却是让我很难去拒绝的邀请。
我已经决定不再回头——直到找到真相。
“我的、身份?”
我重复着首领的话,首领微笑着说。
“没错,月读日留女。你不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吗?失去的记忆、不自然的周边环境、还有本能。这所有的一切让你感觉不安。”
首领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他的话扰乱了我。
“为了消除不安,不得不和身为[普通女孩子]的自己说再见。你有这份觉悟了吧?”
好像在和恶魔做交易。
“我在死后的世界获得的,已被人们遗忘的[旧神]、[匍匐之混沌ABao A Qu],它们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好多词汇都不明白。
“A Bao A Qu是耆那教,也就是印度神话中的怪物,也可以说是神。它会出现在塔顶,登上这座塔的顶点就可以成佛。”
我没有问任何问题,他继续说明道。
P81
“A Bao A Qu会一直追赶登塔的人——如果被它抓住的话,必死。但是,如果这个人能登至塔顶的话,他就可以成佛,并驱散A Bao A Qu。攀登台阶就意味着修行。”
不明白。
“可以说,A Bao A Qu是宗教体验的神格化——当你认识我并开始和我交流的时候,你的灵魂就通过这种能力登上了进化的阶梯。”
他的话像麻药一样渗进我的内心,好恐怖。
“你由[普通的女孩子]孵化而成,逐渐变的敏锐,向[神]靠近。最近是不是对周围的环境感觉到不协调感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好像很高兴。
“被毗湿奴[改变],由月读锁锁美继续维持着的[平凡生活]是十分稳定的。但是你越接近神,它就越容易被识破。”
或者说他有些邪恶的说。
“我只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不久,你就会知道产生不协调感的真相,做回自己。我想找的是做回自己的你。”
我很不安,像正在朝谷底坠落一般。
但是已经决定要闯进这个谜团的人是我。
P82
“和曾经身为这个国家的太阳的[最高神]一样——但是却被忽视的可怜的大日灵贵。现在,你的价值也得到了正确的评价。”
被叫了奇怪的名字,让我的内心变得有些沉重。
“你成为了黑色圣母,创造了本就该来临的极其出色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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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终于停下来了。
头很痛,感觉像喝醉了一般,我以为终于解放了,呼了口气。
放下心来,抬起头看见一家非常豪华的宾馆。
不是商务宾馆,而是非常华丽雄伟的建筑物,跟演电影似的。
非常高,几乎望不到顶,装饰着五彩缤纷的花和喷泉,有点玄幻的感觉。
物部宾馆。
“无法阻止佛教传入,在宗教战争中败北,因异国神话流入惨遭下台的物部氏。重视纯净神话的他们是[荒土神]很热心的盟友,帮忙将所有的[神]统和为一。”
首领向我说明道,但是我真听不懂啊。
感觉有些单词在课堂上听过,貌似当时在开玩笑。
“这个好像是宾馆吧,那个好像不太好吧,你不是说过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嘛。”
“哎呀你真讨厌。”
首领用手挡住嘴角,愉快的看着脸色刷白的我。
“对孩子出手可是会很麻烦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生理需求了。这是我的家,选在这里只是因为比较方便说话而已。”
想给你看的东西也在这里,说完后就向门口走去。
“”
我困惑地站了一会。
首领没有等我径直地走了,因为是坐摩托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能跟上去。
啊啊,我太冲动了。
哥哥,对不起。日留女可能会变成坏孩子的——。
就好像第一次吸烟产生的背德感一样,我战战兢兢的朝宾馆走去。
很安静的氛围。
内部装修也非常豪华,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都不敢穿着鞋往上踩,来往的人们也都穿着昂贵的西装或礼服。
穿着平民衣服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忐忑的环视四周,发现首领已经走到了前台,正在和衣着考究的前台服务人员讲话。
“人家回来了,哎呀呀呀,将门君——今天你也好性感哟#9834;”
对这个手指快要戳到自己胸膛让人感觉很恶心的伪娘,服务人员露出厌恶的神色,虽然只是那么一瞬。
“欢迎回来,首领。”
声音有些阴沉。
看上去他只是个普通人,体格很棒,但是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的大小和身材不一致的原因,反正就是身体的协调感很差劲。
西装包裹住的身体也凹凸有致,可能形容的有些奇怪,就是你画素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画出来个奇怪的东西。
十个手指上都戴着戒指,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
“
您这样私自行动,我们很难办的。请保重您的贵体不过也是,你这种性格,即使死翘了也改不了。”
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盯着我看。
“这位是?”
在那个瞬间,我感到了恐惧,就好像什么东西的舌头伸进身体深处进行全方面搜索一样。
并不是说这个人给人多么恶心的感觉。
其实他给人一种有些粗鲁的感觉,其实从外表看,他很有魅力。
但是总感觉被某种巨大的怪兽吞进肚子里了一般。
“昂,不要吓人家嘛。她是[普通的女孩子]。拜拜喽”
一只眼睛眨了眨,首领很轻松地说道。
“是我的客人啦,身份可以保证的啦。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明白。”
虽然有些不满,可能是知道自己无法拦下我,所以他装作不感兴趣似的偏过头去。
然后将房间钥匙交给首领,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进到首领的房间。”
“关东的守护者真是靠得住啊好了,日留女,我们走这边。”
首领朝我挥挥手,向电梯走去。
我终于从好似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的状态回过神来,朝首领指示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员工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貌似走进了一个有些糟糕的地方。
警告自己一定不可以放松警惕。
电梯在五十八层停了下来,吓我一跳(第一次见过这么高的)。
从电梯里出来,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走廊很短,尽头只有一个门。
难道这一层只有一间屋子。
该不会是豪华套房吧?
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施了魔法,在舞会上迷路的灰姑娘一样,首领向我招手说“请进”,我就跟着进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
“不许逃!!”
好大的声音。
吓了我一跳,放眼望去,这间屋子大的都可以开球类比赛了。
在屋子里边一点开着一扇小门,一个全裸的女子飞奔了出来。
真的是一丝不挂。
皮肤上还有水珠,香艳的场景。
和我好像是同年龄段的,但是和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相比,我可以失落一个星期,差距啊。
长发和首领一样是白色的。
单手挥着浴巾。
在她的视线前方,她正在追赶着的,是个动物。
但是,不对啊——那不是小狗啊,是狐狸。
金黄色的皮毛很有特点。
居然有九条尾巴,漂亮的光泽,很柔软的样子。
“吱吱吱吱吱吱!”
这只狐狸也有点太大了点吧,它露出牙齿,发出像抓挠金属时一样的悲鸣,在家具上四处逃窜。
“必须得今天!”
将浴巾盖住可怜兮兮的狐狸,并按着它,裸奔的女子红着脸怒吼。
“今天必须得把澡洗了!不许嫌弃,不许逃跑!必须得清洁!要是生了虱子或跳蚤,麻烦的可是妈妈你!一起在浴室洗澡才更有母女的感觉嘛!”
“都说了不要!”
狐狸发出尖锐的,像是可爱的女孩子的声音。
它说人话了。
“我讨厌洗澡味道会消失的毛毛又不会马上干恶心死了!我讨厌洗发水!用[改变]坐下清洁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那个问题!是礼节的问题!至少让我用梳子给你梳理一下,不要动!”
确认、说话了吧。
使劲揉揉眼睛,眼前的情形没有变化。
“喂,在吵些什么啊?”
首领也显得很惊讶。
“啊,爸爸。”
女孩子抬起头,羞答答的叫道。
趁着这个空档,狐狸从女孩子的手里挣脱出来,跑到首领背后躲了起来。
“主人,你回来了啊!快救救我,[大小姐]她”(注:还是让玉藻前叫那谁主人吧,叫老公多不好玩啊。)
像是要沾上首领的味道似的,在首领身上磨蹭,这是动物对爱意的表现吧——突然我意识到。
狐狸的反应也很滑稽,浑身颤抖着。
“额?主、主人,那个女孩子?”
她惊讶的看着我。
“这、这是怎么回事主人你怎么带女人回来?而且还是个孩子——劈腿、婚外恋、居然还是萝莉控!啊啊啊,好过分。但是,既过分又废柴的主人——我、我哈啊哈啊”
我怎么感觉小狐狸像是要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似的,躺在地板上直抽搐。
这个动物是怎么回事啊。
“诶?锁锁美?”
白发女子用浴巾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锁锁美?
这个名字让我的喉咙有些痒。
“不对。”
女孩子抱着胳膊,眯缝着眼睛,貌似有些不愉快。
“日留女啊,虽然外表一样——氛围不一样,那个姑娘要更可爱才不是,怎么会有这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呢。”
“那个,你是虾怒川同学吧?”
我看她很眼熟,于是叫了这个名字。
虾怒川情雨。
我们学校的名人,我们班——三年心组的议事长(委员长)。
我们不能算是朋友,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我感觉她常常用很强烈的眼神看着我。
她和首领什么关系。
她好像叫了首领爸爸。
虾怒川郁闷地拢了拢湿湿的头发,盯着首领。
“爸爸,你干吗把她带到家里来。”
声音里透着不安。
“如果随便对这家伙出手的话,万一给锁锁美带来影响怎么办那个,我不是为某人担心才这么说的。”
傲娇的家伙。不过好可爱。
首领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看着正在脚下抖动的狐狸。
“嗯哼,可不可以帮我准备磐裂神之剑和根裂神之剑。”(注:古事记里记做石拆神和根拆神)
“哈,咦?”
狐狸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表示很疑惑。
“啊,是。[九头龙岛]的时候拿出来用过,没有什么损耗,就在我这里保管。要拿来做什么用?要杀死[炎帝迦具土]吗?”
“不是,这次只是用作催化剂而已。神剑的话哪把都成。但是如果被[炎帝迦具土]干涉到就麻烦了,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干掉他。”
首领说完,狐狸点点头,颇有意思的看着我。
“在教学参观的时候,曾经远远地看到过——真的很像诶。”
“那家伙真不招人喜欢呢。”
虾怒川擦干身子,一边穿睡衣一边说。
“不过你和[荒土神]倒是有很深的渊源,说是敌人也不过分。”
首领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笑容很诱人。
“但是,在这个国家,自古以来铲除敌人的一方才是胜者。源平战争,关原大战,神武东征,天孙降临。”
令人毛骨悚然且邪佞的眼神。
“一直惨遭败北的我们,这次一定要取得胜利。这个孩子是关键。”
他朝我招招手,像是要把我拉入深渊。
“让我告诉你真相吧。作为交换,你、你要帮我们做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怜的被人遗忘的[最高神]大日灵贵。”
他又很愉快的用那个不可思议的名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