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塔桥上,梦魔久坐不去。如此巨大的魔物在桥上随便的躺卧着,但人们却感觉不出它的存在依然往返着。
是煤气灯点燃的时刻了,马车和步行者依然在桥上混杂着。
梦魔从他们那里不断摄取精力,积蓄着力量不断成长着。
漆黑的水栖马,吃惊的看着已经巨大化到自己解决不了的梦魔,偷偷的离开了伦敦塔桥。
追赶着被银色妖精带走的莉迪亚,来到这座桥。
虽然感觉到莉迪亚的气息。但桥内部神圣地方的魔力,不允许格鲁比接近。
像格鲁比一样被称为魔性妖精的妖精,但拥有不同种类的魔力。
不过那个保护着伦敦桥。即使梦魔巨大话,桥依然作为桥而存在,人们依然能够往返。因为内部存在强大的圣域。
虽然桥的外侧,受到梦魔的影响正变得脆弱,但内部的强度,依然支撑着作为结界的桥。
尽管如此,格鲁比依然感到焦急。
王子的组织,打算破坏桥而把梦魔系在这里。如果再施加外力的话,内部的圣域和莉迪亚一起都会被埋入崩坏的桥。
谁。要救出莉迪亚必须要和能进入桥的内部的人的合作。
虽然不得已但格鲁比,只有想起那个伯爵。吃人种族的他,不可能有人类熟人。
“莉迪亚随便溜出小镇,原本就是那家伙的责任。”
变成马的模样打算去伯爵府邸。
往来的人们,纵使能看到格鲁比的身姿不会有所意识。应该用魔法遮住了身姿,但有谁看着这边,好像注意到了。
格鲁比停下了脚步。对方不是人类。
是海豹妖精。
“在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她看起来不高兴的交叉着手臂说。
“你才是在做什么呢。哎呀,侦察梦魔和桥吗?”
依旧女扮男装,她编织起着优美的眉。是人类的时候,她被称为雅美,是爱德格·艾歇尔巴顿伯爵的同伴,被尤利西斯脱胎换骨成为了妖精的现在处于敌对的一方。
格鲁比即不是敌方,也不是友方,但像大部分妖精族都害怕水栖马那样,她也本能的感觉到格鲁比是个危险的生物。
虽然如此,但她不理解格鲁比会吃了自己之类的事。慢慢的接近。
“是莉迪亚有什么吗?”
尤利西斯的妖犬,为追赶莉迪亚到了苏格兰。而格鲁比保护着她的事,和尤利西斯同样这海豹女也知道吧。
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莉迪亚被不清楚本来面目的妖精带走
“想刺探那个,像那小家伙报告吗?”
虽然说着令人不快的话,但格鲁比也知道她并不是完全隶属于尤利西斯这一边的事。
一边进入敌人的怀抱,一边却微妙的考虑着伯爵和那个作为随从的弟弟而行动着。
“报告。我不去做会被那个组织赶出去的东西。但是,你在意这座桥吧?”
的确,是交易吗?
她恐怕被尤利西斯命令着调查莉迪亚的去向。估计往伦敦塔桥来了,所以来这里试图进行确认。
假如莉迪亚被关入这座桥,那么应该知道象征什么。
“嘿,你们知道这座桥的深处吗?”
突然格鲁比像玩味的说出一样。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
不久张开了口,莉迪亚在哪里的事,格鲁比想应对进行交易的事都了解了吧。
“少女牺牲者的长眠,将成为守护桥和伦敦的神圣的力量。”
“牺牲者·····”
“一个少女牺牲了生命获得了保护的力量。但已经是距今百年前的事了。保护的力量不能说是完全的。”
“如果····新的少女成为牺牲者,保护的力量将再度增加吗?王子也将不能破坏桥。”
“破坏桥是有可能的。人类制作的东西,能用人类的力量破坏。但是有如果桥里的牺牲者失去了生命的话,以此为代价,保护的力量将依然留在那个地方的可能性。”
格鲁比咋舌了。
那个银色的妖精,打算把莉迪亚作为牺牲者。虽然不是尤利西斯的伙伴,但更糟糕。
如果不抓紧的话,格鲁比正打算掉头,雅美又叫到。
“爱德格大人,正在王子的隐匿处。”
“啊?”
对出乎意料的话,停在了脚步。
“能进入桥的内部的,只要青骑士伯爵家的人。总之只有爱德格大人。但是现在爱德格大人也不是自由的情况。”
“在哪里。那隐匿处。”
“想要知道?”
虽然像吃惊一样的说着,但她看起来露出微微的笑。
而且离开桥走了出去。
随便跟着,那样解释的格鲁比跟在了她后面。
示意图上标有尤利西斯的房间。二层的大客房前,迎面有一个仆役兼保镖的男人。
爱德格,堂堂正正的接近他。只看了爱德格一眼,就岔开视线让出门,深信是阿鲁巴吧。
轻轻的敲门,听见问是谁的声音,爱德格不回答就打开了门。
尤利西斯正背对着门,坐办公桌前,也并不怎么打算回头。
默默的关上门,爱德格靠近尤利西斯。
“用什么事吗?”
说着,回头看了下,觉得是阿鲁巴,视线又回到了办公桌上。
尽管如此,却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突然打算站起来。
那时候,爱德格已经到了尤利西斯的背后,按住了少年纤细的肩膀,把小刀抵在另一边的脸颊上。
“······不会吧。特德。”
不能移到头的尤利西斯,说出了只有王子叫爱德格的爱称。
“艾歇尔巴顿勋爵。”
“······失礼了,勋爵。以那样的姿态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哎呀,是摩西·阿鲁巴随便访问了房间的缘故。”
像做着滑稽动作投降一样,尤利西斯举起了双手。爱德格用小刀贴着他让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鲁巴真是好心的男人哦。用钥匙打开门,也带来了小刀。”
“指使了大鸦吗?阿鲁巴不可能知道你被抓住的事。看来必须加强屋里的警戒,找到你的随从哦。”
“你现在不是那个立场哦。如果不想被杀,就照我说的做。”
爱德格把小刀从尤利西斯颈部拿开后,紧紧的贴在他的侧腹部。
“知道吗,尤利西斯。这里是肋骨的间隙。往这里刺下去,可以不受到骨骼的影响很容易的切开肺。或者,以这个角度,一口气到心脏·····”
“明白了,按你说的那样吧。”
尤利西斯打断爱德格的言辞。简单地屈从了威胁。
虽然说着要那样。到不如说打算找到逆转的机会吧。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王子的隐匿处。周围只有尤利西斯的同伴。怎么考虑都是爱德格这方的处境险恶。相反,尤利西斯如果争取到时间,怎么样都会占上风。
正因为如此,爱德格要尽快做事。
“到藏芙蕾雅的地方去。”
与尤利西斯和着步调,并排走着。
做出什么事也没有的表情,离开尤利西斯的房间。
穿过连接房屋与房屋的长长的通道,走向东面的建筑物。来自雷文的报告说,那个入口的大门紧闭,警备人员,站在门的里外两侧,窗口也有,从情况看非常慎重。
但是每一个人,只是看到尤利西斯的脸,就让开道,打开门。
“尤利西斯大人,前面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获得殿下的许可了。”
那样说着,尤利西斯偕同爱德格进入更加里头的房间。
就像刚才的守卫所说的那样,里面没有一个警备人员的身影。
是个两翼宽广的大厅,在这个被古老的画包围的房间里,尤利西斯站住了。
中央有一个和人等高的金属制穹顶,像扣在地上的吊钟一样
而且,只有一面小窗覆盖在窥视孔上。
“芙蕾雅在那里面。”
如果立在窗前,从金属台面上,可以见到被放入玻璃相的红色石头。
是从爱德格领地的村子里偷走的芙蕾雅。只取出火焰的颜色深的部分,经过切割,成为了李子那样大小的东西。但是,去除多余的红色的芙蕾雅,确实像燃烧般美丽。
不可思议的是,从穹顶里能看到那个自己发出了亮闪闪的光芒。像冻结的蜡烛火焰一样,放出闭锁着的光辉。
“打开。”
“只有殿下能打开。”
是不是真的。
“就这样去王子那儿吗?”
尤利西斯做了下鬼脸。当然爱德格可不太愿意被王子看到。
“勋爵,如果您是贤明的应该是会领会,就算把我作为人质,殿下也不会介意哦。”
确实,如果是王子的话,部下被当成人质,只会想着杀掉进行切舍。明白是那样的主人,但组织的人都忠实的追随着。
为什么那样,爱德格无法推测。追随着王子不是寻求利益,而是一种为找到被驱
逐的王室的正当性的信念吗?
尽管如此,但王子的部下们,并非不害怕死亡。
“要祈求饶命吗?”
会心的一笑,被正中心事的他,非常不满的盯着这边。
即使是尤利西斯,也不想白白死掉。
正因为如此,指引着爱德格到达这里,但害怕去王子那里。
“好吧,尤利西斯,要是你应该能开。芙蕾雅是隐藏着妖精魔力的石头。组织里能处理妖精魔力的只有你。把王子的记忆转移到阿鲁巴身上的魔法,也是由你施行的吧?你不管理那谁做这个。”
感觉到小刀的刀刃按压在侧腹上,尤利西斯像放弃一样叹了口气。
“摩西·阿鲁巴,好像意外的多嘴。”
以不情愿的样子走近金属穹顶。
“钥匙有二十二个,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把钥匙插入适合的孔里。
看着那个,爱德格考虑着。
这是,以前沃鲁盖普村被偷的芙蕾雅。并且芙蕾雅,过去也只能从那个村子开采,而且已经不会再次被开采到。
过去开采的芙蕾雅,或许在哪个市面上的可能性也不少,但萤石比较脆弱,不像别的宝石,能永远留下形态,找到比较困难吧。
此外,持有魔力部分的芙蕾雅更加稀少了。
正因为如此,王子让瓦母复苏,打算生产芙蕾雅吧。
如果是这样,预定用于阿鲁巴的芙蕾雅,恐怕是最后一个。
只要没有这样,王子将死于病床上并且组织将毁灭。
“勋爵,预先说一下,要夺走着芙蕾雅是很困难的哦。现在是魔力已经被激活的状态,不能弄坏,人一碰触就会被烧死。”
尤利西斯要对任凭摆布的事进行反抗,淡淡的说。
阿鲁巴说如果他接触了,那么与王子相关的血缘会有反应,记忆将会流入。除了那个以外的人类,会以火焰作出反应。
“在芙蕾雅中的是王子的记忆。可以称为率领黑暗魔力的核心。您是知道的,魔物们打算把伦敦引入毁灭,这芙蕾雅中的王子的意志呼唤着他们发动进攻。能撤回命令的只有,继承了这全部内容以后的‘王子’,当然阿鲁巴,将成为和现在的王子同样的人物。勋爵,你没办法成为。”
“的确,对你的忠告表示感谢。总之,王子换了几次肉体,继续生存着。你也是用来同样的方法?如果是的话,现在的你曾经像阿鲁巴一样被破坏了人格吧。”
噗,尤利西斯小声的笑了。
“那说得是什么?那不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不要忘了,我继承着妖精族的血。即使没有芙蕾雅,只要很好的处理子孙的身体,就能转移记忆,永远的生存下去。”
芙蕾雅的魔力是妖精的魔力。继承了青骑士伯爵的血的尤利西斯,即使本身就具有那种力量,也不是不可思议的。
不过妖精族的寿命很长。没必要牺牲子孙获得长寿,用这种方法蹂躏子孙或是他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人类在滥用魔力。
“然而青骑士伯爵家禁止这个魔法。”
尤利西斯说着也突然急躁了起来。
“岂止如此,为了不让庶子家系出现能处理魔法的素质,纵深出现了,也在长大之前施予令其消失的术。当然俺这力量也差一点被夺走。····救了俺的是王子殿下。殿下的力量,黑暗妖精的力量,把伯爵家的束缚给解开了。俺,能永远继续保持有这力量。”
因此,尤利西斯追随着王子。
但是爱德格还是不能理解。难道帮了尤利西斯的不仅仅是最初的王子吗?
“不滑稽吗?尤利西斯。是你狠狠的虐待了阿鲁巴吧?然而如果他是王子,就忠心的追随是吧?”
“我不是追随他,遵从的是‘王子’的伟大存在。”
尤利西斯那样说着,在插入最后的钥匙时停下了手。
“真遗憾‘勋爵’时间到了。无论谁打算进到这里,都会报告给殿下。殿下已经发觉了吧,并没有准许阿鲁巴同行的可笑行为。”
这时候,枪声响了。爱德格卧倒在地板上,尤利西斯乘那间隙逃开了。
连续的枪声,掠过头顶打在金属穹顶上。房间里跑进数个男人,爱德格为了避开不断飞来的子弹,躲到了金属穹顶的后面。
“停止。对方没有枪,抓住他。”
尤利西斯的声音使枪声沉寂了。可是下个瞬间,听到了他们的惨叫声。映入站起来的爱德格眼中的是,漆黑的马在袭击男人们。
“·····格鲁比?”
“伯爵,赶快从这里出来!”
人类的武器无法伤害这样的妖精。格鲁比面对子弹也毫不介意。对尤利西斯的手下们又踢又咬。
格鲁比怎么?
不明白,爱德格趁着混乱从房间溜了出去。
“哎,是这边,追!”
一边避开聚集的敌人,一边跑。
一个人挡在了面前。
正打算用小刀迎战的时候,人倒在了地板上。
“爱德格大人,对不起。”
雷文,好像在为接到指示之前就出来的事道歉。不过刚才无论怎么都好。
爱德格一边点头,一边吹催他进入附近的房间。
用家具抵住了门,环视四周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
“雷文,你现在是自讨苦吃。要是我不会马上被杀。马上隐藏起来。”
“但是,他们在开枪。即使不打算杀死,中了流弹也是危险的。”
“嘘,安静!”
应该被家具抵住的门里听到声音。舒畅的出现身姿的格鲁比,变成黑色卷发的人类模样。向爱德格这边走来。
“好,不要发出声音,只能活动下身体。谁也不要碰”
打算破坏门的声音和震荡声一起回响着。立式衣橱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下。
这里很快就会被攻入,爱德格只好尝试着格鲁比说的事
无论是否可以信任,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点点头。雷文也那样用视线打了暗号的瞬间,门被破坏了,男人们涌入房间。
他们用提在手中的油灯慢慢照亮了房间。
爱德格感到晃眼的光射入眼睛,但是他们,像是只是看到椅子或其他什么一样,没有发觉在那里的人。
几个人在房间到处转,爱德格和雷文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现在看不见格鲁比的身姿。
偶尔男人们,与两人擦肩而过,但依然没有发现二人的存在。
可能从窗户,沿着墙跑到隔壁去了。有人那样说着,男人们都追了出去。
房间里谁也不在了,总算喘了口气的爱德格,注视着显出身姿的格鲁比。
“爱德格大人,请当心。”
雷文说着作出警戒的姿态。不知为何被格鲁比帮助,这家伙是想要莉迪亚的妖精。他应该觉得爱德格是个障碍。
并且,矿山哥布林说莉迪亚偷偷溜出格鲁比的魔法壁往伦敦来了。
如果格鲁比追着莉迪亚的话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出现在爱德格面前。
那样考虑的爱德格有了不好的预感,感到焦急。
“格鲁比,不会是,莉迪亚有什么事吧?”
格鲁比看了一眼爱德格,岔开了视线。虽然不想说,但只能那样。
“被不知道真面目的妖精带着,关进了伦敦塔桥里。桥的里面是人界和妖精界的境界魔力的圣域,我不能进入去”
“因此····我能进去?”
“哎,我会告诉入口。但是也不只是单单进入那么简单,无论什么方法,都要把莉迪亚平安带出来。”
格鲁比那种自己才是莉迪亚的保护者的说法真恶心。
“即使不用你说也会,我是‘未婚夫’,不管怎么样都打算把她平安救出。”
这次格鲁比听到“未婚夫”被强调看起来很生气的咂着嘴。
“不是打算,要好好的筹措。那个桥由于梦魔的重量就要崩溃了。下游涌来昂斯列·考特群,虽然总算还维持着,不过,不知道如果施以其他的力量会怎么样。”
爱德格想起了“方舟”堆积的火药。
如果王子的计划被实行,那个撞上了桥,确实,伦敦的保护将会崩溃。
“为何,莉迪亚会被关在那个地方?”
“被作为牺牲者了。即使桥被破坏,只要以少女的生命为代价说不定能保持圣域结界的力量。好像莉迪亚被选为了牺牲者。”
“因此,为什么是莉迪亚?到底,那个妖精是什么人?”
“谁知道那样的事。考虑救出莉迪亚的事。”
正是那样,爱德格头脑中快速运作着。
总之,首先要除去桥被破坏的危险,为此,必须从两个方面进行应对。
首先必须制止“方舟”的事,另外要制止梦魔和在伊斯滕德集结的凶恶妖精的进攻。
“方舟”这方面托付给了“绯月”。因为能用人为的强硬手段制止,对他们抱有期望。
可是要制止凶恶妖精该怎么做。
“格鲁比,聚集在低洼的
贫民去的昂斯列·考特是你的同类吧。不能做什么吗?”
“那种像垃圾一样的家伙,怎么会是高贵的水栖马的同类。”
“如果是垃圾的话,能轰走吗?”
“数量太多了。人类也不能制止大群的小虫子吧。但是,好像有强力妖精率领着那群小虫的样子。如果制止那个,大群的虫子会失去团结。”
“爱德格大人,那个王子不是得到了战争女神吗。”
没被问的雷文新奇的插了嘴,正因为那是他所确信的。
“战争女神?被透辉石封印的涅文和玛哈吗?”
“在调查‘方舟’的时候,多次看到在伦敦塔盘旋的小嘴乌鸦。”
据说化身为小嘴乌鸦的三位一体的女神,妖精的前身是为凯尔特神话中的女神。王子得到了其中的两个。第三个在雷文中,应该已经不会到表面来了。
可是正因为有着同样的东西,雷文肯定察觉到了涅文和玛哈的存在。
“女神们追随着战斗的将领。不是尤利西斯,而是以王子的意志行动吧。”
格鲁比说着。爱德格想起尤利西斯的言辞。
芙蕾雅中有王子的记忆,是统帅黑暗魔力的核心。王子已经把将伦敦变成废墟的命令与那核心,一起被放入芙蕾雅中。即使埋葬了王子,夺取了芙蕾雅,情况也不会变化。要停在魔物的进攻,要让继承记忆的阿鲁巴有使妖精停下的意志。
不过,继承了记忆的话,恐怕阿鲁巴会和王子完全同化。
阿鲁巴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不想杀他,因为约定过要救他。
那么,剩余的方法······
“爱德格大人。”
雷文发出担心的声音,是因为沉默着思考的爱德格有一副钻牛角尖的脸吗?
“啊啊,不要紧,雷文”
爱德格装做很平静。
“格鲁比,如果王子对女神表示离去的意志,凶恶妖精们会散去吗?”
“那么,那些聚集着的与其说是散开,比如说像丢失目标一样的彷徨。尽管如此,比现在的力量总是削弱了。”
没有预想的那样的效果。尽管如此,为了阻止全部,为了守护莉迪亚,只能试试看了。
“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了。”
对自己嘟哝劝说着,爱德格抬起脸。
不是犹豫的时候。下定了决心,他露出微笑。
“那个格鲁比,你能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吗?”
“嗯?我为什么?”
“为了救出莉迪亚,难道不愿意合作吗?”
“这·······”
“首先给我侦察出敌人的现状吧。从刚才开始就非常安静。可能比起到处找我们,打算做什么了吧。然后发现阿鲁巴这个男人,报告现状怎么样了。如果可能的话,带到我这里来。”
紧接着,格鲁比不情愿的哼着鼻子。
“以后记着。预先说下,莉迪亚还在我的保护下。就算救出了,如果不解开魔法想起说了想与你结婚之类的话。哎呀,那能做结婚之类的事呢。”
丢下这些话后,消失了身影。
在格鲁比不在的房间中,雷文不知为何看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爱德格。
“·····是真的。”
“嗯?什么?”
不,岔开了眼睛。
这么说来,互相了解了心意。爱德格报告说莉迪亚同意结婚的承诺的时候,不用说雷文,连管家也不相信。
如果试着考虑,在莉迪亚给出同意结婚的回答的场合,在现场的只有格鲁比。
“或许雷文,还是不相信吧?莉迪亚接受了我的求婚了。”
“对不起。”
坦率的道歉,气消了。
“恭喜,爱德格大人。”
现在被这么说也放心了。
苦笑着的爱德格,也因为雷文有所偏差的祝福得到了些许的救助。
即使万一今后她想不起那个瞬间,但确实接受了爱德格。只要有那个事实就会被救。
今后自己做的事,将完完全全是为了守护莉迪亚,哪怕丢失了全部也要做到。那样想着。
“这俱乐部禁止女士入内,请退回去。”
“我只想与负责人说话。”
“现在负责人不在。”
“那个,说不定我认识的人在里面。”
“说了,是女子禁止的。”
“以为我是谁?是哭的小孩子听了也会安静的海盗。总之有紧急的事。”
高级会员制俱乐部“月光”的入口出。立在厚重的黑色大门前的工作人员和一个语调轻佻的少女争执着。
波尔,虽为了进入俱乐部走近大门,看到好像有个女人找负责人史瑞德有什么事,于是想看下是什么人。
然而那是个奇怪的女人。使用的言辞和马马虎虎整理的头发,看起来想下层社会的女儿,但穿在身上的衣服却是高档货。
即使是波尔也明白,那些工艺精细的花边和被缝上的玻璃珠。
“听爱德格的管家说他来这里了,就是那个胖胖的鱼脸管家。”
正打算通过的波尔,不由得停下脚步。
“你,认识艾歇尔巴顿伯爵?”
她回过头,脸上放出了光彩,机会是要抱住似的跑到波尔跟前。
“对啊。喂老兄,如果你知道的话,告诉我,爱德格那家伙去哪里了?”
波尔突然想逃脱,在想那会不会是爱德格的游伴。
贵族让下层的女儿打扮包养起来也是常听到的话题。如果是那样,穿着与遣词用句不相称的衣服也就可以理解了。
这样的事在“绯月”里也会变成谣言,如果传入莉迪亚的耳朵里,那就不得了了。
莉迪亚之所以那样的态度,就是因为知道爱德格有多少女人。波尔在这个陌生的女人前留在冷汗。
“嗯,小姐,伯爵不在这里。”
往后退了一步试着说。
“那么在哪里”
“那······”
“不会是在女人的被窝里吧。哪家伙,一边说定了婚,还一边到处游逛吗?”
“啊,知道伯爵定婚了的事吗?”
“那个玩弄女性的男人说的话,没有信用,不过。”
也就是说她不相信。但是波尔认为爱德格是说了分手的话。
“不会是要去见未婚妻了吧·····因此你”
想劝她最好放弃。
“真意外,那个订婚是真的吗?那东西很好女色,真的认为能一生只和一个妻子在一起吗?”
她的眉头越来越紧皱,逼近波尔。
“那,那个·······”
“嘿,你真的知道那家伙在什么地方吧?未婚妻的家里只有女管家。而且爱德格的管家也说那家伙昨天没回来。很可疑。”
怎么这个女孩连莉迪亚的事也嗅了出来,还跑到家里去了。难道没有打算分手,而想和未婚妻竞争。
波尔越来越惊慌失措,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
看到波尔的样子,她越来越确信自己的想法。
“又重新去找女人游玩了吗?那家伙还对我说得一本正经的,真是擅于撒谎。看见的话要揍他一顿”
“不,嗯,不对”
“那么爱德格在哪里,在这里吗?如果出来的话,绝对要妨碍那家伙结婚。”
想像着莉迪亚也被卷入泥沼的波尔,已经变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逃进俱乐部大门。
“哎呀,等下”
看了一眼打算追赶的她,被门口的男侍制止,跑上楼梯。
跑进二楼的会议室,从背后关上门好不容易放心的喘了口气。
这里已经聚集着“绯月”的干部。
“发生了什么波尔?”
“啊,不,没什么。”
“见过警部了吗?”
波尔刚刚访问过爱德格非常熟悉的伦敦警察局的警部。
很多人被监禁在“方舟”里。希望提倡调查,不过,他们自己乘上船是事实。而且好像不想在“方舟”上面进行调查。
“真容易被收买的,不只有我。”
被爱德格收买平时提供着消息的警部很冷的笑着那么说。
“那么说,只有我们自己应对了。”
史瑞德叹了口气。
“从伯爵那里有什么联系吗?”
对于只身进入敌阵,波尔非常着急。
知道波尔失踪后,不但从苏格兰赶回来,还在“方舟”的隐藏的房间找到自己。波尔的事,这个“绯月”也是,爱德格绝不是像手中的棋子一样利用着。而是认为是有共同目标的伙伴,因此,像最初抱有些许反感的史瑞德等人,现在也认同其为自己的领导者。
那个也有好坏,爱德格过度守护伙伴的结界,使他打算亲自作为诱饵,令人担心。
“雷文的信鸽回来了,杰克和路易斯刚刚带着年轻的同伴朝王子的隐匿处出发了。”
“不管怎么样,必须全力主要‘方舟’的动向。”
“嗯·······”
波尔不会使用武器,那只
能为制止“方舟”绞尽脑汁了。
也在意,格雷格会被尤利西斯的手下监禁在“方舟”。虽然做了过分的事,但不想对熟人见死不救。
“怎么样才能停下那船。”
“敌人的警戒也更严密了,侵入很困难。只能从外侧停下。”
“那个就需要很大的船。”
“船之类,不是马上就可以准备好的。”
正是那样。要行动必须雇佣水手,更重要的是怎么让雇佣的水手去攻击“方舟”。
正当全体陷入沉默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我有船哦。”
全体突然抬起头。注视着门前站着的波尔刚才见过的女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
波尔着急的站了起来。
“如果是门口的男侍,已经被打晕了。”
环视着惊呆了的男人们,她接近这边。
“你们是爱德格的伙伴。好像现在有什么麻烦的事。”
“波尔,是谁?”
史瑞德压低声音,波尔只能回答。
“啊啊····大概是伯爵的情人。”
“什么?”
“老兄,抱歉,稍稍听了点对话,那个,我和爱德格有点孽缘,可以帮上忙哦。”
那女人说着,随便的坐在一个空位置上架起脚。
“‘方舟’就是那艘在泰晤士河上可疑的船吧。那个要怎么做?要弄沉它吗?”
多少听说过爱德格的情况吧。她以毫不吃惊,怀疑的态度加入作战会议。
“·····伯爵喜好的女性的范围真广。”
史瑞德嘟哝着。波尔点点头。
“喂,有没有香烟?”
少女询问着旁边的男人,给予了雪茄,以习惯了的样子确认着香味,咬开后叼在嘴里。在附近的烛台点上火。
“怎么样?在伙伴里加入我?”
“为防万一先听一下,是什么船?”
“荷兰制的驱逐舰。虽是小型,但又轻又快。即使在那个混杂的河道里也能自由的活动。”
“驱逐舰不是军舰吗?”
“是旧了被买下的东西,不过没有大炮。”
史瑞德请少女稍等下,把大家聚集到房间的一隅。
“怎么办。密史特·史瑞德。”
“如果有船的话,作战就成立了。”
“可以信任吗?”
“敌人的间谍?”
“我想伯爵家的管家可以告诉她这里,应该知道并信任这个女性。如果确认的话,马上可以明白了·····”
波尔虽然说着但提不起劲。
不过同伴们却很兴奋。
“是吧。没问题吧。好像打算为伯爵出一把力一样。”
“随便使用伯爵的女人,以后变得麻烦怎么办?不是刚刚定了婚吗?”
“那个·····处理女性的关系,让他自己做吧。反正是他擅长的领域。”
的确,说不定要是爱德格的话就不会那么惊慌了。但是莉迪亚那里怎么样,波尔越听越觉得不安。
以轻佻的心情说服女性的那个伯爵考虑的确实是有洁癖的女孩莉迪亚。伯爵说已经承诺结婚,但面对交往时间长得已经称为孽缘的女孩,不是很有可能会告吹吗?
伯爵能得到平静的幸福是波尔愿望。为此必须是莉迪亚,而且即使是莉迪亚如果好好被爱,也应该会变成幸福的少女。
如果本来就是不会结婚,试着游玩的女性朋友,妻子说不定不打算介意情人的关系。但从结婚前就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会有风波。
可是,不顾波尔的担心“绯月”的意见正在统一。
“对了,小姐,名字呢?”
史瑞德询问到。
“萝塔”
吐出烟,她微微的笑了笑。
波尔意外的想那样气势强,钓鱼眼的面孔,笑起来有酒窝的话也会变得可爱。
爱德格和雷文在黑暗的楼梯下隐藏着身影,等待着格鲁比返回。
调查了附近的情况,可是完全没有人影的样子。
尤利西斯他们停在对爱德格的搜索,肯定打算做另外的事。
如果这里有什么开始的话,能想到的只有把芙蕾雅里的记忆转移到阿鲁巴身上的那个仪式。
尤利西斯肯定也盘算着透过仪式能有效的引出隐藏着的爱德格。
说不定仪式根本预定好在今晚的。如果是这样,原本也打算让爱德格观看吧。
结果,那时候会正好在场。要是那是自己的宿命也没办法。
爱德格认为现在应该先考虑没有做成的事。
雷文,应该预先把事传达出去了。
小声呼唤着名字,禁挨在旁边黑暗中的少年微微动了下。
“雷文,今后的事,不会什么都命令你。因此,用自己的判断行动。”
面向这边的瞳孔,不可思议的反射着远处的灯光,能看见带有深绿色。
是标志着雷文和妖精在一起的绿色。
是。他眨着眼睛,小声的回答。
“但是,只要一个请求。不是命令是请求。”
大概,雷文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异,不过爱德格硬是要说。
“无论如何,首先保护好自己。”
“我的职责是保护爱德格大人。”
“如果你不平安,说不定我无法冷静。求你了,雷文。或许,我是那样想的,这仗非常重要,我的心必须很坚定,不能有丝毫犹豫。”
尽管似乎是不明白的样子,不过什么都没说,是已经同意了吧。
雷文本来是应该追随他的部落的王的战士。与生俱来就拥有寄宿着妖精的标志。但是他没有选择王的末裔,而是爱德格为主人。
从王的末裔处取回雷文的爱德格,以变得不考虑总有一天和雷文解除主从关系。
以前那样考虑。认为虽然雷文偶尔的来到身边,但本来应该在别的地方,有别的人生。
但是已经不那样想了,纵使他能够自立,自己有将继续是他的主人。
这是灵魂的主从。并不是天生的身份的隶属,而且一个完成了的关系。爱德格觉得,今后无论做什么选择,都能确信雷文在身旁。
“伯爵,出来吧,反正附近谁都不在。”
是格鲁比的声音。
“知道怎么样了?”
“王子,尤利西斯还有那个属下们全部在大厅里集中了。装着芙蕾雅的那个像吊钟一样的容器也被运到那里。”
“阿鲁巴呢?”
“啊啊,那个被这样叫的人,被鞭子打到了。如果乘间隙靠近,那家伙胡乱嘟哝着,好歹帮助了青骑士伯爵。如果尤利西斯来了,就突然变得像另外的人一样,也好像没有伤痛似的,高兴的笑着。”
终于将成为王子,他高兴得发抖。
但真正的他,依然在等待着救赎。
被毫无道理的绑架,被组织监禁以来,在绝望的深渊渐渐失去微弱的希望,这就是爱德格。
“因此阿鲁巴也在大厅”
“啊啊”
“好,我们也去吧。”
与雷文对视了下,爱德格站了起来。
“要进去吗。大厅里可是被严密的布满了在巡视妖精。”
“那么,您也帮我看着点。”
正打算开始走,格鲁比缓缓的搭上爱德格的肩膀。
“伯爵,你真的想到莉迪亚的事吗?”
以难得的充满了深情的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语调说道
“对你来说,这是和王子重要的一战,莉迪亚只是被利用了。俺一直那样想。”
“现在,也那样想吧。”
“哎呀,你无法信赖。只要埋葬王子,觉得莉迪亚怎么样都可以吗?”
“要是说不对,你会相信吗?”
格鲁比愤怒的抓住爱德格的前襟。
“······那好,绝对不要死。莉迪亚虽然没有想起婚约,却为了见你而出去了。因此,如果死了我可不同意。”
因为说想再次见到爱德格。
因此格鲁比,对应该是情敌的爱德格说不要死。
纯粹的为了莉迪亚着想。
那样的言辞,使爱德格的心更坚强了。
为莉迪亚着想的心情,绝对不会输给这家伙。
友好的拿开格鲁比不礼貌的手。
“格鲁比,我,打算获胜。”
王子组织的人们,包裹着黑色长袍,在大厅整齐的排列着。像中世纪的修道士那样,深深的戴着帽子,手持蜡烛进入大厅。如果认为即将举行的是黑魔术仪式,大厅的地板上如果没有魔法阵啦,山羊血啦之类的事,反而不可思议。
爱德格与雷文,裹着同样的黑色长袍,混入他们之中。当然是从他们同伴那里夺去的。
被夺去长袍的两人,被塞入多年不用的暖炉里。暂时没被发现吧。
总之,大部分的人员应该集中在这个大厅上,房屋中,似乎只有一些人的样子。
大厅中央,放置着,那个像扣着的吊钟那样的东西。
是放入了芙蕾雅,满是锁的容器。
王座应该在天鹅绒的帘子里头。一个男人坐在那儿。
是王子。
比起几年前爱德格所知道的,白头发增加了。戴着遮住脸的面具,以前想阿鲁巴一样只遮住一只眼睛,不过,现在已经遮住了大部分的脸。能见到面目的只有嘴唇和长着胡子的下巴。
被火烧伤的应该只有脸的一部分。以前打算杀死莉迪亚的替身也整个脸包裹着绷带。是患着像皮肤溃烂一样的病吗。
舒服的放置在宽敞的扶手上的手,被用黑色手套包着,戴着装饰着大颗宝石的戒指。挺直的背脊,堂堂的体格,都看不出是个无法行走的老人。和以前,爱德格所知道的那个没有一点变化。
比什么都重要的是面具里面的眼睛。
从这里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锐利的视线,冷淡且又傲慢,目光所停留的人都被命运逼得疯狂。那样的眼睛。
像古罗马的暴君一样,用恐怖支配着以前,这组织的领袖。
爱德格隔了很久,看到自己多年的宿敌,感到全身的血都热了。
在那个男人前,不是那么容易冷静。感到被深深的憎恨所迫使着,就想要马上猛扑过去的感觉。
对自己劝说着,那样的作法是无法取胜,而紧咬着牙齿。
即使混没于众多人中,这么强的杀气,是怕让王子察觉不到这边的存在吗,爱德格被憎恨的情感支配着。
尽管如此,他与以前不一样了。
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复仇而在这里。
作为青骑士伯爵,为了完成妖精国领主的责任和义务。
而后为了守护莉迪亚。
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为了那个追赶着请求再见的爱德格,而从格鲁比安全的守护下溜出来的她,必须胜。
视野中注视着王子的身影,如果思考着莉迪亚,爱德格就能逐渐恢复平静。
那样的话,有时也能看见,微弱颤抖着的手指,能想像出王子的状态好像不好。
恐怕,那样坐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吧。
正因为如此,在准备要控制伦敦的这个重要时期,统帅组织,指挥执行,向现在的王室宣战,都必须要一个年轻漂亮的“王子”。
在帽子里改变视线,爱德格把目光移到王子周围,然后确认着尤利西斯和阿鲁巴。
尤利西斯,在放入火焰萤石的金属穹顶旁边。
而在相对的方向放置的椅子上,戴着面具的阿鲁巴,老老实实的坐着。
爱德格见过的,有印象的王子的几个亲信,像包围着芙蕾雅和阿鲁巴一样,配置在周围。
尤利西斯哗啦啦的掏出一串钥匙,看了王子一眼。
王子舒畅的点了点头。
同时,大厅变得宁静。
仪式开始了。在寂静中,感到了充满了沮丧,阴郁的空气,是因为黑色长袍集团的缘故吗。
是金属穹顶在蜡烛的照耀下,放出毛骨悚然的光的缘故吗。
尤利西斯,不知不觉的像上次在爱德格面前做的那样,依次把钥匙插入。只有金属的声音在附近响着。
是第二十一次响声了。并且即将发出第二十二次钥匙的声音,这次也没什么问题,穹顶的正面慢慢的向左右打开。
正在看的那个组织的人们,既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非常感到的样子出现。
仪式,全部非常简朴的进行着。
尤利西斯走近穹顶,不久把,放有红色萤石的玻璃箱捧在手上,拿出外边。
阿鲁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能现在。爱德格向旁边的雷文递了下眼神。
雷文微微点头。
确认那个,爱德格从那场合跑了出去,同时。枪声在房间里回响。
雷文向周围开了两枪,引起了骚动。
黑色长袍的同伴,对枪声产生慌乱,弄乱的队列。
被那里吸引了的尤利西斯,发觉爱德格朝向这里时已经晚了。
在那个间隙,对着尤利西斯猛扑过去,爱德格和他两个人到在地板上。
拿到了玻璃箱子。
可是尤利西斯,被爱德格压住时会心的笑了。
“这个不是真货,只是展示,让你来夺。”
同时,爱德格的头从背后被枪指住。手从尤利西斯身上放开。
拿着手枪的男人,脱下长袍,单膝压地板上。
勉强把脸转向王子方向,在视线里可以看到,那个可憎的男人微微低笑。
“特德,真应该赞扬你的努力。拥有才能可惜真的惹怒了我。放跑了你,真的很遗憾。但是在杀你前让你见下。我脱胎换骨的瞬间。”
王子把手伸入上衣,好像要取出什么的表情。
“阿鲁巴,捡起来。”
地毯上滚动着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的萤石。
阿鲁巴接近了过去。
据说如果触摸,转移到芙蕾雅的记忆就会对血脉发生反应,流入阿鲁巴的身体。
即使留在阿鲁巴中的他,也会没有反抗的力量被完全消除了吧。
但是,现在接近过去的阿鲁巴,是喜欢成为王子的人格。
“停止,诺迪埃”
爱德格呼唤着他原本的名字。
“坚强点,想自己把自己杀了吗?”
瞬间,他看着这边。环视着四周,膝盖颤抖的坐下不动了。
“伯爵·····帮助我······”
但马上,被两个人拖起,拉到芙蕾雅旁边。被抓住手腕,硬要压到芙蕾雅上。
阿鲁巴勉勉强强的抵抗着,如果这时再来个人的话就完了。
这时,爱德格背后的男人把手拿开了。倒在了地板上。
除去了帽子的雷文,双手拿着小刀和手枪,庇护着立在爱德格身边。
自由了的爱德格,马上向芙蕾雅跑去。
推开打算让阿鲁巴抓住芙蕾雅的人们。爱德格的手缓缓伸向芙蕾雅。
“不会吧,勋爵,住手······”
尤利西斯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不过爱德格早已下定了决心。
与阿鲁巴,王子同样的,爱德格也拥有王室的血统。
如果这个芙蕾雅中,拥有王子的意图,已经隐藏的力量,那么就应该全部夺走。
使邪恶妖精遵从的核心。得到那个,用自己的意志使它停止进攻。决心用这个方法,削弱朝向伦敦塔桥去的力量。
已经没有什么可迷惑的了,爱德格紧紧的把芙蕾雅握在手中。
感到像燃烧般的炽热。
刺眼的光从指缝中漏了出来。那样一口气扩大。
忍不住张开手,芙蕾雅已没了踪迹,爱德格的手中,只残留着下像红色的烧伤似的痕迹。
自己的里面应该流入了最初的王子的记忆,但什么也没感觉到。说不定,变化是慢慢发生的。
总之,现在,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乘周围惊呆的时候,爱德格从雷文那里取过手枪,指向王子。
“·····的确。特德,在你背叛的时候,就应该提早杀了你。”
不知道面具下的表情,不过王子的语调好像没有丝毫动摇一样。
“但是,并不是至此就战胜了我。被放逐了的这个英国王室的诅咒,被整肃了的支持者的憎恨。今后将压在你身上。不是个人的力量能制止的。”
“无论说什么,你已经结束了。”
像被抽去了力量一样,王子笑了。像在享受着这出乎意料的事态一样。
“特德,我知道你为了发誓对我报复,为了活下去,不管什么都做。你应该立于众人之上。正因为不宽恕伤害骄傲的人,才憎恨我。那傲慢的灵魂,不知不觉的觉醒了吧。应该发觉自己才是能坐在王座上的人,不会对现在的地位甘心吧。”
“我是青骑士伯爵。现在是,今后也是我的骄傲。”
什么。喃喃自语的王子,用像刚才掏出芙蕾雅一样的动作,从上衣里取出手枪。
只是摆样子,这样想的爱德格并不打算扣下扳机。正想着,王子突然调转枪口指向自己的头。
“你,不能杀我。”
说着,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血飘散在椅子上,宿敌垂下了头,再也不动了。
如此简单的就失去了力量。
爱德格,垂下了握着枪的手臂。
已经没有芙蕾雅了。因此王子不会再次出现。
没有被消灭人格的爱德格,如果像推开别人的事那样推开“记忆”的话
伊斯滕德的昂斯列·考特感觉到命令进攻的意志消失了吗。魔力削弱了吗。
如果对伦敦塔桥的进攻减弱,就能救出莉迪亚。
明白了自己也拥有相似的东西后,所做的选择。尽管如此,王子最后的言语,沉重的压在爱德格身上。
爱德格真的能葬送王子的存在吗
流入自己身体中的东西。
雷文紧挨在身边,加强了警戒,尤利西斯和另外的干部们,在眼前排列着。
在爱德格轻松环视的目光里,他们一齐跪了下来。
“承担未来的英国,我的王子殿下,我们对殿下起誓,献上永远的忠诚。请接受。”
真可笑。刚才还全心全意侍奉的老人,变成尸体后连看也不看吗。
爱德格,一把抓住奇妙的把头低在胸前的尤利西斯,拖了起来。
“制止,‘方舟’和伊斯滕德的妖精们。”
“不能”
尤利西斯,也没有露出像以前那样,不逊的笑容,奇妙的回答。
“妖精们是遵从与‘王子’的契约,呼唤而应对着的。就算现在停止召唤,要突然停下那么多数量的是不可能的。”
“船呢?行动的总是人类吧。”
“这个计划是组织多年的愿望。不可能终止指令。现在没有和离开码头的船取得联系的办法。”
“是吗,那我去制止。”
“不想让你重要的妖精博士,成为牺牲者吗?”
打算离开的爱德格,不禁停住了脚步。
怎么尤利西斯知道莉迪亚的所在。并且成为牺牲者的事。
皱着眉,盯住尤利西斯。
“以前成为牺牲者的是最后的青骑士伯爵,葛拉蒂丝女士,由于她,我们的王子和组织都被赶出了英国。”
“葛拉蒂丝,伦敦塔桥的······”
“是那样。大英帝国的首都,是葛拉蒂丝用生命进行交换得到维持强大的结界的力量。可从那之后一百年来,我们组织积蓄着力量,而另一方面,伦敦塔桥正被忘记,作为保护伦敦不受魔物侵害的结界的作用。也削弱了葛拉蒂丝的力量。现在就能使它崩溃。那样周密的计划将实现王子和我们的组织在英国建立国家。”
葛拉蒂丝作为青骑士伯爵的责任,即使作为牺牲者丢掉性命,也要放逐王子吗?
“可是,在伦敦塔桥,葛拉蒂丝的仆人依然还活着。她的妖精,打算以新的牺牲者加强结界的力量。因为被带着的那个妖精博士,是你的恋人?”
爱德格被惊呆了。
格鲁比说莉迪亚被不明身份的妖精带走,关在了伦敦塔桥。
那个,应该就是葛拉蒂丝的妖精。而且带着莉迪亚的理由是作为新的青骑士伯爵爱德格的未婚妻。
因此,那个妖精认为,为结界奉献生命也是她的责任吗。
打算杀死莉迪亚的,不是王子的一方,而是应该作为爱德格伙伴的,青骑士伯爵家的一员。那事令爱德格愕然。
“即使那个少女的死,真能守护结界吗。要控制桥上的梦魔,邪恶妖精,需要相当的力量。她的力量完全不能与葛拉蒂丝相比。”
追求着莉迪亚,总算获得结婚的承诺。因此,不用说守护她,连青骑士伯爵的义务都被强加上
真想说愚蠢。有必要为了保护桥而让莉迪亚死吗?
“如果你是青骑士伯爵的话,会有可能来打以牺牲恋人的觉悟加强伦敦塔桥的结界的赌吗?已经没有,救出那个妖精博士还能守护桥的结界的可能性。您,作为我们的‘王子’,请对伦敦的毁灭借出您的手。完成那个吧。”
尤利西斯想让爱德格动摇放弃似的说个不停。
而且,露出一点点到过去的那不逊的态度,笑了。
“刚才还说,青骑士伯爵是自己的骄傲。而现在怎么样,真想看看。”
爱德格愤怒的很揍了尤利西斯。
少年重重的倒在地板上,不过谁也没上前帮助他。
接受“王子”的暴力,恐怕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尤利西斯自己爬了起来,像对刚才的无礼道歉一样又跪了下去。
爱德格这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尤利西斯执拗的对着爱德格的背后继续大声说到。
“你持有妖精国的钥匙。只要愿意,就有可能永远的葬送伯爵家。那样的话,打扰我们的人就不存在了。”
雷文带着神情恍惚的阿鲁巴,跟了上去。黑色长袍的集团,惊慌的让开一条道。
“等待着您,殿下”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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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翻译作者125.116.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