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我忍不住了!→要射在哪?

条例实施后过了几天,透过PM在网路播放的全国新闻,也开始报导第一清丽指定都市的详细情况。

今天我也一边拼命嚼早餐,一边专心看妈妈用她的PM投影出的新闻。

新闻上,来当节目来宾的女性拿着解说板表达意见。

『各位请看,违反条例者的这个数量!你能相信吗!?成年人将近百名,未成年人超过千人!有违反条例之嫌而成为强制搜查对象的家庭则是数也数不清!』

给我好好计算啦。又不是精子,哪有可能数不清。

『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在恐怖分子卑劣的恐怖攻击下,成了罪犯的巢穴,这次实施的条例让我们清楚明白事实有多么可怕。今后也希望善导课能好好努力。』

『不,可是,这个数量不会太多了吗?这样别说保护孩童,连做为教育都市的机能都很难继续运作。应该再慎重讨论一次该如何运用条例——』

『哎呀?难道你反对《将孩童健全养育成人,保护其不受犯罪行为侵害条例》!?你的意思是保护孩童不受犯罪行为侵害是错误的行为!?』

『不,我就说了,追根究低这个为了保护孩童的条例,在运用上是不是会对小孩子的生活造成危害——』

『你反对将孩童健全养育成人的条例!?你想叫他们继续让小孩子处在猥亵恐怖分子的威胁下!?』

喂,搞屁啊这个上面嘴巴早泄女。这是放送事故吧?同样是放送事故,麻烦给我女主播努力忍住的喘息声被麦克风收音那种。

「这人到底是怎样……」

「她跟苏菲亚的丈夫一样,是执政党的议员——金子玉子。她还在苏菲亚的家长会担任干部,现在代替休养中的苏菲亚整顿家长会。记得国际上的猥亵根绝团体『向性说不』也跟她有关。」

呃。糟糕。心里想着憋不住喘息声之类的事,结果反而是我自己忍不住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最近这几天,我跟妈妈都没好好讲过几句话,所以真的有种喘息声被听见的感觉,好尴尬。

「干么?还在生气?」

妈妈的语气像在训斥我不耐烦的态度,她喝完味噌汤后开口说道:

「身为一名善导课职员就不用说了,我身为一个母亲,也不能放任那只狗不管。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想变得跟安娜一样』。这座城市现在充满太多会阻挠你愿望成真的可憎事物。必须加以净化。」

「……是这样没错。」

我来到这座第一清丽指定都市,进入时冈学园就读,梦想是成为安娜学姐那样的人。妈妈认同我的目标,用靠取缔猥亵事物赚来的薪水扶养我长大。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个目标不算数了」这种话。我想继续谴责妈妈没收佩斯的心情迅速萎缩。可是——

「佩斯那件事,我怎么样都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国中时跟酪农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我还是声明一下,这跟由都梨没关系喔!」

「别急。我想表达的是,尽管那时候的交流多少会让你对兽类产生感情,但如果是我所知道的你,应该会将健全成长视为优先才对。」

妈妈眯眼瞪向我,彷佛看穿了什么。

「来到这座城市后,你变了吗?」

我跟在街上看到女孩子内裤走光一样,心脏用力跳了一下。

直到妈妈嚼完满嘴的白米饭,将它吞下去前,家中都笼罩着宛如置身风俗店等待室的尴尬沉默。不,我没去过风俗店啦。是听人说的。

「……是女人吗?」

「噗!?」

从妈妈口中蹦出出乎意料的辞汇,害我把配菜喷出来。

「白痴!不要浪费食物!」

妈妈立刻赏我一拳。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所以呢?是谁?」

「啊?什么东西?」

「我在问你苏菲亚的女儿和之前那只狗的饲主,你打算跟哪一个生小孩?」

大家相信吗?这人可是善导课的干部喔……?

「怎么?你该不会想说你两个都要吧?我会杀了你喔?」

「不是啦!我是因为突然被问这种事,而且还是被你问才吓了一跳!」

「我讲恋爱话题有什么好奇怪?别看我这样,我好歹是个女人。」

我有好多地方想吐槽!我有好多地方想吐槽耶!

「妈妈不是最讨厌猥亵的东西吗!?为什么你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你在说什么?猥亵是指和无法控制欲望的野兽一样,轻率、无秩序地看待那类事情。创造生命是人类的自然行为,只要能适可而止就是无罪的。」

咦咦咦……?呃,哎,老爸不可能用人工授精,所以从老妈生下了我来看,她有这种价值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这个妈会在意孙子长什么样子也很自然吧。快点从实招来。若你抵抗,我也是可以问你的身体。像以前那样。」

唉唷……可是跟妈妈聊这种话题不是会很别扭吗?请你体谅我的心情。

「……看你这副仓皇的模样,莫非已经做过会让人家怀上小孩的行为?」

拜托不要再问了求求你!跟妈妈聊这么露骨的话题我会精神崩溃!

「你太跳TONE了啦!为什么会突然开始讨论我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连话锋都不会观察吗?因为你从半年前就开始产生显著变化,我才会这么推测。仅此而已。」

「……为什么我变了就代表跟女人有关?」

「恋爱会使人改变。」

妈妈板着脸说。那个,我内心的生命值真的已经归零罗?

「不,正确地说,是人类会喜欢上足以让自己改变的对象。」

谁来救救我!我什么都做!前面和后面的贞操我都愿意献上!

「我和苏菲亚也常常被人说变得比以前圆滑。」

圆滑!?这种跟锥子一样的个性亏你讲得出这种话!

「所以是怎样?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对吧?快跟我烂子全招了。」

喂,你干么这么缠人?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知道老妈的这一面。

哔哔哔哔。

这时,妈妈的PM闹钟响起。

「姆,都这时间了吗?」

她一口气把早餐扫进胃中。妈妈的上班时间一直都很早。

「算了。这件事我就暂且不提。」

她一边穿鞋,一边略显不甘地咂舌。只是「暂且」啊……

「啊啊,对了。之前带走的那只狗——」

她打开玄关的门回过头,彷佛刚刚才想起来似的开口说道:

「好像今天早上就能还给你的新娘候补。」

「……真的吗!?」

我选择忽略露骨话题完全没被「暂且不提」的事实,高兴得两眼发光。

「嗯。不过劝你最好不要期待。毕竟根绝猥亵事物,就是我们善导课的工作。」

妈妈表情凝重,出门工作了。

佩斯要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的善导课本部领回来。

条例实施后过了几天,机能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冈学园,总算要在今天下午重新开课。

我跟不破同学一起在空出来的上午时间,来到善导课本部。

「你就那么中意佩斯的摆腰吗?还特地同行。」

「才不是!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全力否定不破同学语气平淡、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的发言。

「我只是觉得我该负责陪你。」

而且,我跟华城学姐说佩斯被带走时,她再三嘱咐我要注意不破同学的动向。

我不知道她为何下达这种指示,但看到不破同学比以前还要深的黑眼圈,我不觉得会发生什么好事。

「你好累的样子,矫正教育果然很难熬吧?」

「是啊。跟军队一样的无理斥责、只是不断叫我们复诵『白色是黑色』的作业,着重于如何有效率地让人精神崩溃、改变认知,真是非常出色的教育内容。只要能反过来加以应用这个手法,想把善导课职员全都洗脑成会主动将棒子跟其他人的排泄孔结合,也是有可能的吧。」

喂,善导课,你们惹到一个不好惹的人罗……

「啊。」

策画着恐怖复仇计划的不破同学叫出声,从大厅的长椅上站起来。

一名善导课职员拿着宠物提箱,朝我们走近。

「别再违反条例和法律了。」

善导课职员面色严厉,叮咛不破同学后打开提箱。

「佩斯……?」

看到佩斯从行李箱走出来,不破同学歪过头。

佩斯摇着尾巴蹭向不破同学。

它静静吐气,冷静舔着不破同学的手。

这时我才总算察觉到不对劲。再怎么说,佩斯都太乖了。

它身上没有变痩或受伤等遭到虐待的痕迹。不如说大概是被照顾得很好吧,毛和体型都变得比以前还要健康。

然而佩斯身上发生的变化,却连跟它相处不到一小时的我都看得出来。

「你真的是佩斯吗?」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见到不破同学,佩斯表情看起来非常幸福。

不破同学抱起佩斯。

我有想过会变成这样。不如说这是理所当然。可是,我跟不破同学仍然掩饰不住惊讶之色。

佩斯被阉了。

想必手术动得十分仔细。佩斯身上本来是阴茎的地方,只有隐约可见的漂亮手术痕迹,彷佛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东西长在那边。

「……变成这样,我想生生看佩斯小孩的实验计划也破灭了。」

「你实验的有病程度是不是变得比以前还要恐怖!?」

佩斯优雅跟在我和不破同学后面,没有摆腰、使出身体撞击,也没有左顾右盼。会伤害人类的爪子和利牙被除去、会发出吵人叫声的器官被切除、被结扎、变得温驯优雅的佩斯,一定是一般人会誉为「理想」的宠物型态之一吧。

如今在市面上流通的宠物,几乎都跟现在的佩斯一样。

但我看过淘气时期的佩斯一次,不可能对它现在的状态没有任何想法。

「……抱歉。」

「你无须道歉。反而是我要感谢你。正常来说,这种状况佩斯是不可能被还回来的。你有帮它说话对吧?」

不破同学的分析冷静、正确得一如往常。

但我好像在哪里……好像在哪里感觉过现在不破同学心中的危险性。

所以她这么冷静反而让我非常害怕。

「奥间同学并没有错。夺走佩斯的『佩斯』的敌人另有其人。」

「那个,不破同学。我现在有点吐槽不出来。」

事到如今干脆直接叫佩斯「PENIS」就行了吧!?那刚才的提箱就是阴茎箱罗——尽管这么想,我现在的心情也讲不出这种话。并不是因为有PM限制。

「奥间同学知道这座城市现在充斥多少不满吗?」

不破同学将脸凑近,抬头望向我。

「大人和小孩都对那个条例抱持强烈的不满。大部分市民应该都希望它能立刻撤回吧。」

那么不讲理又被害众多的条例,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虽然过了尖峰期,每天还是会有上百人因为违反条例被善导课带走。

「然而,那个条例恐怕不会废除。机率跟奥间同学不会为了满足我对知识的好奇心提供排泄孔一样。」

不知为何,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肯定。嗯,我后门陷落的机率当然是零罗。

「所以,之后我要做的事只是迁怒。想必是极度无用的行为吧。跟男性独自处理自己的欲望一样,既无用又空虚。」

喂,别说尻枪的坏话。

「奥间同学。」

不破同学那双带着严重黑眼圈的眼睛紧盯着我。

「假如我让这座城市累积已久的不满爆发,『SOX』会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

啊啊,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从不破同学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就是那个。

和发现正攻法对政府没用,开始接触恐怖活动时的爸爸一模一样。

「我……不,我们一定已经无法停下。」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也感受到了一点她失去佩斯的失落感。

看着不破同学带着佩斯踏上回程的背影,现在的我无话可说。

「我从婴儿说饭饭或『马麻』(同女性阴部俗称)这点,隐约感觉到世界的真理。」

「华城学姐,你怎么了?终于接收到电波之类的东西了吗?」

「我才没受精咧。(受信原文与受精音近)请不要对我性骚扰。」

「这是我要说的!我无论何时都很绅士!」

「因为你长着一张射精跟戴帽子一样悠然自得的脸嘛。」

「随便你啦太莫名其妙了!」

「真的有种随便他们的感觉呢。」

华城学姐软绵绵地趴到桌上。

跟不破同学一起接完佩斯后,我们「SOX」上完下午的课,在老地方的咖啡厅集合。

店长似乎勉强逃过善导课的取缔,才能继续开店,不过常客或许没那么幸运,现在整间店只有我们几个人。

鼓修理大概是在使用奴隶联络网吧,她开启PM画面,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几天疯狂观察市内情况的早乙女学姐则叼着铅笔,「喀喀喀」专心打草稿。

话说回来,朱门温泉那边也几乎没被强制搜查,所以平安无事的样子,但听说有很多人取消预约,这点反而让他们比较头大。

「怎么想都很异常。精液是主食?只能插耳洞?用鳗鱼自慰?不,现在的状况就是诡异到这种程度的异常性癖还不足以比喻。」

「学姐的脑袋才……我就先别吐槽了,确实很不对劲。」

全国风纪优良度前段学校比比皆是的第一清丽指定都市,不到几天就有上千名学生成了前科犯。

虽然也可以想成是他们扫荡了受污染地区,但就算这样,手法也太高调、激进了。

「总觉得善导课这一连串行动有股可疑的味道。」

「诡异可疑的味道。也就是花枝味。」

「为什么合体了!?」

「合体是人类的本能嘛。」

「今天大家聚集在一起是因为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们终于能讨论之后该怎么办吧!?请你克制讲猥亵笑话!」

「笨蛋!这种时候不讲下流梗我怎么坐得下去!」

「中毒吗!?」

「对啊没错!我是借由开黄腔分泌脑内啡的下流梗中毒者!」

谁来限制一下下流梗……我才刚这么想,就意识到都已经限制了还是这副惨状。

「所以狸吉,让我听听你国中时憧憬真空口交结果对吸尘器出手,最后差点死掉的故事!」

「不要窜改别人的过去!」

「那看到幼女的手心快要冻伤,对她说『握住它吧,这样会温暖些』用勃起的鸡鸡代替暖暖包让对方握住的传说呢?」

「再不适可而止我就雇律师告你妨害名誉!」

「让律师勃起?大新闻啊早乙女学姐,总受狸吉终于转受为攻了。」

啊啊这人可不可以赶快用完PM无效化时间啊。

……算了,区区PM是没办法控制这个人开黄腔的。

「够了喔,狸吉。叫来叫去吵得跟乌鸦一样。」

「咦?只骂我一个人?」

刚刚都在忙着使用PM的鼓修理用力撞了一下我的侧腹。

「那当然。绫女大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正义。狸吉不管做什么都是只虫子。」

「你倒是一直都这么神清气爽呢……明明你爸那副德行。」

「呃啊!」

鼓修理捂着胸口倒下。

这次的开学考也是鼓修理罩我的,那个时候,我发现鼓修理拼命辱骂我时大部分都可以用这招化解。不过一旦提到父亲也会被拿我爸反击,所以要注意用法和用量。跟自慰一样。得小心不能过度。

「哎呀,我也不会因为父亲有那种兴趣就瞧不起女儿的人格啦,只是我很好奇他女儿会是什么心情。欸欸,父亲拥有可能会被社会抹杀的嗜好,你现在感觉如何?好想知道喔~我想看看~学妹有点不甘心的模样!」

「唔唔唔……」

DIY难就难在会不小心做过头。

「混帐东西……!都是因为你害鼓修理最近一直胃痛,不要补刀啦……」

「我又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家伙从暑假结束时开始,就常常用胃痛当理由对我抱怨,到底是怎样?

哔哔哔哔。

「啧。说曹操曹操到,什么事?洗衣板。」

好像是由都梨打电话给鼓修理。

「啊——?鬼才知道咧。想知道狸吉的近况就自己去问。」

鼓修理将PM切换成扩音模式,让由都梨能跟所有人说话。

『咦?等一下,狸吉在那里吗?喂,鼓修理,回个话啊!』

濡衣由都梨焦急的声音,透过鼓修理的PM传出。

她是日本四大下流梗恐怖组织「绝对领域」和「捕乳类」的现场指挥官,暑假时成了我们的伙伴。

暑假尾声,我给了她我的PM号码,由都梨却从来没打来过,我已经一个月没听见她的声音。

「由都梨,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狸、狸——暂停一下!』

——哔。

电话挂断了。看来由都梨还是一样,改不了跟男生说话时会反射性拒绝的习惯。

「谁准她暂停啊。看我的重拨地狱。」

鼓修理露出机车脸,毫不留情操作起PM。

「欸,狸吉。『暂停』会不会是从男人蛋蛋被踢时要求休战的『等一下蛋蛋、我的蛋蛋!』演变而来?」

「请问你一脸认真在讲什么鬼话?」

「对美丽深奥的日文进行考察。」

换个说法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啊——喂喂?』

看来由都梨屈服于鼓修理的重拨地狱了,她比想像中还要早恢复通话。

『先别管鼓修理这白痴说的蠢话了。我总算说服这边的老家伙们,所以来跟你们报告。』

「PENIS TIMING,由都梨。我们正好为了讨论这件事聚集在一起。」

你是想讲「BEST TIMING」吗?

『就算是我们这边的老家伙,看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现在的情况似乎也慌啦。他们终于愿意行动。接下来只要听从你的指示准备就行,「雪原之青」。』

她们好像暗地做了很多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我晾在一旁。

鼓修理拧了下目瞪口呆的我的脸。

「喂,狸吉。不用你罗罗嗦嗦吵来吵去,绫女大人也会制定对策。好好反省你白训了绫女大人一顿。」

「是是是你老爸你老爸。」

「呃啊!」

在我给予鼓修理精神伤害时,华城学姐进入正题。

「之前计划的将性知识传播到外部都市!我决定认真开始实行。因为在这座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已经搞不出像样的下流梗恐怖攻击了嘛。」

原因除了我妈率领的善导课+风纪委员的取缔行为戏剧性地加剧外,那个条例害我们散播的色情图片都没人要捡了。

「剩下要做的就是让知识悄悄扩散,把其他九个清丽指定都市全部污染。不能让它们一直是清纯小宝宝!我们要让它们变成色色的大人!」

华城学姐开启PM,投影出全国地图。

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清丽指定都市和首都用红灯表示,其中一个红灯闪烁着。

「第五清丽指定都市。先攻陷这里。我们要让所有居民变成诚实面对欲望的母猪。」

那是最靠近第一清丽指定都市的清丽指定都市。

「到那边的管道就交给『绝对领域』、『捕乳类』和鼓修理正在展开的国中生联络网来办。鼓修理,状况如何?」

「目前透过电话和简讯成为鼓修理仆人——不对,是『朋友』的国中生,在第五清丽指定都市内有十人。如果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内部的学生和第五的学生关系再紧密一点,事情是会比较好办,但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看来透过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内的国中生介绍,连其他都市的国中生都惨遭鼓修理这家伙的荼毒。尽管因违反条例而被抓的国中生数量还不多,所以剩下不少能用的棋子,她这么有效率也太恐怖了。工作速度快得跟早泄一样。

「辛苦了。做为奖励,我来摩擦几下你那颗龟头。」

「唔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华城学姐轻轻抚摸鼓修理的头。鼓修理,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也不能不去上课,所以周末我会亲自去第五清丽指定都市,实况三分钟的铃虫交配。希望『绝对领域』和『捕乳类』以此为踏脚石,努力传播性知识。」

『了解!我们这边的经验比你们还要丰富。只要有优秀的不健全杂志,一下子就传播性知识给你看!』

由都梨慷慨激昂地说。

她应该是因为能堂堂正正参与下流梗恐怖攻击,打起干劲了吧。暑假期间那有点阴郁的氛围荡然无存,现在是精力旺盛、跟我的记忆一致的本来的由都梨。

「那就麻烦你维持这个干劲罗。既然第一清丽指定都市通过了这么搞笑的条例,其他都市也很可能因为有前例,早早就制定类似的条例。麻烦你们以猛烈的活塞运动迅速扩散知识。」

大家向着目标团结一心,感觉非常可靠。

「那事不宜迟,今后详细的日程——」

「请等一下。」

我知道这是在泼冷水。然而,我还是忍不住举手发言。

「那个作战计划非常正确,可是,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内的学生又该怎么办呢?」

「我们束手无策。」

华城学姐回答得十分简洁。

「只要没有推翻条例的手段,我们在这座城市就什么都做不了。跟被牢牢绑住,眼睛也被蒙上的M女一样。抽搐和潮吹或许有办法啦。」

「不过这么奇怪的条例,人民还有直接请求权吧?监护人八成已经累积一堆不满,只要私下收集署名……」

「那种事早就有人在做,不用鼓修理等人煽动。」

鼓修理抱着华城学姐,抬头瞪向我。

「重审条例所需的署名数量——市内成年人人数的五十分之一,好像也已经收集到了。」

「那为什么……」

「收集署名的时冈学园监护人,因为违反条例被抓啦。」

「……啥?」

「除此之外,好像也有很多监护人收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署名。所有人这几天都惨遭逮捕。现在别说要求连署了,大家似乎都很怕是不是光签名就会被善导课盯上喔?毕竟善导课的人会趁乱把连署名册没收,说这违反条例。」

搞什么……?比A漫中—那个量有几公升啊?」的精液,和「这样会搞出一个裂胯下女而不是裂嘴女啦!」的巨根还扯。

「可是这样来,我们跑到其他都市,不就是对这座城市的人见死不救吗?」这是结果论。我明白没有其他办法。

但我们可以对我们扩散性知识后导致的情况坐视不管吗?

「……我也有想过这点。但即使我们被感情牵着走,继续在这座城市暗地活动,也只会每况愈下。想拯救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就要迅速污染剩下九个都市和首都,让性知识封锁徒具其形。尽管很迂回,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哔哔哔哔哔哔哔_!

这时,华城学姐的PM响起。

『绫女同学!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安娜……?怎么了吗?」

连我们都听得见的悲痛之声,令在场所有人皱起眉头。

安娜学姐最近特别没精神,她在烦恼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拯救情况严重到无法好好开课的时冈学园。

这种时候接到这通电话。我有不好的预感。

华城学姐冷静安抚安娜学姐,询问详情。

不久后,切断PM通话的华城学姐不安地说:

「时冈学园学生,好像用不健全杂志的影本包装了数名风纪委员。」

「「……?」」

『喂,你们家的大将在说什么啊?』

对不起由都梨。我们也一头雾水。不如说华城学姐也一副搞不太清楚的样子。

「总之,从安娜的状况看来,我们不能置之不理。现在立刻回时冈学园吧。」

我们跟在绑好麻花辫、戴上眼镜的华城学姐身后,冲出咖啡厅。

「喂,别丢下老朽。」

一直专心打草稿的早乙女学姐跳到我肩上。

「姆呼呼。这个世界虽然无趣,不愁没题材这点倒是挺好的。」

看来,早乙女学姐这次又嗅到灵感的气息,兴致勃勃地准备看热闹。

「这是……」

抵达时冈学园后,我们看到的景象是满身白的六名风纪委员。不过,他们并不是被泼特浓鸡鸡汁。

六名风纪委员全身被贴上白纸,凄凉地站在肛门附近。好可怕。什么东西可怕?「校门」在我脑中极其自然转换成「肛门」这件事特别可怕。

「绫女同学!」

安娜学姐带着轰力学长跑过来。

「安娜,光用电话我听得不是很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说明……不过在那之前——」

安娜学姐脸上浮现微笑。

「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绫女同学跟奥间同学会一起出现吗?」

她同时抓住我和华城学姐的领口。

惨了。我因为跟妈妈一起住后再也没有遭到夜袭,上次约会也让我松懈下来,所以都忘记了——安娜学姐仍然是个彻底的狂战士。

「我刚刚在那边遇到他!真的!」

「是的!我觉得市内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正准备回学校然后就跟华城学姐会合了!」

「……是吗?」

安娜学姐眼中的杀气消失得比想像中还快。意思是风纪委员以奇怪的模样僵在原地不动的情况,就是如此紧急吗?毕竟安娜学姐没去管我肩膀上的早乙女学姐和鼓修理这个附带品。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嗯,这是——」

安娜学姐低下头,开口说道:

「放学后,留在校内的风纪委员们被时冈学园学生袭击。」

「被时冈学园学生性……袭击?」

华城学姐刚才是想说「性侵」吧。

「与其说是袭击,他们包围风纪委员,将那些纸贴在他们身上,威胁『那是不健全杂志的影本。要是你们把它撕下来,就会抵触《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等他们动弹不得后,就像这样把风纪委员排在校门前。那几个犯人则是刚刚逃掉了。」

该怎么说呢,风纪委员那群人还是老样子不知变通啊……

表面上,在场只有我能判断那是不是不健全杂志的影本,所以我撕下一张纸翻过来。嗯,确实很色。从微微透出的肤色来看,其他张纸似乎也是同样的东西。

「噢,奥间大人。」

这时,我跟身上的纸被撕下来的风纪委员对上目光。喂,这不是月见草吗?

「您手上的是不健全物品。由于您违反条例,请让我逮捕您。」

「我才不想被现在这副德行的你这么说!」

岂止是持有不健全物品的程度,你都变得跟和A书同化的妖怪一样啦!

我将撕下来的色情图片揉成一团。早乙女学姐看到自己作品的影本被糟蹋,表示「啊~下次新作就决定是狸吉被黑猩猩蹂躏的薄本了」。拜托别这样。

是说我还在想老师们怎么没有出来、为什么把风纪委员放到现在,原来是怕违反条例所以不敢出手吗?

「——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安娜学姐,你是不是报警抓把风纪委员整成这样的人了?」

「嗯。我说时冈学园有二十名左右抵触条例的人一同行动。」

果然。对方的策略应该是,面对不讲道理的取缔方式,就让取缔人员自己也变成条例违反者。

他们把色情图片反着贴,让附近的人看不到正面,代表他们也有注意不要害自己触犯禁止一切性表现的《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难道制定这个作战计划的人是……

「话说回来。」

刚才都在掌握状况的华城学姐进入学生会模式,抬头狠狠盯着轰力学长。

「虽然我们维护校内风纪的职责被免除了,看到学生作恶多端,你只是在旁边看吗?你锻炼过的身体是装饰品?」

轰力学长制服上没有跟人扭打过的痕迹。华城学姐应该是觉得这点很奇怪吧。

「这个……」

「绫女同学,请不要责备轰力学长。」

难得的是,轰力学长尴尬地支吾其词,安娜学姐则像要保护他般站到他前面。

「轰力学长确实有想要好好处理。是我的错——」

「不,会长。这件事由我来说吧。」

轰力学长向前踏出一步。

「我忍不住对犯人们心生同情。」

他脸上的表情宛如一只正在忏悔罪过的大猩猩,苦闷不堪。

「其实前几天,我的母亲被善导课抓了……在她把五十分之一以上的市内法定成年人签署的反对条例署名名册送出去时,当场被抓。」

「咦……?」

我哑口无言。华城学姐和鼓修理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吧,她们神情依然严肃。

「不只是这样。再这样下去,时冈学园在下次考核的风纪优良度排名肯定会大幅下降。岂止如此,这个都市甚至可能被从清丽指定都市除名。我这个三年级,大概已经没希望正正当当地就职和升学了吧。」

轰力学长说他暑假很用功时的得意表情,浮现我的脑海。我不太想想起来,不过这种情境就是该回想一下吧。

「这实在太荒谬了。所以我能理解那些家伙想做这种事的心情。我绝对不会那样做,可是,我也不想去抓他们……即使这是安娜会长下的指示。」

轰力学长愧疚地垂下头。历经锻炼的身躯,现在却显得十分渺小。

「下次我会好好处理。」

「不,没那个必要。」

轰力学长的声音彷佛是硬济出来的,这时,安娜学姐出声制止。

「因为,所有责任都在我身上。」

安娜学姐的表情,不知何时转为异常的悲痛。

「一切都是因为我一直眼睁睁看『SOX』逃掉。身为学生会长,我不能让时冈学园学生继续遭受不讲理的灾难。责任由我来扛。不这样的话,我会不再正确。不正确的人就会……」

安娜学姐怯生生瞄了我一眼后,立刻别开目光。

「因此,请除了我以外的学生会成员,今后不要再牵扯上取缔工作。尽量安稳度日。毕竟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像轰力学长的母亲那样,因为违反条例而大难临头。」

「那安娜学姐要怎么办?」

「我会解决这个状况,拯救时冈学园、拯救第一清丽指定都市、拯救住在这里的人。」

我担心地问,安娜学姐则坚定回答。

「靠我自己一个人。」

这个时候善导课的车开到校门前,几名善导课职员从中走出。

他们一看到风纪委员的丑态就「这什么鬼」,陷入混乱状态,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嗯,我明白你们的心情。

哔哔哔哔哔哔!

不知所措的善导课职员们的PM同时响起。

「……啥!?这次是本部!?」

鼓修理看到善导课惊慌失措的模样,迅速开始操作PM。

她似乎一下就得到情报了,鼓修理附在华城学姐耳边小声说话,华城学姐瞪大眼睛。

「我明白安娜的决心了。那我就先回去罗。」

华城学姐转身背对安娜学姐,跟鼓修理一起离开学校。

「奥间同学跟轰力学长也可以回去了唷。我没事的。」

安娜学姐不容反驳的魄力,使我只能转过身去。

说实话,我有被安娜学姐那句「拯救住在这里的人」吸引到。

从身后传来的安娜学姐不安定的气息,也让我不忍心离开。

可是,我不能帮助安娜学姐。

因为安娜学姐说的表示负责的手段,除了抓住我们「SOX」外别无他法。

「咿嘻嘻。」

只有坐在我肩上的早乙女学姐高兴地扬起嘴角,爱看热闹的性格表露无遗。

善导课第一清丽指定都市本部,正被大量学生包围。

老实说,鼓修理得知的情报非常紧急,不过……

「狸吉,你是那种人对吧?小时候会偷喜欢的女生泡剩的洗澡水,用来洗衣服。伪装成生活节约术的生活性欲术。」

「已经超越偷舔直笛的程度!?」

「还有那个呀。你感觉就不会把直笛拿来含,而是分解后把鸡鸡塞进去,说这是间接口交来让自己满足。」

糟糕,不小心提到直笛结果给她开黄腔的提示了!失策失策。

「其他还有那个吧。你是打扫时间一定会搬喜欢的女生的桌子,趁机用鸡鸡摩擦的类型?」

那是怎样的类型!

「等一下,你从刚刚到现在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与安娜学姐和轰力学长告别后,我一和华城学姐她们会合,她就开始胡言乱语。善导课本部好像发生了什么骚动,在这个情况下华城学姐仍然十分安定,不停讲语无伦次的下流梗。

「因为刚才的气氛跟月经来一样沉重嘛。我就讲个会让下半身热起来的故事,温暖你的心吧。」

「有必要让那里热起来吗!?」

「因为性器可是幸福的源头喔?」

「你这人生观真了不起!」

「有种说法是灵魂并非寄宿于大脑或心脏,而是住在性器里面。」

「我超在意提倡这种说法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生死观!」

「我的生死观非常普通唷?」

「原来是你啊——!」

「是说为什么会叫『生死观』呀?先生再死,叫『精子观』不是很好吗?」(同音)

「我看得见华城学姐的脑中!『SEISHI』的选字好奇怪啊!」

「说到自慰,我以前误以为『自我意识过剩』是『自慰士气过剩』,还想说『自慰士气过剩的人对自慰真有热情耶~是自慰过度而死的高风险群呢~』」

糟糕。光是身在区区几分钟的严肃气氛中就让华城学姐的黄腔停不下来。跟扩张太过头导致没东西能堵住它的肛门一样。

这人不是自慰过度而死,是严肃气氛杀手吧。

「说到自慰过度,我以前开发了『自慰过度舞』这个崭新的舞蹈。」

是淫秽的舞蹈吧!?

「我跳给我爸看了。」

独生女跳这种舞会让人想自杀呢。

「最后他起立打手枪,给予我极高评价。」

……我记得华城学姐的爸爸是议员。这件事让我看到民主主义的极限。

「绫女大人,到了喔。在那个转角转弯就是善导课本部。」

跟不上我们的对话,默默走在几步之前的鼓修理回过头。

「哎呀,真可惜。我还想发表小学时其实很想做的十大自由研究的说。」

这人的下流梗到底有多少库存……还是说刚才正经的情境给她的压力全都转换成下流梗了?不管怎么样,她的大脑未免太专注于培育这个才能。

顺带一提,我爸念小学时,似乎列了一堆能在市内拍到的小动物交配照片加以分析、比较,这个自由研究持续五年后,他在六年级时缴交了名为《哺乳类会进行生殖活动的场所》、整理好野炮地点的自由研究。这主题实在太过自由,校方表面上面有难色,其实却很受教职员工欢迎,校长也挺喜欢的。我怀疑那里会不会不是小学,其实是变态养成机构。

「善导课本部那边好像传来比想像中还惊人的热气耶?他们在开大乱交屁眼兄弟特别版♂大会吗?」

先别管华城学姐的感想

了,我确实听见很吵的声音。

简直像禁自慰的TNP(原指节奏,代指钙片中老二一词),散发出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这个时候——

——咻。

「哇!」

咚。一个像软绵绵的球的东西突然掉到鼓修理头上。

「这什么鬼?」

鼓修理抱怨着将它捡起。看来那东西是用白纸将橡胶球包起来,再把前端搓成细纸绳,乍看之下像魂魄也像精子。

「咦,这不是猥亵图片的影本吗!」

「喔!是老朽的作品。有确实在人们手中流通就好。」

把纸滩开来一看,上面画著名神情恍惚、全身上下的洞都被肉棒塞满的女孩。觉得「以早乙女学姐来说这张画真普通」的我已经病入膏肓。

「这是从善导课本部飞过来的对不对……」

把全白那面朝向外面的做法,让我想到刚才的月见草他们。

我们从转角窥探善导课本部的状况。映入眼帘的是——

「那些人是认真的吗……」

无数用色情图片包住的精子型橡胶球,在空中飞舞。

包围善导课本部的数百名学生不断掷出橡胶球,善导课跟被颜射过一样,逐渐染成一片白色。变态扔球大赛举行中。

「这些全都是一般学生?」

岂止是一触即发,根本已经爆发了。

「大概有三百人左右。针对善导课的恐怖行为能动员这么多人,事态并不寻常。」

这应该是鼓修理加上从国中生联络网取得的情报,经过统合后推算出的数字。做什么事几乎都会在百般刁难下被当成违反条例的这个状况,有三百名学生聚集而来,与善导课冲突。鼓修理说的没错,这无疑是异常事态。

「你们这群小鬼,给我适可而止!」

这时,一辆车停在善导课本部正门前,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

妈妈气势汹汹地站着,对善导课周边快要演变成暴动的骚动,直直投以彷佛在鄙视一群小虫的视线。啊,有好几个被虐狂学生光看到妈妈的眼神就屈服了。

她没用PM扩音机能,充满压迫感的怒吼就能传到学生集团深处,正门前的骚动一时间被压制住。我家老妈真的太可怕啦……真亏老爸有办法对这种人勃起。

「……那就是连安娜都被击退的狸吉之母——善导课的烂子啊。」

华城学姐咽下一口唾液。

「击退那个怪物吗!?得、得快点闪人才行……」

听到妈妈是超越安娜学姐的怪物,鼓修理方寸大乱,吓得腿软。放心啦。我妈没疯狂到那个地步……大概吧。

也有「正因为是家人,对方的很多面貌自己不会知道」这种说法,所以我无法断言。

『……喂,难道「烂子」现在在你们那边?』

由都梨的声音从鼓修理的PM传来。咦?通话还没切断吗?

「啊——因为这个白痴一直拖拖拉拉,鼓修理想说干脆实况你们晒恩爱的模样,让她好好看清楚……」

仍然处于惊吓状态的鼓修理试图远离善导课本部,回答了意义不明的话。她是怕到脑子坏掉了吗?看,早乙女学姐看到你这副德行也在窃笑喔。

『喂喂,不是吧。说到烂子,她可是那个「绝对领域」和「捕乳类」的资深老头千叮咛万嘱咐的「钢铁鬼女」耶……』

由都梨好像很害怕。

『被「钢铁鬼女」逮到的恐怖分子不计其数……每次策画恐怖行为时,「爱乳者」和「双足步行之兽」都会忠告我们……制定出来的计划太天真的坏小孩,会被「钢铁鬼女」带走,吃遍所有苦头……』

老妈在下流梗恐怖分子界被当成生剥鬼了。

『我听说「钢铁鬼女」是从近二十年前的首都净化作战开始,就一直在前线跟恐怖分子战斗的怪物……你们那边只是聚集了几百个学生,应该没办法和她对抗吧?』这时,由都梨的担忧彷佛化为实体,妈妈行动了。

「在场所有人都违反条例。小子们,给我好好教育他们。」

妈妈身上散发出「有人会在此丧命」的气魄,走向学生集团。

就在这时。

『比起我们,眼前不是有违反更多条例的人吗?』

不带感情的声音透过PM扩音机能,从学生集团中传出。

这声音……是不破同学!?妈妈「啥?」了一声,脸部表情扭曲。

『单纯持有不健全物品。我们现在并没有「持有」。因为我们没有拿在手上。相对地,善导课本部里面又如何呢?到目前为止,被逮捕的人都只是因为自己的领域里有不健全物品,就被说是违反条例。既然如此,现在的善导课本部确实抵触了条例。你们不逮捕现在分散各处、全身贴满不健全物品的风纪委员吗?』

不破同学平静的声音,让害怕的学生们逐渐恢复士气。

学生们开始「对啊对啊!」不满地怒吼。然而——

「你们有看清楚条文吗?」

妈妈完全没有动摇。

「第二章第三条,『无过失的情况不在此限』。我们没有过失。所以不算违反条例。」

这蛮不讲理的发言,令学生们的抗议一口气爆发。精子球纷纷砸向妈妈和善导课本部,人人异口同声地说「逮捕他们!逮捕他们!」

可是妈妈大概已经习惯被疯狂发牢骚了吧,她不耐烦地对附近的善导课职员说:

「面对对方拙劣的抵抗,拿这种道理应对就行了吗?」

「是,上头就是这么指示的。」

「虽然这不合乎道理,不过既然是为了恢复第一清丽指定都市的风纪,那也没办法。总而言之——」

妈妈开始操作PM。受过训练的善导课职员,在包围善导课的学生们周围散得更开。

「让我用拳头教教这里所有的小毛头,引起猥亵骚动会有什么下场。」

她冲进学生集团之中,发挥以一敌百的压倒性战斗力。善导课职员彷佛被此情此景鼓舞,也跟着着手逮捕学生。

「……真是安定的自我中心主义。连清枪用的H-GAME都会让剧情更有整合性。那些家伙比H-GAME还差劲。」

看到善导课将条例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的态度,华城学姐发表令人心服的感想。嗯?不,清枪游戏那部分我好像不太能接受……我没玩过H-GAME这种传说中的游戏,但爸爸常激昂地跟妈妈辩论『少看不起H-GAME!』然后惨遭物理性的驳倒,我大概被感化了。

『作战第一阶段因善导课的暴行失败。进入第二阶段。』

不破同学的声音一传出,学生们就同时开始脱衣服。是真的。

下一瞬间,全身贴满纯白纸张的变态绅士们出现了。

看来他们是把色情图片背面朝外,像炸弹客一样在身上贴了一圈又一圈……结果你们还是违反条例了嘛。

「喔唷!大饱眼福。实在壮观。」

早乙女学姐笑得跟被带到玩具店的小孩一样。喂!安静一点!

『自爆恐怖作战,开始。』

在善导课本部附近的学生们翻过围栏撬开大门,涌进善导课本部。全身雪白向前猛冲的他们,宛如冲向善导课本部这个卵子的精子。

那些家伙真喜欢精子啊。快点去结婚啦。不对,是结合,快点去结合啦。

变态精子们明明不可能感应到我的想法,却一个个从善导课本部所有的洞(窗户或玄关之类的)侵入其中。

「喂——!快点招待我到矫正教育房去啊——!我们可是条例违反者喔——!」

「堂堂的善导课大人应该不会无罪释放搞出这么大骚动的学生吧!?」

「我们已经是条例违反者,前途一片黑暗罗!多矫正(笑)我们几次啊!」

「我们要让你们一直对牛弹琴过劳死啦!呀呼——!」

……这全是不破同学教的吗?

不是断他们军粮而是撑爆他们肚子。是要借由大量投入条例违反者,让善导课的机能瘫痪吧。灵感来自于胃袋和子宫都被精液灌满、让对方屈服于快感的A漫。肯定没错。

不破同学感觉真的会在善导课有人过劳死前都不停手……

而妈妈也会在我方或自己倒下前都一直工作。

「华城学姐……这已经停不下来了。」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太舒服我的腰停不下来了!』」

「并不是好吗!?」

我一边远离善导课本部,逃离规模开始扩大的骚动,一边重新向华城学姐提议。

「那场骚动大概不会平息了。坐视不管的话,说不定又会跑出『布料成群』那种势力……要是我们不调整一下他们爆发的方向,将这纳入『SOX』的作战计划中……」

只要透过八成在背后负责指挥的不破同学,应该不难才对。

「不行。现在该以污染其他清丽指定都市为优先。」

然而,华城学姐的回答还是一样。

「把那么多人加进作战计划里面,知识扩散起来应该也会比较快啊。」

「不行就是不行。跟无套中出一样不行……啊,这样譬喻就像在预告我会说OK耶。」

跟善导课本部拉开足够距离时,华城学姐突然靠到眼前公园的栅栏上,神情认真起来。

「控制大众或集团,这种作法不是跟苏菲亚和庆介一样吗?排除敌人,却利用凭自身意愿选择这么做的他们——我不想用这种手段抗争。」

「你说的或许没错。」

这一定是正确的想法。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用诉诸于本能和耻度的性知识,改变这个由印象操作、捏造教育——由理性和知性构成的美丽世界。

「SOX」选择贯彻至今以来的做法,不跟用理性创造出这个健全世界的苏菲亚和庆介等人同流合污,从信念和战略上来看都是正确的。

可是,我无法接受。

这样下去,不破同学他们的抵抗会徒劳无功吧。就像爸爸那样,最后没拿出半点成果就被抓了。

竟然叫我不要去管心存正当的不满、胸怀正确的反感,让无可奈何的心情爆发后遭到镇压,却一定会无疾而终的不破同学他们。

我们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至少让我们这些一丘之貉参加作战又有何妨?

「的确,苏菲亚和庆介的手段卑劣又奸诈,我觉得很讨厌。」

我面对华城学姐。

「但要用那种手段做什么事不也很重要吗?尽管手段相同,目的不同的话,脏掉的双手应该也会变成其他东西才对。」

是为了自慰找色情图片,还是为了练习人体素描找色情图片?就算做的事情相同,后者也比较容易被肯定……应该吧?

「我觉得不需要因为苏菲亚和庆介用过,就完全不考虑那个做法。能接纳的东西,我们就接纳吧。」

「不行。」

华城学姐的回答没有改变。

「情况刻不容缓。假如组织内部有两个方针,两者都会出现破绽。首领是我。『SOX』要以污染外部清丽指定都市为优先,倾注全力。能同时让好几件事顺利进行的,大概只有老鸟AV男优的爱抚。」

「……你为什么那么顽固?」

华城学姐的主张是正确的,也说得通,应该照她说的做。我一定才是那个在耍任性的人。

但她坚定不移的态度,使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听到我不经意说出的这句话,华城学姐瞪大眼睛。

「我才不顽固!」

华城学姐瞬间激动起来,然后猛然回过神。

「……我才不顽固。烦得跟一直问『舒服吗?欸,舒服吗?』的没经验男一样的,不是狸吉你吗?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说法让我有点不爽。啊,不是,我不是在不爽没经验那部分喔。

「华城学姐什么时候变得跟苏菲亚一样那么难沟通了……啊。」

糟糕,我讲得太超过了——等我捂住嘴巴时,已经为时已晚。

我一边在心底后悔,一边跟华城学姐互瞪了一会儿。

「……呼——」

华城学姐吐了口气后,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低声咕哝道:

「……我知道了。你就想办法处理那些一般学生吧。那么严重的骚动再这样持续下去,确实会成为让『SOX』的恶名传遍全国的好材料。那边就交给你了,也算是为了让我们的知识传播作战能顺利进行。」

这说法跟我的主张微妙地不同,不过对华城学姐来说,这就是两者间的妥协点吧。

「之后我们就分开行动吧。」

「鼓修理当然要跟在绫女大人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

鼓修理趁机抱住华城学姐。由都梨的声音也从她的PM传出。

『啊——狸吉。我也是这边的人。不如说我帮不上其他忙。那个,呃,狸吉,我说啊……』

由都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直支支吾吾的,这时华城学姐开口对她说:

「啊——这么说来由都梨,你很在意狸吉的近况对吧?这个嘛,讲重点的话,狸吉每天都精神百倍地在对巨乳图发情。」

『你这人真差劲!』

「冤枉啊!」

我连反驳的时间都没有,由都梨就把电话挂了。喂,这个展开是怎样?

「哎,总之就这样。你几乎要凭一己之力处理一般学生,狸吉,你可以吗?」

华城学姐的视线彷佛在测试我。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我可以!」

「可以生小孩?」

「最好生得出来啦!」

华城学姐对我挥挥手后,带着鼓修理离开。

「喂,狸吉。老朽还是先跟你说清楚,老朽可是中立人士喔。想要老朽的图尽管开口。」

早乙女学姐轻轻从我肩上跳下来,「老朽肚子饿,先走一步」快步走掉了。拜托你千万别触犯条例。

「好了,那——」

等骚动平息后,先跟不破同学接触吧。

我坐到公园长椅上,想着色色的事打发时间。

想色色的事有治愈效果耶。

——恋爱中的少女的作战会议。

『欸、欸,狸吉果然也比较喜欢大一点的吗?我已经没希望了,不过只要跟他说我老家的牛「良子」可以让他摸到爽,狸吉是不是也会喜欢上我……』

「你低能喔?是说你刚才是在磨蹭什么?应该趁狸吉跟绫女大人产生那么一点嫌隙时安慰他,快点把他抢走啊。」

『呃,因为我会害羞嘛……而且,我还是没有勇气介入狸吉跟「雪原之青」之间……』

「所以说由都梨就是这样……你跟绫女大人的事都快要在鼓修理胃上开洞了。麻烦死了,可以由鼓修理把你的心意告诉狸吉吗?」

『等等!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拜托不要这样!』

「那就这样吧,让兴奋的狸吉躺在地上,绫女大人和由都梨则蒙着眼睛走路。谁先用那个部位含住狸吉的那话儿谁就赢。不是破西瓜,而是要用破瓜分出胜负。」

『你未免被「雪原之青」荼毒得太严重了吧!?』

「因为真的很麻烦啊。绫女大人跟你都不干不脆,鼓修理该说是左右为难呢,还是都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了呢……」

「你还是老样子,真辛苦啊(窃笑)。让老朽多看看你苦恼的表情。」

「……还被恶劣的座敷童子盯上,啊啊狸吉那白痴能不能卷入暴动中快点死一死啊。」

『这样讲很不吉利耶!』

「哎,总而言之,接下来那段期间,绫女大人似乎是鼓修理一个人的。鼓修理会示范怎么攻陷伤心难过时的心上人,你就拿来当参考吧。」

『不,你的做法太卑劣,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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