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村,森林中
咻!唰!
勇者:「……哼!」
唰唰,咻磅!
勇者:「喝!」
女骑士:「……」盯着看
兹!叽叽叽!
勇者:「『雷云咒』!『落雷咒』!呜喔————!『电击咒』!」
霹唰——!
勇者:「呼……呼……」
女骑士:「喂,勇者。」
勇者:「咦?啊,女骑士。」
女骑士:「太拼命了啦,勇者。你的脸色都发青了耶。」
勇者:「没这回事。这只是复健。」
女骑士:「……」
勇者:「我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女骑士:「勇者。」
勇者:「欸?」
女骑士:「好了啦,过来一下。」拉
勇者:「痛痛痛,干嘛啦!」
女骑士:「不准你再练习下去了。」
勇者:「话是这么说——」
女骑士:「看了就让人心痛啊……」
勇者:「会吗……」
女骑士:点头
沙沙沙
勇者:「可是,我没有其他长处啦。」
女骑士:「也别说这种话。」
勇者:「……」
女骑士:「勇者,你不是因为骁勇善战才成为勇者的。」
勇者:「我知道啦,是因为收到了光之精灵的启示对吧?」
女骑士:「也不是。」
勇者:「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女骑士:「这个嘛……我也不明白就是了。」
沙沙沙
——越冬村,湖畔修会,总部修道院
勇者:「变得好大耶~」
女骑士:「扩建了不少东西才变成这样啊。我回来啰!」
女修道士:「院长。啊,剑士大人。」
勇者:「你好你好。」
女骑士:「水烧好了吗?」拉着走
勇者:「放手啦,耳朵要断了!」
女骑士:「不行。」
勇者:「很丢脸耶!」
女修道士:「若您是说水晶农园那里的话,是的。」
女骑士:「谢谢。走啰!」
沙沙沙
勇者:「喂,等……等一——」
女骑士:「一秒也不等。」
女修道士:「院长,祝您武运昌隆~」
——越冬村,湖畔修会,总部修道院,水晶农园
喀恰!
勇者:「唔……唔哇!」
女骑士:「怎么啦?」
勇者:「好浓的雾气啊!」
女骑士:「这里靠热水维持室内的温度,用来实验性地种植温暖地区的植物。」
勇者:「原来是这样啊。」
女骑士:「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勇者:「嗯,第一次。虽然有听说过就是了。」
女骑士:「这玩意儿是听魔王提过后才试着盖出来的,简直就是个吃钱怪物呢。每年花在保暖上的费用相当惊人喔。」
勇者:「这也是当然的嘛。」
女骑士:「好,就是这里。」
勇者:「嗯?」
女骑士:「洗澡啊。我们特别设计过,可以将一部分的热水用在洗澡上,你也想洗个澡吧?」
勇者:「嗯,可以的话就谢啦。」
女骑士:「脱吧。」
勇者:「我自己会脱!还有,你别过来啦!变……变态!」
女骑士:「叫人家变态未免太失礼了吧?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洗。」
勇者:「那你想干什么啊?」
女骑士:「帮你洗背。」
勇者:「~!」
女骑士:「有什么关系嘛,腰间缠块布就好啦。」
勇者:「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女骑士:「好啦,快脱。」
勇者:「知道了,我脱就是了!你转过去啦!」
女骑士:「一开始便乖乖听话就好啦。」
勇者:「我有种挫败的感觉耶……」
女骑士:「好了吗?」
勇者:「还没,别转头!」
女骑士:「嗯。」
勇者:「……」心不甘情不愿地脱
女骑士:「好了吧?」
勇者:「嗯,可以了。」
女骑士:「好,坐在那边。」
勇者:「这样吗?」
女骑士:「我帮你冲热水,会烫要讲喔。」
勇者:「嗯。」
女骑士:「~?」
哗啦——
勇者:「唔哇,好暖和啊~」
女骑士:「很舒服吧?」
勇者:「是啊,真舒服!」
哗啦——
女骑士:「没办法在冬天招待你来,实在很遗憾。」
勇者:「为什么?冬天洗热水澡比较舒服吧?」
女骑士:「如果冬天来这里泡澡,在回魔王家的路上,身体就会被雪冻僵了。」
勇者:「啊,这么说也对。」
哗啦——
女骑士:「……虽说只要你在这里过夜就没关系了。」
勇者:「咦?」
女骑士:「没什么。」
女骑士:「~?」洗刷刷
勇者:「那是什么啊?」
女骑士:「软毛刷,用猪毛做的。」
勇者:「好舒服啊~」
女骑士:「对吧?我也很中意这玩意儿喔。」
勇者:「这样啊~」
哗啦——
女骑士:「~?」洗刷刷
勇者:「动作相当熟练耶,你很擅长替人家洗背吗?」
女骑士:「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骑士,当然擅长刷洗啰。」
勇者:「是这样吗?」
女骑士:「有没有哪里会痒?」
勇者:「耳朵后面吧。」
女骑士:「了解。」刷刷
勇者:「哈呜~」
女骑士:「要应付会说话的生物简直轻而易举。」
勇者:「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女骑士:「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哗啦——
勇者:「呜呜~」猛甩头
女骑士:「耳朵进水了吗?抱歉啰。」
勇者:「没事。」
女骑士:「接下来是手,把右手伸出来。」
勇者:「嗯。啊~」
女骑士:「~?」洗刷刷
勇者:「呃,那个……」
女骑士:「什么事?」
勇者:「不,没什么啦……」
女骑士:「你这人还真怪。」
勇者:「……不,我才不怪呢。可是……」
女骑士:「?」
勇者:「这样会痒耶。」
女骑士:「你是个男人吧?这点小事就忍一下吧。」
勇者:「有些东西就因为是男人才会忍不住啊。」
女骑士:「再一下就好了。」卖力
勇者:「呜呜~」
女骑士:「你的脸很红唷。」
勇者:「幸好你还穿着衣服。」
女骑士:「?」
勇者:「好热,帮我泼点水吧。」
女骑士:「嗯,好。」
哗啦——
勇者:「呼……」
女骑士:「接下来换左手。」
勇者:「嗯。」
洗刷刷
女骑士:「我觉得啊,勇者你太拼命了。」
勇者:「……」
女骑士:「至少呢,我可不是因为希望你来救我才喜欢你。而且,魔王大概也跟我一样吧。」
勇者:「咦……呜~」
女骑士:「你为什么满脸通红啊?」
勇者:「不是啦,就算你突然说这种话……」
女骑士:「喔,这样啊。当面讲或许是第一次呢。我喜欢勇者喔。要是不喜欢你,我就不会想成为你的剑了吧?」
勇者:「……」
女骑士:「不可以呆掉喔。」洗刷刷
勇者:「呃,抱歉。」
女骑士:「嗯,没关系。我知道这需要时间。」
勇者:「……?」
女骑士:「勇者,你很强喔。说到战斗,恐怕我完全没办法跟你比吧。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那种变强的方法已经到了极限。」
勇者:「……」
女骑士:「与其说是极限,不如说……就算你朝那个方向变强,也没办法胜过更多人。因为你已经是最强的人了。所以,如果你想要变强,就得多喜欢自己一点。」
勇者:「……那种事哪可能办得到啊。」
女骑士:「办得到喔。」
勇者:「……」
哗啦——
女骑士:「我认为一定办得到喔。」
勇者:「真的吗?」
女骑士:「虽然一起旅行时的你也很温柔,不过现在的你比当时还要温柔好几倍、还要伟大好几倍。」
勇者:「……」
女骑士:「所以,虽然我不敢奢望你心中一切的烦恼、痛苦都能消失无踪……不过,就算你抛不下它们,还是可以变得更坚强唷。」
勇者:「如果可以就好了呢。」
女骑士:「好,要冲水啰~」
哗啦——
勇者:「这样就结束了吗?」
女骑士:「还没~接着要进澡盆里。」
勇者:「『澡盆』是什么啊?」
女骑士:「那边的大桶子,里面装了热水。要让水淹过肩膀。这跟武士的修行很像唷。」
勇者:「这样啊。既然是武士修行,那就没办法啦。」
女骑士:「将身体浸在大量的热水中,借此锻炼精神。」
勇者:「精神……我缺的就是这个吧!」坐!
女骑士:「数到一百之前不能出来喔。」
——苇穗原附近的废弃营寨
冒出
佣兵斥候:「喂,不妙啰!」
冒出
佣兵弓箭手:「怎么啦?」
佣兵斥候:「远征军正往这里接近,他们还带着那种叫火枪的东西呢!」
小不点佣兵:「有多少人啊?」
佣兵斥候:「范围太大太广了,无法判断。一支部队大约只有二十人到五十人,可是往这里的部队有好多好多,看来我们带着硝石逃跑的事穿帮了。」
佣兵弓箭手:「那当然啰,毕竟有很多难民看见嘛。」
灵巧少年:「这……这不是糟糕了吗!快逃吧!」
残存佣兵:「这可不行。」
小不点佣兵:「嗯,不能逃。」
年轻佣兵:点头
灵巧少年:「为什么啊!人家带着那种会喷火的杖耶!我们会被杀掉啦!」
残存佣兵:「可是,我们已经不是佣兵啦。」
小不点佣兵:「嗯。」
灵巧少年:「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明明就是佣兵啊!」
残存佣兵:「不。如果相信队长留下的承诺与贵族老板的承诺,那么我们已经是冬之国……以及白夜之国的骑士啰。」
小不点佣兵:「没错。骑士不会逃。」
灵巧少年:「说什么蠢话啊!大哥可是一天到晚都在逃喔!那人虽然是个贵族,却也是个逃跑专家耶!」
残存佣兵:「你不是骑士,所以快点逃吧。」
小不点佣兵:「是啊。」
年轻佣兵:「还有点距离,你逃得掉。」
佣兵弓箭手:「大概还有多久?」
佣兵斥候:「我想,一两天内不会有事吧。」
灵巧少年:「怎么这样……可是——」
残存佣兵:「好,现在该怎么办?」
小不点佣兵:「……」
年轻佣兵:「是到外头迎战呢,还是留在这个营寨里防守呢?」
佣兵弓箭手:「只能在对方集结前一点一点地削弱他们吧。」
残存佣兵:「可是,以敌军的数量来看,再怎么削减也没用啊。」
小不点佣兵:「到时候再说。只要像队长一样,勇敢地唱着歌战斗就行了。」
灵巧少年:「你……你们傻了吗?你们傻了吗?这句话我要说三次——你们傻了吗?」
小不点佣兵:「你这家伙竟敢瞧不起队长!」
灵巧少年:「是啊,我瞧不起,我当然瞧不起!在这种地方战斗,根本没有人会高兴,只是白白送命而已!那种骑士简直逊毙了!我再说一次,你们傻了吗?」
残存佣兵:「骑士不会逃。」
灵巧少年:「你们究竟在保护什么啊?白夜王国已经完蛋啰!连个要保护的东西都没有就跑去战斗,只是在耍帅而已!」
年轻佣兵:「……」
佣兵弓箭手:「说是这么说,要是我们逃跑了,到时候这玩意儿被抢走,事情不就糟糕了吗?」
残存佣兵:「是啊。贵族老板把东西藏起来的理由也是这样吧?这种叫做硝石的东西,跟敌方那个喷火管子的秘密有关。」
灵巧少年:「大概有关系吧,可是……」
残存佣兵:「既然如此,就不能让这些东西被抢走。」
小不点佣兵:「说得对。」
年轻佣兵:「果然还是得拼命一战吗……」
喀沙
佣兵弓箭手:「谁!」
贵族子弟:「嗨。」
女仆姊:鞠躬
灵巧少年:「大哥!你回来啦……这人是谁?」
残存佣兵:「贵族老板!」
贵族子弟:「虽然我也想过会有这种事……抱歉啦,都是我叫你们看守这里。」
小不点佣兵:「不会,这是工作。」
年青佣兵:点头
佣兵弓箭手:「老板,远征军似乎闻到气味了。那些家伙正往这里来,而这么多东西就算立刻准备马车也没办法简单运走。」
残存佣兵:「就算运得出去,也会被追上吧。」
灵巧少年:「所以我就说快点逃啊!大哥拜托啦,求求你啦!」
贵族子弟:「该怎么办才好,第二代?」
女仆姊:「……」
小不点佣兵:「第二代?」
年轻佣兵:「?」
贵族子弟:「是啊,这个部队要是一直没队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嘛。所以说,我就费尽千辛万苦……替你们找了个新队长啰。」
小不点佣兵:「咦?可是……这人是女的吧?」
年轻佣兵:「你是在开玩笑吧?」
贵族子弟:「不不不,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喔。」
女仆姊:「是的,我接受了他的聘请。」点头
小不点佣兵:「我们的队长只有一个!」
佣兵弓箭手:「就算队长不在,我们还是办得到!」
女仆姊:「我明白,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对于冰之国来说,要是没有能够彼此联络的队长会很麻烦。即使『队长』只是个单纯的头衔也无妨。」
贵族子弟:「然后呢,负责照应你们的本人推荐了她。话说在前头,你们可找不到比她更优秀的人选啰。」
女仆姊:「……」握紧拳头
小不点佣兵:「她靠得住吗?」
年轻佣兵:「……」
佣兵弓箭手:「与其讨论这个,不如先想想该怎么应付眼前的战斗吧。」
灵巧少年:「我就说快逃啦!」
残存佣兵:「这正是队长该下决定的时候啰。」
贵族子弟:「瞧,他们是这么说的唷。」
女仆姊:「首先,我没打算当队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代理。等到时机成熟,你们要从这个骑士团活下来的人里推举出新队长也无妨。还有,我不擅长战斗。虽然多少学过使剑的方法,但我从来没担任过指挥官,也不认为自己是那块料。」
佣兵弓箭手:「那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残存佣兵:「这算什么代理司令啊?」
女仆姊:「我是个平民,相信骑士团的……相信在场的各位会保护我。」
小不点佣兵:「咦?」
年轻佣兵:「……」
女仆姊:「此外,我会负责在战斗以外的方面保护各位。这样就跟战斗的部分扯平了。现在,我有个非去不可的地方,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人护卫。」
小不点佣兵:「我完全听不懂耶。」
年轻佣兵:「……」
佣兵弓箭手:「我说啊,这人脑子没问题吗,贵族老板?」
贵族子弟:「嗯,我保证。虽然我可以担保,不过这孩子即使在我们师兄妹之中也算得上相当杰出。她愈是认真,旁人就愈容易以为她脑袋有问题,不过事后回想起来,便会有种『啊,原来如此』的感觉。我们这几个师出同门的学生,大概都有这样的坏习惯吧。希望大家尽量宽容照顾她。」
女仆姊:「请多多指教。」
小不点佣兵:「说是这样说啦……」
佣兵弓箭手:「那就告诉我们该逃还是该战吧。如果选择逃跑,我可不会承认你是队长喔。」
灵巧少年:「不逃就会死啊!」
女仆姊:「为什么只能选一边?」
佣兵弓箭手:「……啊?」
女仆姊:「可以又逃又战,也可以不逃不战。你们没考虑过这种选择吗?」
年轻佣兵:「嗯?」
佣兵弓箭手:「你……你在说什么啊?」
女仆姊:「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两边都选。」
——人界,极大陆,冰冻大地
光之斥候:「看不见附近有什么人影。」
光之士兵:「别看太远喔,这里白过了头,会伤到眼睛的。」
光之火枪兵:「说得也是,交给斥候吧。」
光之水手:「呼。雪橇也搞定了。」
光之斥候:「气候没有想象中冷,雪也没有想象中大呢。」
光之士兵:「只有脚下的冻土啊。」
光之火枪兵:「要在这片冻土中前进吗?」
光之水手:「当然。」
光之斥候:「不过
一百五十里而已。」
光之士兵:「在这种寸草不生的大地上走一百五十里,哪能叫『不过』啊?」
光之火枪兵:「可是,商人们走的通商道路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光之水手:「得先找到那条路吧。」
光之斥候:「如果遇上商人部队该怎么办?」
光之士兵:「我们出现在这里可是军事机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光之火枪兵:「你也想喝点久违的丰盛排骨肉汤吧?」
——雾之国,地方都市,略嫌冷清的市场
嘈杂……
咳嗽男子:「老爷……老爷……求求您施舍我这个可怜人一小块面包……」
瘦削市民:「……」快步离去
咳嗽男子:「太太……太太……咳、咳,求求您……我已经整整四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中年妇人:「不要啊!你长了痘疮耶,别靠近我!」
咳嗽男子:「咳、咳。求求您……求求您……」
嘈杂……
瘦削市民:「那么,五枚新银币如何?」
旅行商人:「这样差不多只能买半袋呢,老板。」
瘦削市民:「这什么价格啊!我家有六个小孩耶!」
旅行商人:「我也有孩子要养呀。」
嘈杂
谷类商人:「来哟~!来哟~!这里有花豆,有豌豆!都是漂亮的好豆子喔!」
中年妇人:「豌豆一袋卖多少?」
谷类商人:「嘿,银币三枚半。」
中年妇人:「还是那么贵呀。」
谷类商人:「这年头上哪儿买都贵,我也没办法啊。您要买吗?」
中年妇人:「唉……来一袋。记得帮我挑漂亮点的豆子,这是要给病人吃的。」
谷类商人:「好。」
中年妇人:「真教人头痛呢……唉呀,太阳要下山啦?」
谷类商人:「是呀。」
中年妇人:「教堂的钟响过了吗?」
谷类商人:「您不晓得吗?」
中年妇人:「晓得什么?」
瘦削市民:「喔,钟的事啊?」
谷类商人:「教会高塔上的那口钟已经被拿去熔掉啰。」
中年妇人:「熔掉?」
谷类商人:「嗯,中央教会吩咐的。他们说为了实现精灵的旨意,现在得尽可能多弄些武器,所以把那口钟熔了去做讨伐魔族用的武器啰。」
中年妇人:「魔族啊……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耶。」
瘦削市民:「不管怎样都要先填饱肚子。如果精灵降福让大家能吃饱就好了。」
——铜之国,农村地区
瘦弱老人:「呼……」
饥饿农奴:「肚子好饿啊……」
农奴女子:「现在明明是秋天,为什么小麦跟大麦都没得吃呢?」
耕种领班:「没办法,得送去给那些士兵们吃嘛。」
瘦弱老人:「士兵啊……这个村子已经没什么人了呢。」
饥饿农奴:「这样下去,秋天恐怕就没办法种小麦啰。」
农奴女子:「但要是不做,到了春天就得饿肚子了呢。」
耕种领班:「好啦,动手吧。」
瘦弱老人:「是是是……唉……」
饥饿农奴:「使不上力啊。」
农奴女子:「是啊……又是那种让人郁闷的气味。」
耕种领班:「嗯?」
农奴女子:「茶毗(※)的烟啊。」
耕种领班:「啊。南边有户得痘疮的人家已经开始腐烂了,所以连人带小屋一起烧掉啰。」
瘦弱老人:「天花啊……」
饥饿农奴:「喔喔,好可怕。」
农奴女子:「别再说这种话了。搞不好哪天就换成我们得那种病呢。」
耕种领班:「是呀,我儿子也……」
饥饿农奴:「说是这么说啦,不过每个村子碰上痘疮都一样没辄呀。」
独臂农奴:「不,不完全是这样喔。」
饥饿农奴:「咦?」
独臂农奴:「我失去一只手臂回来前,在外头晃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曾听说苇之国有治痘疮的药。」
农奴女子:「药……?痘疮治得好吗?」
耕种领班:「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过!」
独臂农奴:「如果这种事传开,农奴们可能会逃跑,所以上头才把消息压下来。但这是真的。不过呢,听说那玩意儿虽然是药,却不是用来治病,而是让人不会得痘疮。还有啊,据说梢之国得了痘疮的人,会有修道院的人帮忙照料呢。」
解说
(※)茶毗
佛教用语,指火葬。佛教并未限定信徒土葬或火葬,不过佛陀释迦牟尼涅盘后采火葬。基督宗教原先规定土葬,反对火葬,直到近代才软化。书中的圣光教会则似乎主张火葬。
瘦弱老人:「居然有那种药……」
饥饿农奴:「修道院会照料?有这种事?」
独臂农奴:「要不是还有家人,我也想留在那里呢。」
农奴女子:「……」
耕种领班:「苇之国啊,好远耶……不晓得他们愿不愿意分点药给我们。」
饥饿农奴:「药喔,那种和军队财富无关的东西,贵族哪肯出钱啊。」
瘦弱老人:「……说得是啊……唉……求求祢垂怜我们吧,光之精灵……」
——圣王国某处,秘密大型铁工厂
锵!咚!
劳工:「是!啊!」
作业监督:「怎么啦,炉子的动作变迟钝啰!把木炭拿过来!」
锵!咚!
作业监督:「给我努力地添木炭!」
锵!咚!
工匠长:「你说什么?」
技术人员:「呃,我是说,储备的木炭已经见底了……」
工匠长:「为什么会这样?会计!会计在哪里!」
会计官:「公会长,我在这里。」快步跑来
工匠长:「你看看,木炭不够啦!」
会计官:「的确……不过,我已收购了公会长您所许可的份量,并将买来的物资运进仓库里啦。」
工匠长:「是这样吗?」
技术人员:「看来是最近顾着增加产量,结果把储备的份用光了。」
熟练技师:「木炭仓库本来就没有铁矿石仓库那么大,若是认真地用起来,连一星期都撑不了啊。」
会计官:「原来如此啊。呼,好热。」
工匠长:「那么就叫商人运点新的来!」
会计官:「这个要求可能有点难呢。」
工匠长:「嗯?」
会计官:「由于连日的收购,导致木炭价格急遽飙涨,如今大约已达到了上周的三倍。而且先前还在夏季,如今秋季已过了一半,各个村子也都开始为了过冬而储备木炭,想收购实在不太容易……」
工匠长:「但这么一来,不就没办法供应弹药给王弟阁下的火枪与加农炮了吗?唔……对了!先前谈过的方法怎么样?改用从煤中弄出来的焦炭如何?」
熟练技师:「那不是工匠长您自己驳回了吗?说是与林业公会的关系会恶化。」
工匠长:「不过,现在情势不一样。既然没木炭就没办法了。虽然这种新方法不太可靠,但有一试的价值。」
熟练技师:「有您这句话,我们当然很乐意尝试……不过,听说沙丘之国和矶岩之国的采煤权都让出去了。」
工匠长:「这是怎么回事?」
熟练技师:「说是商人用高价把权利给买下来了。」
工匠长:「为什么会这样!等等,为什么没拦住他们?」
熟练技师:「工匠长,您忘了吗?我们已经决定暂且不用煤啰。既不收购、又不付钱,怎么可能把权利抓在自己手上呢?」
会计官:「唉呀呀。」
技术人员:「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买木炭了吧?找国库储备量充足的国家如何?反正我们有王弟阁下帮忙说项,就叫那些贵族、领主把木炭交出来,这个方法怎么样?」
会计官:「这么做或许可行也说不定。」
工匠长:「好吧!那么我立刻写信。会计官去安排使者编组商队,要附近的领主、王国把木炭送来。」
技术人员:「嗯,梢之国等地在林业方面的发展一直十分出色。」
熟练技师:「如果用上梢之国的木炭,想必能够炼出品质优良的铁吧!」
会计官:「我这就去安排。」
快步离去
工匠长:「燧发枪的进展如何?」
熟练技师:「虽然它的精细度要求高使得制作困难,不过勉强能达到每个月生产五十挺的标准。」
工匠长:「好,把它列在这个月的货里,从港口用船运送出去!」
——魔界,边境地区,银砂河
咻——!
魔王:「好,我们到了。」
女仆长:「是的,萌王大人。」
勇者:「送到这里就行了吗?」
魔王:「
嗯,没问题。离这儿不远。」
女仆长:「到这儿就行啰,勇者大人。」
勇者:「这样啊。」
魔王:「抱歉,虽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勇者:「图书馆啊……」
女仆长:「是的。」
魔王:「我们这一族的根据地,除了族人以外是进不去的。」
女仆长:「这样也不错呀。要进少女的房间,还是先累积点经验比较好吧?」轻笑
勇者:「那个地方有那么好吗?」
魔王:「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仆长:「只有一大堆书而已。」
勇者:「这样啊。」
魔王:「这段时间应该没办法联络,你就抓个时间来接我们吧。」
勇者:「抓个时间?」
魔王:「这次的调查大概会花上三天左右吧。以我的情报开放等级,差不多这点程度就够了。」
勇者:「嗯。」
魔王:「如果结束得早,我会在这一带散步,你就在附近找找吧。如果第三天找不到我,你就第五天再来。」
女仆长:「这样应该没问题才是。」
勇者:「嗯,我明白了。你要查些什么啊?」
魔王:「冶金技术以及工程学。这回要集中在技术性问题上。」
勇者:「还有连魔王你也不知道的事啊?」
魔王:「我不知道的可多啰,而且这回要查的东西不是我的专长。既然书带不出门,那就非得把样品做出来不可了。不过那种形状没办法用铸的,记得要用上高度的加工技术……」
勇者:「这么做好吗?」
魔王:「这次可以。尽管这种技术过于进步而难以推广,不过这次的目的并非影响整个世界,或许不传开还比较好也说不定。话又说回来,既然已经有了螺丝与螺帽的原型,那么这玩意儿迟早会发明出来吧。」
勇者:「虽然我听不懂,不过就交给你了。」
魔王:「我不在的这几天,外头就拜托你啰。」
勇者:「包在我身上!」
女仆长:「那我们走吧,萌王大人。」
勇者:「好!女仆长也拜托啦!」
魔王:「我们走啰。」
女仆长:鞠躬
——圣键远征军,增援部队,阵中
拨弦声?
奏乐子弟:「这白色山楂,这田野玫瑰,
这夜中易谢的紫罗兰——?
群花于夏季造访时盛放,
茴芹的清香随之飘散,
化作古代君王耳边的低语——?
月色之下,昆虫高歌,
趁我寂寥的内心中,
那分甜美的热情干涸之前,
在这满是妖精的森林中,
用你的声音敲开那扇魔法之门吧——?」
光之杂兵:「好棒的歌啊。」
光之长枪兵:「是啊,该怎么说,听来既温柔又悲伤呢……」
拨弦声?
奏乐子弟:「这是我家乡的曲子唷。」
光之杂兵:「原来是这样啊。」
光之长枪兵:「诗人小姐,你这样好吗?」
奏乐子弟:「怎么了?」
光之长枪兵:「再这样继续走下去,穿过了大洞以后,就要进入魔族的世界啰。有诗人小姐同行,固然可以安抚我们的心,但诗人小姐你……」
奏乐子弟:「没错,我不喜欢战争。」
光之杂兵:「……」
光之长枪兵:「若是你继续跟着我们走,说不定会被领主大人抓起来唷。」
奏乐子弟:「如果发生那种事,我会逃跑。」微笑
光之长枪兵:「话不是这么说啊!」
光之杂兵:「是呀。接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奏乐子弟:「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抱有半点玩乐的心。」
光之杂兵:「为什么……」
奏乐子弟:「我是认真地在唱歌。」
光之杂兵:「咦……?」
奏乐子弟:「如果大家挥一百次剑,我就会为了阻止大家挥剑而唱一百次歌。」
光之杂兵:「怎么会……」
奏乐子弟:「我已经决定了。」
拨弦声?
光之长枪兵:「诗人小姐——」
奏乐子弟:「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跟来这里时一样,唱着歌用这双脚踏上归途。」
——越冬村,厨房
勇者:「锵——!」
勇者:「今天的勇者厨房时间到了!魔王不在,所以由我一个人负责~!请大家拍手~!」
静——
勇者:「首先是——切面包!」
切切切
勇者:「虽然切歪了,可是过得去就好。」
勇者:「然后呢,切乳酪洒点盐夹进面包里!」
勇者:「乳酷面包完成~!掌声鼓励鼓励~!」
沙沙地嚼
勇者:「……有点干。」
沙沙地嚼
勇者:「似乎有点咸耶!好,那么下一道菜是什么呢……该死!女仆长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女骑士:「不,我觉得她的评价很正确。」
勇者:「什么!你几时出现的啊!」
女骑士:「差不多『掌声鼓励鼓励~』的时候吧。」
勇者:「……我输了。」沮丧
女骑士:「乖喔。」摸头
勇者:「……呜啊!」
女骑士:「吓到你啦……原来如此,突然摸也不行啊。这么说起来,也是理所当然呢。」
勇者:「最近你似乎不太对劲耶。」
女骑士:「没这回事,一切都很顺利。」
勇者:「你这么冷静反而很奇怪啊!」
女骑士:「我可是拿这个来的喔。」
勇者:「……嗅嗅。」
女骑士:「这是加了培根的甘蓝菜炖排骨。」
勇者:「喔喔!」
女骑士:「火还没熄吧?」
勇者:「呃……女仆长叫我别做要用火的料理。」
女骑士:「勇者,你都几岁啦!」
勇者:「不是啊,我也很努力呀!我很认真了耶!可恶——!」
女骑士:「有种不知所谓的青春感呢。」
勇者:「我想吃点热的东西……」
女骑士:「嗯……好吧,在掌心弄点小火焰出来。」
勇者:「『小火焰咒』。」
女骑士:「太大了。」
勇者:「『五成力小火焰咒』。」
女骑士:「然后拿好这个壶,稍微忍耐一下。」
香气四溢~?
勇者:「哇,好香喔!」
女骑士:「因为我加了葡萄酒嘛。虽然比不上女仆妹,可是味道应该还不坏吧?」
勇者:「哪儿的话,谢啦!」
女骑士:「应该差不多了。好啦,吃吃看吧。」
咬。入口即化
勇者:「喔!」狼吞虎咽
女骑士:「……」
勇者:「你不吃吗?」
女骑士:「嗯?喔,那我吃一口就好。」
勇者:「多吃点也没关系啊。」
女骑士:「我在修道院吃过了才来的。」
勇者:「是吗……啊,真好吃耶?」
女骑士:「你现在心情不错?」
勇者:「很好喔!」
女骑士:(原来如此……世上女子之所以重视厨艺,就是为了像这样抓住男人的胃啊……我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呢!)
勇者:「……呼,吃得好饱啊~」
女骑士:「你吃得可真多呢。」
勇者:「我消耗得快嘛。」
女骑士:「没办法,你的魔力太强啦。」
勇者:「嗯~或许吧。」
女骑士:「食谱拿来,我看看。」
勇者:「啊?」
女骑士:「女仆长有留材料和食谱给你吧?」
勇者:「嗯。」
女骑士:「魔王跟女仆长不在的这段期间,就由我来照料你。」
勇者:「可以吗?」
女骑士:「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顾虑啦。」
勇者:「是吗?拿去。」
女骑士:「……面包和水。乳酪三明治和水。凉拌甘蓝菜配面包和水。薄火腿片配面包和水。去买面包。买回来的面包配火腿和水。乳酪三明治和水……」
勇者:「……」
女骑士:「……这比修士的三餐还夸张耶。」
勇者:飙泪
女骑士:「别哭啊,勇者!」
勇者:「这太霸道了吧!对吧?」
女骑士:「该怎么讲,与其说霸道……几乎只有面包和水而已嘛。」
勇者:「这根本是在整我嘛!」
女骑士:「是这样吗?」
勇者:「既然只剩下一个人,那让我自己去酒馆吃东西就好了嘛!」
女骑士:「这个嘛,确实没错啦……」
勇者:「女仆长在记恨,
因为上次我跟魔王两个人跑到外面吃。」
女骑士:「是这样吗?」
勇者:「绝对没错!」
女骑士:「是这样吗……」
勇者:「所以说,拜托你做点东西给我吃吧!」
女骑士:「呃,是可以啦。不过你可别抱太大的期望唷。」
勇者:「喔!只要不是乳酪三明治,什么都可以……」
女骑士:(有那么凄惨啊……)
勇者:「吃饱啦吃饱啦!」
女骑士:「好,休息一会儿后来练剑吧~」
勇者:「咦?」
女骑士:「这是替你做饭的报酬。陪我锻炼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勇者:「这点小事是没问题啦。」
女骑士:「完毕后,我帮你梳头。」
——越冬村,魔王的宅邸,勇者的房间
东翻西找
勇者:「嗯~」
锵——!咚——!
勇者:「不对,不是这个啦……上哪儿去啦?」
磅————!
勇者:「现在仔细想想,刃铠这种装备还真麻烦耶~」
挪移
「喂~」
勇者:「女骑士吗~我在这里啦~什么事~?」
喀恰
女骑士:「……你在干什么啊?」
勇者:「整理装备呀。」
女骑士:「这叫整理?简直乱七八糟的嘛。」
勇者:「我在找东西啊~像是祈祷戒指和妖精药水之类的。」
女骑士:「嗯……」
勇者:「话说回来,有什么事吗?要吃饭了吗?」流口水
女骑士:「你脑子里只有吃吗,勇者?」
勇者:「没有啊,我没那么馋啦。」
女骑士:「真的吗~?」
勇者:「真的。」
女骑士:「无论如何,至少还得煮上两个小时……言归正传,我是来帮你梳头的。在那边坐好。」
勇者:「唔?」
女骑士:「怎么啦?别那么提防嘛。乖,用这个梳子不会痛喔~」
勇者:「该怎么说呢……」
女骑士:「怎么了吗?」
勇者:「我觉得……最近你好像没把我当人看耶。」
女骑士:「那是你的错觉吧?」
勇者:「是吗?」
女骑士:「是啊。」
勇者:「……」
女骑士:「……」
勇者:「说得也是!」微笑
女骑士:(跟老师说的一样耶!)
勇者:「好。」
女骑士:「嗯,就这样把眼睛闭上。我帮你梳头。」
勇者:「是不是反过来啦?」
女骑士:「我可是会亲手打理自己的头发喔,毕竟那是我引以为傲的优点嘛。」
勇者:「你以前就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呢。」
女骑士:「虽然以前的你看也不看一眼就是了。」
勇者:「……是吗?」
女骑士:「嗯……」
梳、梳……
勇者:「……」紧闭双眼
女骑士:「你为什么闭得那么用力啊?」
勇者:「因为你在啊!」
女骑士:「放轻松点吧。」
勇者:「嘿嘿~」咧嘴
女骑士:「不要笑。」
勇者:「那你要我怎样嘛!」
女骑士:「自然地闭上眼睛不就好了吗?」
勇者:「这样啊。」
女骑士:「你只要保持自然就很帅了呀。」
勇者:「咦?你……你在说什么啊!」
女骑士:「更正。你什么时候都很帅唷。」
勇者:「……可恶。」
梳、梳……
女骑士:吻
勇者:「!」
女骑士:「怎么啦?」
勇者:「你……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啊!」
女骑士:「什么做什么……一点亲昵的小动作而已。」
勇者:「你真的不太对劲耶!」
女骑士:「不,我很正常——你讨厌我这么做吗?」
勇者:「呜,不……不讨厌,可是——」
女骑士:「那就没关系啦。」
勇者:「话不是这么说吧!该怎么讲,应该要更庄重一点……还是该说要更谨慎一点?」
女骑士:「只晓得庄重永远无法获胜!」
勇者:「唔,真有魄力——」
女骑士:「勇者!」
勇者:「我……我在!」正襟危坐
女骑士:「关于这件事呢,确实如你所言,我不是没有对自己身为少女的羞耻心存疑;不过,要是把话题扯远、弄得混淆不清、让你产生误解,或者把事情弄得暧昧不明,那么我也会很头痛。所以我要在这里明白地告诉你!」
勇者:「唔……嗯。」(你被她的气势给压倒啦,勇者!)
女骑士:「等魔王回来后,我希望能与你同床共枕。」
勇者:大惊
女骑士:「没问题,勇者你不必担心。虽然我跟魔王也是初学者,但我们会好好研究作战计划的。」
勇者:(什么啊!)
女骑士:「毕竟我们的热情不可能失败嘛!」
勇者:(这叫哪门子作战计划啊!)
女骑士:「由我攻击,魔王负责守备。」
勇者:(你们打算做什么啊!)
女骑士:「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勇者:「我哪敢放心啊!」
女骑士:「真教人头痛呢。」
勇者:「我根本搞不懂你想干什么啊!」
女骑士:「唔,我没有在开玩笑喔。今后可不是晚上盖棉被纯聊天那种惯例的争夺战。我们……想和勇者同床共枕——大家都不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年龄了吧?」
勇者:「……啊~嗯。」
女骑士:「不要涨红着脸嘛。」
勇者:「别强人所难啦!」
女骑士:「还……还有啊,如果不愿意就事先拒绝,这样才有礼貌喔。」
勇者:「倒也不会不愿意啦……」
女骑士:「那就好。」安心
勇者:「——这样真的好吗?」
女骑士:「当然好啰。」摸头
勇者:「干嘛摸我的头啊?」
女骑士:「不,这也是作战计划中的一环。」
勇者:「呃……那个啊……不,没什么。」
女骑士:「不必勉强自己开口啦。」
勇者:「为什么会选上我这种人啊?」
女骑士:「或者该说……你还是别开口比较好。」
勇者:「咦……?」
女骑士:「我自己的脸也一样烫得吓人啊,毕竟是由我主动嘛。」
勇者:「喔,好。」
女骑士:「先说好,这件事已经得到魔王的同意啰。」
勇者:「是这样吗?」
女骑士:点头
勇者:「她应该哭丧着一张脸吧?」
女骑士:「不……不要说破啦。」
勇者:「……」
女骑士:「无论如何都不行吗?那么……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不过『接下来』可能是个重大的关键,甚至会演变成一场大战。虽然我并不觉得会输……可是……」
勇者:「不是啦……嗯,我明白了。」
女骑士:「可以吗?」眉开眼笑
勇者:「我明白了。很清楚。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女骑士:「这才算是勇者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