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治疗医学・予防医学・炼金术(1147年) - 4-12 在湖底里

走出建筑物中错综複杂的通道,法尔马他们跟在女炼金术师的后面走在通往地下的长螺旋楼梯上。

?——唚,?——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在迴响着。

逐渐的温度变凉爽了,到地下的时候还带着潮湿的湿气。

然后,在脚下可以看见巨大的空洞。

「(⊙﹏⊙)?这里是哪里?」

艾莲保持着她的步调,跟法尔马讲悄悄话。

「是一个洞窟。」

楼梯延伸到地下洞窟里。洞窟全部是像广阔的钟乳洞一样,而且好像还有地底湖。

到底要到哪里去啊。在感受着彷彿要被地底吸收掉的感觉的时候,楼梯在空中中断了。

女炼金术士无言的停住了。

「在这之上没法走下去了,这种地方有人造人?」

「到底怎么回事?」

跟上法尔马的疑问,艾莲也发出了提问。怎么想都很奇怪。

在三人感到不妙的时候,?的一声,女炼金术士拿的提灯的火灭了。

法尔马他们完全依赖于提灯的光亮。当它消失的时候,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咕啊!?」

突然响起了皮艾鲁的悲鸣,之后听到了很响的水声然后飞沫飞散了。

落到地底湖里了。被什么人给推下去了……!

「皮艾鲁先生!?」

(被干掉了?)

虽然法尔马一瞬间后悔为什么没有把药神杖带过来,但是马上切换了思考,把被称为大秘宝的半物质化的职员证从口袋里快速的掏了出来。法尔马把神力输送给大秘宝并拿在手上的话,他自身就能发出强光,就能产生不知道是上升力还是浮力的力量。

法尔马的背光(指佛像、圣像背后放射出的光芒)照亮了洞窟的角角落落。

在远处的地底湖的水面上,皮艾鲁仰面朝天漂浮着。

还有呼吸。用诊眼观察后没有发现外伤,果然是被推下去的。

「艾莲!?」

然后在光亮回复之后,出现在法尔马眼前的是正在準备割开艾莲喉咙的女炼金术师的身影。法尔马把大秘宝像刀刃一样使出粉碎了割喉的凶器。

这令女炼金术士感到惊愕和害怕从而和法尔马拉开距离。

「你在干什么!!」

在认识到艾莲刚才差点被杀掉的瞬间,法尔马的血液涌上头顶。(怒了)

「水枪。「

「在听到法尔马的声音之后,艾莲迅速的拔出法杖,用神技吹飞了女炼金术师。

女炼金术师忍住了艾莲在极近距离下的攻击,并抓住了楼梯的边缘,没有落入地底湖。她把身体像弹簧一样使用并弹回空中,在比法尔马和艾莲更高层的台阶上着地了。

她拔出了黑色长剑。

「到底怎么回事,想把我们全沉到湖底去?!」

这时,?的一声,从地底湖里出现了一个巨大黑色异形的身影。

没有露出全身,只是为了吃掉皮艾鲁而张开了大嘴。

嘴巴有鲸鱼那么大吧。

「O(≧口≦)O……」

皮艾鲁感到生命危险脸上浮现出恐惧的时候,法尔马踢开台阶飞到空中,急速下降。

「皮艾鲁先生!」

法尔马抓住了他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拉出了水面。

但是,在皮艾鲁差点被吃掉的时候,法尔马碰到了地底湖的水,并感到了疼痛。之后还闻到了略微漂浮着的刺激性臭味。

(这个地底湖是强酸湖!)

法尔马猛然意识到了。

PH1等级的强酸性硫酸湖是多数存在于地球的火山带上。但是为何会在帝都!?法尔马并没有更进一步思考的余裕。

握住皮艾鲁的手,并使用消去的能力。

「硫酸消去。」

法尔马使用了消去的能力,把整个硫酸湖都消去了。正要闭上嘴巴的异形就落到了很深的湖底。消去了粘在皮艾鲁和自己身体上的硫酸之后,终于成功躲过了怪物的袭击。

法尔马扛住了自己和皮艾鲁两个人的重量,依靠大秘宝的浮力飞了起来,回到了楼梯上。

「飞起……来了……!?」

女炼金术师对此目瞪口呆。(⊙口⊙)

从她的视角是看不到法尔马握在手中的秘宝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你是打算把我们都推落到硫酸湖里让我们被溶解掉的吧,真是不巧呢。」

看到女炼金术师对皮艾鲁的杀意的法尔马已经进入了临战準备。

「做好觉悟了吗?」

艾莲已经用杖把她逼到了台阶边缘。

女炼金术师虽然拿着剑,但是再退一步就会落入深渊。如果艾莲再往前逼的话。

「把武器扔掉然后投降,慢慢的走到这边来。」

法尔马这么说道。把她捕获,让她把所有做的坏事全吐出来,然后让卫兵出动。

但是女炼金术师不吸取教训,快速的抓住艾莲杖的前端,想让她的姿势崩坏然后推下去。但是法尔马眼疾手快,抓住楼梯的扶手把艾莲一把拉到身旁站稳了。但是,因为法尔马的动作反而使女炼金术师的平衡崩溃了,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悲鸣,落入了湖底。

法尔马握住秘宝,追着她飞降到了湖底。

「可恶!」

但是,法尔马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眼看就要撞上湖底了,法尔马调整了秘宝的浮力急剎车了。

在那里的是,撞到湖底而死的全黑的身体,像鲶鱼一样的巨大异形鱼。就在它的旁边有一具撞烂到人样都没有的女性的死尸。

(没有赶上……!)

当场死亡。

法尔马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消去硫酸湖,她就能得救了。就算这么想也不能重来了。

濒死的话使用能力的话还能延命,但是死了的话就算是法尔马也无能为力。她想杀艾莲和皮艾鲁,这只是因果报应。就算这么想,罪恶感还是消失不了。她的遗体最终会沉入硫酸湖中。法尔马拿走了能当作遗物的戒指。

如有所失状态下的法尔马把视线移到湖底,他发现了一件事。湖底里密密麻麻的水晶层露了出来。宛如水晶矿山一样。但是法尔马对这种透明的光辉有印象。

夺走法尔马目光的是,像软绵绵的薄光一样包住女人尸体的膜出现了。不倒数秒这层膜就被水晶体的湖底吸收掉了。如果人有魂魄这种东西的话,看起来就像魂魄被水晶吸收掉了。法尔马愣住了。

(这个跟药神杖是同一种素材?)

法尔马在湖底的水晶层上着陆的同时,吸收了他的神力之后水晶发光了。

在水晶中,随处可见格外透明的结晶。法尔马用手抓住了像石砾一般落下的透明结晶拿来观察。把神力贯注进去就能增幅神力。

(是晶石……用在在药神杖上的东西吗。在这种这方?嗯?那是什么?)

在湖底密密麻麻分布着的水晶的中央,埋入了一个人大小左右尺寸的正方形石板。那石板上有一片水滴,水滴渐渐阔大了,恐怕是硫酸慢慢流出来了。

(这块石板做出了这个硫酸湖……)

一点点,一点点,几十年,不,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这个洞窟内就形成了硫酸湖吧。用法尔马不知道的神术製作的石板,还包含着微微的神力。

「有引力?「

那块石板和法尔马手中的秘宝相互吸引。

感觉到无法无视的吸力。法尔马慢慢靠近,仔细地观察石板。

「这是……」

彷彿等着法尔马的造访似的,石板中闪光的药神纹的印记出现了。

然后,在药神纹的下面,闪现出用古老的语言撰写的光字:「这里是徬徨的灵魂的住处。在尽头的地之泉中,等待着应当出现的东西到来。」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法尔马顺从引力让秘宝接近石板,在接触的一瞬间,包着秘宝的白光瞬间变成了光线。 

无限直线的透明光线,一边残留了让人醒来一般的美丽闪烁的余光下来,一边指向了某个方向。

法尔马被这神秘的光景所压倒。

(如果沿着这光芒前进,那会到达药神的遗迹吗?)

或许,那光所指示的东西是萨罗蒙说过的圣泉水。

发光只是一瞬间的事,秘宝射出的激光似的人工光线就消失,然后被秘宝吸收了。

法尔马迅速从地上部分建筑的房间布局位置计算,把石板和秘宝发出的光线的方位记下了。

「当场死亡。遗体又拿不上去……但是,找到了圣泉的线索。「

法尔马飞起来回到了艾莲和皮艾鲁的身边,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始末,但是隐藏了他的兴奋感。艾莲不安的注视着那样的法尔马。之前救出皮艾鲁因为恐怖和震惊,当场就睡着了。

「回去吧。」

那个时候,在上方的楼梯上听见了有什么人跑上去的声音。

「有人在上面!」

「或许是爱马仕!皮艾鲁先生快起来!」

法尔马觉得放跑他就麻烦了,就握住秘宝,几乎垂直的飞了上去。但是用上了最高速度冲出楼梯口的时候,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法尔马使用了诊眼,透视整个建筑物的活体反应来看。爱马仕没有重大疾病,但是远视的时候发现有蛀牙。法尔马就用蛀牙的个数和地点来当个人识别的线索。当然,在炼金术的表演的时候,已经牢牢地记住了爱马仕的特徵。但是在这基础上,连个反应都没有。从哪里的秘密通道迅速逃跑了吧,估计是骑着马的,建筑物已经是个空壳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楼梯上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法尔马就追上了正在费力爬楼梯的艾莲和皮艾鲁。特别是运动不足的皮艾鲁好像快不行了,手都撑在膝盖上了。

「两个人都辛苦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但是,那个人是爱马仕,已经消失了。「

法尔马慰劳了两人。他们和法尔马不同,百米长的地下楼梯自己爬上来了。

「?,哈……法尔马大人到底是怎么快速的上来的啊?」

皮艾鲁不知道法尔马是飞上来的,以为法尔马是因为年轻力壮的缘故,发出了羡慕的呻吟。

「是否被发现了呢?……在被手下吸引注意的时候逃跑了呢。真是失败。「

艾伦懊悔的用杖敲击地面。

「不,没有让他跑掉。我们是乔装的,不会暴露的。爱马仕的话,大概最快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呃,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起来了,在哪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通过直接对决一定要把他的不正当的勾当给暴露出来,让他因为欺骗了炼金术师们而接受惩罚,而且要解开人造人之谜。

法尔马这么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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