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鲁布帝国医药大学的新学期开始了,终于迎来了开课的第一天。
既是新任教授又是药局店主的法尔玛自然是不可能一整天都呆在学校里的,上午的时候用来经营药局,大学的课程则全部放在了下午。
「那么,之后就拜託你们了。今天的话艾莲应该会在下午回来,作为交替我就去学校去喽」
结束了上午的诊疗以后,法尔玛如此告知打工的药师。
上午的时候就针对病情可能有剧变的患者事先进行了预约诊疗。
「是,店主大人。一路顺风,这边就交给我们吧」
蕾贝卡一边讲究礼仪的站起来一边说到。
「上课,请加油!被讨厌的学生嘲笑了也不要气馁!注意被人小瞧了!」
塞尔斯特一边用力握紧拳头,一边发出不安的应援。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挥手送别的洛特则留在药局由打工的药师们代为照顾。完全不觉得会出现意外,再加上艾莲下午也就来接替法尔玛来了,法尔玛姑且还是放心的。
「如果出现了艾莲应付不了的患者,就把患者送到大学里来。」
「知道了!如果有我们治不了的患者来了立刻就送往大学」
「立刻送过去」
「不会有任何耽误的立刻」
(····为什么放弃的那么快呀,这三个人·····)
带着微妙的心境,法尔玛开始了淮备。「法尔玛大人,学校如何呢,差不多交到一百个左右的朋友了吧?」
上到药局的二楼,在一间诊疗室中忙于将法尔玛换下来的白大褂折好的洛特开心的问道。
(100个朋友···又不是小学生了···但这个想法还真像是洛特会想的)
「学生还有职员,我是有打算好好乾的了。但一开始有点···嘛,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了」
一边想着艾默里奇还有学生们的事情,法尔玛一边将课本一类的印刷品收入包包中。
「上课的时候,有打瞌睡吗?犯困的时候就捏一捏脸蛋,用眼泪都要出来的力度」
「我?上课的时候可不会犯困哟」
「你看呀,法尔玛大人经常睡眠不足,一不注意就会迷迷糊糊的」
「不过我通常是把睡着的学生叫醒的一方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法尔玛大人的大学」
话虽如此,虽然说她对法尔玛的职场抱有不小的兴趣,但也没有就这样带她去大学的理由
(啊,但食堂一类的倒是对一般人开放的。乾脆叫她一起去吃饭吧)
「午休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大学的食堂?麵包很好吃,点心也很丰富。学校外的人也可以吃的」
「哇啊!欸,但这样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请带我去!我会自己走回来的」
「走吧」
眼里只剩下碳水化合物和水果的洛特骑着马和法尔玛一起走在前往大学的帝都的马路上。
虽然看起来向是去上学的两个学生,但始终是去上班的。「哇——!好气派的学校!这么大的学校感觉移动好麻烦」
第一次来到学校的洛特兴奋得一蹦一跳的/
「毕竟又是学部的统合又是新设立学部呢」
两人一边走在大学中,法尔玛一边向洛特做着简单的介绍。
尤其让洛特兴奋的是大学附属的药草园。在那里粽子着各种各样的香草,池塘中心开着硕大的睡莲,沿岸俨然形成了一副风光明媚的风景。
「如果在这里画画的话,一定会画出非常美丽的风景画!陛下也一定会喜欢的。」
「这里的话把画布带过来绘画也是可以的哟」
最近洛特跟随流行画风开始接近印象派,说不定画出来的画会变成莫奈的睡莲的那样,法尔玛开心的想着。
「贵安,梅迪西斯教授」
「我很期待今天的课程」
在学校中,学生们看见了法尔玛以后立刻就前来打招呼。
因为有之前的事件,也有因为突然遇到法尔玛而紧张,冷汗不止的学生。
这些学生一看见法尔玛就悄悄的躲到了人群中。
只能祈祷在上课中学生们能理解自己不是应该被警戒的人物了。
「大家似乎都知道法尔玛大人呢。明明才刚刚开始工作就被仰慕了呢」
不理解微妙的现状的洛特,就像自己被人仰慕那样为法尔玛高兴。
「哈哈·····是这样吗」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被畏惧了,才对吧)
「法尔玛大人被比自己大的人称作老师,总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我也觉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总之,先去吃午饭吧。离上课没有多少时间了」
法尔玛和洛特年恶人一起走向位于大学中央的食堂。
直到去年为止,圣弗鲁布大学都是没有食堂的,学生都是自带盒饭或者去外面的小店吃饭。今年则是由布鲁诺自己掏钱建设学校食堂,因此食堂非常热闹
毕竟今年还淮许了平民入学,为了让勤工俭学的学生们也不用再吃粗糙的食物,而是可以吃着优质的有营养的食物专心读书。食堂的设立似乎还有这样的理由,法尔玛不禁佩服起布鲁诺的良苦用心。
食堂是快餐的形式,只需要一点钱就可以放开肚皮吃。
一看见崭新的食堂大厅,洛特也激动得无法自拔。
「哇、居然几十种料理!这个卷形麵包又白又好吃。这个橘子汁也是,是榨出来的吗?啊,居然还用宫廷御用的高级牛奶!」
洛特在盘子里堆起了山一般的麵包,同时还收集了全种类的点心。
「这些全部要吃吗?肚子没问题吗?要不要我帮忙?」
「诶。取过头了了!但我会一口一口全部品嚐完的。」
洛特每吃一口,都闭着眼睛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
「你一直都很幸福呢,烦恼什么的·····」
倒不如说洛特究竟会有烦恼吗?法尔玛思考着。
「我只要像现在这样在法尔玛大人的旁边,像现在这样吃着好吃的食物和点心就会非常幸福。烦恼吗?是呢」
洛特的眼睛滴溜滴溜转着。
「·····嗯,就算去想,也想不出来!」
「哈哈,那就好。下一次我们再来食堂吧」
洛特满面笑容的大大滴点了点头。
「好!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了,等全部吃完了我要走回去!法尔玛大人请加油工作!回来的时候我会淮备好美味的红茶的」
「被洛特治癒了呢」
法尔玛和洛特吃饭的时候,艾默里奇鲍尔从食堂的窗外走过。
他几次看着盯着洛特歪着头,然后走过了。
「你认识刚才的学生?」
法尔玛向洛特问道
「不认识,怎么了呢?也不像是药局的客人」
洛特也一边歪着头思考一边吃着麵包「大家好。诶——那么开始讲基础医学概论1」
为了让法尔玛的教课能面向全部的一年生,所以课程选址在大讲堂。
同时,其他几个讲课以及公开讲课,都将听课资格限定为拥有帝国药师资格。
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谋求当天的听讲券,在法尔玛说不知道的早上的正门前,一级到三级药师们展开了先到先得多说无用的激烈争夺。
得到了听讲券的人一脸得意的坐在会场。调剂药局的人以及工会会长皮埃尔也在里面。
(这可不是稍稍满员的程度·····)
法尔玛有点困扰
「····够坐吗?为了让全员都能坐下,请挤一挤,物品请放到桌子下面」
法尔玛摆出蜷缩的样子示範。
即便如此位置也还是不够,甚至有的教员是自己带着板凳来的。
他们在桌子上摊开在商店中购买的课本。
「在这里的各位,都是现役的或者是将要成为医师、药师,以及技师甚至是研究者的人。探究疾病的根源,诊断然后治疗,又或者社会性的预防疾病,不论那一项工作,都是在面的名为人的生命现象」
艾默里奇抢在最前面记着笔记。
兽医的约瑟夫生也是,在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点着头听讲。
法尔玛在黑板上画着简单的人体图,是一点也不有趣的,光秃秃的模式图。
「没错,是人。但是这个东西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呢」
法尔玛转向学什么提出了问题。
「人体,全部是又化学物质构成的。由从原子开始的分子,蛋白质、糖、脂、核酸等高分子组成立体结构,有这些构成生命中最小的单位细胞。细胞中60%的作为触媒的水,由此来进行複杂的化学反应」
「我们是无法将发生在人体的化学反应全部理解的。但是生命现象必然会遵守自然的法则。为了理解疾患同时确立治疗的方法,我们就有必要从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些法则」
在场的人中有的人正猛烈的将法尔玛所说的记录在纸上。
他们是布鲁诺僱佣的速记师。由他们,所有的
讲课都会一字不漏的被记录下来,板书也全被拍摄下来,最后会编成讲义录成为大学的资料。
布鲁诺已然假定好了法尔玛会在某一时刻消失,做了一切能做的事。
(多亏了布鲁诺,只要在接下来几年里将课程全部记录下来,即使以后我不在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其他的药师可以继承下去)
光是这样就有继续做教授的意义。
「为了调配出能治疗疾病的药剂,就有必要知道那个药、也就是化学物质对于生体化学有着何种的作用」
法尔玛讲述着学习医学、药学时,学习基础科学的意义所在。
药学·医学也不过是应用科学的一个领域,因此没有基础的话也就谈不上应用。
「那么一开始我们就来谈谈有关蛋白质的构造的话题」
那一天,在那堂为了理解构成生体的生体物质的课上,学生们抱着拚命的记着笔记。
对于一部份想从法尔玛那里学习到更快速的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更有效的药剂调配法的学生来说,距离医学·药学大门的路还非常遥远让他们感受到了绝望,他们全部变成了可以轻鬆学完法尔玛的药学的天真想法被全部吹飞的表情。
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跟不上课程,就有可能无法取得学分,如此考虑的学生们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然后,为什么法尔玛的药「有效」,虽然还很模糊,但似乎多少还是理解了。
「有问题的请留到下课后」
和提示课程结束的钟声一起,学生和药师们竞相站起。
「教师,我有疑问!」
「梅蒂希斯教授!后半完全不懂」
「教授!教授!请再教一些关于?链的合成」
讲台上人山人海,一瞬间法尔玛就被学生们包围住了。
法尔玛一个接一个的应对着的同时,注意到艾默里奇呆在讲堂的一角。
回答完全部问题后,法尔玛喊着艾默里奇。
「鲍尔君也有什么疑问吗?」
「教授,我有话想说。能耽误您点时间吗?」
等学生们都散了以后,艾默里奇下定决心般走进法尔玛。
「首先是我不得不为之前的事谢罪。前几天,应该由我来支付的修理费听说教授替我出了。本来应该是必须由我来承担的,真不知该如何向您道歉· ·····」
艾默里奇已经没有前几天那种不逊的态度,沮丧得宛如变了一个人。
「毕竟那是我弄坏的,你不出也可以的。话说回来你没有受伤吧」
艾默里奇似乎没有受伤。对于不想让他受伤的法尔玛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那么,想说的话是」
「虽然是相当靠后的课程了,我想和您谈谈有关遗传病的事」
艾默里奇拿出教科书说到。
「不是提问而是谈话吗?也好」
法尔玛和艾默里奇坐在昏暗的讲堂的位子上。
艾默里奇应该已经读过教科书了,已经可以很流畅的说明了。
「我将教授的教科书的每一个角落都拜读了一遍。虽然不听讲课的话尽是不懂的地方,这本教科书实在是太棒了。对于诊断实在是有用,我也有了迟早想要试一试的治疗法」
「那就好。话说读的还真是相当快呢····距离发售也才不过半年」
艾默里奇的根性让编写教科书的法尔玛也吓了一跳。
「实际上,我认为我家是有遗传病的家系····患上了一族中无法逃离的诅咒·····」
「我不认为是诅咒哟。毕竟你能那么巧妙的使用神术。被诅咒的话是无法使用神术的不是吗?」
既然艾默里奇明白自己患上的不是诅咒那么就好说了,一边这样想着法尔玛成为了艾默里奇的同伴。
「我,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遗传病,想将一族从疾病中解救出来」
「原来如此。你能告诉我家谱吗?首先,首先是能想到的因疾病而死亡的人」
法尔玛对照着从布鲁诺那里得到的家谱,在加上新的情报,对二者进行统合。
「好」
据艾默里奇所说,一族中的人过了中年以后,一旦患上'诅咒'身体就无法控制。同时,脉搏加速,瞳孔收缩,接着身体就不听使唤无法随心所欲的行动,然后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无法睡眠。被剥夺睡眠以后他们的衰弱更是剧烈,不管如何闭眼或是吃多少安眠药都无法入睡。
然后经过大约一年的消耗以后,迎来的结果就是死亡·····。
仅从听到的来判断和法尔玛预想的一样。
在法尔玛编写的教科书中,记载得有极为少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的疾病,也就是遗传的prion疾病。【prion是proteineaceous infectious particle的缩合词,全称翻译过来应为「蛋白质性感染颗粒」,如遵从中文科技名词简明性的定名惯例,也可简称为「蛋白感染子」。】
患上这类疾病的家族中的患者,由正常蛋白质的编码遗传因子发生异常,导致出现了异常的蛋白质。异常蛋白质积累在丘脑中,由此对神经细胞造成破坏,大脑发出的睡眠指令就无法抵达身体,最终人就失眠。
「教师,您怎么推论这种疾病呢?」
「听了你的话以后,我怀疑是致死性的家族性失眠症」
「果然,教授也是如此认为的····」
艾默里奇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那是宛如接到死亡通知一般的表情。
「但是,也并非就如此定论了。如果真的是这种疾病,就是显性染色体遗传。但发病率应该并不高?」
所谓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也就是一个遗传因子中,来自父母的一堆之中,迟早会变异并且必定会发病的遗传。也就是男女50%的发病率。
明明是这样,但从家谱来看,不论哪一个时代基本上都全部发病了。
「难道说,这上面没有记载的,家谱以外的子孙还有更多?」
把他们算进去的话发病率应该接近50%才对,法尔玛如此考虑着。
艾默里奇则张大眼睛惊讶法尔玛为什么会知道。
「是,听说是有被放逐的人。因为没有打开神脉,所以就送到孤儿院了·····」
越是大贵族,生下不能开启神脉的子孙就越不名誉,一旦判别出来就会放逐除籍为平民。
「没法联繫上那个子孙吗。我想知道没有打开神脉的话会不会发病,估计,是不会发病的」
如果,艾默里奇一族患上的是致死性家族性不眠症,从没有除籍的人的发病率来逆推,没有打开神脉的人发病的可能性很低。
「姑且是有记录都把他们送到了那里的孤儿院,孤儿院有保存记录的话·····」
找到孤儿院的记录,和被放逐的人相见并非不可能的,艾默里奇如此说道。
「你现在还没有发病,而且变异是不是真的遗传了也还不知道。很难下确切的诊断。现在一族中发病的是谁?」
「现在族中没有发病的人,知道最近,是父亲····三年前亡故了」
艾默里奇把他父亲直到最后一天为止的病历交给了法尔玛。
回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艾默里奇的话语中包含了泪水。法尔玛看了一遍艾默里奇交给他的病历。
这与其说是和疾病作斗争,却也太过一边倒了,一个人的父亲逐渐衰败,最终在绝望中死亡的残酷而壮绝的记录。
「身为药师的父亲,完全无法入睡的消耗着生命,即便如此一直到最后都致力于此。我也,用上了自己所知的为数不多的知识,不顾副作用的给父亲用药。」
看着艾默里奇的处方记录,基本上已经破罐子破摔,完全是靠瞎猜的??。
他不分昼夜的把所有的药剂、香草以及重金属组合在一起实验。
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人体试验。
即便如此,一瞬间,哪怕仅仅一天的时间,哪怕数小时,他的父亲也没能入睡。
「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艾默里奇家族在绝症中挣扎的时候,法尔玛尚未来到这个世界。
「教授,请你教教我。接下来就是我,我的弟弟妹妹了」
艾默里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彷彿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向法尔玛询问到。
「治疗这个疾病的药吗?」
最后,就彷佛朝着某物祈祷一般——
「有吗?」
法尔玛用比艾默里奇的彷彿贯穿一切视线更坚定的视线看回去
「没有」
法尔玛仅仅说了这两个字。
实在是无慈悲,完全没有一丝迷茫的。
「啊啊····完了····」
艾默里奇抱着教科书就那样瘫了下去。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命运迟早也会降临到他的弟妹身上,这也意味着堕入地狱。
从艾默里奇手中无力的滑落的病历就那样凌乱凄凉的瘫在讲堂的地板上。
他低垂着头,即便如此他还是朝法尔
玛说出了遗言一般的话语。
「拜託了。如果我发病了,我会自杀。然后请教授把我解剖了,将我的肢**体***切**碎,将这个疾病调查清楚····」
法尔玛听着艾默里奇悲痛的叙述,一边一张张的将病历收集起来。
「仅仅是治疗法的话,'现在'没有也只是针对现状来说的」
法尔玛将整理好的病历慎重的交给艾默里奇。
将这个教科书翻得如此破旧的艾默里奇说不定也想出了某种新药,如此想着法尔玛反过来问他。
「这个,针对现在的不治之症,你认为什么样的药最有效?」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但是····如果这个病是因为异常的蛋白质的积蓄导致神经细胞损坏而发病的话···首先是延迟发病。发病以后将蛋白感染子分解,或者开发出阻止神经细胞损伤的药吗」
艾默里奇的突发奇想非常的接近现代地球的药学者。
实际上这样的研究,现在也正在临床研究中。
「嗯,不错。方法的话有几个。探寻延缓药物。破坏异常蛋白感染子使之无法发挥技能。继续说的话还可以在发病以前治疗遗传因子的变异」
「遗传因子···生命的设计图···怎么做····」
七十兆的体细胞中的遗传因子异常,要全部改变的话是不可能的。
虽然无法简单做到,就算用上现代医学,现状也依旧是「无治疗法」
prion病的解析和治疗法的研发在法尔玛生前的研究中也是他不得不攻克的难题之一。是很难用一般方法达成的.
话虽如此,既然遗传因子变异,只要治疗这一点。不论什么疾病,对症下药总是没错的。
为了激励不安的艾默里奇,法尔玛如此告诉他
「虽然没有治疗药,但是,却有新药的出发点」
比起自杀,通过你自己的手进行研究,实验各种手段最终找到可以克服难题的组合。
法尔玛用这样的语言激励着安慰着艾默里奇。
然后法尔玛绝不止于安慰他。
「那么,我们就先赶紧调查你的遗传因子的异常吧,现在能和你的弟妹取得联繫吗?」
「是,可以。他们就在附近。」
「全员都带到研究室里去。取得细胞和DNA以后进行分析。首先要确认我们的推测是否正确,是不是真的是致死性家族性不眠症」
只要使用异界研究室中的最先端机器,虽然只能停留一个小时,只要来回在两个世界穿梭说不定可以确定是否真的是遗传因子变异。因为前往异界对于法尔玛来说存在一定的风险,可以的话真心不想靠近,但自己的学生遇到这么大的事,绝不是一句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
「我知道了,我立刻带他们来」
艾默里奇面对侵蚀自己,最终将引领自己走向死亡的疾病没有分毫的畏惧而是选择了斗争。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发病了就是死。
但是放弃还太早了。
「那个,说起来,之前和教授一起吃饭的女孩子是教授的友人吗?」
说到弟妹以后艾默里奇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向法尔玛问道。
「洛特吗?她是梅蒂希斯家的佣人,也是药局的职员。怎么了?」
「没有····那个,应该只是陌生人的偶然相似,她和我妹妹实在是太像了」
「吼——也还真有稀奇的事呢」
法尔玛心不在焉的听着,但艾默里奇总是放不下心。
「顺便,能问一问她的名字吗?」
「夏洛特·舒蕾露」
「舒蕾露?」
艾默里奇的手停止不动了,然后,他一年过意不去的向法尔玛说到
「和我的家係是同一个姓氏····严格来说虽然不太一样,我家族的姓氏是Sole(??),在帝国就读作舒蕾露。这在帝国应该也是比较稀罕的姓氏。如果她和我们一族没有血缘的话是最好的·····」
「那个,也就是说·····」
法尔玛不寒而慄的想着。
从洛特那里听来的话在脑中飞快闪过。
洛特的父亲是平民,但洛特出生不久就因为原因不明的疾病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