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2 娇羞期?

被阿一摘除枷锁的所有亚人们,都因飞空艇而大吃一惊,同时亦好奇地四处探险,而阿一等人则在舰桥听着以巴鲁为首的郝里亚族们的报告。

「原来如此啊……魔人族果然向帝国和树海出手了吗」

「肯定的。虽然不知道帝国那边的详情,树海这边就是被强力的魔物群所袭击了。如果没有诱导他们到预先做好的陷阱地带的话,我们也糟了」

据巴鲁等人所述,魔人族也带着魔物袭击了树海。【哈尔崔那树海】作为大迷宫之一而扬名于世,想获得神代魔法的弗里德等人,袭击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费雅贝鲁根的战士们也不会允许魔人族侵入树海,他们全力奋战。

除了亚人族和树海的魔物外五感都会被打乱,只要在封闭视界的浓雾之中就能轻鬆得胜──但这种天真的予想被轻易的背叛了。先不论魔人族,连他们带来的魔物们,也能在树海中发挥出十全的战斗力。几乎所有魔物都是没见过的昆虫形魔物,其固有魔法多种多样且相当棘手,费雅贝鲁根的战士们接连被反杀,太过突然的败北让他们溃不成军。

那些魔人族和曾经的阿一一样,向濒死的亚人族打探大迷宫的入口。不过,亚人们不可能向敌人透露情报,再说,本来就不知道。结果,魔人族就打算直接问费雅贝鲁根的高层──长老众,并开始向费雅贝鲁根进击。

面对过于强大的魔物军势,费雅贝鲁根的长老议会决定,为了守护同胞,要把大树的情报告诉他们。曾经这样做就和阿一避开了纷争。而且对他们而言,大树和真正的大迷宫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价值。

不过,即使同为寻求大迷宫之人,阿一和那些魔人族有决定性的不同点。那即是对亚人族的价值观。就连魔人族都不例外,不,或者说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歧视意识,成为对亚人族抱有憎恨的程度。

他们说,这个世界理应由魔人族带来繁荣,当被神所抛弃的半端者──你们这些野兽建立国家时,就感到了难耐的屈辱。那表情就完全就是信仰着自己的神的狂信者。

然后,那些魔人族毫不忌惮地向费雅贝鲁根亮出獠牙。在前往大迷宫之前把亚人族尽数狩猎。

费雅贝鲁根的战士们也拚命地应战。不过,敌人的魔物既不受树海的影响,还能使用强力的固有魔法,他们的胜机很低。

再这样下去,一切迟早都会被蹂躏,这样想着的某位熊人族战士,看準时机偷偷离开了费雅贝鲁根。并非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寻求救援。

他的名字是雷音?巴恩特恩。曾经,憎恨并袭击令长老之一的基恩?巴恩特恩再起不能的阿一等人,却反被郝里亚族打败的男人。

没错,雷音向被自己们,费雅贝鲁根所流放的郝里亚族忍辱负重地低下头。以满身创痍的身体拚命地奔驰于树海,到达了郝里亚族的新集落后,雷音无数次额头碰地。然后,仅仅是一昧地恳求。

──希望您们能救救我们,希望您们能借给我们力量。

那个愿望由郝里亚族的族长卡姆?郝里亚回应了。

并非为了费雅贝鲁根。当然,费雅贝鲁根也有同族的兔人族,所以不可能完全不想去救,最重要的是,卡姆等人不能忽视的是,攻进来的魔人族的目的是大迷宫。

万一,魔人族对大树干了些什么的话……

自己们的BOSS迟早会回来。那时,因为那些魔人族搞了什么而令大迷宫无法进入的话,自己们的下场会变得惨不忍睹。

作为阿一部下的自己们还在,却眼睁睁看着BOSS所望之物被破壊的话,就不能挺起胸膛为再会而高兴了,亦没有称阿一为BOSS的资格!就是这样一回事。

虽然阿一,完全不在意那种事……不过这也是郝里亚的矜持。

结果,郝里亚回应了雷音的要求,还以「混蛋,谁让你们向BOSS的东西出手啊,啊!啊!?宰了你们哦,混蛋!?」这种心态决定了参战。

雷音之后曰。

「那时的郝里亚真的很恐怖。明明不是像以前那样狂乱,摇摇晃晃,嘴角这样一下子咧开……一个笑容。呜,从那天开始就睡不好。……梦到嘴角咧开的兔子出现,把头……不行了。心跳不已,呼吸急促的停不下来……药在哪里……」

参战的郝里亚们,首先从在费雅贝鲁根的外侧把魔物们逐个击破。实地勘探的魔物们并没有被编入战斗部队。虽说郝里亚变强了,但那也只是更熟练地操控自己的种族特性、以及让精神变得不忌避战斗而已,并非身体规格急剧上升。所以,他们絶对不会犯与未知的敌人正面对战这种愚蠢的错误。

面对需要用必死的觉悟来应战的难敌,放冷箭,偷袭,陷害,欺骗,卑劣地说谎,虚张声势这些能用上的东西全用上,确实地收集情报。

然后,像是部好阵的国际象棋那样,厚积薄发。就算没有浓雾的效果,兔人族也靠着精湛的气息操作,确切地把魔物斩杀。

有魔人族注意到魔物部下不知不觉间少了相当多,开始聚集了魔物。无法再做到逐个击破的郝里亚族以自己为诱饵,开始把他们诱导至在新部落周围设置的陷阱地带。

诱导似乎非常简单。不论怎说,也被狠狠地玩了一次,令魔人族的头脑充血。于是,稍微看到他们的身姿便嗤之以鼻……就已经足够了。

然后,郝里亚也受到了若干的损失,但终于,斩落了魔人族的首级,成功歼灭了魔物。

不过,事态并没有这样就终结。被郝里亚从絶境中救出的费雅贝鲁根,其被害也甚大。没有空出多余人手去负责警备树海的余裕,只是复兴和悼念死者,照顾负伤者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然后,就像看準这时计一样,这次轮到帝国兵侵入到树海。

目的似乎是拐走人。

郝里亚也为了战后处理而回到集落之中,察觉晚了的结果,就是多数的亚人族连抵抗的余力都没有就被捉走。卡姆等人注意到那件事,捉到帝国军的一人审问的结果,看来帝国也被魔物袭击了,为了复兴而来确保劳动力以及有必要补充消消耗亚人族而踏进了树海。

卡姆等人急忙地赶到郝里亚以外的兔人族部落,但那时已经太迟了,女人和孩子几乎都已经被捉走了。捕捉无力的兔人族很明显不是为了劳动力。能想到的目的只有用来慰安受到袭击而情绪激动的帝国人。

无法忽视同族落得悲惨下场的郝里亚族,让过半数同伴留在树海着手警备,由卡姆率领剩下的一小部分去追前往着帝都的运送马车。

不过,当差不多要到帝都的时候,就与卡姆等人断絶了联络。在汇合地等了很久都没见他们回来。

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留在树海的人也呆不住了,选拔了几人成为斥候前往帝国。

结果,得知卡姆等人侵入帝都后就再没出来。

之后,为了知晓侵入帝都的卡姆等人的现况,巴鲁等人寻集了警备帝都的警备情况之类的情报,得知运送大量亚人族的运送马车正向着其他城市出发,巴鲁就决定袭击车队,救人兼收集情报。

「不过,BOSS。也就是说,魔人族还袭击了其他地方?」

「哈哈,可是在四处在暗中活跃哦?嘛,运气不好撞见我所以全灭了」

现在想来,对魔人族而言,阿一只能是个瘟神吧。明明并没有针对种族全体的明确敌对意识,但在他们起事时总是偶然的撞在一起,然后便以【碍事】这种过于简单的理由扫蕩他们。

「嘛,大概情况明白了。总而言之,你们还是会去帝都收集有关卡姆他们的情报吧?」

「肯定的。还有,虽然很对不起BOSS……」

「我知道。反正也是顺路。会把被捉起来的家伙们送到树海的」

「非常感谢!」

巴鲁等人一起低下了头。希雅像是想要说什么似的欲言又止,结果,还是啥都没说。

阿一注意到了,也察觉到希雅想说什么,总之就是相等希雅亲自说出来。

最后,阿一让巴鲁等人和莉莉安娜等人在稍微远离帝都的地方下去。然后,一行人继续向【哈尔崔那树海】高速飞行。

~~~~~~

阿一等人再次踏足于【哈尔崔那树海】,树海依旧是以一寸不开的浓雾来表示欢迎。

果然,没有亚人族的话,即便是人外等级的阿一也会五感错乱。阿一等人为了不会各自走失,便和上次一样让亚人们围在周边带路。

艾尔媞娜很微妙地走近阿一,虽然走了一小时,但还是被阿一很乾脆的无视着。在身旁以忧虑的表情走着的希雅的兔耳啪嗒啪嗒地有了反应。希雅刷地抬起了头,像是要看通雾的前方似的开始凝视着。

「阿一先生,正前方有武装集团靠近」

听到希雅的话后,亚人族吃惊地看向希雅。那当中也包含被捉走的兔人族,看来是对很好地捕捉到自己也没能捕捉到的气息的希雅感到吃惊。

像是要证明希雅的话是正确的那样,雾被拨开后曾几何时所见过的武装虎耳集团出现了。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险峻的视线把武器架在手

上,他们也察觉到了阿一等人的气息,似乎在防备着突袭。

其中似乎是领导的虎人族的视线停于阿一等人身上。然后便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们是,那时的……」

看到那虎亚人的样子,阿一也回想起他了。他的名字是吉尔,曾经面对踏进树海的阿一等人的警备队队长的男性。看来,在袭击中生存下来后,再次从事于警备工作。

「到底,这次次是为了什么……啊,艾尔媞娜大人!?您平安无事吗!?」

「啊,是的。被他们和郝里亚族救了。」

吉尔或许是想询问阿一的目的,但注意到在他身边的艾尔媞娜后便发出慌张的声音。然后,听到艾尔媞娜所说的【被救了】这句话后,深深的吐出了包含安心的叹息。

「那实在是太好了。艾尔夫雷利克大人也辛苦得很。请尽早让他看到您精神的样子。……少年。你,来这里的时候是选择救助亚人政策的吗?完全不像是桀骜不驯的你啊……嘛,也让我道谢吧」

「没那种政策吧。偶然啊,偶然」

总感觉是熟人似的气氛,令雫等人露出了感到疑问的脸。希雅悄悄简洁的说明了发生过什么,明白了希雅会喜欢上阿一的理由,大家都露出一副理解的脸。

「比起这种事,费雅贝鲁根里有郝里亚族的人吗?或者,有知道他们现在集落何在的家伙吗?」

「唔?郝里亚族的话,有几个在费雅贝鲁根里哦。你可能也知道,被袭击后,就有几人会常驻」

「那还真太好了。那么,赶快去费雅贝鲁根」

这样说着阿一就催促所有人赶快走。对那没变的态度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吉尔让部下们收起武器开始带路。

并没有感到以前的敌意,是因为被阿一所锻鍊出的郝里亚族所救吗,还是说长老众说了些什么吗……虽然不知道但不用打上一架就能完事很方便,所以阿一等人也老老实实接受了带路。

最终所到的费雅贝鲁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显示其威容的巨门已经崩壊,仍未处理的残骸就那样搁置着。

然后,曾经迷倒阿一的那充满幻想性与自然美的木与水之都,到处都留有被破壊的痕迹,树干的空中回廊和水路己经破破烂烂,从中两断,已经无法再使用了。

「过分……」

不知道谁那样嘟嚷了。

阿一等人也完全同感。费雅贝鲁根本身,吹着莫名阴暗冰冷的寒风,漂泊着阴郁的气氛。

那时,费雅贝鲁根里路过的人看到艾尔媞娜她们后,便以不可置信的表情僵直,然后,像是喜悦爆发起来似的奔了过去。

注意到一旁有人类族的存在,一瞬间,以不快的表情瞪过去,听到艾尔媞娜等人说被她们救了,便残留着警戒心互抱表示喜悦。在被带走的亚人之中,有人向阿一他们道谢后便一溜烟回家。

包围阿一他们的圈越发越大,注意到时周围已被费雅贝鲁根的人们完全淹尽。那种状态持续着一段时间后,人流突然间分开。在那前方的是,费雅贝鲁根长老众的一人艾尔夫雷利克?海彼斯特。

「祖父大人!」

「哦,哦哦,艾尔媞娜!太好了,没没事?」

艾尔媞娜的眼角积累着眼泪,一溜烟地跑出去,以一个大势头扑向祖父艾尔夫雷利克的胸膛中。原以为不会再次相见的家族再会,令周围的人含泪注望着互相抱着的两人。

两人暂时抱在一起,之后艾尔夫雷利克,离开孙女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把视线投向阿一。他的表情浮现出苦笑。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再会啊,南云阿一。没想到,孙女会被阁下所救。缘分真是难懂的东西。……谢谢,老朽从心底裏表示感谢」

「我只是把她送回来而已。要谢的话就谢郝里亚族吧。我来这里只是听说郝里亚族也在这里而已……」

「让郝里亚族变成这样的也是阁下吧。追究到底,阁下不仅救了孙女,也救了我们。这是事实。这莫大的恩情,老朽无以为报,至少收下谢语吧」

阿一听到艾尔夫雷利克的话,像感到困扰似似的挠了挠脸颊,又像没办法似的耸了耸肩。

月、希雅、缇奥、香织都微笑的看着这样的阿一。然后,对比起为救人类而潜于迷宫累积训练的自己,环游世界并无意图地拯救人们的阿一,光辉露出了一层,很複杂的表情。

之后,阿一等人,听到郝里亚族很不巧正在费雅贝鲁根的外面,马上就会回来,便在阿尔库雷利库的家里等着。

和艾尔夫雷利克所说的一样,在喝完一杯送上来的茶(脸颊染红的艾尔媞娜亲手泡的茶)之后,郝里亚族的几位男女,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BOSS!!很久不见了!!」

「等您很久了!BOSS!」

「见,见到您实在十分光荣!Sir!!」

「喂!新来的!BOSS回来了!传达给其他混帐们!三十秒内!」

「了,了解了!!」

看到这太过气势汹汹的一幕,光辉他们噗!的一声把茶喷了出来。全员一边擦着啪嗒啪嗒滴落的茶水,一边看着直立不动的兔人族们展现完美的敬礼。

阿一没见过的也有几个人,从刚才的言行举止来看,郝里亚看起来是合併了其他兔人族,训练他们并扩大势力。

「啊~,嗯,很久不见了。总之,会吓到其他家伙的所以就别再敬礼了」

「『『『『『『Sir,Yes,Sir!!!』』』』』』」

对这回答BOSS响彻树海全体久违的吆喝声,郝里亚族感到非常满足,听到第一次听见的货真价的吆喝声,「我们也终于……」并非郝里亚的兔人族们这样感动着。

在阿一离开树海后,树海一定响彻过哈德曼军曹式的怒吼吧。

「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巴鲁说过大致情况了。还挺活跃不是吗?打退那些家伙确实很了不起啊」

「『『『『『『实,实在是惶恐惊诚!!』』』』』』」

最后让他们哭出声来的是讚美。阿一向因感动而颤抖着的郝里亚族传达了巴鲁他们给的情报。也就是,得到了卡姆等人潜入了帝都的情报,以及自己也要侵入帝都。

「原来如此。……【必灭之巴鲁多费鲁多】的意志确实收到了。特意来告诉我们真是辛苦您了,BOSS」

「………………?吶,你也……有别名吗?」

「哈?我吗?……呼,当然的。有如落雷一般,挥出不可预测的迅雷斩击!【雷刃之伊奥尔尼库斯】!」

「……是吗」

郝里亚族果然已经太迟了。似乎已经完全感染了。阿一后悔了没封杀自【必灭之巴鲁多费鲁多】而生的中二病。

阿一总算重振精神,向【雷刃之伊奥尔尼库斯】询问道。

「看样子好像也训练了郝里亚族以外的兔子,现在,有多少人呢?」

「……记得新来的,有与郝里亚族有交情的一族,也有听闻到打倒巴恩特恩族的传言而来志愿接受训练的奇特年轻人……能进行实战的总共有一百二十名左右」

不是增加了相当多吗,不只阿一,连希雅和月也吃惊了。阿一斜目着不明白问题意义的【雷刃之伊奥尔尼库斯】并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就能一次把全员运过去。伊奥……尔尼库斯。赶快叫要去帝都的家伙们集合。我把你们全送过去」

「啊?是!了解!现在就去!」

【雷刃之伊奥尔尼库斯】一瞬间露出了不明白说什么的蠢脸反问了,然后立刻瘵觉到是说要同行至帝都,敬礼后,便赶紧带着同伴去叫其他的郝里亚族了。

雷刃之……伊奥他,是以为阿一是为了大迷宫而回来的,万万没想到说要帮自己忙吧。对过于意外的话语而动摇了。

然后,那并不止于伊奥,不如说最惊讶的是在阿一身边的希雅。睁大那大大的瞳孔,兔耳啪!地树立起来并凝视着阿一。

「阿,阿一先生……不是去大迷宫吗……」

「你也很在意卡姆他们吧?」

「唔……那是……那个……但是……」

希雅被阿一说中了心事。

既然阿一的目的是大迷宫,和卡姆等人并没有什么关係,那么希雅就无法说出希望故意去找麻烦事地进帝都去找卡姆等人的行踪之类的话。更河况,本来就是卡姆等人自愿为了营救同胞而深入敌阵的,发生了什么也要自己负责。

希雅自己决定要跟随阿一。那么,父亲他们就该走他们的路,而希雅则该走自己的路,这么想着,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知道家人行纵不明的话,就会自然涌出担心的感情,那并非很简单就能捨弃的东西。因为那份忧郁也浮现在脸上,所以无论是阿一还是月和其他人也好,都很清楚希雅的心情。

阿一走近因害怕多管閑事而欲言欲止的希雅身旁,用双手涅着她的脸。

「呼哎?」

对阿一那突然的行动,希雅呆着张开嘴把一幅蠢脸暴露出来。看到那样的希雅,阿一像是感觉可笑似的笑了,笔直地

互相对视着,为了说服她而编织出话语。

「希雅,你不适合忧伤的脸。担心卡姆他们就说担心不就好了吗?」

「但,但是……」

「没有但是。事到如今,还在客什么气?像平时那样,说出所想的那样就好了。最初见面时你的那份死缠烂打跑哪去了?最重要的是,你不笑的话,我的……我们的步调会被打乱哦?」

「阿一先生……」

虽然很粗鲁,但那确实是担心着希雅的话语。是为希雅着想的话语。希雅理解到这点,把自己的手叠上阿一放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双手。瞳孔,因喜悦和爱而湿润了。

「或许没有什么实感……但即使这样,那个,什么。我还是挺觉得你很重要。所以,如果是为了排解你的忧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我的力量」

「阿一先生,我……」

「好了,就说说你想说的事吧。我会好好听的」

对传达至脸颊那温柔又温热的触感,以及笔直对视着的阿一的眼神,希雅即使语塞着,也顺从涌现出来的心情把思念说出口。

「我,很担心父亲他们。……一眼也好,我想看见他们没事……」

「真是的,最开始这样说就好了。事到如今,还认为需要客气吗?」

「我,我,才没有不客气到那种地步啊!真是的,我说阿一先生,真的已经够了!」

像是闹脾气那样鼓起脸颊,瞳孔闪耀着耀星,脸颊染成玫瑰色,那幅脸容,已经越过了恋爱的少女,完全是一幅看着所爱的男人的女人的脸。听到所赠的话语,幸福得无法再忍的心情便从全身溢出。

希雅自己,并没有自觉到自己对阿一很客气,不过,由于喜欢阿一的女人(竞争者)增加了,希雅也无意识的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优点而发奋起来。一言以蔽之,就是【想要成为阿一的重要】

看到那样的希雅,女性阵营表示出不同的反应。

「……嗯。希雅,真可爱」

月微笑看护着希雅。完全是姐姐式思考。

「呣,偶而被做点被骂以外的事也不错~」

缇奥抱住令人难以认为她是变态的正经感想。或者这是个治好重病的机会。

「鸣~,真羡慕啊~」

「嘛,被喜欢的男人那样说当然高兴吧……」

「南,南云君……真直率呢。那方面也变了。把铃吓了一跳了」

「希雅小姐……真嫉妒,我也对阿一大人……」

由上至下顺序是香织,雫,铃,然后不知为啥是艾尔媞娜。

于是,终于注意到周围一大扎人的希雅,以双手染着涨得通红的脸。不过,比起羞耻还更抑压不了喜悦吗,兔耳哇沙哇沙,兔尾呼哩呼哩地动着,以这些动作来代表心情。

那时,在这种好时机伊奥来了。看来是郝里亚族完成了準备。快得一塌糊涂啊。

阿一等人,在艾尔夫雷利克和艾尔媞娜她们的目送下离开树海,向着帝都,再次让菲尔妮露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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