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冷到谷底。彷彿就像时间停止了似的。
「呃っ那个……我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二次!
希雅的话,终于使现场吵闹起来。
重新看了又看,这个房间一个很漂亮的圆柱形,宽度大约一班的体育馆,里面大约可以容纳三十人。(注:大概就2个羽毛球场大)
希雅的脚下刻着很複杂的几何图形。像是将它给围起来一样,刚才在搭话的人们,以及在更外圈的四周似乎还围着一群穿着长袍和铠甲的人。好像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与四周氛围不同的女僕的女性,但……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同一副模样,因困惑、悲叹,以及愤怒而使表情扭曲着。
其中,最快从动摇中恢复过来的青年往前迈出一步了。
是刚才,被称作是路易斯有着银髮青眼充满知性戴着眼镜的青年。
「勇者大人。我是巴尔帝德王国首席宫廷灵法师──路易斯?雷克托尔。是将您召唤前来的人」
路易斯,使群青色的摇曳起来的同时慎重地歪下腰来单膝跪地,静静地将头给垂下来了。
「您会感到愤怒是必然的。不论多少次我都会向您致歉。但是,无论如何,都请您体谅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絶对,没有要无理地使您行动起来的意图。如果事前能够联络的手段的话我会正式地派遣使者,请您理解──」
「那个,我并没有生气喔?」
「诶?」
知性的青年,吐露与他的表情不相配的呆然之声了。总觉得,戴着的鼻镜有突然滑掉了的感觉。
「但、但是,刚才,不愿意救助我们……」
那也就是说,不是事出突然连说明都没有便把人给召唤过来这件事去损害到她的情绪,面对这么询问着的路易斯,使希雅一边咚咚地将维尔多琉跟拍打在肩上一边觉得很困扰地说起话来。
「哎呀,我会觉得困扰是一定的,不过,不觉得那种事情很无礼。世界的危机这件事是真的,如果抱着一丝希望的话,我想我也会这么做。……因为亲身体验过,生气的话是会打脸自己的」
「哈、哈啊」
回忆起来的是,过去用尽全力而毫不顾虑地想要去抓住什么的自己。多少,使眼神向远方望去了。
「虽然是自己的事情,但还是相当紧抓不放。因为我即使挨了肘击、沐浴在电击中、被脚踹,最后还被扔到魔物群里,我都相信一定会被帮助的呢!」
「……也就是说,我挨了您的肘击、去品尝电击、被脚踹的最后,魔物……大概,是怪物之类的吧?如果是被扔进那群怪物里面还算好……」
知识分子系的帅哥路易斯先生正用哆嗦地铁青的脸在发抖。冷汗如瀑布一样在淌流着。
傲然地金髮青年艾利克显露出「妳……是鬼啊」这种战慄的表情,感觉很轻挑的绿髮青年菲尔则是「异、异界的女子,都是这种样子吗」地让表情大大地抽搐起来,而黑髮寡言的青年葛雷格青则是像是在祈祷冥福一样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就连其他人们也都「好、好可怕……」地一句,向希雅投以有如是看到恶魔一样的眼神同时在往后退。
「不对不对不对!你们误会了!这只是我的经验谈!我以前一直都在寻求帮助,只是被对方做过这种事情而已喔!」
「这样是没错,感觉对方何等鬼畜……明明惹人怜爱的女性在寻求帮忙却是做出这种事情……」
「哎、哎呀,算了,那个……」
最爱的人被称作是鬼畜,希雅酱,完全无法反驳。
回想起来,确实想都不想「为什么会被做那种事情……」
再次了望起远方来的同时「说起来,缇奥小姐是突然被Pile Bunker给桶进屁股呢……月小姐也同样被削掉头皮……阿一先生对女孩子真的很不留情呢……」地嘀嘀咕咕在碎碎念着。
这时候,咳嗽了一声,艾利克便来到路易斯的身旁了。
「我是艾利克?路克希德?巴尔帝德。是巴尔帝德王国的国王。让我听听看。妳有什么愿望?能够理解我们的感受而将拒絶救援说出来,就是希望有对价关係吧!妳对即将面临毁灭的我们,有何愿望!」
看样子宛如金狮子一样的艾利克,似乎就是这个国家的年轻国王。
从最初开始,对希雅就有一种很微妙又死板的氛围,似乎连位在召唤方的意见都不是很坚持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国王会反对去召唤勇者……
不管怎么说,如果国王处在反对方而不愿去实行的话,那就是除了他的部下几乎都站在赞成这边以外就想不出原因来了。
也就是说,国王是在被谏言而陷入不得不去实行这种困境下的状态。
推测出这种情况来的同时,希雅很明确地回答起来。
「我什么愿望都没有」
「妳、妳说什么?」
艾利克,不禁就显露出动摇。
「啊,如果说要强者的话,虽然很想回家一趟……」
面对心有所想而这么说话的希雅,路易斯将鼻镜重新固定回原来的位置,同时用险峻的表情说起话来。
「……很抱歉。因为是从失传文献将召唤方法再构筑出来的。送还的方法就……」
面对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回答的路易斯,希雅理所当然地便耸了耸肩膀了。是老套的话术呢!(注:最后那一句原文是黄金パターン,就是指小说或是戏剧固定会出现的耳熟能详的戏路)
艾利克,皱起脸来再次询问了。
「如果没有愿望的话,为什么……文献中,勇者都会来帮助自己……」
「我并没有自称自己是勇者。对此,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过,拯救世界可是一件大事。不是会伴随相当大的危险吗?正因如此,你们才要去承担」
「什么?也就是说,是妳很胆小的意思?」
在听得更详细之前就感到害怕而退缩就是……,面对像是在挑衅什么一样,或是显露出被吓到一样的表情由艾利克所提出来的问题,希雅──
「是的!你说的对!」
「什っ」
很果断,又直接地回答了。
面对说不出话来的艾利克他们,希雅苦笑的同时说起话来。
「那个呢,我也是有重视的人们的喔?」
「重视的、人们?」
没错,有家人。因为有重视的人,更还是希雅觉得非常重要的家人。
「我的生命,不是我一个人的」
「……」
自己的生命应该会很重视才对,怎么可能有自信不会去珍惜呢。会轻易地做出赌上性命的行为,就是自己随意地去看待家人所重视的事物。
「所以,我首先就必须要去珍惜自己。不会去为了不了解的世界、不熟的人们赌上性命。当然,会出现寻求帮助的人,在不危险的情况下我想我会去伸手援手,但……在连回去的方法都不知道的状况下,一切都搞不清楚的相异世界中,我,必须最优先去守护自己的生命才行」
为了家人。为了所爱的人们。为了被爱着的人们。
因此,
「对不起。我,必须自我保护所以得捨弃你们!」
这么毅然决然地捨弃宣言,任谁都不愿意听到。不可能不会无言以对。
如果只是害怕,或是算计上的保身,不论如何都还是能够交涉的。
为此交渉材料,就要尽其可能去準备好。
可是,面对这种既全力又积极的保身方式事情却是……
「呵呵呵……您,真是一位温柔的人呢」
在恢复到寂静的室内里,小喜地笑声和话语响彻开来了。是路易斯。
站起来,走向希雅的面前。希雅「什么?」地歪着头在纳闷着。
「虽然,刚才有说要捨弃……」
是偶然地将一切往自我感觉良好在解释而感到困扰,使希雅厌烦地皱起眉头了。
但是,路易斯,在被同伴们用很奇妙的眼神在看着的同时,就这么往希雅投以温柔的眼神。
「对要全力以赴去保护自己的您来说,刚才的宣言是很差的方法吧。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合作」
在这个异世界可以说没有人是站在希雅这边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确保衣食住,确实那么做会是最好的方法吧。
这一句话,使艾利克他们忽然往希雅注视过去。
「儘管如此,在连一切都没有把握之下,您就宣言了。那就是……您的诚意对吧?」
因为不想去欺骗,不想让人抱有希望。
所以,在理解到会是最壊的一步棋的同时,就要将自己的意思先传达出去。
被放飞到无所依靠的世界,就会注意到那种可能性。
「……如果约好了,我就一定会遵守。赌上我的,以及家人的矜持」
像是当时,在回应在寻求希雅的帮忙的他一样。对于更新更好的条件被长老们给提出来,希雅她们却是拒絶掉而只是以『因为我们约定了』这种理由,做出要
与一个国家敌对也在所不辞宣言,就像是最爱的人一样。(注:这一段是指大树海当时要与帝国对槓的事情,语意有问题要等作者自己修)
那就是,有能力的人,纵使被称作是怪物也为了不要堕落到邪魔歪道去的重要规则。
面对希雅,是在很微妙地将视线移开来视线状态下所说出来的话语,让艾利克他们都睁大眼睛了。兔耳摇啊摇在摆动着。好几个人,都因希雅的那副模样而脸红了。
就在路易的表情变得更加温和时,视线就往艾利克那边移动过去了。
「陛下。总之,先将人带到王宫吧。勇者殿,是因为我们的是被叫过来是事实。如果不先向勇者殿展现诚意的话,今后的事情也不会有开始的」
「唔っ……我明白了」
虽然,他的样子很苦涩,但在看见艾利克陛下在看希雅的眼神,似乎要比刚才的险峻要更淡化了。
确实,事情太过突然,就先移动到能使人冷静下来的地方吧。而,理解过来的艾利克,为了迎接希雅去王宫而将手伸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
「总之,我先带妳去王宫。那把危险的武器,差不多该放下──」
「!? 太突然了吧!」
突然间,在感觉兔耳一下子就竖起来的时候,希雅就用很惊人的速度,往把手伸过来的艾利克那边深入过去了。
面对扛着巨大的战槌又是来自异界的少女的突然行动,使近卫骑士团长葛雷格展现出很精湛的反应。
在艾利克的脖子被抓住,像是交换位置一样介入进与希雅之间的空隙。
但是,希雅无视妨碍地向前突进。就在手掌打中葛雷格的胸口时,
「唔咕っ!?」
「请退下!」
不凡少女发出令人想像不到的惊人臂力,使人被往连深入过来也不允许的艾利克的背后吹飞出去了。
是勇者的暴走吗!?正想要带她去王宫就被做出暴行了!?而就在类似骑士和术士的人们紧张起来的刹那。
轰鸣声。
闪光。
天花板消失,并且一道光柱就矗立在室内了。
将直到刚才为止,希雅和艾立克所在的地方整个範围都收纳起来的巨大光柱,就以那股冲击把四周围的人们都吹飞出去了。
(放电!特大的雷击吗!)
毫不犹豫,就用维尔多琉跟往袭击而来的冲击波一挥回应冲击着同,希雅便在心中分析起来。
就如她的分析那样,光柱放出劈哩劈哩地电光,显示出它就是落雷。
话虽如此,就会不断落下,以及位置太过精确的落点来看,便不可能是自然现象了吧。
就如它所显示的那样,和希雅一样用某种方法在抵挡冲击路易斯,用充满痛苦的声音吶喊起来了。
「是天人!? 我们的行动被知道了吗!」
雷变细。但是还无法让人吐出一口放下心来的气。
因为希雅优秀的知觉,察觉到收束在上空的庞大力量的奔流了。
然而,就在将它给说出来之前,艾利克就以毛骨悚然的模样吶喊了。
「所有人固守防御!!有什么要来了!!路易斯,守护勇者!」
对葛雷格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论是菲尔或是其他的骑士及术士们都一齐往艾利克那边集中过去。判断出位置上赶不上的人们,就当场採取对抗冲击的姿势。
对艾利克的话立刻有了反应的路易斯,在嘀咕什么话来的同时就往希雅这边钻过来了。
「勇者殿!就在那边不要动!」
随即,在感觉路易斯所拿着杖子发出淡淡的光芒来时,就出现半球状的障壁了。
就在希雅「噢喔~」地吐露出与现场不相衬的感叹之声的同时,在后方的艾利克也将背上揹着的大剑拔出来插在地上了。如此一来,就产生出淡金色的漩涡障壁。
下个瞬间。
天花板崩塌,就有东西用如砲弹般的速度落下来。
「唔っ」
「咕!?」
是天花板的巨石就命中在障壁上。到处有有如呻吟一样在忍耐的声音,传进希雅的兔耳。
(不是单纯的崩塌呢。这是……风的声音?吹下来的……是『风槌』的强力版吧?)
希雅仰望着天空。那优秀的兔耳,準确地捕捉到障壁之外所产生的现象。
是缇奥和月,曾多次使用过的风属性魔法『风槌』。是让强烈到可以打落的暴风吹拂起来的魔法。
现在,正在袭击希雅她们的是,要比它更强的东西。试着去形容,就是类似于最强级别的下沉气流吧。
「唔っ,不行了っ。建筑物维持不住了!勇者殿!」
「哇哇!」
整个房间,就如蜘蛛网一样遍布起龟裂来。障壁的耐久度似乎维持不住建筑物的样子。
这样下去障壁就会被吹飞开来……
这么判断的路易斯,是为了要去抱住希雅,便立刻扑过去了。
所以,立刻就先避开来。
路易斯先生,就露出一脸「诶?不会吧?」的表情穿过希雅的面前。
那一瞬间,整栋建物就如放射状吹散开来了。理所当然,展开障壁的人们也好,拿着盾在在抵挡的人们也好,同样都吹飞出去了。
被暴力般的强风弹飞出去,希雅被扔向空中。路易斯一声「勇者殿!」在空中把手给伸了出去,但……
却是被希雅,用不需要的视线给拒絶了。
「杀意很高的说」
兔耳竖的直直的!与刚才不同的锐利风切声在刺着兔耳!
用刚好飞过来的原建筑物的素材的石头当作立足点,希雅一跃翻身后,随即不可视的刀刃便从旁边穿过去了。
并且!数量可怕到极点的风切声!可以看见在遥远上空的闪电!
无数的风刃就如突然而来暴雨一样倾泻而下。只不过是不可视。应该也闪避不了,假设即使可以,恐怕以闪电速度落下来的雷雨是不可能闪得掉的……
因此,看着未来的片段。
「安全圈是~,这边呢!」
往前方三步的地方,一跃。刹那间倾注下来得无数风刃,空虚地就穿过了希雅的四周。
就这样,摇曳地如树叶一样往后退了一步。雷速得闪光如枪一样在眼前通过。
像是在跳舞一样转起圈来时,彷彿就像是风刃和雷本身在避开希雅一样落下了。
咚地,用轻盈的踏在空中。但是,与那轻盈相反,希雅的身体如子弹般往后方一跳了。接着,来自天空如被挥出去的断头台就像是在追蹤一样虽然落下来了,但完全都没有擦到希雅。
轻鬆地离开攻击範围在地面上落地的希雅,终于看见自己是为在什么地方了。
就漂浮在是圆的,要比地球的更大一点的月球上。
被从云的缝隙间照耀下来的月光所照耀着的是,古老的建筑物……不,是可以称得上是废墟的众多建筑物。
好像全部都是石造的样子。有半毁、或是眼看就快要垮下来的拱门,某种用途的笔直石柱随处而立。
希雅被召唤过来的圆柱型建筑物,似乎在其中也是格外巨大又出色的建筑物。已经只剩下陨石坑了。
远望可以看见森林。不论是何种方向角都一样。看样子,这座类似遗迹的废墟群,好像就坐落在森林中的样子。
「呜……」
兔耳听见呻吟声。视线一转,是一名穿着与众不同的女僕装的女僕小姐,人就倒在附近。额头在流血。意识也好像处在朦胧中。是被石头打中,产生轻微脑震荡了吧。
而,夜空意外地变亮了。和月光与电光不同很闪耀的明亮。
「哇っ,这次是火焰吗!?杀意真的很高呢!」
就连这么在咒骂的同时,有如火山喷发所喷飞出来的石头一样,无数的炎块落下来了。
希雅,一瞥地看着女僕小姐时,便「真拿妳没办法呢」一句叹出了一口气。很快地就把人抱起来往巨大的石柱背后冲过去。
一拍。
响彻开来的是惊人的爆炸声。是着弹的炎块所产生的爆炸,火焰和冲击波洒落开来。
正是,可以说是地毯式轰炸吧。
在从石柱的背面很快地探出脸来张望四周时,就看见艾利克他们用拼命的模样在忍耐。
马上就缩回到石柱后面的希雅,就拍起「嗯~」地呻吟着的女僕小姐的脸颊了。
「姊姊~!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喔~。会有很多很糟糕的感觉喔~。好了,请起来!」
「呜~,不要拍人家啦~……?哈!?这里是哪里!?我是妲莉亚!?」
我是谁!?是很想说出来却咬到舌头了呢。还是明确地在将名字说出来呢。
有着金色眼睛并用髮夹将金色头髮盘起来年纪约二十歳前后的女僕小姐,就希雅来看也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蛋。那副漂亮的脸蛋上正上演着各种表情。
「姊姊姊姊。虽然我知道你混乱到了极点,但是现在,可是处在絶賛的被轰炸中喔。请快点恢复理智」
「妳是
……勇者大人!?」
咻咚地爆炸声。随着冲击石砾和砂土在弹跳着。石柱的保护虽然还没问题,但从两侧吹飞过来的那些,使女僕小姐这次才清醒了。
「勇者大人,是您救了我对吧?非常感谢您!」
「不客气。话说回来,现况变得如何了呢?那位戴着鼻镜的人是有提到天人什么的」
「勇、勇者大人,非常冷静呢……真是厉害!」
「啊,好了,那件事就稍微先摆一边」
女僕小姐满是在感动什么。这个人的神经也意外地太过大条了吧……这么想的同时,希雅就对身旁的物体有了动作。
女僕小姐──确认之后,在没有咬到舌头的情况下好像有说自己是叫妲莉亚这个名字──,就用充满焦燥和恨恨不平的表情在仰望上空了。
「是天人族,勇者大人。生活在遥远的天空之上,是一群假装是神的使者的傲慢之人」
「神的使者……」
希雅不禁倾吐出「哇」地声音了。对这种存在完全没有好的回忆。
「恐怕,是查觉到勇者大人的召唤了吧。是要来抹杀勇者大人,和我们的!」
兔耳抽动地有了反应。炎块从天空倾注而下的声音,路径正往自己这边直击过来了。
希雅将妲莉亚以公主抱抱起来,飞奔出现场了。
妲莉亚虽然翻了白眼,但随即,在看见刚才所在的地方被爆炎给吞没的景象而倒吸了一口气。
希雅,很快地就将身体往半毁的建筑物的里面躲进去了。
「说到抹杀就会使人平静不下来了呢。而且,有件奇怪的事。妳们的话里,不是有说你们想拯救世界吗?为什么,他们要杀妳们这些要拯救世界的人呢?」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是在对我说谎吧?面对这么在询问的希雅,妲莉亚左右摆动地摇摇头了。
「不是的っ,勇者大人!请您相信我们!我们,确实想要拯救世界!」
「呼~嗯,那么为什么?天人族的目的是什么?」
向认为看起来妳不像是在说谎的且在询问的希雅,妲莉亚告以确实会使人厌恶的情报了。
「要终结世界的是神──是神灵的各位」
「又是那种套路啊!」
似乎又是那种套路。希雅,Oh-MyGod地用双手摀着脸在仰望天空。
「神灵们,抛弃人类了。确实,人类做了那种事情。但是,纵使如此也不能默默地被消灭っ」
「总觉得令人很在意的字眼如洪水一样流出来了的说」
在兔耳无力地垂落下来之下,就连「我已经不想听了!」地在强调,妲莉亚小姐还是如机关枪一样持续在说明压倒性讲述不足的部分。
然后,希雅那对优秀的兔耳,就完全都不漏接地将一切都听进去了!
「天人族,是絶对服从神灵的决定。因为是他们的信仰的对象。何况,即便消灭掉地上的人们,他们还是能在天空上生活。不可能会来帮我们的っ」
「啊~,是这样啊。就连为了救助而被叫过来我也是,成了要被抹杀的对象了呢」
「是抹杀对象的意思没错!」
即使被那么强而有力的告知……?即使双手各自握起小小的拳头来,被有点可爱地劝说也……?
很想往那张漂亮的脸蛋,戳过去。希雅不由得就发出乾笑声了。
而,就在这时,有几个人就往希雅她们所在的地方钻过来了。
「妲莉亚!妳没事啊!勇者呢!?」
「陛下!勇者大人平安无事!」
用一脸险峻表情过来的人,就是艾利克陛下和葛雷格、菲尔,以及几名骑士。
「直接逃到森林里面吧。想办法回到王都去」
「可是,陛下。天人族……」
「路易斯去压制他们了……只有我们能撤退」
那样的艾利克的嘴角,就像是在强忍一样紧咬着了。
「怎么会……再怎么说路易斯大人可说是王国最强,对手只是那些数量的天人族!是因为召唤之仪而严重被消耗掉了!」
「不用你说っ。我都知道っ」
在那样的互动中,希雅察觉到了。
恐怕,是那名戴着鼻镜的青年选择了要当弃子了吧。
为了要让应该守护的主人,以及带来希望的勇者可以逃走。
透过召唤之后的互动,可以很清楚地明白艾利克陛下和他的亲信们就有着如同是好朋友的关係。光是这样,就显示有结下出强大的信赖吧。
面对要将那其中一人当成弃子,使葛雷格它们都愤慨。
「总之先带勇者去安全的地方!」
艾利克发出号令。葛雷格向希雅伸出手。
「好、好沉重的说。被随便赌上性命很令人困扰耶」的一句,希雅便显露出感到非常困扰的表情。
于是,就在那个时机,一道根本就没有杀乾净而感到光火的声音就从天上落下来了。
「别做白费力气的挣扎了。真是难看」
云上有一名天人族,从上空下降到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背上浮现出闪闪发的纹路,飘浮在半空中。是穿着纯白色的法衣的,一名秃头男。
与声音相同,在俯瞰下界的眼神要比冰还要更冰冷。
「真是够了,应该在几百年就消失掉的召唤法居然有能使其复活的人……你们人类是要愚蠢到什么程度」
那股极寒的目光,就被往希雅躲藏的建筑物移动过去了。
「我知道你就在那里喔,异界人。就像过去那样,又来扰乱这个世界了吗」
路易斯与部下的术士们慌张似的往射线介入进来了。
希雅,面对艾利克他们「别出去!」这句话便在说了「就算躲起来也没有意义吧」的话后就摇了摇头,显现出直截了当的样子。之后,就连艾利克他们也都摆出临战态势来了。
「哈。就因为有人被召唤法找过来,为了慎重起见,才将部队给带过来,但……居然,就只是个兽人的女人啊」
嘲笑随着风在夜空中响彻开来。希雅「嘿耶,这个世界也有兽人啊~。啊,是这样啊。所以任谁在看见我的兔耳时才都没有出现骚动呢」的一句,不是显露出不快感而是显现出理解过来的表情。
艾利克,站到希雅的面前了。带着险峻的表情对着天人族的男人说起话来。
「天人哟。无论如何都希望你可以离开这里。确实,人是会伤害了许多的自然。会将精灵们逼入到困境,且还会滥用灵素。但是,我们都注意到那种愚蠢了。我们都做好要弥补的準备了!」
「嚯,弥补?」
面对不是很清楚的专有名词的大游行,使希雅被一股如同是在形容「之后请来当当事者吧」会很想让人离开这个地方的强烈情绪给袭击了,但……
和阿一不同,并不具有不会看气氛的狮子心。希雅的心是兔子心。虽然是自称。
因此,姑且,才会留在现场。
「没错。将从国民那边收集来的灵素,都储存在所有的灵石上。为了就是要将世界的力量,都还给星树。我们人类或许很愚蠢。但却是会去注意到错误而去弥补的种族!所以,无论如何──」
艾利克陛下,拼命地在诉说。它,同样是被嘲笑给遮蔽了。
然后,
「无聊」
被仅此一言,给拒絶了。
在云的夹缝中、夜晚的天空上出现了无数的光芒。有如繁星一样的它,却是将过于不祥的死亡气息往地上落去。
似乎是云上的天人族部队,将断罪之光往地面上击落过去的样子。
「重新悔改就好。断罪是絶对──」
「那个啊~,可以稍等一下吗?」
一道太过于轻慢的感觉的声音,就从紧咬着牙的艾利克他们之间穿出去了。
天人族男人的锐利视线就往希雅刺了过去。
「我,几乎不知道你们的情况。是刚才很突然被召唤,而又很突然成了多说无用要被抹杀的对象,但这件是,无论如何,都请你考虑一下」
「无聊」
还是被这么一句话给拒絶了。
「妳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在从异界前来的这个时间点上,就成了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的害虫。光存在本身就是罪恶,自觉一点吧」
「那、那个啊!我也是有家人的!而且,大概这一两天内就会来接我了!这样的话我不认为会扰乱到世界的秩序!」
明白艾利克他们,并不是作恶多端的人类。
但是,最优先的还是自己的生命。因为是面对未知的敌人,也是在未知的世界,不可能去赌命的。
而且,天人族的说法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阿一,在托达斯也当作被称作是规则外的存在。对重视世界秩序的人来说,异世界人只是会使人感到头痛的种子吧。
所以,希雅才会穷尽话语。
想要阻止纷争。因为马上就会离开,所以要珍惜彼此的生命。
但是,天人族,怪不得,确实就如妲莉亚所说的那样,似乎是披着傲慢之衣的存在。
「不要在发出声音了。骯髒。谁要去听,一个只能在地上爬行的下等生物说话」
「…………虽然是你们的价值观,但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因为有家人在等我回家」
「生存的权利?才没有那回事。生杀与夺的权利,只配我们天人族拥有」
没办法了。完全不能沟通……
希雅的兔耳无力~地,像是感到疲惫一样垂落下来。
然后,
「跟是不是异界的人类无关。妳这家伙的家人无疑都是下等生物。如果敢来接妳的话,就不留活口驱除──」
突然,天人的话就停下来了。本人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来。
但是,
「下等生物?阿一先生吗?月小姐吗が?义父大人他们吗?」
由这么嘀咕着的兔耳少女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光是自己的鸡皮疙瘩竖起来就明白了。
「我可以把刚才话,当作没听见。再拜託一次。能不能离开这里呢?彼此,不是有不需要赌上性命就能解决事情的选择吗?」
答案,被从天人族的男人在头上创造出来的巨大雷块给昭示了。
毫不犹豫。处刑,果然是絶对的样子。一瞬间之,特大的雷电就会蹂躙整个地面了吧。
因此。
直接往上跳起来,往右边揍过去!
「啊,诶?」
有如瞬间移动一样,刚才还在眼下的少女就在眼前。在这样的事实下,只能吐露出愕然之声的天人族男,刹那,人中就挨了一记如钢铁般坚硬的一拳而飞出去了!
化成砲弹的天人族男,贯穿了废墟之塔且将其粉碎!就这么一边将射线上的废墟弄出一个个的大洞一边往地面落去。如橡胶球一样反弹起来的同时就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远望,就看见好几根的树木出现倒下来的情况,不久土烟就随着轰鸣声喷出来了。
大概,飞了还不到四百米远吧。
动摇,乘着夜风就巡游在废墟了。不论是地上,还是在遥远云上。
「如果是使徒等级感觉是会被挡下来,但意外地很不费力呢」
拳头咯兹作响。咯兹地在动着脖子。
让宝物库发出光芒,召唤出排球大小的铁球。被重力牵引而掉落下来的它,被如同是运球一样地轻轻踢起来,维尔多琉根摆出下段的态势。(注:下段是剑尖朝下的应招姿势)
注入足够的力气~
「是要俯瞰到什么时候啊!你们这些家伙给我下来っ,我受够了了了了了!!的说!」(注:シャオラ,这边是翻成受够了。原意有别闹了、别开玩笑了的意思)
算是加上去一样的「的说!」很出色地迴荡开来。
在砰咚地在金属与金属产生出激烈地碰撞的冲击声同时,维尔多琉根便垂直地打向被踢上来的铁球而飞出去了。
途中产生出有如白色空膜一样的东西,就连砰这种冲击声也在夜空中响彻开来。
天人们从动摇中恢复过来,打算赶紧落下闪光,但……
为时已晚。
云上へと一瞬で飞び出した鉄球は、次の瞬间、盛大に炸裂し淡青白色の鲜やかな波纹を几重にも広げた。
一拍后就让大气产生剧烈的震动,轰鸣声有如瀑布一样在落下。
云吹开成圆形,在空中被弄出一个很漂亮的大洞来了。
在那朵被弄出来的洞穴的中心,可以看见浑圆的月亮。在有如计算过的絶佳位置上,月光就如同是天梯一样矫捷地往地上落去。
彷彿就像是从梯子上滑倒一样,影子零零落落地掉落下来了。
十个人左右吧。是从上空处单方面在进行杀戮た天人族部队。
几个人就这么往地面上落去,扬起了土烟。
虽然只有一个人有飞走,但剩下来的却是很勉强地将姿势调整好往希雅而去了。
「天诛っ」
无数的炎块和雷击纷纷往希雅蜂拥而去。
「放肆的说!!」
维尔多琉根一挥。砰地感觉会使空气破裂开来的声音在鸣响开来时,大气就像是歪斜一样进出冲击波,将一切的攻击都扑灭了。
「怎么可能!?」
「别害怕!」
天人族中的一人,就像是看见怪物一样瞪大着眼睛。
在喝斥那样的他同时,就让将火焰凝缩成一把剑的东西出现在手上了。
「那、那是!?难道是光?!?」(注:星际大战中的光剑)
「光?哼っ,是到如此才害怕太晚了っ。死吧──」
啪叽!响起这种声音来的同时,拿着光?(?)天人先生就挨了一记维尔多琉根的横殴。化成第二颗乒乓球往遥远的森林深处飞过去了。
「下等生物要知道分寸!」
「老实一点接受制裁吧!」
迫近而来的是两把挥舞过来的剑。不是光?(?),而是物理性质的剑。但是,也不是单纯的剑。被放出来的威压感也好、在反射月光的刀身也好,都是会让人感受到惊人锋利感的东西。
──噹
这样的声音,响彻开来了。将剑挡下来的,是希雅的一只手,和抬起来的脚。
──希雅流变成魔法 钢缠衣 (别名,气势防御)
「哈?」
「诶?」
希雅酱如玉一样的肌肤,没有半点伤痕!天人先生们的眼睛,都变成小黑点。因为,这可是剑吧?是用锋利的剑砍过去的吧?可是连大树都能一击砍成两半的锋利吧?
该怎么说呢,为什么人体会出发噹这种声音呢?
「有空隙的说!」
往上捞起维尔多琉根。然~后。
──希雅流 双重套索!!
咕叽!这种轻快的声音从天人们的脖子响彻开来!
「笨蛋!别把武器放下来啊!」
那么,妳就没办法像刚才那样引发出冲击波来打消雷电了!就这,另外二名天人就放出雷击了。
「护罩的说!」
「啊啊!?福尔米德!鸠奇拉!」
随着希雅流护罩,脖子被腕击而蒙主恩召的天人们,似乎转生成一面很出色的肉盾了。完全焦黑往地面落去。火葬までばっちりである。
这段时间哩,啪地一声接住了落下来的维尔多琉根的希雅,就这么利用离心力投掷出去了。
二人虽然很勉强地避开来,但在看见穿越而过战槌时就哆嗦起来。
是因为叽哩叽哩地锁链延伸开来的缘故。
「呼嗯!」
非常可爱的吆喝声。但是,如果用人外的臂力将锁链的前端一拉的话……
理所当然,就连无视惯性法则在运动的巨大战槌都会被拉回来。
「唔啊啊!?」
才觉得穿过去后不久,背部就传来冲击。天人族之一就像是被辗死一样压扁了。
──希雅流 夹杀之拳(战槌版)
「可恶啊っ,妳这个怪物っ!!」
最后一名天人把电光缠绕在身上。希雅「唔嗯っ,真像阿一先生的缠雷!」地在提高警觉。
就这样,天人便如同是一道闪光冲了过来。双手握着等离子状的雷球,可以感觉得出来如果被碰触到,人体会被它给消灭掉的压迫感。
因此
──阿一直传 流氓踢!!
「咕呜喔!?」
希雅的踢击,出色地就往心窝踢了过去。
电光消失,天人族男就这么按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倒下来。
连话都说不出来,单纯就像一只只是张着嘴巴在渴求空气的鱼一样的天人的视线前方,希雅大大地扭动身体了。那只手上,有着就像是将弓弦拉紧一样往后拉过去的维尔多琉根……
「不论是什么情况,或是怎样的存在对手,我对自己的生存权利是不会退让的」
兔耳直直地竖起。兔尾也竖着笔直。
「即使穷尽言语都希望相互杀戮的话,就没有是非了!」
「等、等等っ」
面对像是用力将话给绞出来在发出制止之声的天人族男,希雅狠狠地将不退让的目光给扔了过去……
「给我飞到月亮上去吧っ!!的说!!」
响起叩咚一声,一道人影。
就往美丽的月亮的中心飞舞而去了。
解开残心,将全力一挥的战槌往肩膀一放。(注:残心是专有名词。是对战时针对旁鹜应战和戒备动作)
一边咚咚地在拍打一边往地上俯瞰时,就发现那个地方有着满是愕然表情的年轻国王一行人。
对他们来说,在巨大的月亮中间,有着兔耳少女就伫立在那里的景象。
因月光而闪耀着的淡青白色的头髮,在夜风中随风飘蕩的身姿太过偏离现实,而无意识地使目光被夺去而很有神秘感。
原来如此。
任谁都能接受。
她是特别的。
姑且不论被传说所歌颂的勇者,少女的特殊更加与众不同。
因为,她太可怕了,
美得可怕,
而且,她还和月亮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