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flywind、fangdali@轻之国度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夜之蝴的光鲜亮丽,逐渐褪为悲惨。
此处为沙蓝德无政府王国首都艾尔甸的第九区——人称库拉纳得欢乐街。
一堆早已老朽不堪、乱七八糟的建筑物,看起来简直像是被人硬塞进这条街的缝隙一般。小巷子里,几个满身污垢、以残羹剩饭为食的人三三两两地睡在地上。太阳下山后的这条大街上,总是弥漫着呛人的情欲、金钱与酒气……一眼看上去,满是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与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但如今看起来,这条“大街”一点也不大,窄到令人有些头疼,还带点肮脏,可以说是相当惨淡的景象。
男人站在某建筑的屋顶上,俯视着眼下的大街,他的指尖还一边摆弄着手上那朵艳红的蔷薇。
屋顶距离地面,大约五十美迪尔(注:meter的谐音,代表米,作者在本书多以此方式来设定度量单位)高。这个高度,其实并没有让他免于地面上的污浊。虽然男人爬上了屋顶,但整个国家……不,整个大陆的人们所吐出的不洁之气,全部堆积在这里腐化着,如影随形地绊着他地脚步。
漂泊诗人多拉肯·巴布罗肯说过:“无业之人都会自动吹到沙蓝德无政府王国来——
而最终的去处,就是库拉纳得欢乐街。”
除了大量的纪行诗歌外,巴布罗肯还留下了体裁新颖,数量庞大的艳情诗。对他而言,这样的表现手法说不上是特殊;而他所吟唱的对象,实际上就是拥有永远大陆路那斯·阿法——通称α大陆——大半西北部土地的沙兰德无政府王国。在那里,没有法制,没有秩序。偷盗无妨,杀人无奇,很是自由。只是这些偷盗者、掠夺者和杀人者,有时也会转换身份——成为被偷盗、掠夺和杀戮的对象。
作为国王,原本应该要保护人民,并以此换的浅薄尊敬和绝大权力。不过在沙兰德,建国方针可以说是极其悖理,而且从来没有改变过,也就是说——
即使君临本国,君主一概不统治、不支配、不干涉。
古德王——在圆形都市·首都艾尔甸的中心——也就是光荣神圣宫殿之中,有一张王座,这个国家的王,世世代代都承袭着这个同样的名字,坐在这张王座上——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从前,这个国家存有无数异界之门。异界生物在此胡作非为,这个国家因而被称作混沌与恐怖之地艾尔迪尼翁。一直到今天,人们都还是这样称呼这片土地。除了异界生物外,现今这块土地还成为犯罪者的地盘,逃亡者的天堂,同时还是性倒错者的乐园;对于在道德伦理的彼岸追求真理的魔术士,这里也是他们的桃花源。除此之外,这里也是具有治疗能力的医术士,以及蒙神恩惠,能起死回生的僧侣等人的最前线。
不仅如此,这里还是α大陆上,金钱流动最为庞大的地方。相传,那些金子都是用人的欲念铸成。
想要钱,又没有身份家世门路等可凭借的东西的人,就去沙兰德,去艾尔甸吧!
于是,无业之人聚集地就此诞生。
事实上,即使站在这肮脏的库拉纳得欢乐街,男人们那淡蓝色的眼睛里,也就只有单纯地映照着眼前地景色。
“可以见到他吧?还是见不到……”
男人反反复复地自问几十、几百次,然而答案始终没有改变。
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在考虑过各个层面以后,答案就只有一个——男人自己也非常清楚了解。
但是,看看这蔷薇吧!那柔软丰厚的花瓣,那犹如奇迹般奇妙的形状多美啊!只是,蔷薇带刺——即便如此,明知倘若伸手触碰会受伤,也还是会伸出手。没错——
“那说得就是你……”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蔷薇得香气,那样的甜美,几乎要让人晕眩——怎么能够这样的美妙?这种香气,几乎可以迷惑人心——不,应该说,那是一种媚惑他人得魔性。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双手报胸,垂着双眼,看起来可以说是相当苦恼。
“不对……不行,我不能出现在你面前。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命运啊!难道我就只有远远地看着你?等待总有相见的一天……而那一天真的会来临吗?”
男人的视线,落在夹杂于建筑物之间的窄道上。若是在夜里,想要购买或者贩卖欲望的人,都会在这里往返来回。但是在白昼,这条窄巷却是相当安静。有时,那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妓院与酒店也会流泻出些许调笑声。即便如此,这条街还是冷清得很。
一个背脊挺得笔直,顶着一头红发的人,正走在这条小路上。
他穿着一件间杂着暗红色、橙色、黑色的无限冰介质连身衣,套着外套,身上背着qVp的背袋,腰上还系着一柄剑身非常窄的剑。看起来,是一个侵入者。
说道侵入者,这伙人通常会跑到艾尔甸的地底下——广大的地下区中——去抢夺异界生物所持有的值钱物品,乱七八糟地蛮干一通才是。但是,拥有一头仿佛由红玉熔制而成头发的家伙,装备虽然只能说是轻装,却相当地华丽——与侵入者的暴行可以说是完全不搭。
乍看之下,纤细的体型与骨骼,可以说是有如雕像一般的完美。从眉心到鼻尖看起来都具有艺术地美感,再加上浅桃红色的润唇……但有个地方,却让其形象为之一变——
那就是——眼睛。
双瞳,是非常美丽的橙色,看起来简直就不像真实存在。再加上那熠熠生辉的光彩,更让这双眼睛不仅成为人们往来鉴赏的艺术品,还拥有所谓的生命之美。只是,这样的美,感觉起来易碎且不持久。
男人,想要守护,且一定要守护这样的美……
“为了要飞往你的所在,我失去了我的羽翼;为了要让你听见我的爱之歌,我拉开喉咙放声歌唱,但我的胸膛,却是被那灼热烧得焦黑……啊啊,为什么——”
男人的悲叹戛然而止而后摇摇头,用指尖稍稍拭去了眼角的泪光。
然后,他抬头仰望天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虽然悲情,却很真心。
不过如果有人刚好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他在唱独角戏吧——其实并没有演习的意思,而是他的个性本是如此(某F:一般而言,这种人叫变态)
“让我献上这冠上佳人名儿的花朵——”
男人优雅地抛掷出那朵红色的蔷薇。
“它的花语是——爱情、热情、还有热烈的恋情。”
花,循抛物线落下。速度不快,但很确实。
千言万语都无法诉说的情感,此时,落到了那日思夜想的人儿脚边——
蔷薇落在地上。
“嗯……?”就在玛利亚罗斯弯下腰拾起那朵红蔷薇的同时,一抹不祥的预感,闪过其脑海。马上抬起头,只是不管是周遭建筑的窗户边,或是屋顶,都已不见人影。
蔷薇——大红色的蔷薇。要说有谁能够把这玩意儿丢到玛利亚罗斯脚尖三十桑取(注:centi的谐音,厘米)前,那也只有一个人吧?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不过,最近都没有看到那个罗唆到不行的男人。
算了,这也是件好事。
没错,那人前来搭救过自己很多次。但着并不是玛利亚罗斯拜托他的,玛利亚罗斯也很清楚,那男人可不是义务来帮忙的。
再说,对玛利亚罗斯而言,也并不想拜托那个混蛋。管他利害关系怎样,对心有芥蒂的玛利亚罗斯而言,就是不想找那家伙帮忙。
“我可没那种兴趣。”
话又说回来了,那家伙为什么要丢这朵蔷薇过来?是想让人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还是要击垮自己?不过无论如何,错不在花。没办法,只好赛到背袋侧边。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玛利亚罗斯想。转了一圈,看看感觉怎么样。
只是,玛利亚罗斯根本没有料到,这个画面有被旁人目击的危险……
太大意了。
“嘿嘿嘿,哪来的美少女啊?”
几个家伙从玛利亚罗斯刚刚走过的建筑物里出来——看起来像是喝到早上10点,相当亢奋的样子。这些家伙一共三人,不但顶着张大红脸,还穿着只要是性格恶劣的家伙都会喜欢的皮质紧身外套,破破烂烂又邪魔歪道。体格粗壮,举止粗野随便。
“看看,这可是上等货哪!”
“就拿她来抵早饭,嘿嘿嘿!”
这三个家伙,不论是裸露在外面的胸膛,还是卷起衣袖的手臂上,都刺着以“s”“m”“c”三个字母所组成的意象图案。不对——那不是刺青,而是烙印。所以,这三个家伙大刺刺露出的“SMC”印子,尺寸大小虽然完全不同,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有什么好看的?那种恶心的印记,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而且笨得要命!简直就让人嗤之以鼻。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瞄了那三个人一眼,玛利亚罗斯开口说道:“如果你们马上订正刚刚说的话并向我道歉,献上慰问金马上滚蛋,那我就不计较。否则,我就帮你们几个这丑到恶心碍眼的超
级丑脸省了整形的功夫算了!不过,就凭你们那笨脑袋,应该也听不懂我刚才说了什么吧?听好,不道歉,我就杀了你们。”
“哇哈哈!订正?杀了我们?”三个人里个子最大的那一个光头,刻意地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听得出来,他的口音不纯。看起来,他应该也不知道“订正”是什么意思吧!这些家伙看起来简直少根筋、什么都不懂,心里想的事全部写在脸上。
“这不是很可爱吗?这种‘发’辣的也没什么不好嘛!我爸以前教过我,女人不愿意就把她关起来!对我们这种男子汉来讲,历史就是这么脏不溜丢的一回事!历史哪!嘿嘿嘿嘿嘿!”
“这到底是哪门子老爸……”露出惊讶神情的玛利亚罗斯把左手轻放到戴着金属制护腕的右手上后,立刻直击眼前这个大光头的颜面;光头也马上跳离他身边三美迪尔。如此一来,玛利亚罗斯当然触碰不到他。
然而,在一阵混杂着金属碰撞、摩擦的小小声响后,光头才感觉到自己的眉心间,似乎被插入一根针。
“嗯?”光头以斗鸡眼死瞪着那玩意儿。他大概是想要开口说“那是啥玩意儿”吧?不过,他并未能将这样的疑惑宣之以口,取而代之的是“嘎咕”与“乌拉”之类,怎么用文字表达都很奇怪的参叫声。
就在他的伙伴们站在一旁呆看的时候,这个光头翻起了白眼,全身痉挛,向后倒去。
“接下来”
玛利亚罗斯举起右手,把护腕对准剩余两人中那个一口烂牙的家伙。左手的拇指与食指分别放在带着护腕的右手两侧——他的护腕内侧配有短箭,短箭上头还配有速效神经毒素P9多乌塔+,只要同时扣下这两处扳机,短箭就会立即射出。设备做得很不起眼,说实在没有什么威力,射程也不长,不过三美迪尔绰绰有余。不论这家伙往哪里跑,都闪不过着威胁吧?
“下一个要倒霉的是谁啊?还是说虽然晚了,你们还是要乖乖道歉呢?把这家伙带到哪里去休养一下,说不定还会醒来,不过要是运气不好,就会这样死掉也不一定哦!”
“你、你这家伙……”
一口烂牙的家伙一边往后退,一边伸手想要拔出腰间的大刀。
“居、居然用那种会飞的暗器……你这女人……太卑鄙了……”
你们几个家伙可是三个人围攻一个啊!混蛋东西,还敢说别人卑鄙?到底是怎样的神经构造才能说出这种话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比起那些话,真正踩到玛利亚罗斯地雷,使之抓狂的却是——
“我才——”
没什么好说的了。玛利亚罗斯立刻举起右手射出短箭。那个一口烂牙的身形一晃,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天生就笨,在发出不明意义的惨叫后,射出来的短箭就打在他右脸上。他慌慌张张想要把短箭拔出来,但为时已晚,毒药的效用已经发作。几秒过后,这家伙便动弹不得。而且,玛利亚罗斯并没有浪费着几秒钟——
“——不卑鄙——”
迅速拔出腰间的剑。本来与剩下的那一个之间还有两步的距离,结果一眨眼功夫,玛利亚罗斯便晃到那人眼前。这是个鼻子很大的男人——说不定那大鼻子正是他最自豪的地方。不过玛利亚罗斯以那把剑身细长的剑,迅速地在他那丑恶的鼻子前闪出剑光。
而且剑势非常俐落……
那一刹那,男人与其说是感觉到痛,还不如说他吓呆了。他看着他的右手,手指从食指到小指,一共四根指头,都被俐落地切断。
“也不是女人!”
最后,玛利亚罗斯踢翻这家伙,一脚往他的胯下踹去之后往后退一步,并甩掉剑上的血。
玛利亚罗斯注视着这柄剑,它虽然不是魔导王时代的秘宝——那把能够烧尽敌人、也能刺穿敌人的“劫火”——但也是一把好剑。这是一把伪制的劫火,即使拿来砍断人类的骨头,刀刃还是一点缺口也没有。
“……不过偶尔会卑鄙一下就是了。”
玛利亚罗斯捡起一块破布,把沾在剑上的血与脂肪擦干净,然后将剑收入鞘中。
接下来,要拿这堆无可救药的粪虫怎么办呢?其实真要说起来,玛利亚罗斯并不是无端找他们开刀。光看他们拿着“SMC”的烙印来炫耀,就觉得还是杀了他们比较省事。不过,看他们身上的烙印是烙上去的,而非刺青,就知道这些家伙不过是杂鱼罢了。
SMC——其正式名成为:加虐杀戮爱好会(某F:就是SMClub)
“烂人,SUCK”
玛利亚罗斯看着那些嘴里嘟囔个没完、晕厥或是痉挛的男人们。
这个时期,在首都艾尔甸,一堆流氓纷纷进了SMC旗下,他们的势力也就愈发扩大了不少。SMC的烙印也在这个时候排上了用场——想要加入的家伙,都要在身体上烙上这印记,以示忠诚。
也因为只要烙上这个印记,就不会被SMC袭击,所以那些不成人样的家伙,也都纷纷要求想要烙上。
在那些大脑流脓的家伙之间,这也成为一种流行趋势。
就算在这个无政府王国,SMC也成为了一种邪魔歪道的代名词。还有那些借着SMC之名狐假虎威,胡作非为的蛆虫——
“虽然我不是不了解啦……”
但就算是杀了这些蛆虫,若是那些在粪便里产卵的苍蝇没有根绝,这些蛆虫应该还是会继续繁衍下去。而这条街,就会慢慢地不能居住。唉,虽说这α大陆土地辽阔,但要找一个如艾尔甸般,只要肯苦干就能获得安全,、安心与快意舒适的街道,却是找不到了。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艾尔甸曾经受到在北方摩得洛里失势落败的残忍公及其一党的压制。虽然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但在残忍公近十年的肆虐下,艾尔甸成为了一处充满了血、悲鸣与怨叹的所在……甚至还有被虐杀的市民是数以百万计的恐怖说法。
即便如此,统领国家的伟大国王,依然没有违背他的原则——不统治、不支配、不干涉。
最后经过漫长苦斗后,讨伐残忍公一党的,就是由市民所结成,为了与以血缘为主的残忍公一族一较高下的复仇者同盟。
以这个事件为开端,人们竞相参与没有血缘的同盟,构筑起血族一般羁绊的这种风气,不但盛行于艾尔甸一带,也慢慢在沙兰德全国各地扩散开来。毕竟,在这里——尤其是艾尔甸,一个人是很难生活下去的。
这里非常地严酷。
在加入ZOO这个“族”之前,玛利亚罗斯大概有两年半的时间,是一一个独立的侵入者身份,在这里讨生活。因此他也很清楚,一个人有多么辛苦。
但所谓的SMC,与其说他们为了要互相帮助才成立同盟,还不如说他们成群结党是为了更加有效率地为所欲为。不过,令人困扰的是,在这个国家里,“恶”的观念极其暧昧。对谁不爽,就用实力击败他;不然就假装没看到,或者干脆期待对方会发生什么意外,不然就是遭天灾——也就是以天罚来整治对方。
其起因就是被称为“血的时代”——也就是残忍公啊萨耶鲁·诺维塔鲁的统治时代。希望这种时期永远不再到来。
“不过,这种货色,不论聚集多少都没用吧……”
当玛利亚罗斯转过头,背向那三个肩膀上烙下烙印的笨蛋,准备离开时——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而且距离相当近。是那三个家伙吗?看那些家伙无声无息地想要靠过来,想必是有什么目的吧?
一瞬间,他打定了注意,身体则是自然而然地展开了行动。
他没有转过头,只是以左脚为轴心,右脚带起腰部回转,然后拔出那把伪劫火。这招居合出自《剑的技法》一书,由自称剑圣凡·乌拉德XL“摩他雷德”的弟子所著。居合本来就是凭借转身拔出长形刀剑的技巧,何况,这把伪劫火其实很轻,也很锐利,玛利亚罗斯的力气虽然不大,不过他的柔软可是其他人的两倍,腰与手也都非常灵活,使这把直刃的伪劫火可以说是相当顺手。
但玛利亚罗斯不是那种会因此自满过头的人。再说,如果一开始就使出居合会造成相当大的空隙,所以要马上进行迎击,或者是赶紧逃离。
玛利亚罗斯选择迎击。
“啊——!”
对方为了要避开这招居合,于是往左闪去。
看着就在眼前的敌人,与其还要抽剑回击,还不如……以刚才为轴心的左脚踢向对手的右膝。打定主意之后,玛利亚罗斯便按照刚才的想法动手。
往那家伙看了一眼,就像是一条正在拍动着腮的鱼……玛利亚罗斯这才注意到,这家伙似乎有点眼熟。
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膝盖的家伙,玛利亚罗斯确认这是认识的人。或者说,他们属于同一个族,无论从哪方面看,他们都算是伙伴。无论如何只能说……他们真的是伙伴!
“那个……”
玛利亚罗斯一边抓着头,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找些什么借口解释……但这真的需要解释吗?算了,完全不需要!干嘛解释!
玛利亚罗斯伸出手指,
指着同样隶属于ZOO——这个名称怪异的族——一员的卡塔力说道:“是你不好!偷偷跟在人家后面,被K根本是你活该!才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会痛是不是?那是你自找的!”
“以、以嘘还……(你、你居然……)”
嘴里含混着类似坎梅克地方方言的伊兹鲁哈王国语,卡塔力根本没法反驳,只能躺在原地呻吟。
看来,这一脚踢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