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云将亘古不变的黑幕点亮,然后坠落。烙铁色的天空与那些残垣断壁相映,在外人看来那是与地狱无异。森林也被高温点燃,火焰将他们的残躯焚烧,空中飘散的除去烟尘,就是他们——那些虚假的神令人作呕的骨灰。那些原本在空中漂浮,将亡者魂灵献祭伪神的“巫师”如今也因为他们的死去,而身坠于这空虚的“大地”上。
“你要做的就是这些吗?”食从我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些“零食”,嘴边的擦试过的血迹昭示着她刚刚满足的一顿。
“大概吧。”我将转过看她的身子转回来,继续欣赏这片“美景”。“我一直习惯于做一个局外人,不愿干涉,也不愿被干涉,不过现在我如她所愿,去干涉他们,把选择权还给众生,而我”我不怎么在乎自己后来的结果,就算能再活一次,就算会再爱上什么人,我也不认为那对我来说是有足够诱惑力的。
“继续旁观?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回不来了,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你的那份执念。”淫从下方的海水中慢慢的漂过来,面泛潮红的样子就是她刚刚在贪欲的黑海里享受过的证明,黑色的海水从她傲人的乳房慢慢滑至小腹,手指如同玉琢的葱根,那曼妙的身姿,配上女神般的娇容,别说僧侣,就算是女性也不免受其诱惑。这里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潜意识里对这些“东西”的认知置换。
“只是因为是我创造的而已,只是希望它们延续而已,正如父母希望孩子好好的生活一样。”我招呼他们把剩下的原罪叫回来。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落很多具有各种色彩的“雪花”,我知道,那是旧神域开始崩坏的证明。时间不多了!等这些结束,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作为概念,处于生和死两个极端之外,又或者作为一切的载体以某种方式留下来。不管哪一个,都谈不上是什么好结局吧。说起来我们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都知道自己既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她是作为保险被留在我身边,我是作为“无法清除的异端”被那群人抛弃。那似乎就没什么可怕的,反正都一样,就是看起来好看或者难受而已。我们是作为被允许存在和无法清除的存在互相依存着的。
“他们回来了,有什么吩咐?”
淫那充满魅惑的声音将我强行从感慨中拉回来。
“谢谢。”我向淫点头示意,然后将视线转向剩下的兽欲原罪——食欲、杀欲、贪欲、痴欲、嗔欲、生/死欲。
“轰!”
我抬起头,头顶上的伊甸园已经支离破碎,四支柱早已化作飞灰,巫师们逃着、叫着、疯狂着,有的被碎石砸中,黑色的斗篷下,那堪比枯枝的身躯在那流星一般的燃着火的巨石面前,就是一只只虚弱的竹节虫;有的坦然面对,不做挣扎,那是愚者还是智者呢我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剩下的拼命地朝我袭来,只是
“晚了!”
在一阵白光过后,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情感,理性,连思考都做不到了,只记得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和我变成了一道光。
“愿我创造的世界里,有你作为生者美好生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