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战斗力的军人。
「大概,是在外面。听声音来看。」
听见塞缪尔这么说,基尔伯特从窗户探出身子。树木的枝叶挡住了视线。
「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听得到争斗的声音。我只有听力还不错,从小时候起就被人称赞,即使相隔很远也能听到他人的坏话。」
「你再多赞美自己一下也无妨。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该去援助那并非犯人一方的人了。抱歉,我要上去了。还请不要忘记任务。」
听到基尔伯特的话语后塞缪尔既欢喜又紧张地笑著点了点头。反抗著空气阻力基尔伯特又一次登上了蒸汽火车的顶棚。
打通线路的大地曾经应该是花田吧。就算被践踏亦会再度孕育出生命的草花,花瓣因机关车行驶卷起的风飘散在空中。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白色、蓝色、黄色、红色,还未被秋色收割的色彩飞在空中。
即使最终会化为残骸,直到最后也要将世界的一部分装饰出美丽的景象。在那五彩颜色的深处中的深处。
「……」
基尔伯特发现了。
「大佐,是需要援护的状况么!」
最后降落的六号机,基尔伯特的队友刚刚著地了。
基尔伯特用手制止了。
「伊德里斯。看来有民众和劫持犯在交战……早先就应该发现的。」
总算是绞尽脑汁挤出了话语,但是却不能很好地控制感情。
「因为著地的时候在拚命做呢。我也什么都没看到。那么……」
「我去。下一个指挥官推荐你来做。万一,我没有回来的话就由你来统率。」
「……您认真在说的么。」
「是认真的。」
「我可是马上就能出人头地追赶上您的人才喏。还请,之后回来待在我的前面。如果没有可以追逐的人的话」
作为回答基尔伯特用拳头在他的肩上哐地敲了一下。
在蓝色大衣的人群中,寻觅的身影消失了。偏偏是从最前方车辆移动。会耗费些时间。基尔伯特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
《下午八时零分》
骑士们的枪剑中飞出子弹。
子弹擦过薇尔莉特的身体,薇尔莉特避开之后顺势进行突击。在行驶的列车上,还是这个人数中想要大打出手是非常困难的。那边也好像是理解了这一点,率先冲向薇尔莉特的,是除方才和薇尔莉特说话的大将模样骑士以外的人。薇尔莉特像是被卷入其中似的地跑动著。挥下的军刀被枪剑挡下来,薇尔莉特与之数次剑击后拉开距离,随后又灵巧地跑动起来。
「为了死在你手下的战友!」
薇尔莉特并没有用刀鞘投掷或者斩击,而是一记飞踢踹中如此嚷嚷著的骑士。姿势崩溃的骑士眼看就要掉下去却又站住了。骑士轻轻一笑扣动了枪剑的扳机。
子弹从枪口射出。察觉到了的薇尔莉特轻轻晃动脑袋将其避开了。薇尔莉特的礼带散开。血液从编结的头发中渗出,头发也散开了。子弹擦过了耳朵。血液从伤口流出但是却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薇尔莉特用靴子的前掌向男人的胸口踢去。伴随著悲鸣骑士坠下火车。
但是,下一个被打下去的就是薇尔莉特。虽然用军刀挡住了背后袭来的能让人体无完肤的枪剑重击,但是在力气上却输掉了。
军刀也从手中被弹开。从背后攻击薇尔莉特的骑士发现她勉强抓住了窗户框。看到被吓到的乘客想要打开窗户,薇尔莉特趁这机会将手伸入,用机械的手臂将之推开,顺势进到了【客车二】中。
「怎么了!?」
「那个女的,到里面……」
残留下来的骑士们察觉到从自己脚下客车发出的灯光突然熄灭,乘客们发出悲鸣声。
「要,要回到里面么?」
「等等。」
随著骑士团长的制止其他两人闭上了嘴。
薇尔莉特消失的窗户,不知何时就不再有悲鸣声传出,连嘈杂音也听不见了。
骑士团长思考著。那个宛若魔女的原少女兵接下来会做什么。
「下面,谁配备在那里?」
「是雇来的派遣武装组织的人。」
「在那之后的观光车和餐车一也是。但是,那两辆上面配置人员的话已经追著那个女的上来……被她打倒了。虽然替补的人应该正在前往。」
然后灯光又熄灭了。【观光车】【餐车一】依次传来吵嚷的惊叫声。随后又归于平静。对于这种宛若怪异现象的事情,骑士团长的身体在蓝色大衣下兴奋得鸡皮疙瘩直起。
「……在移动著。」
『法姆法塔尔』从车头开始是【机关车一】【机关车二】【机关车三】【单间卧铺车一】【单间卧铺车二】【简易卧铺车一】【简易卧铺车二】【客车一】【客车二】【观光车】【餐车一】【餐车二】【货物车】总计十三辆编制而成。薇尔莉特跳进的是【客车二】,然后大概在向著【观光车】【餐车一】移动。【餐车二】就是她蜕下的壳。逃向空无一物的地方,然后想干什么?
「团长,果然还是进到……」
骑士中的一个人正说著,就跪在了地上。腿上被开了一个洞。然后,又响起了枪声。
「趴下!」
子弹掠过脑袋上方。残留著的一个骑士将手伸向负伤的骑士。而伸出的手掌又被击中了。
「……退下!退到车厢去叫人支援。」
「但是,团长。」
「给我把口径更大的枪拿来!」
负伤的部下压著自己的伤口向著车厢的连结出匍匐前进。
子弹毫无疑问是从最尾端的车辆飞来的。枪击连续不断地进行著,但是又一度停下了。骑士团长的眼中,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动。
「让他们逃走了。之后会追上去。那么,我再去一次。」
『那个』小心谨慎地说著话,等待著他站起来。
女子,曾是战场的指挥官。
演奏攻击奏响旋律,用压倒性的体术激起旁人,用意想不到的行动震撼他人,完全地,支配著战场。
头发被血液侵染,衣服也破破烂烂,无论负伤多么严重。
「那么,我再去一次。」
不会停下战斗。
骑士团长深刻地理解了莱顿沙佛特里黑的战少女以及她被如此称呼的理由。
「……我去了,少佐。」
大概子弹已经用尽了。薇尔莉特扔掉从下面的人那里夺来的小枪。然后取出了短剑。与此相对骑士团长的武器是枪剑。两者挥动的份量远远不同。两人一言不发地互相拚杀。彼此进行了数次剑击,最终短剑承受不住枪剑的负荷折断了。薇尔莉特看都没看坏掉的武器一眼直接撒开手用义手击打过去。对方受到冲击体势崩坏掉后又予以更猛烈的打击。避开枪剑的刀锋,薇尔莉特的胸口被切开了。薇尔莉特一瞬间用手抓住,顺著体重翻动身体拉开了距离。
大概真的是等级不同吧,骑士团长的攻击和他的英俊并不相同。
薇尔莉特寻找著能用的武器。将手伸进裙子里,从大腿上绑著的刀夹里抽出了弹道刀。藏在头发里的武器随著散开的头发消失了。这个弹道刀就是最后的武器。之后只剩下拳头了。
「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武器。」
「……护身用的。」
薇尔莉特像野兽一般粗暴地呼吸著的同时向后退。自己很清楚接下来的攻击会成为决定这场战斗的重要一击。且不说比自己的战斗能力要差的人,但凡如此这般接连不断地持续交战必定会连呼吸都絮乱。即便如此,觉得自己会输的想法就连一小勺砂糖的份量都没有。直到察觉到自己袒露的胸口处,应该存在于那里的东西不见了为止。
「……」
粗暴的呼吸声停了下来。
「……」
向后后退的同时视线移动著。
「作为敌人的我,也佩服你对胜利的那份执著。不知放弃为何物。」
在这种场合不是应该在意的事情。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依旧在寻找著胸针。
在蒸汽火车上,没能很快找到那不相称的美丽闪耀之物。
「我并不是想要取得胜利。就算在这场战斗中胜利,也得到不了任何东西。」
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在找东西。下意识地,薇尔莉特快速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而战。」
「……什么都不是,只是,眼前出现了应该去战斗的状况。所以要战斗。对我来说活著就是战斗。输掉了的话,只有一死。」
「难道说那里不存在感情么?」
「我不知道。我对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清楚。虽然是原
军人,但是在那之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事到如今这么觉得。像这样什么都不记得,难道不奇怪么。自己是在哪里出生的,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