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翻译 有希@轻之国度
Scene1 蕾碧雅·阿洛奈:爱是魔法。会给予自己跨越任何苦难的力量。
虽然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不再计算,但这究竟是第几次和勇吾先生一起围着篝火了呢?
我,蕾碧雅·阿洛奈从小时候起,就憧憬着童话中所描绘的冒险者那随性的生活。不,只要是在埃塔纳尔生活的人,大家都对冒险者的生活抱有憧憬吧。有时候和怪物战斗,有时和则与海贼战斗并赶走他们,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宿营,每天都看着不同的风景……和在村镇中定居并重复的日常相比,是多么奔放,多么史无前例啊。
而我现在正过着这么令人憧憬的日子。
虽然从旅行开始还没有过很久,但是,在阿尔达村中作为见习神官学习的日子,如今想来就如同做梦一般。还是说,在村里的日子是现实,而现在和他一起旅行的日子才是梦呢?
如果是这样的,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希望能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不要醒来。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我也想在梦中死去——
我那样的愿望,说不定传达给了神灵了吧。
也许就因为我的愿望,我们才被带到这无人岛来的……?
我隔着篝火看着勇吾先生的脸。
在各种各样的童话中,我最喜欢的是与龙战斗的骑士的故事。因为读了好几遍,所以有记得特别清楚的句子。
『篝火会将冒险者变为哲学家。』
被篝火所照亮的勇吾先生的脸,正如这句子所说。他的眼瞳暗淡,无精打采,随着火炎的摇晃而变化的阴影让人可以想象得到他心中不断变化的思绪。
“我们……究竟得过多久才能离开这座岛屿呢?”
突然,勇吾先生嘟囔道。
“咦咦!勇吾,怎么又说这种话了?你那么想从这岛屿离开吗?”
翔先生露出一副“为何?”的责备态势反问过来。
“那当然啦。我们还有必须完成的任务呢。有与教团战斗夺回和平的使命。如果能早一刻离开这岛屿,那就是求之不得的事啦。”
“唔嗯,虽然这点我也明白啦……但是,当下也只能这么悠闲度日吧?话说,这个结论不是早就得出了吗?我认为不能冒冒失失地行动,还是碰运气等船路过比较好吧。”
“但是,本来就没有船一定会在近处通过的保证吧?”
“别考虑坏的方面啦。要积极思考,积极思考!虽然我明白你那份使命感啦,但勇吾太为认真这一点可是缺点哟,我认为还是稍微放松点比较好。”
“…………”
我在内心中对翔先生所说的话感到十分认同。
如果勇吾先生能有一点点翔先生那样的不正经就好了。
虽然像翔先生那样性欲呼之欲出会有点困扰,但,如果能对异性有一点点积极的地方就好了。
虽然讨厌翔先生盯着胸部看,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你那么做,我恐怕也不会觉得讨厌吧……
想到这些,我低下了头。
我居然想了这么下流的事情!我明明不是那么不检点的女孩子!
虽然我的脸应该因为羞耻而泛红,但因为篝火那赤红的火光,而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勇吾。关于这点我与翔持相同意见。你那制作木筏脱出的办法太过鲁莽了。虽然并非不能明白你因为使命感而变固执的心情,但这个办法还是应该放弃。”
艾尔静静地开口了。勇吾先生凝视翔先生与她,虽然稍稍露出一些想要反驳的样子,但还是叹了口气以示放弃。
“……是啊……我们在航海上都是外行,造出船来离开岛屿是不现实的……况且我们连这座岛的位置和往哪边走能到达大陆都不知道……”
“哼,还真不想你呢。和平时完全不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呢。也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俗话嘛。只要还在这座小岛,至少就没有会饿死的顾虑,现在只要等就行了,只要等。本来人生这种东西就是不顺的时候做什么都不行啦。”
拉姆达也自命不凡地说道。勇吾先生有些生气了吧?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
“但是拉姆达,比起什么都不做光是等待,还是积极地想办法并等待比较好,对吧?”
“是啊。”
“所以啦。艾尔,就算知道不行我也想问问,能靠观察星座而判断出这座岛的位置吗?”
“咦!从星座能看得出这种东西吗?”
伊秀拉瞪大眼睛。
“啊啊,能明白。不过,需要正确的计算出星星的位置,也需要有关星星动向的正确知识才行。”
“勇吾,抱歉,我没有关于天文的知识。”
艾尔立刻回答并摇了摇头。
“这样啊。”
即使如此,勇吾先生依然一副不想放弃的样子,仰望天空中闪耀的星星。
虽然对他很不好意思,但那忧郁的表情也牵动了我的心弦,弹出了酸酸甜甜的银色。
“啊,流星……”
越过勇吾先生的肩膀,我看到星星拖着尾巴滑过天际。就在我指出这点的瞬间——
“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突然,拉姆达以飞快的语速喊道。
“什、什么?怎么了?”
“在我们的故乡日本,认为在流星消失前将愿望喊三遍就能实现啦。嘛,虽然是迷信。”
拉姆达向询问的伊秀拉解释道。
“迷信?虽然你那么说,但看上去很认真嘛。话说,你啊,在没其他人在,也没东西卖的这座岛上,你要钱做啥?”
“吵死了。一旦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岛回到文明社会,有钱总比没抢好吧?而且,我对这种还是比较相信的。蕾碧雅也是这样吧?在故乡的村子有当神官对吧?”
不知为何,拉姆达把话头向我丢来。
“信仰神灵与相信迷信从本质上就完全不同。”
“哪里不一样了?”
“信仰神灵并非是死乞白赖地要求实现物质上的愿望。而是自己为了实现愿望而努力,拜托神灵能够保佑自己,这是信仰,也是祈祷。”
“哼嗯,还真是奇怪。只是站在那里看吗?那种神灵有什么用?”
“人只要一想到自己收到了神灵的保佑,就会爆发出自己都无法想像的智慧、努力和忍耐力。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
“但是。”
我看了勇吾先生一眼,有些扭捏。
“拉姆达先生。我并不是在责备你刚才的行为。向流星许愿就能够实现,我觉得那是非常——非常美妙的。”
“哦?对吧?向星星许愿的行为可是非常浪漫的。只要你明白这点就行啦。”
“嗯……事实上,现在我们能为离开岛屿所做的事情,也只有向神灵或是星星许愿了吧。不过,我是觉得在这个岛屿生活也不错啦,就算不离开也没关系。”
不假思索地吐露了心声,翔先生慌慌张张地捂住了嘴巴。
但是勇吾先生并没有责备他,只是苦笑起来。
“是啊。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的确只能做到这些。大家就向流星许愿看看吧。”
我们仰望天空,等待着流星的再次出现。
……
…………
来了,流星!
“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那、那个……”
“恋爱成——呜哇!咬到舌头了!”
“哼嗯。虽然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夜空,但这么一看,流星还真是出乎意料得多呢。”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从流星出现到消失要念三遍愿望,真是非常难呢。如果不是非常短的愿望,不用非常快的语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给我钱』才是比较现实的啦。这样一来勉强能念到三遍。”
“咦咦?那这样一来不就只能实现想要钱的愿望了吗?这种无聊的愿望我才不要。”
“切。说什么呢?世界上有九成都是靠钱来运转的哟。所以才说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什么!如果会变成像你一样的大人的话,我才不想长大呢!”
“你说什么呢,混蛋!”
“话说,翔,刚才你想许什么愿望?我模糊地听到好像是恋爱成就来着……”
“咦?啊,不,那个,什么都没有啦!绝对!我完全没考虑奇怪的事情!艾尔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虽然我想许愿让翔不要在盯着我的胸部看了,但短时间内念三遍是不可能的。”
“唔嗯,就算成功念完,要禁止我看也是不可能的吧。”
“别说得那么认真啊!”
一边听着大家的对话,我一边凝视着勇吾先生的脸。
他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世界和平?
胜利?
还是说,他会有其他更私人的愿望呢?
勇吾先生注意到视线而看向了我。我慌慌张张地转开了视线。
我的愿望是……
勇吾先生。
和你一起旅行下去。
一直,一直。
直到永远。
(这种愿望在大家面前说不出口。)
不,即使只有我一个人,也会因害羞而无法说出口的吧。
“啊,又有流星了……不过,能这样许愿的时间也只有两、三秒吧?要念三回真的很难呢。要不要稍微简化规则,就当念一遍就行如何?”
突然,勇吾先生说出了这句话。
“喂喂,正因为在严格的时间限制要念三遍,才会实现的吧?”
“我赞成师傅。这是心情的问题,那样也不错吧?”
“我也赞成。向流星许愿是我也听说过的迷信啦。但实际上试了一下,要念三次那难度还真是地狱级的。那可是光遭受黑蚂蚁的蚁酸攻击就会死的难度哦。”
“哎呀,就当是玩呗,就当念一次就行啦。”
“是啊,我也赞成。”
我抬头仰望天空。
明明是不相信这些迷信,只信仰神灵的我,为什么会这样心跳不止呢?
“『想要和勇吾先生一直旅行下去』……只念一次的话,也许能勉强念完哟?不,那太长了。『想要和勇吾先生旅行』……不,无法割舍『一直』啊。那个,那么……”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样应该能来得及吧。虽然『和你』有些暧昧不明,但只要想着勇吾先生的脸来念的话,只要当成能够实现的话——)
……
(我太傻了吧!就算遣词琢句,这种难为情的话怎么可能在大家面前说得出来嘛!)
就在我为此而闷闷不乐的时候,突然,一颗拖着格外长的尾巴的流星划过了天际!
“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世界和平。”
“我想得到幸福!”
“希望能想出离开岛屿的办法。”
“和师傅一直在一起!”
咦?
等等,伊秀拉!你在说什么呀!居然撇开身为姐姐的我!
“想和你一起在一起。”
我慌慌张张地念出了自己的愿望。
啊……
刚说完,我的脸就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声音很小的,大家也都忙着念自己的愿望,应该没被任何人听到吧。一定是那样的。)
我一边坐立不安,一边悄悄地观察大家的脸色。
“愿望能实现吗?”
许下世界和平的愿望的勇吾先生,仰望着天空低吟道。
“不可能视线的啦。别擅自决定念一遍就行的规则啊。都说要念三遍了。”
“咦……大家都认真地许下愿望了说,这个人感觉真糟~”
“吵死了!”
“但是啊,那个,伊秀拉还真是许下了大胆的愿望呢。”
“因为我想一直和师傅在一起嘛。”
“呜哇啊啊啊啊!听到了,勇吾!这该不会就是立起了最终FLAG而引发的告白吧!”
“太丢脸了,别这么大声吵嚷!”
被艾尔训斥后,翔先生闭上了嘴巴。至于伊秀拉,则嘿嘿嘿地笑着凝视勇吾先生。勇吾先生则是微笑着回应了她。
……
…………
看来我的愿望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呢。但是,看着伊秀拉,我就反而觉得有些遗憾起来。
(星星大人,我的愿望有好好地传达给您吗?)
不知何时,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奇怪而美妙的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