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帝都。
某间庄严肃穆的办公室内。
有个男人在看手中的报告。在他的办公桌前面,一身戎装的宁若凰笔直挺立。
“你真要这么做?”许久之后,男人放下手中的纸:“这个决定一旦做下,那就没有办法回头了。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宁若凰目不斜视大声道:“请首长批准,我已经深思熟虑。”
男人突然笑起来:“你的选择是在给我出难题啊。不过从你的角度来看,这样说的也没有错。”
“道理在我这边,就算是闹上军事法庭,我也占理。”宁若凰平静道:“如果首长觉得为难的话,我走法律途径解决也行。”
男人微笑着摇摇头,他拿出一张文件纸写了一行字。签下名字以后,他还在上面盖一个公章。
“宁若凰同志,我批准了你的请求。”男人将文件纸递给宁若凰:“但是请你记住一点,事情不要搞得太大。一旦闹到沸沸扬扬,我是会收回这项承诺的。”
“明白,多谢首长关心。绝不辜负首长的期望。”宁若凰拿着文件,她脸上首度浮现激动的表情。
“我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事情,你去找部长。”
宁若凰立正敬礼,她笔直的退后三大步。这才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走出去。
“获得强大实力后没有目空一切,依然选择使用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
男人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道德水准不因力量的强大而降低,有极重的家庭观念。比起暗组和黑暗圣堂,我们的超级战士计划,是最成功的。”——
重尚酒店的顶层。
“靳月梦,你的舞台剧已经落幕。我今天就是来抢老公的。”
宁若凰的一句战争宣言,将屋子里喜庆祥和的气氛一扫而空。
听见她的宣言,所有人都惊呆了。洛瑶更是扭头就往屋子里跑:“瑶瑶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屋子里的气氛沉寂,再没有人说话。
突然间,三只小鹦鹉的合唱打破沉寂:“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闭嘴!”洛云峰冲鹦鹉合唱团一声大吼,三只鹦鹉吓得躲进瑶瑶的房间。
“宁若凰,你到底想搞什么?”洛云峰转过头来,他脸上神色难明看不出喜怒:“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究竟我那点让你舍不得松手?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我是来履行约定的。”面对洛云峰,宁若凰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羞涩:“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告诉我,田隐市的有个风俗习惯。新婚之夜,妻子可以向丈夫提出一个永久有效的要求。”
“只要不违反公序良俗,丈夫不能拒绝这个要求。你还记得我的要求是什么吗?”
洛云峰闭口不答。
宁若凰自顾自说到:“当我想做一个好妻子的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机会。”
“这个承诺只夫妻之间有效。”靳月梦终于回过神来,她毫不犹豫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利:“现在有资格提要求的是我。你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用这个要求来针对你。”
“哈哈哈”宁若凰掩口轻笑:“你的要求不是早就用掉了?让我猜猜看,你的要求会是什么呢?”
“比如说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然后祈求他的原谅?七月,我猜得对吗?”
洛云峰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在喊谁七月呢?七月是黎秀儿。”他笑着把头转向靳月梦:“太可笑了,宁若凰以为我不知道内幕。还想用这话来骗我。”
看见女人的表情,他就笑不出来了:靳月梦的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这是真的?”洛云峰小心翼翼的追问到:“你真是暗组的七月?”
靳月梦死死咬住下唇,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刚才点头承认了?”洛云峰眨眨眼睛,他心中百味杂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满屋的幺蛾子围着我转?”
怪不得靳月梦会说:“如果有一天大笨牛讨厌我了,一定要提前对我说,我会乖乖离开的。”
她分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月梦,你怎么可能是七月呢?”靳建国大急道:“你什么时候加入了暗组?”
“我没有加入暗组。我和宁若凰一样,都是天谴小队的成员。”靳月梦平静道:“黎秀儿奉命打入暗组,她的上线就是我。她虽然化名七月,但是所有的布局策划,都是出自我的手。”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天谴小队的?”靳建国追问到:“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情?”
郝兰拍了老伴一下:“是我让女儿瞒着你。你整天在外面忙着破案抓逃犯,经常几个月不着家。连我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管女儿?”
“好哇,你们娘俩合起伙来瞒我。”靳建国顿时怒火中烧:“既然你是七月,为什么逮着重越集团一路猛坑?你明明知道绛霜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要把她骗到国外去?”
靳月梦面无表情:“因为这是计划的一环。为了完成计划,我连瑶瑶都利用上。何况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妹妹?我的策划并没有错。”
“你气死我了。”靳建国扬手就给女儿一巴掌。
他的手刚挥到一半,洛云峰抬手挡住了老丈人的攻击:“就算你是老丈人,也不能在我面前打我老婆。”
靳建国跳着脚道:“你们还要护着她!没有听见她刚才说什么吗?为了任务,连至亲的安全都不顾了。”
“死老头子,亏你还有脸说。”看见靳建国不依不饶想打女儿,郝兰立刻火冒三丈:“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你要跟我闹是吧?”
听见野种二字,边上的顾绛霜脸色瞬间就白了。萧映雪赶紧握住顾绛霜的手,搂着她的肩膀。
“嫂子,你何必出口伤人呢?老靳他不是这个意思。”萧白朗从旁劝解道,他回头吩咐女儿:“映雪,赶紧带你妹妹回家。”
“呵呵,不许我出口伤人”郝兰不依不饶的撕泼起来:“我说一句小贱人的女儿,你们都不乐意了。她下毒害我和月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主持公道?”
靳建国脸色剧变:“你说什么?小顾下毒害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原本要走的顾绛霜,此刻也背对众人停在原处。任萧映雪怎么拉,她也不肯挪动半步。
郝兰咬牙切齿道:“在我怀上月梦满七个月的时候。有天,门外来了个客人,长得和顾绛霜一模一样。她说有要事找建国商量。但那天建国正好在外地出差。”
“我看她不像坏人,所以就打开门让她进来。谁知她一看我挺了个大肚子,立刻就变了脸色。也不知道她说了句什么,我当时就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病床上。医生说,再晚一点到医院,月梦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