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野猪与拟野猪的papillote 第五章 祸福色的位置

“早……早上好,赛伊先生。那,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明朗的早晨,布伦希尔德大人意外的一晚上就回归战线,到“瓦尔哈拉”来迎接等待着的我了。

“啊,早上好,布伦希尔德大人!那个……昨天的事。”

“还请别再提了。”

“遵命。”

嗯,我绝不会再提了,您的手能离开腰间的剑么。

“都怪我预定推迟了一天,不过我一定会尽可能赶上进度的。所以今天和格拉尼一起来了。”

“就是这样。今天就拜托了,赛伊先生哟。”

“嗯,我这边也请多关照,格拉尼君!”

我为了敬礼挥动着前足,看到这个动作的格拉尼君笑了一声,轻轻地咬住我的脖子,就这样温柔地朝自己背上扔去。

划着抛物线缓慢下坠地我被布伦希尔德大人接住了,将我放到了一如既往的位置上。

“呼呼,那么赛伊先生,之前也去过几次所以想必您也清楚了……路程会很远哦。可能要到中午才能到,没问题吧?”

“是的!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这次她毫不吝啬地用上了格拉尼君的脚,但和最初前往“兰格维”时使用的方法“三人发动加速(eiwaz)符文”相比速度还是差了不少,所以要多花不少时间。

“不好意思啊,赛伊先生,虽然听起来可能像是在找借口,不过我实际上比起速度更接近力量型的。应对急事就有点不太擅长了,还请原谅。”

“你在说什么啊,格拉尼君!这种事干嘛要道歉呢,我们可是挚友啊!”

“哈?挚友……?”

他一愣一愣地重复了我的话,我在心中大叫不好。这下不好了……我想和格拉尼君成为朋友的愿望已经被他拒绝两次了。然而我却单方面地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将他认定为挚友,还把这事给暴露出来了!

“啊……不,抱歉。从朋友提升到挚友的阶段还有点早么……”

“嗯?阶段提升?……啊!超越朋友的关系是指这个啊!”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就这么突然大叫了一声。呃,他到底搞错了什么?说道超越朋友的关系还有别的么?

“抱歉啊,赛伊先生,那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就是真真正正地,本人公认的挚友了。”

“!格,格拉尼君……!谢谢!”

太好了!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我们就这么很唐突地变为挚友了!

嗯~变成这样之后,无论是野猪还是人类都会冒出奇怪的欲望吧,我不禁想再挑战向下一阶段地晋升了。

“呐,呐,格拉尼君。既然我们都已经成挚友了……进入到下个阶段了?”

“下个阶段?那是啥?”

“说什么呢,别装聋作哑啦。说道超越挚友的关系……不就只有那个了么?”

听到我的话后,格拉尼君歪着头合上眼睛开始调取自己的知识和常识。数秒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比前两次更强烈地拒绝了。

“不行!这之上的关系绝对不行!不好意思就停在挚友上吧!”

“是,是么……虽然很遗憾,但我明白了。但是啊……我相信总有一天能成的。”

没错——挚友以上的关系——“真友”。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之后格拉尼君格拉尼君就一直让尾巴下垂着,从没有让我看到过他的屁股。

就在我和格拉尼君的关系确定之际,布伦希尔德大人发动了传送(raido)的符文。我们一口气来到了“尼德威阿尔”的沿岸。

那之后就要靠格拉尼君的腿了。尽管比不上他的父亲·史雷普尼尔以及弗雷大人的黄金野猪·古林博斯帝,他也依然是世上屈指可数的骏马。他像流星一般切裂了常夜的天空,以最合适的速度突进着。

数小时后,在比布伦希尔德大人预测的时间要早几分钟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孤岛“兰格维”。

“久等了,赛伊先生,我们到啦。”

格拉尼君英姿飒爽地降落到了孤岛上。布伦希尔德大人先从他的背上下来了,我也紧接着跳了下来,向芬里尔那边走去。

“喂喂~,芬里尔~~!”

在捣蒜罐般的岛的中心,我走向把巨大的岩石当抱枕睡着的特大的尺寸的狼的边上。

“……什么嘛,是你们啊。吓得我立马就把剑装回去了。”

他这么抱怨道,然后把嘴里巨大的剑弯着吐出来了。

吐出来的剑在地面弹了几下,就在完全落地后立刻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嗯嗯,不愧是特制的丝瓜剑。完全有发挥出期待的性能啊。

但比起这个……他的尾巴的动作还是老样子啊。我能理解很久没见他很高兴啦,但这种让人非常易懂的自我表现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我说,芬里尔,别再摇尾巴啦。灰尘好厉害的。”

“哈,哈啊!?我才没摇呢!别搞得像我和你再会会很高兴一样行么!当心我把你吃了哦,混蛋!”

芬里尔露出獠牙,用连格雷普尼尔都哭出来似地吱吱作响的凶狠气势发出抗议。但很遗憾,他尾巴的动作完全没有变化。

“切……话说回来这是咋啦?专门跑来这个尽头之地是有什么事么?难不成又想借助我的智慧找我谈些麻烦事么?”

“放心吧,不是的。这次来没事找你。”

“……是……是么……没事找我啊……是这样啊。”

在我这么回答的瞬间,芬里尔的耳朵和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了下来。阿啦啦,怎么失落起来了。不是不喜欢麻烦事么?

“记得么,之前不是有放在你嘴里的巨大的剑么?我们是来回收的。”

“啊……那可恶的铁屑么。干嘛要那玩意儿?”

“为了让你重获自由就必须要那把剑。不过是间接的就是了。”

“嗬哦?用来困住我的嘴的那把剑居然会为我的自由做贡献么。库库,这还真是讽刺啊。”

不知是不是对我的话感到晦气,他像是要吐出来那般低语道。说起来的确是那样啊……果然命运这玩意儿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因此,芬里尔,你还记得我把剑扔到了湖的哪边了么?”

“喂,不是没事找我么!”

嗯,总之,就是那么回事……那时我也没多考虑,就随便把剑扔掉了。因为这个岛的大半都被芬里尔的咆哮吹掉了,也没什么能当记号的东西在,这下该怎么办啊。

“嗅嗅……不行。沉入湖底已经有段时间了,要从气味来找是不可能的。还好之前你不是用过mannaz么,随便变个海洋生物进去找找不就行了?”

“嗯,是啊……哈啊,果然只能脚踏实地地找了……”

就在我一脸烦闷地叹着气时,布伦希尔德大人一敲手心,说道:

“赛伊先生,在这里说可能有点晚了……如果可能的话,干脆赛伊先生自己变成那把剑不就好了么?”

“诶?变成剑……啊,对啊!还有这招呢!”

不愧是布伦希尔德大人,真是个好主意!

也对啊,要知道我昨天可是变成了布伦希尔德大人的神器了。变个一两把魔剑应该也不在话下。不如说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呢。

那把魔剑在从芬里尔口中取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也能想象得出来。这样我应该能变才对。

“好的要上了!哈啊啊啊啊,mannaz!!”

我用全部的气势发动了mannaz。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啊,啊咧?奇怪啊……mannaz!Mannaz!”

我又尝试了好几次,但却徒劳无功。喂喂,比起女武神的神器,变成魔剑的难度要更高?这不可能啊。

“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赛伊先生能在前天变成我的神器呢?”

“关于那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龙的话一开始就能变了,芬里尔和古林肯比则是在某个时候一下子就有了‘能变成’的想法……变神器的时候也差不多一样,想着能变成就变成了,的感觉。”

“哈?喂等等啊。你,难不成还能变成我么?”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芬里尔这么问道。而我则点头回应了。

“真,真的假的啊,难以置信……你果然不简单啊,难怪老爸会看中你。”

“是,是么?呀啊~被最强的魔狼这么夸还挺害羞的,哈哈哈。”

“但是那个呢,想着能变成就能变了,和那个挺像的不是?……和蟑螂。”

“!?喂,等下啊,为啥啊!?为啥我会像蟑螂!?”

真的很奇怪啊!凭什么说我是蟑螂啊?这是不好好说明可没完!

“你想啊,那帮家伙就是在想着能飞的瞬间就飞起来了不是么。”

“不,那只是流传的一种说法罢了!完完全全就是都市传说啊!而且那帮家伙并不是在非,基本上不过是在滑翔罢了!而且不是全部的蟑螂都能飞,适合飞起来的条件也有很多!像是气温之类的!

说得更明白点就是在热带夜,晚上听到很响的振翅声可要注意了。还有那帮家伙喜欢木头所以木制的房子哪怕是新居都很有可能冒出来,而且什么都不吃也能活两周,一秒内可以跑身体长度四十倍左右的距离,雌性一年间能产大约三百个……”

“不不不等等啊,你……你咋那么熟悉呢?难不成你真是……”

诶?为,不是哦?那个呢,是因为要战胜敌人就要先去了解……这事不是很常见的么?

“赛,赛伊先生的真实身份是,蟑……”

“不是的啊!?绝对不是的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布伦希尔德大人!!”

这,这下不尽早解开我能力的谜题可就麻烦了!好的,赶紧去把魔剑找出来,然后踏上寻找自我之旅吧!

因此,我使用mannaz变成了海豹。迅速跳进了湖里……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做下准备运动吧。

“啊,我也来帮忙……就想到可能会有这种事,今天在下面穿了泳衣。”

“!?”

泳……泳衣!?布伦希尔德大人刚才说了泳衣吗!?

刚说完,她就脱下了自己的装备。与娇嫩的肌肤一同露出来的是与铠甲同颜色的青色比基尼。虽说是没有装饰的单调泳衣,却也是非常适合清纯的她的设计!

“……beautiful……”

“赛,赛伊先生。那个,请别一直看着,这边……很,很害羞的。”

“啊哇哇,非,非常抱歉,一不下心就!”

这可不行啊。身为野猪界第一绅士的我居然不小心看呆了。不,现在已经是海豹了吧?

但是啊,要人不看是不可能的。本来这泳装打扮就已经很有魅力了,她还偏偏摆出一副要遮着身体的姿势,这肯定会点燃好奇心和求知欲的火种啊。就算没有下流的想法,视线也会很自然地被吸过去的。

话说回来……除这件事外,我还产生了一个疑问:

“那个,布伦希尔德大人。芬里尔和格拉尼君也看到了您的泳装,为什么只叫我别看啊?”

“诶!?那,那个呢,您瞧……格拉尼就像是家人一样,芬里尔也还挺绅士的,所以也没什么关系……”

嗯?是错觉么。那种说法好像是在说我和芬里尔不一样不是绅士么……?不不不怎么可能,我肯定是不会被她那么看待的。

“那我现在就变成芬里尔!震撼者,吾名为‘魔狼’芬……”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变成芬里尔赛伊先生也不行!!”

“怎,怎么这样……那我要怎么做才准我凝视泳装啊?”

“无论怎么做都不行!那么想看偷偷看不就好了!啊,不是,那个,刚才那个并不是推荐您偷偷看……”

好的,太好了!这样我就刻意毫无顾虑地享受她的泳装模样了!毕竟本人都同意了嘛!……呃,对布伦希尔德大人做这种事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还是反省下吧。我是连蟑螂都不如的存在真是很抱歉……

好,那么就开始搜索吧。

跳进湖里后我才明白,湖里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黑暗。而且湖水相当的深,就算想找到之前沉入湖底的那把魔剑,视野也完全为零。虽然我企图伺机偷看泳装模样的,但这样根本就看不到啊。

(是这里吗?是这里吗?嗯—……用手摸还是挺恐怖的啊。就算找到剑。在前脚碰到的时候被切掉的可能也是有的……布伦希尔德大人没问题吧?)

我因为担心而四下张望,发现在远处有巨大的火球在摇曳着。应该是布伦希尔德大人的kenaz符文魔法吧,不过在水中不消失的火焰还是蛮神秘的啊。

总之,既然有光源在就无需替布伦希尔德大人操心了。我重新把意识集中到手心上,用前脚摸着湖底慢慢地游着。没多久,脸先撞到了什么东西。

(呜哇,吓死我了。这是啥?岩石……那样的话也有点太柔软了吧)

我慎重地碰了碰,结果眼前的那个慌张地动了起来、

这,难不成是生物么!?等等啊,这个至少有人类尺寸啊……难不成,是克拉肯什么的怪物么……!?

可恶,没听说湖里还有这种玩意儿在啊!要是在这里放过他布伦希尔德大人就危险了。那么……我要在这里打倒它!

(强欲者,吾名为——‘欲堕龙’法夫尼尔!!)

我用得意的mannaz变成了龙,向怪物抓去。好,抓到了!在水中和克拉肯作战会很不利,就这样一口气把它往上就这样把它一口气拎上去再打!

我挥动不会输给水压的强韧双翼,从湖底急速上浮。在华丽的切开水面向空中飞去时,我发现我握着的不是——什么克拉肯的触手,而是布伦希尔德大人。而且她现在正打算用剑切掉我的手指逃出去呢!

“等等等等等下,是我是我是我啊!!”

“呀啊!?赛,赛伊先生!什么嘛……吓死我了。”

布伦希尔德大人大叹了一口气,停下了剑。是,是么,看来我们双方都在想同样的事情呢。相性那么好真是令人高兴……

“呀啊,我没想到会是布伦希尔德大人啊。从远处看到了火球,还以为您一定在那儿呢。”

“抱,抱歉……火球是以一定间隔设置在那里的,想着说不定能把整个湖给照亮的。结果不知不觉就像赛伊先生那边移动过去了。早知道就不该温存魔力,在移动中也用上照明的,我太大意了。”

说完,布伦希尔德大人在我手里很抱歉地缩着身子。不,我也一样大意了。看来要继续两人在湖里搜索就要想些对策才行。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俯视着湖面,因为我飞出去的冲击而被分开的湖面已经回复了原样,只剩些水沫还飘在上面。

“……啊咧?会这样也就是说……是么!说不定可以用这一招!”

我不禁发出了欢喜的声音。看到这样的我,布伦希尔德大人的表情也焕发了神采:

“赛伊先生,难不成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是的!布伦希尔德大人,现在开始我要尽情地击打把湖面切开,请您从天上望向湖底。”

“!原来如此,不愧是赛伊先生!那样的话就不用特意潜入黑暗的湖里也可以看到湖底了!请交给我,我绝不会看漏魔剑的!”

布伦希尔德大人兴奋地这么回答完后,就张开羽翼占好了位置。在通过眼神发出信号后,我上升了一点和湖面拉开距离,然后一口气朝湖底落下。

依靠着体重,我的拳头将湖面撕开了。我在露出来的湖底着地向天上看去,布伦希尔德大人指着一个位置大叫道:

“赛伊先生,魔剑在左后方!”

“!!”

我向她指示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凿无疑地躺着魔剑“里迪尔”。

我迅速用尾巴卷住魔剑的剑柄,然后飞向空中。因为太重让我的尾巴根部有点疼,不过我还是忍住疼痛把魔剑插到了岸边。

“呼~~魔剑到手了。”

“辛苦了,赛伊先生!很帅气哦!”

变回野猪后,布伦希尔德大人很快就降到地上向我送上了祝福的拥抱。啊啊,这份至高的幸福感……只要有这个我就可以一直努力下去。

总之,这下我就成功完成洛奇交给我的任务了。他肯定没抱有期待吧,这下我可要好好炫耀一番。真期待下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啊。

“……嗯?说起来,这份触感……”

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些不可思议。包裹着我身体的这份柔软触感……似乎就在刚才体验过啊。

“那个,布伦希尔德大人。”

“嗯,怎么了?”

“刚才在湖里撞到的时候,我碰到了布伦希尔德大人的哪儿了?”

“……啊,那个……哪里呢?啊哈哈哈……”

她移开了视线,脸上也变得绯红。然后她的胸口慢慢地离开了我。

——好,答案已经出来了。最近和欧派有缘到都让人觉得不是偶然了。

总之,我真的运气很好。

我将布伦希尔德大人的泳装模样印入记忆与视网膜的深处,然后又将欧派的触感刻入脑髓后,与从大石头的阴影处换完衣服的布伦希尔德大人合流了。

“现在我才发觉到,这把剑……太大没法就这么带回去啊。西格鲁特先生是怎么用这东西的?”

“不,就这样子实在是没法用的。这是为了配合芬里尔嘴巴的尺寸,由奥丁大人使用符文魔法让其巨大化的。只要使用解除的魔法就能让它回复原来的尺寸了……但很遗憾我……”

说完,她很抱歉的缩了缩身子。

是么……要是奥丁大人来这里就麻烦了,要是能有个有点水准的符文魔法使在就好了。

我能找来帮忙的符文魔法使就只有洛奇或者齐格鲁娜大人了。

“没办法,这里就先放弃,找洛奇谈一谈该怎么办吧。”

说完,我解除龙化变成了野猪的模样。

“哦?喂,赛伊,你要找我谈什么?”

“谈什么,

那自然是……诶!?这,这个声音是……!”

就在这时——上空突然传来了我听惯的声音,然后就这么降了下来。因为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我难以隐藏自己的兴奋之情——没错,那个声音的主人真是我提到的那个人物——

“洛奇!好久不见!真亏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嘿,你以为我是谁呢,那种事只要问一下拉塔托斯克那家伙就知道了。”

狡猾神洛奇跨在活着的传说,八只脚的军马史雷普尼尔身上,带着神圣感出现在那里。

““老爸……””

洛奇和史雷普尼尔一登场,芬里尔和格拉尼君漂亮地说出了重叠的台词。啊,是么,芬里尔时洛奇的孩子,格拉尼君是史雷普尼尔的孩子。会这么和声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说回来,真的是很久没见到洛奇了。他一个人在“赫尔海姆”寻找矮人锻造师雷金的下落,但没想到会那么久都见不到人。

而他来到这里就代表……他那边也有进展了吧。

“在很多意义上你都来得正好啊,洛奇。你看,实际上我们之前丢掉的这把剑就是魔剑‘里迪尔’了。哼哼,我可是有好好完成约定哦!”

我使劲地挺起胸膛这么说道。

“嗬哦,这就是……行啊,赛伊,不愧是我看中的伙计。不巧我这边是触礁了,你真是帮大忙了。”

“呀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不过……你那边触礁了?就算是洛奇也找不出雷金先生么?”

“不,那家伙的确很棘手,但我还是负起责任把他找出来了。”

“哦哦!那么……”

“不过——”

洛奇加强语气盖过了以为能听到好报告的我,

“事情有变了。把找到的‘里迪尔’先回收了吧……很遗憾找剑的素材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诶……?”

他突然宣言了方针的巨变。我、布伦希尔德大人还有我们背后的芬里尔都面面相觑起来。

“抱歉那么自说自话。而且还要让芬里尔再等下去……但是啊,我这边得到了非常了不得的情报。了不得到‘里迪尔’之流现在怎么都好了的地步……呐。”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怎么说呢……看起来像是在悲伤,又像是在怜悯这某个人似的。

但无论是哪边,都可以确定——这之后怎么想都不会有好消息。

“赛伊。那之后……是呐,布伦希尔德也一起,能稍微安静点跟我走一趟么?我有想让你们看的东西……还有想让你们听得一些话。”

他的瞳孔里释放着不由分说地强制力。

我和布伦希尔德大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骑上格拉尼君跟随在骑着史雷普尼尔的洛奇身后离开了“兰格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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