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食神
仔细想想,哮还没有消沉的经验。
正确地说,每次消沉都是马上就恢复过来。
硬拼是理所当然的。本来就是被这种培养,理所当然地自我鞭笞。
草薙诸刃流所教导的,简单来说就是【直接硬拼】。
硬拼、乱来已经是日常了。
因此,哮不知道内心被折断的声音是怎样的。
【…………】
这是异端同盟的根据地,模仿对魔导学园建造的建筑物屋顶。在这神话世界一部分的天空下,哮看向远处。
满是裂痕的天空另一边,只有一片黑暗。
那片黑暗的真身并不清楚,也没兴趣。
然而,这种要被吞没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就像在说着来这边就会得到快乐一样把人拉过去是为什么呢。(食神:因为看不开了)
【…………】
哮闭上眼睛,在屋顶上抱着一边膝盖。
想一个人整理一下脑袋。
拯救树夕,这个目的没变,必须贯彻到底。
[那不是树夕的愿望,而是哥哥的愿望……吧]
[怎么样?感觉很受伤吗?树夕的心情,稍微理解了吗?]
树夕不希望被拯救。
自己所希望的拯救,和树夕所希望的拯救天差地远。
离开对魔导学园加入异端同盟,只为拯救妹妹战斗至今。Alchemist第一研究设施里与新的伙伴一起进攻,一位终于如愿以偿。
然而结果却是——树夕挥开了哮伸出的手。
[不干]
那句话没能从头脑中挥去。
如今则是不知如何是好。
和伙伴商量前,应该先自己思考。哮这么想着整整两天都一个人呆着。当然对解决问题也毫无头绪。
虽然在头脑里整理过了,但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法依然想不到。
完全找不到让树夕接受自己愿望的方法。
感觉有人贴在背后,哮稍微睁开了眼睛。
【谁也不会知道那片天空后面有些什么吧】
从来就没有抑扬的声音,那是异端同盟的领导人,星白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屋顶的,似乎一下子就在背后了。
【看到天空就应该知道了吧,距离感是抓不住的。无论怎么向着那裂痕和黑暗靠近,最后都没法到达。世界明明是这么小的,真是不可思议啊。】
流靠着哮的背坐了下来,轻轻地把咖啡放在她旁边。
【最近几乎不吃不喝呐~。这样不行的哟~。那样身体撑不住的】
哮仍旧低着头,流搔了下头。
【抱歉,是人家的错。本应该更好地拟定作战计划,看清时机的】
【不是这样的。作战失败是因为,我没有理解树夕的想法。作战很顺利……不是学生会长的错】
哮用那嘶哑的声音说道。
【一切非常顺利。借助别人的力量到了那里。除了我以外都做到最好了。只是我作为树夕的哥哥失格了……只是那样而已】
流稍微叹了口气,稍微向哮的背部顶过去。
【别这样好吗?那只是一方面啦。你们已经能够可以不战斗了。你们……不,你受的伤已经十分多了。战斗得十分够了。就算在这里放弃,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的哟?】
流这么温柔地说着,哮马上摇头。
仍旧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会放弃的。不管怎样都要让她幸福,我这么跟她说过了。】
【这样啊】
【但是,想不到啊,拯救她的手段……让她得到拯救的方法】
流仰望天空,闭上了眼。
【你是说将树夕从百鬼夜行的诅咒中解放的方法?还是说找回与树夕的感情?前者的话还是有可能的。《附身》符咒虽然没有了,但是审问会应该还保管着Mephistopheles的身体。要是能够把那个身体抢过来,抽出[恶魔]属性的魔力的话,就能制作《附身》符咒】
还有方法,还有可能性。
就算听到这个,哮仍然十分失落。
理由很明白。
已经不是那里的问题了。
【……异端同盟的隐秘不对正在那边,寻找着Mephisto的身体的下落。因为是拥有贵重的魔力属性的肉体,不可能就这么处分掉。问题是制作符咒,强行铁道树夕身上就很难了。在树夕不希望的情况强行这么做……你是烦恼这个吧】
哮捏紧拳头。
就是这样。拯救她的手段是有,让她得到拯救的手段却没有。
树夕的拒绝超出了哮的想象。
哮所给予的拯救,对树夕来说却不是拯救,于是树夕拒绝了哮。结果哮只想着拯救自己。看穿哥哥内心的树夕,也决定贯彻自己的内心。
已经没有修复的余地了。
因此唯有一战。
杀不死。也不可能杀死。杀死树夕等同于杀死自己。
只能尽全力让她认同了。
对妹妹——拔刀相向。
但这是最好的结果吗?要尽全力抢回树夕,尽全力让她认同自己的愿望吗?
那样什么也解决不了吧?
【说实话,给你烦恼的时间不多了。树夕现在在审问会的本部。而且自愿帮助审问会。战争已经开始的现在,树夕应该会被凤飒月当成兵器使用。只要那个男人在就绝对会这样。】
异端同盟的敌人是以个人影响世界的人。
也许,把树夕从第一研究设施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哮想着这是最糟糕的结果了吧,不禁胸口一紧。
【那个白头发不管要干什么,都不会拯救树夕,也不会停止战争。只要有他在,我们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出其不意……我是这么觉得的】
最优先应付的对手是凤飒月。
仔细想想每次有风吹草动都有那个男人存在。脑里浮现那个不知在想什么的笑容。哮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流叹了口气,靠在哮的背上。
【只有你才能拯救树夕哦。她只是现在否定了你地话而已,就算这样,我想她应该只听得进你的话】
对哮来说这番话很沉重。
【要怎么对待她取决于你。当然也可以决定我要坐什么哟】
【…………】
【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呢~。我想尽这份责任呐】
流想命令的话也是可以得。
流也可以直接命令说把树夕给我捉住,哮给我去说服她这样。
不这么做是有她的顾虑吧。哮仍旧低着头,站了起来。
【——树夕的事,由我来决定。请让我决定】
【…………】
【抱歉说了些任性的话。我会决定的。这次一定会站在她面前】
什么方针都没有定下,只有一份决心而已,哮这么在内心这么指责自己。
但是,即使抱着膝盖也毫无意义。
不行动就什么都不会进行。
【想了再多也没什么改变。现在我,我们力所能及的事要全力去做】
哮抬起低下的头,面向流。
流也马上站起来,面向这边。
【请下令,学生会长】
哮这么说道,流任由风吹动那红发,眯起眼来。
【实际上,魔导侧那边火药味浓重。旧日本虽然还没开始大规模战争,但也是时间问题了……欧洲避难所似乎不问东侧西侧就决定参战了】
【!?师傅和鹅妈妈,那样决定了吗!?】
流点了点头。
哮想起了异端同盟的敌人也包含大蛇和鹅妈妈。
【那两人对我们来说是中立的立场。你从魔导学园回来时特意和我们联络了呢。但绝不是友方……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既不是改变世界,也不是拯救世界,而是[覆写世界],他们两人这么说的】
【……覆写世界……?】
【嗯。我觉得那番话听着就相当危险。因此觉得绝不是友方,听到他要参战时我也确信了这点。那帮人肯定马上就要行动了】
【…………】
【可以的话,我们就……先瞄准凤飒月】
流认真地看着哮。
【然后你,我希望你去找一样东西。地点在境界线的深处……灰色都市的,更深处……临界点】
临界点……说道圣域的话哮知道的虽然不详细,只知道那是审问官也禁止靠近的地方。
【异端同盟也是人员不足呐~……塞泽和柚子穗他们现在有别的任务。虽然是危险的地方,也希望你们试验小队要单独前往】
临界点时真正意义上最接近圣域的地方,不可视灾害……也就是[虚无]的魔力四处蔓延,一步走错就会瞬间命丧黄泉的地方。
不可视灾害虽然不会扩大,但临界点里面就像潮涨潮落一样安全区域和危险区域时时在变动。本来是安全的地方,数分钟后便可能会受到魔力波动冲击而丧命。
【要
在那里找什么?】
哮问道,流则是把手搭在胸前。
【原异端同盟的领导人……也就是樱花的父亲峰城和真留下的笔记藏在那里。峰城辞掉审问官后被杀害的原因就是他在临界点里藏了情报】
听到樱花的父亲被摄的原因,哮瞪大了眼。
流按住在风中摇摆的头发。
【那里到底写了什么,不找到也不会知道。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峰城留下的笔记里面,应该是——】
然后看着满是裂痕的天空说道。
【——记录着凤飒月的秘密。找到那个的话也许能够作为阻止战争的必要筹码】
对哮和樱花来说,所有根源都是那个男人。
对魔导学园理事长,异端审问会会长——凤飒月。
他到底是何人,哮一行人在这一战便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