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并不是这种简单的东西。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话在这个冲击之下鼓膜会破裂。就是这种程度的冲击。
在滚滚升起的烟雾之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蓝色的参数。
看来引起这个爆炸的也是拥有守护阿尔克纳的能力者。
“啊嗯!?这里是最深处吗?”
“咳咳,咳咳。真,真的是乱来呢。全部蒸发然后前进什么的。”
全部蒸发!?
这个词语的意义最开始咲乃和祁答院以及皇都没能完全的理解。
但是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他们明白了这个词语的意义。
神殿的一面的墙壁完全被破坏了。
墙壁里面的空间之中的墙壁也是一样。
更深处的也是。
再往深处也是一样。
所有的墙壁都被破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道路。
在排名最上级能力者的全力一击之下毫发无伤,哪怕是弥诺陶洛斯的巨大双刃斧(labrys)也没能破坏分毫。
这个S级的空间。
被某人破坏了。
到刚才为止在烟尘之中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的蓝色参数现在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
Hohenheim
~RankVI NXIX~(混沌圣歌:原文为NXXI,全卷均出现此错误,为作者手滑写错。)
后颈发凉。
黑色的烟尘中浮现出的罗马数字。
在超过一千五百种以上的阿尔克纳之中,唯一不可同列的二十二种图案。
在天球仪空间之中,其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必须要逃离的存在”“绝对不可以与之战斗的存在”“接触即死”。
那就是【Major Arcana(大阿尔克纳)】。
眼前的浮现的是【Major Arcana】的排名最上级,卡片名为《NXIXThe SUN》,天空中闪耀的天体之中存在感最为强烈的『太阳』的阿尔克纳。
它的名字在守护阿尔克纳之中也是十分有名的。
进入了霍因海姆的『门』之中的被称为『灼热暴君』的男人,杵岛琉生(Kishima Ryuuki)。
“喂!绵云!和刚才说的那样吗?”
杵岛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能力分别是《Rank6 Swords1》,
《Rank4 Pentacles6》
《Rank5 Wands14》
还有相当不安定的《Rank6 Cups13》。”
被称作绵云的少女的能力似乎是能够掌握敌人的参数的固有能力。
“至于剩下那两个人,杵岛君也是了解的吧。”
“啊,了解到让人讨厌呢。”
被道出参数的是皇,祁答院和咲乃以及羽玖。那么「剩下的两个人」又是指谁呢?「了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么,绵云,你刚才说的杀意的方向。现在也没有变吧?”
“是的,没有变。大概是内特斯海姆的内斗吧。
『节制』对于其他的十三血流也是很麻烦的存在,不过听说就算是在内特斯海姆的派系内部对于如何处理这个也是很伤脑筋。
啊,杵岛前辈,来了哟。”
皇显现出了《切断的睿智十字剑(Killwisdom·Sutavrosu)》。(多拉泽:Sutavrosu是希腊语σταυρός,十字架的意思。)
敌人在交谈,这是一个绝好的奇袭时机。
在皇发起速攻的同时祁答院也发动了能力。
带有火焰的巨树缠绕着将杵岛拘束了起来。
无论怎么说这也太大意了。
瞬间杵岛被巨大的树干卷了进去。连身影都看不到了。
“火炎树!”(多拉泽:原文有注音,希腊语έκρηξη,意思见下文。)
祁答院大声叫道,树干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皇直线冲了过去并发动了《十字剑》。
卷起了气流的刀法对于第一次看到的人来说是不可能被看破的。
确实能够将那堵墙壁破坏的力量是充满威胁的,但是在这绝妙的时机之中所放出的固有能力是不可能被躲开的。
卷起气流放出了无数真空刃的《十字剑》将杵岛琉生一分为二。被认为会这样的刀刃——。
咔呲!
就像是接住飞过来的玩具飞镖一样,刀刃被杵岛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
他的背后并没有出现图像。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发动守护阿尔克纳,只是凭借基础能力就挡住了皇的固有能力。
“太慢了,威力也太弱了。
哈啊啊啊……”
杵岛大大的叹了口气。
“唔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祁答院的《生长于大地的火炎树(Ekurikusui· Yggdrasill)》瞬间被蒸发了。(多拉泽:Ekurikusui是希腊语έκρηξη,喷火的意思。)
压倒性的迫力使得空间都为止震动。
如果将《弹跳五芒星》加速到极限的话,说不定可能会造成一点伤害也说不定。类似的想法甚至都不敢去想象。
【Major Arcana】的能力就是如这般绝对的力量,能够轻易地使人为之崩溃。
在巨大的声音之下《十字剑》破碎了。
这也就是说,杵岛只是用力量就将其破坏了。
没有使用大阿尔克纳太阳的力量,只是用力量将其降服了。
像是弥诺陶洛斯的头盖骨一样无法被刃物所破坏。如果只是这种级别的话还是有方法来应对的。
但是,无论是作为必杀能力的《切断的睿智十字剑》还是祁答院的《生长于大地之上的火炎树》都连对手的固有能力都没能引出来。
祁答院的能力是炎的四大元素(soot)。
而他的能力却一瞬间就被火炎所蒸发了。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什么呀。内特斯海姆!这是什么东西!”
杵岛叫喊着。
像是杀意凝结一般的压力。
队伍中的所有人的双腿都冻结了。就像是身体在本能地拒绝行动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祁答院还是叫了起来,他鼓舞着自己,再一次操纵树干向杵岛发起了攻击。
皇面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差距皇陷入了哑然之中,但是听到祁答院的声音清醒了过来,再一次构筑起新的《十字剑》发起了近身攻击。
确实对手丝毫没有警戒。
没有看见守护阿尔克纳,看来是想要仅凭基础能力来结束的样子。
那就只有现在了,不在这里打倒他绝对会被杀死的。
皇拼命地发起了特攻。
但是,
杵岛一副十分无聊的样子说了。
“碍眼。”
瞬间,在两人的脑中出现了影像。
巨大的,甚至连刚才的弥诺陶洛斯也无法与其相比的,那种东西也就手掌就这样大的拥有绝对质量的巨人。
这种存在挥下了手。这样的影像。
两人以不合常理的速度猛烈地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如果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的话就是即死,不,应该是说会让人粉身碎骨的速度。
“‘咕哈。’”
两人吐了口血倒在了那里。
在场的其他内特斯海姆队成员已经连动都不动了。只是单方面的收割而已。
大阿尔克纳只是挥挥手就将团队前卫的两人一瞬间打倒了。
“哈啊,什么呀。这一次的内特斯海姆是怎么回事。呐绵云。”
被称作绵云的少女并没有理会杵岛说的话,只是一直在盯着一个人看。
“小鸟游诗乃同学……”
被绵云叫到的诗乃平淡地回答了他。
“好久不见。绵云羽香奈大人。”
在诗乃的表情之中并看不出什么恐惧的情感,为什么呢?
她应该是看到了全程才对。
位阶6和位阶5的同时攻击,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连携攻击。但是却完全不是杵岛的对手。
就算诗乃再怎么强,在只有【Lesser Arcana】的情况下面对杵岛这种怪物也是完全无法匹敌的。生杀夺予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但是即使这样在她的身上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焦躁。
就像是平常一样,她面不改色地与霍恩海姆的队伍对峙着。
“今天没有进行称号赋予呢。”
“是的,这一次休息。”
皇吐着血思考着她话语的意义。
称号赋予?没有听过的词语。是什么暗语吗。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小鸟游诗乃和绵云羽香奈似乎是熟人,而且正在十分自然地进行对话这件事。
她是不是和霍恩海姆的队伍有
过多次的接触呢?所以正因为这样才认识绵云羽香奈吗?
如果这样的话,她大概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偶然间遇到过霍恩海姆的杵岛琉生吧?皇只能这么去想。
要问为什么这么想的话,和眼前的【Major Arcana】杵岛琉生进行接触并无事归来。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皇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和他相遇就意味着「死」。
无论是战斗还是逃跑都是办不到的,只有被杀而已。
只有这种情况。
正因为这样,所以小鸟游诗乃是不能认识杵岛的。皇这么想到。
“小鸟游吗,没有称号的你毫无用处呢。”
杵岛对着诗乃说道。
这句话意味着两人是认识的。
皇陷入了不可解之中。
怎么回事?这个叫小鸟游诗乃的少女?
难道不是和自己一样只是【Lesser Arcana】吗?
“让昕门出来……”
杵岛低声对诗乃说道。
听到这句话,包括皇在内的内特斯海姆的成员都震惊了。
【Major Arcana】《NXIX THE SUN》的杵岛琉生竟然说出了昕门的名字。
为什么,是昕门?
昕门是指那个昕门止水吗?
或者姓这种稀少的姓的人还有别人吗?
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完全无法理解。
现在自己等人所处的处境。
皇连一丝一毫也无法把握。
绵云并没有注意到内特斯海姆成员的反应,她对杵岛说道。
“要不要再将固有能力强化一些?”
“啊,来吧。”
Hohenheim
~Rank5 Cups8~
在参数亮起了一闪而过的光芒之后,绵云羽香奈的身后出现了守护阿尔克纳。
『背对着并列的八歌酒杯的老人』
然后出现了能力的名字。
《透视之八器(Psychometry·Kyutora)》(多拉泽:Kyutora,希腊语χύτρα,锅。)
“让你们死得明白。
这家伙的能力,虽然基本都是偷窥别人的参数,但是除了这个以外也能够读取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的一种就是杀意。
只要有杀意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确定某个场所。”
“杵岛同学真的是差劲呢。为什么要把我的能力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呢?”
“说出来更方便。
拥有绝对的『力量』的我在的话,绵云的能力只是一种牵制而已。
而如果告诉他们的话,不就能够避免他们产生想要交涉和耍小聪明的心思了吗。”
“虽然也许只要杵岛同学活着就不会出事,但是如果我的能力全部暴露的话,我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活着回去的。”
“我是不可能死的。”
“那样就好。”
绵云向内特斯海姆的人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把感觉到了有传来罕见杀意的队伍存在的事情告诉了杵岛君,所以他才因为好奇而快速地赶到了这里。”
“内特斯海姆的大阿尔克纳『节制』我也是听说过的。
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也是一个很麻烦的能力呢。听说围绕着它不只是外部连你们自己的内部都在明争暗斗呢。
内部之间互相散发杀意的队伍。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队伍的话那么也就只有存在『节制』之卵的内特斯海姆了。”
诗乃毫无紧张感地插入了杵岛和绵云的发言。
“原来如此,在霍恩海姆那边就算是有像是绵云大人一样的聪明人也会不假思索地就直线冲过来吗。”
注视着被破坏为一条道路的空间。
“直线冲过来……
也就是说放弃思考了吗?”
“不,不是!我已经解开了谜题!”
表情一直不多的绵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微妙的焦躁。
“那样的话,为什么要直线冲过来呢?”
“唔。”
诗乃的话无法反驳。
“被称作霍恩海姆的智囊的人竟然早早地就放弃了游戏……”
“不,不是的!没有这种事。”
听到诗乃的话绵云满脸通红地反驳道。
“是这样吗?那么我希望听一下绵云大人对于『迷宫』的定义。”
诗乃依然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在微微的微笑一样。
注意到了这点的绵云盯着诗乃。
但是,结果只是平白地增加了诗乃的乐趣的样子。看着她的表情诗乃露出了明显的笑容。
绵云低下了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她的耳朵却是红红的。
接着再一次抬起头的绵云咳嗽了一声平静地开始说道。
“拥有六条规则的几何学图形,这就是『迷宫』。
这么说的话小鸟游诗乃同学能够明白吗?”
强装平静的绵云以及,始终,露出微妙笑容的诗乃。
绵云的内心焦躁无比,她的嘴角也在不断地颤动着。
从这两个人的行为来看,她们之间的接触肯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面对拥有压倒性力量的霍恩海姆队伍,为什么诗乃能够这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
“基本吧。本来对于北冕座闪耀于天空,产生出模拟弥诺陶洛斯传承的空间来说,迷宫的六条规则就是最为基本的知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不对,是除了羽玖之外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拥有六条规则的几何学图形!?
这就是『迷宫』!?
诗乃从未说过。
绵云看了诗乃一眼。
虽然对于自己被试探感到很不爽,但是对于自己的知识有一定自信的绵云还是对『迷宫』的定义开始了说明。
“迷宫是有严密的定义,在纯粹的秩序之下被构筑起来的。
迷宫学者赫尔曼·科隆是这样定义『迷宫』的通路的各种特性的。
其一,通路不会交叉。
其二,通路为单行道,不会出现岔路。
其三,通路以钟摆状进行方向转换。
其四,迷宫内被通路所布满,想要离开迷宫必须要经过所有的内部空间才行。
其五,中心的周边区域会被多次经过。
其六,离开中心的时候,必须要再次经过和来时相同的路程才行。
这就是纯粹的规则。”
在这发言之中大概有一半是被皇指出来过的。但是,却不知道迷宫竟然严密到有这样的六条规则。
“模拟教室而制造出的空间是可以向四面八方自由行动的。
但是,现在就像是绵云所说的一样,如果不遵循迷宫的秩序来行动的话,一定会触发陷阱从而杀伤冒险者的。”
“嘛啊,在像我这样的拥有例外力量的守护阿尔克纳的面前陷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呢。”
“正因为杵岛同学的这种思考方式,所以我没有解开这个迷宫呢!”
“那种拼图游戏等到了地上再去玩吧,麻烦死了。”
霍恩海姆队是最晚的,几乎在快要进入终盘的时候才通过了『门』。
绵云在进入天球仪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如果是和弥诺陶洛斯有关的谜题的话大概就是『迷宫』这件事。所以对于迷宫的六条规则她也是十分了解的。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能将谜题全部解开。
“绵云大人,并不知道这个『迷宫』是什么类型的。对不对?”
听到诗乃的提问绵云一瞬间惊讶了一下,做了一次呼吸之后回答道。
“小鸟游诗乃同学。你知道吗?”
“是的。”
这一次绵云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大概是意识到了如果总是被诗乃牵着鼻子走的话自己会越来越羞耻吧。
“是这样吗。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像是小鸟游诗乃这样的人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呢。”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会像这样让内特斯海姆下一任主人的羽玖大人暴露于危险之中了。这一次我是从者。所以守护羽玖大人的性命才是最优先的事项。”
“问一个问题可以吗小鸟游诗乃同学?
『迷宫』根据迂回回数和迂回方法被分成几种不同的种类。
而你看出了这一点。”
诗乃微微点了点头。
“『迷宫』有好几种类型。
但是即使这样答案也只有一个。”
『迷宫』是几何学图形,如博尔赫斯所说一样拥有着森然的秩序。
其种类大致分为『克里特型』『奥特弗利德型』『夏洛特型』以及『镶嵌型』。
七重周回路。
十一重周回路。
镶嵌十字的十一重周回路。
各有各的特性,作为几何学图形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
是说,就算是知道被称作『代达罗斯之馆』的天球仪地宫会变为『迷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几何学图形。
当然,如克里特岛神话之中的迷宫一般的七重周回路的『克里特型』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但是也是有其他的可能的。
比如说罗马时代所建造的石床『迷宫』会在中心部构建出弥诺陶洛斯和勇者忒修斯的形状。
虽然这也是模仿代达罗斯之馆而建造的,但是却并不是『克里特型』而是『镶嵌型』。
虽然绵云理解了『迷宫』的概念,但是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类型的迷宫。
诗乃用有些怜悯的目光看着绵云。(多拉泽:以上关于迷宫的说明部分出自和泉雅人《迷宫学入门》。)
“绵云大人,写在最初教室的黑板之上的东西你读了吗?”
“唔……”
“啊,那个吗,在绵云阅读之前我就给蒸发了。”
听到这句话诗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绵云盯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杵岛,就算是杵岛也移开了目光。
“如果被称作霍恩海姆的智囊的绵云大人看到那个的话,大概就不会烦恼了吧。
昕门止水一瞬间就看穿了,我也能够看出来,那么如果是绵云大人的话肯定也能够一瞬间就看穿的吧。”
难以置信。
不对,某种意义上来说,诗乃口中所说的是,让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都产生了「难道说」这种想法的事实。
“昕门止水一瞬间就看穿了。”
也就是说,不只是小鸟游诗乃,止水也完全解开了这个『迷宫』的谜题。
绵云笑着垂下了肩膀。
“毕竟你那边有昕门同学呢。和我这边完全不同。”
“啊!?昕门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好吗!”
绵云和杵岛谈到了昕门,听上去两个人对昕门似乎是十分了解的样子。
“最初的黑板上面所写的是约书亚记的第六章,传说中的要塞都市耶利哥被攻破时候的故事。耶利哥和克里特。两者的共同点,被称作霍恩海姆队智囊的绵云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黑板上写了以下的话。
七个祭司须各持七只公羊号角立于『约柜』前。
到第七日,要绕城七次,
祭司们若吹响号角,
众百姓要大声呼喊。
如此一来,围城之墙就必塌陷。
这样你就明白了吧。毕竟『七』这个数字出现了这么多次”
绵云满脸通红的注视着杵岛。
“如果读了这个的话,肯定就能够迅速地解开……杵岛同学你这个笨蛋!!”
“我怎么会知道。不就是转来转去的吗?从入口开一条直路过来不是更快嘛。”
“确实你这样更快!但是不解开谜题的话是不会得到宝藏的!!真是的我真的受够了,这种家伙竟然是霍恩海姆的王牌!!”
一直被诗乃调侃为霍恩海姆的智囊的绵云哭了起来。(多拉泽:这里原文有一个ぐるぐる目,就是动画中常见的眼睛变成蚊香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哪里知道。那么,你到底得出什么答案了?”
“耶利哥这座要塞都市之中的街道本身就是一个『迷宫』。
在德国的城市卡尔斯鲁厄之中存留者被称为『耶利哥迷宫』的最古老的迷宫图纸。这个迷宫号称是镶嵌七重周回路的迷宫,所以是一个『克里特型』的迷宫!
在约书亚记第六章的关于耶利哥的记述之中多次出现『七』这个数字就是一个暗示。
其实只要根据『绕城七次』这几个字就可以得到唯一的答案了。
这个地宫是七重周回路!
这样的话。”
绵云掏出了一个像是笔记一样的东西开始书写起来。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她不断地将纸撕下来然后重新书写,在重复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了。
“按照这种方法前进就是答案!”
在展示出来的笔记之上画着奇妙的图案。
虽然一瞬间看上去有点像是迷途,但是和迷途还是有些不同。(多拉泽:这里的迷途指的是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复杂的迷宫。)
确实,通路没有交叉,通路是单向,也没有出现岔路,就像是钟摆一样方向在不但转换着,图中所有的地方都被画上了道路,想要离开这个空间就必须要周边所有的内部空间才行。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迂回蜿蜒的通路不断地通过中心的周边区域。
看着她的样子诗乃就像是再说“回答正确”一样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当然,绵云也看了一眼诗乃。
但是,诗乃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继续说明道。
“大致上都是正确的,
但是想要正确行动的话,必须要按照教室的个数来行动才行,所以一定的空间把握能力是十分必要的,正确来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魔术式机械时空时针再一次放出了全息图像。
“刚才魔术式机械时空钟表放出全息图像的时候的情报还保留着,用彩色区分出的部分是我们在和卡廖斯特罗交战之前所经过的路径。
细线是每间教室,粗线是『代达罗斯之馆』,组成了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的支架。
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迷宫』的中心,被标记为『神殿』的教室之内的二分之一的空间之中。”
(插图文字:
代达罗斯之馆『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
克里特的迷宫是代达罗斯为了封印弥诺陶洛斯而建造的。
遵循没有岔路的秩序而由一条单向道所构成。
『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构造图)
“但是,小鸟游诗乃同学在头脑之中不是已经得出这个答案了吗。”
“不,我只是确认了答案而已。
通过分析这个空间的个数和形状,一瞬间得出正确答案的是昕门止水大人。”
绵云叹了口气。
“昕门同学吗。内特斯海姆的开外挂的人是真的多呢。
一般的【Major Arcana】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但是昕门同学的头脑却是异常的好呢。”
“你这样就好像是在说我是笨蛋一样呀。绵云。”
“不是好像。我们这边的大阿尔克纳就是一个大笨蛋!”
“你说啥。”
“等,等一下!昕门到底是什么人!?
那家伙不是零级适正者吗!?第七学区,什么能力都没有。
可,就连【Major Arcana】都知道他的名字!”
祁答院大声叫喊着请求说明。
绵云冷漠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看?杵岛同学。”
“谁知道。本来这一次内特斯海姆的组合就是意义不明。
不是最强队伍,
而且,在得知竟然有人向伙伴释放杀意以后就更加一头雾水了。”
“大教皇殿下说过,在『节制』出生之后,这个游戏本身就会变得变化莫测。”
“这么说来,大教皇下了指令了呢。”
“要将『节制』之卵毁掉吗?”
“啊,虽然让他们自相残杀也不错,但是让我来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不也很好吗。”
“也是呢。嘛,杵岛同学要是想干的话就干吧。
反正这一次没有我的工作。”
杵岛向着队伍迈进了一步。
和参数一同出现的守护卡片。
『运载太阳的白马与幼童』
这个图像据说是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多拉泽:看到这里一定会有人问,诶?希腊神话里太阳神不是阿波罗吗?问的人自己去看希腊神话。)
(多拉泽:看到上面的注释肯定又有人要问了,你在拿我们当傻瓜吗,以为我们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我想说,就是有人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
驾驶太阳战车飞于天空之中的存在。
绝对的光之存在。
封印了其的守护阿尔克纳。
绝对无法破坏的存在,能够将这个空间轻而易举地破坏,从而无视迷宫中的秩序而前进的绝对的力量。
毫无道理的压力支配着全场。
“我能够制造出太阳。只要我想,就能够一瞬间将这个空间之中的一切都蒸发掉。”
“请不要那样。那样的话我们也会死的。”
绵云用冷冰冰的表情地吐槽道。
“真是烦人。为什么绵云总是要打断我的话。”
“杵岛同学的能力,并不是产生热量,而是封印热量。
应该说是操控太阳的能力吧。
也能够将热量直接转换为力量所以能够使用出不合常理的力量。
刚才你们的攻击并不是被基础能力击溃的。他可是正经使用了守护阿尔克纳的所以你们就安心吧。
虽然为了让你们看不见守护阿尔克纳也多少做了一些手脚。”
“喂!不要说
明我的能力呀!?”
“不是为了作为牵制吗?而且杵岛同学从来都不追求固有能力的应用性。只是单纯的将眼前的东西胡乱地全部蒸发掉而已吧?不是吗?”
“虽,虽然没错……但,但是就算这样我这么强大也没关系嘛。”
“是是,你说得对。能够成为杵岛同学对手的人基本没有呢。
就是这样,内特斯海姆的大家也已经离死不远了,让他们死得明白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杵岛同学肯定会在这里全部都杀掉的。”
绵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紧接着。
“绵云同学,『死』呀『杀掉』什么的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响在了神殿之中。
听到这个声音,绵云露出了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果然是藏起来了呢。昕门同学。”
绵云低语道。
咔擦,咔擦——
传来了脚步声。
“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公主大人面前说这种事情呢?”
脚步声越来越大。
但是仍然看不见身影。
“我知道了。从今以后,在那边的公主大人。雨宫羽玖大人的面前我绝对不会再说失礼的话语了。
我也突然开始讨厌死什么的了……”
绵云擦了擦汗。
她正处于紧张之中。
拥有【Major Arcana】《The Sun》从而处于绝对有利地位的霍恩海姆的绵云,不知道为什么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僵立在了那里。
“安心吧绵云,我不会让他杀掉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过去霍恩海姆的队伍在和那个人战斗的时候不是除了杵岛同学以外全灭了吗!”
“那,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现在,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在和那个人战斗的时候不是除了杵岛同学以外全灭了吗”这句话。
预感慢慢地变为了确信。
“绵云同学,只要你不去吓唬公主大人的话就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啊!那样的话让我来怎么样!?昕门止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把你的公主大人蒸发掉也是无所谓的啊。”
杵岛叫道,然后是一瞬间的沉默。
“杀了你哦。”
嘶嘶——耳边,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就算是杵岛也有些惊讶地回过了头。
但是,那里谁都没有。
“一如既往是一个喜欢吓人的家伙呢。昕门!”
“太阳。如果是驱使赫利俄斯的化身的你的话,应该能用你的光找到我吧。毕竟你是拥有无比的光的人呢。”
“啊!?”
杵岛的手上剧烈地亮了起来。
剧烈地光芒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视力。
“在这里!”
杵岛挥了一下手,旁边的墙壁一瞬间溶解并蒸发了。
完全无法计算的热量。
只是有一件事是能够知道的,如果杵岛不是将这些热量封印起来从而使用的话,其所达到的温度只是余热就能够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蒸发掉。
“切,错了吗。
但是无所谓,麻烦死了。
你不出来的话,我就杀掉你的公主大人,我要动手了!”
杵岛的手再次亮了起来。
这个瞬间。
压力,
出现在了空间之中。
和杵岛相遇的时候几乎相同的。
手握生杀大权的存在。
会让人产生暴力具现化的错觉。
“诶?怎,怎么会。这样的压力?这简直就像是。”
咲乃发出了惧怕的声音。
皇咽了一口口水补充道。
“又出现了一位大阿尔克纳一样。”
影子站立着。
不,说不定并不是影子。
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只是,散发出强烈杀意的影子,站立在扭曲的空间之中。
一瞬间之后影子的力量减小了。
这时,内特斯海姆的成员确实看到了。
笼罩在影子之中的昕门止水的身影。
下一个瞬间那个身影再次消失,黑色的影子开始如蒸发一般扩大起来。
影子飘忽的不断巨大化着,然后再次凝聚了起来。
随着他的凝聚,场内的人的紧张感膨胀到了极限。
“那,那是什么?那个黑色的怪物!!”
“那是什么?吗?你们真是蠢货呢。”
杵岛学着咲乃的语气嘲笑着她。
“能够使用那样的能力的家伙不是只有一个吗。不就是昕门止水。”
“啊,昕门止水,是那个昕门止水同学是吧?”
“啊,难道还有别人吗?”
“但,但是,昕门同学,什么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杵岛捧腹大笑了起来。
“啊啊,蠢货。真的是一群蠢货。你们呀。
肯定是被昕门那蹩脚的演技骗到了吧?”
演技?演技是指什么?
止水的行动是演技?
那么演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到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们又是怎样被欺骗了什么?
“你们应该一直都有看到的才对。那家伙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序号。”
“数字,不是只有一个NO(No)吗……”
“哈,又是这一招吗。
反正那家伙肯定故意在你们面前强调过吧,把『N0(Number0)』说成是『NO(No)』什么的。”
当守护阿尔克纳是【Lesser Arcana】的时候是使用「Wands」「Swords」「Cups」「Pentacles」以及从一到十四的阿拉伯数字来表示的,但是当是大阿尔克纳的时候序号(Number)就会变为N和罗马数字的组合表示。也就是说,会用这种表示方法,也就表示了他的守护阿尔克纳是【Major Arcana】的事实。
“难,难道说……昕门止水同学是……”
“既不是难道,也不是骗人。
昕门是即使在【Major Arcana】之中也是非常麻烦的例外序号《N0 The Fool》。
『愚者』的卡片。”
『愚者』被说是在【Major Arcana】之中也是最为特殊的卡片是有理由的,其中一个就是——。
“但,但是大阿尔克纳是用罗马数字表示的……啊。”
咲乃说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过来。
面对无比单纯的事实。
实际上只要从用罗马数字来表示上想就能够明白了。
罗马数字在想要表达零这个数字的时候,就会使用阿拉伯数字的0.
本来罗马数字里面有没有『0』这个数字。
在使用这种文字的罗马时代『0』的概念还没有传播开来,所以不存在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在使用上罗马数字的『0』和阿拉伯数字的『0』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就『愚者』来说,想要通过是罗马数字还是阿拉伯数字来判断是【Major Arcana】还是【Lesser Arcana】是不可能的。
但是即使这样,这个表示也是不可能被人误认的。
他的参数并不是【Lesser Arcana】的四大元素,而是以序号的『N』来表示的。
如果能够理解守护阿尔克纳的记述法则性的话,就能够明白,那并不是『NO(No)』,而是【Major Arcana】『N0(Number0)』。
反过来说,如果昕门的参数位阶并不是『0』而是『VI』的话,大概大多数的人就不会认错了吧。
如果写的是《RankVI N0》的话,就肯定会注意到这个人的守护阿尔克纳是『愚者』这件事了吧。
只是,拥有【Major Arcana】程度的能力的卡片的位阶是不可能是『0』的。基础能力是不可能是『0』的。正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才使得她们对守护阿尔克纳产生了误解。
当然,为了让别人产生这种想法他也是做了各种准备的。
无知无能最弱还多嘴多舌打乱气氛,对天球仪游戏毫不在乎的态度。
这在大多人的印象里都与身经百战的【Major Arcana】相差甚远。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最明白『N0(Number0)』与『NO(No)』很容易弄混这件事情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止水自己。
他在显示出自己的基础能力的瞬间,大喊大叫的将『N0(Number0)』说成了『NO(No)』。
通过最开始自己的发言,成功地通过误导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思维都固化了。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昕门止水这个『愚者』巧妙设置的陷阱。
“昕门止水这个男人真的很麻烦。他将自己身体中的基础能力一
点不剩的全部授予了『愚者』眷属的番犬(sukirosu)。(多拉泽:这里的sukirosu是希腊语,σκύλος)
所以他自己的基础能力在表示的时候就会变成位阶0。”
杵岛将黑色的野兽称为番犬,只是因为止水是这么称呼自己的能力的而已。
其实并不知道那到底是狗还是其他的野兽。
有时候也会出现的狼的模样,有时也会呈现出巨大猫科生物的外貌。
【Major Arcana】的能力来源是卡片上所描绘的寓言。
止水的守护阿尔克纳。【Major Arcana】0号『愚者』的卡片上画也许是狗或者是猫。
大多数的时候画的都是白色的狗,或者是咬着愚者,或者是在嬉戏,或者是跟在愚者的后面转来转去,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这在图像学上来说有很多种解释,但是归根结底,跟在愚者后面的狗并不是黑色的狗。而是白色的狗。
话题多少偏一点,17世纪的塔罗牌,Noblet版的『愚者』愚者所带领的并不是狗而是猫。而且,这只猫并不是普通的猫,而且据考证还和古代埃及被人民所崇拜的神芭斯特有关联。(多拉泽:Noblet版塔罗牌,是马赛塔罗牌最为古老一个版本,据说是由一个叫做Jean Noblet的人发明的。)(多拉泽:芭斯特,埃及神话中猫首人身的女神,详情百度。)
古埃及人所崇拜的芭斯特的形象在今天可以在绘画和雕刻之中看到。
即有完全是猫的形象,也有身体是人类而只有头部是猫或者母狮的形象。
但是有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共同点。
芭斯特的形象都是「黑猫」。
“位阶『0』。他用这个欺骗并杀害了无数人。
论单独的杀伤率,这家伙在大阿尔克纳之中是无人可比的。
认识他的人只要看到这家伙的脸就会逃跑。即使是同伴。”
“说实话,我现在也想逃。第一次看见那么愤怒的昕门同学……”
“你们也是,和昕门在一起的话可是会被杀掉的!”
杵岛大笑着。
接着,守护阿尔克纳出现在了影子之中。
但是,大部分都被影子所遮盖根本看不见。
这也是『愚者』的特点。隐隐约约的图像——
『黑影与愚者』
比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阿尔克纳都令人不舒服的姿态。
影子中传出了声音。
“杵岛(da ma re ki si ma)。”
这句话令皇以及其他的内特斯海姆成员的后颈发凉。
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杀意,像是心脏被紧紧地攥住了一样的,压倒性的杀意。
“止水。真棒。你泄露杀气真是爽呢。”
杵岛走向了影子。
影子没有动。
只是,空间在不断扭曲晃动着。
两边越来越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空气正在不断发生着变质,给人一种好像流动的铅一样的钝重感。
咲乃不禁想要跑开。
但是双腿完全不听使唤。
像这样的不知名的压迫感,自从进入天球仪之后一次也没有体验过。
不知道过去在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是,眼前的『太阳』的【Major Arcana】是认识止水的,而且似乎是有着不小的恩怨的样子。她完全不想被卷进这种不知所谓的事件当中。
杵岛笑着张开了双臂。
守护阿尔克纳耀眼的一闪而过。
能力的发动。
『盗窃太阳的男人(The Kid Who Robbed Sun)』
瞬间,如遭遇到巨大的痛苦一般咲乃的全身涌出了汗水。她本能地做好了死的觉悟。
但是,在这时有谁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最好不要动。没地方给你动。”
昕门止水的声音。
眼前的空气扭曲了。
斩击声和灼热。
五感几乎全都被噪音所支配。
感官完全接收不到其他的东西。
但是即使这样,在五感之外,依然还是有什么东西本能的将外界的状况以图像的形式送入脑海之中。
带有刀具的重型机械,轻而易举粉碎岩石的砂轮机,融化钢铁的热源,太阳的落下。各种各样的图像在自己的身边高速的不断变换着。
就像止水说的一样,动到哪里,哪里就会轻而易举的消失。
当然,如果上半身动了的话,上半身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的吧。
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过视力得不到任何的情报。
知道的只有,在这噪音之中,任何的动作都意味着「死」。
在这之中,只有拥有超常的动态视力的皇,大概是,能够大致了解当前的状况。
浑身缠绕着被称作番犬的影子,昕门止水用完全无法理解的速度移动着。
就像是无限压缩的弹簧被突然放开了一样。
与此相对,杵岛移动着自己的手指,制造着热力场,
在他手指所指的地方产生了不只是空气而是令空间本身都发生扭曲的热量从而蒸发着眼前的一切。
即使是如此坚硬的墙壁与地板,在【Major Arcana】的力量面前也和一张纸没什么两样。
在蒸发之后得以扩大的空间。
教室的地形已经渐渐没有了。
即使这样止水的番犬也没有停下来。
面对压倒性的速度,以及远远超越人类反应速度的动作,杵岛能够捕捉到的只有残像而已。
在遭到大肆破坏的空间边缘已经可以看见外面的夕阳了。
对于两人的战斗来说,内特斯海姆和弥诺陶洛斯殊死战斗的这个神殿过于狭窄了。即使是这个天球仪迷宫中的所有空间都不够用。如此的速度与热量的抗衡不断持续着。
蒸发的空间之壁,烟尘与风暴。真红的太阳光插进了其中。
到刚才为止还严格到不讲道理的天球仪的秩序被简单的破坏掉了。
无论是地板还是天花板都支离破碎。只有内特斯海姆队伍和霍恩海姆队伍所在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也正因为这样自己等人才毫发无伤。
虽然两人都在进行着这种规格外的破坏,但是却都在注意着双方的队伍。
「笑」和「苦笑」。
皇一瞬间看见了两人的表情。
杵岛在笑着,止水在苦笑着。
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紧张感一样。
痛感。
皇体会到了。
规格外的能力。这是被赋予了神的力量的人。
绝对的能力差距。这堵难以跨越的墙壁,并不是刻意人为打破的东西。
『人之力』与『神之力』。
就像是。【Lesser Arcana】与【Major Arcana】其各自的象征一样。
“好痛!”
杵岛发出了声音。
瞬间,所有的压力与噪音都消失了。
虽然烟尘还没有落地,但是某种程度上的视野已经清楚了。
“啊,杵岛同学输了。
死了没有?”
“没死!!”
听到绵云的话杵岛有些气急败坏。
“但是,杵岛同学你嘴边都流血了,确实是输了吧。”
“我还没输。姑且……”
烟尘落地。出现的是杵岛,以及另外一个人,止水。
“止水,没事吗!?”
在经过如此的压力洗礼之后,皇他们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但是,止水却最先跑向了羽玖。
“没关系哟。公主大人。你看。”
在止水的手上有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的东西,在它的上面还附着着血。
“这是什么?止水。”
止水笑着将其握住。
“杵岛君,你竟然有蛀牙呢。我帮你拔了。”
“蛀牙?”
“果然,杵岛同学这不就是输了吗。”
“没有输。那个家伙不也不好受吗……”
“不好受?”
顺着杵岛的视线看去。然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变。
“止,止水!?”
昕门止水的侧腹慢慢地碎裂了。
“止水!不好!你的侧腹没有了。内脏也都没有了,必须要马上治疗才行!”
看着想要进行治疗的羽玖杵岛说道。
“啊,安心吧,内特斯海姆的公主。那家伙的内脏可是毫发无伤。
虽然知道番犬是影子的实体化,但是没有想到变成了影子的内脏在皮肤之下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
那家伙,故意露出破绽,冲进了我的怀里……”
“毕竟『愚者』的特长就是欺骗呢。嘛啊。以『太阳』为对手也只能使用这种手段呢。”
“切,说是牙齿,但是
你其实瞄准的是我的要害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杵岛同学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吧?”
杵岛瞪着止水。
以为他还想要继续战斗,但是杵岛吐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咯,没心情了。不打了。总之,今天就先不杀你了。”
“这可真是感谢了。”
“嘛啊,毕竟你让讨厌看牙医的我没有了去看牙医的理由了呢,作为感谢,今天我就先放过你。”
“牙医什么的只要去不就好了吗。”
“真是,绵云你唠唠叨叨的烦死人了!”
绵云取出了魔术式机械时空指针让杵岛看。
通过指针尖端所指的地方,可以看出这个空间还剩下的时间已经几乎没有了。
“啊,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住手的。真是的。
那么,快点回去吧!”
杵岛直接转过身去。
其他霍恩海姆的成员则边警戒着这边边后退着。
看了昕门止水的战斗,无论哪一边都是一副十分忌惮的样子。
已经离得相当远之后绵云叫道。
“那么,内特斯海姆的各位辛苦了!让我们互相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出现死者而努力吧!”
听到这句话他们呆了一下。
他们十分了解自己平常都是在什么样的修罗场之中挣扎生存的。
在霍恩海姆队伍变得看不见了之后,止水当场倒了下来。
“止水!让我看一下伤口!”
羽玖看向了伤口。
确实是通过固有能力强行移动了内脏,而且进行了止血。
但是并不能说是毫发无伤。这完全是重伤。
“毕竟只有内脏能够移动呢……肋骨和腰椎没法移动……一部分被破坏掉了。”
“为什么要瞄准对方的牙呢。既然能够做出这么精密的行动的话那么应该能够造成致命伤才对。”
“办不到的。这种事情杵岛同学也是明白的。”
“对方吗?”
“他推测我会瞄准他的眼睛。所以如果我真的瞄准眼睛的话,在我的攻击击中之前,我的身体上就会被开一个大洞呢。”
“难道说,为了避开对方的正中线,才故意瞄准了牙齿?”
“嗯,用手指去触碰对方的牙齿,从而移动他的正中线。这样脸就会动。人类,是会下意识躲避攻击的呢。所以我说帮他拔了颗牙齿,嘛啊其实也只是顺带的而已。”
虽然看上去是我在用精巧的动作来压制着对方,但是其实在加护的程度上来说『愚者』和『太阳』可是天壤之别呢。
杵岛君比我要强得多。如果他动真格的话将所有人都杀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吗?完全没有看出来。”
“没有看出来,额,公主大人你看到刚才的攻防战了吗?”
“虽然攻击次数实在是无法数清,但是止水的几次攻击完全就像是在玩耍一样。”
“啊哈哈,不愧是公主大人。被称作是『节制』之卵完全不负虚名呢。真的变成了炼金术师的幼女大人了呢。”
“盯。”
羽玖狠狠地盯着止水。
“对,对不起……。我得意忘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止水变回了平常的暗中角色。
“幼女大人是禁止的。这是公主大人的命令。
从现在开始叫我羽玖。”
“这我办不到。对我来说公主大人就是公主大人。”
“虽然在心中还是幼女大人。”
诗乃插嘴道。
“嘶!”
羽玖用比刚才还要尖锐的目光瞪着诗乃。
诗乃迅速地移开了目光。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一本正经地调侃别人,这就是叫作诗乃的人物。
看着两人止水露出了笑容。
“诗乃,不要再戏弄公主大人了。公主大人对你不也是有恩的吗?”
“所以这一次的委托我才无偿接受了。
下一次就算是止水大人我也是要收费了。”
“真是的,诗乃还是老样子……”
“是止水大人变了太多……”
诗乃嘟囔着说道。
止水望着远方的夕阳。
“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真正的互相厮杀也是有过的。
我和杵岛君是朋友呢。那种程度其实就像是打招呼一样呢。但是,其实他也放水了呢。”
『愚者』是无论敌友都为之恐惧的存在。杵岛是这么说的。
但是,对于羽玖来说。无论是现在,还是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十分温柔的少年”,这就是羽玖对于止水的印象。
“那么……应该可以行动了。谢谢你。”
不只是侧腹,被匕首刺伤的地方也被治好了。
那个伤口,与当初的出血量相比令人难以置信的微小。
“羽玖大人,时间要到了。我们不快点的话就要被关在这里了。”
“是呢。本来为了得到『米诺斯的王冠』,必须要按照来时的道路回去才行呢。”
『代达罗斯之馆』的通关条件是闯出迷宫。
但是,现在迷宫已经被破坏了,这个行为本身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确实是这样呢。这个『米诺斯的王冠』也无法带回去。我会这样向理事长传达的。”
“比起至宝还是命更重要。我们直接直线回到出口吧。”
诗乃将魔术式机械时空指针展示给大家。
诗乃着急地催促着大家离开,但是羽玖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在她的视线前方,咲乃正努力搀扶着皇和祁答院。
咲乃看向了羽玖,带着哭腔叫道。
“但是!!因为是同伴!!
虽然皇君说不定是对雨宫同学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但是,我们依然是同伴!!”
止水靠近了咲乃。
“昕门同学!不要!!求求你,不要杀皇同学!!”
“离开我……咲乃同学……”
这么说着皇推开了咲乃。
“皇同学!!”
接着,他注视着止水说道。
“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主张。当然,祁答院同学和咲乃同学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即使这样,我也知道我是不配对你提这种要求的。
但是,希望你能够饶过我的性命。
我想要帮助他们两个人。”
止水像是没有听到皇的话一样抬起了手。
咲乃闭上了眼睛。
“!?”
止水扶住了皇。
“就算你是想要刺杀公主大人的刺客,也要等到你活着回去再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公主大人所期望的。”
“公主大人所期望的?”
这是止水最初向羽玖询问的问题。
对于止水的问题羽玖是这样回答的。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回去。』
皇低下了头。
“也就是说连杀的价值都没有吗……”
“我对这种无聊的情感没有兴趣,我做的只是公主大人所期望的事情而已。”
“没有耍帅的时间了!止水大人!!”
诗乃有些着急的指着指针。确实已经没有时间了。
咲乃扶着祁答院,止水扶着皇。
然后开始直线跑向前方的圆形。
“你流了好多汗。止水……”
“毕竟是跑了一段路程呢。啊哈哈。”
“止水谢谢你,强迫你了。”
“诶?强迫是?”
羽玖摸了摸止水的腹部。
被匕首刺中的地方衣服开了个口子。
虽然伤口已经闭合了,但是血液依旧新鲜。
“都是因为我说了请你保护所有人的性命这种话。止水。”
“不,不是的。这样的话,我不就必须要说明一下最开始扮演小丑的事情了吗。这个伤口并不是公主大人的错。”
“止水大人在进行工作之前,都会先将那个人的本性完全试探出来。当然,羽玖大人会说什么话也是在作战计划之内的。”
“诗乃……”
止水看着诗乃。
但是,诗乃完全不为所动。
“就算是这样,我能说的也只有原则而已。
止水大人,你不该对羽玖大人说谎的。
就算是出于温柔的谎言。”
对于这句话止水什么都没有说。
“大概,如果是像你这样强大的人的话,想要只保护我一个人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拥有『愚者』的你持有的在这内特斯海姆之中是绝对的力量。但是你却没有这样做。
你为了保护所有人,伪装为弱者,将所有人的恶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止水无法回答羽玖的询问。
“憎恨是最能够得到共感的感情。
通过憎恨止水,内特斯海姆的队伍得以能够团结。
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祁答院失去了话语。
自己的感情竟然一直在被止水所引导着的事实。
但是,到现在已经完全真相大白了。
因为憎恨而增强的团结。
在极限的情况之下,同伴之间的团结是会轻而易举地崩溃的。
如果其中还有刺客的话,那么更是连片刻也维持不了。
在这之中,皇,祁答院和咲乃有过无数次的配合所以团结里非常的高。而他们和羽玖以及诗乃的关系却很淡薄。
再加上因为羽玖有觉醒为『节制』的可能性所以变成了其他的队伍的目标。因为羽玖的存在迷宫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这个事实在进入门之前,就已经是他们和羽玖她们之间的不和谐音符了。
如果就那样什么都不做就去攻略迷宫的话,必定会导致同伴之间四分五裂的局面吧。
事实上,这就是皇悠真所等待的机会。
但是,这种局面却意外的没有出现。
为什么呢?
因为在同伴之中有一个一看就是『反派角色』的人存在。
如果出现反派的话所有的『敌意』就会向一个方向集中。
也就是说,因为反派的存在使得集团的团结得以保持。
出现替罪羊就能够保持团结,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或者说即使不知道人们也一直在寻找替罪羊,或者是被当做替罪羊。
最常见的替罪羊就是「欺凌」。
即使是在学校或者是职场,也偶尔会出现欺凌的现象。
欺凌,是多数的人针对一个人的行为。虽然很常见,但是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的生产性。
「对谁都没好处」,这就是欺凌。
但是就算这样欺凌也没有消失。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为了提高组织的团结力而献出的祭品就是欺凌,多数人共同欺负同一个人的共犯关系,换言之也就是其有着增强同伴意识的作用。
特别是压力大的地方欺凌更加常见。
反过来说,如果同伴处于极限状态之中,同伴之间的团结马上就要被破坏了的话,只要尽快的找到一个受欺凌的对象就好了。
最弱的,最愚蠢的,最让人不爽的存在。
通过对其的憎恨使得同伴之间的团结得以增强。
昕门止水从透华那里接受的命令是「保护羽玖」。
如果只是保护羽玖的话,止水肯定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完成任务的吧。
但是止水不只是想要保护羽玖,还想要实现羽玖「保护所有人的生命」的愿望。
所以,他变成了反派,用匕首捅伤了自己的腹部,流了血,将他的血液当成了迷宫的路标。
这条血迹,就像是神话中阿里阿德涅向英雄特修斯献上的『红绸』一样,使得内特斯海姆队伍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迷宫的中心部。
“本来是可以通过使用我的固有能力从而只划破皮肤的,但是止水大人非说必须要狠狠地刺自己一刀。”
“诗乃同学是知道的呢。”
“我在止水大人成为『愚者』之前就认识他。
很久之前……”
“呀,真是多亏了诗乃呢。为我挑好了匕首。”
“挑好了匕首?”
羽玖有点听不明白。
“诗乃事先准备了平尖刀。
如果是一般的匕首的话伤口会非常深,所以她特意为我准备了平尖刀(blunt tip blade)。
在最初的教室用平尖刀去刺桌子就是给我的信号。”
“那不是诗乃同学在观察空间构造吗?”
“当然也是在观察。对于我来说拥有那种反弹性质的物质是非常有魅力的,令我十分的感兴趣。”
“原来如此,就算是那种时候武器的准备也是不可欠缺的呢。”
止水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
“只是,那确实也是对止水大人发出的信号。毕竟对于我们的表演来说那也是一个重要的小道具。”
“表演吗。
这么说的话这把匕首简直就像是『契科夫的枪』一样呢。”(多拉泽:契科夫的枪,一种文学手法,在叙述的早期引入某个元素,然后直至最后关头才再次出现,类似于写作中的埋伏笔。)
“‘契科夫的枪?’”
听到羽玖说出的词语两个人一起发出了声音。
“小说或者戏剧中所使用的一种技巧。
出现在故事初期的挂在墙壁上的作为小道具的枪,乍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这把枪却变为了引导戏剧走向结尾的重要的小道具。
因为诗乃同学最初用匕首刺了桌子,使得这个小道具在后面拥有了重要的意义。”
“原来如此,正如羽玖大人所说,也许这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就是『契科夫的枪』的呢。”
“正因为我们两个人是在表演,所以这种小道具也变得尤为重要。
为了既流出鲜血又不至于达到致死量,一定的准备是十分必要的,正因为有小鸟游诗乃这个名演员的帮助,我才得以成功地表演这场戏剧。”
止水非要用自己的血的行为是正确的。
短时间的话是可以用人造血浆代替,但是长时间的话就会产生问题。血液在经过一定时间之后会凝固,而人造血浆一旦凝固的话就完全就是别的东西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被看出是人造血浆的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止水苦心表现出的既愚蠢又弱小的形象就会瞬间变为狡猾的策士。这样的话,内特斯海姆就不再会按照止水的剧本行动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怀疑前方有什么陷阱,从而选择其他的路线。
流出来的血必须得是真正的鲜血才行,正因为是从无数尸体堆积的战场中生还的止水才知道这个真理。
“止水大人最初把作战计划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怀疑过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竟然真的将所有人都安全无事地引导到了正确的道路上,真的让我很震惊。”
“不,那是骗人的。
诗乃从最开始就是相信我的。她相信我绝对会顺利成功的。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表现的那么自然。
这个作战计划如果没有头脑灵活的协力者存在的话是不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如果没有将对我的『恶意』作为路标的人的话,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通向地狱的道路是被善意所铺就的。
所以通向天国的道路就算是被恶意所铺就大概也不奇怪吧。
正面的感情未必能够产生出好的结果。
而负面的感情也未必就一定会产生不好的结果。
这也是一直活在极限之中的止水才知道的真理。
“你留了好多汗……”
“嘛啊,毕竟是在跑呢。啊哈哈哈。”
“你骗人…………”
羽玖将手放到了止水的胸前。
然后她诵唱了一个简短的咒文。
接着止水的脸色突然变得好了一些。
“诶?公主大人?”
“止水你虽然遵守了我的一个约定,但是另一个约定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准守,真是个过分的大骗子。”
“诶?另一个约定吗?”
“不是约定过了吗。要止水不要勉强,注意不要受伤。
但是,止水最开始就打算通过受伤来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嘛,嘛啊,受伤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真的是一个充满谎言的从者呢……”
羽玖鼓起了嘴。
她的脸微微泛红。
“止水的血流的太多了。就算是【MajorArcana】,加护的量也会大幅降低的。所以我把自己的血分给你一点。”
“这种事情也能够办到吗……公主大人。”
“是的,将我的血赐给你。
从今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可以随便流血。
因为这里面有一部分可是内特斯海姆的下任当主,雨宫羽玖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真是缔结了十分重要的盟约了呢。啊哈哈哈哈。”
“请不要笑。我是认真的!”
“我无法缔结这个盟约。
我的血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的。
如果是为了你的,无论多少,这血都会流的。”
止水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注视着羽玖说道。
一瞬间的发呆之后,
羽玖的脸完全红了,
“这,这种事情我不管!!
止水,止水应该更加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对!!
就算你这么说,如果下一次你还是故意受伤的话,我可是会非常生气的!!”
诗乃紧紧地盯着两人之间的交流。
虽然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现在并不是捉弄羽玖的时候。
诗乃叹了一口气,“总之请快一点。”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三人的对话的皇完全认输了。
昕门止水拥有的并不只有力量而
已。
智慧和意志,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天壤不同。
在教室里面小鸟游诗乃好像说过。
止水并不是通过遗传因子操作出生的。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说不定自己其实是十分肤浅的。
否定遗传性适正的自己却是被遗传性适正束缚的最紧的人……。
看着这样的皇止水什么都没有说。
就算是这样的温柔,也令皇感到苦涩。
就算是被辱骂,或者是被当场杀掉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对于即使这样还依然活着的自己感到羞愧。
从他双眼中流出的泪水,被咲乃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