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而改写过历史的吧……”
“……嗯。”
“那么的话——我有一个请求。”
在鹿目同学落下一滴晶莹透明的泪珠的同时——
从鹿目同学的灵魂宝石里溢出了黑色的瘴气。
“把被丘比欺骗之前的,那个愚蠢的我……给救出来——可以吗?”
她的话刺痛着我的内心深处——眼泪夺眶而出。
我泣不成声,表示答应。
重新来过,我点了点头。
握住了鹿目同学的手——
然后,好像在呼喊闭上了眼睛的鹿目同学似的叫着。
“我答应你。绝对会把你救出来的,无论要重新来过多少次,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太好了。”
鹿目同学微笑着说——
下个瞬间,脸马上因为痛苦的表情而扭曲了。
手心里的灵魂宝石,终于开始往外放出了黑雾。
“……还有一件事,可以拜托你吗?”
鹿目同学的请求——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听到最后。
这么想着,又泪流不止了。
“我不想变成魔女……”
鹿目同学用颤抖着的手,把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灵魂宝石伸了过来。
它已经出现裂纹,马上就要孵化出魔女来了。
“虽然也有讨厌的事情,悲伤的事情,但在这个世界上,我想要保护的东西还是数不胜数……”
“……小圆……”
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朦胧之中看到了鹿目同学微笑,她说。
“焰酱……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呢……”
这就是鹿目圆最后的笑容——我却泪眼婆娑的看不到了。
“好高兴,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
我站了起来。
变身成了魔法少女的打扮,从盾里取出枪来。
不停的拭着眼泪,拼命握着手里的枪瞄准鹿目圆的灵魂宝石。
手里震动了一下,视线模糊了,世界被雾气笼罩了。
可是,我赌上灵魂的全部般振作的站立着。
怒气冲冲的盯着溢出来的黑色瘴气的中心。
“一定——把你给救出来。”
我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伴随着泣不成声的喊叫——
我转动了齿轮。
○
一醒过来,又是在那个白色墙壁的医院里。
我跳下床,马上看到了自己在病房里的样子。
镜子里面的是——一个盯着我看着的,无精打采的扎着麻花辫戴着眼镜的少女。
“谁也……不会相信未来……”
取下眼镜,紧握着手里的灵魂宝石。
从身体里涌上来的力量,到了眼睛上——把视力矫正了。
然后,我解开了麻花辫,长发由肩及胸,倾泻而下。
我面对镜子,向盯着我看的黑发少女说道。
“谁也,不会接受未来。所以,我——”
我从医院出来之后,马上停止了时间,擅自闯入了熟悉的暴力集团事务所。
根据上次的经验,选了几把趁手的武器,然后在昏暗的城市里跑了起来。
集中意识,寻找丘比的行踪。
寻找在夜空中四处游荡的那个白色魔物。
然后——
正好在鹿目圆家的外面,发现了小跑着的丘比。
看到它可爱的样子,我瞬间感觉血往头上直涌——
立马把它给射杀掉了。
用尽了带着的所有弹药,把丘比的尸体打得千疮百孔。
我大口喘着气——
来到了二楼小圆的房间前面。
从窗帘的间隙,可以看到小圆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为作业而烦恼着。
像平常一样明亮的头发,稚气的脸蛋,无条件相信着别人的清澈眼睛——
看到这幅我深爱着、思恋着的模样,眼泪淌了出来。
可是——现在没空去哭了。
我马上擦掉了眼泪,然后打开了窗户。
我看到了小圆被突然吹进来的夜风吓了一跳的表情。
“……是、是谁?”
这个在我耳内缭绕一般的温柔声音让我心底一颤。
可是,我还是平静下来——告诫她说。
“小圆……好好听着。就算出现了答应会给予你奇迹的家伙,也绝对不能盲目就范。”
“……诶?那个……”
撇下惊呆了的小圆——
我走了。
除此之外,不能和她讲更多的话了。
除此之外,不能再待在她的旁边了。
除此之外再让我多听到一点点的小圆声音——多感受到一点点她的体温的话。
我的决心就会分崩离析了。
虽然由心的想和小圆在一起。
可是,这样的话——结局又会毁灭掉了。
又会迎来不可避免的,绝望的结局了。
“——再也不会依赖任何人。再也没有让任何人理解我的必要了。”
从那天起,我一个人狩猎着魔女。
——不管何时何地都不折手段。
——无论合法非法都不予理会。
我为了获得更强力的武器,从驻日美军基地筹措了光是拿起来就会走不稳路的大型枪械。
拼命练习使用这些武器,依次把发现的魔女用枪打倒了。
掌握了双手同时持枪的方法。
练就了能与魔女的攻击擦身而过的身手。
熟悉了更精准更高效的时停操控技巧。
炸弹的种类、枪械的特性、魔女的弱点也烂熟于心,磨练出了冷静的判断能力。
这并不是毫无代价的,我的身体也遭受到了无情的创伤——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不会再让小圆去战斗了。所有的魔女,都由我一个人来对付。”
我只有这唯一的信念。
不会再让小圆和这边的世界扯上关系——我抱着这个觉悟,继续战斗着。
“然后这次一定,将魔女之夜,亲手——”
那个最强大的魔女,最可怕的灾难。
只要想起它的样子,腿就不自觉发抖的最凶恶的魔女。
我要一个人将它打倒。
可是——
魔女之夜的强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席卷而来的热风,点燃了城市,点燃了民众,将地面撕裂开了。
我被刮得陷入了崩塌、倾斜的大楼的墙壁里——碎了几根骨头。
——好强……太强了……
正在我克服着慢慢变得绝望的心,努力的想站起来的时候——
我看见了。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在远处,崩塌的大楼之上。
鹿目圆正站在那里。
她把手握在胸前,用快要哭出来了的表情看着哪里。
不——小圆看着的正是,狼狈不堪的我——
然后,在认出小圆背后的白色的小东西的瞬间,我的心被绝望吞没了。
“不……不行……小圆……!”
(没办法啊。她一个人负担太重了。)
小圆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去——
发现了自己背后那个异形的存在。
(这样……太过分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小圆看着我流出了眼泪,这么叫道——
丘比红色的眼睛闪着光……低声说道。
(放弃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但是,你可以改变命运。)
两人的对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
这时我才发现是丘比故意让我听到的——
我把嘴唇咬出了血来。
那家伙——想让我彻底绝望。想让我因为绝望而变成魔女。
最后,诱导小圆成为魔法少女,让所有的一切步入毁灭的结局——
我想到这点,竭尽全身的力气向她喊道。
“……小圆!不要听这家伙说的话!”
可是——
我的声音消失在了席卷的狂风和魔女之夜的笑声里了,传达不到小圆的身边。
(……是真的吗?)
不一会儿,小圆用颤抖的声音问着丘比。
(我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
(无法
避免的毁灭与叹息——一切由你来颠覆即可。你所具备的正是这种力量。)
——动不了了。
我已经流了超过极限的血,使用了超过极限的魔法了。
在这个要把迄今为止的一切努力化为虚无的恶魔的低语面前,我什么也做不到。懊悔着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眼泪涌了出来。
这样的我——被魔女之夜的一个重击镶进了墙壁里。
身体被冲击得快要四分五裂——
我的意识也要消失了。
可是——
我在瓦砾之下叫喊着。
“不要被骗了!不要中了它的计!”
可是,我已经喊不出声音了。
已经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保证了。
(像我这样的人也,真的能做到什么吗?可以改变这样的结局吗?)
脑海里响起了小圆的声音——和恶魔的低语。
(当然了。所以——)
——不要。
(所以……和我签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徒然的哭喊着——
炫目的光芒把世界覆盖了。
温暖、安详、看不到尽头的强光。
从小圆站着的地方迸发而出,好像贯穿了天空一般的屹立着。
光是看到——光是感觉到,就给予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