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调教森林族公主,打倒世界最强 四章 neet不要掷骰子

对艾璐·澳拉来说,这个世界——《万象之乐园》的一切都是既定的。

她的『未来既知』如字面意思可以看到世界的尽头。

现实中她只要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就行。

当然想要看到的话需要她的意志,反过来说能够自主决定的部分仅此而已。

风平浪静的世界。

应当存在的事物全都按照既定路线稳定发展的伟大世界。

然后,正因为如此——。

阿尔法睁开眼睛,确认到一瞬前还坐着的玉座消失不见,环视周围。

俄遆罗伊神殿也跟着消失了。

有的只是,平坦广阔的平原和黄金色稻穗随风摇摆的小麦田。

从远处偶尔传来动物轻松自在的叫声。

在这田园诗般的风景中——出现异样的浮游物。

四方形,阳光照射在上面时会发出彩虹色光芒的半透明嵌板,看来像是以天魔石的原理固定在空中的。

不对,不仅是漂浮着,仔细一看地面也是同样的材质。

不是单独存在,而是必定由同样的嵌板连接起来,宛如创造道路般连绵不绝的景象——。

「很像人生吧?」

从背后传来戏谑的声音。

露出与声音的主人完全相同的表情。

「看来你总算准备好了呢——《英雄》渣渣」

的《誓约者》艾璐·澳拉眼瞳闪耀着黄金色并转身。

◆◇◆◇◆

「【一决胜负】的方法就是『现充人生游戏』」

看着开门见山的礼司,艾璐微微眯起眼。

的《英雄》崩食礼司与《誓约者》蒂法莉西娅·克利尔格林。

确认到她们身旁跟着的侧的阿尔法和贞德——在开口之前。

「喔,一上来就使用『未来既知』」

被笑呵呵的礼司指摘,艾璐温和地回应。

「看来贞德立马派上用场了呢~」

面对这泰然自若的态度,侍立在旁的贞德吓得一颤,蒂法莉西娅心想‘果然如此’。

所属于的阿尔法和贞德。尽管如此,艾璐却一眼看穿泄露情报的是贞德。

艾璐·澳拉预知到了。

不是阿尔法,而是贞德告诉礼司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力量。

然而却放置不管。

也就是说,她判断这不成问题。

礼司也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

丝毫不在意蒂法莉西娅的这种担心,《英雄》张开双手说道。

「只是知道使用了魔法这种程度完全不顶用耶」

「我不是指这个」

「——啊,那边啊」

礼司若无其事地轻弹半透明的嵌板,发出小小的金属音。

「如你所想,由你和这个《英雄》的力量——【神之国】制造出来的」

说着礼司拉扯手中的锁链,让跟之前的蒂法莉西娅一样戴着项圈的贞德上前。

瞥了瞥难为情地站在《誓约者》面前的贞德,礼司说道。

「的《英雄》贞德·达尔克。借由守护天使和守护圣人的加护,做出气势勇猛的活跃,她在这个世界得到的《伟能》【神之国】是在周围数公里内展开的绝对自在空间。——嘛,绝对自在空间只是我随便起的名」

忽然抿嘴一笑,张开双手。

「在那个空间里,她便是字面意思上的神。譬如——」

「召唤天使米迦勒、圣凯瑟琳、圣玛格丽特这三大守护的实体,或者是荒野战场这种领域设定。你将这些平和的利用了呢《英雄》渣渣」

听到艾璐抢先说,除了礼司之外的人都大感惊讶。

「不过,只有陷入危机才能发动能力让我费了点劲」

「笑话,贞德的弱点对你来说相性好过头了吧」

「才没那么容易,调教可是比看起来的还要困难哦?」

完全无视周围推进会话。

对这异常感到汗毛直立,蒂法莉西娅说道。

「总,总而言之…….你要接受【一决胜负】吗?」

现状下应该进行的是【一决胜负】。

只要【一决胜负】成立的话——这么想的蒂法莉西娅,艾璐少见的露出烦恼的表情。

「嗯~要不要接受呢~」

「当然条件接下来再谈——」

「我不是在说这个,而是很无聊」

「……啊?」

无聊?

「你们想要进行的游戏根本赢不了我。既然知道结果,还有什么理由玩呢」

被黄金色眼瞳盯着,蒂法莉西娅僵硬着身体。

她已经看到了结果。

在此之上这么说了。

明白了这一点——。

「当然,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赢不了我,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话又说回来,亏我还特意留时间给你们思考,结果却是现充人生游戏呢~」

「怎,怎么会…….」

听礼司说这是最好的必胜游戏。

本应如此。

「再说一次——你们毫无胜算哟。凭这种无聊的游戏」

艾璐·澳拉的话重重压在心头。

未来预知魔法的使用者。事先看到结果的对手。

这种对手真的赢的了吗?

吞噬蒂法莉西娅的绝望渐渐包裹着她——

「那的确很无聊呢~」

漫不经心的声音。

听到想出【一决胜负】方法的本人这么说,蒂法莉西娅一脸难以置信。

「礼,礼司,你——」

「在连自己女儿的人生都随意摆布的你看来呢」

「…….自己的女儿?」

这究竟。

说的是谁。

「——崩食礼司!」

尖锐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看向她。

黑白双翼颤抖着,睁大异色瞳的巫女。

「你要是再继续说——」

「不我说,你这跟自爆没两样吧。《誓约者》艾璐·澳拉的女儿——阿尔法·斯塔西斯小姐哟」

丝毫没有踌躇。

轻易将事情挑明的礼司,蒂法莉西娅愕然了。

「…….你在…….说什么?」

阿尔法.

假如[劣血种]的她是艾璐的女儿。

「《誓约者》的女儿居然是[劣血种]哟……!?」

这种事完全没听说过,不然世界都要抖三抖。

《誓约者》——而且还是自太古[七灭战]以来未曾替任的《誓约者》,触犯了绝对禁忌。

不如说,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

「嗯,就这么说了。话说阿尔法的反应太好懂了啦」

听到礼司表示肯定,蒂法莉西娅哑然失色。

不可能…….不可能。不如说,没理由这样做。

看着由于这句话当机的阿尔法,艾璐眯起眼。

「…….这样子没完没了,给她说明一下吧《英雄》渣渣。为何你会发现这件事,还有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承蒙夸奖。不过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啦」

轻轻耸肩,礼司接着面向全员说道。

「首先说说我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很简单。进入御宅家的瞬间」

「啊…….?」

听到阿尔法的话。

礼司搔着脑袋。

「嗯?噢御宅家指的是俄遆罗伊神殿」

「这我只知道!!进,进入神殿的瞬间…….?说谎也不打草稿——」

「不一看就知道了吧,一楼的样子」

「一楼……?」

「我问你,那里看起来像神殿?」

「呃…….?不,不像…….」

蒂法莉西娅回想起来。

神殿一楼的样子还记忆犹新。与壮观的塔极其不搭的内部。

神殿内散乱的书本和玩具、还有置办的家具,就跟小孩子的房间一样混乱。

「非要说的话,给人书库和住宅的感觉…….」

「是呀~。那下一个问题。有在那里招待他种族吗?客人还是什么也行」

「…….看起来不像」

招呼客人或者客人能看到的地方,一般都会做好最低限度的整理。

俄遆罗伊神殿的一楼看起来完全没有收拾过,看看神殿最上层的谒见之间就很明显了。

「嗯嗯…….那么,天魔石制的电梯又是为何呢?」

「那自然是…….咦?」

拥有翅膀,只要飞上去就行了。

而且,实际上也看到过。

她们全都能直接飞到最高层。

那么那一层是干嘛的?

他种族的客人用?不对,这刚刚否定了。那就只能是使用了,可是其中还有用不到的东西——。

「矛盾了吧~?使用辩证法扬弃就能简单得出答案」

「辩证法…….?扬弃…….?」

「这部分说明超麻烦的之后自己去调查。总之运用这个思考方法‘不是为他种族准备的空间,看起来只能是自己使用’这一矛盾,只要‘所谓的“自己”还包括了他种族’就解

释得通了」

「‘自己’还包括了他种族……?——啊」

「存在不需要的电梯却不用于招待客人,这是因为有需要使用电梯的他种族住在这里。例如《誓约者》的丈夫」

「即,即便如此,就说阿尔法小姐是艾璐小姐的孩子——」

「异种族间交配能够产子的只有跟交合的情况下。[劣血种]本身指的就是和的混血」

干脆将这一事实道出,礼司继续述说。

「不过之所以这么推论是因为阿尔法身为巫女却被同胞欺负,说阿尔法是我们的同伴,还有出身之类的,更重要的是——阿尔法看艾璐的眼神。完全不可能没发现好么」

——难以置信。

蒂法莉西娅环视周围,除了艾璐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反应。

虽然是在知晓答案的状态下倾听说明,但是礼司的思路未免过于清晰了。

尽管如此。

「那又怎样」

完全没有动摇。

不仅如此,眼神诉说着只是将早已知道的回答再听一遍而已,被指摘致命事实的艾璐说道。

「《英雄》渣渣难不成想要以此要挟我参加游戏么」

的《誓约者》和生下孩子,并让这个孩子成为的巫女。

把这个事实公开的话将受到不小的伤害。

因此可以借此要挟,逼入【一决胜负】——这么想时。

「没呀?」

礼司摇摇头。

仿佛故意笑给微微睁开眼睛的艾璐看般说道。

「就算不这样做,你也会参加不是吗」

「当然【一决胜负】绝对——」

「不不,跟胜败没关系吧」

打断话语的挑衅。胡来的蛮横。

「现实比小说更离奇——。没有比现充生活更古怪异常、有趣的东西。通过游戏来体验,觉得无聊的你无论如何都会接受的吧?」

伸出手,嘻嘻笑。

艾璐一度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瞳染成了金色。

「看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取悦我呢」

「想要取悦…….?」

突然说什么——这么想的蒂法莉西娅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

——再说一次——你们毫无胜算哟。凭这种无聊的游戏。

无聊的游戏这句话,礼司否定了…….?

如同要打断蒂法莉西娅的思绪般,礼司嘻笑说道。

「不愧是货真价实的未来预知者,洞察力就是好~」

接着眯起眼。

「不,应该说洞察的很快?」

面对这意味深长的笑容——艾璐微微皱起眉头。

「……好呀,我接受了」

宛如一瞬前的违和感不曾有过般,温和地点头。

「如果这样你们就满足的话、呢」

露出冷酷的微笑。

◆◇◆◇◆

「那,那就在《大誓约魔法》之下缔结契约。内容是——」

蒂法莉西娅将事先从礼司那里听来的内容一一在脑中确认之后叙说。

【一决胜负】的内容是『现充人生游戏』

玩家是 《誓约者》蒂法莉西娅·克利尔格林

《英雄》崩食礼司

《誓约者》艾璐·澳拉

《英雄》贞德·达尔克

巫女阿尔法·斯塔西斯

场地是礼司事先指示,由贞德的【神之国】创造。

具体规则如下。

玩家只能站在领域内的嵌板上,按照顺序掷骰子并按照出现的数字移往相应嵌板,通向终点。

停留在嵌板上时会随机触发关于人生的事件,玩家必须完成事件。

判定没有完成事件的玩家将失去资格,从游戏中排除(判断交由《大誓约魔法》决定)。

最快抵达终点的玩家所属的种族为胜。

「顺便说一下,如果怀疑事件内容对制作方的有利的情况下,将交由《大誓约魔法》判定。虽说姑且有让贞德进行协助,不过主要还是由我来制作的游戏呢」

「那倒无妨~。再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比有利」

「那行。然后是关键的赌注,你们是『种族旗』,我们则是所有的权限——即赌上的国家本身」

「什…….!」

除了艾璐全员感到惊愕。

「礼司!这跟说好的不——」

「这件事就交给我,对吧?」

「——即,即便如此」

「以为对手这点代价是必要的哦。——你说呢?」

听到礼司的话,艾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

「嘛,只要我们的『种族旗』不被夺走,你们就完蛋了」

「——」

确实,提议过包含和在内的三种族同盟。

若得不到的协助,自然就功亏一篑。

「嘛,就是这样。而且——这样更有趣不是么?」

「竟然说有趣…….」

「就算结果已经决定了?」

蒂法莉西娅的疑问被打断。

礼司的笑容更深了。

「喂喂~,你自己不也说好像很有趣吗」

「…….这还真是——」

「不接受这种无聊的游戏,记得你这么说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打算享受的话,就不会说出无聊这种话,也不会以此拒绝。无意识中,你渴望着即使知道结果也能够享受的【一决胜负】。不是么?」

「…….是呀~」

「就是说嘛~?不过游戏的胜败只是其次,重在参与。要说赢了才算好玩不赢就没意义的话,你说的也没错」

「是啊……这层意义上我没法真正享受游戏」

「所以我为【一决胜负】制作了这款游戏。不开心地获胜就没意义的现充人生游戏」

「——彻头彻尾的徒劳」

「那么」

礼司‘啪’的拍了拍手,集中全员的注意力。

「好了,【一决胜负】确认完毕。那就马上开始吧,『现充人生游戏』」

朗朗宣言。

◆◇◆◇◆

五人站在起点的巨大嵌板上,接连投掷礼司准备的骰子,根据出现的数字大小决定按照阿尔法、蒂法莉西娅、贞德、礼司、艾璐这种顺序轮流。

然后,阿尔法是第一个。

「…….那么,我投了」

带着些许的紧张,全力掷出骰子。

本以为会滚到停止,不曾想骰子撞到隐形的墙壁在隐形的地面上旋转,不久停了下来。

骰子停止的同时,所在的地方展开了魔法阵,以所有人都能看清的大小映照出数字大小。

「是五」

蒂法莉西娅如是低语时。

「一、二…….」

边数着边移动,阿尔法飞到阶梯状的第五格嵌板上。

「五!」

迟了一拍,阿尔法站着的嵌板上发出青色光芒。

「什,什么情况!?」

阿尔法不禁作出警戒,礼司将手贴在嘴边说道。

「那是触发事件的信号,别在意~。比起这个,指示出来了读读看~」

「指示…….?啊,是这飘起来的文章啊…….我瞧瞧…….“恭喜您,结婚是人生的墓场!请移动到任意异性玩家的位置,牵起他的手证明结婚。之后直到离婚都将成为那位玩家的伴侣”——啥!?」

「一发抽中结婚你真厉害呢~,还只是序盘耶」

「是你这混蛋设定的吧!!话说这…….任意的异性不就只有一个吗!?」

「嗯,那个除了我之外的人抽到的话都要跟我结婚」

「开——开什么玩笑…….e,反对!我提出反对!」

阿尔法立刻朝空中的《六面魔法体》申诉。

「…….丝毫没反应呢」

「看来是被拒绝了呢」

对蒂法莉西娅和礼司的话感到愤慨。

「为什么!?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我说~不好好说明不正当的理由《大誓约魔法》也没法认可吧。再者也不只有不利~。话说你再杵着就要失去资格了哦~?」

「…….咕,谁,谁要跟你结,结,结婚啊……!」

「忘了说,嵌板的颜色随着时间流逝会依照青→黄→红变化,当红色变成黑色时就超时失去资格」

「什——」

阿尔法站着的嵌板已经从黄色变成了红色。

「阿尔法?」

艾璐低语。

「——」

听到这话阿尔法低下头,回到嵌板,站到礼司的身旁。

「…………嗯」

极其嫌恶地伸出手。

「嗯!」

「欸,干嘛?」

「所,所以说…….出于无奈,跟你牵手也不是不可以!」

「嗯~?牵手也可以?这种态度的妻子我才不要嘞」

「你——你说什么蠢话」

「喂喂这可是现充人生游戏哦?你觉得这么随便的求婚谁会答应?」

看到礼司笑嘻嘻的,阿尔法感到火大的

同时也发现了这个游戏真正的困难。

无法独自完成事件,必须获得对方的协助。

这宛如——

「人生无法凭一己之力完成——。设计得很仿真吧?」

「……e」

转身发现,阿尔法站着的嵌板在渐渐变成黑色。

接着注意到原本瞥向这边的艾璐已经没有在看自己。

注意到这一事实的瞬间,阿尔法拉下脸面向礼司低头。

「请…….请你…….e,跟我结婚……!」

「嗯~,诚意还不够呢~」

「什,你还要我怎样!?」

「妻子果然还是主动点好呢?例如——拼命做出羞涩的举止之类的?」

看到他意图性的眼神,再看看忽亮忽灭的红灯。

「求——求求你了喵~♡」

不顾羞耻的。没有契约上的强制,由于羞耻红着脸的同时双手举到脑袋的旁边,拼命露出尴尬笑容的阿尔法。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好,好吧,这次就没办法,跟你结婚,来」

「咕——咕呜呜,杀了你总有一天绝对要杀了你!!」

脸颊还是红彤彤的,礼司握住嘀咕着要杀人的阿尔法的手时,嵌板发出白色的光芒。

完成事件的同时,阿尔法握着礼司的手说着「开玩笑的喵♡」,再次引得礼司爆笑不已。

这反应让阿尔法差点暴走,然而似乎警戒着重蹈覆辙,小声嘀咕着「离婚的嵌板在哪…….离婚离婚离婚…….!」,牵着手拼命忍住怒气——她的旁边。

「那么…….下一个是我呢」

蒂法莉西娅掷出骰子。

数字是三。

跟阿尔法一样边慎重前行,蒂法莉西娅边思考。

关于现充人生游戏从礼司那里听得不多。

虽然礼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肯定不止如此。

(没有种族限制,而是以玩家为单位参加…….)

这个游戏是团队战。至今都是约定成俗,不过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规定‘必须有人率先抵达终点’。那么,其中必定有什么理由。

蒂法莉西娅必须想明白那个理由。

站到第三格嵌板上,蒂法莉西娅确认嵌板变成青色一度中断思考。

现充人生游戏的制作交由礼司和贞德二人。蒂法莉西娅并未参加,所以不知道会分配到什么事件。

看着一上来就抽中结婚事件且现在还牵着手的阿尔法,伴随着微微的心跳加速,蒂法莉西娅朗读浮现的文章。

「“诞生,欢迎来到万恶的世界!请移动到任意一名玩家的位置,趴在地上抓住对方的脚,扮作孩子。直到就业之前都将成为那名玩家的孩子”——话说这是指作为某个人的孩子出生吗!?」

「噢~终于出生了,太好了呢」

「不我说…….要是不通关这游戏,我会变成怎样…….?」

「废话少说快点完成事件,快要失去资格了哦」

「…….e,你以为是谁的错…….!」

就算这样抱怨礼司也不可能回应,现状没有任何改变。

蒂法莉西娅转而思考起成为谁的孩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思考。

思考………呃?有最合适的选择?

「喂变红色了哦~」

被礼司的话吓了一跳,蒂法莉西娅终于变得焦灼。

礼司、阿尔法、艾璐、贞德。

必须与其中一个共同行动。跟着谁对有利呢。

礼司希望蒂法莉西娅做什么——?

越想越一筹莫展,蒂法莉西娅看到嵌板渐渐变成黑色——

「不需要想那么多,你只要选择想当谁的孩子就行了」

对礼司的话感到惊讶,急忙回到起点、

「请,请生下我!」

在礼司跟前四肢着地抓住他的裤脚。

「嗯,准许了」

礼司答应的同时蒂法莉西娅站着的嵌板变成白色,事件完成。

蒂法莉西娅对此感到安心也只是一刹那、

「嘿~原来你想当我的孩子啊?」

「…….呜哇…….竟然想当这种混蛋的孩子…….口味真恶心呢大乳袋」

礼司笑嘻嘻的,阿尔法宛如看到污物般皱起眉。

「不,不是,我没有——」

「我懂的的《誓约者》」

打断想要解释的蒂法莉西娅,贞德重重点头。

「人生呢…….越是经历苦难越是美好」

滴着口水陶醉地看向这边。

「——我只是纯粹选了容易答应的礼司而已!?」

「我懂我懂」

「事已至此还找借口」

「将自己逼入险地的姿♂势,我觉得很棒」

「…………………」

蒂法莉西娅发现无论怎么说都是白费劲,沮丧地低下头陷入沉默。

而且…….选择最放心的对象并不是说谎——

「正确的选择不是么?」

听到艾璐的低语,蒂法莉西娅抬起头。

「不过真正的人生是无法选择父母的」

发现她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向阿尔法——

「接下来,轮到我」

听到贞德的声音,转而看向这边。

一副武士般的毅然神情举止优雅地投出骰子,确认出现的数字、

「四啊」

毫不踌躇地前进,站到第四个嵌板上,朗读浮现的文章。

「“真倒霉!被强风吹掉了衣服。请马上脱下身上穿着的一件衣物。之后禁止穿上那件衣服”」

直到理解内容,阿尔法和蒂法莉西娅花了数秒。

理解的瞬间,阿尔法立刻乍起。

「——啥啊啊啊!?那个嵌板搞毛啊!!」

「欸,什么?」

趴在装傻的礼司脚边的蒂法莉西娅也吐槽。

「明显跟之前的不一样吧!?」

「不是啦,只是普通的人生遭遇而已吧?不是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么?」

「跟结婚、出生比起来还算轻了!!再说被风吹掉衣服是什么鬼!这得多大风才会造成这种现象啊!!」

「嗯~有的有的。风大的时候常有的吧贞德?」

「欸…….那那个…….」

「嗯?难道你想说我搞错了?」

「——」

「喂碧池,我再问一次。有的对吧?」

「——是,是的!!我觉得有…….哈~哈」

「听到没」

「贞德你这家伙给我收敛点!?」

「礼司也是,别再戏弄贞德小姐了!太狡猾了!」

「唉~好啰嗦的妻子和女儿」

「谁,谁是妻子了」

「欸~这是事实吧」

「杀——杀了……咕,这是游戏…….这是游戏…….!」

「我觉得女儿说的话…….父亲更应该听从…….!」

「嗯,蒂法莉西娅好了不起,融入了角色。来摸摸头」

「欸…….我,我才没…….等,等住…………欸嘿」

「——喂~,我们家不是这种教育方针,那边的鬼父能别擅做主张吗」

「咦,居然说教育方针?这可不能装没听到呢~。好吧,开家庭会议」

你一言我一语。

瞥了瞥在起点交谈的三人,嘀咕着「放置…….被放置…….被放置了…….」贞德神情陶醉地看着渐渐变色的嵌板。

「总之先完成事件如何?」

听到艾璐温和的话语,仿佛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般松了口气,一脸冷静地点头。

接着,贞德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的手甲——

「啊?手甲?」

——想要脱下时,由于礼司的话停住了。

「…….欸?这应该也是衣服的一部分吧…….」

「嗯嗯~?重点错了吧?大法兰西的国民英雄、奥尔兰的少女在脱下一件衣物的题目上就只脱下手甲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可真是」

「…….不,不是,可是——」

「拥有单枪匹马击溃全副武装的军人的力量的《英雄》阁下,竟只脱下手甲这种程度敷衍了事?」

「………」

「还有脸说‘人生越是经历苦难越是美好’?」

这句话推了最后一把。

重新戴好脱下的手甲,贞德接着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裙子之中。

「呃!?」

听到蒂法莉西娅的声音也没有停手,脱下白色的神器。

「欸——欸诶欸诶!?」

「不……不是吧?…….喂,快告诉我这是骗人的!!」

完全无视发出悲鸣的蒂法莉西娅和阿尔法,贞德只看着礼司,红着脸说道。

「这,这样……满意了吗…….?」

「——呜哇,好恶。你这大变态」

轻蔑的眼神与冷淡的声音。

得到渴求的一切的贞德、

「MMMM」

捂住下腹部颤抖着坐在原地升天。

嵌板正好变成白色。

那模样更加——

「看来漏了呢」

「……」

「………那种变态竟然是的《英雄》…….还跟我有共同点…….我绝不承认…….」

面对礼司充满挑逗的话语,蒂法莉西娅不由得移开视线,阿尔法也发出绝望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是我」

礼司投掷的骰子显示为三,在那嵌板上指示的事件是。

「喔…….“恭喜您,从今天开始就是美好的neet生活!请移动到任意玩家的位置,强制性寄生尽情偷懒。直到就业为止所有的苦难都将永远由寄主代为接受”——不愧是我~。所以麻烦你了蒂法莉西娅」

「啥?不neet是——欸!?嵌板已经变成白色了……!?」

「哎呀~这在少数事件中也是相当稀有的呢。果然neet就是要neet生活呀~」

「不不不,即便如此为什么偏偏寄生于我!!怎么想都是那边更好…….!」

「欸~?我只想在蒂法的底下当neet啦」

「——呃」

…….只想在蒂法莉西娅的底下当neet?

这就是说。

思考至此蒂法莉西娅突然意识到被叫了昵称,即使没有那个意思还是红了脸——

「……你刚刚“果然好糊弄耶~”这么想了吧」

对于阿尔法的嘀咕,礼司干脆回答。

「啊,暴露啦?」

「话说,寄生于婴儿当neet简直是空前的差劲混蛋丈夫呢。我可以要求离婚吗?」

「没门~」

「——冷静想想果然只是寄生呢!?」

礼司随意地敷衍脸颊依然微妙赤红的蒂法莉西娅的吐槽,阿尔法则盯着二人瞧。

「那——到我了~」

对一连串的互动丝毫不感兴趣。

强行打断会话的艾璐瞥了瞥吵闹的三人,抓着骰子一动不动。

「…….?」

蒂法莉西娅对这不自然的停顿感到奇怪,想要搭话的瞬间。

「——嗯,OK~」

缓缓地眯起黄金色眼瞳,艾璐投出了骰子,在结果出来之前前进了六格。

不久骰子显示六,在文章浮现之前她再次投出骰子并前进六格。

与此同时浮现“知晓世界的真理。请再次掷骰子,按照数字前进相应的格子。前方不会发生事件”这样的文章,骰子再次显示六。

事先做出行动的艾璐也不确认嵌板发出白色光芒,抛出骰子。

「到阿尔法了~」

没有微笑,淡淡的告知。

「——e」

面对这名副其实的“看到未来”的行动,蒂法莉西娅倒吸口气。

「喂喂玩得开心点嘛~」

礼司莫名夸张地张开双手,抱住阿尔法。

「什——喂,离,离远点…….e」

「否则——要输了哦?」

低沉地低语。

朝笔直地伸出食指的礼司,艾璐嘴边露出笑意。

「这个嘛,我已经看到绝对不可能了」

冷淡的言语。

宛如艾璐自身丝毫没有情感般。

只是述说着事实,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没有被看着也没有被搭话,蒂法莉西娅却对这状况感到脊背发凉、

「是嘛~,那就好。——继续游戏吧」

《英雄》只是无畏地笑了。

◆◇◆◇◆

之后礼司提出原案、由贞德制作的现充人生游戏苛烈至极。

第二轮的阿尔法。

「……啊?“明确的家族计划!有配偶的情况下,请与之进行夜间行为。没有的话,请一个人努力”…….这,这个…….!」

「哎呀~抽到了~。你——要做么?」

「开,开开开什么玩笑!!为,为何要这样,而且还是在人前!!」

「那事件未完成失格呢~」

「——e」

「话说礼司…….你不是尽全力守护童——ke,咳,贞操么?这样好吗」

「欸~怕什么。反正阿尔法不敢」

朝笑嘻嘻的礼司,阿尔法忍耐着什么,排斥地踮起脚尖——

亲吻礼司的脸颊。

「——『夜间行为』并没有具体的记述!所以这也算是夜间行为吧!?」

红着脸,朝天空——彼方的《大誓约魔法》大喊,阿尔法确认到脚下的嵌板发出白光,全力翘起嘴角。

「哼——怎样?别以为一直能够称心如意!!」

「噢~行啊~。不过既然『夜间行为』没有具体记述的话那不是亲脸也可以吧,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法抱头蹲防,对自己的行动感到后悔。

「别…….别灰心…….」

蒂法莉西娅同情着她,掷出第二轮骰子。

「我看看……“欧耶~权力棒极了,意外的与国家权力搭上边!得到传家宝刀『利用国家权力的卡牌』。使用这张卡牌可以直接跳过一次事件”…….这是?」

在侧着脑袋的蒂法莉西娅面前,出现七彩光芒的卡牌,又随即消失。

「哦,挺好的,抽到便利卡牌。使用那张卡牌可以跳过一次任何事件哦」

「我姑且可以开心一下吧…….」

「咕…….明明我是那么过分的事件…….!——贞德,靠你扳回一城了!」

神情恍惚地看向依旧不甘心的阿尔法,贞德听到这句话立刻清醒过来。

「那——」

掷出骰子,贞德第二次抽到的事件是。

「“明确的家族计划!有配偶的情况下,请与之进行夜间行为。没有的话,请一个人努力”」

「这不跟我的一模一样吗!!」

阿尔法立即吐槽,礼司戏谑地回答。

「欸?我不记得说过事件不会重复耶?」

「一,一个人…….阿尔法和艾璐…….还有男人在…….!MMMM嗯嗯~」

贞德颤抖着脱力地倒伏在地。

嵌板变成白色。

「………对贞德来说太简单了呢」

「呃…….欸?为,为什……」

「怎么,蒂法莉西娅想知道?贞德她刚刚——」

「给我闭嘴!!」

顿了一下阿尔法做出「开玩笑的喵♡」的动作,礼司大笑。

「哈~……有趣就行。接下来到我了」

掷出第二轮骰子。

「嗯~?“人有三急!即刻去上厕所”哎呀~抽中奇怪的东东了~」

「噗——2333333!活该啊你!!开玩笑的喵♡…….咕,这下子你丫也——喂,你干嘛脱裤子啊!?」

「等,礼,礼司!?难道——」

「呃,不是抽中上厕所么。那就只能上了呀」

「「快打住!!」」

蒂法莉西娅和阿尔法异口同声说道。

「你这混蛋怎么想的!一般会在这种地方…….喂,你来真的!?讨…….讨厌,真心求你停手!!」

由于牵着手没法跑开,被动配合礼司动作的阿尔法红着脸拼命用另一只手捂住脸。

「好吧~。只能麻烦你了蒂法」

「——呃?」

同样捂着脸、扭向一边的蒂法莉西娅由于突如其来的请求目瞪口呆。

「你,你说什——额,嵌板变成了黄色!?怎,怎么……!」

「因为我是neet嘛?请移动到任意玩家的位置,强制性寄生尽情偷懒。直到就业为止所有的苦难都将永远由寄主代为接受——这样显示了吧」

「难,难道…….不想做的事件全都丢给我!?」

「嗯」

「不带犹豫!!」

「好啦瞧,嵌板已经变成红色了哦」

「还,还真的是…….记得是即刻上厕所——谁办得到啊!!」

虽然讨厌看到礼司上厕所,但是自己来做更办不到。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去死!

混乱中,嵌板渐渐从红色变成黑色——

「话说你刚才抽到有趣的卡牌呢~」

面对礼司露骨的建议。

「这,这个事件我跳过!使用『利用国家权力的卡牌』!!」

蒂法莉西娅宣言的同时,七彩卡牌再次出现,绽放光芒之后消失。

与此同时嵌板变成白色,蒂法莉西娅安心地松了口气。

「不挺好,记得感谢我」

「之所以变得要使用卡牌还不是某人的错!!」

「别介意」

「——e!!」

阿尔法将手放到怒不可遏的蒂法莉西娅的肩膀上。

「我有些同情你了…….早晚要干掉那混蛋」

「…….好的」

——如此等等。

跨越种族的友情萌芽了,游戏主要以让蒂法莉西娅和阿尔法强制羞耻

Play的形式继续。

当然其他人也有抽到不可理喻的事件,但是礼司极其机智地将其解释成对自己有利,贞德则越是屈辱越愉悦,因此受伤的永远是这二人。

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的只有蒂法莉西娅和阿尔法,礼司和贞德都在不同意义上各自享受着游戏。

于是——无忧无乐、奇迹般没有抽到任何无益事件的艾璐。

「好了,结束」

轮了好几回

将礼司他们抛得远远的,她也不去确认骰子的数字便已站到那里。

在写着『终点』两个大字的嵌板上,眼瞳绽放黄金色的艾璐宛如事先决定好般说道。

「果然好无聊啊」

没有附带任何情感的话语。

对这极其简洁的的胜利。

没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但是。

「不是吧…….」

礼司无力地低语。

透出绝望的声音——

「那进行第二回吧」

一瞬间便消失了。

搔着脑袋,打起哈欠。

的《英雄》说着‘嗯,果然忒么太扯了’

「——啊?」

面对阿尔法的疑问也只是侧着脑袋。

「是说再来一次哦」

看着用拇指指着起点的礼司。

阿尔法忍无可忍地大喊。

「啥啊啊!?这已经结束了吧!?你凭什么擅自决定第二回!!」

这破游戏谁要玩第二次——附带着这样的想法。

然而neet却只是笑嘻嘻的装傻。

「欸~?我说啥来着?」

「什么说什么,不就写在那里吗!?“最先抵达终点的玩家所属的种族为胜”!」

「嗯嗯,写着呢~。所以咯?」

「…….?竟然说所以咯…….」

不知所云。

【一决胜负】内容是现充人生游戏,上面写着的规则明确规定了胜利条件,赢下游戏【一决胜负】就赢——

「不了」

仿佛看穿阿尔法内心的想法。

礼司露出充满邪恶的笑容。

「最先抵达终点的玩家所属的种族为胜,这确实是【一决胜负】的胜利条件的大前提。但是,我还追加了另一个条件吧?而且你们在《大誓约魔法》之下表示同意。——你说是吧,蒂法莉西娅」

即使被突然抛来话茬,蒂法莉西娅也不会动摇。

因为早已习惯了。

点点头,蒂法莉西娅说出已经确认的话语。

「不开心地获胜就没有意义——礼司明确地在现充人生游戏的胜利条件中追加了这一条,让契约的魔法阵加以表明」

由于他拍了拍手导致没人去留意。

「什——很,很奇怪好么!?那为什么不显示在那里!」

「喂喂,我什么说过那里显示的内容就是【一决胜负】的一切了?」

「——!」

强词夺理。

可是。

礼司的确从未说过那就是【一决胜负】的全部内容。

而且阿尔法她们也没有在《大誓约魔法》之下确认内容——。

「你们…….打一开始就是为了瞒天过海」

对知晓结果的未来预知能力者来说最难的‘开心’这一条件。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利用似是而非的说法,巧妙地隐瞒,将现充人生游戏设定为和的【一决胜负】。

也就是说,制定游戏设定时起,艾璐就赢不了礼司——。

深切认识到自己的过失,阿尔法紧咬嘴唇。

「——呵,呵呵呵」

听到这小小的笑声,睁大了眼睛。

「妈…….艾,艾璐大人?」

「呵呵呵呵呵…….」

对艾璐在笑这一事实最感到惊讶。

「怎么?脑子坏掉啦?」(注:这里用的是‘おかしい’,有好笑、可疑、反常之意)

礼司戏谑的说道。

「可笑的是以为这种程度就能赢的你哟,《英雄》渣渣」

露出柔和的微笑,的《誓约者》说道。

「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赢了?」

听到这话,蒂法莉西娅再次梳理记忆,立刻说出答案。

「…….没有说过」

她只是述说抵达终点这一事实,并未作出胜利宣言。

因为。

「您知道不会这样就结束…….!」

对于阿尔法充满希望的低语,艾璐微笑连连。

「而且,《英雄》渣渣误会了一点。我之所以不期待不是因为一直事先知道结果,而是打倒必败的对手无法让我品尝胜利的优越哟」

未来预知能力者总是知道自己胜利的结果。

所以不是——无法享受。

由于未来预知的绝对力量,途中对手便意识到自己的败北,就算顺势打倒对手也不会抱持败北的绝望。

也就是说。

「…….为了品尝胜利的优越,让对手自以为有胜算…….?」

对于蒂法莉西娅的话,眯起眼睛。

「【一决胜负】的条件不一定要标明」

套用礼司的话。

艾璐乐此不疲地说道。

「放心吧,刚刚条件满足了」

伴随着从未有过的光辉,眼瞳染成了黄金色。

畏惧这不详的光芒,蒂法莉西娅靠近礼司。

「——礼、司…….」

既然未来预知者都这么说了,想必是真的。

对知晓既定未来的对手,虚张声势不管用。

毫无疑问是社交诈骗师的天敌。

如何对付这般强大的敌人,蒂法莉西娅想不到任何办法——然而。

「……啧啧啧」

从喉咙深处发出般的声音。

意识到礼司发出的是笑声,蒂法莉西娅看着捂住脸的礼司,发现他露出从未见过的狰狞笑容。

「真的是——无聊也得有个度,艾璐·澳拉!」

丝毫不隐藏剥落的情感,拨下围脖的社交诈骗师说道。

「这种狗屁不通的虚张声势,你觉得骗得过砖家?」

「虚张……声势?」

这对事先知晓未来的艾璐不起作用。

她自身也——并不是不需要。

「我说啊,你一口一个无聊,真的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不,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当真吗?」

「当真…….?」

也就是说。

「其实是,不觉得无聊或无趣么…….?」

对于蒂法莉西娅的低语,礼司一吐为快般继续说。

「怎么可能当真。不,不可能那样认为。对她来说只有一点很重要,其它都是附带的」

艾璐·澳拉看中的一点是——?

「——阿尔法,你应该知道的?」

突然被丢来话茬,阿尔法睁大了眼睛,随即扭曲着脸、

——就算知道我也没理由告诉你这混蛋吧?

一副想这样说的样子。

「休想打马虎眼」

打断她。

笔直地——看着阿尔法。

「身为艾璐·澳拉的女儿阿尔法·斯塔西斯有权抗议被卷进崇高精神的蛮不讲理」

礼司莫名诚挚的态度。

面对他诚挚的话语。

对于女儿向母亲抱怨这一句话——

「………」

忽然感情的盖子脱落,低着头的阿尔法忍耐着什么般,缓缓开口。

「艾璐大人她…….母亲在意的——只有这个世界」

微不可闻的声音。

宛如忍耐、舍弃一切,然而唯独无法抛弃悲哀的孩子般。

细声低语。

「…….自我出生…….父亲不在了,又是成为巫女,又是召唤《英雄》,又是四处奔波…….一直,不管任何时候——母亲都没有看着我」

欲哭反笑的表情,吐露内心情感的阿尔法。

面对她道出的不满——

「阿尔法…….」

贞德温柔地紧紧抱住召唤自己的巫女。

与阿尔法同住一室,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份思念的《英雄》,朝面无表情看向这边的艾璐,将手放在胸口说道。

「…….艾璐。我衷心觉得你的崇高理想很美好。将此身献于主、为国捐躯、单方面实现理想的我到底做不到。…….但是,正因为如此——对这个一无所知却为你鞠躬尽瘁的孩子…….我觉得你应该跟她好好谈谈相互理解」

对此她将如何回应呢。

保持『微笑』的艾璐渐渐的变回面无表情。

「——无聊的感伤」

轻声如是断定。

组织话语。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为何存在?」

唐突的提问,并没渴求回答。

「这个难题对于观察万象的我来说,有义务回答。为何来自七个不同世界的各个种族会来到《万象之乐园》这唯一的世界——?」

她只是笔直地——犹如展望逝去的未来般,注视着远方。

「提问、思考、看着未来从而导出的假说是‘各个种族抵达这里是命中注定’。七大种族齐聚同一个世界,并非由于各自世界只有该种族生存下来且得到统一,而是宛如这嵌板一样,又或是骰子上的数字,所有种族联合起来才算成立。这样解释时,身体和力量差距、魔法体系的差异,更重要的是种族存继力的不同便拥有重大的意义」

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比如,力量比他种族压倒性优秀、寿命也很漫长,可是生育能力却非常低。不管拥有何等的力量、君临全种族之上,终究逃不过灭亡的命运。相反,无法使用魔法,令人难以置信的脆弱,却拥有任何种族都无法匹敌的强大繁殖适应力。这些绝不是毫无关系,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亲身生下了孩子」

看向阿尔法,艾璐随即又收回视线。

继续述说之前——礼司说道。

「…….实际上得到阿尔法这个孩子(证据),你由推测变成了确信,七大种族来到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七种族必须齐心协力,否则绝无法生存。但是——即便发现了真相,却也无法立刻实现。经过毁灭世界七次的大战,创造出《大誓约魔法》,各种族还是纠纷不断。正因为差异才会发生争斗,这一点你无可奈何地看到了。因此,在接受绝对不可避争斗的前提下维持平衡——如字面意思成为『世界的管理者』。这就是——艾璐·澳拉这一个体所持有的唯一愿望——对吧?」

一口气说完。

明明无法立刻理解,却自然而然地流入脑中。

知道这也是他所持有的技巧,艾璐·澳拉闭上双眼说道。

「…….原来如此,《英雄》渣渣的确给人会未来预知魔法的错觉呢」

「这种程度就敢称预知未来,简直蠢得可以」

「身为实行这种蠢事的本人听来真是刺耳」

‘不过’,如是追加一言。

「我本以为跟阿尔法同是[劣血种]的你会对这愿望产生共鸣——看来是心有不满呢」

面对被投来的话语,蒂法莉西娅低下头。

「你…….不只是为了,而是为了所有种族,甚至于整个世界着想…….这份心愿我理解,也确实觉得很棒」

但是。

「假使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你为此而行动——一切也只不过是你的独断而已」

没有私欲,只为他人。

只是因为看到未来,凭这种理由,不在意他人怎么看,一心一意为了心愿行动,这很棒。

但是,在看不到未来的人看来,不得不这样想。

基于这结论的行动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极端来说,为了世界的存继这种大前提,也不过是艾璐个人擅自主张。

而且——

「为了世界甚至生下孩子,认为这行动会得到允许。作出这种结论的你——并非世界的管理者,只是个独裁者」

面对轻声告白的话语,阿尔法大吃一惊,贞德闭上眼睛。

平静的水面,冰的结晶。

在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的脆弱氛围中——

的《英雄》轻易说道。

「嘛,我倒是不怎么介意」

对于这冷场的话语,蒂法莉西娅睁大眼睛。

礼司理解她的愿望似的,回以暧昧的微笑。

「对于你的想法我没资格说三道四。不过我觉得——真无聊耶?只是这样」

「无聊…….?」

「当然我并不是说反对这种有趣的话哦?关于所有知性体的生存理由,某个伟人这样说过‘对存在的惊讶(タウマゼイン:thaumazein,θαυμάζειν,对应日语中的‘驚き’,有惊讶,敬畏之意)’——嘛,叫法哪个都行,而没有这种感情,艾璐,你很无趣」

再次张开双手。

「管理者也好独裁者也罢,遵从义务行动的你,没有自身的想法和情感。与无机物一样」

邪笑。

「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情感吧?跟刚才你随意敷衍的一样,对胜利的优越、他人的绝望——不想品尝一下吗?」

笑不可仰。

「管理者也好!独裁者也好!自我牺牲也好!但是——打心底享受着」

这就是——礼司的价值观。

只有他不是站在世界一边。

因此,在享受之前管理好世界、无机质的自我牺牲精神、淡淡地演绎着独裁者的艾璐·澳拉这一存在——他决不允许。

蒂法莉西娅发现。

只有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她才能注意到。

那冷淡的严肃神情,似冷非冷的表情,何时会爆发。

(跟谈到恋爱和爱情时一样…….?)

这。

究竟拥有怎样的意义——

在深入思考之前。

「所以咯」

‘啪’的拍下手,礼司转眼间表情放松。

「我想让你也享受游戏。…….不、应该说,就算来硬的也要让你开心起来」

所以——。

「赶紧进行第二回吧」

面对天真无邪的笑容,没有人反对。

◆◇◆◇◆

「六——距离《英雄》渣渣的绝望表情又近一步了呢」

嘴上说的很开心,占据艾璐心中的实则是‘无所谓’。

第二回的人生游戏。

早已知道过程还有什么可玩性。

不——确切来说,既不无聊也不有趣。

就只是这样。

而《大誓约魔法》似乎也将艾璐的态度视为开心。

悄悄将眼瞳染成黄金色,艾璐确认早已看到无数次的未来景象本身。

游戏结束,贞德的【神之国】解除。

垂头丧气的礼司。

蒂法莉西娅愕然地看着礼司。

…….真是无聊的现实。

本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即便她主张是这样想的,世界也不会认可。

艾璐·澳拉可以看到未来。

不过并不只是看到。而是能如字面意思确定未来。

礼司曾经说过,未来并非绝对。一点点的动摇就会产生偏移。

但是,唯有她看到的景象,绝对会变成确定的现实。

这就是她的未来既知魔法。

因此,只要像这样继续看着未来,她的胜利便不可动摇——。

只有这点是绝对的真实,唯一的现实。

她的漫长寂寞人生——。

所以她绝不会犹豫。

◆◇◆◇◆

蒂法莉西娅感到困惑。

看不透礼司的想法。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但是现在的礼司完全看不清,由于毫无头绪的暧昧感觉,涌起了莫名的不安。

平时的礼司即使看不透也有猜得到的部分。

更重要的是,蒂法莉西娅不明白,一定会颠覆这绝望状况的绝对安心感。

从现在的礼司身上感觉不到。

不对,确切来说感觉得到,却不自然地动摇着。

仿佛礼司本人也感到些许的不安——。

「——喂,蒂法莉西娅~」

「…….呃?」

「呃什么呃,到你了」

「啊…….对,对不起!」

蒂法莉西娅摇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状况。

总之,现在先进行第二回人生游戏。

礼司并不是游戏的胜败条件,既然【一决胜负】的胜败条件是『开心地通关游戏』,那么蒂法莉西娅也必须全力享受游戏。

……尽管内容都是些羞耻的事件,但至少自己不像艾璐可以看到未来,能够享受游戏。

而且不仅蒂法莉西娅,除了艾璐之外的人都是如此。

当然,因为阿尔法和贞德可以跟蒂法莉西娅一样享受游戏,所以让她们抢先就糟了。

游戏原本不是想要享受就能乐在其中的,不过亮出底牌的艾璐或许拥有让《大誓约魔法》视为享受游戏的策略。

这样一来只有让礼司或蒂法莉西娅最先抵达终点——。

这样想着掷出骰子,移动到相应嵌板的蒂法莉西娅浏览浮现的文章。

「…….欸?」

「嗯,怎么了~?」

再次确认文章,朗读出来。

「——“作弊万岁!觉醒未来预知魔法啦。抽中这个事件的您获得等同抵达终点的权利”这样写着哦……」

感到难以置信,蒂法莉西娅愕然地说道,所有人眨巴眼睛中。

只有礼司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傻话,这怎么——欸?」

阿尔法的惊讶由于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变成了惊愕。

与之前艾璐到达终点时不同,明显是表示着完结。

「等,等等!这样游戏就结束,确定不是开玩笑!?我坚决反对——」

「不行的」

礼司充满苦涩的表情。

「这并非对某个种族明显不利,只是偶然抽中的是的蒂法莉西娅而已…

…」

显然与话语内容不相符合的绝望声音。

与偶然一词中蕴涵的意图性的什么相反,礼司跪坐在地、

「是蒂法莉西娅赢了…….」

随着这句话。

游戏结束,贞德的【神之国】解除。

垂头丧气的礼司。

蒂法莉西娅愕然地看着礼司。

◆◇◆◇◆

「——!?」

面对这景象。

预知未来中的景象与预测截然不同的现实,艾璐睁大了眼睛。

这。

这是什么。

不可能是这样的未来。

「…….看你那表情」

低沉的低语。

依然跪坐在地,向上仰望的《英雄》嘴边露出笑意。

「完全上当了呢?」

上当。

是谁。

我吗?

接连冒出的词语。

反射性使用的『未来既知』映照着至今不曾看到过的未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问题真有趣,肯定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这样啦」

「从一开始——?」

「你觉得是为了什么进行游戏的。进入保护伞之下的仪式?愚昧的《英雄》的鲁莽挑战?」

——怎么可能。

「自然是为了利用你的未来既知,让我们赢下【一决胜负】」

利用未来既知,赢下【一决胜负】。

礼司他们。

赢过艾璐她们?

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因为艾璐亲眼将她们胜利的未来——

「你以为看到的未来真的是赢了我?难道不是你将看到的景象擅自认为自己赢了吗?」

看到的景象这一单词、艾璐擅自认为自己赢了的说辞。

这些话意味着——。

「难道——你正确理解了这份力量——」

对于艾璐的低语,蒂法莉西娅做出反应。

「艾璐·澳拉的未来既知并非字面意思上的预知未来吗…….!」

难道其实无法预知未来——?

「不不,预知未来是真的。不然就说不通了」

说着。

「——那么,所谓的未来预知是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提问。

强行按捺住对莫名其妙的话语的不知所措,蒂法莉西娅假装平静地回答。

「…….事先知道尚未发生的事情…….不是么?」

未来预知应该就只是这样,可是。

「将尚未发生的事情视为既知时,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未来像过去一样已然发生,谁都无法改变,未来预知者也只能看到。这种情况下,我们无能为力,包括未来预知者」

举起双手,礼司随即又放下一只、

「但是,这个世界不同。如果是不管谁做什么或不做,未来都绝对不会改变的世界,艾璐根本就不可能会当什么世界的管理者。也就是说,既然艾璐·澳拉成为世界的管理者的话,第二种解释——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若是一切既定的话,没有管理的必要,管理自身便不成立。未来预知者和其他人都只能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但是,艾璐·澳拉自称是世界的管理者。管理世界就是她的目的。

这句话就是未来预知者并非纯粹的观测者而是干涉者的不二证明。

「然后,经由艾璐这一干涉者未来发生改变,可以调整的话——那么未来便有机可趁」

「…….有机可趁」

「喂艾璐,你这样描述自己的能力。“就像随身携带的一本书,非常非常厚,还特别大”。为何会使用这种比喻呢?」

为了让这边听的确切,她的确这样描述了。

「书不是用来听也不是用来闻或者摸的,而是看。之所以使用这种视觉性的描述,是因为未来正如字面意思可以看到对吧?」

疑问句。

礼司却确信地说。

「然后书跟画一样没法一次性看到所有内容,必然要翻页。也就是说,只能一页一页地翻阅,存在这种未来预知者侧(观测者)的认识界限。正因为有着这样的限制,才有了干涉的余地」

未来不是用来听也不是用来闻或者摸的,而是看。

一次性能看到的未来是有限的,所以才有干涉的可能。

想到这里,蒂法莉西娅睁大了眼睛。

「啊——难不成从见面时起…….在人生游戏中也频繁使用能力,就是因为一次性看到的未来有限……!?」

为了看到未来的未来,未来的未来的未来,不得不连续使用能力——。

「也是,确实会这样想。——但是不对,说过了吧,未来可以干涉。反过来说,未来并不是完全确定的。通过艾璐这一干涉者的行动,会不断改变」

「欸…….不断改变的话,未来不是从没固定吗…….」

但是,实际上未来朝有利于艾璐的方向改变。

…….变成对艾璐有利的未来?

貌似戳中要点了。

触碰到真实感触,由于礼司更加深切的笑容——变为确信。

「试试逆向思维。没必要频频去看,尽管如此却不断确认,这是为什么?」

逆向思维。扬弃。

没必要频频去看,尽管如此却不断确认。

预知未来。预知到的未来——。

灵光一闪,透彻全身。

「不是看到未来从而预知,而是看到的未来成为预知——也就是说,艾璐小姐看到的未来,她使用能力时看到的未来变为现实的未来…….!?」

未来并非自然到来。到来的只是由艾璐这一未来预知者选择、确定的未来。

只要她使用能力看到一定的未来,那未来就必定会化为现实。

对于蒂法莉西娅的预测笑得更深,礼司说道。

「所以她频繁使用能力,为了将自己胜利的瞬间、认为胜利的景象(未来)确定下来。然后,既然她看到的有限未来是确定的话,那么演绎让她误解为理想的未来——虚假的未来,让她这样认定就行。虽然没法欺骗未来这一事实,但是欺骗观测者简直简单至极」

社交诈骗师露出充满邪恶的笑容。

一切都是为了挖掘艾璐·澳拉这位《誓约者》的、她的最大秘密,反其道而行之的布局——。

独自完成这一切的《英雄》,以及豁然开朗的《誓约者》。

看着的二人以及与之成为协力关系的自家女儿,的《誓约者》轻声低语。

「…….原来如此、呢。利用使用未来既知的我自己成为未来预知者——才描绘出这样的未来」

如是理解着露出爽朗的微笑。

艾璐转眼间懒散地叹息。

「说来对这么努力的你们很抱歉,我一开始就打算跟结盟的哦」

「——啊?」

这次真的是不明所以。

对着张大嘴巴的蒂法莉西娅,艾璐轻声说道。

「原本就没说过不结盟」

「bu…….不不不!请等一下!」

的确没说过不结盟。但是!

「可是——」

「『世界的管理者』不可能与他种族平起平坐?这话你听谁说的?」

蒂法莉西娅看向阿尔法。

她困惑地仰望艾璐。

「………妈妈」

看到不安地低语的女儿,艾璐一瞬间露出哀伤的表情,暧昧地耸耸肩。

「当然,【一决胜负】我是打算赢的。本想赢了之后再由我提出结盟…….太过专注结果、忽略了过程就是败因吧~」

如是侧着小脑袋,朝贞德露出苦笑。

「或者说不定是利用女儿善意的惩罚。…….这种事在那边世界也有呢」

「……艾璐」

贞德慈爱地低语,艾璐温和地看向阿尔法。

在那里的,并非一直看透未来的未来预知者的表情,而是看着亲生女儿的母亲的慈祥表情——

「那,那么——」

就在蒂法莉西娅想要谈结盟一事时。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

礼司

一脸超乎寻常的认真表情,说道。

「不是作为的《誓约者》,艾璐·澳拉自身——这样就满足了吗?」

不明白重复强调的意义,蒂法莉西娅挤出声音。

「礼……礼司?」

「…….你想说什么《英雄》渣渣」

平静的提问。

知道其中没有包含任何情感,礼司眯起眼睛。

「还用问?我说过要让你开心」

即便来硬的。

礼司确实这样说过。

从而开始第二回——完美的骗过了艾璐。

难道礼司不是为此诱导她的吗——?

如同打断蒂法莉西娅的思考般,礼司张开双手。

「刚刚你的判断,不过是看清结局大势、基于你理性、机械性的自我牺牲精神作出的结论」

「…….那又如何?」

「这样子没意义」

立刻继续说道。

「要是这样认同的话,即使你的目的实现了,我的目的却石沉大海」

礼司的目的——。

对此,蒂法莉西娅大吃一惊。

礼司并不是纯粹为了、为了使同盟成立才行动的。

并非如此——

「所以,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做」

下一瞬间。

第三者毫无征兆地出现。

面对完全看不到的未来,艾璐睁大了眼睛。

接着打心底惊讶地低语。

「难道——你从一开始就为此——?」

「谁知道呢?」

礼司笑了。

充满——纯粹。

「只是这么想了而已。要是做出这么有趣的事——这家伙不可能不来。…….你说呢,雷乌?」

礼司捋起右手袖子,露出缠绕在上面的黑布——《魔神器》『余的黑暗』。

「——主人果然很厉害」

的[四血姬]克兰雷乌·西米西卡,露出无比挚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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