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吧 ①喜欢上乔可拉
②喜欢上讴歌
③喜欢上富良野】
「这是什么情况……」
任务到来后又过了一周、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
一个绝望性的选项出现在我的脑内。
虽然搞不清为何会是那三人、不过我绝不会选这种选项……不得不行使拒绝权了。
啧……明明到今天为止的一周时间里、我都想尽办法不用拒绝权而拼了老命……
既试过『穿V字形的泳裤上游泳课』、也玩过『向女生们跪下恳求她们让我舔她们的鞋子』、更体验过『深夜以裸体围裙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呜呜、说多了都是泪。
剩下的拒绝权还有八次。今天是二十三号……虽然任务期限还有一周看似十分充裕、可自从任务到来之后、选项的耻度正不断增大、完全不能放松警惕。
「哈啊……」
不行了、一想到这样的高度紧张状态还要持续一周、我的头就开始痛起来……
「奏先生~」
不顾及苦恼的我、乔可拉发出无忧无虑的声音从后面缠了上了来。
「诶嘿嘿~」
「乔可拉……大白天的别粘得这么紧」
在这个季节被贴得这么紧的话真是热得要命。空调毕竟还是开着的、不过为了节能温度并没调得很低、所以我们都有点出汗。
「因为、这可是难得的暑假啊。能一直一~直和奏先生在一起的暑假啊。怎么能不亲热一下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奏先生~」
……看来没在听呢。
嘛、尽管有些出汗、但乔可拉身上却不知为何飘来了一阵清香。像这样被抱着我绝不会感到不快……但现在我想一个人再思考一会。
「别闹了、稍微离开点」
正当我想强行拉开她时——
「啊咧?」
乔可拉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
「奏先生的身体似乎很热呢」
「现在的气温这么高、当然会有点热啊」
「不是这样的……该说是有发烫的那种感觉呢?」
「发烫?」
我半反射性地把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呃、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发烫呢」
以防万一、我拿出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
「三十六度九吗……」
虽然人与人之间的体温可能没多大差别、但对于正常体温为三十五的我来说、这已经算较为高烧的范围了。或许我总感觉有些头痛的原因并不在于心理问题、而是由于发烧吧。
尽管如此、也没烧到必须卧床的程度、在沙发上躺一会就能治好了吧。
「呼……总之家务之后再做吧」
听到这句话的乔可拉、呆毛刷地竖了起来。
「请交给我吧!我会把家务全部解决的!」
「不了、稍加休息后我会做——」
「奏先生请好好休息!」
不顾我的制止、乔可拉一下就跑掉了。
至今都是我紧跟在身旁讲解她才稍有进步、让她一个人来做还是有点不安……但是。
「……算了」
直到刚才我还是无法释然、不过或许认识到自己发烧了、总感觉无精打采不想去制止她。
「呼啊……」
这时、一阵睡意突然袭来。
「嗯唔……」
心里也不断睡吧睡吧地劝着自己。于是我放弃抵抗逐渐浓厚的睡意、缓缓闭上了双眼。
「嗯……」
我醒了过来。
反射性地去确认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五点了。
「睡、睡了这么久吗、必须去准备晚餐了」
我边咳嗽边从沙发上起来的瞬间
「啊咧?」
我摇摇晃晃地再次瘫倒在沙发上。这时、身着围裙的乔可拉走进了客厅。
「啊、奏先生、你起来啦……呃、脸好像比之前更红了呢」
乔可拉跑了过来、把手放在我额头上。
「不好了!烧得好厉害!」
我让乔可拉把体温计拿过来、再一次量出的体温竟然高达三十八度七。这已经和正常体温没关系、变成普通的高烧了。
所幸家里有买好的退烧药、总之先拿来喝吧。
「这么一来只有卧床才能好转了……抱歉乔可拉……我先回一下房间」
我试着站起来、但依然摇摇晃晃的不能正常行走。
我身体基本算硬朗的、所以这么严重的高烧真是许久未有了、不过发烧原来是这么难受的来着?
「没问题吗……」
乔可拉看起来很担心的撑着我的身体。
「会传染的、最好别离我这么近」
「没关系。我是个笨蛋、所以绝对不会感冒的」
「……别一脸认真地说这种话啊」
无论我怎么劝、乔可拉都没有离开我身旁的意思。我只好请她支撑着我走上楼梯、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稍微放松时、一阵高烧所特有的寒冷袭来了。
「呜呼……」
「奏先生……」
乔可拉露出担忧的表情看着缩起身子的我、但过后马上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啪地拍了一下手。
「啊、我去做点粥」
粥吗……虽然我完全没有食欲、但还是吃点什么垫一下胃比较好。不过、最大的问题是——
「……你会做吗?」
「诶?不就是把水烧开、倒进饭里面吗?」
「不是、那单单只是水泡饭而已。那种稀糊糊的东西才不是粥呢」
煮粥看似简单、其实意外地有讲究。我不认为以乔可拉现在的技艺能煮出正常的粥。不过、兴致勃勃的乔可拉却一点都没听。
「啊、对了。在等待的时候、请看看那个吧」
这么说到的乔可拉暂时离开房间、过一会后拿过来的是——
『请女孩看护你时的十种方法~这样你也是咳嗽之王了~』
……每次我都会想、为什么老是有如此精确地符合我现状的标题出现呢……
「那么、请稍微片刻」
「喂、喂……」
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乔可拉就跑下楼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被放在枕边的书和我。
反正上面刊登的净是些扯淡的事吧……但比起什么都不做地忍受着寒冷、或许看一看来分散注意力更好。
我一如既往翻开了要点汇总的那页。
《① 嘛、会给你看护的女性至多也就是母亲了吧》
这从根本上全盘否定了吧!
《② 身体没有问题就无法请别人给你看护。那么首先作为前提、装病吧》
……有够差劲的。
《解说 对喜欢的女孩子说『我得了脚癣、来看护我吧』之后、她逃掉了》
为啥要选那种病啊!?
《补充 『如果传染的话就有伴啦♡』明明都说得那么可爱了、可还是不行》
废话!
《③ 面对病人、无论是谁态度都会软化。利用这点趁机撒娇》
……撒娇、具体是做什么。
《解说 生病的话、即便去摸咪咪也不会被骂啦》
那怎么可能!
《④ 装成烧到发昏的样子去摸咪咪》
你究竟有多想摸咪咪啊!
《解说 之前我失败而摸到了母亲的咪咪》
结果不就只有母亲会给你看护吗!
《补充 那晚、某种东西摩擦的声音从双亲的房间——》
别再说了快停下!
《⑤ 请她擦拭身体》
啊啊、像现在这种夏天这是很有必要的吧。即便是现在、我也浑身是汗有些难受。
《解说 顺带一提、作者请别人呼地吹一下乳首周围会超兴奋的!》
这不就是改个汉字吗!你的性癖根本无所谓啦!(玻璃:日语里『吹い』和『拭い』都念『ふい』)
《⑥ 请她吹一下食物然后喂你》
正当虚弱的时候、女孩子这样做的话确实会很高兴呢。
《解说 被深深地治愈了。谢谢……老爸》
结果不就只有家人会给你看护吗!
《补充 那晚、某种东西摩擦的声音从双亲的房间——》
你爸究竟在兴奋什么啊!?
《⑦ 最近总觉得眼睛有问题、一直想去眼科看看》
我说、虽然报告自己的近况倒不是不行……
《解说 看十岁以上的女性都像是老太婆一样》
那是心病!你要去的是另一个病院!
《⑧ 人从出生到死亡都一直是孤独的。与他人接触什么的、仅仅是自我满足罢了。故而看护不要》
搞什么啊这中二风……话说回来、这从根本上否定主题了吧……
《解说 但咪咪还是要摸的》
已经跟看护没关系了!
《⑨ ……因为没有例子了、所以
能谈一下葫芦干的话题吗?》
谈你妹!
《解说 我是这么想的、但也没什么关于葫芦干的话题呢》
罗里吧嗦也要有个限度啊!
《⑩ 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说『小心别患上感冒』呢……哈!……阁下、你看这本书的意义何在……》
你这纯粹是欠干!
「咳!咳!」
我明明没有出声吐槽、却由于过度兴奋而咳个不停。
身体不好果然很辛苦——
【选择吧 ①身体立刻痊愈
②患上『不时常露出上半屁股就会死病』】
这是……
一瞬间、我的思考停止了。当然②肯定不用说、这种情况只要选①就好……事实上、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马上就会做出选择。
但是、由于拒绝权的存在、我突然想到。以超越人类认知之力治愈疾病什么的……真的好吗?
或许是我想太多、但是这个绝对选项是有某种不能贸然踏过的底线存在的。
想象一下那界线的另一边。如果这是『将不治之症彻底根除』会怎样?『获得不老不死之身』会怎样?还有『让死去之人复生』会怎样?
「……」
一阵烦恼后、我又用了一次拒绝权……这么一来只剩七次。
心里既感觉这样就好、也感觉只是浪费了一次贵重的拒绝权而已。
总感觉心情难以整理而郁闷数分钟后。有人敲了敲门。
「乔可拉吗?」
「是的、粥已经做好了」
乔可拉手里拿着托盘、进入房间往我这走来。就像刚才所说的一样、并不单单是水泡饭、外观的确是粥的样子……
「呜……」
但味道依然那么微妙。
「这里面……加了什么?」
「那个……番茄酱、乌贼墨、咖喱粉、菠菜泥、用作隠味的巧克力、还有橄榄油」
「为什么会是白色的!何等的奇迹啊!」
又来了、可外观完全就是普通的粥啊……那些材料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才会变成这样……还有橄榄油自重。
但不管什么东西、既然是难得为我作的料理我就不能剩下……也因为味道并没有难吃到吃不下啦……
「……把剩下的粥也盛给我吧」
「好的~」
乔可拉看起来很开心地把粥从锅里装到碗里时
「哈……哈……」
「哈?」
「哈欠!」
「好烫啊啊啊啊!!」
乔可拉打了个盛大的喷嚏、与此同时拿在手里的碗滑了出去、飞散在空中的粥往我脸上倾注而下。
「唔啊啊啊啊啊啊!」
因无比的滚烫而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的我。
「对、对不起……」
「快、快拿拧过冷水的毛巾来!」
「好、好的!」
慌乱的乔可拉跑出房间两、三分钟后——
「我拿来了!」
是太过匆忙吗、她用大盘装满冷水、在里面直接扔条毛巾就拿了过来。
「好咧、快拧干毛巾——诶?」
「哈……哈……哈欠!」
「又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可拉又打了个盛大的喷嚏、与此同时拿在手里的毛巾掉了下来、飞散在空中的冷水往我脸上倾注而下。
「唔噢噢噢噢噢噢!」
因无比的冰冷而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的我。
「啊……啊……对不起!」
乔可拉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在那不停地惊慌失措。
「呜、呜呜……好冷」
数分钟后、总算擦干身体换好衣服的我回到床上、在更加剧烈的寒冷下不停发抖。
乔可拉靠过来以细若蚊声的声音问道。
「那、那个……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用……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可是、我想帮上奏先生的忙——」
「抱歉、你就什么也别做」
「……呜呜」
意识开始朦胧起来、我已经没有担心的余力、就连言辞也变得十分冷漠。
乔可拉失落地垂下肩膀、走出了房间。
……或许有些可怜了。
虽然我想到应该安慰她两句、但这时一阵比先前更加剧烈的疲倦袭来。
「反正是乔可拉、明天应该就会忘记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意识陷入了沉眠。
「……嗯」
我睁开双眼、同时窥探着我的乔可拉映入了眼中。
「啊……奏先生」
她显得很开心地绽放出笑容。
「乔可拉……呃、这是朝阳吗?」
阳光已经透过窗子射了进来。呃、那之后我睡了一晚吗?
「……嗯?」
仔细一看、乔可拉的眼脸肿得很厉害。也有些发黑。
「难道说……你一直都醒着吗?」
乔可拉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我也只能做到这种事了」
放在我额头上的湿毛巾仍然凉飕飕的。她似乎真的一直醒着、隔一段时间给我换毛巾。
「那个……昨天真的很抱歉」
乔可拉看起来很过意不去地窥视着我。
我胡乱摸着她的头。
「不、我或许也说的有点过分了……谢谢你」
「诶嘿嘿~」
乔可拉看起来很舒服地浮现出微笑。看着这张笑脸、连我也开始高兴起来。
「啊、量一下还发不发烧吧?」
「嗯、也是呢」
听从乔可拉的话测了一下体温、结果是三十七度八。虽然还处于高烧的范围、但寒气已基本消失、比昨天轻松了很多。
「乔可拉、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去吧」
「但是……奏先生还在发烧呢」
她露出担忧的表情看向我。
「行啦。我已经能正常地起床、而且要是再勉强自己、这次或许就到你闹出毛病了」
「……好的、既然奏先生这么说的话就这样吧」
看到她稍感寂寞地离开的背影、我说道。
「乔可拉」
「有什么事吗?」
「我痊愈之后、就两人一起吃美味的东西吧」
「美味的东西吗!」
乔可拉的双眼瞬间发出光芒。呆毛呯地竖了起来。
「那么、请预约高级寿司吧!」
「给我等等!」
……为什么这家伙会如此极端呢。
「啊、奏先生。你痊愈之后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求你、可以吗?」
「是什么?」
「祭典、希望能一起去」
「祭典?啊啊、在神社那一带举行的活动吗」
那是会在每年七月末举行的惯例活动。虽然最近都不去了、但我小时候应该经常和朋友或是双亲一起去。
「可以啊、那久违地去逛逛吧」
「真的吗!」
虽然很在意肩负的任务期限、但在家的话被害也不可能会减少……从昨天的『喜欢上乔可拉她们三个中的一个』、之前的『穿成裸体围裙去到学校』就能看出来。
「好期待呢~。祭典还有寿司~」
「我不是说了没有寿司吗!」
这家伙……不慎重应付的话很可能会擅自去预定的。稍微使她的注意力转向其他的食物吧。
「柜子那有珍藏的饼干罐吧?你起来后就打开来吃吧」
虽然我认为这会让她相当高兴、但是乔可拉表现出的反应却与我预料的不同。
「……噫!」
乔可拉的表情石化了。
「你刚才……说了『噫!』吧?」
「你、你说什么呢?」
乔可拉视线飘忽不定、咻地吹起了口哨。看这反应……她肯定擅自偷吃了。
「……我不会生气的、你老实交待吧」
「不、不是我吃的……是我的胃吃的」
「那不就是你吗!」
「我、我去睡觉了!」
「啊、喂!」
乔可拉有如脱兔般一溜烟跑掉了。
「真是的……」
虽然吊儿郎当的状态有所改善、但在食欲这方面还是跟以前没两样……这次姑且看在无私看护的份上饶过她。
我试着站起来、但身体还是使不上力、走路有些打晃。我边抓着扶手边谨慎地走下楼梯。
「买好的退烧药……已经没有了吗」
昨天吃的退烧药就是箱子里的最后一份了。我在储集着药物的地方找了一下、但是完全没找到。
「没办法、去买吧……」
至少走到附近的药店是没问题的吧。于是我迈着不稳的步伐走向玄关。
「诶、浑身没劲……」
我边自言自语边打开玄关的大门。
「……诶?」
「……啊?」
站在那里的是——
「……富良野?」
十分熟悉的同班同学的身影。
「啊、甘草君——为、为什么
?」
就算问为什么……也只能说因为这是我家、所以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啊。
「你怎么了?」
「不、不是的、那个……我并不是可疑人物」
富良野突然上下挥舞着手、变得形迹可疑的。
「你怎么了?总之先冷静下来把话说清——」
说到这里时、我突然脚下一滑。
「呜啊!」
失去平衡的我、就这样倒向富良野将她扑倒在地。
「诶?诶?咿呀啊啊啊啊!?」
富良野发出了平常所意想不到的高声尖叫。
「抱、抱歉……诶?」
下一瞬间、下颚受到一股剧烈的冲击——而我的意识就此中断了。
时间稍往前回溯。
雪平富良野一直在甘草家周围独自徘徊。
(虽然趁势就来到了这里……不过怎么也不敢按门铃啊)
乔可拉在教室的言行、让富良野怀有了巨大的危机感。
乔可拉一直以来都像家里养的狗狗对主人撒娇一样敬慕着奏、但从Cosplay联欢会那天起、她的态度显然改变了。
……那显然是恋爱中的女孩子的表情。因为自己也同样如此、所以绝不会搞错。
那种状态的乔可拉与奏两人独处……富良野脑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想象、闷闷不乐地度过了暑假的第一天。然而到了第二天她已经坐立不安、顺着冲动来到了这里。
(借、借此机会、把暑假前没能说出口的事对他说吧……)
在七月三十一日、这附近会举行所谓的夏日祭典。富良野将邀请奏逛祭典定为今天的最终目标。
(如果能一起逛祭典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想象穿浴衣的自己与奏并肩走在路上的身影、富良野的脸颊顿时就松弛了下来。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先进入奏的家才行。她也清楚这点……但怎么也下不定决心而徘徊了将近三十分钟。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可疑人物。
……也该下定决心了。
「呼~、哈~」
她慢慢做了一次深呼吸、站在玄关门前。
「……还、还是不行!」
可是、她怎么也不敢按下门铃。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当富良野再次陷入自我厌恶、垂头丧气的时候——
「……诶?」
「……啊?」
大门突然打开、甘草奏出现在她的眼前。
「呜呜……呃?」
睁开双眼。这里是……客厅吗?呃、我躺在被褥里?为什么?究竟是谁把我搬到这里的?一瞬间各种疑问不断在脑中浮现。
呃~、最后的记忆是……啊、对了、决定去买退烧药之后在门口遇到了富良野——
「对了、富良野」
我撑起身体环视四周、发现厨房那边好像传来了声音。
「富良……野?」
「啊啦、你醒了吗」
富良野淡淡地说道、同时转过身来。
「抱歉、擅自借用了围裙」
富良野用围裙的前面部分擦着手、走到我身边。
「热度似乎退了很多、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就这样躺着比较好哦」
「这被褥……是你帮我铺的吗?」
「对、背着你上二楼的房间还是太勉强了、因此我借用了宾客用的被褥」
「那真是帮大忙了……啊咧?」
这时我浮现出了另一个疑问。
「我说啊、能问一件事吗?」
「什么?」
「我、怎么会晕了过去?」
就算多少还有些发烧、也应该不会烧到突然就会晕过去的程度。那时我稍微有不稳、倒向了富良野……之后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我不知道」
「不、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富良野无言地瞪了过来。
「因为我倒向你之后的记忆——呜噗!」
我的脸颊被狠狠掐住了。
「我•不•知•道」
「是、是这样吗……」
好恐怖……看样子还是别再刨根问底比较好。
「还有、我下颚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看来这也别深究比较好呢。
「啊、说起来我开洗衣机洗完了衣服、叠好放到了那边」
「诶?」
我一看过去、发现洗好的衣服都折叠后集中放在客厅的角落。从远处也看得出叠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一丝絮乱。
「尽管有些犹豫要不要擅自用洗衣机、但这种好天气什么都不做就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擅自洗了」
「真、真是劳烦你了……」
「不用在意。毕竟将病人置之不理就回去是不行的、而且我也顺便打发了时间」
富良野仿佛毫不在意般淡淡说道。话说、我竟然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吗……虽说有身体的原因(虽然最后那里稍有不同)、但从昨天开始就总是这样。
「另外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因此正煮着粥。稍等一下」
这么说过后、她再次走回了厨房。
等了数分钟、她端来了散发让人胃口大开的香味的鸡蛋粥。
「你真擅长家务呢」
「……并不算擅长」
「不、不、那怎么会」
老实说、从教室的举止来看、我对她印象是完全不会这些事的、因此我颇感意外。
「那、我开动了」
「……请」
我送了一勺入口中。
「……好吃」
那并不是恭维、而是真的很好吃。鸡蛋那仿佛包融其中般的柔顺口感、外加葱的食感点缀。酱油的香味也十分绝妙、即便不作为病人的食物作为普通料理也是让人胃口大开的绝品。
「……谢谢」
在枕边正坐的富良野依然面无表情、但鼻子正微微抽动着。这莫非意味着……她很高兴吗?
「不过稍微有点烫。等粥凉一点再吃吧」
「啊啦、你是猫舌吗?」
「嘛、算是吧」
然后我暂且把碗放回托盘里。
「嗯?你怎么了?」
这时富良野忽然显得心神不宁的。
「没事」
我说、你的脚都在那不停地扭扭捏捏、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吧……
「那个……这个……」
她的视线落到了粥上。
「如果甘草君不嫌弃的话、我帮你『呼呼』……也可以哦」
「诶?『呼』是啥?」
「就是说帮你『呼呼』一下……」
「诶?不好意思、你能说得大声点吗?」
「……呼呼」
「诶?夫妇?」
「!?」
富良野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
「怎、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为啥!?」
突然就被毫不留情地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说、平时的你更加无耻吧……
「……先不说这些。那个啊」
「什么?」
虽说还没吃完就说有点那啥、但富良野一个劲胡扯的话很可能会错失机会的、所以还是尽早说出来比较好。
「那个……谢谢了」
「……诶?」
「那个、洗衣服还有料理什么的、以我现在大病初愈的状态想做也做不好吧。虽然说是打发时间、但确实帮大忙了」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我并不是那个……与其说是想做才做而已、不如说是想被夸奖……」
后半部分吞吞吐吐而没能听清楚、不过我再一次向她道谢、同时展露出了笑容。
「富良野、谢谢你」
「啊……呜……」
富良野不知为何说不出话、低下了头。怎么了?我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这时、脑中闪现出另外的疑问。
「啊、对了。话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前?」
「!?」
那瞬间、富良野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打开玄关的大门后她就已经在门前了、所以目的地肯定是我家吧。
「………………咳咳」
在悠长的沉默之后富良野抬起头清了一下嗓子、以平常的语调开口道。
「我只是打算在你家门前扔一堆恶心的生鲜垃圾而已」
「恶作剧吗!」
「开玩笑的。其实我想玩一下用食指前端按下大门的突起物、然后背过回响的福音、有如脱兔般离去的这种神圣的游戏而已」
「不就是门铃逃逸吗!」
「不可以玩什么门铃逃逸哦!!」
「为啥我反过来被骂了!?」
「那什么逃逸能被容许呢?」
「哈?我说、问题不是在什么逃逸这吧……」
「现金夺取」(玻璃:『だっしゅ(夺取)』与『ダ
ッシュ(冲刺、逃逸)』只是平假名与片假名的差别)
「那已经是犯罪啦!」
「满脸油光的诺塔」(玻璃:『脂ギッシュ(满脸油光)』的『ギッシュ』与『ダッシュ』只差一个音、『ノンタン(诺塔)』是日本某儿童画刊的主角(猫))
「你会被骂的啊!?」
「唐肯与达比修」(玻璃:『ダンカン(唐肯)』是日本搞笑艺人、本名饭冢实。『ダルビッシュ(达比修)』是参加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日本籍棒球手、后三个音你懂的)
「你只是想说吧!」
「达比修是时髦的人」(玻璃:『ダルビッシュ(达比修)』与『スタイリッシュ(stylish)』)
「不就是个冷笑话吗!」
「唐肯是个老土的人」
「所以说你会被骂的啊!」
「Boss的女儿是多莉施」
「辣妹吗!」(玻璃:『トリッシュ(多莉施)』是JOJO第五部黄金之风的最大Boss狄阿波罗的女儿、其替身正是『スパイスガール(辣妹)』)
「频繁用纸巾」
「只是个有花粉症的人吧!」(玻璃:『频繁ティッシュ(频繁用纸巾)』雪平大神请您饶了小的)
「花粉症?不不、我所说的是打算用在更龌蹉的用途上哦」
「真有够下流的!」
太过分了……虽然体验过N遍、但富良野的扯淡还是太过分了!
「刚才的都是开玩笑哦、其实……我是打算来你家的」
「……诶?」
她说出仿佛偷袭般的台词。
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的富良野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不可以吗?」
「不、不是、怎么会有那种事……」
富良野眼角带泪地垂下了双眼。
「我来你家是想……」
「想什么?」
她的表情异常妩媚、我不由得咽了口气。
富良野确认到我的那种反应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是想得到这个」
「……那是啥?」
由于富良野马上就把那藏到了身后、所以我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话说甘草君、你家主要来往的银行是锐穗银行没错吧?」
「啊、没错。不过这怎么了?」
一瞬间我还疑惑着富良野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但一想到文档箱里放有锐穗的文档、那她会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富良野再次把长方形的青色物体拿了出来。
「银行的存折在这」
「为啥!?」
富良野拿在手中的、是锐穗银行的青色存折。
「明、明明藏在衣柜的暗格里、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那瞬间、富良野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呵……上当了呢」
「哈?」
「这个是在你熟睡期间捏造出来的仿制品哦」
仔细一看、发现富良野所拿的不过是张折叠的纸而已……先入观念真是可怕。
「哼哼……这么一来真品的藏匿点就暴露了呢」
「啧……」
……好无聊。就为了这种事而特地花费精力捏造出仿造品吗。
不过、为窃取存折而来毕竟是开玩笑吧(但愿……)、那她究竟是为何而来?
当我正在思考那种事时、富良野又开始扭扭捏捏了。
「那个……」
「怎么?」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用毛巾帮你擦背怎么样?」
经她一说、我感觉到背后都汗流浃背了。
「有臭味吗?」
「没有、只要是甘草君的气味都……不对……没错、比鱼干还臭呢」(玻璃:『くさや』鱼干的一种,伊豆列岛的知名特产。特点是一旦加热,就会特别臭。)
「真的假的!」
「开玩笑的。比腐烂的鱼干还臭而已」
「这不是臭的要命吗!」
「这也是玩笑的。实际上是像『被以闲职打发而心都腐烂掉的草屋课长(四十五)的加龄臭』那么臭哦」
「你说这谁懂啊!」
程度姑且不论、看来我的确是有汗臭呢……不过、让富良野帮我擦背什么的也太难为情了、还是拒——
【选择吧 ①请富良野擦拭后背 ②请富良野剥背后的皮】
「会变成凶杀案的!」
「……突然间怎么了?」
「啊、不……没事」
这也不算选项强行逼迫我、只要接受她的提议就没问题了吧。
「……不好意思、能帮我擦一下吗?」
「我知道了」
富良野淡淡地答道、向厨房走去。
然后经过数分钟、她拿着毛巾回来了。
「呃?为什么有两条?」
「这条『普通的温毛巾』还有『炮灰艺人也会吓尿激热的毛巾』你选哪条呢?」(玻璃:『リアクション芸人(炮灰艺人)』就是按主持人的命令去试某些东西而被耍的艺人、找不到对应翻译、瞎捏的)
……虽然不懂她说什么、但是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所拿的毛巾……竟然这么烫吗。
「肯定要普通的温毛巾」
「诶?……诶?」
「你的反应很奇怪吧!」
为什么要露出像是『不是吧、有点不敢相信啊』的表情啊……
「……无聊的男人」
为什么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被鄙视啊……当我百无聊赖地脱下上半身衣服的瞬间
「啊……」
富良野发出像是『糟糕了』的声音——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意想不到滚烫的物体贴到了我后背。
「咕啊啊啊!」
因无比的滚烫、而当场满地打滚的我。
「……对不起、我故意手滑了」
「这是人话吗!」
「开玩笑的、其实是真的手滑了、对不起。只不过、我现在的感受却是『活该!』呢」
「最后那句是多余的吧!」
所幸我马上就抖落了那条毛巾、看起来并没有烧伤。
「……呼、那还是先自己擦吧、把那条普通的毛巾给我」
「诶?后、后背以外的都要自己擦吗……」
「嗯?」
「没什么……」
微妙有些不高兴的富良野把毛巾递了给我……依旧是个感情变化捉摸不定的家伙啊。
「……好咧、这样就行了」
数分钟后、我擦完了身体。
「……那差不多该开始了」
富良野手里拿着毛巾、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想擦后背啊?
说不定又想干什么无聊的事、但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无从逃避了。
「……怎么了?」
「啊、嗯。没事、感觉很好」
富良野的力道掌握得很好、感觉十分舒服。
与预想相反、她并没有搞什么恶作剧、一直用温柔的手法擦着后背。嘛、虽说刚才那激热毛巾贴到的部分还有些疼痛。
「刚才开始我就觉得……你十分擅长照料家庭呢」
富良野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因为在教室时你一直是那样子、所以这让我有点意外呢」
「果、果然被当成那种人了吗……」
我并没听清楚富良野在嘀咕什么。而后无心地漏出一句话。
「看来富良野你出乎意料地会是一位很棒新娘呢」
「!?」
听到富良野吞了口气、紧接着——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后背被毛巾以惊人的势头不断摩擦。
「新、新、新娘什么的!」
「痛痛痛痛痛!」
「意、意思就是求……求……求婚!」
富良野一边喊着什么一边使劲地擦着、但那些全都被我的惨叫所掩盖、说什么完全听不到。
「呜噗!」
设法躺下从摩擦地狱中逃脱的我、不停摇晃着不知为何发出像是鸡叫声的富良野的肩膀。
「……喂、富良野」
「结、结婚……结婚……结婚!……哈!」(玻璃:日语中结婚的发音类似鸡叫)
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的富良野盯着我通红发肿的后背、淡淡地宣言道。
「……你在做什么呢、甘草君。后背的伤痕、可是剑士的耻辱哦」
「全都是你搞的鬼吧!」
【选择吧 ①咪咪也来擦一下如何? ②屁股也来擦一下如何?】
「竟然在这种关头出现了!」
我不禁大叫起来。
「怎么啦?」
「啊不、没事、不要在意」
……嘛、这倒也不是强制操纵行为的选项、仅仅是读出台词而已、过后立即订正就没问题了……不、并不是没有问题。反倒该说满是问题、然而把贵重的拒绝权浪费在这里可不行。
「屁、屁股也……来擦一下如何?」
「!?……」
富良野无言地睁大了双眼。那当然啦、忽然间被这么提议的话惊愕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赶紧订正的话就麻烦了。
「开、开玩笑的!所以别这么在——」
「……可以哦」
「……哈?」
「甘草君希望的话……可以哦」
「那个……富良野小姐?」
「那么……能请你趴下来吗」
「我、我说、刚才的都是玩笑——呜哦!」
仿佛被什么附身似的富良野完全没把话听进去。强行将我按倒在地。
「甘草君的……屁股……」
「放、放开我!」
富良野的力量并不算大、但大病初愈的我我完全使不上力、根本抵抗不了她。
接着她的手伸到了裤子的腰口处。
选项仅是台词并不具备强制力、但从刚才那诡异的样子来看、恐怕她体内某种奇怪的开关开启了。
「啊、等等、住手……嗯?」
这时、富良野的手忽然缓了下来。
「哈!我、我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富良野终于回过神来、而展现在她面前的是……我的屁股。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噗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啥抓我的后背啊!?
数分钟后。
「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被讨厌了……呜呜、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后就做了怪事……绝对被讨厌了」
富良野在房间的角落抱膝而坐、似乎陷入了消沉模式。
「喂、喂、富良野」
我稍有顾虑地试图搭话后、她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回过头来。
「……什么」
「呜……」
好恐怖……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抱、抱歉啦、要你配合我的玩笑瞎闹」
「……诶?」
冷静一想、富良野的那个态度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应该是想配合我那擦屁股的恶劣玩笑吧。
「你是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才特意做那种事的吧?」
「……唯、唯有这次他的迟钝帮大忙了」
不知为何仅有一瞬浮现出安心表情后、富良野站起来走到我身旁。
接着、以平常那般淡淡的语气说道。
「虽然甘草君所开的玩笑很惊人、但屁股什么的还是太轻了。要说的话、也起码说『帮我擦咪咪』吧」
「你是超能力者吗!」
「?」
……没事、虽然我也明白这是偶然。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做得太过火了吧……」
我把通红发肿的后背给她看。
「对不起……唯有这次……唯有这次……唯有这次仅有些许是我的错」
「怎么把自己正当化了啊!你以为你至今对我做过多少过分的事啊!」
「真的……很抱歉」
「诶?」
富良野忽然露出了认真的表情、用细若蚊声的声音嘀咕一句后、转过身往厨房走去了。
这、这只是玩笑啊……
「……那家伙的感情依旧难以捉摸啊」
我边自言自语边注视着她的背影。假如富良野将来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不是度量超大的人都当不了那家伙的丈夫吧……虽然我完全想象不到那种人是什么样的。
「好了、碗也洗完了」
富良野脱下围裙、在枕边坐了下来。
我撑起身体对富良野低下了头。
「富良野、你今天真是帮大忙了」
「啊啦、相当见外呢。我们不是相互钉打诅咒稻草人的同伙吗?」
「你做过那种事吗!?」
「开玩笑的、我说过这是打发时间吧。不必这么在意」
「不过啊、让你做了这么多事却什么都不回报实在过意不去……有没有我能做的呢?」
「能做的吗……啊」
这是富良野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那么……那个……」
「怎么了?不必客气尽管说吧」
「一、一起去、祭……祭典……」
「祭?」
「祭……为了吃掉你哦」(玻璃:『おまつり(祭典)』的前两个音与『お前』相同)
……怎么变成了小红帽里的狼啊?
「……也就是说、我希望甘草君死一死」
「不是吧!?」
虽然说过不必客气……但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毕竟这并不像是真正的要求(废话)的富良野、嘴里似乎嘀咕着什么。
「祭………………典」
「祭典?啊啊、祭典吗。那怎么了?」
「那个……反正甘草君很闲、一天到晚也只会去寻找威〇吧……所以……陪你一起去……也可以哦」(玻璃:『威利在那里?』全球最经典的视觉大发现图书之一、详情自己戳度娘)
不、毕竟我要做的事不少啊……
「也就是说、一起去祭典就行了吧?」
「…………」
富良野无言地点了点头。那么做就能回报今天的照顾的话我也能放下心来了。
「知道了、一起去吧」
「既、既然甘草君说到这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她的鼻子正微微抽动着。
「啊、不过我也和乔可拉约好了、所以她也一起去、可以吗?」
「——!?」
富良野的脸瞬间抽搐了一下。
「……那就算了」
「诶?什么?」
「……你怎么不被〇利吞食而死呢」
「怎么有东西混了进去!?」
为、为什么转眼间就变得这么不高兴啊?乔可拉和富良野的关系有那么差吗?
「……先不说这个甘草君、你的身体虽然有康复的倾向了、但依然没有痊愈。再睡一会如何」
「啊、好的、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虽然富良野露出面具般的表情、但潜藏在下面庞然怒火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为了甘草君着想才说的哦。因为醒着的话你的声音还有动作都让我感到十分不愉快、所以很想让你永眠哦」
「太可怕了吧!」
「是现在自己睡去呢、还是由我来让你永眠呢?」
「所以说太可怕了吧!」
「不赶紧睡觉的话、我就把威利所在之处全部标上『丸』字」
「那是犯罪啊!」
……在本应轻松愉快的暑假里、我却正被同班同学威胁『不赶紧睡觉就要你小命』……我、难道做了什么坏事吗?
「呼……呼」
确认到奏睡了过去后、富良野在心中不住哀叹。
(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明明我难得提起勇气邀请一起逛夏日祭典的、可他却与乔可拉有约在先了。
之所以找那种理由让他睡过去、是因为再和他聊下去的话、自己或许会忍不住哭出来。
(呜呜……我果然敌不过乔可拉酱啊。不仅可爱、而且比什么都重要的是他们还住在一起……不对、在与别人相比之前、我可是对甘草君做过无比过分的事啊)
以往的毒舌、外加今天还让他后背烧伤等等、连物理上的被害都加于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甘草君)
就算很想把这种感情率直地传达给他、然而真到了奏的面前时、却怎么都无法把不加掩饰的自己展现而出。
尽管决定了不要着急、一点一点地改变、可是现在的情况作为女孩子来说、不还是无比残念吗。
(不过让他知道我会做家务或是料理真是太好了……他夸我会成为一位很棒的新娘……好高兴)
当然啦、她也清楚那时并没加上『奏』这个前提、可即便如此富良野当时也没能把喜悦藏起来。
不久、独自苦恼的富良野重新窥视着奏的睡脸。
(……好可爱)
原本奏的五官就非常整齐、容颜也比较倾向于童颜,然而安稳地熟睡中的样子、更是显得比实际年龄幼小。
(那、那就以不会使他醒来程度……)
她轻轻地试着用食指戳了戳脸颊。
「呜……嗯」
那肌肤的柔软度完全想不到他是个男生、又嫩又滑。
(好、好爽滑啊~)
她露出傻笑、脸颊放松了下来。
(再、再离近些观察一下脸吧)
富良野用就像覆盖在奏身上的姿势、将脸靠过去的瞬间——
「奏先生、你康复了吗?一起来吃好吃的东西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富良野身体猛地一震、嘴唇稍稍碰到了奏的脸颊。
「啊……」
「诶……?」
进入房间的声音的主人、看到那副样子后呆然地站在原地。
「乔、乔可拉……酱」
「奏、奏先生和富良野同学……接吻了」
「不、不是的……」
乔可拉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
「奏先生他……奏先生他」
「不、不是的乔可拉酱、这、这并不是你所想的——」
「呜……嗯?」
而且最糟糕的是、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了。
醒来之后、发现熟悉的金发少女就站在不远处。
「哦、乔可拉、你也醒了吗……嗯?」
怎么回事?乔可拉为什么露出一副呆然的表情一直傻站着?还是第一次看到乔可拉露出这种表情呢。
另一边的富良野满脸苍白……我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
「喂乔可拉、你怎么了」
「奏……奏……」
「奏?」
「奏先生这个、花心大萝卜!」
话语刚落、乔可拉就奔上了二楼。
「……诶?」
……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为了确认状况、我转向富良野。
「富良野、究竟发生了什么?」
「诶、呃……什么都没有」
「不不、说到底这种情况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吧」
「……只是发生了点小事故而已」
「事故?是什么事故?」
「……是什么也无关紧要吧」
「不、你脸色显得很苍白、情况很不妙吧」
要是涉及到身体状况的问题、那现在就算多少有些强硬也必须要问出来。我略加强硬地问到后、富良野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那、那个……我ki、ki……ki……」
「ki?」
「ki……ki……」
「ki?」
富良野的声音像要逐渐消逝似的、我为了不听漏而探出了身子。这时——
【选择吧 ①被富良野逼迫与鱚鱼接吻、最后一起被推下大海
②被富良野逼迫与大子婶接吻、最后一起被推下大海】
「选你妹啊!……呃、唔啊啊!」
在不平衡的姿势下大声喊叫并非明智之举。失去平衡的我脚下一滑——
糟、糟糕!这个角度的话、我们的脸会撞上的——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富良野发出了仿佛世界末日般的尖叫、与此同时我的意识也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