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那个……学长。请、请你……收下这个!」
「啊,等等……」
那孩子没等我拒绝就走了。
「真头疼啊……呜喔!?」
从鞋箱里喷涌出数封情书。
心意我心领了。虽然非常感谢她们能喜欢我,但我已经——
「盯——」
有那家伙了。
「我盯——」
那家伙边盯着我,边说出“我盯——”。
「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受女生欢迎呢」
裘可拉便鼓着脸,边往我这儿走来。
「那个啊,我都有你了,你觉得我还会接受其他的人吗?」
「虽然我并不怎么觉得……但我还是会感到担心啊」
「那个啊,虽然这么说,但你不也是——」
「是裘可拉酱!」「糟糕……太可爱了」「啊啊,今天也喂点心给她好了」
「哇,非常感谢」
裘可拉不知不觉就被他们围了起来。这之后的几分钟里,她都处于一味地被摸头和接受点心的乱七八糟的状态。
「诶嘿嘿,今天也拿到了很多的东西」
「瞧瞧……你不是也很受欢迎吗」
「诶?这你不需要担心,我只喜欢奏先生你一个人哦」
「我也是」
「诶嘿嘿」
呆毛立了起来表示高兴的裘可拉。
「奏先生……」
「裘可拉……」
在我们四目相视的时候,旁边有某人穿过,留下了句台词。
「……给我炸得粉身碎骨吧」
我和裘可拉一起打开了教室的门。
「早上好」
「早上好啊」
对我和裘可拉的招呼,各位也依次向我们打招呼。
升到三年级已经过了半年。我已经完全回到了平稳安定的校园生活。
普通……真好啊。
「甘草君,那个啊……我能问你件事吗?」
这时,有个女生找我说话。
「甘草君啊……直到二年级的时候为何要做那种奇怪的事情呢?」
「唔……」
「啊,如果惹你不开心了,我向你道歉。那个……自从和你成为同班同学以来,就觉得你和我去年听闻的有很大的不同」
是呢……对从三年级才开始和我一起上课的成员来说,会这么想也是正常。
「不是,嘛,那该说是年少轻狂,还是什么的……你想想,人们不是也会有『我的右手在隐隐作痛!』那样的时期吗?」
虽说这并不好蒙骗过关……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什么啊那是,你是人们所说的“中二病”的家伙吗?」
这时又有别的女生插话进来。
「啊,嘛……差不多那样呢」
「啊,真是的~如果知道你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的话,我当初也追你好了~」
那孩子把那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甘草君你很擅长做家务和料理吧……真厉害呢」
最初向我搭话的那孩子钦佩地看着我。
「啊,真是的,还真是羡慕裘可拉酱啊~」
「是的,我很幸福」
「那、那个甘草……那个甘草竟然受到了现充般的待遇……就算过了半年,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咕叽叽(咬牙切齿声)」
在露出满脸笑容的裘可拉的身后,佐藤不甘地死咬着手帕。
……嘛,先不管受不受欢迎,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倒是千真万确的。
再说一遍。普通……真好啊。
「……哼」
有个人影在屋顶上窥探着我。
那家伙发出了低沉地声音说道。
「甘草奏……我要杀了你」
2
「诶~……这样,正因为有——」
午后疲惫的时间段。历史老师发出了摇篮曲一般的声音。
「甘草」
「诶?……啊,是」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老师点了我的名字。
「你知道这之后说的是什么吗?」
「我想想呢……」
换做是以前的话,这时会出现选项,然后被逼迫做出最差劲的解释——
「唔嗯,正确」
老师点了点头,继续开始讲课。
如今,这个三年七班再无『五黑』的成员。像是去年讲课的时候尝试发明品的,满嘴黄段子影响教学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库哈哈……」
当睡意再次袭来的时候——
「甘草奏!」
伴随着那个叫声,教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五个学生一个接着一个入侵进来。
「你、你们在干什么,现在还在上课哦!」
老师抬高声音说。
「库库……想阻碍我等神圣的仪式,真是愚蠢至极……给我去死!」
领头的全身漆黑装束的女生不知给老师喷了什么。
「呜哇!你、你到底在做什——咻(歇菜声)」
老师的身体顿时失去了知觉。
「库库……这是妾身发明的睡眠药哦」
明明说了“给我去死!”,却只是个睡眠药吗……
然后那个女生向前排坐着的一个男生搭话。
「库库……喂,坐在那儿的凡人。把这个教师带去医务室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出乎意料地温柔呢。
「哈?你自己带去啊。话说你是一年级的吧?为何一进来就命令起我来啊」
……猝不及防地被拒绝了。
「库库……竟然不接受那个崇高的使命,真是愚蠢呢……那么就命令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生好了」
「我不要……话说,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哦」
……又被拒绝了。
「库库……也是呢」
还真听进去了啊!
「库库……我、我就赋予你们在妾身回来之前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纯:あたい"是"わたし"这第一人称降格为"あたし"进一步变化的产物."あたい"原本在花街柳巷使用,作为女性用语的同时又有了贬义.接下来在昭和时代,嚣张风格的不良少女经常使用)
然后,就这样把老师抬了出去。
「「「「…………」」」」
留下来的四人,就这样无言地在黑板前站着……什么啊,这个气氛。 (不纯:不得不说,想想都觉得尴尬)
「库库……哈……哈……让你们久等了!」
几分钟后,女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库库……给我听好了,愚民们。我的名字叫黑历史最中!」 (不纯:麻吕是古代日本的公家常用的一种自称。)
「「「「「…………」」」」」
教室里漂浮着强烈的『所以?』感。话说回来……还真是厉害的名字啊。
「库库……因为太有威慑力,你们都说不出话了吗。你们几个,也给我报出名字!」
因为黑历史的那一声,至今为止如铜像般伫立着的那四人一齐动了。
「我是猥亵物陈之助,请多大鸟」 (不纯:原文为“よろちんこ”,而不是“よろしく”)
「我是鞭打褒美哦……啊,哈啊啊啊恩!」
「我是尻割照子。别对着脸,对屁股啊,对屁股」
「我、我我我、我是藻左山幾男……藻左左左左左!」 (不纯:藻左的读音是モザ,而这个名字的引申义估计是ギリモザ,底线马赛克)
「太复杂了,完全处理不过来啊!」
第一个人是眼带+全身漆黑装束的中二病。
第二个人是身着满载屎和大鸟的体恤衫的极品帅哥。
第三个人是不知为何拿着个类似高压电流枪的东西往自己的体内发射电流的抖M。
第四个人是姓和名的组合太过悲惨,不符合时代潮流的不良少女。
第五个人是……啊,不知为何突然就脱光了。不是应该加个马赛克吗。
不妙……总之很不妙。
「那个……你们是?」
「库库……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根本就没把奴家们放在眼里吗」 (不纯:アチキ是说方言的妓女的自称。一般译为奴家、小女子什么的)
作为领队的中二小妹妹回答。话说,从刚才开始就很在意,那每次都改变自称的设定是什么啊。
「库库……我们是今年下半年被选出来的新『五黑』扎斯」 (不纯:这次自称变成了“me”,然后“扎斯”是口癖,并无意)
啊啊……果然是这样。因为是今年成为的,所以对抗赛这种活动她们就不需要参加了呢……因此我对她们的情报完全不清楚。
「那么……那个『五黑』找我有何贵干啊?」
「库库……甘草奏……我要把你杀了」
那家伙露出了宛如绿川闪耀般的表情对我发话。
因为她太麻烦了,所以还是注意点
为好。
「刚才不是说了吗……对前辈要用敬语」
「是、是!对、对不起」
……果然放弃了啊。给我保持你的人物设定啊!
「其、其实我们……大家都特别的崇拜甘草学长」
完全变成平常的女孩子的黑历史酱。
「对我?」
「是的。我听说这个学校有传说中的『五黑』……不,『拒绝男』存在!」
黑历史酱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我。
「不管受到多么残酷的对待,都会贯彻自己变态道的超人存在!」
不……我也没受到过多么残忍的对待呢。相反地,虽然大家都躲避着我,但我并没有受到他们的取笑。
这时,猥亵物陈之祝开口说。
「就算是我,都不会在学校内露大鸟,阔步向前走哦」
「不,我并没做过啊!」
紧接着,尻割照子开始说。
「为了庇护女生,在全校学生面前露出菊花……学长……你是个纯爷们哦!」
「所以说我并没做过啊!」
下一个是鞭打褒美。
「啊……哈啊啊恩!啊……呼唔唔恩!」
「你到底要压着那个高压电流枪多久啊!这都已经不是抖M的程度了啊!」
最后是藻左山幾男。
「藻、藻左!藻左丘!」
「你为何要用皮卡丘那样的语调说话啊!」
「嘛,稍微有些夸张……但我们这些怪人非常憧憬留下数不胜数的神话的学长。但是,以目前的现状来看,学长已经沦落成普通人的样子……所以,我希望您能变回曾经的姿态……」
唔……黑历史酱那尊敬的目光真让我痛苦。
但是,现在的我无法回应她们的期待。
「抱歉啊,黑历史酱」
我微微一笑,然后敲了敲自己的头。
「这里已经没有人把我当做是变态来看了」
3
某个星期天。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请和我结婚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我在路上走着,在转角处听到了悲鸣&变态的喊叫。
不知为何悲鸣那方的声音有点耳熟……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甘草,来得正好,我需要你的帮忙——」
尾随爽星在转角处出现的是体重有三位数的人物。
「哈……哈……终于……抓到你了噗咿」 (不纯:噗咿 有猪脚声的含义在里面)
那人抓住了爽星的肩膀,露出了淫笑——
「等……住、住手……呜,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然后被使劲地抱住了。
「………………………………那个」
我完全失去了拯救她的机会。
不知为何总感觉她的骨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当做没听见吧。
「咕呼呼……爽星大人,我下次再来呢」
几分钟后,那人满足地舔了舔舌头,笨重地走了。
「呜、呜呜……」
被留下来的爽星缓缓站起,瞪了我一眼。
「为、为何不过来救我啊!」
「怎么说呢,我从对方身上没感觉到恶意……况且她还是个女孩子」
是的,对爽星百般蹂躏的是稍微……不,十分丰满(肥胖)的女孩子。
「和性别无关!说到底这可是甘草你的职责所在啊!」
先不管职责还是什么的,刚才那孩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应该不是大子婶的亲戚吧。
「刚才那个人是……粉丝吗?」
「嘛……是呢」
爽星看向远方回答。
爽星现在是现役偶像女高中生。虽然在全国的知名度还并不高,但在地方音乐节目里每次都会出现,就算是在深夜时间段的网络上也不时地出来表演。
「她明明是了女孩子,却异常的狂热呢」
「嘛……之前早知道就不做那个了」
爽星看向更远的远方。
「之前……啊啊,是节目策划的那个男装吧」
「对……自从那个之后,不知为何女性粉丝的数量与日俱增……」
嘛,爽星的男装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本来她的说话方式就有男生的感觉……所以会有某个剧团的感觉,而受到女性粉丝的追求也不奇怪。
「她们能无关性别喜爱我,我感到很荣幸。但是……不知为何我的粉丝大部分都给我在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嘛,刚才的那个很难说得上是普通呢。
「之前还有人对我说『请让我舔舔你的脚』……」
「那还真是不妙啊……」
「其他的粉丝则说了『请尝尝我做的青鱼拍松』……」 (不纯:青鱼拍松【なめろう】是房总半岛沿岸地区流传的乡土料理。是拍松《烹饪方法》的一种。由于它利于保存,烹饪后即可食用,是这个地区的常见菜色。然后“なめ”有舔和小瞧的含义)
「还真是古朴啊……」
「又有奇怪的人跟我说『请和我一起将盐洒在鼻涕虫身上吧』……」
「那还真是恶心啊……」
「当我以“那稍微有点(恶心)……”的理由解决时,她(他)生气的说『你这是对盐的差别对待!』」
「你这不是说的很好吗!」
在我吐完槽的时候——
「素、素直酱,你没事吧!?」
从身后传来了着急的声音。
「啊咧,伊緒乃?」
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的是四葉紙。
「哈……我偶然间……看见……哈……素直酱在躲避着某人……哈……就追了过来……但我跑的太慢了……」
「是吗。谢谢呢。但是那是粉丝,所以没事——不,也不能说没事,毕竟我也没受伤」
「是……这样吗。挺好了……啊,甘草同学」
四葉紙这时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你好啊。我也是偶然间和爽星相遇的」
「原来是这样呢……是不是被吓到了,素直酱的粉丝基本都是那样奇怪的人」
「看来是呢」
「伊緖乃……你真好啊,你的粉丝都是些正经的……而且帅气度很高的人」
「好像是呢」
对于爽星那嫉妒的眼神,四葉紙露出了苦笑。
「是吗……四葉紙也是偶像呢」
「是、是的……虽然会感到不安……但多亏爽星酱一直都支撑着我,我才能走下去……」
据说四葉紙是去给从事偶像活动的爽星打气的时候被经纪人相中了,就这样被发掘了。
「其实因为那个关系,这次我们二人组成了一个组合」
「诶,这很好啊」
「虽说是那样……但不知为何我对口号特别不爽啊」
「口号?」
对歪了歪头的我,四葉紙露出了苦笑说。
「是的。瞒着我们擅自就提出的口号……口号是『正统派×五花八门派,对这异类的组合刮目相看吧!』什么的……」
「饶了我啊!为何我是五花八门派啊!」
「不,我觉得你化妆成大叔模样泡热水澡做出的反应比艺人还要有趣,你这样的偶像完全属于五花八门派了……」
「吵、吵死了!总、总之,我和伊緖乃一定会出名的啊!……啊~因为我现在生着气,所以去大吃大喝好了!」
她就这样气呼呼地走了。
「……啊,然后啊,甘草!」
但是,走了没一会,就停了下来,然后转向我这边。
「我和伊緖乃之所以能像这样从事偶像活动,都是多亏了你……那个……那个啊……谢谢啊!」
然后就这样,害羞地逃走了。
「什、什么情况?……」
对于那突然间的道谢,我不明所以。
「呵呵,素直酱说话一直都不够清楚呢」
四葉紙就好像是注视着心情不好的姐姐的妹妹那样,露出了微笑。
「我们两人一直都在讨论。“无论对甘草同学道谢多少次都不够”这样。将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的素直酱引回正途的是甘草同学,成为我俩认识的契机的也是甘草同学。然后,教会我们恋爱的更是甘草同学」
「四葉紙……」
「这句话也是我俩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到的。“绝对要出名,然后让他为甩掉我们而感到后悔”这样」
「哈、哈哈……」
「呵呵,这只是玩笑而已,你不需要露出那种烦恼的表情的。我知道这和我们的头衔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怎么样,甘草同学你都只会注视裘可拉同学一人,好消息是我和素直酱都已经对你不抱有想法了」
说完,她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能、能别戏弄我吗。你那样就好像是——」
这时,我注意到了我的失言。
「那个人一样吗?」
「…………抱歉」
「为何要道歉呢?难道你觉得那个人的事情
对我来说是一种禁忌吗?」
「不,嘛……但是,听到那个你应该会不高兴的吧?」
「吶,甘草同学」
四葉紙这时又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让我告诉你,我们的组合名吧」
从那之后过了一个月。
「奏先生,我非常的激动呢!」
「嗯,是呢」
我和裘可拉过来观看爽星和四葉紙组合的初次登场演出。
地点是京都的live house。虽说是比较大的地方,但位置还是被坐满了。虽然上网查了一下,但就算是在各式各样的粉丝中,对于她俩组合的事情,我并没看到反对的意见,而大多看到的都是满含期待的留言。 (不纯:live house 是现场演奏音乐的店)
这时,会场的灯光降了下来,MC广播开始了。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我想起了一个月前和四葉紙的谈话。
「……诶?」
「很奇怪吗?」
「不,并没那回事……但你觉得这样就行了吗?」
四葉紙看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
「是的。一想到那个人对素直酱和甘草同学们所做的事情……不能说我没有负面的情感……但是」
四葉紙加重了口气继续说。
「那个人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扭曲,是因为有个感情她始终都无法理解。然后那种事不管在谁身上都会发生。虽然我很害怕我都还没出道就说话如此狂妄……但我想传达出去。传达给世界中的,对这个感情一无所知的人,失去这个感情的人,渴望这个感情的人,给大家」
「四葉紙……」
「然后,也给那个人」
『那么铺垫到此为止,差不多该有请她们两位登台了!』
会场充斥着欢呼声,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那么开始吧!万众期待的四葉紙伊緖乃和爽星素直的组合——』
没问题的。她俩的想法肯定能……传达出去。
『《天空▪传奇(sky ▪ saga)》的曲子《天空和恋爱的CROSS(十字架)》』 (不纯:saga在冰岛语里面有 故事 的意思)
nounai12_11
4
「你真的要走了呢」「我会感到……寂寞的呢」「在那边也要努力呢」
「啊哈哈,谢谢各位!」
接受花束的讴歌露出了微笑。
「呜呜……讴歌酱……讴歌姜」
柔風眼含泪水和讴歌拥抱。
「噢噢,别哭了,小凪碳,没事的哦。就算分别了,我们还是朋友呢」
「嗯……嗯……是呢」
今天在放学后的教室里给讴歌开送别会。
讴歌为了明天的留学,而选择前往美国。
似乎是想在那边的大学里学习机器工程学。本来当初打算高中毕业才去的,但大学那边提出邀请,希望讴歌能尽早过来,因此讴歌提前跨级留学了……她真的是个天才呢。
「什么啊这是……进不去啊」「让我也稍微和游王子同学说说话啊」「哇,白痴!别挤啊!」
是因为讴歌的人缘吗,教室里绵绵不绝地有人进来,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裘可拉,富良野,爽星,四葉紙。还有其他熟悉的面孔,都过来和讴歌惜别。
最终,送别会也迎来了最后阶段。
「各位,今天真是谢谢了呢。我有礼物送给为了我而特意过来的各位~」
讴歌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芳香剂。加入了能让人迅速精神百倍的特殊配方哦」
可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可疑。
「那么我打开了呢」
「等、等等——」
「我开!」
盖子被打开的那个瞬间——
「好、好臭啊啊啊啊啊!」「呕、呕诶(呕吐声)诶诶诶诶诶诶诶!」「鼻子……鼻子要掉下来了!」
教室中充斥着不得了的恶臭。
「啊哈哈,作战成功!」
讴歌不知不觉就戴上了防毒面具。
「讴歌……呕诶……你……这是……」
「我想想呢。我把世界内的许多臭屁样品收集了过来,加上各国最臭的人的屁,全部都融合进去了」
「别给我做那种无聊透顶的事啊!」
「啊哈哈,各位的表情好奇怪!」
在防毒面具内流露出愉快的声音。
「好痛……鼻子好痛啊啊啊啊啊」「竟然比我老爸的屁还要臭啊啊啊!」「这只是气味而已——不,果然这单纯只是臭啊啊啊啊啊啊啊!」
教室内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啊哈哈,如果感到不甘的话,就过来追我啊」
讴歌做出鬼脸之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各位,拜啦!」
就这样猛地逃出教室的讴歌。
被留下的我们一齐说道。
「「「「「你是小孩吗!」」」」」
「应该是在这附近的」
恶臭骚乱过后的一小时,我动身寻找讴歌。
明明有事请想在送别会结束后跟她说的……没想到她会以那种方式逃脱。
虽然打她手机没任何反应,但她所留下的脚印却意外的多。
跟随那个脚印的踪迹,我发现途中都是些被讴歌所戏弄的人。
看来她是跑到熟人那里来回地做着恶作剧。而且那个内容也相当的无聊。又是宣告名字的“叮咚”逃走,又是拿水枪对着他人的脸射,或是用笔在午睡的人脸上乱涂乱画,其他的还有好多。 (不纯:“叮咚”逃走 是指小朋友按人家门铃后逃走的恶作剧)
但是,听了事情的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对她生气。更甚者,还有些人为此觉得十分开心。这也是她积累的……人缘吗?
「嘛,怎么说呢,这符合那家伙的作——噢」
这时,总算在公园里发现了讴歌的身影。
「喂,讴歌」
「嗯?啊,奏亲!」
讴歌熟练地在攀登架的顶点附近仰起。
「啊,你不需要下来。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嘿咻」
我以顶点为目标,登上了攀登架。
「呼……话说,你(这身打扮)到底怎么了?」
讴歌浑身沾满了泥。
「啊啊,这个?和关系要好的还是小学生的孝君他们玩了场相扑大赛」
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我获得了全胜哦」
而且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你作为女孩子——不,这就是讴歌你呢」
我苦笑着,在讴歌的身旁坐下。
「话说你到最后还是在做着恶作剧呢……」
我虽然不快地看着她,但讴歌却没有一丝怯意。
「啊,刚才的那个屁?啊哈哈,虽说很臭,但是并没危害哦,所以没关系的」
「不,这不是臭不臭的问题吧……」
「而且,我还添加了对身体有好处的成分呢。如果是生了点感冒,也许也会立刻回复过来」
「你也是个在无用的地方施展才能的天才呢……」
如果思考回路能正常些就好了……不,说不定不正常才能凸显她天才的本质吗。
「啊~今天还真是愉快呢!」
讴歌伸了个懒腰,满足地笑了。
「是吗。还真是太好了呢」
能如此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会觉得快乐吧。嘛,因为这不是短期的留学,而是需要几年都一直呆在美国才行,所以她才会想创造出最后的回忆吧……
「嗯。啊,但是,不只是今天,昨天我也很愉快呢。前天也是,在那之前也是……在那那之前也是!」
讴歌露出了十分怀念的表情。
对了,讴歌一直……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快乐。
「但是呢,我觉得我明天会更加快乐!听我说听我说!我去到那边啊……」
像小孩子那样述说着自己的梦想的讴歌。那副脸上写满了喜悦与可能性。
「吶,讴歌」
「嗯?怎么了?」
我对着说完话的讴歌开口说道。
「………………………………啊咧?」
「奏亲?」
「啊,不是……」
……我忘了。
我回忆自己想要赠与讴歌的话。我受到过讴歌各方面的照顾,与她的回忆也不少。我有东西想传达给即将前去美国的这个友人。
如此一想,我是个从形式入手的类型,首先会制作出原稿,以此背诵……因为那个的关系,我昨天并没睡到。
明明都写了的……脑海却始终浮现不出文字。
我到底该怎么做——
「啊哈哈,奏亲。不知为何因为你额头皱得厉害的关系,而导致你的脸很奇怪哦!」
看着我的脸,讴歌笑了。
「不,我在想赠与你的话——」
「嘴也变得跟章鱼一样了哦!像这样!就像这样!」
说完,讴歌就仿照我的表情做了一个。
「噗……」
因为她那个变脸,让我笑喷了。
「啊,话说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nounai12_12
「……不,果然还是算了」
看着讴歌的样子,我重新思考。
死记硬背的话语,就算传达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和她的分别,不需要如此多的话。
「讴歌」
「嗯?」
「能和你一起度过的高中生活,我很开心」
听了我的话的讴歌,表情瞬间明亮起来。
「嗯!我也是!」
在分别前,能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已经足够了。
游王子讴歌。
她的行动让人感到有趣。
她的话语让人感到愉悦。
她的笑容让人感到满足。 (不纯:后面的词语都是“楽しい”,我这儿稍微动了点脑筋)
然后最好的莫过于她自己本身就是最快乐的。
在她的周围都洋溢着喜悦。
至今为止是这样,从今往后也是这样。
「下次见呢,奏亲!」
比任何人都还要讴歌(享受)人生的少女露出了最璀璨的笑容从日本启程。
5
讴歌离开学校已经过了数日,午休时分。
「你那个羊驼呢的发夹真可爱呢~」
「谢、谢谢……」
我在走廊走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女生们的谈话,致使我停下了脚步。
「我也想要呢~你是在哪买的那个」
「那个啊……这不是买的,而是我自己做的」
「真的假的!?你好心灵手巧啊!」
「谢谢。我比较喜欢制作这种小物件,以及缝纫什么的」
「雪平同学啊~不是也很会料理吗」
「唔,嗯嗯(摇头)……那个我并不擅长哦……但是,只能说兴趣使然呢」
「唔哦哦,富良野酱……好想让你成为我的老婆啊」
「啊、啊哈哈……」
富良野就算是对除我以外的人也能做到显露出原本的自己待人。
那个富良野正和其他的女孩子谈笑风生……
「……咕」
不知为何我有些感动。总有种看着雏鸟离巢时候的亲鸟一般的心境。
据听闻,她似乎也积极地在和男生搭话。嘛,之所以成为『五黑』也是因为她的那个言行。
去除那个因素的话,留下的就是谦虚温柔的美少女了……受欢迎也是正常的。
「雪平同学,你看上去还真是愉快啊」
这时,富良野在那女孩子们围成的圈外听到了个声音。
「啊,金粕同学」
被称作金粕的女孩子的五官十分端正,但却散发出十分强劲的气场,略有些不良的感觉。不知为何有种类似于作为带领女性不良团体的大姐大般君临的感觉。
「我听说了哦。你那是在装模作样吧」
「诶?」
「你在二年级的时候不是个毒舌又满嘴黄段子的无耻之人吗。那样的碧池现在为何要装清纯呢?」
「那、那个……那是……」
突然就释放出敌意的金粕。从言行来分析,说不定是升三年级的时候转校过来的。
「等等,金粕同学你在说什么啊。以前的事无关紧要吧」
富良野的其中一位朋友为她进行辩护。
「才不好呢。如此淫乱地引来男生色眯眯的视线,这已经扰乱了学校的风气了」
「什……等等,你怎么——」
「清水同学,谢谢你。没事的……这本来就是事实」
富良野出手制止了朋友,露出了稍微有些寂寞的笑。
「你承认了呢。所以你今后能给我老实点吗?」
「……嗯」
但是,这并不需要我的帮忙。
「话说你们为何会受到那家伙的欺骗啊。真够笨的」
「金粕同学」
「干嘛?」
因为富良野的眼神并没服输。
「说我没关系。但是……请别说我朋友的坏话」
「唔……你、你想干嘛啊……」
金粕畏缩了。原本的富良野并不只是个软弱的女孩。只要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她就不会屈服他人,是个非常坚强的人。
「就、就算你这么瞪着我也没用。你觉得我会被你吓着吗?你太不自觉了啊,明明是个碧池的贫乳,却还那么受欢迎!」
啊……
「金粕同学」
「……诶?」
她露出满含慈爱的微笑,对露出泄气样子的金粕说。
「你直到去年为止都还不认识我呢……那就如你所愿,让你瞧瞧吧」
金粕……快逃。
「你的脸上沾上阴垢了哦」
「什……」
「啊啦,抱歉。不是脸,而是名字是阴垢呢」
「才不是啊!金粕啊!金粕紀子(のりこ)」
「阴垢塗子(ぬりこ)?」
「你有没有带耳朵啊,你个贫乳!」
「第二次了……呢」
金粕……快逃。
「……就你这种程度的,竟然还想嘲笑我的乳房呢」
富良野抓住了金粕的胸,冷不及防地揉了起来。
「等……住、住手……」
「啊啦,不错的悲鸣呢。 给我求饶……不,给我饶乳的话,我就住手」 (不纯:富良野后边说的是命乞乳い,去掉“乳”就成了饶命,所以这儿翻作“饶乳”)
什么啊那是……
「开、开什么——啊,住、住手……」
「不对。这儿应该说『胡要啊啊啊啊!』」 (不纯:这句话是有深意的,看过里番的就知道了)
「住、住手……胡要啊」
「不行呢。『最初,明明还说着“咕……我要杀了你!”这样的话,却又因为半兽人的调教而感觉到真实的快感的姬骑士』感压倒性的不足啊。再来一次」 (不纯:姬骑士与半兽人,我相信各位都耳熟能详的,我就不做解释了)
你这是什么鬼演技指导啊!
「胡、胡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过了几分钟。
「雪平同学……对……不……起」
金粕保持着半欲仙欲死状态的跪在地上。 (不纯:感兴趣的朋友搜搜“アヘ颜”就知道了)
「作为惩戒,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这个阴垢对人家的乳房——」
「喂,已经够了哦……大家都被你给吓到了」
我一不小心没忍住,就出手阻止了她。
一旦被嘲笑自己的贫乳就会暴走,不知怎的就开启了奇怪的黄段子装置。
明明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
「啊啦,阴垢界的权威正好就来了」
「谁啊!」
「哎呀!阴垢将军的肚子~有~」
「能别说那种不明所以的事吗!」
「说完就鼓起来了」
「是舒服多了吧!你怎么能鼓起来啊!」
「是呢……但是甘草君你也鼓起来的话,每次都能轻松的去厕所舒服舒服了呢」
「没做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爸爸,为何我没有JJ呢?」
「你为何要用幼女的风格问我啊!」
「那是啊……我把鹳吃掉了哦」
「这不是西洋穴怪图像吗!」
「爸爸,为什么爸爸的JJ那么的小呢?」
「给我拒绝啊!都已经不需要一起洗澡了,所以给我拒绝啊!」
「顺便说一下,我父亲的JJ只要勃起就会很大」
「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个如屎一般的情报」
「话说回来,虽然这个国家不管是拟人化,还是女体化都能做到……但我却没看到过JJ女体化的呢」
「那是当然的吧!谁会要那种东西啊!」
「左侧真贺里酱,如何」 (不纯:从まがり的音衍生出来的意思也有 弯曲)
「那种家伙哪里萌了!」
「那么,圣水希来里酱吧」
「这都已经不是稀奇的程度了啊!」
「那么,我觉得手当摩擦酱不错」
「你真的很低俗啊!」
「啊,对了。说到摩擦酱,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啊」
「世纪末 还有几小时 就到下一个世纪 独自一人睡在床上 摸着性器」
「你突然在说什么啊!?」
「自己做的エロ川柳」 (不纯:川柳是一种诗歌形式,音节与“俳句(はいく)”同样,也是17个音节,按5,7,5,的顺序排列。但它不像俳句要求那么严格,也不受“季语(きご)”的限制。川柳的内容大多是调侃社会现象,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随手写来,轻松诙谐。)
「不,就算你露出得意洋洋的脸说着话……」
「孩子为家里蹲 自力更生(勃的起)是个谜 放眼望去 别的孩子 已能自食其力(勃的飞起)」
「这单纯只是个猥琐大叔吧!」
「因为父亲看到 未来的自己 是个秃头 故此现在开始 全都剃光好了(下面)」
「这家伙为何要剃鸟(阴)毛啊!和秃头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我喜欢乌贼 乌贼的气味 我也喜欢 我的股间也充满着 乌贼的气味」
「这家伙单纯只是手X吧!」
「青蛙跳入 池塘 水声 这个暂且不说 好想揉胸」
「前半句不需要吧!给我向芭蕉先生道歉啊!」
「夏草 士兵们 梦的痕迹 这个暂且不说 JJ好痒啊」
「你真的要被训斥的啊!」
「多余的字,然后多余的皮」
「闭嘴!」
「果然甘草君的吐糟真让人舒服呢」
「不,因为你的黄段子太过分了,所以我才反射性的吐槽的——」
「咿咿咿咿咿咿!被反射性插进去的男生弄怀孕了啊!」
「你大声地说些什么啊!」
「咿咿咿咿咿咿!因为早泄过头了,已经快要生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明所以啊!?」
「咿咿咿咿咿咿!甘草君的股间有JJ啊啊啊!」
「那很正常吧!有什么不可啊!」
「…………呼」
富良野这时终于喘了口气。
好长……刚才的黄段子攻击异常的长啊。
「……………………啊」
富良野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用手挡住了嘴。
「………………该怎么办」
从那个表情显露出了『糟糕』感……难道刚才的黄段子攻击基本出自于她无意识所为吗。
「………………………………」
富良野就这样保持着沉默,靠近处于半安心状态的金粕身边。然后——
「说我没关系。但是……请别说我朋友的坏话」
「你怎么还给我重新来过了啊!这也太勉强了吧!」
「…………金粕同学,你脸上沾有橡皮屑哦」
「你怎么就篡改故事了啊!你刚才不是一个劲地在说“阴垢”吗!」
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想把那个如山一般的黄段子当做没发生过是做不到的。
「…………呜呜」
富良野陷入了悔恨中——
「雪平同学」
清水同学向富良野搭话。
「清、清水同学,不是的。刚才的是……那个……那个啊……该怎么说才好呢……」
「没事的哦」
「诶?」
「我们虽然班级不同,但我正是因为知道去年为止的雪平同学,才选择和你在一起相处的,所以就算是遇到刚才那种事我也不会被吓——还是会被吓到呢,但我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和你断绝朋友关系」
「清水……同学」
「我知道真正的雪平同学是个谦虚而又温柔的人。是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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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水同学提问的那些女孩子们一齐点了点头。
「大家……谢谢……谢谢」
富良野露出了感动的表情。
「…………咕呜」
然后我也感动了。好孩子……她们都是好孩子啊!
已经没事了。这孩子就算……富良野就算脱离了我的保护,她也能生活下去。
不知为何又变得像亲鸟那样俯视幼鸟的感觉了……总之我安心了。
「…………」
同、同时,从胸口处涌现出正体不明的寂寞感。
对我来说,应付富良野的黄段子是日常的象征那样的东西。认为这是时常陪伴在身旁的东西。
都已经十二月了,事到如今说这些有点奇怪……但这也让我重新认识到这份感觉和二年级时有所不同。
然后,那改变后的如今的环境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
高中生活的结束即将来临。
6
我和裘可拉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么~今天的晚饭是什么呢~」
裘可拉如往常一样用着悠哉的语气说话,然后呆毛晃来晃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着。
从交往开始已经过了将近十个月……裘可拉不管是去哪,还是去做什么,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她就会感到特别开心。
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
「……裘可拉」
「嗯?怎么了」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呢」
「是的」
裘可拉露出了满脸的微笑,点了点头。
「但是奏先生……那可是死亡flag哦」
「哈哈,说不定是呢」
但是那是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挑拨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了。
然后,两人并排在一起走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某个地方。
「…………」
「奏先生,你怎么停了下来?有点心掉出来了吗?」
「不,不是那个……」
我向裘可拉提问。
「吶,裘可拉,这里,你还记得吗?」
「是的,当然记得。这是我和奏先生相遇的地方」
对,就在这儿,裘可拉从天而降……一切从那里开始。
「发生了……很多事呢」
「是的。发生了很多事」
「…………啊咧?」
这时,我注意到自己的脸颊湿了。
「奏先生?你为何哭了?」
「啊,不是,抱歉……想起了一些事,眼泪不由自主地跑出来了……」
「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不,不对。我现在非常享受着人生。有你陪在我的身边,对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那份感情毋庸置疑……但回想起去年和大家的打打闹闹的岁月,就情不自禁地感到怀念……」
「呵呵,的确,那时候的奏先生真的是很糟糕,但却又十分的开心」
是的……我很开心。高二的那段时间对我而言是悲喜交加,却又能绽放光彩的日子。
但是,那个开心的时光已不能永远继续下去了。
爽星和四葉紙成为了偶像,讴歌也已不在日本。富良野也是,明年就会去县外的大学就读。
而且,那家伙也是——
人……环境随着时间不断地发生改变。大家分别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前行。
只是,也有不会改变的东西存在。
「裘可拉……」
所以我擦去眼泪,开口说。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呢」
「奏先生,那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哦。嘛,虽说不管你说多少遍,我都会乐意去听的」
“诶嘿嘿”地笑着的裘可拉。
不会改变……无论周围发生多大的变化,我和裘可拉的关系都不会发生改变。
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俩分开。
「裘可拉」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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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
「是」
这是在好早以前想对她说的话了。机会难得……现在就告诉她吧。
「等我大学毕业,能够有充足的资金养活你的话……」
「养活我的话?」
「那时,就和我结——」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听到了来自头上方的悲鸣。
「咕诶!」
那个人突然就撞到了地面上。
「好痛!真的好痛!什么啊这个痛感!真够愚蠢的!」
那家伙立刻就站了起来,开始对着空气谩骂。
「是……是特摩耶小姐……吗?」
「啊,裘可拉。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呢」
「特摩耶小姐啊啊啊啊啊啊啊!」
裘可拉势不可挡地奔向特摩耶。
「呜哇!别那样抓着我啊……真、真拿你没办法呢」
嘴上说说,却十分喜悦的特摩耶。
「至今为止你都去哪了?……我很寂寞哦」
对,特摩耶一实体化,立刻就说“我要去旅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嘛,稍微有些想去的地方呢……于是就环游世界去了哦」
这家伙……原来在外国啊。怪不得没有她的消息。
「好久不见呢」
「啊啦,原来你也在啊?一如既往地露出那副白痴脸呢,甘草奏」
……火大。
不知为何火冒三丈了。这家伙……搞砸了我的求婚呢。
「没想到你回来的方式是从天而降啊。你还真是个一如既往地会惹麻烦的家伙啊」
「什……明明都好久没见了,能别这样对我说话吗!我正因为知道你们会往这儿经过,才会想再现那一日裘可拉从天而降的感觉的,所以我就登上了屋顶等待你们的出现哦。嘛,稍微着陆失败了呢」
「就、就为了那种无聊透顶的事……」
「什么叫无聊透顶啊!我觉得你们在一起都度过了十个月,如果你们就这样陷入了倦怠期的话,也太可怜了,因此,我才想给你们有个惊喜啊!」
「那个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跟你说——」
「嘛,无所谓了……因为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所以就原谅你了。啊,在这儿站着说话有点那啥,我们去那边的咖啡馆里聊吧」
「那个啊……虽然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久违的你说,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说啊。不好意思——」
「啊,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说。从明天开始,我要转入你们的班级了哦。果然在旁边注视着你们才合乎情理。即使你的脑内选项消失了,但一想到你们发生什么事,我就会变得十分担心,所以我就回来了哦」
特摩耶……我知道正因为是你,所以才会认真地为我们着想。
但是呢……你时机选的太不好了。
就让我说一句吧。
「距离高中毕业还有几个月。就由本小姐来全力支援你们俩的校园恋爱喜剧吧」
「给我滚!」 (不纯:原文为“邪魔だよ”,译为 碍事,添麻烦。但我觉得我用的这句更加能符合男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