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过突然地出现了。
「——哈啊?」
梅妮丝的脑袋接受不了眼前的景象。
最初的是——声音。
远处响起了什么东西被切开的声音。从经验上马上明白了,这是刀剑撕裂土块的亡者的声音。
听到声音后脑袋马上理解了。
那一瞬间——【那个】来到了她的眼前。
远方的轰鸣声不止一个。并没间断而是相互重叠,然后渐渐地靠拢过来。看起来像是无限的砍击的重奏把她眼前的亡者肃清了,展现出了一时的终焉。
【铤】的入鞘的声音是终曲的信号。
被切碎了的亡者崩塌——战场上只剩下一个男人。
「······!?」
仿佛现在才发觉似地,梅妮丝进入警戒姿态。集中注意力,观察突然出现在战场的敌人。
「你这家伙是丑陋的亡者们的首领吗?」
一个少年。身材娇小,容貌也幼稚。可是——眼神异常凶恶。像是要射杀这个世界的全部般的目光投向梅妮丝。
「什、什么啊······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很简单」
少年挑着超过自身身高的长刀,用傲慢的语气说。
「把眼前的敌人全部砍掉的话,就有早晚会到达根源的可能性。这是照那样实践而已」
打了一个寒战。
梅妮丝感到后背发凉。少年嘴上的战术只是逐一排查。任何计算和预测都没有。万一梅妮丝隐藏起来的话,就会失败的莽撞的没头没脑的战术。
但是,眼前的少年有不会因此而苦恼的【速度】。
「七天骑士第三位【贪食者】加木原一王——来吧,给我个不同寻常的战斗吧」
理所当然地,少年——一王自报姓名了。
加木原一王。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梅妮丝的表情变了。欢喜和领会的笑容覆盖了惊愕和动摇的表情。
「······喀哈。喀哈喀哈喀哈!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你就是加木原一王啊!?是杀了莉佛丝媞大人男人吧!理解了哦。要是杀了莉佛丝媞大人的家伙的话,没这个程度可不行啊」
「莉佛丝媞。嗬,令人怀念的名字啊。加上敬称也就是说,你是那个魔女的部下吗······」
一王饶有兴趣地小声说。
「真有趣。复仇战争吗。虽然是我无法理解的感情,但不讨厌以复仇为宗旨的敌人」
「喀哈。复仇啊······。老实说我没打算做到那个程度,但是送上门来的话,没理由不杀掉吧!」
一说完,从梅妮丝的脚下再次出现了亡者。
可是,和至今为止的不同。并不是像一碰就碎那样的土块,而是身穿甲胄筋骨隆起的数十个士兵。头和肩部长着异形的角,装备着大剑和巨斧。
虽然至今为止因为优先于范围和数量而使单体的战斗力贫乏,但是限定范围和数量的话,每一个的力量和速度都会有悬殊的飞跃。
「喀哈!怎样!?现在,和你砍掉的杂鱼大有不同吧!?」
统率着身强力壮的士兵梅妮丝笑了。
土做的人偶们发着呻吟声,架好武器。可能是因为从土里出来的吧,那个姿容非常脏,甲胄和武器都涂满泥巴,脸走形了。
「真难看啊。这是表现出使用者的心吗?」
「哈啊!?少得意了!」
梅妮丝顶撞似乎很不愉快地叹气的一王。
「你因为杀了莉佛丝媞大人而得意也说不定呢!但一年前的莉佛丝媞大人啊,已经受伤了啊!」
在与露西亚的战斗中败北了的莉佛丝媞除了逃亡别无他法。在赌上了派阀的战斗之后,因为【以儆效尤】而继续被追杀。消耗程度不可估量。
虽说远遁到人间界多少有恢复,但充其量也只有原本实力的七成吧。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人类单身匹马是不可能战胜魔女的。
「认清自己有多少斤两吧!这个、小鬼杂鱼,啊啊啊!」
伴随着如同骂声般的咆哮,超过三米的异形的士兵们同时动了。
(······我)
在战场中——一王异常的思考速度在那么一瞬间思考了多余的东西。
对于把战斗作为最好的愉悦的一王来说,在战斗时思考别的事,本来的话是不可能的。
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
最初的也是最后的自问自答。
(我,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敢于自问自己最讨厌的问题。
为了甩开迷茫、矛盾、苦恼、踌躇、留恋这一切。
为了放弃一切的人类模样。
(······真无聊啊)
因为沉睡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太过单纯了,一王不由得笑出来了。
(为了什么?因为那里有战斗)
由土块做出来的士兵们继续在逼近。散发着明确的杀意,盯上一王的性命。
在这种战场的刹那间——一王笑了。
(有迷茫的必要?敌在故我在。这样就好)
我的世界这样就好。
按捺不住刻在灵魂深处的原始的本能,一心想要战斗。唤醒自身根源的欲求,只要放任自身就好了。
顺从体内溢出来的斗志和杀意,一王把长刀刺向前方。
「向夜空吼吧,如同孤狼般
吞食死尸吧,如同饿狼般」
由庄严的声音纺织成的【启动键】。
以魔女的脑和心脏为粮食创造出来的最强的魔导武装——黑式魔导武装将一王的魔力吞噬殆尽,传遍整个刀身。
(我的爱刀啊。眼前有战斗(好吃的东西)哦。尽情地吃吧)
结束最初的也是最后的自问自答——迷茫消失了。
已经只看到眼前的战斗。
黑瓜绯蜜的意图、加木原帝王的权力、麻上悠理的力量,这一切都无所谓。
贪婪的野兽的獠牙现在解放了。
「《狂狼》!」
斩空!
没有与一刀两断这个词更加符合的光景了吧。
由居合的姿态水平挥出的【一】字的斩击,别说逼近过来的敌人,连覆盖山地的大树都劈成了两半。
连同空间都劈开般的可怕的斩击。
「呼嗯。挺厉害的嘛」
快了一点儿跳起来回避了横砍的一击的梅妮丝,着陆到地面的同时观察敌人的武器。
左手是不详的形状的黑色的刀鞘。
右手是从那个刀鞘中拔出来的很荒唐的巨大的刀。那个长度足足超过十米。比收纳它的刀鞘更大更长的,雪白的刀刃。那个尺寸的话,也可以理解一刀能把十几个士兵劈开。
「喀哈。好可怕啊~。那么大的刀,不管怎样的家伙都能砍倒也说不定!」
嘲弄般笑着,梅妮丝心中在想【太好了】。
与眼前的少年敌对的话,她最害怕的是他的【速度】。
尽管如此,对方却使用巨大的武器,这不是封杀自己的速度吗。那么巨大的刀刃,不可能灵活应变。
「不过,只是防住了一次攻击可不要得意忘形哦?因为我状态好得很······啊!」
从脚下出现了和刚才同样数量的士兵。可是这次并没有从真面突进。而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全方位包围一王。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啊」
一王无趣地小声说,下一瞬间,无法相信的事发生了。
巨大的刀刃——从刀柄上分离了。
「诶?」
有着开玩笑般大小的刀身,响起哆嘶的声音插入地面。一王的手上只剩下刀柄。
一王暂且把那个刀柄收入刀鞘——又立即拔出。
这次和之前巨大的刀刃不同。是一米不到的短刀那样的刀刃。
一王拔刀的同时砍向背后的敌人,乘着余势翻转刀刃砍出十多刀,把敌人切成了粉尘。只有小而轻的短刀才能做得到的招数。
一打倒一个,刀刃就又一次从刀柄上分离舍弃。
「我的《狂狼》——不存在固定的形状」
一王连接不断地斩向下一个攻击目标。这次是双刃大剑。高高举起把敌人连同大地一起劈开。紧接着敌人从背后袭来,立即舍弃大剑,把刀柄收入刀鞘——用快速拔刀切开敌人。是如同丝绸般薄而细的刀刃。
「怎、怎么可能······。你,一次性地使用刀来战斗的吗······?」
「不错」
一王对梅妮丝发抖的声音不以为然的地回答。
「不巧,能够承受我的剑技的刀,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啊」
——《狂狼》
水深莲子为一王量身定做的,只有他能够使用的黑式魔导武装。
那个魔导武装——每一次拔刀都会重新构筑刀刃。
不管做出多么强韧的刀身,一王的速度和剑技,还有魔力都远在那之上。他要是认真地挥舞刀的话,刀身马上就会变得破烂不堪。
那么——一次性地使用的话就没问题了。
水森莲子从在与莉佛丝媞的战斗中,一王所展示出来的战术想到了《狂狼》的基本系统。反正都无法保持的话——那就从一开始就舍弃一切的耐久性和持续性。在刀身坏掉之前舍弃掉,更换新的刀刃。
虽然《狂狼》的刀刃只能维持拔刀后十秒左右的强度,可是那个时间内就是能够承受一王剑技的最强的剑。
只要他的魔力还没有用尽,漆黑的刀鞘就能无限地提炼出刀刃——
在异常凄惨的剑技面前,梅妮丝只能无言以对。
创造出来的士兵又一次被瞬间切开了。接二连三地更换刀刃的变幻无常的战斗模式,不管怎样的攻击都能应对。
「额、啊······」
被鬼神般的强大压制住,反射性地后退。
咚地一声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刀的柄尾。纳刀状态的刀柄刺在背部中央。
「你就这个程度吗?」
「——!?」
就在那么一瞬间移开视线的空隙,一王移动到了梅妮丝的正后方。她急忙远远地跳开保持距离。
(······不、不是太快。次元不同······不,在那之上)
被完美地移动到自己背后。一王有那个意思的话,胜负早就分出了。以梅妮丝的死这样的形式。
虽然感觉被小瞧了,但看到一王的眼睛就明白了不是这样。
三白眼上浮现的是——非常失望的眼神。(注:三白眼是瞳仁很靠上或者很靠下,看上去三面的眼白很多,故称为“三白眼”。)
并不是小瞧,而是怜悯。注意到这个的瞬间,梅妮丝的脑袋深处有什么东西断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个臭小鬼~~~~~~!」
被人类藐视,对梅妮丝来说是难以饶恕的耻辱。作为魔族的尊严被切得稀碎的愤怒,在整个身体里暴走。
梅妮丝解除了广范围展开的【尸腐土控兵】的术式,把全部的力量汇集到眼前的战场。
地面开始坑洼不平地隆起,接二连三地产生土块做的士兵。
「绝~对饶不了你了啊······!一个人类竟然蹭鼻子上脸,你这个狗屎白痴······!我要让你好好地品尝一下梅妮丝大人的可怕之处!」
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对方。周围是几十个既听话又凶恶的士兵。因为继续向地面注入魔力,数量仍在继续增加。
「那真是高兴极了」
一王平静地说,架好发动状态的魔导武装。
「务必让我品尝一番」
在那之后的是——【兵力】与【速度】的对决。
换句话说,也就是较量耐久力。面对以异常的速度从大地产生出的梅妮丝的军队,一王从正面交锋。
砍杀眼前的敌人,结束后砍向下一个敌人。
那一连串的动作——只是以异常的速度执行。
要是从旁边看的话,只能看到像是发生了斩击的龙卷风吧。
虽然土做的士兵的数量渐渐在减少,但梅妮丝也毫不认输地创造出新的士兵。在不顾前后地注入魔力的现在,每一个人偶都有着几乎和梅妮丝自身相同的战斗力。这样的话,一王也无法毫发无伤。
没有完全躲开的攻击在脸和胳膊上造成伤口。额头的一部分裂开,一半脸染着血。
就算这样——一王都没有停止。
每一次砍与被砍,笑容都会越发浓厚地专心厮杀。
一把。
又一把。
被舍弃了的刀刃插在战场上。与砍倒的敌人的数量成比例地增加的刀身简直就是墓碑。
「······呃」
不久——抗衡的天枰开始倾向一边。
「呃呃······呃呃呃呃」
一王的【速度】开始领先于梅妮丝的【兵力】。被砍倒的士兵比从大地诞生的士兵更多,军队的墙壁被慢慢地压过来。
狂乱的斩击旋风在缓慢地缩小与梅妮丝的距离。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如同撕裂喉咙般的尖叫,梅妮丝脚下的大地格外高大地隆起了。从如同喷火前的火山那样隆起的大地,诞生了至今为止都不能相提并论的大小的土人偶。
全长足足超过二十米。
注入了剩余的全部的魔力。最强最大的巨人。
「喀哈。喀哈哈哈哈哈~!怎样啊小鬼!?这么巨大的家伙,只有刀一把我看你怎么战斗!?你的刀,就算砍一百次都行不通的哦!」
「——确实,就算砍一百次似乎都没有意义」
梅妮丝从自己的头顶听到了那个声音。
一王早已经跳跃了。【瞬移】。由于安静到可怕的空间跳跃,少年来到了耸立在大地上的巨人的头顶。
「那么就砍一千次看看吧」
砍!
以砍向巨人颈部的一刀为开端————
——————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
地。
迸出的砍击的湍流,刻在了土块的巨大身躯上。一王一边连续发动【瞬移】,一边从所有角度把巨人劈开。
没有间隔的砍击,如同宣言般准确地砍了一千次。大约超过了七百次左右巨人就已经没有了原型,但即使如此一王还是忠实到残忍的程度,使出了一千次砍击。
一王降落到地面的同时,曾经是巨人的东西倒塌了。由于土块落下大地在摇晃,梅妮丝仅仅那样就失去平衡,屁股着地的摔倒了。
「咿、咿、啊~······」
一王慢慢地走向已经失去战斗心的她的旁边。
「你刚才说莉佛丝媞受伤了吧」
一边把舍弃了刀刃的刀柄收回刀鞘,他一边开口说。
「那个魔女受伤了这件事我也马上注意到了。可是,那种事做不了任何借口。在战场上处于万全状态的才罕见」
「例如」一王说。
「我那个时候也因为没有一把像样的刀,连实力的一半都使不出来······我连那也包括在内地战斗了。战斗就是那样的东西。就应该是那样」
因这句话梅妮丝理解了。
眼前的少年是绝对不能与其交战的对手。
寄宿了不断溢出的杀气的瞳孔,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梅妮丝。到刚才为止一直俯视着的对手,现在俯视着自己。
「···
···等、等等!饶了我吧!拜托了,请放过我吧!我会乖乖地回去魔界,再也不来人间界!」
梅妮丝拼命地恳求,可一王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放过我的话啊!我、我、什么为你做哦!?呐~,拜托了,什么都会听你的啦······」
一王没有停下。
「······别、别、别开玩笑了!你、你这家伙,把女人当什么——」
「在我的刀面前——」
然后一王从女人的旁边经过了。
哆嘶地一声,舍弃了的刀刃落下的同时,变成了【铤】的入鞘的声音。
「——不分男女老少」
飞散的血风点缀了战场的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