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背叛

【到了~~~!】

下到站台,木崎举起手大大伸腰

【还有一段路】

我姑且说下。从文字人那里收到了“到了请联系我”的信息,还要走一段路。花了两天,这趟旅行行程也差不多了

【得买特产了呢。哦,那边有卖很多东西】

【大,大河内桑,回去再买不是更好吗……?】

【闻到了……我闻到了!附近就有轮月候群症……!】

【别中二了你】

【那赶快走吧,地图在……】

大河内意外积极。要和文字人见面,心情激动吧。这时——

【啊~~~,为什么要故障检查啊,都晚一小时了!?还是刚好我们坐的那趟,太不好运了!】

听到接连的抱怨,人听到也不会感到不快的大声,此时还好说,问题是那声音好耳熟

【嗯?】【啧】

我和那人对视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是你们!?】

站台上发出大声音。是我们的副会长芹泽爱梨,她旁别的是瓜生

【……芹泽别这么大声, 会打扰别人的】

黑发双马尾的芹泽身穿宽松条纹上衣加丹宁热裤,身体已有成熟之感不过脸还有一丝幼稚,就像中学生身穿大人的衣服。瓜生是清爽白衬衫脖子上围着蓝色围巾(?),没有自己是帅哥自觉是不会这样穿的

会长副会长以这样略有时尚的感觉去约会是好,不过他们为何在这里,不,说话来……

【确实是听过要来H县……】

【什么!?你们是来捣乱的!?你们到底有多麻烦啊!?】

【芹泽……横须贺君他们捣我们乱有什么利益】{图4}

【你真的不懂!?】

【你好,瓜生会长,芹泽副会长】

大河内低头打招呼。然后大家也总之打招呼了。木崎岩佐和我一样【原来副会长还有一个】【二,二年级就当上副会长好厉害】

【会长副会长,你们两人也会一起旅游吗】

【哼,当然,我们超恩爱的】

【啊对了,比起这个,你们五个一起来旅游关系真好呢】

【只是各种偶然而已】

【是是,我已经懂了是各种偶然,我们互相都有事,那赶紧分开吧】

“拜了”芹泽举起手道别

【……为什么她的态度这么呛?】

【木,木崎桑小声点,要被听到了】

木崎和岩佐在后面小声说,不过对面没听到就是了

【那之后见,注意小心】【88】

他们两个走了

真没想过会遇到他们,真的是偶然吗。我们今天要见轮月候群症派的文字人与学生会是对立关系。老姐说了,文字人不在,轮月候群症的形势将会改变。对学生会来说,文字人也是个重要的人物。遇见他们……可能会变成件麻烦事

【那两人……不会在计划着什么奇怪的事吧……?】

虽然柳沼说的有点过

【还是别悠闲说话了,赶快和文字人见面吧】

【横须贺君,我们也赶紧行动吧】

大河内说后,我们走向和会长他们相反的方向

————————

经染谷介绍,我们和文字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飞了条短说已经到了商量好的车站,马上就收到回信

“有劳你们去A站”

【哦哦……是本人来的短,终于感觉快到了】

柳沼看着我的手机说。确认路线图,我们就乘进了当地的交通线。车里座位6成满,没什么人站着。把买完东西的袋子放地上的欧巴桑,社团结束的中学生,大学生,没什么观光的人,大都是当地人。我们一排坐

【哇,轮月的毕业生,现在是大学生了吧?前辈吗……好紧张】

我也紧张,我还完全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大河内收起手机,对岩佐说

【没事的,都是人】

【……谢谢这直白的建议,大河内桑】

对面是山,建筑物的高度也矮了下去

【慢慢变成住宅区了】

木崎跟着我说

【难道他是叫我们到他家附近?你听说什么了吗?】

【没,地方他就指定在这里】

【……别人特意抽时间和我们见面,还抱怨,不要脸……】

【我只是说感想而已。话说柳沼,你还是对我的话有反应的嘛?】

【……】

【感觉已经习惯和你这样说话了】

经过一段时间愉快(?)的闲谈后,我们到站了。下车,看周围。有四条路线,车站不脏也不新,是个没什么特点的普通车站

【终于到了……现在终于要和传说的人见面了!】

【柳,柳沼君,文字人可能就在附近,别大叫,会被当成怪人的】

大概是暑假,平日下午不怎么多人

【他在哪呢】

大河内看周围,我也找类似的人。有几个年纪大约20多男性,不过谁都没对我们有反应

【有什么特征吗?比如穿红衣之类的】木崎说

【没听他说,不过我说了我们有五人,他看到应该就懂……】

【和他联系一下?】

在大河内催促下我用社交app发了我们已到的信息。1min后回信了

“抱歉,请你们走路来B站”

【……能一次把路说清吗,明明只要地方好懂我们就能直接去】

【不,不过木崎桑,好像能走路去哦】

如岩佐说话,那是最近的换乘站,马上就能到

【果然冒险就该这样呢!快走吧横须贺!】

【我没想着跑哦】

柳沼自己一个在前走,之后是大河内,最后是我木崎岩佐

哈—,岩佐吐出悠闲的声音

【好悠闲啊……散步一样。啊,我还挺喜欢散步的……】

木崎轻轻笑

【岩佐桑像欧巴桑一样】

【其实也可以比喻成狗啦】

【太过分了木崎桑和横须贺君】

岩佐呼呼挥动手臂抗议

【话说岩佐你不是紧张的吗?】

我好奇问后岩佐侧头【嗯~】

【其实好好想想,说话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在后面站着而已】

【不过能拿出能用syndrome证据的只有岩佐,可能你要出场哦】

【唔……我可没听说!?】

走不到10min就到了,走到闸口,先到了的柳沼拿出望远镜到处看

【停手,要被当怪人了】

【那个人在哪里!?】

我也一起看周围。不过谁都没走过来的样子。只有我知道联系方式,于是我发短信

“我们到了”

马上就回信了

“你们坐电车来C站”

【【【【……】】】】

稍许沉默。可能有必要换乘几趟,不过我们又不是小孩,直接告诉我们目的地我们总会找到办法去的。这时木崎注意到

【我们兜回来了?】

因为之前文字人说了“最好买周游卷”所以车费也不心疼,不过……

【方向回去了……这对不对啊】

车上,岩佐一脸担心

【是不是换乘原因一定要这样折腾】我接着说

【我用app查了下,怎么想这都是绕远路】木崎马上否认

微妙的气氛

【其实最应该感到奇怪的是他叫我们买周游卷】大河内

【去了下个地方大概就懂了吧】

【嗯,也是】

大河内也有点不耐烦了吗。这时,大河内电话震动。大河内看了画面后脸绷起来,貌似与我们现在的事无关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最后解开谜题就能全部懂了】

除照单全收的柳沼外,其他人都开始对此情况感到怀疑。列车到站。

“这次一定要找到他”刚下车我就确认周围。此时文字人发来信息

“出站口”

“好的”

我们出闸口等了会,然后文字人再次发来消息。大家都一脸期待“终于行了吗”围过来看我手机

“向南边下山的方向走5min有巴士站,15min后有巴士发车,坐那趟车”

【……可以叫他适合而止了吗?】木崎也忍到极限了

【当然他是抽时间见我们,直接说地方让我们去也没关系,不过被他这么毫无头绪弄来弄去也是挺火的】

【嗯,我想知道目的地在哪……好累】

岩佐也控制自己情绪说

【唔……唔唔唔……这是试练?我们在接受试练……?】柳沼也开始有些难以说服自己了

【大河内你怎么想】

【……该是时候不能盲目遵从那边了,还是我们主动问他比较好】

我将最终目的地在哪,什么时候见面的信息发了出去

【不过嘛,巴士站在对面吗】

对于我的提议,木崎在“虽然我不是很想说”的拒绝上说

能信那个文字人吗?他光玩我们而已吧?】

【他不是那种闲人吧……】

【我也不是真怀疑,我是看横须贺你们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所以说说】

【算,算了算了木崎桑,再信一次吧】

【岩佐你若无其事就最后通牒了】

【……走吧】

大河内表情僵硬先走了出去。马上就知道了巴士站,我们先到,在等巴士,气氛一点点凝重起来。他应该不会不想和我们见面,不然他最初就会拒绝我们的邀请,而且他也不像是那种什么考虑都没有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和学生会迂回,并做出让里文化祭盛大开幕的动作

电话震动,比平时的要常……是电话?

【哦,是文字人直接打电话来了!】【我就信你咯!】【电,电话?】【快接】【接吧横须贺君】

被这突然活过来的4人逼着,我按下通话键。我还是第一次和他直接说话,没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好紧张

“hi,能听到吗”

是声调比较高的男性的声音。以为他是那种强势的人,看来并不是

【啊,能。你好】

“你好,你是横须贺君吧”

【是,我是横须贺浩人,额,你的名字是……】

他还没告诉我名字

“你们至今是如何称呼我的?”

【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单纯以文字人……】

“哈哈哈,就这样叫我吧,文字人挺好的”

本以为还有点失礼,不过对面哈哈大笑

【不过这样很难称呼】

“那见面的时候再自我介绍吧”

看来文字人现在挺开心的,嘛,这就好

“有点不好意思,信号好像不是很好”

【这边倒听得很清楚】

“我有点难听呢。不好意思,能请你们移动一下吗”

【啊,抱歉,我们移动一下】

我和四个兴趣满满的人说了下后,移开数米

“再移动点可以吗”

再移动数米后他又说了“再一点点”,最后我和她们四个分开了,她们这下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吧

“这就行,谢谢。那赶紧问下”

【是,什么事呢】

“你竟然到里文化祭的终点了呢”

【……运气好而已】

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没想到是闲话

“光靠运气可找不到呢,你一定是靠实力的。还是说……有什么人能用方便的syndrome?”

【……透明人和触物占卜是派上用场了】

因他说“说仔细点”,所以我把用透明人突破学生会的监视,用触物占卜找到缺少的提示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其实难度还挺高的,而且最后的提示……我没审查呢,本来那是无法通关的game”

“我得反省反省”文字人以开玩笑口吻说

“今天来的五人中有透明人和触物占卜吗?还有没有其他能用syndrome的人?”

【那两个在,其他没有】

话说进度有点慢了

【那个,我们难得都来了,不要讲电话直接见面吧】

“我从染谷那里听说你们会过来,不过见面的理由还不够充分”

身体直直定住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们在寻求轮月候群症?”

——为了让自己不死。就算我说了这,意思也传达不到。而且我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我不知木崎和岩佐对轮月候群症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她们能用syndrome,应该会有兴趣的,对她们来说,syndrome究竟是什么呢,觉醒syndrome后她们怎么想呢

【轮月候群症是我们的可能性】

我挤出声音,没想到说得意外清晰

“原来如此,可能性。不过可是幻觉哦”

【就算是幻觉……也能改变现实中的一些东西。正因此轮月候群症能改变人心】

就算并非对轮月候群症投入过多感情的岩佐和木崎,也因那个力量,改变了什么。

“原来有过这种事……嘛,想一下为何有syndrome就能理解了,对吧横须贺君”

听出文字人的口吻中有试探我的语气。可能此时就是能否和他见面的关键

“对你们来说敌人是谁?当然,这个问题也是针对横须贺君你个人的”

【敌,敌人吗?我觉得没有……】

“真的?”

【……硬说的话我们因轮月候群症被学生会盯着,和学生会处对立关系……大概就这个】

文字人也处于和学生会对立的位置,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差不多巴士快来了,我想避开他“总之先去下个地方吧”这样告一段落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也想问下最终在哪里见面】

“什么时候能见面,在哪里见面吗?很可惜,我也还不清楚”

【额……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他有什么打算?我们来这里可是花费了大把时间和金钱,可不能不见面

【为什么会不清楚呢?是预定冲突吗?请说下理由】

“我知道你不满,那我就说说理由”

文字人的语调还是没变,而我则多少有了怒色。然后他以依旧没变的冷静语气说

“横须贺君你们被谁跟着哦”

详情文字人之后在电话里说了

“跟着你们的是一男一女,有什么头绪吗”

【我倒没觉得被什么人跟着……不过……今天不知是偶然还是什么的,还真的碰到了一男一女的二人组……是会长和副会长】

我说了他们的外貌特征

“服装是一致了……虽然不能断言,恐怕是那个吧”

【不过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着哦?有时站台也不是很多人,躲起来也不容易】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他们不是紧跟着横须贺君你们,而是坐在一,二节列车之后”

【那他们要怎么跟着我们】

“第一个是不可能的可能。换言之是syndrome的力量”

虽然没听过,不过有这种知道谁在什么地方的syndrome也不奇怪。

“第二是科技的可能。比如GPS”

这是现实可行的方法

“第三是更加现实的可能。就是你·们·中·的·谁·把地方告诉他们”

【……第三个,说不通呢。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

“那就要你去想了横须贺君。而且听你说话,不像是间谍”

【……总之我懂了我们被二人组跟踪所以你不露脸的理由。既然如此,只要找到跟踪的人然后警告他们就好了吧】

“如果有背叛的人,那一点用都没有”

【刚才你就光是背叛的人背叛的人……不是还没证据证明有那样的人在吗?我倒是想到有其他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你证明就好了。那些人是怎么跟踪你们的,直到你们把他们跟踪的方法搞清排除为止,我是不会和你们见面的”

****

【结果还是见不了面还要多住一晚吗!?岂有此理!?】木崎非常不满

之后文字人“看来今天是很难见面了”,所以我们又得去住宿了。原本就计划多住一晚,所以我们住的还是昨天的旅馆。不过今晚和昨晚高高兴兴入住的气氛完全不同。现在,所有人都在男生的房间。原本这时我们应该和文字人见面了

【好不安啊,究竟能不能见面啊……哈】岩佐叹气

我们五人有精无力坐在榻榻米上,大家脸上都带着疲劳的表情。今天已经是旅行的第二天了,而且今天一天都在走,不光是肉体,精神也很疲劳,我们的身体都很重。

【要是真的被谁跟着,那样没办法了】大河内第一个触碰这个话题

我们被谁跟踪着,而且对面也明确传达“在没解决前不会露脸”

【得想个办法了】

【真是的,光普通活着会碰到遭人尾行这等事的吗?他们是跟踪狂吗?】木崎一脸不爽说

【他,他们不危险吧?不会被黑社会盯上吧……】

【岩佐桑你想多了。不过实际上也不清楚他们……有点可怕】

不光是岩佐,连木崎都害怕了。被身份不明的人跟踪害怕也是当然的。

【大河内桑怕不怕?】木崎向大河内寻求同意

【额?嗯……当然怕】

【……被跟着,那嫌疑者……学生会那两个人绝对有鬼!不,不如说犯人除了那两人外就没有!】柳沼突然说

【今早确实是意外碰到。不过会长和副会长会为了打发暑假时间跟踪我们吗?理由是什么?】木崎反问

【……】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回】

【……他们就这么在意我们的行动吗】

【……以为和他们讲通了还有那么一瞬间高兴的我看来完全被他们怀疑着啊】

我还没和大家说跟踪的人服装特征和会长他们相同。我不想说些暧昧还没确定的事情让大家混乱。当然,

我们之中有叛徒这事也没有特意去说明。毕竟我们5人难得旅行得开心。在这必须同心协力渡过难关的时候破坏和谐一点用都没有。

一开始还想这趟旅途会是怎样,在不知不觉间,我慢慢想这样和大家一起去达成目的了

【大河内桑,你是学生会的人知道些什么吗?就是和轮月候群症有关的事】木崎问

【没什么特别知道的。我还不是正式的成员,还是一个打杂的而已……】

大河内摇头

【果然还是不知道呢。唉,也没办法】

【……为什么横须贺你有点高兴?】

【才,才没有这回事】

【不过……跟踪我们的人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知道他们的目的,也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样子了】

岩佐思考的角度很好

【目的当然是文字人咯。不然哪有理由跟踪五名高中生的】木崎说的也很对

商量继续,不过结论没这么简单总结

【……文字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大河内漏出感想

【是危险的人吗……】

【难道我们在冒险吗?】

【……革命者通常被看为异端,被旧价值观束缚的人绝对会来妨碍我们的】

【文字人被当成碍事的人吗?……嗯,整理一下,从追过来的人的角度想的话……】岩佐按着头慢慢挤出声音

【他们想知道我们和文字人见面后要做些什么,还是说想知道文字人所在的地方?】

【光想知道在什么地方查查名簿就能找到了吧】

对木崎的话柳沼说

【……住所名簿现在哪能这么简单就拿到……而且文字人现在是大学生不在原本的地方住而是自己一个在外面住……除了联络人外谁都不知他住哪里吧】

【我们完全没去他住的地方意思就是了……总感觉被这样误会都习惯了,而且】大河内说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跟上来的?窃听器还是GPS?,,,而且也有可能是syndrome】

syndrome非轮月高校生无法使用,反过来说,syndrome对轮月的学生非常有效

【我曾听说尾行是件很难的事,而且还要一直不被我们5个发现,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要是真的像假设所说的……】

【岩佐桑没事的说吧】木崎催道

【额,嗯。透明人就有可能】

【……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能力为何……也有可能是那种想想都怕的能力……】

因我们意见相合,推理继续下去。不过我们没有确认敌人真身的手段,连有效的应对方法都找不出。

【我说横须贺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提示。我看你和文字人说了挺长时间电话,他有说什么像线索的话吗】木崎问

【……没什么特别的。要是文字人清楚,他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错,答案不在文字人那里。不过在我心中,那还没跟大家说的话语已经卷起了漩涡。在电话结束的瞬间,文字人如此说了——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

因为选的是便宜的方案,所以吃饭不是在房间吃,而是要去大厅。我们被带到修学旅行用的那种大厅,然后就坐。

【姆……有带壳的虾!】

【你真的只对虾起反应啊】

是怀石料理。因为是便宜方案所以没什么期待,不过从天妇罗到刺身,烧烤,迷你牛排……应有尽有

【哦哦,感觉不错!】

我有些许感到,女生倒是没什么反应。“开动了”,开始吃饭。我和柳沼坐,女生三人坐。吃饭在洗澡前,所以我们都是check in时的服装。

【真像修学旅行】

【嗯】

我说后大河内点头

【……肉好吃】

【昨天才刚吃了,你还要吃肉哦】

我吐出岩佐

【有,有什么关系嘛】

【这肉果然和便宜货不同】

【木崎,BBQ时烧便宜的比较好,给我们霜降也浪费】

【横须贺你很高兴呢,昨天就这么开心?】

【不……】

马上否认,不过认也行吧

【不过是有点开心】

木崎看我直率说了有点惊讶,旁边的岩佐也是。大河内是在想什么吗?她从我身上移开视线

【大海!BBQ!我的存在感也很强!】

【你只是肥而已】

柳沼又在说这种夸张话

【高兴,吗】

木崎仔细品味这句话,继续说

【是有与文字人有关不愉快的事……不过难得出来旅行,还是开心点比较好】木崎发言挺积极

【嗯。我也觉得吃饭时还是开心点比较好】

【你就只会吃】

【别,别再用这种说法!】

因我和岩佐打闹,大家也有了点笑声,气氛也多少好了些,不过离说得起劲还有段差距

——————

吃完饭,我们5人回房间

【……我有个想法】

走在走廊上木崎说

【明天我们分两条路走吧?不如说分三条更好】

【怎么回事……?】岩佐问

【就是我们分三路行动,对方只有2人,那有一组人他们是追不到的】

【这……不错嘛】

木崎指出本质问题

【对吧】木崎露出得意表情

【不过该怎么分?那也是个问题】大河内表情为难

【那随便就好了】

【是也是……】大河内再次露出疑问的氛围

大河内从刚才吃饭起便没怎么说话,她一直在想对策吧

【好,看到解决的曙光了。横须贺你就向文字人说说,看看用这个方案他怎样想】

【记得加上现在行动也没关系的备注!】

【你去就自己去】

木崎和柳沼都干劲满满。不过大河内还是持谨慎态度

【……不过分3路,那有组肯定是一个人,不考虑下人生安全不行】

【那联络我来做,发生了什么就集合吧】

男女房间方向不同,我们就此解散

————————

饭先吃了,之后各自洗澡后便睡了。今天住的旅馆大势宣传它的大浴场,可以期待一下。我和柳沼向浴场走去。

有点旧,所以住宿价格有点便宜,不过既然是旅馆引以为豪的,浴场确实是有点大有点气派。正值暑假,浴场里有家族,大学生,还有欧吉桑。没到混杂的程度,不过人也不少。我在冲洗身体后,也泡了进去(日本旅行住酒店去大澡堂建议晚上11:30后去,可以独占,爽得很)

柳沼【有桑拿吗!?让你见识一下无惧任何极端地带的我的忍耐力!】,便呆在桑拿房里了。由此我可以悠悠闲闲泡了

白色的蒸汽充满了房间,大概没怎么换气,视野很差。呆呆看着白色蒸汽,我回想今天的事情。感觉自己说了很害羞的话。也有被人跟踪的事故,这大家不团结一心就没法渡过难关。

木崎想出了好主意,大概明天能有所进展。事情确实在往好方向走。

然而——

是蒸汽原因吗,我的脑袋开始迷蒙了

明明就这样往下做就行了,可为什么我搞不清事情的之后发展呢

——你已经有答案了吧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现在会想起这句话。可恶,脑子自己就去想讨厌的东西了

——说高兴的时候,只有一人没同意

——我们中有一个人一直和外人通电话,而且时不时还特意一个人呆着

——对刚才木崎的想法也提出反对意见

我怎么就以这些判断呢,我傻吗

我把半张脸浸在水中,一段时间后,感觉脸热起来就走了出去,然后换成更热的。不光是身体上的,思想上的也一并洗干净就好了。走出大浴场时,感觉泡过了,头很晕

【t,脱水了……给我果汁牛奶……】

变成死鱼的柳沼比我还糟,你到底在桑拿房里待了多久

身体也积有疲劳,泡完澡后就想睡觉了。虽然脑中那抹乌云还未退去,不过心情还是挺乐观的。今天就这样睡吧,明天睡醒起来,心情也能变了。

本该如此,明明本该如此,不过今天,还没结束

****

【大河内桑,是你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到底注意到了哪里?

夜更深了,时间来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不过此时木崎发来消息说集中一下。现在我们5个就在男生的房间里。其中木崎点名大河内对她说。是奇妙的氛围亦或是谁的有意,我柳沼木崎岩佐四人坐成半圆,大河内相对我们而坐。

因为女生来了被子折成3折放在一旁。我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眼前,今天原本不应该是睡觉然后就结束的吗。房间里降下沉默

【……突然说些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不过

……我还是释然不了。虽然我想和大河内桑你一对一说……】木崎也是一苦瓜脸

【不过我没自信谈得好。要是之后我的话说错了,就请你在大家面前解释一下】

木崎先把开场白说出去了,期间,不好的预感愈发现实

【……其实有件事我得道歉,说犯规也好,不相信我也好,不过我想说的只有一个,就是我并非针对你】

我想,既然如此你别说不就好了吗。然而木崎已经下定了觉醒

【……你在换衣的地方,掉了手机吧】

【嗯……那个啊,那时谢谢帮我捡起来】

【捡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个想法……这个希望你原谅我。旅行时我觉得你样子有点奇怪,就像大河内桑你在想些什么一样】

大河内这次出来玩手机的时候特别多,由此感到奇怪也不奇怪。

【然后syndrome好像发动了】

木崎是syndrome使,然后她的syndrome在那个时候发动了

【我的syndrome,看到了大河内桑做的事】

触物占卜是读取“和所碰物体联系紧密的过去”,当然对象只限于轮月学生,而且物体没被人施加强大的思念是没有作用的。不过大河内的手机倒是非常符合条件

对木崎的话,大河内没有反应,也没回话,所以我也没法说些什么

【你把我们之后要去哪里,跟谁说了吧】

对这决定性的一言,大河内终于有所反应

【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没发怒,也没否认,作为反击的手段,实在是太弱软了。

【……我用syndrome看到那个是绝不会错的……不过说到底也只是看到样子而已,其中的意义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有可能你是在做记录而已】

木崎也想了很多,她不停地说

【我知道以这个能力知道后这样追问你不光彩……不过既然我知道了,也只好说出来】

在最后,木崎有什么后悔似的,把话继续抛出

【沉默静静看事情发展也不好,如果我有什么说错,请你如实指出来】

一定那也是木崎的诚意,木崎想把事情委任給大河内。

大河内没有愤怒也没有焦虑,更没有笑,只是无表情。只看外表是微笑,可感情却是“无”。我鸡皮一下子起来,大河内葵,如今是不明正体,迷一般的存在{图5}

压倒性的存在感,全部东西以大河内为中心被吸了进去。

为何不否认,为何不解释,也为何不肯定。迷蒙,我不知所措。岩佐忍耐不了这种气氛,说

【是为了什么,大河内桑做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呆呆听着岩佐的话。岩佐没有谴责,而是帮忙解释,所以我也——

【就是,就算对方是会长和副会长也不能……】

【额……?跟着我们的是会长和副会长?】

——屏住了呼吸

在木崎质疑后数秒,我知道我说漏话了

【横须贺你说过这个了吗……?】

我没说过,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我没说。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为什么你知道是那两个人跟着我们】

什么都不说就完了,得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赶快说,不过越想就越说不出,最后我一句话都没挤出来

【额……?什么……哈?】

木崎讽刺般嗤笑

【什么,横须贺你也和学生会一伙的?今天那都是出什么烂戏?完全搞不懂】

【横,横须贺君不是同伙对吧……啊,大河内桑也不是对吧】

和生气的木崎相对,岩佐心惊胆跳说

【不然是什么?就当横须贺不是同伙,不过却瞒着我们跟着的人是会长和副会长……难道】

木崎不是毫无根据就开喷,和愚钝的我不同,她是聪明的女生

【你在包庇他们?】

被这样一说,我无意识看向大河内。大河内眼中没有映出任何人的样子,表情也没变

【原来是这样啊】木崎小声说。

我没把跟着的人有可能是会长和副会长这点说出来,并非想包庇大河内,况且我原本就没这个想法。但从木崎所说的去重新思考,也唯有这样的解释。

其实我最终的想法是不想在我们之间产生芥蒂。因为说了跟着的人是会长和副会长后,作为学生会所属的大河内必定是头号嫌疑犯,更可况这趟旅行大河内已有太多不明的举动了。可我连问都没问大河内……

【就是说我说对了?】

木崎静静地,发怒了。

大河内没解释,我也没有,也没有其他人帮忙说话。木崎所说的都是有根有据,也完全有理由生气

“其实啊”,木崎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吐了口气后说

【文字人怎样,学生会在计划什么,这些事怎样都好】

我们因同一目标而聚集,虽然深层目的不一样,但表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过现在,那个前提崩坏了

【不过啊,别把我拉进这种意义不明的事里,我可没空】

我拼命找该说的话,想挽救这分崩离析,不过到最后,我连为何想挽救的理由也不清楚了,我一片混乱

【我向会长副会长透露了地点】

最后,大河内突然平淡地承认了

【是我把每个要去的地方告诉会长他们的。顺便说,和横须贺毫无关系】

大河内露出点点笑容后继续说。她放弃了吗?还是想让我们混乱呢?

【不是包庇横须贺君,只是事实而已】

【不……这不对吧大河内】

【为什么横须贺你要否认?】

【事情就是这样呢,横须贺君】

大河内本人清楚地自白了,可我却不能相信,不想相信。

【不过你肯定有什么理由吧,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我拼命想让大河内停下来

【没有】

【……为什么横须贺你这么拼命地帮她辩解】

木崎声音中带有惊讶,同时也有悲伤

【我不是应该呆在这里的人呢】

大河内觉悟般

【不过现在时间也太晚了……明天我会离开的】

她没有说任何解释和理由,就关上了话匣子

这样就行了吗?即便理由什么的完全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和大河内就到此为止了,以往那些建筑起来的关系也好,这趟旅行也好,亦或我改变世界的战斗也罢,都将付诸东流,

【不过大河内你不会再向会长暴露我们的位置了吧,你的自白就是说明这点吧。既然如此,继续和我们一起也没关系吧】

我接连生搬硬套出不能称之为道理的话语,我很清楚这是一种无谓的洗白,我拼命把手伸出去,无视其他人,即便一丝也好,也想抓住那已然虚无的联系——

【……对不起】

不然,大河内没向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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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冷静下明天再说吧】

也很晚了,木崎说。

即便明天,还是无法解决任何事情,不过大家还是回各自房间去了。和柳沼重新铺好被子,说了下话后便闭上眼睛

女生那边的气氛怎样呢,想想都胃疼。不知是疲劳还是想从现实逃离,我马上坠落进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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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记得发过噩梦,不过内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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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电话震动,阳光射进来房间挺亮的,电话还在震动。咚咚,听到了敲门声。一早搞什么。来电?我接通电话

“啊……h,横须贺君!”

是岩佐

“现在在你门口!”

敲门的是岩佐,她的声音很焦虑

【怎么了……】

我带着还没睡醒的脑袋一边回话一边走向门口。柳沼……这么吵他还在狂睡

我整理好浴衣前面,穿上出门的拖鞋。在我开门前,就听到下句话

“早上一起来……大河内桑就真的走了……”

是吗,是这种结束方式吗。她连“明天再一次”的机会都没给我们

……嗯

在房门的地方,有一张纸片,貌似是从门底塞进来的,右边有“大河内葵”的署名。那张纸上,除了署名,只有一行字

“我是重塑了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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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了下】

开始说话的姐姐的眼睛中,没有我,只有虚空

【就算只要一个选择不同,命运可能就改变了吧】

她说得很开朗,但其中没有感情

【比如答应转去国外工作,早点结婚这样的。就算不是这等大事,只要看电视的台不一样,遇见某人后说下话这些小事,也一定能改变什么】

最近的姐姐有点奇怪

【不,其实啊,如果那时候我努力做饭,借的那本书就这样放着没读,那一天早上有点麻烦也去把垃圾丢了……如果我知道这样的一

些小事之后能大大改变命运,那我什么都会去做。只要能回到过去,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姐姐黑色的瞳孔放大,映出我的样子。

【所以,没错,比如说,真的是比如说——】

姐姐摸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如果没有做葵的移植手术……那人可能还活着吧】

这句话贯穿我,将我劈成两半。我接受了姐夫为捐献者的移植手术,当然,作为捐献者,手术势必会给身体带来影响。姐夫在手术数月后,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医生说了两者完全无关,不过……

【可能代替葵,那人会继续活下去】

姐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

【……啊,开玩笑,抱歉,我都说什么了?就好像是葵的错……不,没这回事。为了你……手术是那个人希望做的。然后只有你……你将那个人……不,不对……不对?】

黑暗蔓延,黑暗吞噬周围,不久,夜幕来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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