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一 第七之门、大裂变、新世界中萨坦人衰亡之简史
编纂者:艾福瑞.蒙特班
作者注记:在此要感谢协助提供数据的萨坦人。身为历史的见证者,他们提供的详实纪录对本篇论述之帮助,无可估计。
一颗水珠我们每个人之中都有一股力量,可以塑造自己的命运,这点我们都明白。可是更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力量可以决定整个宇宙的命运。唔,很多人难以置信,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各位,事实就是如此。
各位不必要成为七人评议会的首席,也不需要身为精灵国王、人类君主或者矮人头子,依旧有能力对于整个世界造成重大的影响。
在汪洋大海中,会有一颗水珠,比其他水珠要来得更伟大吗?
你们想必认为,「不会」。而且也明白,一颗水珠是不能引起波涛的。
然而我认为我们必须反思:一颗水珠落入大海,就会引起涟漪,涟漪向外扩散,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愈来愈大,最终引发大浪拍向海岸。
而我们每个人都像是一颗水珠,活着的历程中不断引起涟漪。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就算乍看之下多么微不足道,也都会产生超乎我们预期的结果。即使是单纯到了极点的行为,我们也不能确定不会对周遭的人造成深远的影响。
因此我们要谨慎,在大海之中要时时刻刻留心,在世界之中要时时刻刻留心,在一切生灵之中要时时刻刻留心。
因为我们的力量齐聚在一起时,就会引发一股浪潮——结果可能是好的,却也可能是坏的。
以上的文字出自于大裂变前、第七之门建造之后不久,一场向七人评议会发表的演说,演讲者是一位德高望重、智慧过人的萨坦长老。
这位长者的真名在此不便公开,因为他本人至今仍然健在,笔者也未获得他的许可将真名公开(事实上也不可能获得他的允诺,因为很遗憾地,这位长者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而我们现在都称呼他为本资费。
这位萨坦长老也曾经担任过评议官,资历比萨玛更早,而他在演讲的后半段中,慷慨激昂地进言反对大裂变这个计划。当时在场的所有评议官都表示深深受他打动,也有许多人当下开始对自己的决定有所犹豫。
首席评议官萨玛则是平静地听完他的演说,之后巨细靡遗地发言描述派崔恩人的势力如何壮大、如何谋夺了下民的权位,还强调派崔恩人正在招兵买马,想要击溃萨坦人。
与会者都印象深刻,他们听完长老的话觉得情绪激动不已,但萨玛构筑的景象却让他们恐惧万分。最后如我们所知,畏惧的情绪战胜了被萨玛称之为「崇高但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评议会最终还是决议要进行大裂变,同时将敌人拘捕、囚禁起来。
第七之门的创建派崔恩人过去是不是真的想要霸占世界?
我们并无法确认这点,毕竟他们与萨坦人的情况不同,没有生还者可以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但常理推测,在对方的阵营中,必然也有如同萨玛般的人物,而且从上述长老的演说之中,也可以找出一位派崔恩领袖的线索,只不过此人的生平现在已经没人记得。当时长老也曾经呼吁,评议会应当考虑与此人进行谈判而非斗争。
只不过谈判未必能够顺利达成,或许可以说两族之间的矛盾难以化解,而且一旦正面冲突,造成的惨剧未必下于大裂变。
这些疑问现在永远无法得到解答,但评议会最后的决定带来的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使用的魔法规模也是宇宙间前所未见。
评议会首先建造出一个基地,一个在现世中有实体的建筑物,也就是日后我们称之为诅咒圣厅的地方,萨玛当时则称其为第七之门。重塑世界的计划也由他本人所构思,而整个计划的过程流传至后世,成为一首没有意义的诗歌。
地球灭亡了。
从废墟中生出四个界域,给我们也给下民:空、火、石、水四大界域。
四道门将界域串连:艾瑞亚那斯通往普莱恩通往埃布尔瑞克通往淇列斯翠。
迷宫经过第五道门幽联界和其他界域相通。
第六道门在中心让人进出,那是涡旋界。
全部都是在第七之门完成的。
结束就是开始。
第七之门的实体完成之后,萨坦人就将它移到魔法开辟的界域中。这个界域与爱庇城内派崔恩人的时间井类似,在这个空间内,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法术封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没有可能性。
完成这个魔法空间之后,萨坦人便进入其内实行符文魔法,目的在于:(一)击败并囚禁敌人;(二)解救值得存活的下民;(三)破坏旧世界;(四)构筑四个新界域。每一项都是浩大的工程,但当时的萨坦人魔力强大,又心怀恐惧,建造第七之门花费了数年的光阴,其间萨坦人一直担心计划遭到派崔恩人发现。
不过第七之门还是顺利完成,魔力也完全注入。然而萨坦人进入之后,却发现自己并非第一个到访这里的人,并为此感到震惊、害怕。这时他们才体认到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性——自己可能并非宇宙的唯一主宰。
恶水这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萨坦人又是怎么发现的?我无法找到任何愿意谈论此事的萨坦人,他们都说那段体验令他们心神碎裂。
根据笔者初次进入诅咒圣厅的经验,可以推测的是,这种与高层次力量接触的体验,其内容会因人而异。我个人体验到的是此生中第一次被爱、被接纳、与自身融洽共处的感受,但可以想见的是,其他萨坦人所得到的印象并不舒畅。
(当然也可以了解到另外一件事:如同哈普罗所猜想,同样一股力量也将普莱恩的萨坦人驱赶出高耸的城塞,逼进自己创造出来的丛林中,只不过他们依旧不愿意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一部分稍后会再详述。)
可惜的是,虽然了解到宇宙间还有一种超越自己的力量,萨玛却并未萌生退意,反倒是加深了他的恐惧——要是派崔恩人发现这股力量怎么办?要是他们找出运用此种力量的办法怎么办?说不定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无论是萨玛,或是其他的评议会员,甚至可以说多数的萨坦人最后都屈服于内心的畏惧。一滴滴的恶水终于膨胀放大成为可怕的惊天巨浪,狠狠地打在整个世界上。
如本资费等不接受评议会决定、拒绝合作的人,都被视为叛徒。为了不让这些人的思想削弱了第七之门的力量,他们被集中看管,并且与派崔恩人一起遭到抛入迷宫的命运。
派崔恩人的败亡多数人或许认为要擒拿派崔恩人,并加以囚禁会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双方肯定得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法术对决,而萨坦人也就是因为害怕这个结果,因此才会制造出如诅咒之刃这般武器交与下民,并且加以训练,成为替萨坦人战斗的部队。
然而就我交谈过的萨坦人所言,其实拘捕派崔恩人的过程相当简单,这是由于派崔恩一族的天性所致。
萨坦人性喜群居,但派崔恩人则各自为生,很多独居者以及小家庭四散各地,他们以自我为中心,自恃甚高,彼此鲜少互助,对于其他种族更不加同情。
而由于派崔恩人这种彼此竞争、比较的心态,所以同族人也不会合作,更不会一起抵御外敌(这也是他们喜欢隐藏在下民中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威吓、操纵下民相较之下容易得多)。于是当派崔恩人面对团结的萨坦人时,便遭到各个击破的命运。
结束的开始我们现在称为本资费的萨坦长老不肯离开旧世界,当萨坦人的禁卫军(拉姆为其中一员)前去逮捕他时,却找不到他的踪影,似乎有人事先给予警告一般(是不是奥拉呢?她并没提过,可是我常常会这么想)。
当时萨坦人不断搜索本资费,名目上说是为了不让同胞面对可预见的灾难。但无论如何本资费避开了他们,留在旧世界中目睹了大裂变的景象。
当时见到的惨剧让他精神错乱,而且原本他应当在浩劫中丧命,但不明原因他却存活下来,到达涡旋界,后来进入迷宫中。
这一切如何发生,我们不得而知,本资费本人也不复记忆,然而普莱恩飞龙一族——也就是那至高力量在善良这一面的具现型态——或许与本资费得以安然度过大裂变有关。但即便此事属实,飞龙并不愿深入谈论。
其余萨坦人则挑选出他们认为有资格居住在新世界中的下民,先将他们安置在安全地点(涡旋界),然后将自己关在第七之门内进行法术仪式。(这部分就不多加解释,我被魔力带回那个时代的所见所闻,在哈普罗对此所做的论述《第七之门》中会有更多阐述。)
开始的结束大裂变完成、四个新界域成形之后,萨坦人逃过自己释放的可怕灾变,分别前往不同界域追求新生活。他们带着下民一同前去,原先打算像牧羊般对待下民。
萨玛和评议会成员挑选淇列斯翠作为新的运筹中心,原本在这时候,萨玛应该已经要毁掉第七之门才对。
(我认为萨玛应该有接受评议会摧毁第七之门的决议,但是他却将第七之门保存下来,所以已经直接违反评议会的命令。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法提出证据,因为我接触到的评议会成员都对此事支吾其词,大概是为了替萨玛保全名声。也罢,萨玛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屈服于恐惧而已。)
而我也推测萨玛原先的确打算将第七之门破坏掉,只是种种情势让他相信将第七之门保留下来会比较好。毕竟在新世界之中,他可以说是马上就遇上了问题,各种前所未闻的怪异事件一再发生,完全不受萨坦一族的掌控。
龙蛇淇列斯翠的海水具有可怕的特殊性质,能够让萨坦魔法彻底失效,也因此使萨坦人失去他们强大的力量。
对此萨坦人困惑不已,这一片魔法无效的汪洋自然不属于原先的计划,那么是谁创造的呢?如何创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伴随大裂变而生的魔力崩坏干涉了万物平衡——也就是淇列斯翠的矮人后来称之为「波动」的概念。波动的变化,可以想象成海面:原本风平浪静,波浪慢慢打到岸边,一阵接一阵,有起有落;但大裂变就像是一阵海啸,无法控制的力量让波浪不断升高、不断升高。
海浪自然是有涨有退,所以会矫正自身,而从历史的演变我们也看见了这个现象——在大裂变之前就存在于宇宙间的邪恶,找到了机会取得肉体,以龙蛇的型态出现。
龙蛇跟着萨玛等人进入淇列斯翠,想来是因为牠们忽然诞生,也想要对新世界有更多认识。牠们知道死亡之门的存在,却不明白要如何操作,必须要等萨坦人开启才能尾随进入。龙蛇甚至有可能在寻找第七之门,不过这部分只是臆测而已。
但无论如何,龙蛇现身对萨坦人来说又是一项重大打击,他们无法了解为什么这种丑恶的生物会出现在世界上。可悲的是,萨坦人不明白是自己将这些怪物带到了宇宙间。
牠们曾经对萨玛说,「是你创造了我们。」这句话就某种意义来说并没有错。我们所有人都要负责,我们所有人一起创造了龙蛇,那出自于我们的恐惧、仇恨与无知。
但这是题外话了。
普莱恩善龙对下民和萨坦人来说依旧有好消息,只是在那个时代没有人知道——波动持续在矫正自身,有了邪恶的龙蛇,也就出现了善良的化身,那就是普莱恩的飞龙。假若死亡之门当初保持畅通,善恶之力自然得到均衡,波动矫正自身的现象就会达成。
但是恐惧又再一次攫取了萨玛的心智,他害怕龙蛇,后来又害怕下民——因为他发现下民的魔法能力虽然有限,却未受到海水的影响——于是他派人去各界域寻找其他萨坦人,要求他们过来协助对抗新的敌人。
可是没有人响应他的请求,或者说至少萨玛这样告诉子民。根据他的妻子奥拉所言,其实其他界域的萨坦人有所回应,但他们都表示自己也遭遇了棘手的问题,根本无力前去助阵。萨玛应当是对子民说了善意的谎言,因为有些萨坦人的亲戚在其他界域,说出真相会造成恐慌。而他的远大计划在这一刻正式宣告失败。
关闭死亡之门依照奥拉的描述,萨玛在当时非常迷惘,也非常愤怒。他无法掌控身边的事物,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认为计划合乎逻辑,应当可以顺利推展,于是将责任归咎给下民,归咎给比较弱小的萨坦人;可是这么做也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如果龙蛇对圣杯(萨坦人在淇列斯翠的居住地)展开攻击,那么他们根本完全无法自卫,因为龙蛇只要朝着他们泼海水就可以轻易打败他们。
而下民之间也开始出现纷扰,他们将龙蛇出现的问题归罪于萨坦人。更糟糕的是,下民还看见萨坦人面对龙蛇卑躬屈膝、被耍得团团转的场面。最后萨玛将下民逐出圣杯,让他们去汪洋中寻找自己的新生活。
看到这里,或许有些人认为萨玛此举过于冷酷,竟将下民送入龙蛇口中。不过奥拉则认为这是因为萨玛准确地料中了龙蛇的目标——牠们当时对下民没兴趣,只想进入死亡之门,所以心思都放在萨坦人身上。
萨玛则担忧龙蛇的邪恶势力会从淇列斯翠扩展至其他界域。他手上除了死亡之门外,没有其他筹码。第七之门也应该在那时候被毁去,可是他认为也许这种强大的力量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所以最后将第七之门送至无人知晓之处。
之后他带着子民进入沉眠,预计在百年后醒来,当时他的想法,是其他界域经过这段时间,局势应当得以稳定,匡啷轰隆正常启动之后,城塞就可以运转,等他自己醒过来,整个生活环境应该好得多。
但事实并非如此。
冰冻的龙蛇这里又有一个波动矫正自身的案例。
由于萨坦魔法在淇列斯翠的海水中无效,所以这里的太阳一直不稳定。原先的设计是太阳应当锁定在界域中心,暖化球体内部,让外层保持结冰,可是由于太阳无法固定位置,在大海中四处漂流,结果变成有些区域得到热能,有些区域就深锁于冰层中。
一开始萨坦人移居到淇列斯翠时,太阳有暖化称之为圣杯的那片陆块(详细的叙述可以参考哈普罗的记载,他不顾我的反对,坚持将那一卷取名为《魔蛟法师》)。可是萨坦人进入沉睡之后,太阳便移位了。
邪恶的龙蛇发现自己大难临头时,时机已晚,牠们既不能窜入死亡之门,又怕萨坦人醒来所以不肯离去,等待太久来不及脱身,等太阳漂远了,牠们也就在附近被冰冻起来。
至此波动已接近正常,飞龙群留在普莱恩,为了不影响平衡,便躲入地底,尽可能不与下民和萨坦人有所接触。
波动持续变化
※艾瑞亚那斯萨坦人沉睡,但时光依旧运行。
萨玛构思出四个交互运作的界域并没有实现,萨坦人口衰减,但在新世界中欣欣向荣的下民却不断增加(埃布尔瑞克是例外),数量多到让萨坦人无法管理,所以他们只好先蛰居起来,希望能重整态势,更希望可以与其他界域的同胞取得联系。但这终究没有实现。
在艾瑞亚那斯,匡啷轰隆的确开始运转,但是没有人给予适当的指令。下民根本不懂得该怎么做,而萨坦人只将操作的办法传授给肯卡瑞精灵——他们当时认为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种族。
可惜在艾瑞亚那斯的精灵之间产生了权力斗争,而且所有的精灵都开始畏惧、厌恶人类,反过来说人类也同样仇视精灵。
肯卡瑞精灵阅读典籍之后,了解到匡啷轰隆可以将精灵和人类的居住陆块合并,而操纵机器的职责会落入矮人手中,于是认为这绝对不可以被实现,便将记载操作方式的书本深藏于反照教堂里,遭人遗忘达千年之久。
萨坦人将操作手册交给肯卡瑞精灵后,便躲进了地底密道,年轻一辈都进入沉睡,同样期待醒来时新世界已经迈入正轨;但遗憾的是,多数人在沉睡途中已经死去。(我个人推论这是由于埃布尔瑞克实行操尸术的缘故,因为典籍中记载:一个人应死却得以复活,就代表有不应死的人会早逝。不过这都只是我的推论,幸好也没机会证实了!)
※普莱恩萨坦人与带去的下民一同居住在城塞之中。他们操作星光圣厅,原先的设计是与匡啷轰隆配合,能够将能量散射到其他界域中;操作同时又要管理下民,而下民的繁衍速度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被局限在城塞内的下民种族出现互斗的情况,但萨坦人只当他们是吵闹的小孩,没认真处理,不但不加以协调,还创造出「保姆」,也就是泰坦。萨坦人希望能由这些巨人一肩挑起操作圣厅(如果真的能动)、管束下民的工作。
这又是一次出于恐惧和偏见的行为,结果也只让问题恶化,因为泰坦太过强大,最后居然与创造牠们的人反目成仇。
至于普莱恩的萨坦人为什么,或者说以何种方式与更高层次的力量有所接触,目前没有定论。哈普罗在造访普莱恩时,曾经发现一个场所,其内部设计几乎和第七之门一模一样,据此笔者推论,普莱恩的萨坦人建造了小型的第七之门,有可能是急于想与其他界域的同胞联系,甚至是孤注一掷地希望能打开死亡之门。
普莱恩的萨坦人留下纪录,其中声称他们被那股高层次的力量驱离出城塞,不过我认为比较可能的情况是:他们发现逃避问题比解决问题要容易,于是将所有责任一股脑儿地推给更高层次的力量,却没想过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埃布尔瑞克在埃布尔瑞克的萨坦人遭遇到最恶劣的局面,一同前去的下民几乎全都因毒气而身亡,他们发现如果不赶快有人来救援,连自己都没办法存活。
有一群萨坦人尝试与其他同胞联系时,正好发现了第七之门。
他们明白自己发掘到一个巨大的力量来源,但当时已经失去了施展萨坦魔法的力量,所以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找到什么东西。
不过,这群萨坦人却是对于更高层次的力量了解最深的人。可惜他们对于力量渴求太大,加上实行操尸术的恶行注定了衰亡的命运。当暴力进入了圣厅,里头所有的人都被消灭了。
※迷宫迷宫成为可怕的监狱。依照奥拉的说法,萨玛最初打算派遣萨坦人担任典狱官,监看其中居民慢慢步向正途。可是萨坦人无法控制自己所在的界域,自然也不能插手迷宫的情势;而迷宫中的黑暗魔法也因为萨坦人的仇恨和恐惧愈来愈壮大,最后变成致命的力量,并因此造就更多的仇恨,促成剎的出现。
幽联界之王.剎有关剎的生平,其实很多部分无人知晓,但想必也跟众多在可怕迷宫中出生的派崔恩人相似。
剎这个人之所以特殊,在于他是第一个逃出迷宫的派崔恩人(注1),他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路战斗到最后之门,成为第一个见到幽联界的派崔恩人。
在此还给剎一个公道:他其实一直无私奉献,时常冒着生命危险去迷宫解救派崔恩人,这也是为何至今许多派崔恩人依旧缅怀他。
但剎的野心导致了悲剧,他不满足于统治自己一族,发现有四大界域存在之后,便一直想要成为宇宙主宰。
而且他学会了开启死亡之门的办法——这种方式并不能完全开启,只能产生一道缝隙,但这已经足够了,他可以进入其中,也因此引发后面一连串的事件。他崛起之后,波动再次陷入不平衡。
死亡之门被他打开后,第一个离开幽联界、进入艾瑞亚那斯的派崔恩人就是哈普罗;大约同一时间,淇列斯翠的太阳又漂回了圣杯一带,于是冰层融解、龙蛇重获自由;普莱恩巨龙察觉到龙蛇的动静,也不再隐居。
这些事件同时发生,可以视作巧合,但我个人却比较倾向认为这是波动又一次试图矫正自身平衡。
之后的种种经过我就不再赘述,简单地说,就是一连串奇妙的遭遇,由我遇上了哈普罗和他的狗开始。对于哈普罗刺激的冒险故事,或者对我那些较不起眼的经历,若有兴趣都可以在集结成册的「死亡之门」中找到。
而对于那些有兴趣知道后续发展的人,我做些小小的补充,总结而言,波动依旧在矫正自身。派崔恩人与萨坦人现在维持着不稳定的共存。萨坦一族内部有两个派系:一派由巴塔查尔领导,他们希望与派崔恩人合作;另一派则由拉姆领导,虽然他还是受伤势所苦,但他依旧拒绝信任派崔恩人。
瓦殊酋长成为派崔恩人的领袖,他加上哈普罗和梅莉特,三人携手组成称之为「援救者」的特殊部队,成员包括萨坦和派崔恩双方的勇士,他们冒险深入迷宫内部,去帮助那些还困在里头的人。我本身很荣幸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分子。
邪恶龙蛇的力量大幅衰退,不过并未消失,我想牠们会永远存在下去。幸好普莱恩巨龙会一直监视牠们,还有援救者也时时注意牠们的动向。
下民界域的状况我们不得而知,我希望他们可以一切安好。我时常会幻想下民搭乘奇异的船只在界域间飞行……推动他们的力量是希望和好奇心。
哈普罗跟梅莉特开始寻找女儿,结果呢——他们找到了一大堆女儿,全都是从迷宫里救回来的孤儿。哈普罗老是骄傲地说,反正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他的女儿,而梅莉特也总是附和他——其实他们甚至还多了几个儿子出来。这些小朋友都叫我「艾福瑞爷爷」,然后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老是笑我的大脚丫。
然后哈普罗又养了狗,真正的狗。
疯疯癫癫的老萨坦人本资费在迷宫中悠游自在,他的龙继续在一旁照料。对于过去的苦难,他似乎一点都不记得,所以我们也都小心不要提起。
不过他决定了,他就是神。
我们能说他不是吗?
注1 这里做出区别的原因在于,本资费显然也逃出迷宫、进入幽联界,但他是萨坦人。本资费甚至宣称,剎在幽联界所找到的许多手札跟文字纪录是他所留下的。
而那些书籍由于幽联界被龙蛇放了火,所以大部分都已经消失,目前我跟哈普罗正努力填补这些历史纪录。
包括本资费在内,没有谁真的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离开幽联界的。他较为清醒的时刻,会说是普莱恩的飞龙到了幽联界时正好发现他,而且惊叹于他伟大的魔法能力,决定请他担任领袖。
普莱恩飞龙则有截然不同的故事版本,不过在此就不多说了,以免不慎伤害到他老人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