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三 可议限制条例
可由双方协商并同意事项如下──
臣服者是否同意：
•自慰
•阴道性行为
•吮阳
•拳交
•舔阴
•肛交
•吞精
•后庭拳交
「妳说过不要拳交，还有其他反对的吗?」我问。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肛交我也不大有兴趣。」
「我可以同意拳交的部分，但我真的很渴望妳的俏臀，安娜塔希娅。」
她倒抽一口气，盯著我看。
「但这部分可以等，况且这也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我无法控制地坏笑道。「妳的臀部还需要训练。」
「训练?」她瞪大眼睛。
「是的，需要仔细的准备。肛交可以是非常享受的，相信我，但如果我们试过以后妳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做了。」她震惊的表情让我很乐。
「你做过吗?」她问。
「嗯。」
「和男人?」
「不是，我从来没和男人发生过性行为，和我不同挂。」
「是罗宾森太太?」
「对。」以及她的大号橡胶假阳具。
安娜皱起眉，我很快地继续说下去，免得她又问我一堆那方面的问题。
「好……吞精。嗯，这部分妳可以拿个A。」我以为她会微笑以对，但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像是在用新的角度审视我。我猜她还是满脑子的罗宾森太太及肛交。噢，宝贝，我是伊莲娜的臣服者，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我，我也很享受那样的方式。
「那麽，吞精没问题囉?」我问，试图把她的注意力拉回眼前。她点了点头，喝完杯裡的香槟。
「还要吗?」我问道。
悠著点，格雷，你只是要她微醺，不是烂醉。
「还要。」她轻声说。
我重新将酒倒满她的杯子，注意力回到清单上。「情趣玩具?」
臣服者是否同意使用下列器具：
•按摩器
•假阳具
•电动肛门塞
•其他情趣玩具
「肛门塞?它的用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她皱起小脸。
「没错，跟我刚才提到的肛交一样，需要训练。」
「哦……其他情趣玩具包括什麽?」
「珠子啊、蛋啊……那一类的东西。」
「蛋?」她震惊地用手摀住嘴。
「不是真的蛋。」我大笑。
「很高兴让你觉得开心。」她听起来很受伤。
「对不起，史迪尔小姐，我很抱歉。」
看在老天份上，格雷，别难为她了。
「对情趣玩具有问题吗?」
「没有。」她没好气地应。
可恶，她在生闷气。
「安娜塔希娅，我很抱歉，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笑的。我从来没有如此仔细讨论过这些，而妳又真的完全没有经验，对不起。」
她噘起嘴，再喝一口香槟。
「好──捆绑。」我说，两人又回到清单上。
臣服者是否同意：
•受绳索捆绑
•受胶带捆绑
•受皮手铐捆绑
•受其他物品捆绑
•受手铐脚镣捆绑
「怎麽样?」我问，这次温和多了。
「可以。」她低声回答，继续读下去。
臣服者是否同意受以下方式控制：
•双手缚在身前
•手腕缚于脚踝
•脚踝受缚
•受缚于固定器具如家具等之上
•手肘受缚
•受缚于舒展杆之上
•双手缚在身后
•悬吊
•双膝受缚
臣服者是否同意蒙眼?
臣服者是否同意于口中塞入异物?
「我们讨论过悬吊，如果妳想把它列为绝对限制条例也可以。这要花比较长时间，但是我能拥有妳的时间也有限。还有其他的吗?」
「不准取笑我，什麽是舒展杆?」
「我保证过不会笑，我也已经道歉过两次了。」真是要命。「别让我再说一次。」我的声音比想像中严厉，她往后退开了些。
糟糕。
别理会她的反应，格雷，继续下去。「舒展杆是一种挂著手铐脚镣的杆子，它们非常好玩。」
「好……下一条，塞住我的嘴，我担心会无法呼吸。」
「我也怕妳会无法呼吸，我不想害妳窒息。」窒息式性爱也不是我的菜。
「如果我嘴巴被塞住，要怎麽使用安全密码呢?」她问。
「首先，我希望妳永远用不到这些字，但如果妳嘴巴被塞住了，我们就做手势。」
「塞住嘴巴让我很紧张。」
「好，我会记下来。」
她研究了我一会儿，像是解开了狮身人面像之谜。「你喜欢把臣服者绑起来让她们无法碰触你?」她问。
「算是原因之一。」
「所以你之前才绑著我的手?」
「对。」
「你不喜欢谈这件事。」她说。
「没错，我不喜欢。」
我不想和妳谈这些，安娜，放弃吧。
「妳还要再喝一点吗?」我问。「酒精让妳勇敢，我也需要知道妳对疼痛有什麽想法。」我倒满她的杯子，她喝了一口，焦虑地睁大眼眸。「那麽，妳平常怕不怕痛?」
她一语不发。
我忍住一声叹息。「妳又在咬嘴唇了。」幸好她停止了这个动作，却变得沉默，低头盯著自己的手。
「妳小时候曾被体罚过吗?」我柔声追问。
「没有。」
「所以妳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
「嗯。」
「不像妳想的那麽糟。就这件事而言，妳的想像力才是妳最大的敌人。」这点妳要相信我，安娜，真的。
「你一定要做这些吗?」
「对。」
「为什麽?」
妳绝对不会想知道的。
「这是必然会产生的结果，安娜塔希娅，这是我的规矩。我看得出来妳很紧张，我们来看一下方式吧。」
我们继续看下去──
•用手拍打
•以工具拍打
•鞭打
•杖责
•咬啮
•乳头夹
•外阴夹
•冰块
•热蜡
•其他疼痛的形式或方法
「唔，妳说过不要乳头夹，没关係。其实，杖责其实才是最痛的。」
安娜煞白了脸。
「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我很快地补充道。
「或者乾脆不要做。」她回击。
「这是协议的一部分，宝贝，但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安娜塔希娅，我不会逼妳太紧。」
「这些惩罚是最让我担心的部分。」
「嗯，我很高兴妳告诉了我。我们暂时先把杖责从清单上划掉，等妳稍微熟悉这些我们再增加强度，我们慢慢来。」
她看起来有点不确定，于是我倾身亲吻她。「妳看，也没那麽糟不是吗?」
她耸了耸肩，依然存有疑虑。
「听我说，我还想再讨论一件事，然后就要带妳上床。」
「床?」她惊呼，俏脸绯红。
「别闹了，安娜塔希娅，讨论这些事情让我想立刻和妳上床连做一个星期。妳一定也有感觉吧?」她在我身旁不安地扭动身体，倒抽了口气，大腿夹紧。
「看吧?而且，我也想试一些东西。」
「会痛的东西?」
「不是──不要把每件事都想得和疼痛有关，大部分都是欢愉。我有没有弄痛过妳?」
「没有。」
「听著，妳之前说想要更多……」我停了下来。
天杀的，我现在可是命悬一线。
好吧，格雷，你确定要这麽做?
我必须试试，我不想还没开始就失去她。
那就跳吧。
我牵起她的手。「在妳担任臣服者的时间之外，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是。我不懂该怎麽区分所有的事物，可能行不通，但我愿意尝试。可能一个星期一晚吧，我也不知道。」
她目瞪口呆。
「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麽?」她问，呼吸开始加速。
「妳要大方接受我送妳的毕业礼物。」
「哦。」她说，大睁的眼裡满是徬徨。
「来吧。」我拉她站起来，脱下皮夹克披在她肩上。我做个深呼吸，打开前门，秀出停在人行道旁的奥迪A3。「这是给妳的，恭喜毕业。」我环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髮。
我放开她，她只是傻傻地盯著车看。
好吧……看来不是大好就是大坏。
我牵著她的手，带她走下台阶，她恍惚地跟著我。
「安娜塔希娅，妳那辆金龟车太旧了，实在很危险。如果妳因此而发生了什麽事，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对我而言做对的事明明那麽容易。」
她张口结舌地瞪著那辆车，一语不发。
糟了。
「我和妳继父提过这件事，他完全同意。」
或许我夸大了些。
她转过身来盯著我看，仍然惊愕地张著嘴。
「你向雷伊提过这件事?你怎麽可以这麽做?」她很不高兴，真的生气了。
「这是份礼物，安娜塔希娅，妳不能简单讲句谢谢吗?」
「但你知道这太贵重了。」
「对我来说不会，能让我安心更是无价。」
别这样，安娜。妳想要更多，这就是代价。
她的肩膀垮下，转身看著我，我猜应该是放弃争辩了吧，不算是我希望的反应。香槟带来的红晕已从她脸上消失，她的小脸又恢复成一片白皙。「很高兴你能借这部车给我，就像笔电一样。」
我摇摇头，她为什麽这麽难搞?我的臣服者们对于车子从来没有这种反应，她们通常都会欣然接受。
「好吧，算妳借的，无限期。」我咬牙同意。
「不，不是无限期，只是目前而已。谢谢你。」她轻声说，倾靠过来亲吻我的脸颊。「谢谢你送的车，先生。」
那个字眼，从她甜美小嘴说了出来。我将她拥进怀裡，她的髮丝披散在我指间。「妳是个充满挑战性的女人，安娜‧史迪尔。」我狠狠地吻她，舌头诱哄著她的樱唇分开，她很快地回应，舌头纠缠我的。我的身体有了反应，我想要她，现在，这裡，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要耗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在这引擎盖上要了妳，让妳知道妳是属于我的，而且若我想买部该死的车给妳，我就会买部该死的车给妳，现在我们进屋裡去，将妳脱得一丝不挂。」我低吼著再次吻她，霸道且充满占有慾。我牵起她的手，大步走回公寓，大门在身后甩上，直接走进她的卧室。我放开她，打开她的床头灯。
「请不要生我的气。」她低声说。
她的话浇熄了我的怒火。
「关于车子还有书的事很抱歉。」她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唇。「你生气的时候会让我害怕。」
可恶，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我闭上眼，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吓坏她。
冷静一点，格雷。
她在这裡，她很安全，她也有意愿，别只是因为她不瞭解如何应对进退就把一切搞砸了。
我睁开眼，发现安娜在看我，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带著期盼。
「转过去，」我语气温柔地要求。「我要把这件洋装脱了。」
她立刻照做。
好女孩。
我把我的外套从她肩上拿开，丢在地板上，接著撩起她的秀髮。食指下的柔软肌肤很能舒缓人心。现在她懂得听话了，我整个人放鬆不少。我的指尖沿著她的脊椎往下滑，来到灰色雪纺洋装的拉鍊顶端。「我喜欢这件洋装，我喜欢看到妳无瑕的肌肤。」
我的手指探进她的洋装，勾著衣服将她拉到我身边，她的小脸绯红。我把脸埋在她的髮间，闻著她的香气。
「妳闻起来好香，安娜塔希娅，好甜美。」
就像秋天的气息。
她的香气带来疗癒，让我想起富足快乐的那段岁月。不断嗅闻著她甜美的气息，我的鼻子从她的耳朵磨蹭到脖子，再到她的肩膀，同时一路吻著她。我好整以暇地解开她的洋装，亲吻舔吮，而后来到她另一侧肩头。
她的身体在我的触摸之下轻颤。
噢，宝贝。「妳得开始学著不要乱动。」我边亲吻边呢喃，解开她洋装的繫领，整件洋装掉到她脚边。
「没穿胸罩，史迪尔小姐，我喜欢。」
我倾前捧起她的双乳，感受她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立。
「举起手绕过我的脑后。」我命令，唇刷过她的脖子。她照我说的做，胸部跟著挺起往我的掌心蹭。她的手指探入我髮间轻轻拉扯，我喜欢这样。
啊……这感觉太美好了。
她的头侧到一边，我趁机吻上她微微跳动的颈动脉。
「嗯……」我讚赏地低吟，手指逗弄拉扯她的乳尖。
她娇吟著拱起背，将她完美的尖端更用力地推入我的大掌。「我应该让妳就此获得满足吗?」
她的身体拱得更高。
「妳喜欢这样，对不对，史迪尔小姐?」
「嗯嗯嗯……」
「告诉我。」我坚持地说，继续挑逗她的乳尖。
「是的。」她轻喘。
「是的什麽?」
「是的……主人。」
「乖女孩。」
我轻轻捏起乳尖扭转，紧贴著我的她全身轻颤，呻吟出声，双手更用力地扯著我的头髮。
「我觉得妳还没准备好，」我的手捧住她的双乳，牙齿咬著她的耳垂。「而且，妳惹我生气了，所以也许我不会让妳得到满足。」
我揉捏著她的乳房，手指回到她的乳尖扭转拉扯。她低低呻吟，臀部开始磨蹭我的勃起，我将手移到她的臀部固定住她，低头看著她的底裤。
棉质，白色，很方便。
我用手指勾住它，用力往外拉撑到极限，接著用两根大拇指按住背后的缝线，它在我手中裂成两半，我把它丢在安娜的脚边。
她惊喘出声。
我的手沿著她的臀部滑动，一根手指探入她的私处。
她湿了，非常湿。
「不错，我的甜美女孩已经准备好了，」
我让她转过身，接著含住刚才那根手指。
嗯，带点咸味。「妳尝起来真美味，史迪尔小姐。」
她的双唇微分，眸色因慾望而变深──同时也有点震撼吧。
「替我脱衣服吧。」我盯著她的眼睛，她偏了偏头，思考著我的指令，迟迟不动作。「妳做得到的。」我鼓励她。她抬起手，这一瞬，我以为她要碰触我，问题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该死。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
「噢，不对，不是T恤。」
我要让她在上面，我们还没这麽做过。她可能会忘情，所以我必须穿著T恤作为保护。「根据我的计划，妳可能要先抚摸我。」我放开她一隻手，但将另一隻按在我已经想衝出牛仔裤的勃起上。
「这是妳对我造成的效果，史迪尔小姐。」
她深吸一口气，看著自己的手，随后握紧了我的坚挺，满意地抬头看著我。
我咧嘴而笑。「我想进入妳体内。脱掉我的牛仔裤，妳来当老大。」
她张口结舌。
「妳打算对我做些什麽?」我粗声问。
她的表情变了，明朗中带著欢欣，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推了一把，我大笑著倒在床上，主要是因为她的虚张声势，同时也因为她碰触了我，我却不感到惊恐。她脱掉我的鞋，之后是袜子，但有点手忙脚乱，让我想起那次访谈，还有她努力想架设好录音机的模样。
我兴味盎然地看著她，感觉「性」致勃勃，好奇她接下来会怎麽做。根据我躺著的姿势，她要脱掉我的牛仔裤会很有难度。她脱下高跟鞋，爬上床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手指探进我的裤头。
我闭上眼睛，挪动臀部，感受著厚脸皮的安娜。
「你得学学不要乱动。」她轻斥，扯著我的私密毛髮。
啊!这麽大胆啊，女士。
「是的，史迪尔小姐，」我从牙缝中迸出话揶揄她。「保险套在我口袋裡。」
她的眼睛因显而易见的快乐而发亮，手指在我口袋裡乱翻一通，往裡面摸索时擦过我的勃起。
啊……
她拿出两个铝箔包，丢在我身边的床上，忙碌的手指又来到我的裤头钮釦，试了两次以后终于解开了。
她的单纯非常迷人，很明显，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又是个初体验……而且该死的性感极了。
「这麽急啊，史迪尔小姐。」我调侃她。
她用力拉下裤裆拉鍊，扯著我的裤头，然后一脸挫败地看著我。
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没错，宝贝，妳现在要怎样把这些衣服脱掉呢?
她从我腿上下来，拉扯我的牛仔裤，认真而专注，看起来好可爱。我决定帮她一个忙。「如果妳再那样咬嘴唇，我就没办法保持静止了。」我边说边将臀部抬离床。
她跪起身，拉下我的牛仔裤和四角底裤，我把它们踢到地上。她跨坐在我身上，盯著我的昂扬，舔了舔唇。
哇噢。
她看起来好性感，柔软的深色长髮披散在胸前。
「现在妳打算做什麽?」我轻声问。
她看了我的脸一眼，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用力捏了一下，拇指扫过顶端。
老天。
她俯下身。
我在她嘴裡了。
天杀的。
她用力吸吮，我拱起身体。「噢，安娜，稳著点。」我咬著牙说，但她毫不留情地一再吸吮，要命，她的热情令我无法招架。她的舌上下滑动，我在她嘴裡进进出出，直抵她的喉咙深处，她的嘴紧紧含著我。眼前是令人神魂颠倒的性感画面，我光看著她就可以达到高潮。
「停下来，安娜，停手，我不想高潮。」
她坐起身，嘴角湿润，眼眸像两泓深潭直勾勾地看著我。
「妳的天真和热情会让人招架不住，」但现在我想占有妳，我想好好看著妳。「妳在上面坐好……这才是我们要做的。来，帮我戴上。」我拿了个保险套放在她手裡，她惊讶地检视，接著用牙齿撕开包装。
动作真快。
她拿出保险套，看著我寻求指导。
「捏著尖端然后往下摊开，记得裡面的空气要先挤出来。」
她点头，如实照做，全心投入在手上的动作，舌尖微微往外探。
「天，妳不如杀了我吧，安娜塔希娅。」我咬紧牙喊道。
她完工后重新坐起身，欣赏著自己的好手艺，或是欣赏著我──我不是很确定，但无所谓。「现在，我要埋入妳体内，」我突然坐起来，变成和她面对面的姿势，把她吓了一跳。「就像这样。」我低喃，伸手环住她，把她整个人往上抬。我用另一隻手固定住勃起，将她轻轻放在我身上。
氧气离开了我的身体，她闭上眼，从喉咙发出欢愉的低吟。
「这就对了，宝贝，感受我，全部的我。」
她感觉起来真好。
我抱著她，让她习惯我的存在。就像这样，在她体内。「这样进入得比较深。」我声音沙哑地说，移动了一下臀部，朝她推进得更深。
她低垂著头，呻吟出声。「再一次。」她喘息著说。她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迷醉且充满希冀。我喜爱看到她如此享受。我照著她的话做，她再次呻吟，头往后仰，秀髮在肩上乱乱披散，我慢慢躺回床上，看著她表演。
「妳来动，安娜塔希娅，上下动，看妳想怎麽做。握著我的手。」我伸出手，她抓住了，在我身上坐稳。她开始慢慢抬起身，随即又下沉坐回去。
我的呼吸开始变成短浅的喘息，我努力把持自己。她再次抬起身子，这次我在她往下时拱起臀部迎向她。
噢，太棒了。
我闭上眼睛，享受著每一吋美味的她。她一边骑乘著我，一边找出了我们共同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毫不间断。她看起来迷人至极，嫩乳上下弹跳，秀髮晃盪，小嘴随著每一次的欢愉衝刺微微张开。
她迎上我的目光，眼裡满是情慾、渴望和惊奇。天，她好美。
她哭喊著，任由身体凌驾意识。她快到达极限了，我用力抓紧她的手，她在我身上爆发，我扶著她的臀固定住她，高潮使她语无伦次，之后我握紧她的臀部，任由自己迷失在她体内，同样达到了颠峰。
她瘫软在我胸前，我气喘吁吁地被她压在底下。
我的天，她真是个尤物。
我们躺了一会儿，她的重量很舒适。她动了一下，透过我的T恤用鼻尖磨蹭我，接著把手按在我胸前。
黑暗瞬间袭来，急速而强烈地进入我胸口，来到我的喉咙，威胁著要让我窒息。
不，别碰我。
我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指节，接著翻身俯在她上方，让她再也无法碰触我。
「不要。」我恳求，亲吻她的唇，抑下我的恐惧。
「为什麽你不喜欢被人碰触?」
「因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烂透了的人，安娜塔希娅。」经过了年复一年的心理治疗，这部分我可以确定。
她好奇地睁大眼，急切地想知道更多，但她不需要知道那些烂事。「我的人生一开始并不顺遂，但我不想拿那些琐事来烦妳。总之，别碰我。」我的鼻尖轻轻磨蹭过她的，从她体内退出，坐起身，拿掉保险套丢在床边。「我想基础部分大概都做过一遍了，觉得如何呢?」
她似乎出了一会儿神，随即偏过头，嫣然一笑。「如果你曾想过我认为你会把主控权交给我，那你八成小看了我的成绩，但还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幻想。」
「史迪尔小姐，妳可不只是个漂亮花瓶。目前为止妳已经享有六次高潮，而且全都是属于我的。」为什麽这麽单纯的事实
就可以令我心花怒放?
她的目光移向天花板，脸上闪过一抹负疚感。
怎麽回事?「妳有什麽话要告诉我吗?」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我今早做了个梦。」
「哦?」
「我在梦裡高潮了。」她用手臂遮住脸，羞窘得不敢看我。她的坦白使我震惊，同时也开心又兴奋。
好个小色女。
她从手臂底下偷看我，她以为我会发火吗?
「在睡梦中?」我确认。
「把我弄醒了。」她嗫嚅著回答。
「我想也是。妳梦到些什麽?」我被吸引住了。
「你。」她怯生生地说。
我!
「我在做什麽呢?」
她再次用手臂遮住脸。
「安娜塔希娅，我那时在做什麽?我不会再问一次。」她为何尴尬成这样?她梦到我这件事很……讨人欢心。
「你手上拿著马鞭。」她低喃，我挪开她的手，看著她的脸。
「真的?」
「嗯。」她满脸通红。蒐集资料一定对她造成了某些影响，看来是好的方面。我低头对她微笑。
「看来妳是孺子可教，我确实有一些马鞭。」
「咖啡色皮革编织成的?」她声音裡有一丝盼望。
我大笑。「不是，不过我想我可以弄一条来。」
我快速吻了她一下，站起来穿衣服，安娜也做著同样的动作，穿上运动裤和细肩带小可爱。我从地上拿起保险套，俐落地打了个结。既然她答应成为我的人了，她就得开始避孕。著装完毕，她盘腿坐在床上，看著我拿起裤子。「妳的经期是什麽时候?」我问。「我讨厌戴这些东西。」我举起打结的保险套，穿上牛仔裤。
她傻住了。
「所以是?」我催促问道。
「下个星期。」她回答，小脸绯红。
「妳得找个避孕方法出来。」
我坐在床边穿上袜子和鞋子，她没吭声。
「妳有医生吗?」我问，她摇头。「我可以让我的医生过来这裡一趟──星期天早上，在妳来见我之前，或者他可以在我家等妳。妳喜欢哪种?」
我确定贝斯特医生可以为了我出诊，虽然我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你家好了。」她说。
「好，我会再告诉妳时间。」
「你要走了吗?」
她似乎很惊讶我要离开。「是的。」
「你怎麽回去?」她问。
「泰勒会来接我。」
「我可以送你，我有辆可爱的新车呢!」
这样好多了，她总算接受那辆车了，但她不应该在喝了那麽多香槟之后开车。「我想妳喝太多酒了。」
「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吗?」
「没错。」
「为什麽?」
「因为妳总是想太多，也像妳继父一样沉默寡言。一点小酒可以让妳畅所欲言，我也希望妳能对我毫无保留，不然妳的嘴闭得像蚌壳那麽紧，我根本无从得知妳心裡的想法。酒后吐真言啊，安娜塔希娅。」
「而你对我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吗?」
「我尽力。只有我们彼此坦诚，才可能继续走下去。」
「我希望你留下来把这个用掉。」她拿起另一个保险套在我面前挥舞。
管理好她的期望，格雷。
「我今晚已经破了一堆戒了。我必须走了，星期日见。我会把修改过的契约准备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好好玩了。」我站起来。
「玩?」她高声问。
「我想和妳试一个情境，但除非妳签字，不然我不会做，这样我才知道妳准备好了。」
「哦，所以如果我不签，就不用玩了是吗?」
该死，我没想到这点。
她不满地昂起下巴。
啊……再次角色互换了。她总是找得到方法。
「唔，我想是吧，但我应该有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生?怎麽生?」她问，眼裡满是好奇。
「可能会有点难看。」我逗弄道，眯起了眼。
「怎麽难看法?」她回我一笑。
「唔，妳知道的，爆炸、飙车、绑架啊、监禁之类的。」
「你会绑架我?」
「哦，会的。」
「即使我不愿意?」
「没错。」这念头挺有趣的。「这叫作TPE 24/7。」
「我听不懂。」她一脸困惑，呼吸微微加快。
「全天候的绝对权力掌控(注)。」一想到那些可能的玩法，我的思绪就开始不受控制。她真是充满好奇心。「这样一来妳就没得选了。」我的语气带著调侃。
注：绝对权力掌控(Total Power Exchange)，为BDSM爱好者的一种生活方式，担任臣服者将身心大小事务都交由主人掌控，并将之实践在日常生活中。
「我想也是。」她语带讽刺地回答，朝天翻了个白眼，也许是在向上天寻求灵感来理解我的幽默。
噢，真有趣。
「安娜塔希娅‧史迪尔，妳刚才是对我翻白眼吗?」
「没有!」
「我想妳有。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如果妳再对我翻白眼，我就要做什麽?」话一说完，我就坐回床边。「来。」
她瞪著我看了一会儿，脸色惨白。「我又还没签字。」她轻声说。
「我告诉妳我打算做什麽，我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我准备打妳屁股，然后我会快速、狠狠地上妳，看来我们最后还是会用到那个保险套。」
她会愿意吗?不会吗?一切在此一举，证明她能不能做得到。我看著她，淡定地等著她决定。如果她拒绝，就表示她对于担任我的臣服者这件事只是说说而已。
然后一切就到此为止。
好好做决定，安娜。
她一脸严肃，双眼圆睁，我猜是在权衡她的决定。
「我在等，」我低喃。「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伸直双腿爬向我，我抑下心底的释然感。
「乖女孩，现在站起来吧。」
她听话照做，我对她伸出手，她把保险套放在我掌心，我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到我的左膝上，让她的头、肩膀和胸口都靠在床上，我的右腿跨上她的双脚将她固定住。我从她问我是不是同性恋那时就想这麽做了。「把妳的两手高举过头。」我下令，她立刻乖乖遵守。「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安娜塔希娅?」
「因为我对你翻白眼。」她声音低哑地说。
「妳认为那是有礼貌的举动吗?」
「不是。」
「妳还会那样做吗?」
「不会了。」
「以后妳只要这麽做，我就会打妳屁股，懂吗?」
我要好好享受这一刻，另一个初体验。
我小心翼翼地拉下她的运动裤，她美丽的臀部赤裸，为我准备就绪。我按住她的后腰，她全身绷紧……充满了期待。她的肌肤触感柔嫩，我的掌心抚过两侧臀瓣，宠爱著每一边。她有著美妙无比的臀部，而我即将让它泛出粉色……就像那杯香槟。
我举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去，恰好就在大腿根部上方的位置。
她倒抽一口气，想要爬起身，但我用另一手稳稳按著她的后腰，我轻缓温柔地揉了揉刚才我打下去的地方。
她保持不动。
呼吸急促。
充满期待。
嗯，我打算再来一次。
我再次出手，第二次，第三次。
疼痛使她的表情痛苦，眼睛紧紧闭起，但她并未叫我停手，即使她已开始微微颤抖。
「别动，不然我会打更久。」我警告。
我揉抚她甜美的肌肤，继续轮流出手：左边臀瓣，右边臀瓣，中间。
她大声哭喊，但双手仍撑在原地，依然没有叫我停手。
「我才刚开始暖身呢。」我声音粗哑地说。我再次打她，手指沿著我在她肌肤上留下的粉色掌印描绘。她的翘臀已经泛出美丽的粉红色，令人垂涎欲滴。
我又打了她一下。
她再次哭喊出声。
「没人听得见妳，宝贝，只有我。」
我一次又一次地打她，採用同样的模式：左边臀瓣，右边臀瓣，中间，她每次都高声尖喊。到第十八下，我停手了，我低低喘息，手心刺痛，胯下硬得要命。
「够了，」我粗声说，试著平缓呼吸。「很不错，安娜塔希娅，现在我要上妳了。」
我轻轻揉著她粉红色的臀部，画著圆圈，接著，我往下探──她已经湿了。
我的身体更加紧绷，
我的两指探入她体内。
「感觉一下，看看妳的身体多麽喜欢呀，安娜塔希娅，妳已经为我湿透了。」我的手指滑出又探入，她连连呻吟，身体随著每次推进而蜷曲，呼吸开始加快。
我抽出手指。
我想要她，现在。
「下一次我会让妳来数次数。刚才那个保险套哪儿去了?」我从她头侧拿起它，将她轻轻从我腿上抱开，让她脸朝下趴在床上。我拉开拉鍊，懒得脱掉牛仔裤，俐落快速地撕开铝箔包，极有效率地将保险套戴上，我抬起她的臀，直到她呈现跪姿，美丽的粉红色臀部高高翘起，我站到她身后。
「我现在要进去了，妳可以高潮。」我低语，抚摸著她的臀，一手扶著我的勃起，随著一个俐落的衝刺，我进入了她体内。
她随著我的动作呻吟。进、出、进、出，我衝刺著，看著我的坚挺消失在她粉色的翘臀下。
她张开嘴，伴随著每次衝刺呼喊呻吟，喊叫声越来越高亢。
来吧，安娜。
她将我绞紧，在高潮来临时大声呼喊。
「哦，安娜!」我跟著她衝过临界点，在她体内达到高潮，意识陷入混沌。
我瘫在她身旁，把她拉到身上环抱著，轻声在她髮际呢喃：「噢，宝贝，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她的重量贴靠在我身上，也不再试著触摸我的胸口，她闭著眼，呼吸渐渐恢复正常。我摸著她的髮，柔软丰厚的棕色秀髮，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她闻起来有安娜、苹果和性爱的味道，著实令人陶醉。「做得好，宝贝。」
她没有哭，她很听话，她面对我丢给她的每一项挑战，真的很了不起。我用手指勾著她那件廉价小可爱的细肩带。「妳睡觉就穿这个?」
「对。」她似乎快睡著了。
「像妳这麽美丽的女孩，应该穿真丝和绸缎才对，之后我会带妳去买点东西。」
「我喜欢运动服。」她抗议。
她当然喜欢。
我吻了吻她的髮。「再说吧。」
我闭上眼睛，享受著这宁静的一刻，一种奇怪的温暖满足感填满了我的心。
这感觉真美好，太美好了。
「我得走了。」我低喃，亲吻她的额头。「妳没事吧?」
「我没事。」她说，听起来懒洋洋的。
我动作轻柔地从她身下离开，站起身。「洗手间在哪裡?」我拿起用过的保险套，拉上牛仔裤拉鍊。
「沿著走廊往左转。」
我把保险套丢在浴室垃圾桶裡，瞄到架上有一瓶婴儿油。
正是我需要的。
我回来时她已经穿好衣服，迴避著我的眼神。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害羞?
「我找到些婴儿油，让我帮妳按摩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的。」她说著低下头研究手指，依然拒绝与我视线接触。
「安娜塔希娅。」我警告她。
拜託妳按照我说的做。
我坐在她身后，拉下她的运动裤，我倒了些婴儿油在手中，轻柔地按揉起她痠痛的臀部。
她抗议般地将双手按上臀部，但仍然保持沉默。
「我喜欢抚摸妳的感觉。」我坚定地对自己承认。「来。」我拉上她的运动裤。「我要走了。」
「我送你出去。」她轻声说，往旁边站了一步。我牵著她的手，到了前门才不太情愿地放开。我不是很想离开。
「你不用打给泰勒吗?」她问，视线放在我皮夹克的拉鍊上。
「泰勒九点就来这裡了。看著我。」
那双蓝色大眼透过纤长浓密的睫毛偷瞄我。
「妳没有哭。」我低声说。
妳也让我打了妳的屁股，妳真了不起。
我将她拉过来亲吻，将我的感激倾注在这一吻，紧紧抱著她。「星期天。」我在她的唇上兴奋地低语。在脱口问出我能否留下来之前，我突地放开她，直接走向泰勒正在裡面等我的那辆休旅车。我坐进车内，回头看时，她已经不见了，她可能累了吧……和我一样。
心满意足的累。
这一定是我拥有过最开心的「可议限制条例讨论会」了。
该死，这女人太出乎意料了。闭上眼睛，我还能看见她在我身上骑乘，因狂喜而仰起头的模样。安娜做什麽事总是全力以赴，恪守承诺。想想，她一週前才刚失去童贞呢。
对象是我，再也没有别人。
我咧嘴笑著看向车窗外，但眼前只有我那张像鬼一样的脸反射在车窗上。我闭上眼，放任自己开始做白日梦。
训练她一定很有意思。
§
泰勒把我从瞌睡中叫醒。「我们到了，格雷先生。」
「谢谢你，」我含糊地说。「我早上有个会要开。」
「在酒店吗?」
「对，视讯会议。我不会再出门了，但我希望午餐前可以离开。」
「您希望我几点过去打包行李?」
「十点半。」
「没问题，先生。您要求的黑莓机明天会送去给史迪尔小姐。」
「很好，这倒提醒了我，你明天可以去取她那辆老金龟车，把它处理掉吗?我不想再让她开那种东西了。」
「当然可以，我有个朋友专收老爷车，他可能会有兴趣，我会处理好。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谢谢你，晚安。」
「晚安。」
我让泰勒去停车，自行回到套房。
从冰箱拿了一瓶气泡水来喝，我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型电脑。
没有急件要回覆。
但我真正的意图是和安娜道晚安。
寄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妳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十四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亲爱的史迪尔小姐，
妳简直是完美的化身，同时也是我所见过最美丽、聪明、睿智和勇敢的女人。去吃几片雅维止痛药──这不是个请求。然后不要再开妳那部金龟车了，如果妳再开我会知道的。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裁
她可能已经睡著了，但我还是开著笔电以防万一，同时检查Email。几分钟后，我收到她的回信。
寄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主旨：灌迷汤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收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亲爱的格雷先生，
灌迷汤并不会让你无往不利，但既然你已经攻城掠地了，这一点就当我没说。
我必须把金龟车开到车厂去才能卖──所以很抱歉，我碍难从命。红酒一般来说比雅维止痛药讨喜多了。又及，杖责对我来说是绝对限制条例。
安娜
她的开场白让我大笑出声。噢，宝贝，我想对妳做的事连边都还没有摸到哪。香槟再加上红酒?不是个好组合，还得从清单将杖责删除。我一边写回信，一边揣想她还会抗议些什麽。
寄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脸皮薄的女人让人无奈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亲爱的史迪尔小姐，
我不是在对妳灌迷汤。妳应该就寝了。
我可以接受妳追加的绝对限制条例。
别喝过量。
泰勒会帮妳处理那辆车并卖个好价钱。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裁
我希望她已经上床了。
寄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主旨：泰勒──他是适合的人选吗?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收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亲爱的格雷先生，
我非常好奇你竟然乐意冒这个险，让你的得力助手来驾驶我的车，而不是让那位你三不五时会上一下的女人来开。我怎麽能确定泰勒会帮我谈到最好的价钱呢?想我以前，大约在还没遇见你的时候，可是个杀价不眨眼的狠角色呢!
安娜
什麽鬼?我三不五时会上一下的女人?
我得做个深呼吸，她的回信惹毛了我……应该说让我火冒三丈。她怎麽敢用这种字眼形容她自己?做为我的臣服者，她绝对不是这样的身分，我会将全部身心奉献给她，她不懂这一点吗?
还有，她正毫不留情地和我讨价还价。老天啊!看看我对这份合约做出了多少让步。我数到十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幻想我正搭乘我的双体帆船「葛蕾丝号」在普吉湾航行。
弗林会很骄傲的。
我回信。
寄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注意妳的措词!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四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亲爱的史迪尔小姐，
妳今天已经很累了，我想妳这些应该是酒话。
我很想开车回去确认妳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无法好好坐下，而不是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泰勒是退伍军人，能够驾驶任何东西，从摩托车到雪曼坦克都没问题。
妳的车对他来说安全得很。
然后请不要定义妳自己为「某个三不五时我会上一下的女人」，老实说这让我非常火大，而妳绝对不会喜欢看到我大发雷霆。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裁
我缓缓吐口气，稳住心跳。这地球上还有谁有本事把我气成这样?
她并未立刻回覆，或许被我的回信吓到了。我拿起书，但很快便发现，在等待她的回信这期间，同一段落我已读了三次。我第一百次抬起头。
寄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主旨：注意你自己吧
寄件日期：二○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
收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亲爱的格雷先生，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尤其是这一刻。
史迪尔小姐
我瞪著她的回信，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焦躁。
该死。
她是在说我们到此为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