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奥比旺没有犹豫。如果他的怀疑属实，那么就得立即采 取行动。他马上起身飞快地跑进花园。他发现一个穿着银色 官服的老人溜进了树丛，偶尔扶住银色的树干稍事休息，他那 发白的蓝眼睛向上望着月亮。怕他看见，奥比旺赶紧退了回 去。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悄悄地加快脚步，走过皇 宫门厅，来到女王的寝宫，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我，奥比旺，”他说。 乔诺打开门。“女王正在吃点心，”他说。 “谁送来的?”奥比旺追问。他见乔诺面露疑云便立刻说: “我是说我能不能也吃点儿夜宵。”
“是厨房的仆人送来的，”乔诺回答说。“我叫他们也给你 准备一份，”他咧嘴一笑。“保证让你吃上厨师最好的甜点。”
“我可以见女王吗?”奥比旺问。“我只跟她说一两句话。” 乔诺点点头就进到里间。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乔诺招 手让奥比旺进去。
女王正斜靠在沙发床上，旁边的小桌上有一个大托盘，上 面摆着茶杯、水果和甜点心。托盘旁边还有一束鲜花。
“我特地来看看您才能放心，”奥比旺一边说一边走近女 王。“刚才您在果园里看上去很累。”
“你真好，”女王向他难过地笑了笑。“是比平常累，但别 担心我，奥比旺?克诺比，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你来操心呢。”
“我不这么想，”他平静地说。“女王，对我来说，您的健康 才是最重要的。”
他伸手摸了摸茶杯，里面只剩不多了。“您的茶凉了，要 不要我再去给您冲一杯?”
女王困得快睁不开眼了。“我不要了，你可以叫乔诺把茶 杯拿走了。”
“您休息吧，”奥比旺轻声说着，端起茶盘就朝门口走去。 他见外屋没人，太好了，他本来就不想让乔诺知道他要做什 么。
他动作敏捷地把茶盘端到自己房间，把喝剩的茶倒进一 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瓶里，又把小瓶和剩下的点心放进一个抽 带儿的小荷包里，然后统统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做完这一切 后，他立即把茶盘送回了厨房。
明天他要去找分析员对这些东西进行分析和化验，所以 他得背着乔诺。
“我很为女王的健康担心，”第二天乔诺和奥比旺走在街 上时他说。“我发现她越来越虚弱，连大夫都没办法，我更是 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你毕竟是女王身边的人啊，”奥比旺盯着他说。乔诺已 在女王身边服务了八年，奥比旺曾亲眼看见女王对他说话时 的和蔼态度。不可否认，乔诺从女王那儿得到的温暖远胜过 奥比旺可以从奎刚那里得到的。
乔诺咬着嘴唇点点头。“实在太难了，班瞿王子不但不来 看她，还生她的气。他说看到女工的病态他心里就不舒服，他 一心想的就是大选，就是他自己。儿子怎么能对母亲这么无 情?”
在设在活动中心的一处投票站外面他们停了下来。奥比 旺已去过不少投票站，每到一处他都要跟投票指导员谈话，并 亲自检查投票数据终端是否运行正常。但他认为他的工作纯 属多余，因为他并不熟悉投票的全过程。
记得第一次检查工作时，他就通过对讲机对奎刚讲了自 己的感受，可他一点儿也不表同情。
“只要你往那儿一站就足够了，”奎刚简要地说。“这只不 过是让人们知道，他们的选举是受到局外人的监督的，这样他 们就会对整个选举制度产生信任感。”
奥比旺转身面对乔诺。“乔诺，你可不可以到门外等我? 你毕竟是王室工作人员，我看最好回避一下。而我必须以中 立的面目出现，否则人们会不相信这次选举。”
“这倒也是，”乔诺犹豫着。“可是，我不能离开你??一”他 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还是友好地微笑着。“对，还是你说得 对，不能因为我而影响选举，我就到那边的广场去等你吧。”
奥比旺谢过他之后就进了活动中心。用这种办法欺骗乔 诺，奥比旺有点儿过意不去。但他又不能让乔诺参与他的冒 险，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真的有人给女王下毒，皇宫里的 人绝不会想到奥比旺知道这个秘密，他要找出下毒的那个人。 如果以后他需要乔诺的帮助，他会去找他的，但现在他要做的 是与奎刚商量对策。
奥比旺从旁门出了活动中心，快步从小路走上一条岔道， 然后又朝相反方向走去。
他一边往市中心走，一边注意观察布满全城的信息站，市 民通过这些信息站获取首都的各种服务信息。有一个信息站 就在几个街区外，离市中心不远。
这个信息站的房顶上亮着鲜艳的绿灯，说明里面没有客 人，奥比旺闪身进去了。他在数据终端上打出“物质分析员” 几个字，几秒钟之内荧光屏上就出现了好几个名字。奥比旺 又从电脑上打开地图，查找每个分析员的地址。有个叫马利? 伊拉特的，他的实验室离奥比旺不远，他用手指触及荧屏上他 的名字，马上出现一条通往他实验室的绿色路线图。
奥比旺离开信息站，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估计 他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乔诺该起疑心了。乔诺对伽鲁的街道 了如指掌，说不定还会到处搜寻他呢!
奥比旺找到那家实验室。敲门没人应，外面也没有招牌。 奥比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出现一个东西堆得乱七八糟 的房间。一张耐用的钢面长桌摆在中央，两头顶着墙，桌上全 是仪器:瓶瓶罐罐、数据处理机、电路、测量仪器、各种卷宗，应 有尽有。地上堆满了金属储存箱，有些被小心地堆放在一起， 一个探一个，直顶天花板。桌上还铺满了长长的数据单，一直 拖到地面。 这究竟是实验室，还是怪人、狂人的储藏室?
“有人吗?”奥比旺问。 “谁?”一堆箱子后面冒出一个人头来，是一个当地的老 人。几缕白发盖在几乎歇顶的秃头上，淡绿色的眼睛咪成一 条缝看着奥比旺。“千吗的?进来吧，”他不耐烦地说，中指和 拇指合在一起打了个响指。“有什么事儿?”
奥比旺向前走了几步，朝里面的箱子看了看。原来那人 坐在地上，打印出来的数据纸带撒落在他的周围，腿」几还有成 卷的数据。“我找马利?伊拉特……”
“大点儿声说，别跟蚊子叫似的!” “我找马利?伊拉特，”奥比旺大声重复了一遍。 ‘别嚷嚷!我就是，你好像很奇怪能在我的实验室里找 到我似的。好了，言归正传，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东西需要化验分析……”奥比旺刚想往下说。 马利再次打断他的话。“这又奇了，你身在分析员的实验 室，不用说我也猜得出你有东西要化验分析。人不可貌相，别 看我这个样儿，脑子可聪明着呢!”老人朗声大笑起来。
奥比旺又环视了一下这个杂乱不堪的实验室。一卷卷的 数据纸像蛇一样趴在地板上。“你可能太忙……”
“太忙?不假，”马利厉声说道。‘所以就不要浪费我的时 间了，快拿出你的东西吧!”
其实奥比旺也没有别的选择，根本没时间去找另一个科 班出身的科学家，或去光顾另一个像样的信息站。奥比旺从 兜里拿出那个日袋递了过去。
马利拿出那小瓶茶和少许糕点。“你是要我分析你的午 餐?”
奥比旺伸手想要回他的东西。“我可以找别人干!” “你这个爱使小性子的年轻人，”马利嘀咕了一句。“你什 么时候要结果?”
，’现在就要，”奥比旺说。 “那你可得破费了，”马利提醒他。 “我有信用券，”奥比旺说着就递给他看。 马利从他手上拿了儿张。“够了，现在就十、。”他站了起 来。他个子很矮，不过奥比旺看他跨过箱子和把凳子摆上桌 面的动作还算利落。
马利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拿出一点儿点心渣放进校检仪。 “蛋糕，”过了一会儿他字正腔圆地读出这两个字，接着 就开始念分析报告。“成分有人造糖、穆加粉、粗向粉、凝固 剂?……”
“没别的了?”奥比旺问。 马利舔着粘在手指上的蛋糕。“真好吃，”他说着，索性把 剩下的全塞进嘴里了。
奥比旺叹了日气。“再检验一下茶吧。” 马利往校检仪里倒了几滴茶水。不出几秒钟，校检仪就 显示出由数字和符号组成的图表。
“咦，”马利自言自语，一下挺直了腰。“奇怪!” “这是什么?”奥比旺凑上去问。 “茶，”马利说。 “还有呢?”奥比旺急切地问。 “水，”马利回答。 “还有吗?”奥比旺又问。 马利斜视着他。’‘没耐心的年轻人，还是你来告诉我我该 找什么吧。这里头有多种植物合剂，多种酸和多种鞭酸，我看 都是些普通成分，除非你告诉我你怀疑了卜么有问题。”
“毒品，”奥比旺勉强张口说出这两个字。 “这就对了，最好就是一开始就亮出你的观点和要求，否 则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蛋糕甲没毒，是好事吧?你看我都 吃了!”他的目光.又停留在眼前的图表上。他按下几个按钮、 又出现一个图表，还有一系列的数字和符号。
“还没事吗?”奥比旺问。 “有意思，”马利说，“有一种物质没鉴别出来。” “这不正常吧?”奥比旺问。 他耸耸肩。“是有点儿不正常，但问题不大，不过是搜索 问题，要到其他数据库搜寻结构相同的化学物质，比较费时。”
“我没时间等，”奥比旺说得很干脆: 马利看看小瓶子，从牙缝早挤出嘘的一声.，“我明白你的 意思，没耐心的年轻人。我还得继续找，不过你再加点儿钱我 就可以搜寻得更快些。”
奥比旺又递过去，一张信用券就朝门口走去.但又转回来。 “难道你就不能明确告诉我，‘它是否有毒吗?”他问，就凭你 有见地的推测。”
“是有这个可能，’‘马利承认。“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年 轻人。但不管是什么毒，毒都不在茶叶本身。”
在找到乔诺前，奥比旺在皇宫后边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 他可以在那儿通过对讲机与奎刚联系，因为他不愿在大庭广 众面前使用对讲机，同时他觉得在皇宫外联络比较安全。
他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奎刚回复。他走得太远，对讲机 已无法联络上他一了。
现在就剩下奥比旺孤军奋战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活动中心，只见乔诺坐在广场的 围墙上，正闭着眼歪着头在那儿晒太阳呢。伽拉白天日照时 间很短，所以人们都不失时机地享受日光浴。
“对不起，我一去就这么长时间，”奥比旺对乔诺说。“里 面是有些问题，但都不是大问题。”
乔诺从墙上跳下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没事儿，我 等人等惯了。这次又花了这么长时间等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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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奥比旺，”他说。 乔诺打开门。“女王正在吃点心，”他说。 “谁送来的?”奥比旺追问。他见乔诺面露疑云便立刻说: “我是说我能不能也吃点儿夜宵。”
“是厨房的仆人送来的，”乔诺回答说。“我叫他们也给你 准备一份，”他咧嘴一笑。“保证让你吃上厨师最好的甜点。”
“我可以见女王吗?”奥比旺问。“我只跟她说一两句话。” 乔诺点点头就进到里间。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乔诺招 手让奥比旺进去。
女王正斜靠在沙发床上，旁边的小桌上有一个大托盘，上 面摆着茶杯、水果和甜点心。托盘旁边还有一束鲜花。
“我特地来看看您才能放心，”奥比旺一边说一边走近女 王。“刚才您在果园里看上去很累。”
“你真好，”女王向他难过地笑了笑。“是比平常累，但别 担心我，奥比旺?克诺比，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你来操心呢。”
“我不这么想，”他平静地说。“女王，对我来说，您的健康 才是最重要的。”
他伸手摸了摸茶杯，里面只剩不多了。“您的茶凉了，要 不要我再去给您冲一杯?”
女王困得快睁不开眼了。“我不要了，你可以叫乔诺把茶 杯拿走了。”
“您休息吧，”奥比旺轻声说着，端起茶盘就朝门口走去。 他见外屋没人，太好了，他本来就不想让乔诺知道他要做什 么。
他动作敏捷地把茶盘端到自己房间，把喝剩的茶倒进一 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瓶里，又把小瓶和剩下的点心放进一个抽 带儿的小荷包里，然后统统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做完这一切 后，他立即把茶盘送回了厨房。
明天他要去找分析员对这些东西进行分析和化验，所以 他得背着乔诺。
“我很为女王的健康担心，”第二天乔诺和奥比旺走在街 上时他说。“我发现她越来越虚弱，连大夫都没办法，我更是 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你毕竟是女王身边的人啊，”奥比旺盯着他说。乔诺已 在女王身边服务了八年，奥比旺曾亲眼看见女王对他说话时 的和蔼态度。不可否认，乔诺从女王那儿得到的温暖远胜过 奥比旺可以从奎刚那里得到的。
乔诺咬着嘴唇点点头。“实在太难了，班瞿王子不但不来 看她，还生她的气。他说看到女工的病态他心里就不舒服，他 一心想的就是大选，就是他自己。儿子怎么能对母亲这么无 情?”
在设在活动中心的一处投票站外面他们停了下来。奥比 旺已去过不少投票站，每到一处他都要跟投票指导员谈话，并 亲自检查投票数据终端是否运行正常。但他认为他的工作纯 属多余，因为他并不熟悉投票的全过程。
记得第一次检查工作时，他就通过对讲机对奎刚讲了自 己的感受，可他一点儿也不表同情。
“只要你往那儿一站就足够了，”奎刚简要地说。“这只不 过是让人们知道，他们的选举是受到局外人的监督的，这样他 们就会对整个选举制度产生信任感。”
奥比旺转身面对乔诺。“乔诺，你可不可以到门外等我? 你毕竟是王室工作人员，我看最好回避一下。而我必须以中 立的面目出现，否则人们会不相信这次选举。”
“这倒也是，”乔诺犹豫着。“可是，我不能离开你??一”他 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还是友好地微笑着。“对，还是你说得 对，不能因为我而影响选举，我就到那边的广场去等你吧。”
奥比旺谢过他之后就进了活动中心。用这种办法欺骗乔 诺，奥比旺有点儿过意不去。但他又不能让乔诺参与他的冒 险，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真的有人给女王下毒，皇宫里的 人绝不会想到奥比旺知道这个秘密，他要找出下毒的那个人。 如果以后他需要乔诺的帮助，他会去找他的，但现在他要做的 是与奎刚商量对策。
奥比旺从旁门出了活动中心，快步从小路走上一条岔道， 然后又朝相反方向走去。
他一边往市中心走，一边注意观察布满全城的信息站，市 民通过这些信息站获取首都的各种服务信息。有一个信息站 就在几个街区外，离市中心不远。
这个信息站的房顶上亮着鲜艳的绿灯，说明里面没有客 人，奥比旺闪身进去了。他在数据终端上打出“物质分析员” 几个字，几秒钟之内荧光屏上就出现了好几个名字。奥比旺 又从电脑上打开地图，查找每个分析员的地址。有个叫马利? 伊拉特的，他的实验室离奥比旺不远，他用手指触及荧屏上他 的名字，马上出现一条通往他实验室的绿色路线图。
奥比旺离开信息站，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估计 他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乔诺该起疑心了。乔诺对伽鲁的街道 了如指掌，说不定还会到处搜寻他呢!
奥比旺找到那家实验室。敲门没人应，外面也没有招牌。 奥比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出现一个东西堆得乱七八糟 的房间。一张耐用的钢面长桌摆在中央，两头顶着墙，桌上全 是仪器:瓶瓶罐罐、数据处理机、电路、测量仪器、各种卷宗，应 有尽有。地上堆满了金属储存箱，有些被小心地堆放在一起， 一个探一个，直顶天花板。桌上还铺满了长长的数据单，一直 拖到地面。 这究竟是实验室，还是怪人、狂人的储藏室?
“有人吗?”奥比旺问。 “谁?”一堆箱子后面冒出一个人头来，是一个当地的老 人。几缕白发盖在几乎歇顶的秃头上，淡绿色的眼睛咪成一 条缝看着奥比旺。“千吗的?进来吧，”他不耐烦地说，中指和 拇指合在一起打了个响指。“有什么事儿?”
奥比旺向前走了几步，朝里面的箱子看了看。原来那人 坐在地上，打印出来的数据纸带撒落在他的周围，腿」几还有成 卷的数据。“我找马利?伊拉特……”
“大点儿声说，别跟蚊子叫似的!” “我找马利?伊拉特，”奥比旺大声重复了一遍。 ‘别嚷嚷!我就是，你好像很奇怪能在我的实验室里找 到我似的。好了，言归正传，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东西需要化验分析……”奥比旺刚想往下说。 马利再次打断他的话。“这又奇了，你身在分析员的实验 室，不用说我也猜得出你有东西要化验分析。人不可貌相，别 看我这个样儿，脑子可聪明着呢!”老人朗声大笑起来。
奥比旺又环视了一下这个杂乱不堪的实验室。一卷卷的 数据纸像蛇一样趴在地板上。“你可能太忙……”
“太忙?不假，”马利厉声说道。‘所以就不要浪费我的时 间了，快拿出你的东西吧!”
其实奥比旺也没有别的选择，根本没时间去找另一个科 班出身的科学家，或去光顾另一个像样的信息站。奥比旺从 兜里拿出那个日袋递了过去。
马利拿出那小瓶茶和少许糕点。“你是要我分析你的午 餐?”
奥比旺伸手想要回他的东西。“我可以找别人干!” “你这个爱使小性子的年轻人，”马利嘀咕了一句。“你什 么时候要结果?”
，’现在就要，”奥比旺说。 “那你可得破费了，”马利提醒他。 “我有信用券，”奥比旺说着就递给他看。 马利从他手上拿了儿张。“够了，现在就十、。”他站了起 来。他个子很矮，不过奥比旺看他跨过箱子和把凳子摆上桌 面的动作还算利落。
马利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拿出一点儿点心渣放进校检仪。 “蛋糕，”过了一会儿他字正腔圆地读出这两个字，接着 就开始念分析报告。“成分有人造糖、穆加粉、粗向粉、凝固 剂?……”
“没别的了?”奥比旺问。 马利舔着粘在手指上的蛋糕。“真好吃，”他说着，索性把 剩下的全塞进嘴里了。
奥比旺叹了日气。“再检验一下茶吧。” 马利往校检仪里倒了几滴茶水。不出几秒钟，校检仪就 显示出由数字和符号组成的图表。
“咦，”马利自言自语，一下挺直了腰。“奇怪!” “这是什么?”奥比旺凑上去问。 “茶，”马利说。 “还有呢?”奥比旺急切地问。 “水，”马利回答。 “还有吗?”奥比旺又问。 马利斜视着他。’‘没耐心的年轻人，还是你来告诉我我该 找什么吧。这里头有多种植物合剂，多种酸和多种鞭酸，我看 都是些普通成分，除非你告诉我你怀疑了卜么有问题。”
“毒品，”奥比旺勉强张口说出这两个字。 “这就对了，最好就是一开始就亮出你的观点和要求，否 则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蛋糕甲没毒，是好事吧?你看我都 吃了!”他的目光.又停留在眼前的图表上。他按下几个按钮、 又出现一个图表，还有一系列的数字和符号。
“还没事吗?”奥比旺问。 “有意思，”马利说，“有一种物质没鉴别出来。” “这不正常吧?”奥比旺问。 他耸耸肩。“是有点儿不正常，但问题不大，不过是搜索 问题，要到其他数据库搜寻结构相同的化学物质，比较费时。”
“我没时间等，”奥比旺说得很干脆: 马利看看小瓶子，从牙缝早挤出嘘的一声.，“我明白你的 意思，没耐心的年轻人。我还得继续找，不过你再加点儿钱我 就可以搜寻得更快些。”
奥比旺又递过去，一张信用券就朝门口走去.但又转回来。 “难道你就不能明确告诉我，‘它是否有毒吗?”他问，就凭你 有见地的推测。”
“是有这个可能，’‘马利承认。“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年 轻人。但不管是什么毒，毒都不在茶叶本身。”
在找到乔诺前，奥比旺在皇宫后边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 他可以在那儿通过对讲机与奎刚联系，因为他不愿在大庭广 众面前使用对讲机，同时他觉得在皇宫外联络比较安全。
他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奎刚回复。他走得太远，对讲机 已无法联络上他一了。
现在就剩下奥比旺孤军奋战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活动中心，只见乔诺坐在广场的 围墙上，正闭着眼歪着头在那儿晒太阳呢。伽拉白天日照时 间很短，所以人们都不失时机地享受日光浴。
“对不起，我一去就这么长时间，”奥比旺对乔诺说。“里 面是有些问题，但都不是大问题。”
乔诺从墙上跳下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没事儿，我 等人等惯了。这次又花了这么长时间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