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凯特？”
没有回答，电话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凯特？你在哪里？”
芙莉亚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上，这是费园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方式。正午时分，大厨房里远远地传来了碗盘和锅的乒乓声。芙莉亚拿着手机站在门厅里，吉姆和裴申思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是皮普接的电话，他马上就喊来了芙莉亚。“我想是凯特，”他说，“她在哭。”
裴申思小声地对吉姆说了些什么，吉姆点了点头，然后，南方军士兵就从大门跑了出去。
“他去取车，”吉姆说，“以防万一，如果事情紧急的话。”
芙莉亚点了点头。“凯特？”她又问道，“说点什么啊。”
又是寂静，然后是呼吸声，然后是类似马路上汽车的声音。也许是在外面的电话亭里。
“他们杀了他，”是凯特的声音，但是芙莉亚简直希望那不是她，“他们打死了菲尼安。”
芙莉亚的嘴突然变得非常干，就像吃了灰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菲尼安死了。”凯特说，听上去并不是想哭的样子，而是平淡的，几乎是冷冰冰的。
芙莉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在哪里？”她不忍心问发生了什么。
“牛津，”凯特说，“我在牛津。”
芙莉亚用嘴唇朝吉姆摆出这个词。吉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具体的地方呢？我们来接你。”
又是久久的呼吸声和从后面传来的沉闷的车流声，然后她听到了类似轻轻敲玻璃的声音。
“有人跟你在一起？”芙莉亚问。
“我妈妈。”凯特没有说我的母亲，这有点不寻常，她一开始根本不提自己的父母，后来说起的时候也显得很生疏的样子。“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她……她还在这里。”
“你们具体在牛津的什么地方？”
沉默，至少有半分钟。
“伍德斯托克路，快到圣吉尔斯教堂的地方。这里……斜对面是一个酒吧。”她说了酒吧的名字。
“待在那里，”芙莉亚说，“不要离开。我们来找你，马上！”
裴申思在台阶前一个急刹车，屋前空地上的石子被车轮压得咔嚓直响。吉姆从敞开的大门里冲着他打手势，然后，他跟着芙莉亚跑下台阶，扯开车门，跳上后座。
“牛津，”吉姆对裴申思说，“快！”
“凯特？”芙莉亚在副驾驶座上问道，“你还在听吗？”
又是沉默和呼吸声，然后：“他死了，芙莉亚。他们杀了他。这一次，他们永远地夺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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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电话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凯特？你在哪里？”
芙莉亚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上，这是费园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方式。正午时分，大厨房里远远地传来了碗盘和锅的乒乓声。芙莉亚拿着手机站在门厅里，吉姆和裴申思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是皮普接的电话，他马上就喊来了芙莉亚。“我想是凯特，”他说，“她在哭。”
裴申思小声地对吉姆说了些什么，吉姆点了点头，然后，南方军士兵就从大门跑了出去。
“他去取车，”吉姆说，“以防万一，如果事情紧急的话。”
芙莉亚点了点头。“凯特？”她又问道，“说点什么啊。”
又是寂静，然后是呼吸声，然后是类似马路上汽车的声音。也许是在外面的电话亭里。
“他们杀了他，”是凯特的声音，但是芙莉亚简直希望那不是她，“他们打死了菲尼安。”
芙莉亚的嘴突然变得非常干，就像吃了灰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菲尼安死了。”凯特说，听上去并不是想哭的样子，而是平淡的，几乎是冷冰冰的。
芙莉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在哪里？”她不忍心问发生了什么。
“牛津，”凯特说，“我在牛津。”
芙莉亚用嘴唇朝吉姆摆出这个词。吉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具体的地方呢？我们来接你。”
又是久久的呼吸声和从后面传来的沉闷的车流声，然后她听到了类似轻轻敲玻璃的声音。
“有人跟你在一起？”芙莉亚问。
“我妈妈。”凯特没有说我的母亲，这有点不寻常，她一开始根本不提自己的父母，后来说起的时候也显得很生疏的样子。“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她……她还在这里。”
“你们具体在牛津的什么地方？”
沉默，至少有半分钟。
“伍德斯托克路，快到圣吉尔斯教堂的地方。这里……斜对面是一个酒吧。”她说了酒吧的名字。
“待在那里，”芙莉亚说，“不要离开。我们来找你，马上！”
裴申思在台阶前一个急刹车，屋前空地上的石子被车轮压得咔嚓直响。吉姆从敞开的大门里冲着他打手势，然后，他跟着芙莉亚跑下台阶，扯开车门，跳上后座。
“牛津，”吉姆对裴申思说，“快！”
“凯特？”芙莉亚在副驾驶座上问道，“你还在听吗？”
又是沉默和呼吸声，然后：“他死了，芙莉亚。他们杀了他。这一次，他们永远地夺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