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战斗与飨宴(上)

第二十二章：战斗与飨宴(上)

　　莫古斯.忘却者大吼着，扑向了凯西。

　　她转身退到一旁，让渗着黑水的弯刀从她的手臂下方刺过。同一时间，她把自已的双刃短剑插进忘却者的两根肋骨之间。

　　但忘却者只是放声大笑，短促频繁的笑声。“我没有心脏可以让你刺。”

　　凯西再将另一把双刃短剑插进它的胸膛。但是同样地，只换来了嘲笑声。

　　“你是杀不死我的！”莫古斯拿着弯刀扑向她时，有一道死亡的气息迎面吹来。

　　凯西扭身转向一旁，但是不死船长正好落在她的上方。他的弯刀劈在凯西身旁的甲板上，莫古斯吼叫着，并且吃痛地抽动着。

　　在他的背上嵌着血手船长.马格奴斯的斧头。

　　“是谁的斧头！”莫古斯嘶声说道，用手抓着它的背。

　　“是我的，”马格奴斯说道，一脚踩在斧柄上面让斧刃砍得更深，穿透了它的脊椎骨。莫古斯在甲板上抽动着。“你们杀不死我的！我就是死亡！”

　　“那么你就去死吧！”凯西说道，将两把双刃短剑刺进它的头骨里。她猛然一扭，头盖骨被割了下来，并且掉落断成两半。原本该是大脑的地方却是一窝的蛆。贪食的害虫从头骨中喷出来，散落在整个可怕的身躯上，并且沿途啃食着。

　　凯西向后爬开。

　　片刻之间，莫古斯.忘却者被啃得只剩下白骨了。接着连骨头也一样，都被啃食殆尽了。这个时候，蛆虫才掉落在甲板上蠕动着。

　　“结束了，”马格奴斯说道，伸手握住凯西的手。“战丹的拥护者被消灭了…”

　　凯西弯下身子，从忘却者扭动的残骸上拔起她的短剑。“那现在呢？”

　　“现在，我们得杀出一条路回到我们的船上，”马格奴斯说道。

　　肩并着肩，凯西和马格奴斯对抗着忘却者的爪牙。凯西的双刃短剑砍下了许多脑袋，让它们倒在甲板上，而马格奴斯的斧头则是将它们整个拦腰砍断。

　　他们朝向栏杆去，但是太迟了。船已经开始下沉了。

　　“要潜下去了，”马格奴斯说道。

　　船没入水中，把凯西和马格奴斯抛入搅动的波浪里，水深及喉咙。

　　更糟的是，先前爬上鸬鹚号船侧的不死族大军，现在都掉落在他们周遭的水域之中。凯西和马格奴斯一边游泳一边战斗，切开他们的敌人，这项工作因为不死族几乎已经失去心智了，而变得比较轻松。

　　战丹的大军朝着深渊而去，就如同生命体寻求空气一般。

　　终于，凯西和马格奴斯抵达了鸬鹚号。凯西抓住一条垂吊在水中的绳索，然后把自己拉出浑水里。马格奴斯也跟着爬上来。

　　鸬鹚号的甲板整个被蹂躏了。到处散布着腐朽的尸体以及刚死掉的死者。

　　“真是一团糟啊，”凯西跨过栏杆时说道。

　　“凯西！你还活着，”艾儿从船尾的甲板上呼唤着。她满脸通红，红发从辫子上杂乱地散开，但她充满喜悦地微笑着。

　　凯西走上船尾的阶梯。“不只是活着回来。还凯旋归来了！”

　　“是啊，”洛根补充一句：“虽然我们之中有些人并没有胜利的感觉。”他看向莱洛克，撑在船尾的栏杆上呕吐着。

　　这时候凯西才注意到史奈夫与卓嘉，深醉般专心地站在艾儿身旁。他们正把两艘三桅帆船带回来。两条船都被涂满了不死族的渣液，而且从船首到船尾都充满了刮痕。

　　血手船长.马格奴斯上前向他们所有的人致敬。“你们办到了。你们除掉了另一个巨龙的拥护者。”

　　“没错，”凯西说道。“连同它和它的随从。你们看见没？”她指向鸬鹚号船尾栏杆的后方，漩涡关闭了。一度饱受折磨的海域，回归到她原本的规律，波浪如同呼吸一般，起起伏伏。

　　马格奴斯点点头，神情满是深深的感激。“现在，命运之刃已经买回他们的赎身券。你们全部都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