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芙莉亚和威特发出的力击打在一起，将两个人同时抛起。芙莉亚向后飞进了图书馆的门里。书的气味和感觉立刻使她充满了能量。
芙莉亚见过照片，认出了人是威特·西摩尔。他撞在了写字柜上，《罗恩穆特家族编年史》连带着公使收集的其他那些礼物一起跌落在地，六七张镶着框的照片从墙上掉了下来，上面的玻璃摔碎了。威特骂了一声。
蕾切尔猛地转过身，注意力从凯特转到了芙莉亚身上，后者这时正在从隔壁房间中一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之间站起身，门开着，门框上蹿起非常小的火苗，还没能造成什么损坏，就已经熄灭了。
“看，”蕾切尔带着非常轻微的德语口音，“海伊堡的那个女孩。”
学院对芙莉亚行踪的掌握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确切。这就是说，不光她自己有危险，皮普也是，还有裴申思、那个卡利斯特、萨姆沙和住在费园的所有书妖。
鸟喙已经缩回了书的封皮中，但是芙莉亚能听到它在里面嘟嘟囔囔的，芙莉亚遇上困难的时候，它有时候就会这样。
芙莉亚从书页之心里炽热的文字上方看出去，朝蕾切尔·西摩尔甩过去一股冲击力。以前练习的时候，她曾经用这一招击碎过铺路的石头。
蕾切尔轻盈地躲开她这一击，跳到了凯特旁边。在更右边一点的地方，她哥哥正在从地上爬起来，一副决心不让对方再次偷袭得手的神色。
“你们要干什么？”凯特朝蕾切尔的方向问道，虽然她自己应该很清楚答案。
“猜猜看。”蕾切尔说。
芙莉亚不知道这两兄妹是怎么发现她们的。蕾切尔和凯特应该是认识的，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西摩尔家族监控了这栋房子，就等着凯特到她父母这里来。
“你们要跟我们走。”威特说。
蕾切尔继续微笑着：“下面一句解释是，否则你们就会死。”
“你脑子有病吧？”凯特粗鲁地对她说，她们可能在很多年前彼此间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芙莉亚猜可能是上学的时候，在学院领导们的子女就读的寄宿学校里。
蕾切尔撇着嘴，眼睛一直盯着芙莉亚：“既然咱们当年就不是朋友，凯特，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
“你为的是这个？为了你们家？”
威特嘿嘿一笑。“现在是为了你。”说着，他朝凯特身侧发出一股冲击力，击中了凯特的母亲，将她甩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妈妈！”凯特朝门那边跑过去。“她又没跟你们动手！”
“但是她想动手，”威特反驳道，“你妈妈正想帮你的忙呢，是我阻止她做出这件极其愚蠢的事的。她肯定不想让这里的事妨碍她丈夫的官运吧，”他提高声音喊道，“是不是啊，玛尔什夫人？”
凯特冲到外面的走廊上，蕾切尔没有理会凯特，她朝芙莉亚转过头去。
“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她命令芙莉亚，敞开的心灵书中射出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她长着高高的颧骨，薄唇被这道光线照得惨白，仿佛幽灵一般。
芙莉亚张开嘴，但她并没有回答蕾切尔的问题，而是将书架里的书召唤起来，几百本书从书架搁板上飞起来，穿过房间朝她飞过来，围着她转圈，形成了一面保护墙，这是书籍组成的旋转铠甲。其中几本书在飞行过程中打开了，在这个书龙卷中，多个书页之心开始分离，光射向四面八方。
狂怒的威特出手了。
蕾切尔想拦住他。“不！等等！”
但威特没有理会。一股热浪翻滚着穿过客厅，冲进图书馆，门框上又蹿起很小的小火苗，这一次，火苗烧焦了墙纸，但是并没有跳到那些飞行的书上，这些书现在围着芙莉亚越转越快。她得非常小心地不让这些书撞在一起，因此必须格外专注。她觉得自己就像玩杂耍一样，正在抛接着空中无数个球。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芙莉亚试着将所有这些书页之心的力量集成一束，同时不损伤这些书，这在平常就已经非常难做到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打算搏一下，只希望西摩尔家这两个人还没有肆无忌惮到连书都会破坏的地步。
威特愤怒地吼起来，随后，他朝飞翔的书中发射出一股火焰，蕾切尔冲他喊着，让他不要这样做，但是太迟了，火焰朝芙莉亚飞过去，烧着了好几本书。芙莉亚念起自己心灵书书页之心上的字句，书上的火瞬间就熄灭了，但这样一来，她就失去了对飞行着的书的控制，几本书撞在一起，几秒钟之后，旋转着的保护墙就变得混乱不堪了，书撞作一团，书页还在呼啦啦地扇动，书页之心已经合上了，书页之心的光也随之熄灭。芙莉亚没来得及将那些力量集成一束朝对手发射，越来越多的书就撞在一起跌落在地，芙莉亚想要避免这些书受到更大的损害，一时间手忙脚乱。
威特此举超过了书巫的底线，芙莉亚听见他大叫起来，那是他体内的书巫力在抵制这种损伤书的行为。他犯的这个错误虽然不会永久性地削弱他的巫力，但足以让他吃些苦头了。威特跪倒在地，尖叫着把头往后一仰。
蕾切尔焦急地奔向他，同时恶狠狠地看了芙莉亚一眼，芙莉亚这时正站在雨点般落下的书中，保护墙轰然倒塌，所有的书都掉在了地上，芙莉亚也感到一阵恶心，不过显然并没有书因她被毁。
就在同时，凯特奔回了客厅，手里举着一把长长的菜刀。蕾切尔还没来得及用心灵书的力量阻止她，凯特就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蕾切尔下意识地举起了手，她的心灵书掉在地上，她们猛地撞在威特身上，随即打成一团，胳膊和腿纠缠在一起，伴随着疼痛的尖叫和咒骂声。
芙莉亚觉得自己胃里在翻江倒海，她周围的地上全是玛尔什家的书，很多书都摊开着，有几本的边缘被烧焦了。
“你也没有办法，”鸟喙书试着安慰她，“这些书没事，此外，它们也会因为终于能在空中飞来飞去而感到高兴。这帮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咱们得去帮帮凯特！”她伸手去裤兜里摸那本穿越用的书，但是没有摸到，她突然惊慌地意识到，这本书可能在刚才被威特攻击的时候掉出来了，现在被埋在了书堆下面。
但她没有时间去找那本书了。她打开鸟喙书捧在手里，冲进客厅，朝着在神情委顿的威特身边扭打的两个姑娘奔过去。凯特不是对手，蕾切尔随时都有可能强迫她屈从于自己的意志，如果蕾切尔的书巫力够强的话，她甚至能够命令凯特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里，或是让她把刀朝芙莉亚扔过去。
威特在地上缩成一团，心灵书掉在身旁，他的上衣里还掉出来了另外一本书。只要凯特还和蕾切尔扭在一起，芙莉亚就没法用书巫术攻击蕾切尔。虽然除了发射冲击力之外，还有可以进行更精细攻击的方法，但是那样很花时间，而她最缺的就是时间。凯特已经在浑身发抖了，她正在试着摆脱蕾切尔对她的控制。
芙莉亚决定采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她从威特身上跳过去，抬起右脚，打算狠狠地踢蕾切尔一下。
“住手！”从客厅门那里传来一声大喝。“马上停下，你们几个！”
芙莉亚还是踢出了那一脚，没有计划中那么重，而且也太靠左了，结果踢中了蕾切尔的肩膀。蕾切尔疼得猛地直起身子，凯特被扔在地上，刀也掉了。
“停！”门口的那个男人再次喊道。这会儿芙莉亚感觉到房间里又出现了一股书巫力，马上就会出现强大的攻击，力量之强让蕾切尔都愣了一下。威特轻轻地呻吟着，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疼痛和恶心中。
凯特朝芙莉亚爬过去，抓住一把翻倒的扶手椅，挣扎着站了起来。
“爸爸。”她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永远只会制造混乱。”凯特的父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打开的书。他穿着一件精致的灰大衣，下面是一身深色的西装，个子比照片上看起来要高。虽然房间里各种书巫力在翻江倒海，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说一不二的气势。他一下子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的那个窝因为生气而显得更深了。
乔纳森·玛尔什身上有科茨沃尔德之外的世界里所有让芙莉亚厌恶的东西。他是书巫没错，但从外形上看他跟芙莉亚的父亲或者居利斯市长那种亲切的怪老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权力至上者，他喜欢的书都是政论文章或者宣传意识形态的册子。这些书在图书馆的空中飞时，芙莉亚看到了。使绯红厅堕落成亚当学院的就是玛尔什这样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拒绝接受教训。对芙莉亚来说，对书籍的爱是温暖的，有坦率，有探险精神，有想象力带来的纯粹的快乐，所有这些这个地方都没有。
凯特的母亲出现在他身后，除了眉毛那里有一块擦伤之外，好像没有受其他的伤。她想说些什么，但是丈夫挡在了她前面，或许是为了保护她，或者是不想给她机会跟自己的女儿说话。
蕾切尔用脊背抵着墙站了起来。“我的名字是蕾切尔·玛尔什，我来这里……”
“我知道您是谁。”乔纳森·玛尔什说。
“爸爸，我们……”凯特开口说道，但也被他一挥手打断了。他竟然连话都不用说。芙莉亚看到了他在场时凯特的变化，吓了一跳。之前她就发现凯特有些畏畏缩缩的，不过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她认识的凯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至少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但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虐待过的小狗，已经变得只要听到轻轻的一句话就会马上低眉顺眼地缩进角落里。
她们得离开这里，凯特本来应该再试着跟父亲缓和一下关系的，但她现在面对父亲时却做不到这一点。以往非常强悍的凯特还是不够强悍。但是芙莉亚非常不愿意因为这个埋怨她。
“去照顾您的哥哥吧，”玛尔什对蕾切尔说，“看样子他需要帮助。”
“那这个……”
“交给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分离了一页书页之心。
“芙莉亚！”凯特喊道，“小心！”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凯特这时回过神来了，她跳到芙莉亚身前，想要保护她免遭父亲的攻击。
但她父亲在心灵书光芒中的身形似乎在暴长，占满了半个客厅，四周的空气像是被炙烤得翻腾起来，许多看不见的手伸向芙莉亚要抓住她，她的胳膊和腿就像被镣铐缠住了似的沉重。
芙莉亚使出全身力气朝落地窗发出一股冲击力，窗玻璃爆裂，碎玻璃飞进了花园里，这让所有人都分了一下神。玛尔什愤怒地大叫起来，但是芙莉亚不容他反击，她抓住凯特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地上抓起威特掉在那里的穿越书，芙莉亚猜测那是西摩尔兄妹准备回去时用的。她希望这样能行。
看出芙莉亚的企图后，蕾切尔跳了起来。太晚了。
“凯特琳娜！”凯特的父亲叫道，他的喊声在两个女孩的身后响起。她们已经被书带走了。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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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尔猛地转过身，注意力从凯特转到了芙莉亚身上，后者这时正在从隔壁房间中一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之间站起身，门开着，门框上蹿起非常小的火苗，还没能造成什么损坏，就已经熄灭了。
“看，”蕾切尔带着非常轻微的德语口音，“海伊堡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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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喙已经缩回了书的封皮中，但是芙莉亚能听到它在里面嘟嘟囔囔的，芙莉亚遇上困难的时候，它有时候就会这样。
芙莉亚从书页之心里炽热的文字上方看出去，朝蕾切尔·西摩尔甩过去一股冲击力。以前练习的时候，她曾经用这一招击碎过铺路的石头。
蕾切尔轻盈地躲开她这一击，跳到了凯特旁边。在更右边一点的地方，她哥哥正在从地上爬起来，一副决心不让对方再次偷袭得手的神色。
“你们要干什么？”凯特朝蕾切尔的方向问道，虽然她自己应该很清楚答案。
“猜猜看。”蕾切尔说。
芙莉亚不知道这两兄妹是怎么发现她们的。蕾切尔和凯特应该是认识的，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西摩尔家族监控了这栋房子，就等着凯特到她父母这里来。
“你们要跟我们走。”威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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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有病吧？”凯特粗鲁地对她说，她们可能在很多年前彼此间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芙莉亚猜可能是上学的时候，在学院领导们的子女就读的寄宿学校里。
蕾切尔撇着嘴，眼睛一直盯着芙莉亚：“既然咱们当年就不是朋友，凯特，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
“你为的是这个？为了你们家？”
威特嘿嘿一笑。“现在是为了你。”说着，他朝凯特身侧发出一股冲击力，击中了凯特的母亲，将她甩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妈妈！”凯特朝门那边跑过去。“她又没跟你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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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冲到外面的走廊上，蕾切尔没有理会凯特，她朝芙莉亚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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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莉亚张开嘴，但她并没有回答蕾切尔的问题，而是将书架里的书召唤起来，几百本书从书架搁板上飞起来，穿过房间朝她飞过来，围着她转圈，形成了一面保护墙，这是书籍组成的旋转铠甲。其中几本书在飞行过程中打开了，在这个书龙卷中，多个书页之心开始分离，光射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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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尔想拦住他。“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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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尔焦急地奔向他，同时恶狠狠地看了芙莉亚一眼，芙莉亚这时正站在雨点般落下的书中，保护墙轰然倒塌，所有的书都掉在了地上，芙莉亚也感到一阵恶心，不过显然并没有书因她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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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莉亚觉得自己胃里在翻江倒海，她周围的地上全是玛尔什家的书，很多书都摊开着，有几本的边缘被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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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得去帮帮凯特！”她伸手去裤兜里摸那本穿越用的书，但是没有摸到，她突然惊慌地意识到，这本书可能在刚才被威特攻击的时候掉出来了，现在被埋在了书堆下面。
但她没有时间去找那本书了。她打开鸟喙书捧在手里，冲进客厅，朝着在神情委顿的威特身边扭打的两个姑娘奔过去。凯特不是对手，蕾切尔随时都有可能强迫她屈从于自己的意志，如果蕾切尔的书巫力够强的话，她甚至能够命令凯特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里，或是让她把刀朝芙莉亚扔过去。
威特在地上缩成一团，心灵书掉在身旁，他的上衣里还掉出来了另外一本书。只要凯特还和蕾切尔扭在一起，芙莉亚就没法用书巫术攻击蕾切尔。虽然除了发射冲击力之外，还有可以进行更精细攻击的方法，但是那样很花时间，而她最缺的就是时间。凯特已经在浑身发抖了，她正在试着摆脱蕾切尔对她的控制。
芙莉亚决定采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她从威特身上跳过去，抬起右脚，打算狠狠地踢蕾切尔一下。
“住手！”从客厅门那里传来一声大喝。“马上停下，你们几个！”
芙莉亚还是踢出了那一脚，没有计划中那么重，而且也太靠左了，结果踢中了蕾切尔的肩膀。蕾切尔疼得猛地直起身子，凯特被扔在地上，刀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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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朝芙莉亚爬过去，抓住一把翻倒的扶手椅，挣扎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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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只会制造混乱。”凯特的父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打开的书。他穿着一件精致的灰大衣，下面是一身深色的西装，个子比照片上看起来要高。虽然房间里各种书巫力在翻江倒海，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说一不二的气势。他一下子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的那个窝因为生气而显得更深了。
乔纳森·玛尔什身上有科茨沃尔德之外的世界里所有让芙莉亚厌恶的东西。他是书巫没错，但从外形上看他跟芙莉亚的父亲或者居利斯市长那种亲切的怪老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权力至上者，他喜欢的书都是政论文章或者宣传意识形态的册子。这些书在图书馆的空中飞时，芙莉亚看到了。使绯红厅堕落成亚当学院的就是玛尔什这样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拒绝接受教训。对芙莉亚来说，对书籍的爱是温暖的，有坦率，有探险精神，有想象力带来的纯粹的快乐，所有这些这个地方都没有。
凯特的母亲出现在他身后，除了眉毛那里有一块擦伤之外，好像没有受其他的伤。她想说些什么，但是丈夫挡在了她前面，或许是为了保护她，或者是不想给她机会跟自己的女儿说话。
蕾切尔用脊背抵着墙站了起来。“我的名字是蕾切尔·玛尔什，我来这里……”
“我知道您是谁。”乔纳森·玛尔什说。
“爸爸，我们……”凯特开口说道，但也被他一挥手打断了。他竟然连话都不用说。芙莉亚看到了他在场时凯特的变化，吓了一跳。之前她就发现凯特有些畏畏缩缩的，不过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她认识的凯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至少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但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虐待过的小狗，已经变得只要听到轻轻的一句话就会马上低眉顺眼地缩进角落里。
她们得离开这里，凯特本来应该再试着跟父亲缓和一下关系的，但她现在面对父亲时却做不到这一点。以往非常强悍的凯特还是不够强悍。但是芙莉亚非常不愿意因为这个埋怨她。
“去照顾您的哥哥吧，”玛尔什对蕾切尔说，“看样子他需要帮助。”
“那这个……”
“交给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分离了一页书页之心。
“芙莉亚！”凯特喊道，“小心！”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凯特这时回过神来了，她跳到芙莉亚身前，想要保护她免遭父亲的攻击。
但她父亲在心灵书光芒中的身形似乎在暴长，占满了半个客厅，四周的空气像是被炙烤得翻腾起来，许多看不见的手伸向芙莉亚要抓住她，她的胳膊和腿就像被镣铐缠住了似的沉重。
芙莉亚使出全身力气朝落地窗发出一股冲击力，窗玻璃爆裂，碎玻璃飞进了花园里，这让所有人都分了一下神。玛尔什愤怒地大叫起来，但是芙莉亚不容他反击，她抓住凯特的胳膊，另一只手从地上抓起威特掉在那里的穿越书，芙莉亚猜测那是西摩尔兄妹准备回去时用的。她希望这样能行。
看出芙莉亚的企图后，蕾切尔跳了起来。太晚了。
“凯特琳娜！”凯特的父亲叫道，他的喊声在两个女孩的身后响起。她们已经被书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