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瓦勒里抬头看着雕像,泰碧莎的话回荡在耳际。阿品娜一如往常地面对虚空,神情空白而冰冷。
毫无温暖。
他的心因为过去的残酷现实而疼痛,也因为自己竟然蠢到想留住人类生命中的美好事物而酸楚。
「老实说,我几乎不认识她。」他轻声说。「她在世时,我没跟她讲过几句话,但如果我能拥有一个爱我的女人,当时我会希望是她。」
他的自白让泰碧莎很震惊。「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打理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的雕像?」
「我没救了。」他苦笑。「不,事实上我比没救更糟糕。我打理她的雕像是因为我没办法照顾她本人。」他的怒气和痛苦感染了她,揪扯她的心。
「你在说什么?」
他整个人变得僵硬,视线瞟向屋内另一侧。「妳想了解真正的我吗,泰碧莎?真心的。」
「是的,我想。」
他离开她身边,走到阴暗的窗户旁眺望优雅的后花园,双手交抱在胸前。「我天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倒楣蛋,我永远也弄不懂原因。我一辈子都在试图搞清楚,为什么我稍稍关心他人时,却没有人会他妈的同样予以回报。」
他的粗鲁令她惊讶。这不像他平常说话的方式,也让她知道他现在情绪有多不稳。「关心别人并没有错。」
「有,有错。我干嘛关心?如果我现在死了,没有人会想念我,大部分认识我的人应该都会欢天喜地。」
他话中的真实性令她喉咙发紧,而一想到他可能死去……
心疼痛到无法承受的程度。「我会在乎,瓦勒里。」
他对她摇摇头。「怎么可能?妳几乎不认识我。我不是笨蛋,我看过妳的朋友们,没有人像我一样,他们的说话方式或行为举止都与我不同。你们会嘲笑像我这样的人,妳的同类讨厌我这种人,你们会排斥我们。我有钱,受过高等教育,出身罗马贵族家庭,因此我一定是眼高于顶、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只要我出现,对我无礼或冷漠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的心不会受伤。一个罗马贵族怎么可能关心奴隶的死活?两千年后,她站在那里,而我在这里,担任照顾贫穷奴隶的贵族看门狗,只因为她小时候很怕黑,而我对她承诺过绝不会让她在黑暗中入睡。」
他的话深深打动了她,让她胸口一紧,几乎要泛出泪。
事情很单纯:他要对一个普通奴隶坚守自己的誓言……
「为什么她会怕黑?」
他的下巴抽动了一下。「她是我父亲摧毁的某个城市中一位富商的女儿。他把她带回罗马,准备放到市场上贩卖,但我祖母见到了她,认为她可以当个伴,所以我父亲把她送给我祖母。阿品娜一生都活在恐惧中,害怕有人会趁夜摸黑来抓走她,再次毁掉她的世界。」
他的目光变得幽远。「她以最痛苦的方式学到,光明永远不能阻挡真正的怪物,怪物并不在意曝光于人前。」
泰碧莎蹙起眉。「我不明白。」
他转身面向他,眼神狠厉。「妳知道阿斯特罗桑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一种古代药物,能彻底瘫痪你的身体,但保留你的视觉、听觉和感觉。罗马医生在处理截肢时都会使用它。」
他瑟缩了下,好似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她的胸口感觉到那极度的悲痛。
瓦勒里紧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他不受过往的恐怖经历侵袭。「有一晚,我的兄弟来到我的别庄,给了我那种药。我当时才刚拿下塞尔特城市安格拉西亚。我不像家族里其他人一样将它夷为平地或屠杀殆尽,反而和那些塞尔特人谈起条件,要他们投降。我以为这样做比较好,如此他们的孩子就不会带着对罗马人的恨意长大,满脑子只想跟前人一样报仇雪恨。」他苦笑。「这是我的致命伤。」
「慈悲怎么会是缺点?」她极惊讶地问。
但她说完这句话,就想起了他父亲的模样。在瓦勒里的世界里,那就是缺点。
瓦勒里清清喉咙。「我大部分的任务都是在远地和塞尔特人作战。我是当时唯一成功抵挡他们的罗马人,可能因为我了解他们吧,我的兄弟因此嫉恨我,对他们而言,征服一个人的唯一途径是毁灭他。」「所以他们打算杀了你?」
他点头。「他们来到我家,对我下药。我无助地躺在地上,看着他们摧毁我身边所有的一切。等到他们把我家洗劫一空,又把我带到后院准备下手,他们就是在那儿发现了阿品娜的雕像。」
泰碧莎抬头看着那来自他的过往、以白色大理石雕制的脸庞。「你为什么把她的雕像放在那里?」
「和我祖母一样,我认为她应该获得拯救、受到保护,所以我在她搬来和我同住后不久,便下令打造这座雕像放在我的私人花园。」
一股莫名的嫉妒像利刃般刺穿了她。他可能不爱那女人,但绝对有很深的感情,尤其是他已经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坚持对她的承诺。
「她最后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她平静地问。
他深深地、不稳地吸了一口气。「我祖母把我从战场上叫回家里,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同时也担心阿品娜。她很了解自己儿子和孙子们的德性,阿品娜又是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女人,随着她渐渐长大,对祖母也越来越重要。我是唯一一个去拜访她时,她不需要防备我爬到阿品娜床上的人,所以她要求我把阿品娜带回我家,护她周全。」
泰碧莎的喉咙因为他的善良而紧缩。「你爱上她了?」
「我爱上我心中的她,她是美丽的化身,温柔善良,代表我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的事物。每次我只要在家,便会花上几个小时远远地看着她忙着家事。我常常在想,像她这么美丽的人有没有可能爱上我这么卑鄙的人,但随后我又驳斥自己,为何需要一个奴隶的爱?我是高贵的罗马将军,我要一个奴隶的青睐做什么?」
但他真的渴望过,她知道,她能感觉到。
瓦勒里变得沉默。如果她没看错,她发誓在他眼中看到了泪光。
「他们在我面前强暴了她,我却无能为力。」
「噢,阿瓦。」她低语。
她想碰他,他却移开。「我甚至无法闭上眼或转开头。我完全无助地躺在那里,看着他们在她身上施暴取乐,她尖叫得越大声,他们就笑得越开心,最后,玛克斯用我的剑刺死了她。」他带着哭音说出这段话,泪水已盈眶。
「我有什么好?」他咬着牙问,怒意使他鼻翼歙张。「我对她做了什么好事?如果我从来没把她带回我家,他们至少还会留她一条命。」
泰碧莎流泪哽咽,他终于愿意让她把他搂进怀里。她试着不去想在他们杀害阿品娜当时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到他手腕上的疤痕,也听他说过他们曾把他钉上十字架。这一定就是那个恐怖之夜!难怪他不愿回忆。
她也永远不会再问他任何相关的事。
他僵了几秒,接着放松下来,伸臂紧紧环抱着她。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每次只要想做一点点好事,最后总会伤害我想帮助的人。」
「你没伤害到我或玛拉,吉伯特也没有呀。」「是还没。」他低语。「阿品娜被命运三女神伤害之前在我家住了将近十年。」
「没有人会伤害我,瓦勒里,相信我。」
他爱怜地抚摸她带疤的脸颊。「妳体内有那么多火焰,每次只要妳一靠近我身边,我就会感觉到温暖。」
「带给你温暖?很多人受不了好吗?我前男友就说过,和我在一起让人精疲力尽。他说我是个磨人精,和我相处一小时,就得花至少两到三天才能恢复元气。」
他对她微微一笑。「我不觉得妳是磨人精。」
「我也不觉得你可悲。」
这句话成功让他笑了出来。「妳有什么魔力,泰碧莎?我才认识妳几天,就觉得可以对妳诉说所有心事。」
「我不知道,但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伸手拉低他的头以便亲吻。
她的滋味和感觉令瓦勒里呻吟出声。在她怀中,他一点都不觉得拘谨或可悲,她让他能再次欢笑,感受愉悦。
不,应该说她让他这一生初次感受到愉悦。从来没有人对他敞开胸怀、给予拥抱,只有泰碧莎。
她知道他无趣乏味,但她接受了,她会对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后再安抚他。她未曾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没有放弃他。
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人和他做朋友,这也令她变成全世界最珍贵的女人。
泰碧莎拉开距离。「在奥图带回食物之前,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他看看表。「大概二十到三十分钟。怎么了?」
她嫣然一笑。「够了。」
他还来不及多问,她就脱下自己的衬衫挂绕在他脖子上,接着对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
「跟我来吧,将军,我会颠覆你的世界。」
可惜她不知道,在他初次看到她和代魔对战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颠覆了他的世界,并一直持续到现在。
史泰克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内心仍火冒三丈。
灭命魔女和她的谎言都该去死,还有阿克伦.帕忒诺帕斯和他该死的实话。
如果这是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会彻底摧毁那两个人的世界,但他必须小心行事。
步步为营。
万一让灭命魔女知道是他把爱伊玛交给迪斯德诺斯,使这位司巴提得以伤害阿克伦,他就没有活在这世上的必要了。不,他必须要以高超的技巧和他们两人对抗,他一定会这么做。
总有那么一天。
他身边的空气兹兹作响,迪斯德诺斯要求打开星界开口,好让这位司巴提可以从纽奥良回到亚特兰提斯的地狱—可拉西司。
这里没有一丝光芒,只有永恒的黑暗和凄凉。直到他杀害亲生儿子那一晚之前,黑暗对他来说并不构成困扰。
但如今则否。
史泰克伸出手,打开了入口。
迪斯德诺斯回来了,依然是无实体的烟雾状态。
史泰克对这位不称职的代魔撇了撇嘴。他对这位代魔一度颇为尊重,但迪斯德诺斯连一个普通暗夜猎人都对付不了,他的人类情妇也让史泰克对这家伙倒尽胃口。
如果不是因为他想置身事外,以免被灭命魔女的怒火波及,他绝不会同意给迪斯德诺斯恢复实体的机会,但作为迪斯德诺斯伤害了阿克伦的回报,史泰克愿意让这个代魔重生。
「我以为你会—」
「我会碰上什么事?」迪斯德诺斯问,他那没有脸孔、没有形体的魂魄在昏暗的室内闪闪发光。
「你知道你会碰上什么事。」
「不,」迪斯德诺斯说。「你给我的那个用来撂倒暗夜猎人首领的东西是什么?」
「那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把那孩子带回来给我就好。」
「我不明白。」
史泰克大笑。「你永远也不必明白。把那孩子带给我,不然我会把你打入遗忘之境。」
如果没猜错,他发誓这个鬼魅真的哼了一声。
「我被阿克伦一掌从那婊子的身边震飞,他们现在有了戒备,我需要另一副躯体。」
听见代魔们在他的大厅外咆喊,让史泰克停顿了下。不用怀疑,阿波莉咪的凯朗特恶魔一定是在四处寻找从她身边偷走爱伊玛的人。
但她们不会来问他,她们没那个胆。
说实话,他真的没心情再玩下去了。他的母亲,那位灭命魔女,说过要他耐心等。
但他已经等够了。
在他泼洒自己儿子的血只为了安抚灭命魔女的那一天,也就是他开始留意起某些蛛丝马迹的时候。
而当他母亲吩咐他把前任暗夜猎人和人类女巫所生的小孩抓来给她时,他发现了一件事:那个被称为玛芮莎.杭特的孩子,拥有足以颠覆宇宙的力量。
谁拥有了那个孩子,就拥有了控制最原始、最古老力量的能力。
她牵系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灭命魔女想要那孩子是为了她自己,她想要控制一切。
史泰克咽下一声冷笑。她得踩过他的尸体才能得到玛芮莎,他才是最终得以掌控终极命运的人,不是阿波莉咪。
「亚洛、提博、赛若、艾乐葛!」他喊。
四个司巴提指挥官在他面前出现,三男一女。史泰克花了点时间审视他们完美无瑕、俊美迷人的外表。这四个代魔的外表看起来都不会超过二十七岁……就跟他一样。同样的,他们自远古时期就一直存在,艾乐葛是这群当中最年轻的,但就连她也已经惊人的九千岁了。
受过专业杀戮训练,以夺取人类灵魂维生,他的军队是独一无二的。
是时候让人类见见他们了。
「你呼唤我们吗?阿克利。」提博问。
史泰克点点头。「迪斯德诺斯需要一个身体来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四名代魔紧张地面面相觑。
「别紧张,」史泰克说。「我不是要求你们任何一个牺牲自己。不,差得远了,你们四个将成为他的保镖。」
「但是,阿克利,他没有形体可以保护啊。」艾乐葛冷静地说。
史泰克狂笑出声。「有的,他有。」他挥了挥手,房间中央出现一个影像:一身黑衣打扮的暗夜猎人正在纽奥良街头踽踽独行。
「你的身体在那里,迪斯德诺斯,」他说。「也是你进入杭特家的通行证。现在去把那个孩子带回来给我,不然你们全都会没命……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正准备从屋内消失,史泰克拦下他们,下达最后一个指示。「阿克伦把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事物夺走了—他夺走了我的儿子。我命令你们,让所有阿克伦喜爱的人类付出代价,我要看到纽奥良街头血流成河,听懂了吗?」
迪斯德诺斯邪恶一笑。「明白了,阿克利,非常清楚。」
泰碧莎贴着他的感觉真好,瓦勒里不禁低吼出声。在他怀中的她全身赤裸,正狂热地亲吻他,一手轻柔地抚摸他坚硬的勃起。
他的黑色衬衫敞开,不像她,他的服装还算整齐。
「奥图在路上了。」他气息不稳,她正埋头吸吮他硬挺的乳尖。
在她的手如此老练地抚摸他的时候,实在很难专心思考。
「那我们最好快点进入主题。」她笑着说,爬上了他的床。
看到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黑色被单上,那画面让瓦勒里屏住呼吸。
他看着她分开双腿,表示邀请,脚踝勾在他的腰间,将他拉向前。
他嘶声吸气,她伸手到两人之间扯下他的长裤,位置刚好可以让她的娇躯滑到他身下。
她拱起背,将他更拉近自己,抵着他呻吟扭动。瓦勒里俯身,一手撑住身体,低头看向她赤裸的娇躯。两人的脚都还放在地上,他深深地挺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
「就是这样,宝贝。」她喘息着回应他。
瓦勒里更用力冲刺,她的碰触抚慰了他。他一手捧起她的乳房,为那柔软细致的质感而欢欣,他的嘴渴望着一亲芳泽。
瓦勒里低下头含住她的胸,泰碧莎呻吟出声,与此同时他仍然不停地冲刺。她爱死了这男人在她体内的感觉,还有他原始又野蛮的样子。
像他这样自律的男人却一碰到她就失控,这带有一种特殊的性感意味。每次只要他们两人独处他就会卸下心防,这让她很开心。
他也不会对她妄加评论。
她闭上眼,将他的头拉向自己,而他冲刺的速度更快了。没有比他一再进入她体内更美好的事了,他的舌头在她的胸前也发挥了魔法。
无法再忍耐,她把他的唇自胸前拉开,让自己得以亲吻他。他幽暗的眼眸盛满激情,脸庞因卖力而微微泛红。
她在他身下调整身躯,双手插入他的长发,牙齿轻轻啄咬他的唇。
瓦勒里低吼一声,泰碧莎一路吻上他的耳朵,舌头在他的耳垂上打转,一阵轻颤窜过他全身。
这让他失去了控制,他想要进入得更深。
他退开些许,让她翻过身,调整姿势使她跪在床上,臀部抬高。
「阿瓦?」
将她的头发从颈边拂开,他从后方挺进她体内,她愉悦地哭喊出声,他则将自己深深埋进,完全没入。
他心中某个隐密狂野的部分嘶喊着醒了过来。他捧起她的乳房,激情的气味充满他的脑袋。
瓦勒里接下控制权,泰碧莎几要无法呼吸。他一手把玩她的胸部,另一手沿着她的身体往下,越过她的脐环,探入她双腿间。
「噢,阿瓦。」她啜泣,沉醉在他的抚触带来的欢愉痛苦中。他的手指深深探入她的开口,在他冲刺的同时爱抚着她。
她感觉天旋地转。
她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渴望、如此强烈的需要。
「我喜欢妳闻起来的味道,泰碧莎。」瓦勒里在她耳边低语。
感觉到他的尖牙抵着自己的喉咙。「你要咬我吗,阿瓦?」
她发现他愣了一下,其中一颗牙已险险逼近她的颈动脉。
「我从没想过要咬任何人。」他喘着气说。
「现在呢?」
他律动得更快了。「我想吃了妳。」
泰碧莎立刻达到高潮,娇喊出声。
瓦勒里咬紧牙,感觉着她的颤抖。他体内陌生的部分仍然恳求着品尝她的滋味,恳求着拥有她。
那感觉既狂野又可怕。
他轻啄她的喉咙,同时强迫自己不要咬伤她的皮肤,但实在太难控制了。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高潮在一分钟后来临,他听到陌生的自己在高唱凯歌。
他紧紧抱着她,直到最后一波震颤袭向他。他彻底缴了械,将她翻过身,接着跪在她身前。
泰碧莎敬畏地看着这位骄傲的罗马战士跪在她面前,他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把头抵在她的肚子上。
她用手轻柔地梳理他的发。
他抬起头看向她,探寻的目光令她发热。「我不知道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泰碧莎,但我很高兴有妳在。」
她低头对他一笑。
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轻啄她敏感的腹部肌肤,刚好就在脐环下方。她咬着唇,在他舔上月亮型坠子时呻吟出声,他接着往内舔,绕着她的肚脐,让她全身更加热烫。
当他伸出两指探入她体内时,她认为自己可能真的会瘫痪。
「妳好美,泰碧莎。」他说着把她撑得更开,以便欣赏她全身最隐密的部位。
他的嘴含住了她,令她无法呼吸,他那无与伦比的舌头正亲密地品尝她。为让他更方便行事,她的腿张得更开,他的舌滑入她柔嫩的皱褶中。
泰碧莎低头看向他,他似乎很享受于品尝她,就像她也很享受他的品尝。
他慢条斯理地探索她。
「嘿,瓦勒里?」
听见奥图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立刻抽身,但依然留了一只手指在她体内,继续爱抚探索着她。
他缓缓起身,在她体内加入另一只手指。「妳对我做了什么法,泰碧莎?」他在她耳边轻喘。
「奥图在走廊,但我满脑子只想再占有妳一次,舔吻嬉戏直到我能尝到妳的高潮。」
他出人意料的话语以及激发的想象画面让她呻吟出声。「把奥图赶走,我整晚都任你摆布。」
他热情地亲吻她,接着捏了捏她的俏臀。「别穿衣服,我要在妳身上享用晚餐。」
泰碧莎咬着唇,全身轻颤。「听你的。」
瓦勒里很快地扣好衬衫、穿上长裤,他火热又坚定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走出卧室,留下她一人独处。
泰碧莎把床罩拉上来盖住自己,身下的深色丝质床单充满了他强烈的阳刚味。
抱着他的枕头,她深吸一口气。
「我在做什么?」她问自己。她竟然和敌人同床共枕,还乐在其中。
更糟的是,她不想离开。
永远不想。
「我生命中的礼物。」她低声说。她的心似乎已陷落在这个她永远无法拥有的男人身上。
她可以离开这里,睡在艾曼达和齐恩那里,但她就是离不开瓦勒里。没有了她,他会怎么做?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他,她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