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嘉年华上空的云层散开了，现在到处一片晴朗。就连伦敦的迷雾也没有马上重新占据傍晚的天空。表演主持人安帕斯高高举起了双手，他头顶的天空突然爆发出一片色彩。红黄橙色的烟火在观众上空绚丽地绽放。
大家不停地欢呼鼓掌，惊叹不已。空气仿佛都在闪闪发光，闪耀的光芒四处折射着，最终又完全消失了……
在烟火表演结束后，掌声依然经久不息。
“我想，‘影子宣言’最终还是抓住了我们的朋友米尔顿。”博士对斯塔克斯说，“我之前看到他的飞船升空了。”
“是一艘快艇级的侦察飞船。”斯塔克斯说，“很灵活，但是没有防御武器，而且应急措施也少得可怜。”
“看来已经得到了证明。”博士表示同意。斯塔克斯皱了皱眉，“但是这个系统我倒真是不懂。”他指了指天空，火光已经褪去，烟雾缓慢地翻滚着，充满了整个上空，“德克塞勒级智能鱼雷释放能量的模式真是非常独特。”
博士收起了笑脸，“斯塔克斯，你啊，能把一切美丽的东西说得索然无味。”
“战争是很有美感的，博士。”
“关于这点，我们意见不同。”
他们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观看杂技演员表演。安帕斯——应该说现在又是大卫了——正发动着观众一起鼓掌。
“你必须承认，”博士说，“人类确实有各种天赋和潜能。”但没有人回答，“你不觉得吗？”
斯塔克斯嘟哝着说：“最近，我确实发现有一样人类精心制作的东西非常不错，就在这个娱乐中心发现的。”
“是吗？”博士扬起了眉毛，“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那个东西可以从售货的摊位上买到。”他带着博士穿过人群，来到霜雪集市，“我想，它的名字应该是太妃苹果糖[. 一种把苹果插上竹签、裹上糖浆的甜食，是西方万圣节的一种传统食品。
]。”
“非常不幸的是，”博士对克拉拉说，“斯塔克斯不知道太妃苹果糖是用来吃的，他以为是扔出去打人用的。”
他们整个晚上都在主祷文街度过，安菲尼提和西卢埃特也在。但博士已经要急着返回塔迪斯了。克拉拉知道，不可能说服他留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轻松地玩上几天。她明白博士那种着急离开的神情，但还是坚持要好好跟大家告别，不能像博士说的那样偷偷溜走。
瓦斯特拉、珍妮和斯塔克斯送他们返回了塔迪斯。此时，塔迪斯的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门把手上还挂着根冰柱，窗户也结霜了。西卢埃特和安菲尼提也跟他们在一起。安菲尼提把帽子拉得很低，这样帽檐就能遮住他空洞的脸了。
“我得说，这次的经历很有趣。”博士说，克拉拉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不过，是的，也有危险。”
“那你们现在要去哪里？”珍妮问。
“谁知道呢。”克拉拉说。
“毫无疑问，还有敌人等着你们去消灭。”斯塔克斯说着，用拳头大力地砸向了自己的手掌，“不必心存怜悯，要竭尽全力对他们发起致命一击。”
“好的。”克拉拉说，“就这么办。”
“我们一定会对他们投掷太妃苹果糖的。”博士强忍着笑说。
“再见吧。”瓦斯特拉和博士握了握手，“随时欢迎你们。”
“谢谢。”
“你们也是。”瓦斯特拉对西卢埃特和安菲尼提说。
“你们没问题吧？”克拉拉问。
“他们会没事的。”博士赶在那两人之前回答道，“别小题大做，来。”他说着就打开了塔迪斯的门。
“我们会没事的。”西卢埃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安菲尼提的手。
“我不知道我们会去哪里，也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不过，西卢埃特说得没错。”安菲尼提赞同道。
“你们不回嘉年华吗？”克拉拉问。
“也许会回去，”西卢埃特说，“也许我们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未来是一场大冒险，你说是吗？”
“说得好。”博士边回答，边把克拉拉推进塔迪斯，“说得非常好。我们不能在这儿懒散无聊地浪费时间了，真的不行。那就再见吧。”
塔迪斯引擎那独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原本沾在警亭上的冰雪都落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方形印记显示这里曾经停放过塔迪斯。
“愿意加入我们吗？”瓦斯特拉问。
西卢埃特摇摇头，“以后吧。现在我们要找寻自己的生活，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安菲尼提说。
两个手挽手的人走在河边的路堤上。那位女士穿着一身鲜红的长斗篷，兜帽盖住了她的头。那位男士穿着西装，帽子拉得很低。
他们站在霜雪集市上方的路堤上，俯视着结冰的泰晤士河。灯光映在了他们脸上——其中一张脸十分精致而美丽，另一张脸则空洞而虚无。
那张空洞的脸似乎闪了闪。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似乎闪过了无数张面孔。
“你希望我是谁？”他问。
那位女士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面孔。”她说，“做你自己就好了。”
于是，他的面部特征渐渐稳定下来，最终变成了一张恋爱中的年轻人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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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停地欢呼鼓掌，惊叹不已。空气仿佛都在闪闪发光，闪耀的光芒四处折射着，最终又完全消失了……
在烟火表演结束后，掌声依然经久不息。
“我想，‘影子宣言’最终还是抓住了我们的朋友米尔顿。”博士对斯塔克斯说，“我之前看到他的飞船升空了。”
“是一艘快艇级的侦察飞船。”斯塔克斯说，“很灵活，但是没有防御武器，而且应急措施也少得可怜。”
“看来已经得到了证明。”博士表示同意。斯塔克斯皱了皱眉，“但是这个系统我倒真是不懂。”他指了指天空，火光已经褪去，烟雾缓慢地翻滚着，充满了整个上空，“德克塞勒级智能鱼雷释放能量的模式真是非常独特。”
博士收起了笑脸，“斯塔克斯，你啊，能把一切美丽的东西说得索然无味。”
“战争是很有美感的，博士。”
“关于这点，我们意见不同。”
他们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观看杂技演员表演。安帕斯——应该说现在又是大卫了——正发动着观众一起鼓掌。
“你必须承认，”博士说，“人类确实有各种天赋和潜能。”但没有人回答，“你不觉得吗？”
斯塔克斯嘟哝着说：“最近，我确实发现有一样人类精心制作的东西非常不错，就在这个娱乐中心发现的。”
“是吗？”博士扬起了眉毛，“能详细说说吗？”
“当然。那个东西可以从售货的摊位上买到。”他带着博士穿过人群，来到霜雪集市，“我想，它的名字应该是太妃苹果糖[. 一种把苹果插上竹签、裹上糖浆的甜食，是西方万圣节的一种传统食品。
]。”
“非常不幸的是，”博士对克拉拉说，“斯塔克斯不知道太妃苹果糖是用来吃的，他以为是扔出去打人用的。”
他们整个晚上都在主祷文街度过，安菲尼提和西卢埃特也在。但博士已经要急着返回塔迪斯了。克拉拉知道，不可能说服他留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轻松地玩上几天。她明白博士那种着急离开的神情，但还是坚持要好好跟大家告别，不能像博士说的那样偷偷溜走。
瓦斯特拉、珍妮和斯塔克斯送他们返回了塔迪斯。此时，塔迪斯的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门把手上还挂着根冰柱，窗户也结霜了。西卢埃特和安菲尼提也跟他们在一起。安菲尼提把帽子拉得很低，这样帽檐就能遮住他空洞的脸了。
“我得说，这次的经历很有趣。”博士说，克拉拉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不过，是的，也有危险。”
“那你们现在要去哪里？”珍妮问。
“谁知道呢。”克拉拉说。
“毫无疑问，还有敌人等着你们去消灭。”斯塔克斯说着，用拳头大力地砸向了自己的手掌，“不必心存怜悯，要竭尽全力对他们发起致命一击。”
“好的。”克拉拉说，“就这么办。”
“我们一定会对他们投掷太妃苹果糖的。”博士强忍着笑说。
“再见吧。”瓦斯特拉和博士握了握手，“随时欢迎你们。”
“谢谢。”
“你们也是。”瓦斯特拉对西卢埃特和安菲尼提说。
“你们没问题吧？”克拉拉问。
“他们会没事的。”博士赶在那两人之前回答道，“别小题大做，来。”他说着就打开了塔迪斯的门。
“我们会没事的。”西卢埃特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安菲尼提的手。
“我不知道我们会去哪里，也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不过，西卢埃特说得没错。”安菲尼提赞同道。
“你们不回嘉年华吗？”克拉拉问。
“也许会回去，”西卢埃特说，“也许我们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未来是一场大冒险，你说是吗？”
“说得好。”博士边回答，边把克拉拉推进塔迪斯，“说得非常好。我们不能在这儿懒散无聊地浪费时间了，真的不行。那就再见吧。”
塔迪斯引擎那独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原本沾在警亭上的冰雪都落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方形印记显示这里曾经停放过塔迪斯。
“愿意加入我们吗？”瓦斯特拉问。
西卢埃特摇摇头，“以后吧。现在我们要找寻自己的生活，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安菲尼提说。
两个手挽手的人走在河边的路堤上。那位女士穿着一身鲜红的长斗篷，兜帽盖住了她的头。那位男士穿着西装，帽子拉得很低。
他们站在霜雪集市上方的路堤上，俯视着结冰的泰晤士河。灯光映在了他们脸上——其中一张脸十分精致而美丽，另一张脸则空洞而虚无。
那张空洞的脸似乎闪了闪。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似乎闪过了无数张面孔。
“你希望我是谁？”他问。
那位女士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面孔。”她说，“做你自己就好了。”
于是，他的面部特征渐渐稳定下来，最终变成了一张恋爱中的年轻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