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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我们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家伙的存在,它确实体型健硕而且非常狡诈,可能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仓库那边的大屠杀上面。我本能的用链锯剑挡开了兽人的第一次攻击,感谢帝皇,它在帮助我们砍开缠在一起的铁丝网之后还在继续运转。我把那件笨重的武器挡开时火星四溅,我顺势闪在一边,让兽人从我身边冲了过去,看来它原本是打算趁我轻率的让开这个缺口时对我发动攻击。它向前冲了几步,撤回手中的大刀,试着稳住身形的时候,我发动了反击,一剑砍入它的胸口,带出一股恶臭难闻的脓水,它发出一声充满愤怒和痛苦的咆哮。这只绿皮有些站立不稳,但还想负隅顽抗,我急忙用另一只手的激光手枪给它补了一下。自从我第一次和这家伙打交道以来,即使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让它再也不能再站起来攻击我,我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过尤根紧接着抬起光枪对着绿皮的躯干就是一个点射。

兽人似乎有些动摇,那张滑稽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随后就翻身摔进它方才藏身的那条水沟。我向下面扫了一眼,唯恐它再爬上来攻击我们,然而帝皇开恩,它再也没能站起来。

现在没时间来庆祝我们的胜利,一打左右的兽人正向着我们冲了过来。我躲进加装着某种阀门的大型金属管的后面,然后开始观察我们周围的环境。片刻之后,熟悉的像是没洗过的臭袜子的味道告诉我,尤根也躲进了掩体,几乎就是同时,如疾风暴雨般打在掩体外面的子弹让我联想到外面喋喋不休的兽人正要踏平我们这个临时避难所。

“它们是从哪冒出来的?”我问道,尤根耸耸肩,把武器又调回了单发射击模式。

“那边的建筑。”他解释了一句,就开始向猛冲过来的兽人开火,枪法就像平时一样令人称道,几发子弹就撂倒了两个想要攻击我们的家伙。但是就像我们在沙漠中遇到的那样,大多数兽人对能干掉人类伤口不屑一顾。在这种距离上,我想用激光手枪给兽人造成致命伤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尽管如此我也乐于加入战斗,至少能看到它们步履蹒跚的样子就能让我心满意足。1

我凝视尤根提到的那座残骸。巨大的残破外观,远超附近其他所有的建筑,森林一般的管道密布其间。那真是不错;被我们当做掩体的管道看起来也通向那边,这样至少我们可以处在坚固的掩体中安全的逃跑。问题是往哪里跑,原路返回肯定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尽管我们在后面引发了一场浩劫,我还是相信在那个方向上还有幸存的兽人。直接向前冲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即使不考虑向我们冲过来的兽人,横在我们面前克里特岩水沟也过于宽阔,我们根本跳不过去,而且这附近也不像是有桥能过去。况且我不认为这点问题会难倒绿皮,我见识过它们那强健的肌肉,跳过水沟对它们来说轻而易举。如果跳下去,把水道当做掩体的话,那无异于不折不扣的自杀。水沟只有几米深,一旦兽人赶到,被困在底下的我们就会被射成筛子。

“到这边来。”我引着副官沿着管道一路狂奔,子弹撞击另一侧的管壁上叮当作响。以我的估计,在这群这家伙靠近我的之前,我们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以逃跑。

“我就在你后边,长官。”尤根向我保证,但我的鼻子已经抢先一步察觉到他的存在,随后我们冲进了管道尽头处的克里特岩碉堡,如果我们在那里面能找到……

“见鬼,”当一只绿皮出现在建筑拐角时,我一枪把它撂倒,在那一瞬间意识到那不过是只屁精,后面还跟着整群的兽人。事实正如我所料,当时看起来进来的屁精只不过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大概一打左右的兽人,兴奋的冲过了碉堡的转角,挥舞着比它们本身还要原始的枪支,发出一阵阵的嚎叫。事实上,不止一支破枪在它的主人使用时发生了爆炸。不过,尤根和我立即转到了另一边,趁着兽人管道里乱作一团,忙着寻找位于管道深处的避难所;这时又有一阵盲目而又疯狂的扫射打在我们身后的金属管道上。
 
1、与以往一样,凯恩又开始低估自己的实力。尽管激光手枪和其他的手枪都是用来进行近距离射击的,但是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一枪撂倒有效射程之外的敌人。
 
“我认为这是条死路,长官。”尤根说道,惊恐万分的我认识到他说的没错。我们两边的管子通到一个大型储槽,起码有5到6米高。我们剩下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我们爬上去避难。到现在我们一时大意的困住自己的这个狭窄的隘口里,我们只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更好打的目标。

“往回走。”我果断的说道。至少如果我们选择在这个金属峡谷的隘口与它们交战的话,它们一次只能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攻击我们,我们可以一个接一个的把它们干掉们。尽管机会万分渺茫,只有帝皇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但这也比根本没有机会要好得多。当我转身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内脏仿佛缠在了一起。兽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这说明我早先的担心已经应验了,我们早先见过的兽人暴徒毫不费力的跨越了排水沟直奔这里而来。

然而,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尽我们所能直面我们的命运。出于某种原因,我在此时回想起上次通话时Tayber中士告诉我的那句话:充分利用我们携带的grox绞肉机……。好吧,它听起来还是不像一个和我有关的计划,但是那肯定能帮我们暂时熬过这次危机。我的生存本能从未让我失望,我只希望今天它也能挽救我的性命。我举起了我的激光手枪,努力瞄准我们面前那片矩形的阳光。当一只兽人挡住了那片区域时,阴影遮住了阳光,我们突然陷入到一片昏暗的环境之中。我都没来得及看清它手上大得离谱的枪和在头顶挥舞的切肉刀,手指就本能的扣动了扳机……

突然,大地开始摇晃,我的耳朵听到一连串重叠在一起的爆炸声。眼前那只兽人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在我们周围升起了一股呛得让人流泪的尘埃。我晃了晃脑袋,只感到头昏脑涨,而此时我的求生本能比以往更加强烈。我一把抓住了尤根。

“快,”我大声喊道,被尘埃呛得不住的咳嗽。“跑。”零星的枪声传入我的耳朵,兽人枪械发出的刺耳的尖啸声,和由帝国制式光枪发出的与众不同的空气电离声,混在了一起。我的副官立刻就回过神来,用不着我再督促就马上开始行动。
 
我们挣扎着从避难所里走了出来,眼前尽是一片屠杀般的场面。大多数兽人都躺在地上,丧失了战斗力;事实上大多数的兽人都被干掉了,化成了大量的碎块散落在事发现场。幸存的少数没有受伤的屁精见势不妙,用它们那发育不良的小腿拼命向着地平线的方向逃窜,平心而论它们的速度真不慢。只有少数兽人还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可能是太愚蠢或是太好战了,不愿就此逃走。只能把子弹或是爆弹都倾泻在周围的金属管道上,从那里射出的一连串光弹进行着还击。

就在我们眼前,又有两只兽人倒了下去,被近距离的的交叉火力整齐的撕成了碎片,彻底完蛋了。剩下的三个,身上都流出了大量腐臭的鲜血,在震惊中盯着彼此,毫无疑问它们打算共同进退,跟着屁精一起逃跑。它们一齐转过身来,准备逃跑,却发现尤根和我挡住了它们的退路。随着“Waaaaarghl”的一声大吼,它们和所有的同类一样在陷入绝境时低下头,发起冲锋。

不用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开道路,任凭它们逃走,然后庆祝我们逃过一劫,但不幸的是,那看起来不像是个可行的选择。一则尤根和我被破损的管子围在中间,没有退路,如果我们试着让开的话,就会被冲锋的兽人践踏成肉饼。另一方面,谁也不能保证我们为兽人让开道路后,它们还会继续逃跑。从我了解到的这种生物的习性来看,它们一旦有了另一个目标,它们天生的杀戮欲望就会重新凌驾在逃跑的冲动之上,它们会在冲过去的同时把我们砍翻在地。也要考虑我们的救援人员。我必须要给他们留下一个能巩固我的政委权威的最初印象。

因为这段日子里我一直想给年轻人留下些特殊的印象,并不是大红色腰带和漂亮的帽子让你像个政委,而是穿着那些的你的处事方式。你服役的部队永远不会喜欢你,但是如果你能让他们尊重你,那也很不错。你大部分的服役时间都是和他们一起上战场,而且他们都拿着枪,所以让他们认为你是一个碍事的家伙永远不会是一个好主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我走到一边,在那儿我只需要对付一个兽人,挥舞我的链锯剑拦住了它的去路。

“哦,你跑不了了。”我能伪装成最为英勇善战的形象高声喝道,同时低头闪开拿着某种大得出奇的枪械的胳膊。和它的同伴一样,我挑选的这只兽人另一只手里拎着沉重的大斧,我认为正面交战会让它毫无阻碍的挥舞手中的武器。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没在冲锋时向我开枪,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数不清的场合注意到同样的事情。一旦它们靠近敌人,它们就会展现出所有恐虐信徒一般的战斗意识,开展近身肉搏战的冲动让它们失去了控制力,而忘记了身上还带着的远程武器。总之,这只绿皮用枪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想用它砸碎我的脑袋,我轻松的避开,兽人爽快的露出躯干等着挨刀。更多依靠良好的运气而非精准的判断,我一链锯剑把它干净利落的拦腰切成了两半,它向前跑了几步然后摔倒在地,断开的肢体中间就像是清炒ambull1肉排。

尤根正在顽强的与另一侧的一只兽人交战,用光枪的全自动火力把它打翻在地。我只瞥见了战斗的结局,那真是有些惨不忍睹,这只不走运的绿皮在冰雹般无情的直射火力下被分尸,几乎就和遇到太空骷髅剥皮者的攻击一样彻底。仅剩下的在中间的一只兽人,当我和另一只纠缠时从我身边快速冲过。它举起手中的切肉刀,满怀恨意的对着尤根砍了下去。我的副官及时的调转枪口,几发子弹打入了它的胸膛,然后光枪突然安静了下来。自从早上离开停在废弃工厂边上的越野车之后,我们消耗了大量的弹药,而且全自动射击消耗电池的速度比欧格林人喝啤酒还快。

幸运的是,我刚刚料理完那个被我切成两半的兽人,更幸运的是这只暴怒的兽人踩到它同伴的肮脏内脏上,脚下有些打滑。趁它站立不稳,尤根以惊人的速度冲了上去,用枪托猛击它的鼻子,只听到一声鼻骨折断的声音,它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还在拼命回复平衡,我从后面一剑砍断了它的膝盖。右腿被砍断的兽人倒在地上,脸上带着目瞪口呆的神情还想再站起来,我反手一剑砍下了它的脑袋。
 
1、(译注:这是一种主要生活在地下的生物,能够快速的挖开岩石或是其它坚硬的物质。它们原产于Luther Macintyre IX。身长在1.5到1.75米之间,末端生着极其发达的爪子的前肢,长度占到了它们身长的三分之二。它们能适应多种生存环境,但还是更喜欢待在原产地的沙漠里。它们能看到红外光谱,进而能够发现热源。)
 
那具无头尸体微微颤抖着倒在血泊之中。

“动作真快。”我夸了尤根一句,然后环视四周检查附近是否还有活着的兽人。他耸了耸肩,把一块新的能量电池塞进了光枪的弹仓。

“它们还是有些弱点的。”他说道,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鉴于他的同胞对兽人世代相传的厌恶,我相信他很了解它们。(事实上如果我从前能为了解惑而不耻下问,而不是把我在Hand of Vengeance上听到的故事当成是纯粹的夸大之词,我就会发现每个瓦尔哈拉人对兽人都知之甚详)

“你找个时间给我讲讲。”我随口说道。(当然尤根把这当成是命令而不是玩笑,第二天他就呈交了一个数据文件,里面详述了多种在白刃战中干掉兽人的方法;我很感激他传授给我的这些多年来让我受用不尽的经验。)

“好的,长官。”他环视四周,平端着装填完毕的武器。“那些就是最后一批的兽人吗?”

“我希望是这样,”我说道。似乎附近已经没有兽人了,所以过了一会儿我把手枪插回枪套,把链锯剑插入剑鞘。“我认为我们应该找出是谁做了这些事情。”我指了指我们身后那块沾满了兽人尸体碎块的克里特岩墙。

“是我们。”一个男人从纠缠在一起的管道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睛隐藏在太阳眼镜后边,镜片反射尤根和我的影子就像是大个的人体模型。他身上的防弹背心里面穿着一件满是尘土的迷彩服,不过不像我的副官身上穿的那件印着城市伪装图案的卡其色迷彩服。在他的袖子上能看见中士军阶,头上没戴头盔,而是用一顶遮阳软帽来代替,帽子的颜色和他的制服一样是斑驳的灰色,上面没有徽章。他拎着一只标准型的光枪,枪口并没有对着我们。

“干的漂亮,”我说道。这个男人对着三具倒在我们脚下的兽人尸体点了点头。
 
“彼此彼此,”他上下打量着我。“我猜你就是凯恩。”

“除非你知道还有别的政委跑到这个地方来,”我同意道,“你一定是Tayber。”

“我猜也是。”他打了个手势,其他几个人从杂乱的管道设施中走了出来。“我想你终究还是找到我们了。”

当然。我们前方的废墟一定是水电站。我想这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所有的管道工程都通向这里。我耸了耸肩,脸上挤出我最漫不经心的笑容。

“听起来你很忙。”我说道。“这种情况下坚持要求护卫有些不太礼貌。”Tayber继续盯着我看,我决定夺取主动权。“Grenbow怎么样了?通讯被切断的很突然。”

“我很好,长官。”一个年轻人,我猜不过十几岁,说道,一台笨重的步话机仍然绑在他的背上。看起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它被某种弹丸击中了,但无疑挽救了年轻士兵的性命。

“很高兴听到这些。”我说道,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中士。“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后面仍有些幸存的兽人。”我指了指被引爆的卡车冒出滚滚浓烟的方向。Tayber点了点头。

“没错,他们现在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了。带上你的人,我们一起走。”

“我的人都在这里了。”我说道。我指了指我的同伴。“这是我的副官,炮手尤根。当我们进入星区时,运兵船被击中了,我们的逃生舱在几天前坠入了沙漠。”

“听起来是个有趣的故事。”Tayber转身对着他的人打了个手势。“走吧,我们现在离开这儿,不过恐怕只有帝皇他老人家才知道我们下一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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