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进入了地下街道！」我拿出仅存的两颗果汁球之一，「她会从我身边的地面钻出来，杀我一个出其不意。」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闪电已经开始在街道上蔓延。一个被耀眼光芒包裹的形体，从地面下冒了出来。
我把果汁球扔了过去，转身就跑。
我听到果汁球爆开的声音，还有能源场的咒骂声。没有强猛的能量扑来把我烧焦，所以我猜她被我击中了。
「我要毁掉你，渺小的人类！」能源场在我身后大声咆哮，「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就像飓风撕碎一张纸。」
「噢。」我一边答话，一边冲进一个十字路口，躲到一座老邮筒后面。
「出了什么事？」蒂雅问。
「她的比喻很不错。」
我回头望向能源场。她正大步沿街道走来，全身都被闪电点亮，随着她一步步逼近，许多闪电从她身上窜到地面、附近的柱子，还有建筑物的墙壁上。她太强大了。我忽然想到了善良的异能者艾蒙德，如果他没有一直慷慨地使用他的力量为新芝加哥提供能量，他是否也能像她一样展现这般威力？
「我绝对不相信，」那个女人在吼叫，「会是你这种小子杀死了钢铁心！」
有丝分裂也是这样说的，我想。他是最近来到新芝加哥的异能者之一。异能者们不能接受他们之中最强大的人──一个就连能源场这样的人也害怕的异能者，被普通人杀死了。
现在这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壮丽辉煌。她全身黑衣，一件披肩飘扬在身后，电光不断从她身上跃起，闪耀着火花和光华。但她的璀灿绝对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我只需要她的愤怒。有一些执法队成员从附近的一幢大楼悄悄溜出来，全都背着突击步枪，手中拿着酷爱果汁球。我示意他们进入旁边的一条小巷。他们点点头，撤进那里，等待我的命令。该是我逗弄异能者的时候了。
「我杀的不只是钢铁心！」我向她大喊，「我已经杀死了几十个异能者。我也会把妳杀掉！」
一股怒火四射的能量击中了我面前的邮筒。我钻到一栋房子后面，蜷缩起来，又一股能量击中距离我只有几吋远的地面，电流从我触及地面的手臂跳上来，咬上我的身体。我诅咒一声，背靠着墙，用力甩着手。然后，我绕过藏身的房子侧面，向外窥看。能源场正直直向我飞奔而来。
真是太好了！不过也好恐怖。
我又扑向对街的一道门口，刚刚穿进那道门，能源场已经从街角绕了过来。
这里应该原本是一间汽车展示厅，现在已经被清理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我没命地沿着路向前跑，能源场紧随在后，直接穿过房屋的前墙冲进来。
我疾奔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完全依照早先计划好的路线前进。
右转，冲进房间。
左转进入走廊。
再右转。
我们利用了教授的另一种能力，那种被他伪装成一种技术的能力──碎震器，我跑过的一道道门口都是碎震器挖出来的。能源场对我紧追不舍，在一道道电光的伴随中直接冲过片片墙壁。我一直努力躲避着她，就算是被她看到，也不让她有机会向我射出闪电，到现在为止，行动都很成功。她……
……她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在这栋房子背后的出口停下脚步。
能源场没有追上来。她和我分别位于同一条长长走廊的两端，闪电不停地从她身上蔓延到周围的钢铁墙壁。
「蒂雅，妳看到了吗？」我悄声问。
「是的，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人在和她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情况还远远算不上理想，但……「亚伯拉罕，」我低声说，「让部队进来，全力进攻。」
「同意。」教授说。
一直在外面待命的执法队立刻涌进了大厅，另一些执法队员从楼上沿着台阶跑下来，我听到他们响亮的脚步声。能源场回头瞥了一眼，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进入这条走廊，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颇具未来风格的前卫黑灰护甲中。不过，当他们掷出充满亮橙色果汁的水球时，再怎样超酷的形象都大打折扣了。
能源场伸出一只手按住身边的墙壁，将己身化为电光，消融在钢铁之中。果汁球落空，掉在走廊地板上。
转眼之间，能源场再次进入走廊。她所施放的闪电随之充满了整条走廊，当强光包裹住那两名士兵的时候，我不得不瞇起眼睛，却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惨叫声。
「声名狼籍的审判者就只有这点伎俩吗？」能源场咆哮着。现在有更多士兵跑过来，从四面八方向她抛掷水球，我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幕。当能源场开始向地面沉陷的时候，我拔出了手枪。
她出现在走廊中段的一队士兵身后，那些人在强大电流的打击下发出尖叫。我咬紧牙关。如果他们活下来，教授应该能治好他们。当然，这种治疗也会被伪装成「审判者的科技」。
「那些果汁弹没有用。」蒂雅说。
「它们有用。」我低声说。
一颗果汁弹此时击中能源场，她的能量出现了波动。我射出一枪，同时开枪的还有走廊另一端的三名执法队枪手。
全部四枚子弹都命中目标，却都被她的电场挡住，化为粉末。果汁球有效，只是效果不够强。
「走廊南边的所有单位，」亚伯拉罕的声音响起，「立刻撤退。」
我冲出了门口，如暴雨袭来的弹幕震撼着整栋房子。亚伯拉罕已经在执法队身后的走廊远程安排好狙击手，现在他正在替他的XM380轻机枪卸下已射空的弹匣。
我抓住手机，将屏幕画面转到亚伯拉罕的摄影机上，这样我就能从他的角度观察情况──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闪耀，一颗颗子弹在钢铁走廊中蹦跳，溅射出朵朵火花。所有命中能源场的子弹依旧被她的电场挡住，或者被迫偏转。
在亚伯拉罕身后，一队男女战士不停地向能源场抛出果汁球。头顶上方，士兵们拉开天花板上的一道活门，倒下整桶酷爱果汁。
能源场跳跃躲避，一步一步地从四散飞溅的液体中撤退。她害怕那东西，但那东西的效用却不够强。如果真的抓住了异能者的弱点，应该就能彻底消除他们的力量，但我们的武器还无法做到这点。
我确定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
能源场向亚伯拉罕和执法队射出了一连串的闪电。亚伯拉罕咒骂一声，伏低身子。教授给了他的护盾（被伪装成科技手段制造的能量力场），保护了他和他身后的人们。透过手机，我听到呻吟声，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关闭了视讯传输。
「你们什么东西都不是！」能源场怒吼。
我在手臂上重新绑好手机，回到那栋房子的走廊，恰好看见她向天花板射出一波电流，接着便是凄惨的尖叫声。
我举起最后一颗果汁球，扔了出去，果汁球在她的背上炸开。
能源场转向我。星火啊！一个爆发出全部力量、辉煌夺目的高等异能者……怪不得这些怪物能够如此轻易地统治世界！
我向她脚前啐了一口，转头就跑出了房子后门。
她在我身后高声喊叫，尾随而来。
「港口街上层人员，」蒂雅在我耳边喊，「准备抛掷。」
人们出现在我刚刚离开的那栋房子的屋顶上，将果汁球对着冲出房子来追杀我的能源场抛去。
能源场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紧追在我身后。掉下来的果汁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变得更抓狂。
不过，当大量果汁在她周围迸溅的时候，她还是停止了喊叫。
就是这样，我心想，撞进对街的一栋房子里。那是一幢不算高大的公寓建筑，我快速地跑入了进门的第一间公寓。
能源场挟着风暴般的能量和怒火冲杀而来。墙壁无法阻挡她，如同乌云无法阻挡闪电。
只要再远一点点！
我关上一道门，同时在心中悄声催促。这间公寓里有人居住。我们为此曾经将这里许多固定的铁门换成了木门。
能源场再次穿过墙壁，我跳过一把钢铁长椅，进入另一个房间。这里一团漆黑，我用力关上了门。
能源场进来的时候，强烈的光线剎那间完全遮住我的双眼，她的光环击中了我。突然间，我刚才感受到的电流变得微不足道，令人战栗的能量扫荡我的全身，让我的肌肉松软无力。我想伸手按下墙上的大按钮，手臂却不听使唤。
我只好用脸撞上去。
我瘫倒在地，任由她的能量抽击我全身。这个曾经是浴室的黑色小房间天花板被打开，数百加仑的酷爱果汁倾倒下来，数个喷头也随之喷出了红色的液体。
能源场的能量骤然减弱。在她的手臂上流窜的电光变成了一根根细小的银亮丝带，但没有完全消失。她向身后的门伸出手，发现门已经锁住，随即骂了一声，举起拳头，想要召唤能量进行传送，但持续洒下的果汁雨打乱了她的能量运行。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她转向我，怒吼一声，抓住我的双肩。
我也伸手抓住她的面具，把那副忍者面罩般的面具一把扯下来。我看见这副面具的口鼻部位衬着一片塑料，这是某种过滤装置吗？
扯下面具之后，一张中年女人的面孔和一头褐色的卷发露出。果汁还不停地淋下来，如同溪流一般沿着她的面颊滑落，涌到她的唇边，注入她的嘴里。
她的电光彻底消失了。
我呻吟一声，终于站立起来。
能源场发出了慌乱的喊声，向门口逃去。就在她用力扯把手想要打开门的同时，我打开了手机，让整个房间充满一种轻柔的白色光亮。
「抱歉。」我用梅根的手枪对准她的头。
能源场看着我，瞪大了眼睛。
我扣下扳机。这一次，子弹没有弹开。
她倒在地上，深红色的血液流淌到地面，消散在滂沱大雨般的果汁雨中。我放下枪。
我的名字是戴维‧查尔斯顿。
我专杀拥有超级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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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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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说话的时候，闪电已经开始在街道上蔓延。一个被耀眼光芒包裹的形体，从地面下冒了出来。
我把果汁球扔了过去，转身就跑。
我听到果汁球爆开的声音，还有能源场的咒骂声。没有强猛的能量扑来把我烧焦，所以我猜她被我击中了。
「我要毁掉你，渺小的人类！」能源场在我身后大声咆哮，「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就像飓风撕碎一张纸。」
「噢。」我一边答话，一边冲进一个十字路口，躲到一座老邮筒后面。
「出了什么事？」蒂雅问。
「她的比喻很不错。」
我回头望向能源场。她正大步沿街道走来，全身都被闪电点亮，随着她一步步逼近，许多闪电从她身上窜到地面、附近的柱子，还有建筑物的墙壁上。她太强大了。我忽然想到了善良的异能者艾蒙德，如果他没有一直慷慨地使用他的力量为新芝加哥提供能量，他是否也能像她一样展现这般威力？
「我绝对不相信，」那个女人在吼叫，「会是你这种小子杀死了钢铁心！」
有丝分裂也是这样说的，我想。他是最近来到新芝加哥的异能者之一。异能者们不能接受他们之中最强大的人──一个就连能源场这样的人也害怕的异能者，被普通人杀死了。
现在这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壮丽辉煌。她全身黑衣，一件披肩飘扬在身后，电光不断从她身上跃起，闪耀着火花和光华。但她的璀灿绝对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我只需要她的愤怒。有一些执法队成员从附近的一幢大楼悄悄溜出来，全都背着突击步枪，手中拿着酷爱果汁球。我示意他们进入旁边的一条小巷。他们点点头，撤进那里，等待我的命令。该是我逗弄异能者的时候了。
「我杀的不只是钢铁心！」我向她大喊，「我已经杀死了几十个异能者。我也会把妳杀掉！」
一股怒火四射的能量击中了我面前的邮筒。我钻到一栋房子后面，蜷缩起来，又一股能量击中距离我只有几吋远的地面，电流从我触及地面的手臂跳上来，咬上我的身体。我诅咒一声，背靠着墙，用力甩着手。然后，我绕过藏身的房子侧面，向外窥看。能源场正直直向我飞奔而来。
真是太好了！不过也好恐怖。
我又扑向对街的一道门口，刚刚穿进那道门，能源场已经从街角绕了过来。
这里应该原本是一间汽车展示厅，现在已经被清理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我没命地沿着路向前跑，能源场紧随在后，直接穿过房屋的前墙冲进来。
我疾奔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完全依照早先计划好的路线前进。
右转，冲进房间。
左转进入走廊。
再右转。
我们利用了教授的另一种能力，那种被他伪装成一种技术的能力──碎震器，我跑过的一道道门口都是碎震器挖出来的。能源场对我紧追不舍，在一道道电光的伴随中直接冲过片片墙壁。我一直努力躲避着她，就算是被她看到，也不让她有机会向我射出闪电，到现在为止，行动都很成功。她……
……她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在这栋房子背后的出口停下脚步。
能源场没有追上来。她和我分别位于同一条长长走廊的两端，闪电不停地从她身上蔓延到周围的钢铁墙壁。
「蒂雅，妳看到了吗？」我悄声问。
「是的，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人在和她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情况还远远算不上理想，但……「亚伯拉罕，」我低声说，「让部队进来，全力进攻。」
「同意。」教授说。
一直在外面待命的执法队立刻涌进了大厅，另一些执法队员从楼上沿着台阶跑下来，我听到他们响亮的脚步声。能源场回头瞥了一眼，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进入这条走廊，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颇具未来风格的前卫黑灰护甲中。不过，当他们掷出充满亮橙色果汁的水球时，再怎样超酷的形象都大打折扣了。
能源场伸出一只手按住身边的墙壁，将己身化为电光，消融在钢铁之中。果汁球落空，掉在走廊地板上。
转眼之间，能源场再次进入走廊。她所施放的闪电随之充满了整条走廊，当强光包裹住那两名士兵的时候，我不得不瞇起眼睛，却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惨叫声。
「声名狼籍的审判者就只有这点伎俩吗？」能源场咆哮着。现在有更多士兵跑过来，从四面八方向她抛掷水球，我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幕。当能源场开始向地面沉陷的时候，我拔出了手枪。
她出现在走廊中段的一队士兵身后，那些人在强大电流的打击下发出尖叫。我咬紧牙关。如果他们活下来，教授应该能治好他们。当然，这种治疗也会被伪装成「审判者的科技」。
「那些果汁弹没有用。」蒂雅说。
「它们有用。」我低声说。
一颗果汁弹此时击中能源场，她的能量出现了波动。我射出一枪，同时开枪的还有走廊另一端的三名执法队枪手。
全部四枚子弹都命中目标，却都被她的电场挡住，化为粉末。果汁球有效，只是效果不够强。
「走廊南边的所有单位，」亚伯拉罕的声音响起，「立刻撤退。」
我冲出了门口，如暴雨袭来的弹幕震撼着整栋房子。亚伯拉罕已经在执法队身后的走廊远程安排好狙击手，现在他正在替他的XM380轻机枪卸下已射空的弹匣。
我抓住手机，将屏幕画面转到亚伯拉罕的摄影机上，这样我就能从他的角度观察情况──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闪耀，一颗颗子弹在钢铁走廊中蹦跳，溅射出朵朵火花。所有命中能源场的子弹依旧被她的电场挡住，或者被迫偏转。
在亚伯拉罕身后，一队男女战士不停地向能源场抛出果汁球。头顶上方，士兵们拉开天花板上的一道活门，倒下整桶酷爱果汁。
能源场跳跃躲避，一步一步地从四散飞溅的液体中撤退。她害怕那东西，但那东西的效用却不够强。如果真的抓住了异能者的弱点，应该就能彻底消除他们的力量，但我们的武器还无法做到这点。
我确定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
能源场向亚伯拉罕和执法队射出了一连串的闪电。亚伯拉罕咒骂一声，伏低身子。教授给了他的护盾（被伪装成科技手段制造的能量力场），保护了他和他身后的人们。透过手机，我听到呻吟声，但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关闭了视讯传输。
「你们什么东西都不是！」能源场怒吼。
我在手臂上重新绑好手机，回到那栋房子的走廊，恰好看见她向天花板射出一波电流，接着便是凄惨的尖叫声。
我举起最后一颗果汁球，扔了出去，果汁球在她的背上炸开。
能源场转向我。星火啊！一个爆发出全部力量、辉煌夺目的高等异能者……怪不得这些怪物能够如此轻易地统治世界！
我向她脚前啐了一口，转头就跑出了房子后门。
她在我身后高声喊叫，尾随而来。
「港口街上层人员，」蒂雅在我耳边喊，「准备抛掷。」
人们出现在我刚刚离开的那栋房子的屋顶上，将果汁球对着冲出房子来追杀我的能源场抛去。
能源场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紧追在我身后。掉下来的果汁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变得更抓狂。
不过，当大量果汁在她周围迸溅的时候，她还是停止了喊叫。
就是这样，我心想，撞进对街的一栋房子里。那是一幢不算高大的公寓建筑，我快速地跑入了进门的第一间公寓。
能源场挟着风暴般的能量和怒火冲杀而来。墙壁无法阻挡她，如同乌云无法阻挡闪电。
只要再远一点点！
我关上一道门，同时在心中悄声催促。这间公寓里有人居住。我们为此曾经将这里许多固定的铁门换成了木门。
能源场再次穿过墙壁，我跳过一把钢铁长椅，进入另一个房间。这里一团漆黑，我用力关上了门。
能源场进来的时候，强烈的光线剎那间完全遮住我的双眼，她的光环击中了我。突然间，我刚才感受到的电流变得微不足道，令人战栗的能量扫荡我的全身，让我的肌肉松软无力。我想伸手按下墙上的大按钮，手臂却不听使唤。
我只好用脸撞上去。
我瘫倒在地，任由她的能量抽击我全身。这个曾经是浴室的黑色小房间天花板被打开，数百加仑的酷爱果汁倾倒下来，数个喷头也随之喷出了红色的液体。
能源场的能量骤然减弱。在她的手臂上流窜的电光变成了一根根细小的银亮丝带，但没有完全消失。她向身后的门伸出手，发现门已经锁住，随即骂了一声，举起拳头，想要召唤能量进行传送，但持续洒下的果汁雨打乱了她的能量运行。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她转向我，怒吼一声，抓住我的双肩。
我也伸手抓住她的面具，把那副忍者面罩般的面具一把扯下来。我看见这副面具的口鼻部位衬着一片塑料，这是某种过滤装置吗？
扯下面具之后，一张中年女人的面孔和一头褐色的卷发露出。果汁还不停地淋下来，如同溪流一般沿着她的面颊滑落，涌到她的唇边，注入她的嘴里。
她的电光彻底消失了。
我呻吟一声，终于站立起来。
能源场发出了慌乱的喊声，向门口逃去。就在她用力扯把手想要打开门的同时，我打开了手机，让整个房间充满一种轻柔的白色光亮。
「抱歉。」我用梅根的手枪对准她的头。
能源场看着我，瞪大了眼睛。
我扣下扳机。这一次，子弹没有弹开。
她倒在地上，深红色的血液流淌到地面，消散在滂沱大雨般的果汁雨中。我放下枪。
我的名字是戴维‧查尔斯顿。
我专杀拥有超级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