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跑下楼梯，火速帮着蜜兹拿出谍眼，立刻开始穿戴在身上。
「我来帮你。」蜜兹跪到我身旁，绑紧我腿上的皮带，「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是对的，」我回答，「因为王权比我们都要聪明，因为这个任务的每个部分都让人感觉不对劲。妳知道，如果我们放任不管，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蜜兹坐起身，「噢──是啊，你早就该把这些话说出来，也许我就不会揍你了。」
「我早就想说了，」我说，「但妳的拳头更快。」
「说真的，应该有人教教你徒手格斗。你的技巧太悲惨了。」
「我不需要徒手格斗，」我说，「我是枪手。」
「你的枪呢？」
「啊……是啊。」
我收缩肩膀，让谍眼的核心部件落在背上，然后勒紧皮带，蜜兹把手套递给我。「知道吗？」她说，「我一直都很想使用这个东西来证明我有多么厉害，那样教授就会认同我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前哨。」
「妳知道该如何使用谍眼吗？」
「是我组装了它，又一直负责维护它。我有许多理论和知识。」
我向她一扬眉。
「这有多难？」她耸耸肩，「你都能摸索出它的用法，毕竟……」
我笑了。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妳知道教授在哪里埋伏梅根吗？」
「就在我们计划攻击牛顿的地方。教授安排了她和你见面，用你的手机。」
「就在……但那里离灭除还很远。」
蜜兹耸耸肩。「教授想在同一个地方攻击炽焰和牛顿，确保王权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吗？这样能让蒂雅得到她所需要的最后数据点，然后锁定王权的藏身之处。当然，如果王权的能力范围比我们以为的要更远，那么就毫无意义了……」
「是的。」我说。
不过教授的计划还是可行，至少以他所掌握的有限信息而言，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如果计划的最终目的是吸引王权现身，打击她的两名异能者比只对付其中一个，更有可能获得王权的注意。
「如果教授在唐人街，」我说，「是谁在监视灭除？」
「没有人。教授说今天灭除还不太可能蓄积足够的能量，而且我们有摄影机，所以蒂雅可以监视他。」
我闻言不寒而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王权计划的一部分，包括摄影机在内。「妳需要多少时间能赶到灭除那里，检查他的状况？」
「十或十五分钟，用跑的。为什么？」
「我只能说，我对于眼前所有事有一种非常、非常糟糕的预感。」
「好、吧……」蜜兹站起身。谍眼已经在我的身上就位，「知道吗？如果你再穿上潜水服，会比现在看起来时髦多了，那样你会像一个令人疯狂的海豹特种部队。而你现在比较像是个发了疯的游民，背着一只乌龟。」
「很好。也许这一身能让别人低估我。」
「教授是异能者，对不对？」蜜兹低声问。
我瞥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时将双手逐一插进手套里，「妳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不确定。不过这应该不是胡思乱想，对不对？你们在他身边的样子，那些秘密，蒂雅根本不解释你如何救了那栋大楼中的人。也许我就是把这些东西全拼在一起了。」
「妳比我更聪明。直到他将能量护盾放到我眼前，我才明白他是什么人。」
「那么，对我们而言这就不是复仇，消灭异能者甚至也不是惩治罪犯。」蜜兹显然很泄气，「这只是一场权力斗争。是争权夺势的战争。」
「不。」我坚定地说，「这场战争关乎让教授成为那个我知道他能够成为的人……那个我知道他能够成为的异能者。」
「我不明白。」蜜兹说，「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我一边说，一边把第二只手套拉紧，「有时候，我们必须帮英雄一把。」
「好──吧。」蜜兹说。
「这给妳。」我递给她一支刚刚偷来的对讲机，「我们可以用这个保持联络。」
蜜兹耸耸肩，接过对讲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薄塑料袋，把它放了进去。「以免它掉进水里。」她提起塑料袋晃了晃。
「好主意。」我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同样的塑料袋。
蜜兹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枪也递给了我。楼梯间很黑，不过我觉得她的脸红了。「给你，我显然不是会用这种东西的人。」
「谢谢。」我又问：「有多少弹药？」
她只有多带一个额外的弹匣。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我把弹匣收进口袋，再把枪插进腰带里。
「好了，」我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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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你。」蜜兹跪到我身旁，绑紧我腿上的皮带，「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是对的，」我回答，「因为王权比我们都要聪明，因为这个任务的每个部分都让人感觉不对劲。妳知道，如果我们放任不管，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蜜兹坐起身，「噢──是啊，你早就该把这些话说出来，也许我就不会揍你了。」
「我早就想说了，」我说，「但妳的拳头更快。」
「说真的，应该有人教教你徒手格斗。你的技巧太悲惨了。」
「我不需要徒手格斗，」我说，「我是枪手。」
「你的枪呢？」
「啊……是啊。」
我收缩肩膀，让谍眼的核心部件落在背上，然后勒紧皮带，蜜兹把手套递给我。「知道吗？」她说，「我一直都很想使用这个东西来证明我有多么厉害，那样教授就会认同我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前哨。」
「妳知道该如何使用谍眼吗？」
「是我组装了它，又一直负责维护它。我有许多理论和知识。」
我向她一扬眉。
「这有多难？」她耸耸肩，「你都能摸索出它的用法，毕竟……」
我笑了。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妳知道教授在哪里埋伏梅根吗？」
「就在我们计划攻击牛顿的地方。教授安排了她和你见面，用你的手机。」
「就在……但那里离灭除还很远。」
蜜兹耸耸肩。「教授想在同一个地方攻击炽焰和牛顿，确保王权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吗？这样能让蒂雅得到她所需要的最后数据点，然后锁定王权的藏身之处。当然，如果王权的能力范围比我们以为的要更远，那么就毫无意义了……」
「是的。」我说。
不过教授的计划还是可行，至少以他所掌握的有限信息而言，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如果计划的最终目的是吸引王权现身，打击她的两名异能者比只对付其中一个，更有可能获得王权的注意。
「如果教授在唐人街，」我说，「是谁在监视灭除？」
「没有人。教授说今天灭除还不太可能蓄积足够的能量，而且我们有摄影机，所以蒂雅可以监视他。」
我闻言不寒而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王权计划的一部分，包括摄影机在内。「妳需要多少时间能赶到灭除那里，检查他的状况？」
「十或十五分钟，用跑的。为什么？」
「我只能说，我对于眼前所有事有一种非常、非常糟糕的预感。」
「好、吧……」蜜兹站起身。谍眼已经在我的身上就位，「知道吗？如果你再穿上潜水服，会比现在看起来时髦多了，那样你会像一个令人疯狂的海豹特种部队。而你现在比较像是个发了疯的游民，背着一只乌龟。」
「很好。也许这一身能让别人低估我。」
「教授是异能者，对不对？」蜜兹低声问。
我瞥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时将双手逐一插进手套里，「妳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不确定。不过这应该不是胡思乱想，对不对？你们在他身边的样子，那些秘密，蒂雅根本不解释你如何救了那栋大楼中的人。也许我就是把这些东西全拼在一起了。」
「妳比我更聪明。直到他将能量护盾放到我眼前，我才明白他是什么人。」
「那么，对我们而言这就不是复仇，消灭异能者甚至也不是惩治罪犯。」蜜兹显然很泄气，「这只是一场权力斗争。是争权夺势的战争。」
「不。」我坚定地说，「这场战争关乎让教授成为那个我知道他能够成为的人……那个我知道他能够成为的异能者。」
「我不明白。」蜜兹说，「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我一边说，一边把第二只手套拉紧，「有时候，我们必须帮英雄一把。」
「好──吧。」蜜兹说。
「这给妳。」我递给她一支刚刚偷来的对讲机，「我们可以用这个保持联络。」
蜜兹耸耸肩，接过对讲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薄塑料袋，把它放了进去。「以免它掉进水里。」她提起塑料袋晃了晃。
「好主意。」我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同样的塑料袋。
蜜兹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枪也递给了我。楼梯间很黑，不过我觉得她的脸红了。「给你，我显然不是会用这种东西的人。」
「谢谢。」我又问：「有多少弹药？」
她只有多带一个额外的弹匣。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我把弹匣收进口袋，再把枪插进腰带里。
「好了，」我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