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随后的行动虽然慌乱，但也不失条理。我们在建立任何营地的时候都会预先做好紧急撤退的准备，团队成员都知道要做什么，即使大家搞出了不少乱子，也骂了不少脏话。
我冲下楼梯，几乎和蜜兹撞在一起。黑人女孩正要跑上阁楼，收拾我们其他的弹药和炸药──我们总是把这些危险品放到远离床铺的地方。亚伯拉罕负责搜集我们的能量电池和枪支，我们把它们沿墙壁摆放。
柯迪向门口跑去。我向他高喊一声：「等等！」
他的身子一僵，转过头看着我，身上还穿戴着碎震器套装。
「梅根，」我说，「妳代替柯迪进行巡逻。柯迪，你做梅根的工作，整理好食物口粮。你身上的套装太珍贵了，现在不能让你冒险。教授也许已经布下了对付哨兵的陷阱。」
梅根立刻服从了命令。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把柯迪的步枪扔给她。柯迪走回来，看上去有些萦闷，但他很快就开始将我们的背包集中起来──确认我们每个人都有食物、水和铺盖。
我急忙发讯息给骑士鹰。我们的位置也许已经暴露了。即将撤退。你是否介意借给我一、两架在这里巡逻的无人机？
骑士鹰没有立刻回答，于是我开始帮助蜜兹搬运弹药和爆炸物。当我从她那里接过满满一手弹药时，她感激地向我点点头。
「要不要留一些告别礼物？」她问我。
「是的，」我回答，「但妳的动作一定要快。我想在五分钟后离开。」
「明白。」蜜兹说着爬上了阁楼。等我们打好包之后，她会安放好炸药，将一整座仓库变成粉末。
「一定要确保有办法能解除它。」我向蜜兹的背影喊着。我想起了柯迪那个关于死亡小孩的故事──我几乎能确定，那个故事一定是他编的。
我将弹药放进背包，再拉好背包的拉链。柯迪已经将背包排成一排，每个背包的顶上都绑好了铺盖。除了亚伯拉罕以外，我们都有背包。亚伯拉罕会背上一个装有抗重力垫的更大野营背包，里面装满了我们的枪和能量电池。
我的手机响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一区还有无人机？骑士鹰问我。
因为你是个偏执狂，我告诉他，你想要盯住教授！
我将一个背包扛在肩膀上，又把另一个背包拉到脚边──我还要背着梅根的背包，直到她和我们会合。
你真的要比看上去更聪明。骑士鹰写，好吧，我会对你们所在的区域进行妇描，然后把照片发给你。
我焦急地等待着。亚伯拉罕这时完成了他的打包工作。蜜兹快步跑下来，背起背包，向我点点头。柯迪已经将背包扛到了肩头。一切都在五分钟之内完成。不远处，窃贼从柯迪为他建造的小房间里走出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问。
「糟糕。」梅根在无线电上说。
我用手按住耳机，「怎么了？」
「他派了一整支军队穿过街道向我们杀来了，阿膝。我们的两个主要出口全被堵死。要是等到我们从那个狙击手巢穴中发现异常，我们早就被包围了──也许现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撤回来，」我说，「我现在可以从骑士鹰那里获得情报。」
「收到。」
我看着其他人。
「假脸？」蜜兹问。
「无论我们戴上什么样的脸，这身装备都会让我们像是一群星火的可疑份子。」
「那么就把装备丢掉，」亚伯拉罕说，「我们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那我们在二十四小时后会准备得更好吗？」我问他，「等他摧毁新芝加哥以后？」
我的手机发出连续的震动声，这一次骑士鹰真的要和我通话了。实在是太罕见。我拿起电话，把讯号连接到公共频道上，让所有人都能从耳机中听到他的话。
「你们彻底搞砸了，」他说，「我把红外线画面传给你。」
亚伯拉罕走过来，放低手机，我们全都围过来。一张我们所在区域的地图上显示出数百个，也许是数十个人正在向我们这里聚集。每一个都是地图上的一颗红点，组成了一个密不风的包围网。
「东边的小巷，」骑士鹰说，「看到那些尸体了吗？都是想要逃离的路人。他们会枪杀所有试图逃出这个包围网的人，并且会派军队进入每一幢建筑，用枪控制住那里的人。根据我透过一扇窗户看到的画面，他们会用手触摸每一个人的脸。」
「触摸他们的脸？」蜜兹问。
「确认那张脸是不是幻象。」我说，「教授知道梅根能够欺骗占卜仪，但她制造出来的假脸依旧只是幻象。他们只需要摸一摸鼻子，看看它是不是符合那张脸，或者做一下类似的检查，就能知道有没有找到我们？」
「就像我说过的，」骑士鹰补充了一句，「你们彻底搞砸了。」
梅根冲进门，将仓库门在身后关紧，背靠在国墙上。「被包围了？」她看着我们的表情问。
我点点头。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她加入到我们这一小群人中。
我的目光逐一扫过我的队员，他们都向我点头。
「我们战斗。」亚伯拉罕轻声说。
「我们战斗。」蜜兹表示同意，「他一定以为我们会试图悄悄溜走。当遭遇伏击或者敌人力量太强大的时候，这是审判者的一贯策略。」
我微微一笑，感觉心中突然涌起的骄傲。「如果这是教授的团队，我们就会逃走。」
「但我们不是他的团队。」柯迪说，「不再是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改变世界。我们不会奢望不经过一战就能实现目标。」
「这很蠢。」我提醒他们。
「有时候，愚蠢的就是正确的。」梅根停顿了一下，又说，「该死，我希望不会有人知道我说过这种话。那么，我们的战场在哪里？」
「就在我们预设的地方，」我说。
我向下一指──我们脚下的隧道和连绵洞窟。「柯迪，替我们开出一条路来。我们要全副武装进入战场，就像计划那样。我们不会拥有我们所希望的优势，但我们已经有了这些洞穴的地图，至少能够在和他作战的时候，尽量减少对于周围人群的伤害。」
「等等，」梅根说，「如果柯迪使用碎震器，就会立刻让教授知道我们的位置，而且他还会知道我们拥有了来自于他的引擎。」
「是的，」骑士鹰上线说，「他这时正在他的小军队后面。你们不会有多少时间。多年前，当我们测试这些引擎的时候，仅仅一部引擎就能把他逼疯。他会立刻向你们杀过来。」
柯迪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小子，我刚刚开始练习这部碎震器。它比我以前用过的更强，但我也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开出一条逃生孔道来。」
「不应该是这样，」我说，「你见过教授的能耐──夷平高楼、蒸发大块地面。你也拥有这样的力量，柯迪。」
柯迪紧咬住牙根。碎震器开始亮起绿光。
我们并没有问教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他可能有很多种办法──我们设在伊尔迪希亚的这个基地并不隐秘。也许我们被一个告密者看见了，或者教授有个能凭借占卜找到我们的异能者，或是他注意到了那些往来传递物资的无人机。
「好吧，」柯迪说，「所有人做好准备，然后我就要动手了。战斗的时间到了。」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我冲下楼梯，几乎和蜜兹撞在一起。黑人女孩正要跑上阁楼，收拾我们其他的弹药和炸药──我们总是把这些危险品放到远离床铺的地方。亚伯拉罕负责搜集我们的能量电池和枪支，我们把它们沿墙壁摆放。
柯迪向门口跑去。我向他高喊一声：「等等！」
他的身子一僵，转过头看着我，身上还穿戴着碎震器套装。
「梅根，」我说，「妳代替柯迪进行巡逻。柯迪，你做梅根的工作，整理好食物口粮。你身上的套装太珍贵了，现在不能让你冒险。教授也许已经布下了对付哨兵的陷阱。」
梅根立刻服从了命令。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把柯迪的步枪扔给她。柯迪走回来，看上去有些萦闷，但他很快就开始将我们的背包集中起来──确认我们每个人都有食物、水和铺盖。
我急忙发讯息给骑士鹰。我们的位置也许已经暴露了。即将撤退。你是否介意借给我一、两架在这里巡逻的无人机？
骑士鹰没有立刻回答，于是我开始帮助蜜兹搬运弹药和爆炸物。当我从她那里接过满满一手弹药时，她感激地向我点点头。
「要不要留一些告别礼物？」她问我。
「是的，」我回答，「但妳的动作一定要快。我想在五分钟后离开。」
「明白。」蜜兹说着爬上了阁楼。等我们打好包之后，她会安放好炸药，将一整座仓库变成粉末。
「一定要确保有办法能解除它。」我向蜜兹的背影喊着。我想起了柯迪那个关于死亡小孩的故事──我几乎能确定，那个故事一定是他编的。
我将弹药放进背包，再拉好背包的拉链。柯迪已经将背包排成一排，每个背包的顶上都绑好了铺盖。除了亚伯拉罕以外，我们都有背包。亚伯拉罕会背上一个装有抗重力垫的更大野营背包，里面装满了我们的枪和能量电池。
我的手机响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一区还有无人机？骑士鹰问我。
因为你是个偏执狂，我告诉他，你想要盯住教授！
我将一个背包扛在肩膀上，又把另一个背包拉到脚边──我还要背着梅根的背包，直到她和我们会合。
你真的要比看上去更聪明。骑士鹰写，好吧，我会对你们所在的区域进行妇描，然后把照片发给你。
我焦急地等待着。亚伯拉罕这时完成了他的打包工作。蜜兹快步跑下来，背起背包，向我点点头。柯迪已经将背包扛到了肩头。一切都在五分钟之内完成。不远处，窃贼从柯迪为他建造的小房间里走出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问。
「糟糕。」梅根在无线电上说。
我用手按住耳机，「怎么了？」
「他派了一整支军队穿过街道向我们杀来了，阿膝。我们的两个主要出口全被堵死。要是等到我们从那个狙击手巢穴中发现异常，我们早就被包围了──也许现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撤回来，」我说，「我现在可以从骑士鹰那里获得情报。」
「收到。」
我看着其他人。
「假脸？」蜜兹问。
「无论我们戴上什么样的脸，这身装备都会让我们像是一群星火的可疑份子。」
「那么就把装备丢掉，」亚伯拉罕说，「我们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那我们在二十四小时后会准备得更好吗？」我问他，「等他摧毁新芝加哥以后？」
我的手机发出连续的震动声，这一次骑士鹰真的要和我通话了。实在是太罕见。我拿起电话，把讯号连接到公共频道上，让所有人都能从耳机中听到他的话。
「你们彻底搞砸了，」他说，「我把红外线画面传给你。」
亚伯拉罕走过来，放低手机，我们全都围过来。一张我们所在区域的地图上显示出数百个，也许是数十个人正在向我们这里聚集。每一个都是地图上的一颗红点，组成了一个密不风的包围网。
「东边的小巷，」骑士鹰说，「看到那些尸体了吗？都是想要逃离的路人。他们会枪杀所有试图逃出这个包围网的人，并且会派军队进入每一幢建筑，用枪控制住那里的人。根据我透过一扇窗户看到的画面，他们会用手触摸每一个人的脸。」
「触摸他们的脸？」蜜兹问。
「确认那张脸是不是幻象。」我说，「教授知道梅根能够欺骗占卜仪，但她制造出来的假脸依旧只是幻象。他们只需要摸一摸鼻子，看看它是不是符合那张脸，或者做一下类似的检查，就能知道有没有找到我们？」
「就像我说过的，」骑士鹰补充了一句，「你们彻底搞砸了。」
梅根冲进门，将仓库门在身后关紧，背靠在国墙上。「被包围了？」她看着我们的表情问。
我点点头。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她加入到我们这一小群人中。
我的目光逐一扫过我的队员，他们都向我点头。
「我们战斗。」亚伯拉罕轻声说。
「我们战斗。」蜜兹表示同意，「他一定以为我们会试图悄悄溜走。当遭遇伏击或者敌人力量太强大的时候，这是审判者的一贯策略。」
我微微一笑，感觉心中突然涌起的骄傲。「如果这是教授的团队，我们就会逃走。」
「但我们不是他的团队。」柯迪说，「不再是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改变世界。我们不会奢望不经过一战就能实现目标。」
「这很蠢。」我提醒他们。
「有时候，愚蠢的就是正确的。」梅根停顿了一下，又说，「该死，我希望不会有人知道我说过这种话。那么，我们的战场在哪里？」
「就在我们预设的地方，」我说。
我向下一指──我们脚下的隧道和连绵洞窟。「柯迪，替我们开出一条路来。我们要全副武装进入战场，就像计划那样。我们不会拥有我们所希望的优势，但我们已经有了这些洞穴的地图，至少能够在和他作战的时候，尽量减少对于周围人群的伤害。」
「等等，」梅根说，「如果柯迪使用碎震器，就会立刻让教授知道我们的位置，而且他还会知道我们拥有了来自于他的引擎。」
「是的，」骑士鹰上线说，「他这时正在他的小军队后面。你们不会有多少时间。多年前，当我们测试这些引擎的时候，仅仅一部引擎就能把他逼疯。他会立刻向你们杀过来。」
柯迪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小子，我刚刚开始练习这部碎震器。它比我以前用过的更强，但我也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开出一条逃生孔道来。」
「不应该是这样，」我说，「你见过教授的能耐──夷平高楼、蒸发大块地面。你也拥有这样的力量，柯迪。」
柯迪紧咬住牙根。碎震器开始亮起绿光。
我们并没有问教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他可能有很多种办法──我们设在伊尔迪希亚的这个基地并不隐秘。也许我们被一个告密者看见了，或者教授有个能凭借占卜找到我们的异能者，或是他注意到了那些往来传递物资的无人机。
「好吧，」柯迪说，「所有人做好准备，然后我就要动手了。战斗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