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坐在山坡上、坠落的太空站阴影下面。我们下坠的时候，我把它变成了钢铁。完成这个变化之后，我从它的一个窟窿里钻出来，将它撑住，减慢下落的速度，引导它脱离死亡螺旋，最终将它放在这里。
嗯……其实它是狠狠摔在了这里，飞行比人们的想象困难得多。在半空中，我就像是十七头老海象努力地想要用活箭鱼玩杂耍。
也许需要好好练习一下。
梅根走过来，像以往任何时候那样美艳无方，尽管她的脸上能看到一些，呃，因为刚才不够平稳的降落而出现的瘀伤。她坐下来，抱住我的手。
「那么，」她说，「你终于打算使用超能力了？」
「不知道，」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曾经是钢铁心的，也是我父亲的。也许我会习惯这些超能力。」
「这应该能弥补你糟糕的接吻技巧。」
「嘿，要改进这个问题，妳就应该让我多练习。」
「知道了。」
根据骑士鹰的定位结果，我们正在澳洲的某个地方，他已经派直升机来接我们。不过等直升机到来还有几个小时。我现在还不太相信凭我的飞行能力可以平安返回北美洲。
我朝山丘的另一侧点点头。「他的情况如何？」
「很糟。」梅根说着，向教授的身影望了一眼，教授正仰头望着天空。「他必须接受这一切，就像我一样。我们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所做的一切……嗯，那些事感觉上就像我们自己的行为。有时候像是梦，但依然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甚至还能记得自己因为那些事而感到欢愉……」
她打了个冷颤。我把她拉进怀中。从此以后，教授再也不会和原先一样了。但我们又有还会一样？
「他还有超能力吗？」我问，「就像妳一样？」
梅根点点头，向手机瞥了一眼，「亚伯拉罕和柯迪的状况算是不错，只是教授需要让亚伯拉罕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还有……嗯……你应该看看这个。」她给我看了一段骑士鹰发来的讯息。
「蜜兹？」我问。
梅根点点头。
「星火啊，我倒是很想知道她会如何看待自己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嗯，没有了黑暗……」梅根耸耸肩。
从我们现在的感觉判断，黑暗的确是彻底消失了。梅根仍然认为祸星会回来，我却不这么想。
一道闪光出现在我们面前，凝聚成一个戴眼镜、留山羊胡、穿军用长外衣的人。
「啊！」灭除说，「你们在这里。」他收起了拿在手中的手机。
嗯，也许我们不需要直升机了。我深吸一口气，满怀希望地站起身，带着微笑向灭除伸出手。
他从鞘中抽出长刀──是的，他还佩着长刀──用刀尖指住我。「你做得很好，应该得到赐福。是你将龙逐出了天空。我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恢复，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多伦多。你会在那里见到我，我们可以看看我们的冲撞会产生出怎样的结果，骑士。」
「灭除，」我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祸星已经离开了。」
「是的。」他一边说，一边收刀回鞘。
「黑暗也消失了，」我继续说，「你不必再做坏事了。」
「我并没有作恶，」他回答，「我感谢你和我分享了你的秘密，钢铁杀手。因此我才能知道为什么黑暗在五年前离开我，那时我正视了自己的恐惧。从那以后，我便摆脱了它。」他向我点点头，「『祂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转瞬之间，他化作如同白瓷般的光芒残像，消失了。
「祸星啊，」我颓然坐倒在地上，「祸星啊。」
「要知道，」梅根说，「我们也许需要想一个新的口头禅了。」
「我本来希望祸星消失之后，也许灭除会成为好人、加入我们。」
「他们是人。」梅根说，「可以自由选择的人，戴维。本来就是这样。这意味着他们之中有些人还是会自私，会不讲道理，会犯下罪行。」
她坐到我身旁，「我已经好了，可以做些事情了。」
我笑着说，「练习！」
她翻了翻眼，「我不反对，阿膝，但我想要运用一下我的能力。」
噢，是的，我明白。
「你还想试一试吗？」她问。
「是的，绝对想。他肯定在等我。」
「好的，坐稳。」
片刻之后，我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在我们让太空站落地的时候，我已经回来过一次了我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我刚才的拜访并不是结束──但我只能停留很短一段时间。梅根已经累了。
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个见面地点。我的父亲站在一座建筑物的顶端：锋锐高塔。在他的世界里，它没有被摧毁。我向他走过去，注意到他飘扬的斗蓬。看看那些漫画书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胸前有了标志，还有别的吗？星火啊，他可真是个呆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猜想。
他看见了我，立刻带着灿烂的微笑向我转过身。我犹豫着向他走去。十一年了──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该如何开始？
「嗯，」我说，「梅根觉得这一次她能做得更好。黑暗消失了，所以她能坚持得更且距离那场战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经过休息，她恢复了不少体力。她认为能给我们足足十五分钟，甚至可能有半个小时。」
「很好，很好。」父亲说。他的言谈还显得有些笨拙，「嗯，炽焰诉我，你和我有着同样的超能力。」
「是的。」我说，「能量波、无敌，噢，还有将物质转变成钢铁。虽然我不太能确定最后这一项有什么用。」
「它会给你带来惊喜的。」父亲说。
「我还需要熟练这些能力。顺便说一句，飞行对我来说尤其是个问题。」
「飞行首先是一种技巧。」
我们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父亲向屋顶边缘的栏杆点点头，「你……也许……想让我教教你？」
我露出微笑，感觉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温暖。「爸爸，这是我最想要的。」
（全书完）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嗯……其实它是狠狠摔在了这里，飞行比人们的想象困难得多。在半空中，我就像是十七头老海象努力地想要用活箭鱼玩杂耍。
也许需要好好练习一下。
梅根走过来，像以往任何时候那样美艳无方，尽管她的脸上能看到一些，呃，因为刚才不够平稳的降落而出现的瘀伤。她坐下来，抱住我的手。
「那么，」她说，「你终于打算使用超能力了？」
「不知道，」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曾经是钢铁心的，也是我父亲的。也许我会习惯这些超能力。」
「这应该能弥补你糟糕的接吻技巧。」
「嘿，要改进这个问题，妳就应该让我多练习。」
「知道了。」
根据骑士鹰的定位结果，我们正在澳洲的某个地方，他已经派直升机来接我们。不过等直升机到来还有几个小时。我现在还不太相信凭我的飞行能力可以平安返回北美洲。
我朝山丘的另一侧点点头。「他的情况如何？」
「很糟。」梅根说着，向教授的身影望了一眼，教授正仰头望着天空。「他必须接受这一切，就像我一样。我们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所做的一切……嗯，那些事感觉上就像我们自己的行为。有时候像是梦，但依然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甚至还能记得自己因为那些事而感到欢愉……」
她打了个冷颤。我把她拉进怀中。从此以后，教授再也不会和原先一样了。但我们又有还会一样？
「他还有超能力吗？」我问，「就像妳一样？」
梅根点点头，向手机瞥了一眼，「亚伯拉罕和柯迪的状况算是不错，只是教授需要让亚伯拉罕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还有……嗯……你应该看看这个。」她给我看了一段骑士鹰发来的讯息。
「蜜兹？」我问。
梅根点点头。
「星火啊，我倒是很想知道她会如何看待自己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嗯，没有了黑暗……」梅根耸耸肩。
从我们现在的感觉判断，黑暗的确是彻底消失了。梅根仍然认为祸星会回来，我却不这么想。
一道闪光出现在我们面前，凝聚成一个戴眼镜、留山羊胡、穿军用长外衣的人。
「啊！」灭除说，「你们在这里。」他收起了拿在手中的手机。
嗯，也许我们不需要直升机了。我深吸一口气，满怀希望地站起身，带着微笑向灭除伸出手。
他从鞘中抽出长刀──是的，他还佩着长刀──用刀尖指住我。「你做得很好，应该得到赐福。是你将龙逐出了天空。我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恢复，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多伦多。你会在那里见到我，我们可以看看我们的冲撞会产生出怎样的结果，骑士。」
「灭除，」我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祸星已经离开了。」
「是的。」他一边说，一边收刀回鞘。
「黑暗也消失了，」我继续说，「你不必再做坏事了。」
「我并没有作恶，」他回答，「我感谢你和我分享了你的秘密，钢铁杀手。因此我才能知道为什么黑暗在五年前离开我，那时我正视了自己的恐惧。从那以后，我便摆脱了它。」他向我点点头，「『祂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转瞬之间，他化作如同白瓷般的光芒残像，消失了。
「祸星啊，」我颓然坐倒在地上，「祸星啊。」
「要知道，」梅根说，「我们也许需要想一个新的口头禅了。」
「我本来希望祸星消失之后，也许灭除会成为好人、加入我们。」
「他们是人。」梅根说，「可以自由选择的人，戴维。本来就是这样。这意味着他们之中有些人还是会自私，会不讲道理，会犯下罪行。」
她坐到我身旁，「我已经好了，可以做些事情了。」
我笑着说，「练习！」
她翻了翻眼，「我不反对，阿膝，但我想要运用一下我的能力。」
噢，是的，我明白。
「你还想试一试吗？」她问。
「是的，绝对想。他肯定在等我。」
「好的，坐稳。」
片刻之后，我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在我们让太空站落地的时候，我已经回来过一次了我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我刚才的拜访并不是结束──但我只能停留很短一段时间。梅根已经累了。
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个见面地点。我的父亲站在一座建筑物的顶端：锋锐高塔。在他的世界里，它没有被摧毁。我向他走过去，注意到他飘扬的斗蓬。看看那些漫画书对你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胸前有了标志，还有别的吗？星火啊，他可真是个呆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猜想。
他看见了我，立刻带着灿烂的微笑向我转过身。我犹豫着向他走去。十一年了──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该如何开始？
「嗯，」我说，「梅根觉得这一次她能做得更好。黑暗消失了，所以她能坚持得更且距离那场战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经过休息，她恢复了不少体力。她认为能给我们足足十五分钟，甚至可能有半个小时。」
「很好，很好。」父亲说。他的言谈还显得有些笨拙，「嗯，炽焰诉我，你和我有着同样的超能力。」
「是的。」我说，「能量波、无敌，噢，还有将物质转变成钢铁。虽然我不太能确定最后这一项有什么用。」
「它会给你带来惊喜的。」父亲说。
「我还需要熟练这些能力。顺便说一句，飞行对我来说尤其是个问题。」
「飞行首先是一种技巧。」
我们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父亲向屋顶边缘的栏杆点点头，「你……也许……想让我教教你？」
我露出微笑，感觉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温暖。「爸爸，这是我最想要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