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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火焰是从对面山崖喷射过来的。奥比旺和奎刚跳到右面那道墙上。喷射枪不失时机地向高墙射击,炸起来的碎石雨点般落下。奎刚稳住身子,朝下面瞥了一眼,然后纵身跳下。奥比旺紧随师父跳了下去。
他们跳到一个不大的院子里。一排机器发出嗡嗡的响声。三面围着墙,一面是陵墓前面的建筑物。他们有可能被封锁在这个狭小的院落,但是至少可以暂且避开喷射枪的火焰。奎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些狙击手打得腻味了,就不打了。
遗憾的是,狙击手从来没有打腻味了的时候,更不会放下武器扬长而去。
奎刚看了看那些机器。“这些玩意儿一定是这些建筑物的供热系统和冷却系统,”他说。火焰还在头顶爆炸、燃烧。
“至少他们打不着我们,”奥比旺说。 “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奎刚说。他弯下腰朝一个金属罐看了一下,“这里面装满了原油。一旦喷射枪打到这儿,我们俩可就上西天了。” 他和欧比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不能在这儿呆着吸引喷射枪的火力。
“我去看看墙那面有什么,”奎刚一边说,一边指了 指那堵墙。
奥比旺和奎刚开始聚集神力。奎刚觉得神力潮水般涌来,在周身扑扑跳动,然后他和奥比旺一起,飞身跃起。他们在半空中飞快地瞥了一眼高墙那面的地形。奎刚左右开弓,用光剑抵挡喷射枪射来的熊熊火焰。 他们又落到地上。
“从这儿往那条沟里跳,可是够危险的,”奥比旺说。 “你觉得行吗?” “地面儿看起来很松软,”奎刚说。“跳下去危险不大。如果是沼泽地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被一片烂泥塘吞没。
记住,梅利达/达恩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随时都有可 能落入陷阱。” “至少可以让那些狙击手大吃一惊。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敢从这儿跳下去,”奥比旺说。
奎刚点点头。“还可以绕到悬崖那边,从后面爬上去, 给他个突然袭击。”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再回到高墙那面,”奥比旺说。 “走那条小路。那儿有花园,花草树木都可以掩护我们。” “如果从花园里走,就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奎刚说。“记住,徒弟,当敌人的人数超过我们的时候,‘出其不意’是你最好的同盟军。还是从那条沟里走吧。”
喷射枪又喷射出团团火焰。奎刚瞥了一眼那个油罐,说:“该走了。记住,山坡下面有一片灌木。下去的时候,尽可能往远跳。”
奎刚呼唤神力。神力总是“召之即来”,像徒弟奥比旺一样,陪伴着他,寸步不离。他在心里描绘跳下去的情景,有神力相伴就无所不能,他的身体将做出需要做的任何动作。
他们尽可能往后退,让起跳前的助跑长一点,然后大步向前跑去,飞身跃起,借着冲力和神力,越过陡峭的山崖,飘然而下。
奎刚落地的时候,觉得脚下软乎乎的。原来真是一片沼泽地,只是还没来得及把他吸下去。奥比旺也在它旁边不远的地方平安“着陆”。
“快点,徒弟,”奎刚催促他。泥浆吸着靴子,他们拼命挣扎,冲出沼泽地,向山崖跑去。听得见喷射枪开火时的响声,然后是燃烧弹的爆炸 声。如果有人打中油罐的话,就帮了他们大忙。爆炸对于成功的袭击是最好的掩护。
他们终于跑到山崖那面。怪石嶙峋,绝壁悬崖,爬上去并非易事,但是至少脚下是坚硬的。
奥比旺在师父身边不知疲倦地攀登,毅力支持着体力。奎刚知道,随着年龄增长,他攀登的技巧将更加圆熟,动作更加优美。
快到山顶的时候,他们放慢了速度。“出其不意”不但有助于成功,而且是成功必备的条件。他们不知道山上到底有多少狙击手。
接近山顶的时候,奎刚打了个手势,两个人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然后藏在几块巨石后面仔细观察。四个狙击手手持喷射枪,趴在悬崖边,向陵墓瞄准。
对绝地武士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奎刚心里想。奎刚悄悄地抽出光剑。奥比旺也抽出光剑。奎刚朝他点点头,两个人同时跳起来,像一股旋风旋卷过去。
奎刚朝那个最强壮的狙击手扑过去。奥比旺朝那个端着一支喷射长枪正要射击的人冲过去。他举起光剑,只轻轻一击,那人的喷射长枪就段成两截,落在地上。
奎刚向大个子的武器砍去。喷射枪从他手里飞了出去。那人就势打了个滚,躲开奎刚劈砍下来的光剑,飞起一脚,朝奎刚踢过去。奎刚惊讶地发现,那人只有一条胳膊。
第三个狙击手挥舞着一把刀,朝奎刚扑过去,奎刚一闪身,剑起刀落,缴了哪人的械。奥比旺朝第四个冲过去,一脚把他的喷射枪踢下山崖。
独臂狙击手又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喷射枪,朝奎刚开火,奎刚一个筋斗翻过去,躲过那团火焰。丢了刀的狙击手,朝奎刚扔了一个燃烧弹。绝地武士纵身跳起,在半空中接住燃烧弹,扔下悬崖。
奎刚回转身,想缴那个独臂人的械,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他打了个趔趄。原来那个燃烧弹正好落在油罐上。绝地武士的灵活帮助了他,奎刚没有倒下。奥比旺也有思想准备,还稳稳当当站在悬崖上。只有第四个狙击手失去平衡,大叫一声滚下山崖。不过他抓住一根树枝, 经过一番努力,爬到安全的地方。
独臂武士手里还紧握着喷射枪。他身披盔甲,虽然很瘦,但是非常结实。一边的脸颊是人工合成的皮肤。奎刚估计一定是刚刚移植的,因为还没有和整个脸颊“浑然一体”。
独臂人看着奎刚手里的武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人们经常说起的光剑吗?”
奎刚看见这个一直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居然哈哈大笑着和他攀谈起来,不觉大吃一惊。他点了点头。
那人咧开嘴笑了起来。“绝地武士!我们以为你们是达恩人呢!” 奎刚还没有放下光剑。
那人把喷射枪扔到地上。“不要紧张,绝地武士。我们有母亲的力量和父亲的勇气,不会耍这种花招。我就是你要见的人,韦哈蒂。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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