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玛莎神经紧绷，疲劳难忍，可是当发现她的故事依然在人群之中掀起了波澜时，她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欣慰。
“他们今天晚上还想再多听一个故事。”仁透过栅栏的空隙对她说。
“仁，我不确定我能不能……”
“拜托了，玛莎。”
“我好累。”玛莎呻吟道。
“我们都很累。”户神说。
“你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赤’工厂。”仁说。
“那好吧。”玛莎说。她在床位上坐直了，“我今晚再多讲一个故事好了，但你必须先保证，你要把其他区的人也带过来听我讲。我需要这些故事尽可能地传播出去，渗入人们心底。你明白吗？”
“好的，玛莎。”仁说。
玛莎重新躺回她的金属架子床上，想多睡半个小时。这时，她意识到有人正站在笼子门口的走道里。她猛然抬起头。
有个刀疤脸的结实男人正站在走道里凝视着她。正是这个刀疤脸男人，追着她一路穿过了欧洲和中东。
玛莎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躲到笼子的角落里。
“玛莎？怎么了？”户神隔着笼壁问她。
“是他。是他！”玛莎嘶声说。
“你好，玛莎·琼斯。”格里芬说，“我们终于相遇了。”
他吸了吸鼻子，双臂抱在胸前，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玛莎没有动。
“我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想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格里芬说，“尤其是在眼下这样一个……讽刺十足的境地里。”
玛莎没有回答。她紧紧盯着他，目光又掠过了他，投向他身后的走道。他的手下在哪里？那些随时准备一拥而上将她直接拖走的联合镇压军武装士兵在哪里？她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刀疤脸男人竟然是孤身一人。他现在是不是要独自完成这个杀掉她的任务？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他问。
玛莎还是没有回答。男人点了点头，“我猜你可能不太愿意和我多聊。”
“你花了足足六个月的时间，满世界地追捕我，还想要杀掉我。”玛莎静静地说，“你以为我还会怎样？”
“说得好，”男人回答道，“对了，我的名字叫格里芬。”他给她看了他的联合镇压军身份证，“你那个酷炫的感官屏蔽器呢？”
她一言不发。
“你是把它搞丢了，还是弄坏了？”
她依旧沉默。
他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聊聊天。”
“快动手吧。”玛莎说。
格里芬盯着她，“你以为……你以为我是来杀你的？”
“或者把我带到法师面前。”她说。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格里芬嗤笑道，“抱歉，玛莎·琼斯，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
格里芬把他的彩色手环给她看，“和你一样，我也是这里的囚犯。”
玛莎瞪着他，“你说什么？”
格里芬在她床架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我是个囚犯。是劳改营里的俘虏。几天前，一个突击巡逻队抓住了我，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
“别这样。”玛莎说。
“别什么？”
“这不过是你的计谋而已。你想故意设局蒙骗我，然后从我嘴里套出信息什么的。”
“不。真的不是这样。”
“我不相信你，”玛莎说，“你只是想撬开我的嘴。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的话，你早就对我开枪了，或者直接把我带到‘勇敢者号’上。”
“女士，我说的全是真话。”格里芬说。
“别扯了！你是联合镇压军的人！你手里还拿着身份证——”
“是啊，”格里芬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证，“这里的警卫好像不认这玩意儿。”
“为什么联合镇压军会把自己人也关起来？”
“真令人迷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确实很惊讶。”格里芬说，“我能想到的只有唯一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玛莎问。
“这个地方不属联合镇压军管辖。尽管警卫们穿着制服，但是他们并不听从法师的命令。他们效忠的对象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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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今天晚上还想再多听一个故事。”仁透过栅栏的空隙对她说。
“仁，我不确定我能不能……”
“拜托了，玛莎。”
“我好累。”玛莎呻吟道。
“我们都很累。”户神说。
“你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赤’工厂。”仁说。
“那好吧。”玛莎说。她在床位上坐直了，“我今晚再多讲一个故事好了，但你必须先保证，你要把其他区的人也带过来听我讲。我需要这些故事尽可能地传播出去，渗入人们心底。你明白吗？”
“好的，玛莎。”仁说。
玛莎重新躺回她的金属架子床上，想多睡半个小时。这时，她意识到有人正站在笼子门口的走道里。她猛然抬起头。
有个刀疤脸的结实男人正站在走道里凝视着她。正是这个刀疤脸男人，追着她一路穿过了欧洲和中东。
玛莎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躲到笼子的角落里。
“玛莎？怎么了？”户神隔着笼壁问她。
“是他。是他！”玛莎嘶声说。
“你好，玛莎·琼斯。”格里芬说，“我们终于相遇了。”
他吸了吸鼻子，双臂抱在胸前，随意地靠在门框上。玛莎没有动。
“我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想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格里芬说，“尤其是在眼下这样一个……讽刺十足的境地里。”
玛莎没有回答。她紧紧盯着他，目光又掠过了他，投向他身后的走道。他的手下在哪里？那些随时准备一拥而上将她直接拖走的联合镇压军武装士兵在哪里？她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刀疤脸男人竟然是孤身一人。他现在是不是要独自完成这个杀掉她的任务？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他问。
玛莎还是没有回答。男人点了点头，“我猜你可能不太愿意和我多聊。”
“你花了足足六个月的时间，满世界地追捕我，还想要杀掉我。”玛莎静静地说，“你以为我还会怎样？”
“说得好，”男人回答道，“对了，我的名字叫格里芬。”他给她看了他的联合镇压军身份证，“你那个酷炫的感官屏蔽器呢？”
她一言不发。
“你是把它搞丢了，还是弄坏了？”
她依旧沉默。
他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聊聊天。”
“快动手吧。”玛莎说。
格里芬盯着她，“你以为……你以为我是来杀你的？”
“或者把我带到法师面前。”她说。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格里芬嗤笑道，“抱歉，玛莎·琼斯，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
格里芬把他的彩色手环给她看，“和你一样，我也是这里的囚犯。”
玛莎瞪着他，“你说什么？”
格里芬在她床架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我是个囚犯。是劳改营里的俘虏。几天前，一个突击巡逻队抓住了我，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
“别这样。”玛莎说。
“别什么？”
“这不过是你的计谋而已。你想故意设局蒙骗我，然后从我嘴里套出信息什么的。”
“不。真的不是这样。”
“我不相信你，”玛莎说，“你只是想撬开我的嘴。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的话，你早就对我开枪了，或者直接把我带到‘勇敢者号’上。”
“女士，我说的全是真话。”格里芬说。
“别扯了！你是联合镇压军的人！你手里还拿着身份证——”
“是啊，”格里芬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证，“这里的警卫好像不认这玩意儿。”
“为什么联合镇压军会把自己人也关起来？”
“真令人迷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确实很惊讶。”格里芬说，“我能想到的只有唯一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玛莎问。
“这个地方不属联合镇压军管辖。尽管警卫们穿着制服，但是他们并不听从法师的命令。他们效忠的对象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