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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当伏击开始的时候,我得承认他们做的又漂亮又专业。我觉得我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毕竟在离开克罗纳斯之前已经接到过警告说我们即将面对的叛乱分子是有组织而高效的,但是这超乎寻常的奢侈待遇和毫无异常的街景让我误认为这里是完全安全的,这感觉完全压过了我平时那种可靠的妄想症。
我们的摩托车护卫正在用警灯和警笛开路,大众交通都匆匆躲到路边,所以对我来说不难注意到一辆更大,更重的摩托车跟着我们的轨迹开了过来,一般来说在这条拥挤的城市道路上开不了这么快,但是我们已经清出了一条路,所以他就占了便宜。我看不见那个骑手的脸,他正戴着和我们的护卫没什么不一样的头盔,除了上面有着横跨了整个头盔的鲜艳的火焰图案之外,这个图案和他摩托车上红色和黄色的喷漆以及他和他的乘客穿着的血红色皮衣正好相配。坐在他后座上的姑娘没戴头盔,只是戴着一副风镜,红褐色的头发在风中如旗帜般招展,他们靠近的时候我抑制住自己挥手致意的冲动。
"怎么回..."通讯器里奈特的声音穿过突然刹车的巨大声响传入我耳中,惯性使我猛地从紧贴着的座位里向前倾倒,差点把杯子里的酒洒出来。我们前方停着一辆巨大的运输工具,斜着横在马路中间,它的驾驶室挤进了过街桥的墩子里。很明显卡车的司机在靠边避让我们的时候对距离判断失误并卡住了,现在整个货柜把路刚好堵住。"让他把车开走!"
"我去处理,"护卫之一在同一个频道里说道,然后他加速上前去。不一会儿就停在了卡车驾驶室边上,然后开始和司机发生激烈的口角。
"不太对劲,"我说,手心里感到那熟悉的刺痛。从事故的严重程度来看,卡车应该早就能开走了,更别提和法警慷慨陈词了。尤根从膝盖上举起了光枪,并关掉了保险,毕竟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艰险,他还是相信我的直觉的。
"你什么意思,长官?"奈特问道,就在这时我们后面那辆摩托车咆哮着窜到我们车的旁边,我发现一把自动霰弹枪的枪管正对着我,拿着枪的姑娘正对着我微笑,她消瘦的脸庞上宽宽的嘴里好像牙齿比正常的数目多了一些,然后她扣下了扳机。就在同时车厢里发出一阵巨响,之后有那么一会儿我纳闷我怎么没死,然后闻到被电离的空气的味道才知道是尤根先开的枪。那个姑娘在后座上向后倒去,而那发重型穿甲弹从离我肩膀几厘米的地方穿过加厚的车体飞了出去。他们肯定是为了对付防弹玻璃才准备这种弹药的(而且要是我没有和尤根坐同一辆车,防弹玻璃肯定是摇起来的。)。
"这怎么回事?"奈特问道,看起来作为帝国正义的使者他反应慢了点,但是我想那时候他的眼睛正看着路呢。
"有埋伏!"我简洁的说道,同时拔出我的激光手枪,但是没机会对准旁边的骑手。奈特立刻做出反应,一甩沉重的车尾把他撞下了路。我们的刺客撞到了护栏上,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磕在了依然挡着那辆该死的卡车的桥墩上弹飞了。
"我绕不过去,"奈特说道,我们的车滑行着撞上了几辆其他汽车,然后朝着相反方向停了下来,面对着无尽的车辆。后面的车就像洪水一般涌了过来,把每一寸空地都占满了。一辆轻型货车,从侧面的标志看应该是辆垃圾清洁车,正撞在我们的侧面,门上裂开了一道道缝。
"这边也被堵住了,"尤根帮腔道,然后向着一个穿着胆汁绿和橙色相间的夹克衫的平民开了一枪,他那染成紫色的头发立在头上,就好像他把手指头插进了电源插座一样。当然了,吸引了尤根注意力的还是他手里那挺霰弹枪,和那个甩把戏的摩托车手刚才要对我们使用的一个型号。要不是我有着完全可以理解的对新鲜空气的渴求,我们肯定早就被杀了。
"我们被困住了!"奈特说,听起来不像是害怕而是气愤,这真让人安心,如果我心中的恐慌没有超过我们三个人的分量的话。穿邪恶夹克衫的那人扑倒在一车吱哇乱叫的平民后面隐蔽自己,这些平民正挤在一起四散奔逃。我四处扫视,希望能够看到他的同伙,我知道他们肯定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但是没什么收获,我的视线在几乎每个方向上都被阻挡住了。
"不,我们还没有,"我说,同时把手里的链锯剑开到最高速,然后全力向上刺去。顿时车里充满了火星儿和烟味儿,不过我还是切开了这加固过的金属材料,而且没过多会儿我就切出了能令我蠕动着爬上车顶那么宽的一块儿。
我并没在车顶上待多久,要知道成为明显的目标在我所有想做的事情中的排名从来都不是很高。当我滑向无论我能找到的任何掩体的时候,我努力回想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个穿着丑陋夹克衫的霰弹枪手处在一个会让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的位置,当我抬头观望时我发现他正拥有清晰的视线。据我所知霰弹枪里能塞得下各种各样的惊喜,我怀疑我们的对手,不管他们是谁,会限制自己仅仅使用霰弹和铅弹。正在周围四处乱跑的平民让我几乎不可能辨别出他们一共有几个人正朝我们的位置逼近,但是对于他们从何而来我毫无疑问。当我弯腰回到这令人安心的防弹轿
车后面的时候我看到那辆堵住道路的卡车的司机正从驾驶室里跳出来,手里拿着某种手枪。
"七名敌人正在靠近正义前进[1],"那个被派去处理堵塞的护卫回报道。然后一声枪响从他所在的大概方向传来。“更正,六名敌人,倒了一个。”
“罗林,道茨,回到这儿来!”奈特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带有一种特别的平坦的音色,一种想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音色,即便他现在肾上腺素多到能够唤醒一头冬眠的熊。“所有附近的单位,到以下坐标集合。”
“我依然被压制着,”护卫回应道,轻武器的清脆的枪声令他的话语听起来十分可信。另一个声音在同一个频道里响了起来,估计是另一个护卫,天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道茨,我能看见他。他正躲在那辆红色陆行艇后面,你的两点钟方向。我能绕过去把他干掉。”
“别去,”奈特插话道。“回来保护政委。”令人鼓舞的话语,我肯定你会同意我的观点,但是我的经验足够丰富以至于能够意识到这么说比实际做起来要容易的太多了。罗林能成功穿过我们周围的这一片混乱过来的几率比用一把勺子阻止一场雪崩的几率还小。要是我想活着从这儿离开的话,我就得像往常一样,自己照顾自己。
好吧,几乎是自己照顾自己。一股熟悉的味道从我背后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那靠得住的助手过来帮我了。
“法警干掉了一个,”尤根确认道,一边滑到我们车的后保险杠和一辆两个前轮之间有一个大铁盒子的摩托三轮车之间。从其中散发出的绿豆香味以及被吓得要命的骑车人穿的衣服来看,车里装的应该是某种要在街上贩卖的食物。那个骑车的人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就好像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对儿兽人一样。尤根再次举起他的光枪,然后朝着霰弹枪手大概所在的方向开了几枪。“干。没打中那个屁精操的。”他看了一眼那个静静的发抖的小贩,然后脸红了。“抱歉,小姐。没注意到还有女士在场。”
尤根试图表现出良好举止这一和现在环境极端不协调的行为看起来让这个女孩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无论如何都不是,然后她痉挛地咽了下口水。“别在意,”她说,声音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颤抖,很明显已经相当清楚的恢复了意识。她紧张的咳嗽了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凯法斯·凯恩,第597瓦尔哈拉团团政委。我的侍从尤根。恐怖袭击。”我说道,尽量快速的提到所有要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更重要的事情上。至少道茨放倒了一个,而且仍然在和另一个交火。这样就剩下五个人正向我们的位置靠近。其实一个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不会动地方,这样就剩下四个情况不明。我的手掌开始刺痛起来。
“其他的敌人在哪儿?”我向通话器喊道,希望也许罗林或者道茨能有点线索。可是没这种运气。
“在人群里看丢了,”罗林答道。
“哦我了个操啊!”我说。“用用你的眼睛!其他人都会往外跑的。”突然一发机枪子弹打穿了摩托三轮上的盒子,它的主人顿时大声尖叫,就像一条受惊的小狗一般扑到我腿的后面。我及时的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穿着低阶内政部公务员长袍的年轻人正站在清洁车的顶上瞄准。趁他还没来得及完成整个动作,我挥起我的链锯剑,从膝盖处砍断了他的左腿。这样他就从车上摔了下来,落到我们面前的地上,在这儿我一下就把他的头砍掉了。卖点心的小贩再次尖叫起来,她绿色的头发上现在沾上了点点猩红。
“又躺了一个,”我通报道。“奈特,你到底在哪儿?”
“这就到,”法警回应道,终于出现在了车顶上,他手里的重机枪给出了他迟到的理由;他刚才肯定一直在摸索着寻找藏匿着武器的柜子。他扫射着,一阵冰雹般的大口径弹药把后面藏着霰弹枪手的那辆车的车头打的粉碎。丑恶夹克衫翻滚着躲避开来,拿起他自己的武器,但是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尤根一枪射中躯干,倒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就不动了。奈特转过来身看着我,同时给重机枪换上子弹。
“划掉三个,”他说,声音里透着自满。然后还没等我说出些帮助性的建议,比如“快他妈趴下,你个白痴”,另一个霰弹枪手开枪正中他的胸口。他重重的摔倒在车的另一边,看起来胸甲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不过也流了相当多的血。过了一会儿他自己爬到车边靠着车坐了起来,但是看起来是不能再打了。
“有人受伤,”尤根说道,就好像我没注意到似的,不过我想他也可能是喊给那些护卫听的。
“接敌中,”罗林说道,随后而来的开火声令他的话变得显而易见。“两名敌人,女性,看起来携有自动步枪。”之后是片刻的停顿。“一个向你的位置……”然后他的通讯器突然不做声了。
“罗林倒下了,”道茨过了会儿确认道,“和我交火的敌人正在后撤。”他声音中带着迷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把我压制住了。”
“我不知道,”我说,我的手掌现在刺痛的厉害,“但是看起来他们协调的相当好。”我看了一眼正在变凉的被我们干掉的恐怖分子的尸体。看不到任何通讯器材的迹象。
“你能看见有谁在指挥他们么?”
“不能。”道茨困惑的回复道。“说起来,我都没看到他们有说话。”一个令人感到恐怖的怀疑在我脑中出现。但当时没有时间去担心,一阵齐射开始在我们周围乒乓作响。
“帝皇保佑,我们要死啦!”点心小贩呻吟道,她使劲的贴着地面,就好像要假装成公路上画的线一样。虽然听起来很有可能,但是却没什么帮助,所以当尤根不带瞄准的向着大概敌人开火的方向还击的时候,我用我最安慰人的政委表情看着她得眼睛说道,
“我们还没死呢,”话语中带着我能找到的一切自信,“而且我们也不会死。当我穿上这身制服的时候,我曾经庄严宣誓过要从帝皇敌人的手里保卫帝国,而今天,你就是我要保护的那部分帝国。好么……”我声音低了下来,突然想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她点点头,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齐梅尔达·克利特。”她做了下深呼吸,然后直起身子来,捡起那个被我砍成三截的小伙子手里的机枪,“而且我能照顾好我自己,非常感谢。”
“好姑娘,”我说,想起来就算她用那个笨拙的武器能打中的几率极小,至少她还能吸引点火力。“用你的肩膀夹着这儿,轻轻的扣动扳机,帝皇会指引你的准星。”她小心地按着我的指示做了起来,开始因为噪音和后坐力畏缩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狂野的笑容。
“爽!”她满意的说道,然后稳固的向我们的敌人开了几枪。现在我突然发觉他们好像并不情愿享受他们的优势火力所带来的好处。
“为什么他们不前进?”尤根问道,并没有期待得到回答。“他们把我们完全包围住了。”
“也许他们在等我们惊慌失措,”我说,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是在说一件很遥远,而不是正在发生的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然后离开掩体试图逃跑。”当然了,那样就是自杀,但是出现的频率比你想象的要高。战还是逃的反射深深的印在人类的心理中,而且倾向于在最不合适的时候显露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卫军士兵都受过良好的训练来消除这些的影响,而且如果训练没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他们还有像我一样的人从后面盯着他们。
“我们要是那样就太傻了,”尤根多余的指出这一点。“我们能在这儿守上一整天。”这非常正确,我们正处于易于防守的位置,就算我们是出于运气而非判断;而且现在最后一个无辜的路人(除了齐梅尔达)也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的远端,任何没穿着法警制服的人都会变成一个明显的目标。我的侍从耸耸肩,以我难以感激的方式继续陈述了他的观点。
“当然了,除非他们有手榴弹或者火焰喷射器。”
“当然了,”我附和道,一阵恐怖的战栗传遍我的全身。突然之间他们的战术看起来合理多了:压制住我们,同时他们其中的某一个移动到足够近的地方越过我们的金属街垒抛几个破片手雷过来。除非他们在看起来是他们喜欢使用的霰弹枪里装上几发地狱火弹,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不用靠的太近,只需要把我们排成一排,然后就可以烧烤了。我向道茨喊话:“你看他们带手榴弹了么?”
“没带。”他声音变了,带着一丝好奇。“我能看到卡车那边有动作。有两个人,也许是三个或者更多。我绕过去看看清楚。”
“小心点,”我说道,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正在我脑袋后面积极的警告着我。我朝着四、五辆车外的一辆大蓝卡车后面的人影开了几枪,然后得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机枪还击,以及几发霰弹,之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确认他们有三个人,继续保持隐蔽,”过了一会儿道茨报告道。“快速移动中。帝皇的牙啊,他们可真快。我现在去拦截他们。”
“靠后!”我警告道,那个我依然不愿认同的怀疑再次在我心中升起,让我的胃在恐惧中刺痛。我烦恼的摆脱掉这个看法。事情已经够糟糕的了,不能再瞎想了。
“没什么问题。”道茨想让我放心。“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等我放倒一个的时候他们肯定还没……”他的声音转变成了尖叫。
“帝皇啊,这到底是——”
他的通讯器没声了。
“他们来了,”尤根说,声音平静的和往常一样,无论是告诉我洗澡水准备好了还是有一大群恶魔突然出现了,然后开始用光枪射击。过了一会儿他转过来躲回我身边,同时带来了一股强烈的他的体味,一脸苦相的说:“看来他们下决心了。”
“不开玩笑。”齐梅尔达蹲在我的另一边,脸色苍白。一阵枪火沸腾了我们头顶的空气,我只希望奈特还知道把头放低。
“他们并不是要射杀我们,”我说,对这个主意感到不快,“只是阻止我们还击。”
“好吧,挺管用的。”她的下巴咬得紧紧的。“为什么?”
“这样他们就能接近。他们肯定知道援兵就在路上,所以想要赶快完事。”
尤根点点头。“我们管这个叫,火力压制。当它停下的时候,他们就会移动。”带着沉痛的理解我们互相看了看对方。
“所以他们停下的时候,我们开火,”我解释道,为了让平民理解而尽量解释的简单。“朝着所有以及任何看起来有威胁的东西开火。明白了?”
“明白了。”齐梅尔达脸色就和头发一样绿,但是依然点了点头。
“好的。”突然噪音停了下来,然后我们一起站了起来寻找目标。尤根立刻就找到一个,那是两个带着自动步枪的女人,她们正带着兽人般的狂暴向我们冲过来。其中一个穿的像是医护人员,另一个则套着一件海绿色的罩衫,使得她的身体线条模糊起来,但是依然无法完全掩盖住身体上不明的缺陷,而这不明的缺陷在她从袍子下面伸出第三只手换弹夹的时候变得再明显不过了。
“基因盗取者杂种,”尤根说道,在我们在格拉瓦莱克斯上碰到过他们的同类之后这次我们立刻就认出来了,并且立刻全力向她们开火,把她们淹没在暴风雪般的光弹中。那个假冒的医护人员倒下了,穿过被打碎的衣服,她胸口的几丁质甲板清晰可见。那个三只手的怪物飞扑到了一辆被弃置的车后面寻求掩护。齐梅尔达开始用机枪在那辆车上打上一个个弹孔,她脸上充满了恐怖而震惊的表情。
这时我眼角处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我转过身,正好干掉另一个袭击者,他穿的就和他那个刚才挂掉的拿霰弹枪的同伙一样招摇,我一发激光手枪弹正好命中他的脸。他尖叫着向后倒下,从清洁车的车顶上重重的摔了下去。这时另一个穿着难以描述的衣服的人影向我跳了过来,手上带着的爪子做好姿势准备撕裂。对他来说很不幸的是,我的链锯剑比他的攻击距离要长,结果他还没能接近我使用那些爪子就被砍成了好几片。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齐梅尔达问道,她依然在朝着那辆后面躲着杂种的车开火,而尤根正在试图面准那个假医护人员。
“外星人,”我说,“和人类混血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外星基因污染了。我们发现他们隐藏在这个星域的各个地方。”我抬头瞄了一眼,立刻呆住了。三个纯种基因盗取者正在向我们冲来,跳跃着越过一辆辆静止的汽车,如同闻到了毛绒小动物的猎犬一般穷凶极恶。我朝尤根喊了起来。
“别管那些杂种了!”他们虽然危险,但和真正的威胁比起来不值一提。我曾经在诅咒之种[2]上见过纯种基因盗取者撕碎终结者的护甲,而且我知道要是他们接近到离我们一臂距离的地方我们就死定了。
我们把火力集中在冲过来的这几只生物身上,但是他们可怕的迅速而敏捷,我们的大部分射击都没有击中。有那么一会儿我们放倒了前头的第一只,但是它立刻又站了起来,而其他的则毫无犹豫的从它身边冲过。更加糟糕的是,那些带着自动步枪的杂种也开始向我们开火,这样我们被迫放低脑袋而无法正常瞄准。看着那些流着口水的下巴,我觉得我们要不了多会儿就死定了,而就像在这种情况下经常发生的那样,我发现自己对周围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也许是刚开始时我脚下的公路的轻微颤抖警告了我,就好像有什么庞大而快速的东西正从我的脚下经过一样。无论如何我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但是在来得及告知我的同伴之前,我注意到前方的公路上有事情正在发生。一辆停在基因盗取者前进路线上得亮黄色的平板车开始移动上升,过了一小会儿我感觉自己正在看着某种亚空间技术。然后这车上升的更高了,我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车下面。
“感谢帝皇!”齐梅尔达带着无限的忠诚说道,而我必须承认我的惊讶程度相当于他老人家亲自出现。那辆卡车正被一个人类大小的什么东西推到一边,它完全被精心装饰的金属所包围,在太阳的照耀下毫无疑问地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虽然比阿斯塔特战士的要小一些,但是毫无疑问是动力装甲,而且就算在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也能发现它那大师般的制造工艺肯定会给托巴莫里[3]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就这么看着,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金色的战士把那辆重型卡车翻倒在基因盗取者的身上,在金属扭曲的声音中把其中的两只压扁。过了一会儿,令人恶心的脓水开始从那堆废墟中流了出来,很明显它们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是从哪儿来的?”尤根问道,他那迷惑的表情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令人感到安慰。
“我猜是从那下面,”我说,指着路上一个小黑洞边上的下水道口盖子说道。
“他肯定是从下层都市来的。”我没时间继续解说了,因为那个最后幸存的纯种基因盗取者朝着那个金色战士冲了过去,我瞬间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个遍身装甲的人影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姿态轻松到就好像是在舞池而不是战场,然后一把抓住基因盗取者的一只长着恐怖爪子的胳膊并把它从身体上撕了下来。它尖叫着试图重整旗鼓,但是它面对的敌人看起来和它一样敏捷。当这个几丁质的怪兽再次冲向它的敌人时,神秘的战士举起它的右臂,事实证明那里内置了一挺重爆矢枪。一枪就把这个邪恶的生物打成了肉酱。
“好啊,真是幸运,”我说,试图让齐梅尔达听起来感觉我很轻松的样子,但其实没这个必要。她依然为这意料之外的逆转感到震惊,我想现在就算帝皇本人亲自拍拍她的肩膀她也感觉不到。
“但他是谁?”尤根问道。我耸耸肩。
“我想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我说。我肯定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战士正在不紧不慢的向我们走来,途中仅是短暂停留了几下,随意地用几发爆矢打发了那几个杂种。他们努力抵抗,但真的是徒劳无功,他们的子弹只是如夏日雨水般轻轻的从那闪光的金色盔甲上弹开。
我必须承认当这个辉煌的形象接近我们的时候,我被敬畏刺痛了一下。当我能够完全看清这整套盔甲的时候,我立刻就推测到这是大师级的作品,这毫无疑问。其做工之优雅显而易见,至少对于任何一个听过,就像托巴莫里对我那样,那么长时间的对技术魔法的玩具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狂热赞美的人来说是这样的。那些杂种的子弹甚至不能划伤它,它上面那些复杂的装饰完好无损,光亮依旧。
看起来不像一开始看起来的那样,它并不完全由黄金制成(那么柔软的金属无法提供如此的保护)。黄金只是被铭刻在另一种更暗的金属的被打磨的光滑的表面,形成了那些复杂的装饰,表现了圣人们和地球上的他的一些知名的场景。但这一切美感丝毫没有掩饰它的致命性,右前臂上爆矢枪的枪口和左手动力拳套周围轻声嗞嗞作响的臭氧无言地宣告着它的穿着者能够释放出的毁灭之力。
这个人影在离我几米外的地方停住了,然后,令我惊讶地,说出了我的名字。
“你好啊凯法斯,”它通过胸口的通讯装置说道。声音听起来耳熟,然而我并不确定,直到一个金色的手套推起了它的帽檐。在气密破开的嘶嘶声中,一张我熟悉的,被金发围绕着的脸庞带着微笑出现在我面前,深蓝色的眼睛深处飞舞着恶作剧的神情。“我们真的不能再这么相遇了。”
很明显她对我的目瞪口呆感到十分享受,再看尤根脸上的表情,安伯莉笑的更开心了。
 
[1] 派瑞尔蒙达仲裁官私人座驾的一般代号。有点夸张,但是这是个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很无聊的小星球,所以我想我不能因为法警们试图把普通的护送任务变的有趣一点而责怪他们。
[2] 凯恩和感化者阿斯塔特战团登上的一艘太空废船,当时他在弗里迪亚战役期间作为帝国卫队的协调官和他们一起行动。
[3] 感化者战团的铸造大师,看起来他和凯恩友谊的亲密程度达到了他对战团之外的人的友谊的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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