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知道了这么多事儿，你能想象到我回霜沼的路上有多么凝重。当我最终离开法务部大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立刻就被一群来自电视台和报社的吵吵嚷嚷的笨蛋围住了，他们在我面前挥舞着照相机，不停的大声问着越来越蠢的问题。这可没让我的精神好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但是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怀疑。安伯莉在派瑞尔蒙达 的出现理应是一个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所以一个真正的帝国英雄（至少就大家目前所知道的为之来说）在附近晃来晃去肯定会把眼球统统引走。无论如何，我用毕生的伪装经验掩饰住了自己的不快，然后迅速说了几句我此行本来目的的陈词滥调（在这种情况下，你能理解这些话离我脑子里最重要的事情十分遥远，但是无论如何我依然搞定了。最后我让尤根把所有的公文都交给了基施办公室里的某人，至少这会让奈特在康复的时候有点事情可做。）
“您对今天下午星港路上的恐怖袭击有什么看法么？”有人嚷道，我殷勤的对着摄像机笑笑。
“那些以任何方式威胁帝皇的忠实臣民的人，在我的字典里都与异端无异。”我说道，决定玩直爽的军人那一套，我知道绵羊一样的平民们会欣然接受的。我摆出一副英雄的姿势，一只手握在链锯剑的剑柄上。“我不管那些叛徒们认为自己藏得多深，我都会把他们赶出来，让他们为他们的背叛付出代价。这一点我保证。”我想你会同意，这就是搞煽动的那一套，我拿到红裹腰的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而且我也从来不认为会有谁把这一套当真，至少没有认真到试图杀死我的地步。
但是我做的有点过了。当时我对那件事没有多想，只是把它当成了悲催的一天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除了意料之外的这么快就见到了安伯莉以及基施窖藏的那些好酒以外。在继续答非所问地说了会儿安慰人的废话之后，我跟着尤根进了某辆基施派来送我们回空港的不那么奢华的车里。我的侍从身上那独特的瘴气让团团围着我们的记者们迅速散开，就好像他用光枪开火赶他们了一样，并且令我回团里的旅途异常的忧郁。我强烈的怀疑这是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能享受的最后一个小时的平静了。
“基因盗取者，”布洛克劳说道，并慢慢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口本以为是甜玫瑰馅，结果却是苦菜馅的点心一样。最后他也没说“你确定么？”，很多在他这个职位的人都会忍不住说这句的，但是他和卡斯庭现在都已经和我很熟了，知道我不会夸大这种事实的（或者至少他们相信我不会，说起来都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本来能猜到。”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该小心什么，”卡斯庭说道，同时接过尤根递给她的坦娜茶。我们都坐在她的新办公室，现在这儿看起来已经有点生活气息了，她的办公桌上散落着一排数据板，一摞坦娜茶碗在桌子边上摇摇晃晃。下面的 指挥部看起来也更想那么回事了，通讯器材，通话器以及计算器都被架设好并运行了起来，负责他们的士兵也在周围奔走着。大部分工程师都不见了，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小机械工作都已经被他们搞定，并且离开去照料我们的武器装备了。这令人感到十分放心，在敌人突然袭击时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发现自己一半的装备都没法正常工作。
我点点头，喝了口茶，然后打了个哈欠。即便在去普林西庇阿-蒙斯之前我向布洛克劳和卡斯庭保证过我会好好休息，这一整天的剧烈运动也让我有点吃不消了。至少现在远处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所以之前那呼啸的穿堂风已经没有了。但是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达瑞恩一直在下雪，所以我在屋里感到格外的冷，并且用茶碗暖着手指（除了是机械义肢那几根之外，它们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别）。
“小心地把话传给士兵们，”我建议道，“什么也别和本地的行星防卫部队说。”
“当然。”卡斯庭说道，身体靠回椅背上。如果他们已经被暴露在侵染之下了，让他们知道游戏已经开始了的话，他们之中那些已经被侵染的单位肯定就会叛变的。而鉴于基因盗取者教派在派瑞尔蒙达上得渗透程度，这一假设几乎不可能有错。我们最好就悄悄的搜集情报，标记出受侵染的单位，然后在他们意识到之前进攻。
“听起来审判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论如何。”布洛克劳说道。
就我对安伯莉的了解，以及我对审判庭运作机制的那一点点令我不快的了解（在当时远不及我在派瑞尔蒙达之战结束之前即将了解到的多），我感觉我比少校要担心的多。但是我觉得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并不公平，而且也不明智，所以就没说什么。
“她说什么其他的了么？”卡斯庭问道，并透过茶碗上的蒸汽眯着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直到这一刻，我依然没有下决心是不是要把安伯莉最后的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分享给我的同志们，但是既然她现在直接问了，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不说。我相信他们就像我相信其他人一样，除了尤根之外。而且至少说了以后我就不会是唯一一个为此消息而烦恼的人了。
我慢慢地点点头。“她说了，但是这消息不能传出这间屋子。”我依次看着他们两个人，用好像二流演员在剧院最后一排看起来的那样隐晦的眼神强调了保密对这件事的重要性。“她特别提醒我你们两个是唯一可以托付这个信息的人。”卡斯庭和布洛克劳都郑重的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飘飘然，因为他们即将得知一个连他们大部分上级在一段时间以内都会幸福地不知道的秘密。当然了，他们这种满意持续不了几分钟，但这也怪不得我。我故意往门口看了几眼，确认门已经关上了。我同事脸上急切的表情又多了几分。
“我们靠得住。”布洛克劳说 。
“我也是这么和仲裁官说的。当然，审判官维尔知道。”
卡斯庭听到这恭维后把头倾了过来。“让她放心，她没信错人。”她说。我一直也不知道她觉得我和安伯莉之间的私人关系有多少，但是总的来说她好像认为至少我和她一直保持联系，而且可能还怀疑我是和她联系松散的卧底特工之一（当然时不时的我会扮演这个角色，因为根本没法摆脱：我相信宇宙里的大部分男人都熟悉那种伴随着“你能帮我个忙么，亲爱的？”而出现的不妙的预感，而且当问这个问题的女人是个审判官的时候，回答“不”可要比正常情况还要不明智的多）。至少她这么想过，当然了，这样就把注意力从尤根身上转移走了，他可能才是安伯莉最大的财富，同时也是看上去最不适合执行这类任务的人。
“好的，”我说，本能的把声音压低。“因为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了，我们现在面对的这点动乱和到时候的比起来也就算是街头醉鬼的吵架。整个星球都会在恐惧中战栗，再加上不可靠的行星防卫部队，我们可能永远也控制不住局势。”
“已经观测到虫巢舰队了，是么？”卡斯庭问道，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了。
“还没有，”我说，“但是安伯莉确信它这就来了。拉凯尔好像能从亚空间中感觉到它的出现。”
“那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布洛克劳说道。看起来，如果要说能看出来点什么的话，他好像要比上校还要惶恐，但是他们两个很快就恢复了，我也不能因此而怪罪他们。597团是在两个消耗殆尽的团，296团和301团，的残破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两个团在保卫柯拉尼亚的战斗中都减员到了原先的半数以下。正是泰伦虫群屠杀了他们的朋友和同志，如果要说在脑海中面对帝皇的哪个敌人会让他们有些许停顿的话，那肯定就是恐怖的虫巢舰队了。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够了这些下流的生物，够好几辈子的了。“我会开始拟定一份应急预案，以保证高地不受从天而降的孢子的侵扰。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们几乎肯定可以守到永远。”
“好想法，”卡斯庭说，同时带着她平时的一贯的自信看着我，“这个糟糕的地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给了我们一战的机会。大部分的孢子都会掉到沙漠和熔岩池里，在那儿它们什么也吃不到。我们会损失一些高地，毫无疑问，但是对于那些无人居住的高地我们可以从空中进攻，然后用老办法夺回来。”
“这听起来像是个计划，”我说，努力隐藏我松了口气的心情。她说的对，让在派瑞尔蒙达清除基因盗取者侵染变得像梦魇一般的这个条件现在给了我们绝好的机会来对抗泰伦。我这么希望。有什么令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是目前看起来情况令人感到安慰，我决定不改变想法。
“我们会继续进行快速反应训练，面对大部分普通生物也有用的那种。”卡斯庭补充道，“要是我们开始标准的防爆训练的话，不是团里的人不会注意到，而且这也对我们自己人的士气有好处。”
“我会让连指挥官们准备场地。”布洛克劳同意道。他瞟了我一眼，“一旦他们知道我们要狩猎基因盗取者杂种，他们肯定也想训练对抗泰伦的战术。我们不用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肯定会用的上。”
“同意，”我说。知道自己人面对即将而来的风暴会做尽量充分的准备，同时又没有打破我和安伯莉的约定，我松了一口气。大部分士兵依然清晰的记得柯拉尼亚上那绝望的战斗是如何在虫巢分舰队到来之后，从清除基因盗取者教派的例行任务战斗迅速升级成一场纯粹是为了生存的全面战争的。仅仅是海军舰队在星系中幸运的出现以及那股泰伦虫群相对的脆弱才没有使围困恶化成更糟糕的情况[1]。如果说有什么的话，他们可能会怀疑我们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预防类似情况的发生。“那就交给你们了。”
当然了，不幸的是，这一切没那么容易。我回到尤根给我找的屋子，一间在营地里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的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大部分瓦尔哈拉人都因为地下室的发电设备散发出的热量而尽量不来这儿。我心存感激的躺下，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睡着了却还是被充满了以前遇到的泰伦虫群的梦骚扰。在梦里，它们横扫沙漠和城市，如潮水般带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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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今天下午星港路上的恐怖袭击有什么看法么？”有人嚷道，我殷勤的对着摄像机笑笑。
“那些以任何方式威胁帝皇的忠实臣民的人，在我的字典里都与异端无异。”我说道，决定玩直爽的军人那一套，我知道绵羊一样的平民们会欣然接受的。我摆出一副英雄的姿势，一只手握在链锯剑的剑柄上。“我不管那些叛徒们认为自己藏得多深，我都会把他们赶出来，让他们为他们的背叛付出代价。这一点我保证。”我想你会同意，这就是搞煽动的那一套，我拿到红裹腰的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而且我也从来不认为会有谁把这一套当真，至少没有认真到试图杀死我的地步。
但是我做的有点过了。当时我对那件事没有多想，只是把它当成了悲催的一天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除了意料之外的这么快就见到了安伯莉以及基施窖藏的那些好酒以外。在继续答非所问地说了会儿安慰人的废话之后，我跟着尤根进了某辆基施派来送我们回空港的不那么奢华的车里。我的侍从身上那独特的瘴气让团团围着我们的记者们迅速散开，就好像他用光枪开火赶他们了一样，并且令我回团里的旅途异常的忧郁。我强烈的怀疑这是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能享受的最后一个小时的平静了。
“基因盗取者，”布洛克劳说道，并慢慢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口本以为是甜玫瑰馅，结果却是苦菜馅的点心一样。最后他也没说“你确定么？”，很多在他这个职位的人都会忍不住说这句的，但是他和卡斯庭现在都已经和我很熟了，知道我不会夸大这种事实的（或者至少他们相信我不会，说起来都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本来能猜到。”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该小心什么，”卡斯庭说道，同时接过尤根递给她的坦娜茶。我们都坐在她的新办公室，现在这儿看起来已经有点生活气息了，她的办公桌上散落着一排数据板，一摞坦娜茶碗在桌子边上摇摇晃晃。下面的 指挥部看起来也更想那么回事了，通讯器材，通话器以及计算器都被架设好并运行了起来，负责他们的士兵也在周围奔走着。大部分工程师都不见了，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小机械工作都已经被他们搞定，并且离开去照料我们的武器装备了。这令人感到十分放心，在敌人突然袭击时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发现自己一半的装备都没法正常工作。
我点点头，喝了口茶，然后打了个哈欠。即便在去普林西庇阿-蒙斯之前我向布洛克劳和卡斯庭保证过我会好好休息，这一整天的剧烈运动也让我有点吃不消了。至少现在远处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所以之前那呼啸的穿堂风已经没有了。但是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达瑞恩一直在下雪，所以我在屋里感到格外的冷，并且用茶碗暖着手指（除了是机械义肢那几根之外，它们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别）。
“小心地把话传给士兵们，”我建议道，“什么也别和本地的行星防卫部队说。”
“当然。”卡斯庭说道，身体靠回椅背上。如果他们已经被暴露在侵染之下了，让他们知道游戏已经开始了的话，他们之中那些已经被侵染的单位肯定就会叛变的。而鉴于基因盗取者教派在派瑞尔蒙达上得渗透程度，这一假设几乎不可能有错。我们最好就悄悄的搜集情报，标记出受侵染的单位，然后在他们意识到之前进攻。
“听起来审判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论如何。”布洛克劳说道。
就我对安伯莉的了解，以及我对审判庭运作机制的那一点点令我不快的了解（在当时远不及我在派瑞尔蒙达之战结束之前即将了解到的多），我感觉我比少校要担心的多。但是我觉得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并不公平，而且也不明智，所以就没说什么。
“她说什么其他的了么？”卡斯庭问道，并透过茶碗上的蒸汽眯着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直到这一刻，我依然没有下决心是不是要把安伯莉最后的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分享给我的同志们，但是既然她现在直接问了，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不说。我相信他们就像我相信其他人一样，除了尤根之外。而且至少说了以后我就不会是唯一一个为此消息而烦恼的人了。
我慢慢地点点头。“她说了，但是这消息不能传出这间屋子。”我依次看着他们两个人，用好像二流演员在剧院最后一排看起来的那样隐晦的眼神强调了保密对这件事的重要性。“她特别提醒我你们两个是唯一可以托付这个信息的人。”卡斯庭和布洛克劳都郑重的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飘飘然，因为他们即将得知一个连他们大部分上级在一段时间以内都会幸福地不知道的秘密。当然了，他们这种满意持续不了几分钟，但这也怪不得我。我故意往门口看了几眼，确认门已经关上了。我同事脸上急切的表情又多了几分。
“我们靠得住。”布洛克劳说 。
“我也是这么和仲裁官说的。当然，审判官维尔知道。”
卡斯庭听到这恭维后把头倾了过来。“让她放心，她没信错人。”她说。我一直也不知道她觉得我和安伯莉之间的私人关系有多少，但是总的来说她好像认为至少我和她一直保持联系，而且可能还怀疑我是和她联系松散的卧底特工之一（当然时不时的我会扮演这个角色，因为根本没法摆脱：我相信宇宙里的大部分男人都熟悉那种伴随着“你能帮我个忙么，亲爱的？”而出现的不妙的预感，而且当问这个问题的女人是个审判官的时候，回答“不”可要比正常情况还要不明智的多）。至少她这么想过，当然了，这样就把注意力从尤根身上转移走了，他可能才是安伯莉最大的财富，同时也是看上去最不适合执行这类任务的人。
“好的，”我说，本能的把声音压低。“因为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了，我们现在面对的这点动乱和到时候的比起来也就算是街头醉鬼的吵架。整个星球都会在恐惧中战栗，再加上不可靠的行星防卫部队，我们可能永远也控制不住局势。”
“已经观测到虫巢舰队了，是么？”卡斯庭问道，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了。
“还没有，”我说，“但是安伯莉确信它这就来了。拉凯尔好像能从亚空间中感觉到它的出现。”
“那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布洛克劳说道。看起来，如果要说能看出来点什么的话，他好像要比上校还要惶恐，但是他们两个很快就恢复了，我也不能因此而怪罪他们。597团是在两个消耗殆尽的团，296团和301团，的残破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两个团在保卫柯拉尼亚的战斗中都减员到了原先的半数以下。正是泰伦虫群屠杀了他们的朋友和同志，如果要说在脑海中面对帝皇的哪个敌人会让他们有些许停顿的话，那肯定就是恐怖的虫巢舰队了。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够了这些下流的生物，够好几辈子的了。“我会开始拟定一份应急预案，以保证高地不受从天而降的孢子的侵扰。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们几乎肯定可以守到永远。”
“好想法，”卡斯庭说，同时带着她平时的一贯的自信看着我，“这个糟糕的地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给了我们一战的机会。大部分的孢子都会掉到沙漠和熔岩池里，在那儿它们什么也吃不到。我们会损失一些高地，毫无疑问，但是对于那些无人居住的高地我们可以从空中进攻，然后用老办法夺回来。”
“这听起来像是个计划，”我说，努力隐藏我松了口气的心情。她说的对，让在派瑞尔蒙达清除基因盗取者侵染变得像梦魇一般的这个条件现在给了我们绝好的机会来对抗泰伦。我这么希望。有什么令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是目前看起来情况令人感到安慰，我决定不改变想法。
“我们会继续进行快速反应训练，面对大部分普通生物也有用的那种。”卡斯庭补充道，“要是我们开始标准的防爆训练的话，不是团里的人不会注意到，而且这也对我们自己人的士气有好处。”
“我会让连指挥官们准备场地。”布洛克劳同意道。他瞟了我一眼，“一旦他们知道我们要狩猎基因盗取者杂种，他们肯定也想训练对抗泰伦的战术。我们不用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肯定会用的上。”
“同意，”我说。知道自己人面对即将而来的风暴会做尽量充分的准备，同时又没有打破我和安伯莉的约定，我松了一口气。大部分士兵依然清晰的记得柯拉尼亚上那绝望的战斗是如何在虫巢分舰队到来之后，从清除基因盗取者教派的例行任务战斗迅速升级成一场纯粹是为了生存的全面战争的。仅仅是海军舰队在星系中幸运的出现以及那股泰伦虫群相对的脆弱才没有使围困恶化成更糟糕的情况[1]。如果说有什么的话，他们可能会怀疑我们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预防类似情况的发生。“那就交给你们了。”
当然了，不幸的是，这一切没那么容易。我回到尤根给我找的屋子，一间在营地里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的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大部分瓦尔哈拉人都因为地下室的发电设备散发出的热量而尽量不来这儿。我心存感激的躺下，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睡着了却还是被充满了以前遇到的泰伦虫群的梦骚扰。在梦里，它们横扫沙漠和城市，如潮水般带来死亡。
[1] 凯恩可能是从幸存者的口中听到的这些故事，因为它们发生在他加入这个团之前。想要更全面了解的读者可以参考之前引用的阿滕·博拉尔著的《令人憎恶的几丁质》的第八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