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当然了，安伯莉是正确的。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和其他七个居民点失去了联系，它们都坐落在海拔最低，最边远的可居住高地上，这也就意味着相对少的人消失在泰伦的口中了[1]，变成用来生产另一代邪恶生物的原材料。当然，这也就引发了一系列新问题。
“你必须多少知道他们的消化池在哪儿。”我说道。我正坐在卡斯庭的办公室里，上校，布洛克劳少校都在，还有一个移动式全息成像器，它上面正晃动的显示着这个星球上其他团的指挥官们虚虚的头像，他们都围绕在泽依凡的半身像周围，就像高阶国教人士周围的小天使们一样。目前依然没有虫巢舰队的消息，也没有之前许诺的增援部队的消息，并且，在现在的情况下，要求所有高级指挥官到普林西庇阿-蒙斯面对面开会会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泽依凡摇摇头。
“我们一直在找，相信我，但是沙暴仍在屏蔽着大部分轨道成像仪，而我们的侦察机也什么都没发现。等到我们发现损失了另一个居民点并派出反应部队时，风已经抹去了沙漠中的任何痕迹。”
“政委说的倒是有道理。”卡斯庭插话道，忠诚的支持着我，就算是需要冒险说出这种听起来像是在怀疑泽依凡的策略的话。“在柯拉尼亚上它们都集结在池周围，把收集到的尸体扔进去产生新的生物。在它们还脆弱的时候从空中轰炸会有很大的作用，而且可以防止他们得到增援。至少一段时间内是。”
“我非常同意，”泽依凡说道，“一旦发现它们的位置，我们所有的船都会一同从轨道进行轰炸。这是唯一能确保消灭它们的方法。”他冷酷的微笑了下。“要说这地方有什么好，就是不用担心附带伤害。”
他周围的几张脸都点头同意，我认出了几张几年前在格拉瓦莱克斯战役中见过的面孔，但是从来也没记住过他们的名字。看起来卡斯庭和布洛克劳对总司令的回馈感到有点高兴，我得说我也同样感谢他俩。即便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那次还是给行星首府造成了相当的损伤，而且还不得不杀害和湮灭了太多我们本应保护的平民（虽然公平的说，其中大部分没变成基因盗取者的也都是极端外星主义分子，毫不犹豫的就会把我们出卖给钛星人，所以我想我们可能没伤到想象中那么多的忠诚于帝皇的子民）。
“至少，这有所安慰，”我说道，无耻的占据上风好让他继续保持对我的好印象。在离开地狱之边之后，安伯莉命令飞行员直接飞到普林西庇阿-蒙斯，没浪费任何时间向总司令报告了我们发现的那个不幸的居住点（当然只是泰伦的出现。秘密实验室她一个字都没提，我也没傻到多说一个字）。
泽依凡当时依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主人姿态，友善的无视我俩都像尤根一样臭烘烘的事实（但是却让我们使用了他的就像游泳池一样大的充满了肥皂泡的浴池，然后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还把我的制服送去清洗），问了一些攻击我们的有机物的数量和种类细节上的问题，我尽力回答了。最终我的回答是令他满意的，以至于我和尤根离开去机场乘坐那艘他调派的穿梭机的时候他和我握了握手。
“至少能把搜索范围减小吧？”卡斯庭说道，对这个她自己提出的问题的担心就像克鲁特咬着骨头一样坚持。“我们知道它们攻击的地点，以及大概的时间。肯定能够推测出虫群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的分析员们已经在努力这么做了，当然，”泽依凡说道，点头同意着，很明显对至少有一名团级指挥官能对我们面对的问题提出点解决想法而感到愉快[2]。“不幸的是看起来泰伦袭击的居住点都分散在行星各地，以我们所知的它们的移动速度，时间和单一虫群的活动并不匹配。”
“不止一个。”布洛克劳比呼吸声还低的说了句，总司令就装作没听见。“能至少告诉我们大概有多少我们要对付么？”
泽依凡摇摇头，“我们最接近的猜测是至少有三支不同的虫群，”他沉重的说道，在这一圈发光的头像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这只是根据目前为止所发现的遭受的袭击次数推测的。我们还假设虫群的数量大到足够每次派出一组以上的有机生物，并且每群都已经建立了消化池来处理收集到的生物质量。”我带着淡淡的惊讶注意到了他委婉的说法。泽依凡一直以相当直爽的表达方式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这个怪癖名声在外，但是我没想到他避而不提那些生物物质就是被屠杀的市民的尸体[3]。“要是他们还没开始消化这些收集来的材料，而只是吸收其能量的话，我们追寻的可就是一群数量更庞大的随机流窜的虫群，它们除了在夜幕中寻找并扼杀下一群生物之外别无其他目的。”
他耸耸肩，很明显决定还是把坏消息一次都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的最差估计正好是真实情况的话，我们会发现四处乱跑的是五支。”这在全息影像上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当然了，这是建立在假设所有的袭击活动我们都了解到了的基础上。不然数目还要更大。”
“神皇在上。”卡斯庭说道，脸色变得对一个瓦尔哈拉 人来说都算苍白了。
我审慎的点点头。“战术上讲很合理，”我说道，“虫巢舰队经常派先锋渗透，在总攻开始之前把防守方搞得疲劳，而且这个行星上的那些叛徒也会做同样的事。它们可能在任何地方，而我们部署在几个大的人口中心，等着它们送上门来。我们也不能把人手分的再散，那样大部分的高地就完全没有防守了。”
“除了本地行星防卫部队的守卫，”一个我认不出来的充满热情的年轻政委说道。他被分派到哈拉考尼团中的一个里，制服帽上装饰着一支蓝色的羽毛，就是那种参与重力伞战斗空降的老兵们通常喜爱的，所以很明显他并没有逃避自己的职责，也没有自负到无视和他一起服役的士兵的传统。除了他那哈巴狗一般的，让我不安的想起苏拉中尉，我们最狂热也最令人反感的排指挥官[4]，的热情态度，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他们之中有足够可靠可以部署的么？”
“仲裁官告诉我大概有三分之二的行星防卫部队现在据信免于基因盗取者的渗透，”泽依凡干巴巴的说，“然而，这信念有多牢靠，依然要拭目以待。当然加瓦罗尼民兵的忠诚已经有艾格兰汀大修女担保。”接着说下去之前那短短的暂停已经表明了他对那个特别保证的态度了。“所以我想当危机到来之时，我们可以期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能够组织其某种程度上有效的抵抗。”
“听起来基施一直在忙啊。”我说道，听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多行星防卫部队已经被有效的净化了我感到轻松和惊讶。
泽依凡点点头。“很明显他的办公室从一系列对基因盗取者的秘密巢穴的突击行动中收到了很多一手情报，”他说道。意识到了是谁执行的这些突击，以及所涉及到的慎重情报，我报以回答。
“那让我们希望他的消息来源是准确的。”我说道，心里很清楚那是准确的。
“的确。”泽依凡回答道，然后像外交官一样娴熟的把话题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如果他们是的话，我们有机会坚持到我们的舰队到来。”
“假设虫巢舰队没有先于他们到达的话。”那个哈拉考尼上校插话道，我愉快的注意到那个年轻的政委也点头同意。一个现实主义者，还是民粹主义者，也许他会变成那些罕见之人中的一员，也就是我们口中的那些既没有英勇的死在战场前线上，也没有被某个被威胁鞭打或者处决太多次而不满的士兵从背后打上一发的人。
“那就取决于有多少没被净化的团是忠诚的了。”他理性的指出。
“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希望大部分是忠诚的了。”泽依凡说道，“无论如何我会把他们都部署在防御阵地外围。”那个地方，只要有一丝背叛的迹象，我们的大炮可以立刻开始轰击，而泰伦无论如何也会先进入那里。
让地方部队的高级指挥层接受这个决定可不是个轻松而愉快的工作，我可不羡慕得到这工作的人。但是聪明的，富于热情的帝国贵族的后裔，那些靠着家里买来的职位围绕在泽依凡身边，天天招他烦的参谋有的是，我也毫不怀疑在合适的时机有那么一个合适的候选人自己跳出来（看起来他并没有想过把他们一起放在前线某处，一个就算敌人没下手自己人也会下手的那种地方这样一个明显的解决方案，或者说他不会这么做，通过我们这些年一起服役的经验来看[5]）。
“如果是我在戴索拉提亚星系遇到的分舰队，”我说道，更多的是想提醒大家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英雄，而不是因为我认为这真的有必要，“它会相对弱小。我们的战舰在它们能逃回亚空间之前干掉了百分之七十它们的舰只，而我们在柯菲亚以及格拉瓦莱克斯[6]上对付过的基因盗取者有效的阻止了它们对舰队的召唤。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我承认，但是我怀疑它在这段时间能吞噬足够的物质并恢复力量。”
“没错，”泽依凡点头同意，“当然，这些泰伦虫族并无定式，但是看起来很有可能是同一支舰队。”
他又阴郁的微笑起来。“我肯定是愿意相信在星河的这部分只有这一支舰队。”
“那我们应该能坚持下去，”我说道，审慎的点点头，试图让话听起来比我感觉到的更加肯定。“至少几天。它虚弱且带伤，而我们的援军应该能够把他们解决掉。”当然对付泰伦这可是很高要求的命令，当你认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它们会以连死灵族都嫉妒的毅力再冒出来，但是这是大家都需要听到的，大家的表情和话语也变得更加自信和果断了。
“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的策略。”布洛克劳说道，就好像这没什么难的一样，而卡斯庭也点头同意。
“我们需要准备好进行快速部署，这样无论它们在哪儿出现我们都能赶到。”我熟悉的那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因为她对泰伦旧时的恐惧已经被对胜利的坚信取代了。“至少在这样一个星球要征用到足够的穿梭机是没有问题的。”
“商会肯定会乐死的，”泽依凡说道，他藏在胡须后的咧嘴一笑让我想到不知哪个军装笔挺的不幸的年轻副官因为招惹了总司令而不得不接受外交技巧上的考验。“但是要我说他们都可以滚到亚空间里去死了。我们要打赢一场战争，要是他们不想帮我们做到这一点，大可以坐在防线外和泰伦去抱怨。”
“我们无法防守所有地方。”布洛克劳指出，“就算每个团都有空中机动能力，进攻依然会花费时间。”
“没错。”泽依凡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采取阶段增援的战术。”他微笑道，看起来比我在离开去霜沼之前与安伯莉他一起讨论的时候要轻松的多。“就像卫军对帝国遭受攻击常常做出的反应一样，当然规模要小很多。”
“我不确定我明白这一点，”年轻的政委说道。
“非常简单明了。”泽依凡说道，“当泰伦开始攻击一个人口众多的高地，当地的行星防卫部队会做出反应，报告情况。最近的高地上派出的增援部队和行星防卫部队守军会立刻出发，让卫军团有时间把快速反应部队派到空中。”
“这应该会有用。”我同意道。如果一切无恙的话，这会给基施的人争取一些时间来转移平民，而行星防卫部队的炮灰们至少可以拖住泰伦，让真正的士兵有时间赶到。言而总之我也想不出更好地计划了，虽然如果我能意识到泽依凡无意之中又一次的令我命悬一线，我就不会对此这么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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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在找，相信我，但是沙暴仍在屏蔽着大部分轨道成像仪，而我们的侦察机也什么都没发现。等到我们发现损失了另一个居民点并派出反应部队时，风已经抹去了沙漠中的任何痕迹。”
“政委说的倒是有道理。”卡斯庭插话道，忠诚的支持着我，就算是需要冒险说出这种听起来像是在怀疑泽依凡的策略的话。“在柯拉尼亚上它们都集结在池周围，把收集到的尸体扔进去产生新的生物。在它们还脆弱的时候从空中轰炸会有很大的作用，而且可以防止他们得到增援。至少一段时间内是。”
“我非常同意，”泽依凡说道，“一旦发现它们的位置，我们所有的船都会一同从轨道进行轰炸。这是唯一能确保消灭它们的方法。”他冷酷的微笑了下。“要说这地方有什么好，就是不用担心附带伤害。”
他周围的几张脸都点头同意，我认出了几张几年前在格拉瓦莱克斯战役中见过的面孔，但是从来也没记住过他们的名字。看起来卡斯庭和布洛克劳对总司令的回馈感到有点高兴，我得说我也同样感谢他俩。即便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那次还是给行星首府造成了相当的损伤，而且还不得不杀害和湮灭了太多我们本应保护的平民（虽然公平的说，其中大部分没变成基因盗取者的也都是极端外星主义分子，毫不犹豫的就会把我们出卖给钛星人，所以我想我们可能没伤到想象中那么多的忠诚于帝皇的子民）。
“至少，这有所安慰，”我说道，无耻的占据上风好让他继续保持对我的好印象。在离开地狱之边之后，安伯莉命令飞行员直接飞到普林西庇阿-蒙斯，没浪费任何时间向总司令报告了我们发现的那个不幸的居住点（当然只是泰伦的出现。秘密实验室她一个字都没提，我也没傻到多说一个字）。
泽依凡当时依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主人姿态，友善的无视我俩都像尤根一样臭烘烘的事实（但是却让我们使用了他的就像游泳池一样大的充满了肥皂泡的浴池，然后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还把我的制服送去清洗），问了一些攻击我们的有机物的数量和种类细节上的问题，我尽力回答了。最终我的回答是令他满意的，以至于我和尤根离开去机场乘坐那艘他调派的穿梭机的时候他和我握了握手。
“至少能把搜索范围减小吧？”卡斯庭说道，对这个她自己提出的问题的担心就像克鲁特咬着骨头一样坚持。“我们知道它们攻击的地点，以及大概的时间。肯定能够推测出虫群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的分析员们已经在努力这么做了，当然，”泽依凡说道，点头同意着，很明显对至少有一名团级指挥官能对我们面对的问题提出点解决想法而感到愉快[2]。“不幸的是看起来泰伦袭击的居住点都分散在行星各地，以我们所知的它们的移动速度，时间和单一虫群的活动并不匹配。”
“不止一个。”布洛克劳比呼吸声还低的说了句，总司令就装作没听见。“能至少告诉我们大概有多少我们要对付么？”
泽依凡摇摇头，“我们最接近的猜测是至少有三支不同的虫群，”他沉重的说道，在这一圈发光的头像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这只是根据目前为止所发现的遭受的袭击次数推测的。我们还假设虫群的数量大到足够每次派出一组以上的有机生物，并且每群都已经建立了消化池来处理收集到的生物质量。”我带着淡淡的惊讶注意到了他委婉的说法。泽依凡一直以相当直爽的表达方式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这个怪癖名声在外，但是我没想到他避而不提那些生物物质就是被屠杀的市民的尸体[3]。“要是他们还没开始消化这些收集来的材料，而只是吸收其能量的话，我们追寻的可就是一群数量更庞大的随机流窜的虫群，它们除了在夜幕中寻找并扼杀下一群生物之外别无其他目的。”
他耸耸肩，很明显决定还是把坏消息一次都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的最差估计正好是真实情况的话，我们会发现四处乱跑的是五支。”这在全息影像上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当然了，这是建立在假设所有的袭击活动我们都了解到了的基础上。不然数目还要更大。”
“神皇在上。”卡斯庭说道，脸色变得对一个瓦尔哈拉 人来说都算苍白了。
我审慎的点点头。“战术上讲很合理，”我说道，“虫巢舰队经常派先锋渗透，在总攻开始之前把防守方搞得疲劳，而且这个行星上的那些叛徒也会做同样的事。它们可能在任何地方，而我们部署在几个大的人口中心，等着它们送上门来。我们也不能把人手分的再散，那样大部分的高地就完全没有防守了。”
“除了本地行星防卫部队的守卫，”一个我认不出来的充满热情的年轻政委说道。他被分派到哈拉考尼团中的一个里，制服帽上装饰着一支蓝色的羽毛，就是那种参与重力伞战斗空降的老兵们通常喜爱的，所以很明显他并没有逃避自己的职责，也没有自负到无视和他一起服役的士兵的传统。除了他那哈巴狗一般的，让我不安的想起苏拉中尉，我们最狂热也最令人反感的排指挥官[4]，的热情态度，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他们之中有足够可靠可以部署的么？”
“仲裁官告诉我大概有三分之二的行星防卫部队现在据信免于基因盗取者的渗透，”泽依凡干巴巴的说，“然而，这信念有多牢靠，依然要拭目以待。当然加瓦罗尼民兵的忠诚已经有艾格兰汀大修女担保。”接着说下去之前那短短的暂停已经表明了他对那个特别保证的态度了。“所以我想当危机到来之时，我们可以期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能够组织其某种程度上有效的抵抗。”
“听起来基施一直在忙啊。”我说道，听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多行星防卫部队已经被有效的净化了我感到轻松和惊讶。
泽依凡点点头。“很明显他的办公室从一系列对基因盗取者的秘密巢穴的突击行动中收到了很多一手情报，”他说道。意识到了是谁执行的这些突击，以及所涉及到的慎重情报，我报以回答。
“那让我们希望他的消息来源是准确的。”我说道，心里很清楚那是准确的。
“的确。”泽依凡回答道，然后像外交官一样娴熟的把话题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如果他们是的话，我们有机会坚持到我们的舰队到来。”
“假设虫巢舰队没有先于他们到达的话。”那个哈拉考尼上校插话道，我愉快的注意到那个年轻的政委也点头同意。一个现实主义者，还是民粹主义者，也许他会变成那些罕见之人中的一员，也就是我们口中的那些既没有英勇的死在战场前线上，也没有被某个被威胁鞭打或者处决太多次而不满的士兵从背后打上一发的人。
“那就取决于有多少没被净化的团是忠诚的了。”他理性的指出。
“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希望大部分是忠诚的了。”泽依凡说道，“无论如何我会把他们都部署在防御阵地外围。”那个地方，只要有一丝背叛的迹象，我们的大炮可以立刻开始轰击，而泰伦无论如何也会先进入那里。
让地方部队的高级指挥层接受这个决定可不是个轻松而愉快的工作，我可不羡慕得到这工作的人。但是聪明的，富于热情的帝国贵族的后裔，那些靠着家里买来的职位围绕在泽依凡身边，天天招他烦的参谋有的是，我也毫不怀疑在合适的时机有那么一个合适的候选人自己跳出来（看起来他并没有想过把他们一起放在前线某处，一个就算敌人没下手自己人也会下手的那种地方这样一个明显的解决方案，或者说他不会这么做，通过我们这些年一起服役的经验来看[5]）。
“如果是我在戴索拉提亚星系遇到的分舰队，”我说道，更多的是想提醒大家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英雄，而不是因为我认为这真的有必要，“它会相对弱小。我们的战舰在它们能逃回亚空间之前干掉了百分之七十它们的舰只，而我们在柯菲亚以及格拉瓦莱克斯[6]上对付过的基因盗取者有效的阻止了它们对舰队的召唤。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我承认，但是我怀疑它在这段时间能吞噬足够的物质并恢复力量。”
“没错，”泽依凡点头同意，“当然，这些泰伦虫族并无定式，但是看起来很有可能是同一支舰队。”
他又阴郁的微笑起来。“我肯定是愿意相信在星河的这部分只有这一支舰队。”
“那我们应该能坚持下去，”我说道，审慎的点点头，试图让话听起来比我感觉到的更加肯定。“至少几天。它虚弱且带伤，而我们的援军应该能够把他们解决掉。”当然对付泰伦这可是很高要求的命令，当你认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它们会以连死灵族都嫉妒的毅力再冒出来，但是这是大家都需要听到的，大家的表情和话语也变得更加自信和果断了。
“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的策略。”布洛克劳说道，就好像这没什么难的一样，而卡斯庭也点头同意。
“我们需要准备好进行快速部署，这样无论它们在哪儿出现我们都能赶到。”我熟悉的那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因为她对泰伦旧时的恐惧已经被对胜利的坚信取代了。“至少在这样一个星球要征用到足够的穿梭机是没有问题的。”
“商会肯定会乐死的，”泽依凡说道，他藏在胡须后的咧嘴一笑让我想到不知哪个军装笔挺的不幸的年轻副官因为招惹了总司令而不得不接受外交技巧上的考验。“但是要我说他们都可以滚到亚空间里去死了。我们要打赢一场战争，要是他们不想帮我们做到这一点，大可以坐在防线外和泰伦去抱怨。”
“我们无法防守所有地方。”布洛克劳指出，“就算每个团都有空中机动能力，进攻依然会花费时间。”
“没错。”泽依凡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采取阶段增援的战术。”他微笑道，看起来比我在离开去霜沼之前与安伯莉他一起讨论的时候要轻松的多。“就像卫军对帝国遭受攻击常常做出的反应一样，当然规模要小很多。”
“我不确定我明白这一点，”年轻的政委说道。
“非常简单明了。”泽依凡说道，“当泰伦开始攻击一个人口众多的高地，当地的行星防卫部队会做出反应，报告情况。最近的高地上派出的增援部队和行星防卫部队守军会立刻出发，让卫军团有时间把快速反应部队派到空中。”
“这应该会有用。”我同意道。如果一切无恙的话，这会给基施的人争取一些时间来转移平民，而行星防卫部队的炮灰们至少可以拖住泰伦，让真正的士兵有时间赶到。言而总之我也想不出更好地计划了，虽然如果我能意识到泽依凡无意之中又一次的令我命悬一线，我就不会对此这么乐观了。